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杀手十二岁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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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十二岁 作者:rouwenwu

    道公主和水云国麟小王爷定亲。水云国和火云国一旦结盟,势必对你金云国不利,所以你才想出这条计策,破坏两国结亲,让水云国和火云国生出嫌隙,我的父皇对你宫家忌惮颇深,对宫丞相虽然重用,却不肯给你们兵权。你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故意又安排了一连串的计谋。”

    “如我所料不错,兵部尚书应该也是你们的人,为了打消我父皇的戒心,你故意诱的我父皇和你打赌,让他为你和兵部侍郎家的千金赐婚。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爱上你,却偏偏在我逃走时做出伤情的样子,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看我为情所困,为你伤神,你是不是很得意?一方面逼迫我认清自己的感情,一方面也为后面的拒婚造势。”

    棋子戏4

    “若你遵旨规规矩矩娶了那兵部尚书之女,我父皇反而起疑。疑心你们两家关系密切,联手作乱。而你当堂拒婚,却叫我父皇终于放下了心。一方面以为你只不过是胸无大志的痴情浪子,得罪透了兵部侍郎,两家交恶,不会再联手。另一方面以为你对我一片痴心可昭日月,今后有我在你身边,你总不会犯上作乱。”

    “父皇也算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却不想王爷你更是棋高一着,趁机将计就计。这计中之计真真是天衣无缝,别人都是一箭双雕,你却能够一箭数雕,用了小小的苦肉之计,便能取得父皇的全然信任,打消了他的疑虑。”

    “而金云国来犯,想必也是来自你的授意,趁机取得兵权,你在边关连连报捷,只怕是将带去的火云国十万大军趁机换掉,原本的二十位将领定不是战死,而是被你杀死,剩下的那四五位将领怕不是早已被你收买。”

    “你带去的是火云国的大军,回来的却是金云国的兵马。只待大婚之日,宫门大开之时,你们内外夹攻,一举拿下王都。我的大婚之日,便是亡国之时。那时候火云国群龙无首,自然很快灭亡,以你的手段,自然很快便能将百姓降伏,将火云国划入你金云国的版图。”

    她喘了一口气,终于将其中的关窍完全想明白。

    “寂月王爷真是好手段,好计谋,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一石数鸟,计中套计,我这样一颗废棋,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我是否该感到荣幸?”

    “如不是我今天无意中闯入你的密道,我此时还蒙在鼓里,在宫中傻傻的大做美梦,以为找到了可以携手一生的良人,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四年,整整四年!她从来没脱离过他的算计之中!

    她左躲右闪还是按照他为她画好的轨迹走下去。

    她,这颗棋子,从头到尾被他利用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而自己却像个傻瓜似的一头栽进了他的温柔陷阱,失了身,失了心。

    居然还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室内有一片刻的寂静。只余二人彼此的呼吸。

    …………

    今天到此,哈哈,终于真相大白了

    她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她在地道中担惊受怕,奔走了一天,水米未曾沾牙

    又一口气说这么多,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而他的呼吸却微微沉凝。

    “阿烟,你以为从头至尾我对你只是利用,没有一点情分?”

    宫湮陌突然慢慢开了口。

    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看她,眸子深邃幽暗,声音平静无波。

    “情分?”

    风凌烟忽然大笑,像是听到一个最不可能的笑话,

    “你到这个时候还跟我谈什么情分?宫湮陌,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说吧,你想怎么样处理掉我这颗已经被利用的只剩一点残渣的废棋?是凌迟,还是车裂?或者你忽然大发慈悲,一掌给我一个痛快?”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省得再在这里忍受遭人背叛,拆骨掏心般痛楚……

    在这个时候,风凌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冷静条理的头脑。

    或许某些疑问早已在心中产生了。

    只是一直不敢朝这个方向思考。

    而听到见到的这些秘密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所有的疑问。

    她是杀手,原本分析事物就是她的强项。

    如今一通全通,一顺百顺,所有曾经想不透的东西霎时迎刃而解。

    而故事的真相又让她瞬间心碎神伤。

    不顾一切地揭穿他,只求一个痛快。

    或许,这样死去的话,还能再穿越回去,忘掉这一世的一切。

    只是切记,无论在哪一世,她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你……”

    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宫湮陌手掌倏然握紧。

    坚硬的桃木床柱不堪忍受他的指力,忽然折断。

    床帐瞬间倾覆下来。

    风凌烟眼见床柱的尖角就要戳上她的面门,她不躲不闪,微微闭了眼睛。

    宫湮陌衣袖一拂,整个床帐都飞了出去。

    翻翻飞飞落在地上。

    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真的那么想死?这么想离开我?”

    宫湮陌逼上来贴近她,眼睛汹涌着无尽的暗色,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风凌烟也不挣扎,睁眸望着他。

    和他对视半晌,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笑意却未到达眼睛里:“我发现了你这么多的秘密,难不成你还会放了我?”

    宫湮陌一窒。放,现在自然是放不得……

    可是,他从未想过要杀她——

    她脸色苍白,目光冷澈而绝望

    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生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的距离

    似乎自己眨几下眼,她便会离自己而去。

    一向冷硬的心似裂开了一角,痛不可当——

    他目光一凝,手腕一紧,蓦然将她整个抱在怀中:“小兔子,你说过,只要我不惹其他桃花便不会离开我。我永远都记得的。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真正娶你为妻,让你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明明是极温软的身子,风凌烟却挺的如同木头

    他不介意她的报复……

    听到他的许诺,她飘忽一笑:“宫湮陌,收起你这一套甜言蜜语吧,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聪明的,现在就杀了我,我们一了百了,要不然,我绝对会让你悔不当初!”

    她脸上是最甜蜜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如冰似刀。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僵,慢慢放下了她

    眼睛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淡淡一笑:“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毫无生气,一意寻死

    如果,恨能激发她活下去的勇气

    他不介意她的报复……

    “公子,太子爷驾到。”门外传来一声禀报。

    接着云昊天的声音传来:“宫贤弟——”

    风凌烟眼眸一亮,张口欲呼。

    只是宫湮陌比她更快,伸手在她身上一点。

    风凌烟整个身子僵住,再也动不了了,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宫湮陌扶她在被中躺好,也不看她几乎燃烧起来的眸子

    淡淡地道:“小兔子,让你暂时受些委屈,以后我会补偿你。”

    衣摆一掀,转身出门。又顺手将门关闭。

    风凌烟胸膛中似有一把烈火在燃烧,只苦于说不出又动不了。

    耳听宫湮陌如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太子爷夤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宫贤弟,凌兔不见了!”

    云昊天的声音里有些惶急

    他已懒得绕弯子:“她今天有没有来这里?”

    “不见了?何时不见的?太子爷也知道的,大婚前三日我和她不得相见……”

    大劫难逃

    宫湮陌声音里没有一点异常。清冷中又透着关切,恰到好处。

    风凌烟只觉浑身冰冷,手指微微在身侧痉挛。

    这人说话永远如此滴水不漏,让人寻不到半丝错处。

    他这一句话说出,又没有明着否认,却又给人一种他确实没见到自己的错觉。

    这人的谋略算计,应变能力当真是前所未见的!

    这样的人简直令人可怕!

    “这么说,宫贤弟也没看到她?唉,这可糟了!听宫女说,她是今早就出去的。我以为她不过是在宫中气闷,在城中游玩,却没想到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我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

    云昊天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担忧和无措。

    看来是真有些吓慌了。

    “太子殿下莫慌,阿烟她聪明绝顶肯定吃不了亏的。或许她只是在哪里吃酒吃的醉了,忘记了回宫,太子殿下有没有到各大酒楼找找?”

    一句话点醒了云昊天。

    他心急自己的妹妹,再也坐不住,忙起身便向外走:“好,那我这就派人去各大酒楼寻找!”

    “太子爷,不要大肆地调派兵马,不然惊动了皇上,那就不好了。平白让阿烟受一场责怪。小弟也赶紧派人暗地里寻找,无论我们哪一方寻到她,立即便通知另一方如何?”

    宫湮陌话语里没有一点破绽。

    “好,就是这样!”

    云昊天说完这一句,急急地去了。

    风凌烟在屋内却气得险些晕过去,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

    这次只怕父皇兄长真的是大劫难逃了!

    爱恨一线间

    而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从没有一刻是如此的恨他,爱和恨原本就是薄纸一般的距离……

    外面静默了许久,便听得宫湮陌在外面拍了两下掌:“来人!”

    风声微微一响,有一个人如同凭空出现。

    跪在宫湮陌跟前:“会主有何吩咐?”

    风凌烟身子微微一僵,这人的声音正是那位黑焰的。

    “锁了这间屋子,没有本座的允许,禁止任何人进入。屋内那位姑娘,如少一根毫毛,本座唯你是问!”

    宫湮陌声音凉薄,没有任何温度。

    “是!”黑焰恭声答应。

    “喀!”地一声铿锵的铜锁铁门相撞之音。

    不知何时,风起了,夜色暗黑如墨。

    宫湮陌的点|岤方法很奇怪,风凌烟虽然不能动不能说,但并不会感觉不舒服。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眸中闪过一抹绝望的冰冷:“很好!宫湮陌,你够绝!今日我如不死,来日我必十倍奉还!”

    宫舞夜正在自己的屋中绕室彷徨。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宫湮陌负手站在门口:“小夜。”

    宫舞夜眼眸一亮,少主居然又来找自己了,是不是自己还有点希望?

    她慌忙一跳而起:“王爷。”

    正想扑过去,可是看到宫湮陌那冰冷的气度,她又不敢造次:“王爷,是不是还有事吩咐小夜?”

    宫湮陌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淡淡地道:“后日的大婚不能没有新娘子。你化妆成公主混进宫中吧。”

    宫舞夜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道:“我——我只怕学不像她的气度。”

    ……………………………………………………

    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这一眼就似乎整个看穿了她:“小夜,你一向有模仿他人的本事,现在又推脱什么?!再说后日便是大婚,你也就扮她一天多的时间。少言少动也就是了。”

    “好,好吧。”

    少主的吩咐她不敢不听

    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其他人好说,那只黎鸭怎么办?它是认主的。”

    宫湮陌声音淡淡的:“这个我自有主意。保证那黎鸭说不出就是。我为你易好容后,你先去祥云楼喝酒,记得,喝的越多越好,最好给人你已经喝醉的感觉。一会太子的人马便会寻去。见了太子,你只装醉也就是了。”

    宫舞夜微微叹息了一声,幽幽道:“是,遵命!可是——可是属下如果真喝多了怎么办?”

    宫湮陌淡淡地道:“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宫舞夜:“……”

    再也不敢说一句废话。

    今夜的宫湮陌有些冷,有些硬,有些邪气逼人。

    宫湮陌又拍了两下手掌,一道蓝色人影无声出现。

    跪在地上:“会主,有何吩咐?”

    宫湮陌瞧了他一眼:“传令天云山的留守弟子,一个时辰内速将地道入口处将那匹赤兔马带回来,放在祥云楼马厩里。”

    “是!”

    蓝衣人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顺便——将把守地道入口的机关重新换掉!地道内的守关弟子处死,换六人一队,重新把守,再放一人进去,全部凌迟!再通知军营宓敏将军,计划恐怕有变,让他随时待命!”

    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宫湮陌声音冷酷而铁血,条理分明。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便已将所有的,有可能出现的破绽重新修改一遍。

    所有人都领命去了。

    宫湮陌负手立在黑暗之中,抬眸看了看天色。

    天上乌云遮月,似酝酿着一场暴雨。

    小兔子,对不住。

    这个局我已经投注了太多的人力心力。

    为了今天,牺牲了太多的人,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押在我这里,已不是我想退便能退出来的。

    我已无法再停手。

    以后我会补偿你,你所受的一切伤害,我会一一偿还给你。

    他身形一起,如流星般在空中一划而过。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小楼中,风凌烟独自躺在黑暗之中。

    大睁着两只眼,眼泪想流流不出来,

    一颗心憋闷的想要爆炸。

    胸中的热血一阵一阵的上涌,让头脑也一阵晕眩一阵迷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这一生她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一次却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跌的头破血流,万劫不复——

    时间如水般滑了过去,周围静寂如死。

    可是风凌烟知道,在这小楼周围,遍布暗哨和侍卫。

    自己现在莫说不能动,就算是好好儿的,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穿越以来的一幕幕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曾经的甜美,曾经的美好,如今想来都是噬心的毒药。

    唯一通道……

    宫湮陌让她把这毒药当蜜水般喝了几年。

    如今幡然悔悟,才知痛彻骨髓,生不如死……

    人冷静下来,她便想的更多。

    宫湮陌和宫舞夜的一段对话不期然地浮上了心头。

    “小夜,你明知道本王修的是什么功夫。你想让本王武功丧失大半么?”

    “可是——可是那个贱婢为什么可以?!你和她难道还是清白的?”

    这段对话她刚刚太激愤了,一时没注意到。

    现在冷静下来,这段对话便不期然地浮现出来。

    他修炼的莫非是一种童子功,一旦和人交合,武功便会丧失大半?

    可是,他和自己已经……,

    为什么他的武功没有一点丢失的样子?

    还是说,自己体质特殊,适合他?“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相不相信?”

    宫湮陌在和她亲热完毕后所说的一句话浮现出来。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他修炼的武功让他无法和其他女人亲热,而自己阴差阳错的,正好适合他。

    不但是他重要的棋子,还是发泄欲望的唯一通道……

    怪不得现在阴谋泄露他也不杀自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还有另外一种价值。

    哈哈哈哈……

    风凌烟几乎想狂笑,无奈出不来声音。

    嘴角弯成最大的弧度,眼泪却扑簌簌流下来。

    胸口一热,一口热血再也压不住,口一张,直喷了出来……

    自己会被一口血呛死……

    眼前一阵晕黑眩过,那一口热血回流进呼吸道,

    她想呛咳无奈|岤道被点,连咳也咳不出来。

    一阵气闷耳鸣,手脚阵阵发凉。

    心头苦笑。

    宫湮陌怕自己逃走或者寻短见,所以才点了自己的|岤道。

    却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口血呛死……

    他回来见泄欲工具就这么死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头脑中渐渐眩晕,神智俱失。

    ……

    一股热流强行自她前胸涌入,顺着她的胸腹向上疾行。

    风凌烟在昏迷中只觉喉咙口一痒,终于呛咳出来。

    这一呛咳,凝在她喉咙的血块便喷了出来……

    “阿烟!阿烟!你不许死!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沙哑的声音带着痛楚的颤栗,在她耳边不停地呼唤。

    风凌烟身子微微一颤,神智渐渐回炉。

    她微微动了一动。抱着她的那个怀抱蓦然一僵。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冰凉而又小心翼翼::“阿烟,阿烟……”

    风凌眼睫毛抖颤了一下,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比她这个险些死去的人更像个死人。

    只不过那张苍白的脸上有一双吸尽一切黑暗的眼眸。

    沉如最深最暗的夜,似要将她整个人吸入,拉她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可是他的白衣的胸前沾染了她喷出来的血块。

    就连那张白玉般的脸也有几点血渍,看上去狼狈非常。

    风凌烟微微出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并没有死,还真是可惜了……

    很漂亮的一个五指山……

    她睁开的眼眸刚刚和他对上,眼睛便一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呃~或许算不得是“揽”,“勒”进怀里兴许贴切些。

    “阿烟……”

    他一向冷漠的声音里有一丝失而复得的颤抖。

    “放开我!”

    风凌烟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发出的是实实在在的声音。

    咦,能说出话来了?!

    她手指动了一动,虽然有些发僵,但却已能正常活动。

    宫湮陌手臂微微一松,风凌烟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掌拍了过去!

    “啪!”

    掌声清脆而又玲珑。这一掌正拍在他的左脸上!

    他白皙如玉的俊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很漂亮的一个五指山……

    风凌烟似乎也没想到这一掌真的能够打中,呆了一呆。

    宫湮陌缓缓将她的身子放下,俊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淡淡地道:“我毕竟欠了你。如果打这一掌能让你出气的话,我挨这一掌也算值得。”

    他刚刚已查看过她吐血的原因,实在是气怒交加,愤懑郁结于心的缘故。

    他刚刚也是一时心浮气躁,没有考虑到她的心情。

    以为点了她的|岤道她就不会乱动,更不会自杀,却没想到险些铸成大错。

    他刚才一进门便立即察觉到不对。

    风凌烟虽然被他点了|岤道,不能出声,但应该是有呼吸的。

    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呼吸的声音。

    在那一霎,他一颗心险些跳出来。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一抬手点亮灯烛。

    这才看到她脸色青白,唇角满是血渍,身子挺直,如同死去。

    在那一霎,他的呼吸也几乎吓得停止。

    飞扑过去,抱起她。

    试了试她的呼吸,却感受不到任何温热……

    他以为她已经咬舌自尽,眼前金星乱迸。

    咬牙撬开她的牙关,却发现她的舌头尚在,完整无缺,只是喉咙口被一口血块堵住。

    当下他更不迟疑,忙用内力将她喉咙口的血块催吐出来……

    这才救了她一条小命。

    想起刚刚的情景,他尚有些后怕。

    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

    他嘴里说着话,一只手并没有离开她的胸口,

    依旧不绝地为她输入内力。帮助他血脉更加畅通。

    她刚刚被点了|岤道久了一点,又被一口血呛住。

    如不是他不放心回来瞧瞧,她已经就此香消玉陨……

    虽然他抢救及时,让她终于苏醒过来。

    但造成血脉枯涩却不是立即便可以畅通的。

    还需要他不停地输入内力为她疏通脉络,才不会落下病根。

    “放开我!”

    风凌烟挣扎了一下,声音里有着化不开的冷漠和疏离。

    他的碰触于她来说不再是甜蜜,而是屈辱和恶心……

    宫湮陌手微微一僵,一只手便定住了她的乱动。

    力道不大,却恰到好处:“别动!如果你不想双腿废掉就乖乖的。放心,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动你。”

    风凌烟身上柔软了下来,却冷冷地瞧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会报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留下我会后悔的。”

    宫湮陌垂眸,淡淡地道:“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声音随意凉薄,飘渺如风。

    ………………………………………………

    今天到此

    原来你喜欢更激烈的

    风凌烟:“……”

    为她推血过宫完毕

    宫湮陌拍了一下掌,房门轻轻推开。

    一个侍女用托盘托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下。

    宫湮陌挥了挥手,那侍女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那碗粥不凉不热,正好入口。

    “阿烟,你饿了罢?吃点东西。”

    他将那碗稀粥端了过来,俯下身子就要喂她。

    风凌烟冷冷地道:“不饿!”

    头一侧,避开了他的勺子。

    宫湮陌眼眸一闪,淡淡地一笑:“阿烟,原来你喜欢更激烈的。”

    喝了一口粥,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风凌烟眼前一花,尚没来得及反应,一口温热的米粥便哺进她的口内。

    她下意识地张口欲吐,他却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舌头灵活一挑,那一口粥就滑下了她的咽喉,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她的肚内……

    风凌烟气怒交集,牙齿一合,气恨恨地想要咬掉他的舌头。

    他却已经滑如游鱼般缩了回去。

    一手端粥,一手按住她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寒凉:“小兔子,你是自己正常吃下,还是想我这样喂你?”

    风凌烟握紧了拳,这厮永远这样可恶!

    眼看他喝了一口粥,又要俯下身子。

    风凌烟扭过头去,没再说话,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宫湮陌心中一震。

    和她相处这么久了,总是看她要么笑的没心没肺,要么笑的得意非凡。

    或者冷漠如冰,或者气得张牙舞爪……

    而看她哭却也就这么几次。

    他的故事

    看她眼角泪珠缓缓流下,他一向冷硬的心禁不住有些软化。

    轻轻叹了口气:“阿烟,我知道你现在恨透了我,可是——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是不是?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当真不饿?”

    风凌烟不语,侧身向里,心中的悲哀似水漫延。

    宫湮陌放下粥碗,站起身来,在窗前站了一会。

    外面狂风肆虐,大雨已经倾盆,抽打的窗外的花枝在雨中乱颤……

    他回过身来,叹了口气:“阿烟,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风凌烟闭了眼睛。

    自己原先百般问他他都不肯说。

    现在自己已经发现了他所有的秘密,他再说是不是已经晚了些?

    而且,他现在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宫湮陌不理会她的冷漠,如流水清泉般的声音在室内淡淡响起:“阿烟,你在密道里听的没错,我是金云国的八皇子。真名为寂月梵香。也是曾经最受宠的皇子,曾经被立为太子……”

    他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接着道:“后来在我七岁那年,因为一种特别的原因,我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太子之位被废黜,所有的曾经讨好我的兄弟姐妹一起针对我,嘲讽我,陷害我……,甚至,有人将一种特殊药水泼在我的脸上,让我毁了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有没有尝过从天堂直接跌到了地狱的感觉?呵呵,那样的感觉我生平不想再尝第二次!”

    “后来,也就是我八岁那年,我的父皇终于将我送到了轮回场,让我在那里自生自灭……轮回场天天都是杀戮,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的故事

    “人命在那里贱如牲畜。孩子们互相暗杀,就算在休息沐浴的时候,也不能丝毫大意,要不然,前一阵你还活蹦乱跳,后一阵就会变成冰冷的尸首。”

    “我的师父医治好了我的脸,他只告诉我一句话:在这个世上,只有弱肉强食,没有所谓的亲情友情,我如果想变得更强,重得父皇的宠爱,就只有不停地杀戮,在杀戮中成长……”

    宫湮陌缓缓而谈,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风凌烟虽然闭着眼睛,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个人外表清冷儒雅,温文淡定,却没想到会是在修罗场中长大的。

    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身周都包裹着暗夜般的气氛,充满了浓重的寒意和压迫。

    像黑焰,红焰他们……

    “那时我毕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就算是在不停的杀戮中,也是渴望友情的。我还真的认识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和我同龄,他处处照顾我,一起切磋技艺,他甚至为我杀了想要暗算我三个孩子,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不知不觉,我心中便对他有了点点信任,我对他讲了我的遭遇,他也向我说了他的遭遇。他的身世并不出奇,是金云国普通的农家之子……”

    他凭窗而立,眼神寂寥而淡漠。

    如同他的追忆,往事如冰雪萧瑟,他从未对任何人讲过。

    也没有人值得他讲……

    风凌烟虽然闭着眼睛,却不知不觉被他这个故事吸引住。

    原本她并不想听,此刻却听得心潮起伏。

    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绷紧的身子却缓缓放松下来。

    他的故事

    只听宫湮陌接着道:“我原本谁都不敢相信,却独独相信了他。他武功当时并不出色,凭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和蛮力。我感激他,便把我在宫中学得一些技艺传授给他……”

    风凌烟不觉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

    实在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当初也有轻信别人的时候……

    “直到在轮回场的最后一场淘汰赛,当时还剩有二十个人,而能活下去的只有五个人——”

    “那真是一场可怕的杀戮,我和他并肩作战,联手杀了十个人,其他三人也杀了五个。场中终于只剩下五个……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宫湮陌微微闭了闭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却没想到我这一口气还没全呼出口,一直和我背对背作战的朋友却忽然自背后捅了我一刀!他的刀法很毒辣,正正地刺入我左胸之中,那理应心脏所在的位置……”

    风凌烟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心脏被刺穿?!”

    不可能吧?

    如果心脏被刺穿他怎么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慢条斯理地给她讲故事?

    她这一句话出口,便后悔的想把舌头咬下来。

    自己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和他说一句话的。

    此刻竟然忍不住开口了。

    背转了身子,只当刚才那话不是她问的。

    宫湮陌眼眸微微一亮,看了她一眼。

    见她如此,心中微微一暖。

    他的故事

    叹了口气,继续讲道:“我虽然和他讲过我许多的秘密,可是有一条我没同他说过。我生来异于常人,我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也正是这一条的保留才救了我一命……”

    风凌烟心中一动,瞧了他一眼。

    忍了忍,才没开口问出来。

    他呢?那个孩子呢?

    既然最后这五个人都能活下来,他为什么还要暗杀你?

    风凌烟这一眼正和宫湮陌的眼眸对上,宫湮陌似乎读懂了她心中所想。

    淡淡地道:“那个孩子武功天份原本就不如我,他一刀杀我不成,自然就被我所杀。你所想的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当时怎么想也不明白,后来年岁渐长,我也终于想明白。”

    他唇角流露出一抹苦笑,眼眸中的光芒如冰似雪:“他无论怎样努力,还是及不上我,而在轮回场,两个人联手总比一个人孤军奋战要安全些。如果不是和我联手,以他的功夫或许早已被淘汰掉了……”

    风凌烟喃喃地道:“原来——你也上过别人的恶当……”

    这个人满腹的算计,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向里钻……

    却没想到他也会有上别人当的时候!

    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解气又像是悲哀。

    他钻过别人的圈套,吃了大亏,所以才这样冷血,一步步算计身边所有的人,成为他的棋子,为他所用。

    就连爱情也算计进去……

    他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

    可是,就因为这个就可以成为他算计自己的借口?

    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算计别人?

    ………………………………………………

    晚上还有。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了一会,所以发文晚了一会。

    并没有一条中间路可走

    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算计别人?自己又何其无辜?

    “后来呢?你们出来出类拔萃的四个人,想必都修习了极上乘的武功。那三个人是谁?如今又在那里?”

    既然刚才已经开了口,这次干脆问了出来。

    宫湮陌眸光一凝,淡淡地道:“死了。”

    “死了?”

    风凌烟唇角流露出一抹冷笑:“他们不会也死在你手中吧?”

    宫湮陌微微闭了闭眼睛,神情看上去很淡定:“不错。他们是死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今天也爬不到五焰门会主这个位置。”

    “……”

    她以为这五焰门是他创立的。

    原来他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从底层杀上来的。

    年纪轻轻便坐到这个位置,他的手中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不过,他不沾染别人的,就是别人沾惹他的。

    并没有一条中间路可走。

    他会这么心狠手辣本也无可厚非。

    她自己也是杀手,自然知道‘弱肉抢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道理’,

    可是能理解他是一回事,能不能原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第六感一向比较强,早就知道他不简单。

    所以才拼命拒绝自己去爱上他,想法设法想要逃离他。

    但到底也没逃的出他的算计,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并加以利用。

    如今被伤得遍体鳞伤,也算是自找的,活该了……

    “想要吞并其他四国,你在火云国做间谍,也是你父皇的授意?灭掉火云国是你再成为太子的关键?”

    还是姑表亲?

    风凌烟慢慢坐了起来,倚着床柱。

    一双黑眸中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宫湮陌手指慢慢握紧,淡淡地道:“也是,也不是。”

    风凌烟挑眉:“什么意思?”

    “我的父皇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却不完全为了太子之位。”

    宫湮陌声音淡淡的。

    “那——还为了什么?难道你真的有秦始皇的心思,要一统天下?”

    “如果五国的存在只是是为了连年的征战,互相之间战火不息,让百姓朝不保夕,流离失所。统一又有何不可?最起码给百姓一个安定。小兔子,你不是也曾说过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吗?”

    风凌烟窒了一窒。

    好吧,她承认,他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她早就看出他胸怀大志,不是池中之物,以他的才智,或许比那秦始皇还要强了三分。

    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

    可是他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些。

    尤其还是以她的感情为棋子……

    他的大志向她能理解,可是做为一个被利用的很彻底的棋子,她还是很生气!

    他布局布了数年,现在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再让他收手未免是痴人说梦。

    火云国注定要灭亡在他手中,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只是——她还是很不甘心!

    一双眸子看着宫湮陌:“为什么是火云国?你第一个对付的为什么是火云国?”

    宫湮陌沉默半晌,只看着外面的风雨大作。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寂寞。

    和亲的一般是公主

    风凌烟心中一沉,淡淡地道:“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

    宫湮陌缓缓地回过头来,点漆的双目,沉如最深最暗的夜:“我的母妃是火云国人。”

    啊?这条消息大出风凌烟意外。

    她不觉睁大了眼睛:“你母妃是火云国人,你还要这么算计火云国?你到底是爱你母亲还是恨你母亲?她是火云国的公主?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姑表亲……”

    据她所知,和亲的一般是公主。

    以宫湮陌的年龄推断,她的母亲有可能是火云国王的妹妹,自己的姑母……

    宫湮陌回转过身去,像是不愿意风凌烟看到自己眼眸中的神色。

    淡淡地道:“我的母妃和火云国国君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只是你父皇的父皇派往金云国的j细……”

    j细?

    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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