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第29部分阅读
杀手十二岁 作者:rouwenwu
找踩梅缌柩绦闹幸欢挥勺灾飨肫鹄垂文啊?
她很想到这位宫丞相家中去瞧一瞧,无奈她是一位公主,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她又武功尽失,想去夜探一下也不可能——
现在听哥哥说有这个机会,她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机会?什么时候?”
云昊天所谓的这个机会就是大家闺秀赏花会,是由宫丞相的女儿宫舞夜发起的。
各个名门闺秀云集,当然那些官宦子弟也来参加。
所以太子以及她这位公主都在被邀请之列。
傍晚时分,一辆宫车载着风凌烟和云昊天来到了宫丞相的府邸。
来到门口,大门早已洞开。
宫丞相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匍匐在地上行礼,样子极为恭谨。
云昊天并不下车,只在车上摆了摆手,直接驱车入内。
宫丞相的府邸很大,一眼也数不清有多少院落。
颇有些侯门一入深似海的感觉。
转过几道回廊,二人便在一道院门前分了手。
分别进入东西两个园内。
东园是男宾客,西园便就是女宾客。
有四个丫鬟引着风凌烟入内,路旁花团锦簇,各色名贵鲜花竞相开放。
曲折的回廊内摇曳着无数宫灯,照的整个花园如同白昼。
她走进一个月洞门,便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无数莺莺燕燕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迎上来和她见礼。
宫舞夜?小夜……
这些女子环肥燕瘦,嫩脸修娥,脂粉香扑鼻。
中间簇拥着一位女子。
风凌烟一见那个女子,心中一动。
这个女子她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
好眼熟!
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
云鬓旁嵌着一朵海棠珠花,额际坠着一弯玉月,耳挂翠玉玉坠。
身着一袭银红色纱衣,腰束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
两臂挽淡青色的纱带,随风飘摇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
凤眼潋滟如水,明眸皓齿。
倒是个绝顶的美人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她偕同那些女子走上前,盈盈下拜:“恭迎公主殿下。”
绿肥红瘦跪了一地。
风凌烟听到她的声音却忽然一僵!
拜她良好的记忆所赐,这女子的声音她记得,正是那一日在客栈吃饭时要强买她黎鸭的那位大小姐!
她淡淡一笑,自她身前轻飘飘地走了过去。
后面便是九曲回廊,回廊建在一方池塘之上。
她半倚着栏杆,自旁边取过鱼食,一点一点扔进了池塘池塘之中,引得塘中锦鲤纷纷来食。
“臣女宫舞夜恭迎公主殿下。”
那女子又说了一遍。
声音中隐隐有丝惊疑和不耐。
宫舞夜?小夜……
脑中似有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但那画面太过迅速,她尚没看清,便消失不见,无迹可寻。
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才想起她还跪在那里,慢慢转身,摆了摆手:“请起吧。”
暗斗
众女起身,宫舞夜抬头,这才看清风凌烟的样子。
风凌烟她乌黑如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头上一只玉钗松松簪起。
眉不描而黛,肤如玉雪,唇如绛珠,饱满晶莹。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流转顾盼,面容甜美可喜。
腕上一串绯红的珠链,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宫舞夜身子微微一僵,显然也认出了她。
神情登时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前那个村野小丫头居然就是失踪的公主。
那一次风凌烟尚是一位民女身份,便没将她放在眼里,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会一举飞上枝头做凤凰,成了一位公主,身份比她要高贵的多。
这让她心中稍稍有些不平衡。
心中虽然不快,但礼节还是不能废的。
恭恭敬敬将风凌烟让到上首坐着,众女在下首相陪。
众女自然一阵寒暄,无非是夸赞公主的美貌,贤德什么的。
后来见宫舞夜神色有些不耐,又转为巴结宫舞夜。
一直把宫舞夜巴结的神态转嗔为喜这才罢了……
风凌烟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端过茶杯,徐徐吹了一口,看上去很是高贵典雅。
暗中却在冷眼旁观。
这些女子都是官宦之女,看样子和宫舞夜很是熟稔,环绕在她的身边。
如同众星环绕着一轮滚圆的明月。
莺声燕语的,好不热闹。
看众人的态度最能看出人情的冷暖,人心的所向。
看来宫丞相势力蛮大的。
暗斗
在民间的口碑远远超过皇家。
这些人对待自己,虽然礼节上没有什么差错,但明显看出冷淡。
偶尔扫过来的眼光中暗暗含有评判,不屑……
虽然这样的眼光只是一闪而过,但风凌烟到底是杀手出身,别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她貌似漫不经心的眼睛。
宫舞夜俏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得意,看了风凌烟一眼。
状似关切地道:“臣女听闻公主殿下幼遭不测,流落民间,臣女每每想起,彻夜难免,为公主担忧,公主金枝玉叶,如何在民间受得了委屈?又怕那些村姑莽夫的教育会让公主蒙尘,幸好天可怜见,公主又回来了。臣女的一颗心也终于放回了肚里。幸甚幸甚。”
风凌烟听她拽完文,明着是为她担心,其实却是暗笑话她在民间长大,不懂礼数。
浅浅一笑:“本宫虽然流落民间,是为不幸,但幸好本宫性子尚烈,也没人敢让本宫受委屈。至于偶尔碰到一个两个仗势欺人的狗才,也没能讨了好去。至于教育,本宫在民间所学是在官宦之家永远也学不到的。再说本宫在民间行走正好能体察民情。也免得被那些j佞小人蒙蔽了圣听。”
她顿了一顿,看到宫舞夜脸色一白。
这才接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当然,宫丞相治国平天下,居功甚伟,民间对宫丞相甚是推崇,火云国百姓几乎只知有宫丞相,不知有皇上呢。”
她这一番话似赞似讽,宫舞夜一张俏脸微微涨红。
干笑了两声:“公主——公主说笑了。家父不过是为人臣的本分,一向赤胆忠心,怎么可能大过皇家……”
似乎宫丞相尚没把所有的人心都拉走
风凌烟眉毛一挑,微微一笑:“是吗?呵呵,本宫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夸赞令尊治国有方而已。宫小姐多虑了。”
众女也微微紧张起来。
这功高震主可不是玩的,闹不好是掉脑袋的活。
宫丞相再有实权,再万人之上,却还是在一人之下。
现在宫丞相府虽然如同烈火烹油,花团锦簇。
但一旦引起皇家的猜忌,那只怕也离灭门之祸不远了……
这位公主年纪小小,看上去却是深藏不露,心计极深。
谁知道她是不是皇帝派来试探的?
众人原本都围着宫舞夜坐着,此刻悄悄挪离开一点。
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再不敢像方才那样巴结宫舞夜……
风凌烟笑了一笑,抿了一口茶,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众女的反应,似乎宫丞相尚没把所有的人心都拉走。
一时半刻倒不至于造反——
众女再也不敢小瞧她,对她说话也恭恭敬敬的。
风凌烟和她们说了一会话,越来越觉得没意思。
她素来不喜欢听女子谈论什么家长里短,珠圆粉细……
便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众人,离开了水榭,去园中赏花。
一开始自然有两个侍女跟着,被她淡淡两句遣散。
一路上看到侍女,仆从们忙得团团乱转,往来不息。
四处都是忙乱的人影,衣鬓香影。
颇有些像在现代时上流社会的酒会party。
她在园子里站着看了一会,便又向静处转。
出了东园的门,侧头看到南边有一个偏门,微微敞开着,相较外面的灯火明亮,那里面反而显得暗了一些。
她慢慢走了过去,推门而入。
…………………………
今天到此。关于坐井观天的宋徽宗和南唐李后主的故事,大家去查看一下百度。
他的秘密
里面好大一片庭院。树木阴翳,月光从头顶洒下来,照得周围一片朦胧。
她顺着一条鹅卵石小路向前走了一阵,忽觉里面的布局有些诡异。
看似散漫没有章法,却暗合了九宫八卦之道。
她心中一动,这样的布局她分明见过,就是在宫湮陌的那个药园内!
只不过这些花草不再是有毒的,但都是带尖刺的
如果不懂武功又不懂阵法的话,要想走过去,得有被扎成刺猬的觉悟。
风凌烟眸光一闪,一颗心噗噗乱跳。
难道——
这个地方是宫湮陌的地方?
他也姓宫,身份成谜,难道——他竟然是宫丞相的儿子?!
传闻中宫丞相的儿子浪荡而不成器,天天东游西荡的,有些不务正业
莫非这些表象是他虚假的外衣?
他是天下闻名的神医,看一例病人便要十万两,那他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难道是为宫丞相筹措的?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一颗心七上八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如果——
如果他真的偕同他的老子谋反,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她心中乱糟糟的,下意识地向里行走。
这种阵法她原本就认识,自然难不倒她。
很快的,她便绕过哪些花木,来到一栋小楼前。
小楼内灯火隐隐,彷佛有人。小楼房门半掩,里面流泻出暗黄的灯光。
风凌烟一步步走过去,忽然有种近乡情更切的感觉……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白衣人双手抱臂,倚在门上,微微而笑:“小兔子,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他的秘密
风凌烟僵了一僵,手指在身侧握紧:“我该叫你宫神医,还是宫公子?”
宫湮陌今天的打扮和平时不同。
华丽光滑的紫色衣袍,头束玉冠,手里摇着一柄折扇,看上去就是王孙公子,
此刻,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微微有些笑意。
略有些邪魅的狐狸眼微弯:“小兔子,你无论唤我什么,我都无所谓。我是宫神医也好,宫公子也好,对于你来说,还有区别吗?”
他的声音依旧那样清冷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一般悦耳。
他伸手似想要拉她,风凌烟却下意识地一退。
她忽然好想哭。他答得这样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
区别——真的没有区别吗?
她眨了眨眼睛,把莫名的泪意眨了回去,冷冷地道:“那为什么瞒着我?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宫湮陌眸光一闪,叹了口气:“我隐瞒自然也是有我的苦衷的。你要不要听听?”
风凌烟握了握拳。
被她撞破了就要解释给她听了?
她还不想听了!
硬邦邦地道:“你要隐瞒便隐瞒,和我有什么相干?!宫湮陌,我再不听你一句话。”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她原本是一个冷静到几乎可怕的人,也不太在意别人对她的态度。
如果是别人隐瞒了她,她不会这么生气,最多不过就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了之,
但宫湮陌不行!
他的欺骗让她无端地心伤。
泪意一层层涌上来,又被她强压了回去,转身便走。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手臂蓦然一紧,被人一扯。
她足下立脚不稳,登时跌入宫湮陌怀抱之中。
她吃了一惊,怒喝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一巴掌拍过去,她这一掌自然被他轻飘飘拦住。
宫湮陌手掌将她的小手整个包住,微微笑道:“唔,小兔子,你人长高了不少。脾气也大了不少。你真不想听我解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他就这么随便抱着,风凌烟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她怒道:“你放开我,我不要听!”
宫湮陌笑吟吟的,眼眸弯成月牙:“你不要听?我还偏偏想讲给你听。”
不由分说,半搂着她走进小楼内。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风凌烟挣脱不得,干脆拿大帽子压他。
“呃……”
宫湮陌轻飘飘地呃了一声。
淡淡地道:“原来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你……”
风凌烟气得握了握拳,很想一拳挥掉他那可恶的,漫不在乎的笑容。
“小妹,宫兄是奉命隐瞒身份。你不要错怪了他。”
一个声音忽然自楼中传出,一位锦衣公子走了出来。
风凌烟身子一僵,这人正是她的太子哥哥云昊天。
“他是奉命?奉谁的命?”
“自然是奉我们父皇的命。”
云昊天叹了口气,回答。
宫湮陌微笑:“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公主,我们进楼内说话。”
楼内的布置极为清雅,墙上是满满的书籍。
我说的你未必信
窗下案上设有笔墨纸砚,像是相府公子的书房。
在屋子中间有一个红泥炭火小炉,上面烧着水。
在小炉旁有一张古香古色的小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桌旁是两个模样奇古的木凳,宫湮陌让他兄妹坐下。
亲自给他们烹茶。
风凌烟没想到宫湮陌对茶道颇有研究,一举手一投足颇有茶道高手的架势。‘
她此时已能静下心来,冷冷瞧着他,看他究竟要如何解释。
看他慢条斯理的忙碌,知道这家伙一时不会说话,便看向哥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云昊天瞧了一眼宫湮陌,苦笑道:“为兄本来正在西园中和诸位才子赏花饮酒,是这家伙硬把我扯出来,说要请我喝茶,顺便替他解释一下。要知道,这家伙可不这么轻易动手烹茶,为了解决口福,只好随他来到这里,可巧你不大一会也到了……”
风凌烟瞧了一眼宫湮陌,见他宽袍大袖,穿着一双沉香木的木屐。
他正提壶以第一泡茶水涮冼茶具。
挨个儿点过盖碗、茶海、闻香杯、茶杯。
手法漂亮,如行云流水。
看上去儒雅风流,洒脱飘逸,颇有魏晋之风。
风凌烟抿了抿唇:“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里来?”
这家伙是神仙?
居然能先一步料到她的行踪,还把哥哥拉来做准备。
宫湮陌笑了一笑,给了她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猜的。直觉。就算你不来,我也要请太子爷喝茶的。”
风凌烟被他一句话给噎住,顿了片刻,哼了一声:“:“好,你们说,我听!”
我说的你未必信
宫湮陌淡淡一笑:“还是请太子爷说罢,我说的——”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笑:“我说的你未必信。”
他虽然是在笑,声音里却隐着一丝凄凉。
风凌烟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反驳:“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宫湮陌双眸一凝,看着她,淡淡地道:“如果我说,我无论做什么,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信不信呢?”
风凌烟一僵。
信不信呢?
他似乎就是神秘了些,对自己倒是真没有什么恶意。
还好几次救了自己的命……
她低垂了眸子,侧过头去,看着那红泥炉里冒出火苗舔着壶底,心神微有些恍惚。
宫湮陌双眸凝视着她,见她这样,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个丫头如此敏感多疑,只怕有些事终究会伤害到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风凌烟几乎被他瞧的坐不住。
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还是说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吧。”
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你说他是奉了父皇之命。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昊天叹息了一声:“火云国前几年连年遭灾,国库很是空虚,父皇让宫丞相想生钱的法子。
恰好宫兄他在外游学回来,学了一手好医术,宫丞相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让他在水云国建了一个云海山庄,渐渐地把神医的名头打了出去。
因为宫兄的出诊费极高,需要赚五国人的银子。
如果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他丞相之子的身份,未免会有所顾忌。
所以便让他隐姓埋名,只以宫神医的身份出现。
回到我们火云国的时候,他便故意浪荡,不务正业,造成一个宫丞相之子很不成器的假象,不让其他国家的人起疑心……”
说不准哪一天就成了亡国公主……
风凌烟听得愣住,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国君不想富民强国的政策,却想出这样一种歪门邪道来赚钱——
可是,履行这个法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皇。
风凌烟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父皇和那位昏庸的宋徽宗真有一拼。
儿子也没有成器的。这样下去只怕会被强国吞噬……
自己这个公主说不准哪一天就成了亡国公主……
她看向宫湮陌:“就为了这样一个理由,你就同意了?你应当比我更明白,这样下去根本挽救不了一个国家……”
宫湮陌手微微一顿,淡淡地道:“我是火云国的臣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风凌烟噎住,看了一看他,
什么时候这位不拘小节的宫神医变得这样愚忠了?
再一想,又微微苦笑。
在这个皇权大于一切的年代。
宫湮陌作为丞相之子,又怎么违抗得了皇命?
她看了一眼云昊天,低低叹了口气。
大哥风采那是很不错,但也不是做国君的材料。
其他几位哥哥也都很上不了台面,火云国前程堪忧……
云昊天拍了拍风凌烟的肩膀:“好了,小妹,你心中的疑团总算解开了吧?宫兄一心为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就别再冤枉他了。来,来,我们吃茶。”
宫湮陌烹制的茶味道绝佳,云昊天抿了一口,微眯了眼睛细品了一会,睁开眼睛,笑道:“宫兄,你的茶道又有长进了,本王又做了一首词,你听听可好?”
也不待宫湮陌说话,摇头晃脑地吟道:“灵根无迹,未抵梅花身后客。如镜兰心,笑靥秀餐侵素音。青山作赋,蜀水烟笼芳草渡。九累衡云,浅绿轻银枕畔春。
(此诗抄自榕树下,原作者:谢芜村。原谅木木诗词无能,只好借用文友的。特此注明)
宫湮陌眸光一闪,微微一笑:“果然好词。太子殿下文采愈发的高了。”
………………………………………………
今天有些卡文。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谁能降伏得了谁?
云昊天兴致勃勃:“那宫兄也来一首如何?一提起他爱好的诗词歌赋,云昊天的眼眸立即亮了。
宫湮陌苦笑着叹了口气:“太子爷就别为难微臣了。微臣只是粗通文墨,欣赏一下诗词还可以。做就做不出来了。”
云昊天忙道:“宫兄你别太自谦了,你也算是火云国第一风雅人物,不做诗词未免太过暴殄天物。你如果想学,本王可以找人教你。”
风凌烟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能不能研究一下为君之道?诗词毕竟只是陶冶性情的东西,可有可无……”
云昊天一皱眉道:“在此良辰美景讨论哪些政治做什么?小妹,你真会煞风景。”
风凌烟:“……”
好吧,算她多事。
她只不过替现在这个身体尽一下本份而已。
她看了一眼宫湮陌,宫湮陌却只是微微一笑
笑容倾城,谁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云昊天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宫兄,令妹对诗词也很有研究呢。简直就是位女才子。何不请她来一起烹茶论诗?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宫湮陌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太子爷要见家妹,直接传唤也就是了。何必客气。”
云昊天正色道:“本王求的是知己好友,不是臣子下人。再说宫小姐这样的才女,自然是需要请的。不能亵渎了她。”
他对这位宫舞夜倒也极为推崇
风凌烟看着他发亮兴奋的眸子,心中一动
自己的这位太子哥哥,不会是对那位宫小姐动情了吧?!
你怕我
云昊天兴致愈发的高:“你们在这里聊着,本王这就请她过来。”
兴冲冲地走了。
风凌烟忙也站了起来:“大哥,我和你一道出去,这里的路有些难走。”
云昊天摆了摆手,头也不回:“不必,宫兄已经给我介绍此路的走法。为兄迷不了路的。”
一径去了。
风凌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宫湮陌。
也不知为什么,如今和宫湮陌独处她竟然有些紧张
。干干笑了一笑:“我,我出去走走。”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坐下,微微一笑:“你怕我?”
风凌烟嘴硬:“我怕你做什么。我,我只是有些气闷而已。”
虽然这样说,还是坐了下来。
宫湮陌叹了口气:“小兔子,你和我疏远了不少。”
风凌烟一僵。
疏远了?或许吧。
在她被风间月璃劫走,而他明明能救她,却不来救她时,她的心中对他已经有了疙瘩,有了怨恙,有了隔阂……
只听宫湮陌的声音又徐徐响起:“小兔子,我只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也要相信我。我总不会害你的。”
风凌烟咬了咬唇:“为什么把我送回皇宫?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回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为了那十万两银票,那到底是——”
太丢人了
宫湮陌叹息,伸出扇子在她头上轻轻一敲:“笨蛋,这你都想不通?
你当初受了那么重的伤,忽冷忽热的,身体简直就像个破败的玩偶,戳一指头或许就散了架。
我没有法子,只好封了你的气脉,让你昏睡,只有在昏睡中,你的身子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而我东游西走的,根本没时间长期照顾那么病弱的你,只有把你送回皇宫。
只有在这个地方,你才能获得最妥善的照应。
我也才能放心。我一片好意,小兔子,你当真想不明白?”
一切的解释似乎都很天衣无缝,但风凌烟总感觉没这么简单。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还是想不起来。
她垂下眸去:“我,我自然也有这个怀疑——可是,我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便全都不见了?”
宫湮陌眸光一闪:“一点武功也没有了?你伸出手腕来,我瞧瞧。”
风凌烟知道他要摸脉,乖乖地伸出一只右腕给他摸。
宫湮陌修长莹润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门……
风凌烟心中怦怦直跳。
她原先和他也不是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从来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现在他的手指只不过搭上了她的手腕,她的一颗心就跳的像擂鼓似的。
她自己几乎都能听到,心中囧的无以复加。
天,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心跳的不像话!
对面这个家伙听力不是一般的好,肯定能听得到——太丢人了!
终于,号脉完毕。
宫湮陌却并不放开她的手,唇角微勾,眼眸微眯:“小兔子,你很紧张?”
不紧张怎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风凌烟死鸭子嘴硬,一撇小嘴:“我哪有?!”
“不紧张怎么心跳的这么厉害?”宫湮陌不客气地戳穿她。
“我……我是紧张自己的病情——我的武功还能不能恢复?”风凌烟成功转移话题。
宫湮陌微微笑着,瞧着她不说话。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风凌烟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烧起来。
她蓦然跳起来,凶巴巴地道:“不说拉倒。哼,你这神医也是当假的,也有你治不了的病。”
宫湮陌叹息了一声:“笨蛋,你的武功自然是能恢复的。大概是因为你那次损伤太重,伤了奇经八脉,故而你的内力才会被一并花去,再过上三年五年,你的身体大好了,武功自然会回来的。不用特别担心。”
三年五年?这么久?!
风凌烟唇角抽搐了一下。
三年五年岂不是要等她二十岁以后了?
到那时,谁知道她这公主是不是已经成了亡国公主了——
她叹息了一声,忽然道:“梵香,太子虽然不是治国之才,但他到底对你还算不错,真正拿你当朋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还请你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宫湮陌神情微微一动,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望着她的眼睛:“小兔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风凌烟低垂了眼眸,淡淡一笑:“呵呵,没什么。算我多说了这么一句吧,我只希望你明白,无论皇帝还是太子,他们这个国君做的虽然有些失败但他们都是我的家人。给了我一份亲情。我希望他们不会有太差的结局。”
宫湮陌:“……”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久居人下?
他眸色深沉如海,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忽然冷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是君,我是臣,你说这话岂不是陷我于不义么?小兔子,我隐姓埋名为火云国做了这么多的事,在你的眼里就是居心叵测?你这样说,置我于何地?你们皇家就是这么报答人的?”
风凌烟一窒,暗暗叹了口气。
太子所说的那些理由,她其实并不完全相信。
她和宫湮陌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是雄才大略的人物,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久居人下?
他也不是愚忠的那种人……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想到这个人以后有可能篡国,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唉,她如果没有回到皇宫多好。
没有享受到那些亲情多好——也不至于现在会这样矛盾……
她知道,以宫湮陌的心计,就算他以后图谋不轨,他现在也绝不会说出来。
自己说的再多,也只能更增加了他的防备……
她轻松笑了一笑,不动声色地挣脱了他的掌握:“好啦,我也就说着玩儿的。你还真当真了?!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位穿越人,这个身子虽然是皇家的,可我不是。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谁做皇帝和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她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向外看了一看:“哥哥怎么还不来?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她抬腿就想向外走,纤腰一紧,一条手臂忽然将她环住:“小兔子,两年多未见,你来找我就为了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没有其他话对我说?”
………………………………………………
今天到此为止。木木感觉就像是在烧水,慢慢的将情节一步步推向沸腾……哈哈。
你,你想听什么
风凌烟被他一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激跳起来,
她挣扎了一下,奈何武力值没人家高,她的挣扎更像是欲拒还迎:“我……你,你想听什么?”
宫湮陌凝视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你说呢?你说我想听什么?”
风凌烟低垂了眸子,一张俏脸悄悄地泛红:“我,我怎么知道……我……”
“小兔子,抬起头来。”
宫湮陌声音像是在诱哄。
“哼,你让我抬我就抬啊?你以为你是皇帝?!”
风凌烟越发低下头,既然挣扎效果不佳,她干脆放弃了挣扎
一条手臂撑在他胸前,防止他进一步的侵犯。
宫湮陌半晌没动静。
抱着她的手臂略松,风凌烟有些纳闷,情不自禁抬起头来,想看看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她的头刚刚扬起,眼前便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猝不及防,唇瓣恰好擦过他的微勾的唇角……
啊?!风凌烟在这一瞬间有些发僵。
宫湮陌唇角微挑,微微笑道:“小兔子,你这是在主动勾引我么?”
一俯头,终于吻上了朝思暮想她的唇瓣。。
风凌烟只觉大脑中轰然一响,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
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压上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那种清香
似乎久久压抑的渴望终于爆发出来。
他的吻有些霸道,被他啃噬的下唇有些痛。
他趁虚而入的舌上仿佛带着醉人的麻药,唇齿交缠间让她头脑瞬间昏沉起来。
她想推开他,手脚软软的,却没有丝毫力气
仿佛看到一群猪在天上飞
只能任由他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那甜美的气息……
“啪!”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风凌烟吃了一惊,忙忙要将他推开。
宫湮陌眸光一闪,虽然放开了她的唇瓣。
却没有放开她的纤腰,手臂微微松了一松,微微侧目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位是衣饰华美的少女,一位是华服风流的美男。
正是宫舞夜和云昊天。
宫舞夜脸色苍白,手中原本拿着一柄折扇,此刻掉落在她的脚下。
云昊天睁大了眼睛,:“小妹你……宫湮陌,你,你怎可如此无礼?!”
他那表情就仿佛看到一群猪在天上飞,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又惊又怒,自家的小妹被人平白占去了便宜,太——太让人气愤了!
他性子里颇有些老夫子的封建意识,风凌烟在自家院中露出点小腿他就感觉有伤风化,更何况刚刚这么大尺度的?
简直就是挑战他心脏的承受能力啊!
他一把将风凌烟扯了过来。
他身上倒也有些武功,放在武林中也能挤进高手的行列。
这一下出手,倒也快如疾风。
宫湮陌眸中有暗光一闪,手指微微翘起,正迎上云昊天的手掌。
云昊天的手掌如果就这么盲目撞上去,这一条手臂也别想要了!
“哥哥!”
宫舞夜忽然急急叫了一声。
宫湮陌眸光一闪,手指总算是不甘不愿地放下。
我会为她负责的
宫湮陌眸光一闪,手指总算是不甘不愿地放下。
手臂一松,任由太子爷将风凌烟抢了过去。
风凌烟没有武功,被云昊天拉了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他的怀里。
云昊天忙将她扶住:“小妹,你……你……”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怒意飞上了眉梢。
既生气小妹的不庄重,又生气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妹就这么被人占了大便宜去。
“太子爷,你放心,我和公主是两情相悦,我会为她负责的。”
宫湮陌在一旁终于开口。
“啪!”
宫舞夜刚刚拾起的扇子又一次跌落地上。
“负责?你怎么负责?小妹的清白差点毁在你的手里!”
云昊天怒气依旧不止。
“我会娶她为妻。过几日就向万岁提亲。”
宫湮陌回答的波澜不起。
“哼,你娶她?说的轻巧!宫湮陌,莫非你忘记小兔是已经订了婚的了?!”
云昊天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风凌烟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大哥,你说什么?我订了婚了?和谁?我怎么不知道?”
风凌烟一口气问出一大串。
云昊天叹了口气道:“小妹,这门亲事是在你六岁那一年订的。放心,男方很不错。是水云国的麟王爷。这一次也算是门当户对,不会辱没了你……”
麟小王爷?
风凌烟脑海中冒出那个柔弱的如同玻璃娃娃的孩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晕菜,那个孩子简直就是极品小受。
她在现代时,虽然不反对腐女,可是——
可是让她接受一个极品小受做老公,那还真有些难度……
夫妻之实
她干干笑了一笑:“娃娃亲不算的吧?再说我失踪了一次。万一找不回来怎么办?这门亲事就算了罢。”
情不自禁看了宫湮陌一眼。
这个家伙早知道我订了婚了?
那这一路上他还猛占我便宜!!
宫湮陌双眸似秋水横波,似笑非笑的。
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知道又如何?我和公主认识不久就两情相悦,我和她——”
他瞧了风凌烟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她不能再嫁其他人的。”
他这一句话很有震撼效果,宫舞夜的扇子第三次掉在地上。
这一次她总算是不再捡了。
因为那柄扇子经不起她这样三番四次的摔打,终于悲催的寿终正寝。
云昊天一双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一只手抖着指了指宫湮陌,再看看风凌烟:“你……你们……”
最后目光定在风凌烟身上,彷佛她犯下了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