傻妃传第27部分阅读
傻妃传 作者:rouwenwu
相当好,皮肤比崭希的白皙一些。
目前,两个人的衣着打扮,也是一模一样的,就连手中握的扇子也是一样的。
这就防范于未然,有时突然有人来。
楼玉瑾躲不及,崭希也会避开,衣物相同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不如让咱搭档来(11)
碧荷听到不在这里,兴趣就缺了下来。“还想见见崭希的小祖宗呢……”
不过,很快的,她的眸子又亮了,眼前的这个不就是大祖宗?!嘻嘻。不由分说的,她抓起了楼玉瑾搭在椅子扶把上的白皙素手,兴奋说,“王爷啊,你不用防备我。咱们商量商量,如果让清儿当皇帝,不如让咱搭档来,他很有可能是你的……”
她这一句孙子的孙子还没说出来,嘴巴就让崭希的大手给捂住了。
崭希死命不让她把这一句给说出来。“影影,我警告你,敢乱讲我把你扔出去!”
“呵呵……”
她还是在大笑中,差点笑倒在地上。
两个人这肆无忌惮的谈话倒令楼玉瑾生疑了,崭希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自己什么人呢?他也一度怀疑过,崭希是不是自己的兄弟或者是有着皇室血脉的人。只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你就是秦碧荷?也是崭先生要找的人吗?”
“?!……”
楼玉瑾出声了,两人也收敛了起来。
碧荷带笑的回答,“王爷消息真灵通。这名儿我不用了,现在叫楼月影,其实啊,他也姓楼,叫楼希,不叫崭希,嘻嘻,王爷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楼玉瑾闻言,神色一凝,带着三分疑惑的看向崭希。
在这里姓楼的,基本是皇姓,不是普通人能姓得起的。
崭希一副要晕的状态,这家伙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连忙澄清,“王爷别听她乱说。我是什么来路,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当时穿越过来时,差点还砸到楼玉瑾。虽然结果是他救了楼玉瑾。
碧荷秀眉轻蹙,疑问:“什么?他知道我们的来历?”虽然看着楼玉瑾说话,但崭希一听便晓得是对自己说的。
楼玉瑾的遭遇(12)
两个人的来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得了的。
“本王听崭先生说了,也亲眼见过。”楼玉瑾先替崭希说了。
原来,三年前,崭希刚穿越来的时候,即撞上楼玉瑾。
两个人相撞是相当惊险的,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
楼玉瑾正是遇难的时候,让人埋伏暗算打成重伤,逼得走投无路之际,再让人击落深渊。身子在半空时,却突然眼前生出一道亮光,光消失之时,竟然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衣物相当奇特。
崭希当时除了惊讶就是惊险,因为他也在半空之中。
所幸,手中的感应器功能未减,不由拽着楼玉瑾一起往下坠,险象环生,还好捡回了两条小命。
只是,楼玉瑾却……
碧荷摸着小小的下巴,瞟着楼玉瑾的双腿,“没知觉了?断了吗?”
“不知道。影影,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把他治好。”崭希也愁了起来,如果他脚好起来,自己也不用天天待在王府帮忙。
“你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神医。找骆拓去。”
“能找他吗?”
“能啊。你们都合作了,把这事实话实说了吧。”
“不行。为了大局着想,我和崭先生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楼玉瑾拒绝了治疗。
崭希用手肘轻轻的碰了碰碧荷,再瞟了瞟楼玉瑾的双腿,“想想办法。”
“我说了,我不是神医。”
“可你比神医管用。”
“……”
“影影,帮清儿称帝,你不答应情有可原,我知道你不想当皇后,也不想让皇宫给困着。但这救治人,就当是帮我啊。”崭希无奈。他心底很明白,她不答应帮助清儿,是因为如此清儿变成皇帝,她就会有麻烦了,舍不得清儿,又不想进宫,就会陷入难以取舍的困境。
我不是万能的(1)
楼玉瑾眼底却有一丝意外,想不到京城一直传言是傻瓜,就是崭希要找到的,也是清儿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子,而她竟然还是太子的妃子。他迷离浅笑,“崭先生不用勉强四小姐。旧疾了,好不好已经不再寄予什么希望了。”
“有希望的,只要这小气鬼能帮忙,就会有希望的。”崭希关切说着。看来,他对楼玉瑾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在的。
碧荷一听,很想翻白眼,“崭希,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万能的。”
“我知道你不是万能的,但我还没见过难倒你的事。”崭希是这样想的,反正就是没见着,没见着就是万能的。嘻嘻,虽然有点夸张,但夸大一点比较有说服力。
“要命,这么高的帽子,别乱戴!我听着没飘飘然呢。”碧荷伸出一根手指,擢了擢楼玉瑾的腿,试着问,“有没有知觉?”
楼玉瑾说,“没有。”
碧荷凝着眉,爱莫能助啊,“抱歉啊,我是真不懂得医治。再说,我对这方向的常识很有限了。”脚没知觉,不是断了,就是某根神经什么什么的,不清楚。
“影影,你没留意?”崭希有种不妙的感觉,他就是希望她有这方面的知识。
她没好气回答,“你和我,会碰到过这种情况吗?我用得着去留意吗?”
崭希一想,她说得也对。
因为他们不论是谁,若失掉了双脚,肯定也活不了的。
这下,崭希不说了,碧荷也沉默。
“谢谢你们这么热心。能活到现在,本王已经算是捡到了,只是心愿未了。”楼玉瑾感激又感伤。说这话时,很奇怪的是看着碧荷说的。
影姑娘(2)
碧荷心底嘀咕,古代人短命的不是没有理由,瞧瞧,二十来岁,说话就老气横秋的,像个老头子,还有那眼神?不会是正打着她的主意吧?哎哟,她就是不想清儿当皇帝。但她也得接个话,“不知道王爷会有什么心愿呢?”
“我的心愿……不容易达成啊。”楼玉瑾的眸子一暗,落寞,带着极强的感染力。
弄得没心没肺的碧荷,都突然有种想替他分担的冲动,但直觉又觉得相当不妙的,像陷阱一样,“不容易达成,又不是说不可能做到。王爷不用灰心丧气的。”
“是啊,崭先生都帮了本王三年多。真的很感激他,只有一直还这么浪费他的时间不太好。毕竟你们也有你们要做的事。”渐渐的进入正题了,这一下很明显是想找她帮助清儿。
“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回去。”碧荷随口接着,果然是有目的啊。看来崭希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情给他听。
她暗暗的瞪了崭希一眼。
崭希抱歉啊,很抱歉的拉耸着脑袋,说了一声sorry。他以前没有找到她时,真的很想她的,又在这里举目无亲的,一个朋友也没有,就免不了和同样只有一个人的楼玉瑾说了一些,当是趣事,也当是解闷。
“听说,四小姐的……”
“别叫四小姐,我叫月影,叫名字就行。”碧荷借机打断楼玉瑾的话,因为她觉得接下来,肯定不会是好话。
崭希笑嘻嘻的接话,“哈哈,随我叫,喊影影,别跟她客套,会吓跑她的。”
碧荷也搭一句,“是,随便。”
楼玉瑾淡笑,改口说,“那就喊影姑娘,如何?”喊影影、影儿太过亲昵,叫四小姐等,又觉生疏,直呼名字,又觉得没礼貌。
楼玉瑾的用意(3)
“……随便吧。”碧荷蹲累了,即起身走到崭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一样不缺,随便拿着就吃。“在这里,我还挺多名字的,基本一个人是一个叫法。”
楼玉瑾笑着说,“听说影姑娘很厉害的,只要想做的事,就没什么做不了的?”
闻言,碧荷把目光甩向崭希,肯定又是他向别人吹水的,把自己吹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自己就心安理得的偷懒?“王爷,别听某些人胡言乱语的,他是太无聊了,随便说的。”
“我还听说,你的脑袋比电脑还厉害。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地方的电脑是什么东西,但听崭先生形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东西。”楼玉瑾脸始终保持着淡然的微笑,令人看了相当有好感。
碧荷小脸上的笑容也没减,崭希瞧着是一阵阵心虚。
“搭档,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这么厉害啊,我真荣幸啊。”这一句,她是笑得很诡异的瞟着崭希,用着某一国的语言,反正是楼玉瑾听不懂,但崭希肯定明白的。
崭希僵直着身子连忙陪笑,楼玉瑾想说什么,他都听明白了,她自然也能明白的。
碧荷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王爷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实话说吧,我连自保都做不到,防身的东西,去年丢了。还有,清儿也肯定不会让我帮忙,因为太危险。现在啊,说穿了,我还是清儿的一个累赘,一个负担。”
“影姑娘,那东西丢了,重新做不可以吗?”
“不可能的,这世上只有两把。一把在崭希身上,一把我丢了。”说着,目光还甩身崭希身上的藏枪的地方。
崭希无语,这家伙还没死心呢。
楼玉瑾的用意(4)
崭希无语,这家伙还没死心呢。
“好了,你答应帮忙,我把枪给你。”他退一步总得吧,说着把枪解开取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就懂得打我宝贝的主意。”
“不要!”
“诶,你又不要了?”崭希有一点意外。
“你比我的处境还危险啊,这个就留着你防身吧,我在清儿的身边,不会有事的。哈哈。只是,丢了那枪,我心里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帮忙……”她万分的沮丧,垂着脑袋叹气,“对了,王爷让我来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她也问问吧。一开始,还打算装装傻,混混就是了,碰过面,啥也让崭希给暴露了。貌似连底细都知道了,再装也没有用。
楼玉瑾儒雅温笑,“好奇,想看看崭先生天天挂在嘴边的人儿长什么样子。”
闻言,碧荷歪着脑袋,把目光甩向崭希,难得!崭希竟然撇开视线不瞧她,露出小小的尴尬,估计碧荷不在时,无聊都是找楼玉瑾吐苦水。她理解理解的,毕竟他们长得这般相象,无形中就会有一种好感,甚至说亲切感,或者说,找到亲人的感觉。
亲人,这对是孤儿的两个人来讲,是奢求。
再装着怎么不在乎,心底还是会隐隐的藏着渴望。
“王爷见过了,我也见过王爷了。哈哈,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呢?”
“我听崭先生说过你们那地方的事。听着很神奇,我没想到在世间的某一处,有这么一个地方,有机会真想去看看。”楼玉瑾眸中露出向往。
“呃?”
碧荷原本垂着的脑袋,倏地抬了起来,不由的又暗暗瞅向崭希,怎么回事?貌似楼玉瑾也不全晓得穿越这一回事?汗汗汗,崭希是怎么编两个人的来历的?
她不晓得啊!不小心说露嘴了怎么办?
碧荷的沉默(5)
崭希哼哼着一些楼玉瑾听不懂的小曲,自顾着自己斟茶喝,没理人。
可这英文的小曲啊,听得碧荷直想笑。
他在解释着呢。
原来崭希并没有说穿越的事,也就是说,楼玉瑾还不知道他们是未来的人。难怪刚才他要阻止她说孙子什么的。他把现代当家乡,吹成海上的某一个神奇小岛,有一种法术可以瞬间转移的,解释楼玉瑾初次见面时的疑惑,但不是随便能转移的,启动起来相当复杂。
不过,崭希和楼玉瑾谈起现代中的事,倒全是真的。
他们再闲聊了一会。
楼玉瑾突然要求崭希回避一下,他有话想和碧荷单独说说。
崭希无所谓了,捧着茶往楼上走去,上了一半,顿了下来,回首喊:“搭档,说完喊一声。”
“ok!”碧荷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崭希也笑呵呵的回了一个手势,即哼着欢快的小曲上去了。
这一谈,竟然用掉了一个多时辰。
崭希都在楼上打磕睡了,还是由碧荷肃着小脸上来踢了他一脚才醒来。
崭希和碧荷下楼,楼玉瑾已经不在了,大概是进了暗室里面休息。这个阁楼,表面看来很普通,其实里面大有乾坤的,地下有一个相当大的暗室,就是卧室也有好几间,还藏着很多珍贵的物品。有一条通向外面的暗道,也在这里。
出了王府,上了马车,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一路上,碧荷相当沉默。
崭希瞅着她大半天,也不见她甩他一眼。到了月影茶楼,她还是没啥动静,不由喊,“喂!搭档,你怎么啦?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她在等待(6)
他们到茶楼,而不是直接出城去小杨城的大宅。
因为出来时,已经让楼歆的眼线给盯上了。
“我没事,让我想想。这时,我想见一个人。你想先回吧。”碧荷跳下了马车,却让崭希给拽住了。
崭希用英文提醒说,“我们还是楼歆的监视之下。”
碧荷如梦初醒一样,点了点头。说明会配合演戏的。
“你想见谁?清儿?”
“不是。”
“那是谁?……”崭希有一点意外。
“……只是想问点事。”
“……”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茶楼走去,至少他们说什么,就是近身也没人能听得懂。
两个人懂得很多国家的语言,交谈起来相当复杂。
简单的吃过一些东西之后,崭希一个人离开了。
他摇头啊,看她那神情,哪里还记得寻感应器的事?还是推迟几天再说吧。
碧荷貌似开了一个客房,像要住在这里一样。而她心中,还惦记着一件事,楼玉瑾说的,她不一定全相信,若骆拓还这么说,那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夕阳西落,碧荷还是留在月影茶楼。
她半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仰望着天边的抹红霞发呆。
脑海中,还盘旋着楼玉瑾说的事和两个人的未确立的约定。
她一直觉得自己露掉了清儿的一些事,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的沉重……
就连秦伯夷说的,也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而她,竟然还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一再的拒绝了帮他?
帮?
还是不帮?
心已经在动摇了……
她嘴角微微的噙着一抹笑,有点冷,还有一丝无奈。
她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一个能解疑惑的人。
皇城外的山顶(7)
同一刻,皇城外的山顶上。
清儿衣袂在风中翻舞,如磐石般,迎风伫立,微眯的凤眸,恣意的睨视着脚底下的皇城。
终有一天,这里将是他的天下。
眼前那不可一世的楼歆,会成为他的阶下囚,一雪当年之血海深仇。
骆拓懒散的躺在一旁,偶尔指眸看着那越来越有气魄的背影。
他知道,计划依然在进行着,原本五年的计划,许卫一死,局势也变了。他们加快了进展,很有可能还需要两年,他们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住京城的命脉。
到时,他们起兵攻入皇宫,楼歆会孤立无援,可以一举拿下皇位。
只是,那时候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血染皇城。
而清儿也会背上谋朝篡位的骂名。
“清儿,那个楼玉瑾我们能相信吗?”骆拓倏地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清门君现在虽然和楼玉瑾合作,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全的信任楼玉瑾。有些计划,他们还是暗中在进行着。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骆拓也说不上来,和崭希越是接触,越觉得感觉很脱轨般。“那人……感觉不太像传言中的十三王爷,和我们以前掌握的资料有一点出入。”
清儿眸子一暗。
同样的,清儿也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知道他和荷儿的关系,心中的滋味不可同日而言。两个人就像一个迷团,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存在。
“还有荷儿,清儿就有没有怀疑过,她真的是当年的那一个四小姐吗?”
“有话直说吧。”
骆拓看着天上的云彩,目光在回忆中,“您没有见过荷儿杀人的时候,那眼神……怎么说呢?十条性命,不只眉头没皱一下,甚至连一点迟疑都没有,生命在她眼中仿佛……反正,普通人是绝对不会有的。”
迷惑不解(8)
骆拓说一句留一句,断断续续的,但清儿却听得很明白。
骆拓顿了一下,继续说,“许卫的死。我派人暗中去看过许卫的尸体,回来说,两刀致命的。一刀在腹中,手段是相当特别,也残虐的,另一刀在咽喉,干净利落。其它地方一处伤痕都没有,听说死的时候甚至连刀也没来得及拔。”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碧荷杀人的手段,非常专业,和他们以前认识的傻丫头完全不一样。
清儿的眸子也霎时飘渺迷离起来,“有一点,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就是荷儿还是那一个荷儿。”他天天抱着,天天看着,不会看错的。
蓦然,林中一个黑影闪出。
那人交给了骆拓一封信。
行了一礼,转身又没入林中。
骆拓打开一看,神色一凝。
“清儿,荷儿随着楼玉瑾离开了宅子。现在人在城里的月影茶楼住下了。”骆拓还把碧荷去楼玉瑾府中待了一阵,说了出来。
“楼玉瑾想干嘛?”清儿质疑。
他公然带着荷儿出现的城中,无疑暴露在楼歆的关注之下。
若让别人认出来,是相当危险的。
“不清楚。但是,他不会害荷儿。”两个人不寻常的关系,骆拓也隐隐约约能看出一点。但他不好说,清儿若在这里和楼玉瑾闹翻,对清君门的大业是相当不利的。
清儿问:“荷儿一个人在茶楼吗?”
“信中说的是。这信,还有……”后面还注了几个字而已。
骆拓把信封再打开,里面果然还有一封密信,“楼玉瑾也有信?”他打开一瞧,神色不由一凝。
……
清儿那被隐藏的过去(9)
碧荷半躺在阳台的一张藤制的长椅子上。
沉寂中,一动也不动。
愣然的看着夜幕的拉开——
如此感伤的碧荷,极其少见的。
门,吱的一声让人打开了,随手似的,又让人给关上了。
来人貌似见到她这样子,短暂的愣了一下,后来,笑了笑,喊了一场臭丫头。
碧荷依然没有动,“来了。”
“是啊,来了,丫头找我什么事?”来的人显然是骆拓。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日落早没了,你不会是找我来一起看天黑吧。”
“清儿呢?”
“他还有事要处理。”骆拓是避开了清儿,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楼玉瑾的信是这么说的,让他一个人来见她。
良久,骆拓瞅着碧荷都不见她说话,“丫头,怎么啦?心事重重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清儿一家被杀之后,他一个人逃了出来,那半年是怎么过的?”
“那个……”
骆拓眼底闪烁,避开话题,笑呵呵的回答,“臭丫头,能怎么过?落难了呗。”
“发生了什么事?”碧荷没有放过骆拓,“这事,我已经听楼玉瑾说了,我找你只是想证实一下真相。因为我觉得,楼玉瑾说的未必可信。这真的就是楼歆暗中做的手脚吗?”
“荷儿,有些事情,何必再问起呢?清儿现在活得很好。”
“我不会让清儿知道,我知道这些事情的。”
“……”
“我也不会说给任何人听。清儿说过,我救过他,就在那一年里,我是怎么救他的,我忘记了……”不是忘记了,准确点说,救清儿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没有死之前的秦碧荷。
骆拓左右为难,纠结着要不要说。
碧荷漠然的把目光移开,看着昏暗的天空,“说吧,我在听着,或者我可以帮你们兵不血刃的夺回江山。”
闻言,骆拓惊讶的抬眸看着她,“你……”
什么约定?(10)
骆拓在客房待了半个时辰,即出来了,神色有些凝重。
碧荷依然躺在椅子上,颓败中带着一丝伤,仰望着天上一两颗早现的星星。
半晌,她启着朱唇,对着空气似的说,“回去和你家王爷说,约定成立。”
“是!”黑暗中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声,即消失了。
显然,楼玉瑾一直派人跟着。
约定?什么约定?只有她和楼玉瑾一个人知道。
“什么约定?”一个淡淡雅雅的声音蓦然在房内响起。
碧荷眸子一惊,倏地坐起,回首一看,心中某一根千年不动的弦给触动着。眼眶有一点热热的,湿湿的,还纠结着一些不一样的情意。
屋子里,有一个清瘦的白色身影,素手正轻挑着油灯,点燃。淡红的灯光,摇拽的映着那一张绝美的俊容,有一些迷离如幻,极度的不真实。
“荷儿,这么看着我,我真高兴。”清儿浅笑,眼中载着浓浓的眷恋。这里没有外人,他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心意。
他步履安然的走近她,正想靠近她时——
她蓦然的站了起来,扑到他的怀中!
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清儿也轻轻的搂着她,半晌,感觉到怀中的身子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柔柔的问着,“荷儿今天怎么了?”
他是刚刚赶来的,转念想到什么似的,眸子一暗,“是不是楼玉瑾做了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问,碧荷即知道清儿误会了。
她掩饰着心中的情绪,轻轻的嗫嚅着,“没有。我想清儿了,可你又不在。想回宅院,暂时又不能回去。”崭希说,她暂时也会令人注意上的,住两天像观光一样,就会没事。
半夜偷袭(11)
闻言,清儿轻笑,“傻瓜。我肯定会来找你的。荷儿还没告诉我,刚才和谁在说话呢。”他听得出来,阳台外还有人,但应了一声“是”之后,即迅速的离开了。
碧荷松开了双臂一点点,仰起了小脸,那双平时亮亮的眸子,带着水印,也不隐瞒,大方的承认,一点也没有做作,“楼玉瑾啊,我刚才和他的手下说话。”
清儿不由一愣,不是因为那一句话,而是因为她哭了?为谁?
她接着微微一笑,解释道,“他说帮我查千雾的事,我帮他看着月影茶楼,再找一个丢失的手镯。”是真是假,只有她明白。
清儿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轻声问,“什么手镯?”
“银白色的手镯,哈哈,他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明天我画出来,贴个公告让人找找。”她讲很认真,不似假的。
清儿信了,因为他知道他们确定要找什么手镯的。
这一晚,清儿没有离开,因为某一个家伙就是抱着不肯放心,连睡觉也是。
每一次,是清儿听着她的心跳声入睡。
这一回,是她听着他的呼吸,但是,即便闭着眼睛,她却没有办法入睡。
她借着床前的一盏灯光,注视着沉睡的清儿。
他的眉宇间,总会有一层愁云笼罩,舒展不开的感情也揪着她的心。
睡觉时,他总会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衣衫,以前,碧荷不知道,但现在她明白了。悄悄的,她掀开了被子,轻轻的解开了他腰间的带子……
正想掀开他的衣衫着,小手让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荷儿想干嘛呢?”清儿浅笑的问着,声音里隐约透出一丝趣味。令某人的脸颊难得的升起一丝炽热。
先入洞房,慢慢再拜堂(12)
清儿不是没有睡,而是练武之人,即便睡觉也会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
她掀被子时,他便醒了。
“清儿,我、我……”
她目光有一点点闪烁,索性,羞羞的趴在他胸前不起了!
窘,她刚才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纯粹只是想看看他的身体……
因为,如楼玉瑾和骆拓说的,清儿身上肯定伤痕累累。
她只是心疼的想看看。
“荷儿不用害羞的,哈哈!~我都习惯了。”
清儿爽朗的笑了起来。这小家伙怎么突然害羞起来,真有意思。
“人家……人家没有啦……”小脸红红的,在他怀中猛蹭着,刚才真没那个意思,也没想着要占他便宜的。一会儿,她羞羞的,又吞吞吐吐的说,“对了,清儿,如果我想……我想……”
清儿笑意盎然,看着怀中的人儿,笑问:“想什么?”
“继续……行不行?清儿你把眼睛闭上。”
“行!”这一回,清儿很爽快的答应。
在碧荷高兴之际,不料,清儿单手轻轻一扬,一阵风袭去床前的灯,霎时,光亮一下子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中。
碧荷的小脸一下子又蔫了下来,目的失败了,黑暗中,什么也瞧不见,就像以前一样。不过没关系,某些事情还是可以继续的。“清儿,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凭着直觉,亲上的清儿的唇。
这一吻,她倾上了她的心,吻得很炽热。
清儿的双臂也收紧着,怀中火热的身子,把他的身子也全给点燃了。
“荷儿,我们……”
“我们今晚就成亲……”她的声音也有一点迷糊不清了,带着丝丝的欲望。
“荷儿……”清儿的声音轻颤着,像在克制什么。
“倒过来,我们先入洞房,以后再拜堂。喊声老婆听听……”
“老婆是什么?”
“呃?……老婆就是娘子。”
“嗯。”
“……”
熏香幔账,二个人的世界,涟漪春色,甜蜜无限。
仅剩下最后一关(1)
次日清晨,碧荷和清儿刚由房间出来,即撞上崭希。
三个人即转到一个熏香的雅间吃东西,掌柜的早已经吩咐妥当了。
崭希一瞧清儿红光满脸的,妖孽一样,浅笑得令人移不开眼球。
即生疑的盯上正猛吃着东西的碧荷。
他趁着清儿稍离开的片刻,小声问,“喂,搭档,我看到清儿从你房间出来,昨晚是不是把他吃了?”
碧荷动作一顿,脑袋瓜子靠近崭希,神秘兮兮笑了笑,小声分享一下,“没,最后一关,他不准过,说我太小,要等我再长大一点。嘿嘿,不过,初步有更深的进展了。”至于什么进展,她不说,崭希也明白的。
两个人嘿嘿的笑得一样的贼。
“仅剩下最后一关?”崭希眼睛听了发亮,“关键时刹车……你忍得住?”
“嗯嗯,别把我看扁了,最后一关没过,但其它的什么都能玩,嘻嘻。”她笑得特别贼,眨眨一只眼睛,也格外暧昧,“别看我家清儿平时凶凶的,很纯洁的,这种事着急不得,终有一天,我会得手的。哼哼……”
“啪!”小脑袋又让人敲了!
清儿在背后,正绷着脸盯着得意的某某人……
心中窘啊,这种属于两个人的私房之事,她竟然也敢拿出和别人分享?
崭希一瞧,情况不对头,连忙弹开身子,低头佯装吃东西,只是那贼眼老往两个人身上瞄。
某某挨敲的人更是适时的闭嘴,努力的往清儿的碗中挟菜,“清儿坐下来,慢慢吃。你瘦了,要吃多点,好好的补回来。”
清儿暗中泄气,这家伙总能分散人的注意力。
要不要现在就补上(2)
清儿暗中泄气,这家伙总能分散人的注意力。
可是,有一种人还唯恐天下不乱,色色的问,“影影,清儿有没有瘦,你怎瞧到了?”
“不是瞧到,是摸到了,他全身上下左右,我都摸过……”她炫耀一样的,得意忘形的接得很快,但说着说着,貌似意识到什么,越说越小声,渐渐的细如蚊嗡,目光怯怯的甩向某一个让她气得俊脸通红的人。
“影影……”某人还想再添油加醋。
清儿危险的眸子一甩过来!
崭希马上意识到事态的危急,“影影,清儿,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人生啊,有些东西就是忍不住的。”即凭着某一个老套的借口,灰溜溜逃出雷区。
“搭档,诶诶诶……”她着急的伸出小手要扯崭希的衣角,结果还是让他给溜了,“见死不救!这什么死搭档的!……逃得比兔子还快,啊啊,还把门给关上了?!”
果然,“砰!”的一声,门给关上了。
这时,整个雅间,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气得就差没七窍生烟!一个拉耸着脑袋,快缩到桌子底下了,她嗫嚅着,“清儿,我用计把……把某一个混蛋给骗出去了,这下……满桌子的菜都是咱们的了……”
“嗯?”清儿挑眉,继续用令人发毛的眼睛盯着她。
“他走了,清儿就可以吃多点啊……”她一边说,一边往正面挪,要和清儿保持一个桌子的距离,至少是面对面的。
“过来!”
“清儿……”
“咱们还差最后一关,对不对?要不要现在就补上?”他声音说得阴森森的,那红红的脸颊,明显就很气愤的。
天黑再补(3)
碧荷垂着脑袋,偷偷的瞥着清儿,小小声嘀咕说,“那个……那个要补,也得等天黑,外面无人……”说这话时,她目光还怯怯的偷看向门口。
她是在提醒清儿,千万别生气,外面还有人在瞧戏呢。
窘!!!
狂窘!!!!!!!!
清儿把目光甩向门口,果然见到纱纸外的阴影。
他在碟中抓起了一颗红枣,稍运劲!
腕间一动,红枣当暗器,霎时,击破着纱纸而出——
外面,门口。
“哎哟!……我的额头啊!”惨叫声隔着门传入,相当的杯具,这声音明显就崭希的。
清儿出手,他不晕也会起一个电灯泡。
嘻嘻……
碧荷笑趴在桌子上,活该你倒霉,竟然敢丢下我一个人逃。只是可惜,某人没得意三秒钟,等清儿的目光一揪过来,小脸马上又垮了,幸灾乐祸的神情也收敛得无踪无影。
那个……自己得想办法自保,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这样滴。
结果是某人再怎么逃,还是让清儿给捉住,按在腿上,给揍了一顿屁屁。
呜呜……
虽然清儿的素手是重重的举起,轻轻的放下,某人还是哭得唏哩吧啦的。
丢脸啊,不是痛……
门外,崭希听到屋子里的惨叫,乐得不得了,就是头上再起一个泡,也没关系的。
不过,渐渐的,他敛住了笑,神情有一丝落寞的。
因为他知道,影影,是真的在意上清儿了……
只有在清儿面前,她才会放下防备和戒心,也敞开心活得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爱玩、爱闹、更爱撒娇的。
王爷府(4)
王爷府,墨香阁,二楼的书房中。
袅袅香烟,檀桌案几,垂幔挂画,书卷味浓。
这时,房中有三个人。
碧荷神态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只小手搭在台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楼玉瑾正拿着一卷手札,给她讲着漠北王朝目前的局势,和皇室的宗亲,朝中各大臣,人物关系、势力分布等。
很详细的解说,一滴不露。
崭希是听得直打磕睡,已经听了大半天的。
索性倒在一边的榻上,呼呼的睡起来。
一开始,楼玉瑾见她的神态,有点怀疑她有没有听进去,但是,渐渐的,她几句精辟厄要的问话,又令他改变了看法。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如果连基本的情况都没有摸清楚,还谋个什么?
她和楼玉瑾约定,自然不全是和清儿说的那些。
楼玉瑾答应在一两年内帮她查出千雾,而她也答应在相同的时间里,助清儿登上帝位,报仇雪恨。清儿是不会答应让她涉险的,所以,她决定暂时瞒着他进行。
“王爷昨天说的事儿,也不全是真的吧。骆拓和你也有联系。两个人对着口供,说出一样的话,一起撒谎,做得还不错。”
她神情依然,没有愤怒,“只是下一回,别利用清儿达到目的。”
楼玉瑾放下手札,坦然浅笑,“很抱歉,说了一点小谎。骆神医,是我以信拜托他的,你别怪责他。但清儿的遭遇,千真万确的,相信昨晚你也查看过。”他眼中也露出了赞赏,一点点小破绽也给挑了出来。
碧荷沉默不语。
昨晚虽然灯熄了,但她刻意的用触感摸过。
旧伤(5)
清儿的身上,确实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全身上下,无一处能幸免。
当时,她的心都给揪住了。
不过,现在碧荷费解楼玉瑾的目的。
“王爷,你为什么对清儿这样好呢?太子,和你也有血缘关系。”
“问得好,因为清儿是本王唯一敬重的皇兄的儿子,没有皇兄,就没有本王,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
“嗯,了解。”碧荷点了点头。
半晌,楼玉瑾看着碧荷说,“清儿非常的了不起。即便在那样非人的情况下,还是坚强的不低头,宁死也失尊严。他的遭遇,虽不是楼歆点头指使的,但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奄奄一息,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了大门,若不是你偶尔路过,顶着宰相府的头衔把他救了,现在这个世间,还会有清儿这一个人吗?”
碧荷无话可说,他说的也在情在理。
楼玉瑾唯一对碧荷撒谎的地方,就是把清儿沦落乞丐,受尽旁人唾骂欺凌,再辗转让人贩子卖入青楼、馆子,说成了是楼歆安排人做的,目的就是让皇兄的唯一血脉,在人间地狱中让人慢慢的折磨死去。
古代的青楼馆子的黑暗,碧荷是最清楚的。
毕竟,她在那种地方待上了大半年。
尤其是经营男妓这种地方,对待不从的男子,其残酷性比对付女子来得残忍。
稍有不顺,动不动侧拳打脚踢,忍受着非人的虐待。
对待一些不肯接客的,天天就是侍候三十鞭,一天也不会落下,打到肯按客为止。特别变态的方法,挨打的人还一动也不能动,一声也不能哼。因为口里还得含着香油,打的时候,一滴出口,再追加三十,一鞭也不会少。
清儿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
他咬着牙,强忍了,足足的忍了两个多月……
告示(6)
碧荷在王府待了一天,傍晚又离开了。
这一回,楼玉瑾为了避开嫌疑,没有送她。
她一个人踏出王府。
马车已经在府外守着,她坐着车回到了茶楼。
打开折扇,半遮着容貌,上了楼。
这里人多眼杂的,碰上一两个熟人也大有可能。
她回到房间,让掌柜的请了一两个画师上。把感应器画出来,再让他们重复的画上一百章,弄了一个寻物启示的,赏银一万两,金黄就免了,毕竟一万两银子的数目已经相当高的。
她这告示,特别强调了这手镯,只是有纪念价值,非什么无价之宝。不然,那些不在意一万两银子的人,觉得是什么无价之宝不交出来就麻烦了。
纪念价值,说是茶楼的老板,去逝的娘子贴身的东西,外加几句思念不能寐什么的,念旧又情意浓浓的话,显得老板特别有情意。她未贴出去,但也估计崭希见后,肯定会吐血三尺。
他还未婚呢,那里有娘子?!
清儿最先看到满桌子的告示。
“荷儿,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碧荷笑得很贼。她这是想整治崭希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