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丫鬟喜洋洋第88部分阅读
烧火丫鬟喜洋洋 作者:rouwenwu
杨喜是深有体会的,所以现在,还是好好养养精气神儿吧。
杨喜当即打定主意,过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绝不轻举妄动劳动自己哪怕一根手指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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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再遇花蝴蝶
其实别看高人们确实很高很深不可测的,实际上,一个个的哪个没有点儿怪癖之类的脾气啊,不然至于隐居深山了么。
所以,纵然有人看杨喜有几个高人师父很是艳羡甚至敬畏,但是若不是亲身体会,又没有杨喜这般成熟的心智和厚脸皮,你能在神女山待下去才叫怪了呢!
不然为什么神女山的徒弟,最长没有超过三年的,甚至又去了几个月就被撵走的?
不是人家弟子一个个的不够聪明不够守礼不够吃苦耐劳不够……说到底,据杨喜在山上没事儿受挫折了瞎琢磨。实在是,一个个的不够体贴老太太们的脾气。
一味的忍气吞声自以为尊师重道,并不能获得老太太们的喜爱。反而,梨花老太太会觉得这弟子少点儿骨气,桃花老太太会觉得这弟子木讷,莲花老太太会干脆骂人蠢的要死_|||
人家尊重她们了还获得不了好感,这没地儿说理去。
所以高人,只是功夫或者能耐高一些,行事反而没想象的高明练达,甚至带点儿幼稚执拗甚至任性,比如莲花老太太这样儿的。
杨喜一向也没想成什么高人有什么通天彻地的能耐,只想有口饱饭吃,以后还能继续吃着,所以多少带了点儿无欲则刚的意思,也没那么死心眼儿。所以因此,在神女山混的还不错,成为史上逗留最久的弟子。
所以,对神女山一些非人的门道儿,比谁都清楚,对别人那般向往神女山,往往有跟莲花老太太一样的想法:蠢不可及!
而现在既然还在路上,要三天时间才到神女山,杨喜索性放开了好好享受享受自由和轻松,反正也死不了,到了桃花谷可就是要活受罪了。
当天晚上关城门之前投宿到一座县城,因为杨喜身体不便,罗通便没有住在荒郊野外的露营,找了家在城里看起来门面还算华丽的客栈,要了间上房住下了。
本来想要两间,杨喜觉得两人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同居的地步,可惜正如电影小说里的,上房,还是三楼的,只剩下一间了_|||
一间就一间吧,反正罗大官人是君子,自己也不是小人,目前还在“病”中。
要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送到房间,杨喜早洗了手脸正轮到罗通洗漱。当下杨喜看了看眼前饭桌上的饭菜,四荤四素一汤并点心果子蜜饯等从食,不但看起来卖相不错,闻起来味道更佳,难得这边关小镇还有这等手艺了,顿时胃口大开,这可比军队里冒充鞑子将军的时候吃的好多了,哇哈哈,这才叫人过的生活啊。
忙向擦手的罗通招手:“六哥你快点儿,看起来不错,我都等不及了,别磨蹭啊,擦那么仔细做什么!”
罗通:他刚刚洗完好不好……
小伙计看两人,虽然貌似兄妹,可看说话的情形,又不大像,着实有些搞不明白了,难道是私奔的?
“那个……客官还有什么需要没有,小的一并准备去?”小伙计觉得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眼的好,他怎么瞅着这男人有些不善,看人的时候眼里寒气逼人,让他觉得背后发寒。小伙计也算见过不少人,但凡这样儿的主儿,都不好惹啊,一个不高兴没准儿就……
小伙计看了看边上放着的宝剑,觉得还是早点儿撤了的为妙。
杨喜一看小伙计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悠,看罗通的目光透着畏缩,不由大乐挥手:“去吧去吧,把你们店里有什么拿手的好吃的都记得上来就行了,要是让我发现你藏私,看见这位公子了没有,老厉害了呵呵呵……下去吧。”
小伙计如蒙大赦,赶紧的道了几声不敢不敢跑出去了,跟后面有鬼追着似的,看得罗通直摇头,从容地落座到杨喜对面:“你何必吓唬他,再说我有那么吓人么。”
杨喜一眼罗通拿起筷子了,马上开吃,含混不清地道:“我什么也木有说……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呜,这个丸子真香,六哥你尝尝……”
罗通张嘴吃了杨喜送上来的肉丸子,嚼了嚼,确实不错,里面还有鲜香的汁水,点点头,老气横秋地:“你也多吃点,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恩恩……”杨喜一点儿不带客气地一路风卷残云,不但自己猛吃,哪个确实好的,还不忘记扔罗通碗里一只,让罗通很是无奈?
“你自己吃吧,不用理会我……”让他连献殷勤的机会都木有了。
罗通心里有事,看杨喜虽然吃的欢实,但是总是不放心,怀疑某人故意装正常糊弄他,所以吃的倒是不多,反而把杨喜撑个半死,没奈何,吃完了通陪着出去消食_|||
杨喜是真把这次当成旅行了,根本没有什么治病的觉悟,所以拽着罗通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做小生意的小贩和灯火通明的店铺,兴致勃勃。
一方风物一方人情,很多没看过的小吃小玩意儿,真是让杨喜感觉乐不可支,她现在也算见过世面的了,京城之地,什么精贵华美的事物没有,皇孙贵族也见过不知凡几,眼界不知不觉就高了,一般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还真看不在眼里,反而是一些小东西,更感兴趣一些。
本来出来消食,结果一时嘴馋,又吃了两种小吃,看得罗通直摇头,哪知杨喜的鼻子一动回头撒脑地都囔:“咦?这是什么香味儿,真香啊,六哥你闻见没有?”
罗通:“……”
转过街角,忽然一口黑黝黝的大铁锅在一家铺子门前支着,里面直冒热气,一个围着围裙的男子正在用长夹子往外面夹金晃晃的一种小饼子,一阵阵油香和食物的香气随风飘散而来……是个人闻见都要流口水的。
杨喜更是,嘶……
杨喜手上用力,罗通意会,忙一起过去“尝尝”了,这是一种用面粉和青菜做的小饼,过油一炸外酥里嫩,不但馨香满口,口干更是要得,杨喜一口气吃了仨,虽然小点儿,可架不住她原本就是个饭桶,今天还是满桶出来的,连吃了三个实在没有战斗力了,推给罗通:“六哥你吃吧,这么好的东西,别浪异了,很好吃哦……”
一般都是这样,杨喜觉得不能随便浪费的,都由罗通接手,所以罗通很自觉地开始让杨喜先吃,他自己说什么也不动筷子,杨喜吃不动了,才轮到他,不然以杨喜的速度,他早先一步失去战斗力了。
罗通接过筷子夹起一个果子刚咬了一口,身边传来一声嗤笑:“呵呵呵,堂堂长公主府的罗公子,居然吃街边的腌臜物,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啊呵呵呵……”
谁,谁这么没眼色!
杨喜猛然抬头看去,吃了一惊,这位妖娆的美人,不是花蝴蝶么!
杨喜的第一反应是,先看了看花蝴蝶的头发……这女人,难道是要制服诱惑么,居然穿上尼姑袍子,头上也带了一顶尼姑帽,硬生生遮住了曾经杨喜给她理过的狗啃式头发,不知道如今长成什么德行了。
但是显然地,这次花蝴蝶要诱惑的,不是已经换回了女装的杨喜,转变目标变成罗六郎了_|||
这女人自动自觉忽略杨喜,坐到了罗通身边的凳子上,笑盈盈地故作端庄,仿佛刚刚嗤笑人家的不是她似的,目光柔媚声音温柔道:“相见即是有缘,公子我们应该见过吧,能否化个缘法啊?”
这花蝴蝶,别看穿了僧袍有些宽松,可貌似做工巧妙,更显得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这土黄|色的袍子衬托着保养得宜白皙细腻的肌肤,眼角眉梢妩媚风流,更有一种别样的变态诱惑。
据说,古代历史上四个代表地方风格的妓家团体,其中就有泰山尼姑。
当即看得杨喜直冒火,这女人,真是屡次瞎了她的狗眼啊!
“花蝴蝶,你是不是觉得剃光了头发很好看啊!化缘啊,可以,前走五十仗不就是一家和尚庙么,看起来香火鼎盛,你不妨去试试,同样是同道中人,相信那里面的师父一定会大发慈悲的。哦,看规模,里面的大小师父不少啊,你的生意来了呵呵呵。”
花蝴蝶眼波流转,睨了杨喜一眼,忽然发现杨喜也有几分眼熟,本来她远远地看见罗通就觉得眼熟,还以为自己看见帅锅美男子之类的都会觉得眼熟。
但是看见女子,应该不会觉得眼熟才对,尤其是美丽的女子,她花蝴蝶一向是无视的,可这个……
此时杨喜确实跟当初女扮男装的时候大不相同,不但穿着一身漂亮的衣裙,更是略施脂粉,模样儿不但俏丽,且十分的小鸟依人。
当然,只是外表罢了,内里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当初花蝴蝶可是一眼就相中了男装的杨喜,对罗通印象还没有那么深刻,所以又见过不少美男子后,便有些淡漠了。
如今,一眼老远看见罗通坐的笔直的背影,立刻春心荡漾了。
可惜,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曾经的“玉面小郎君”,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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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春风吹又生
话说花蝴蝶被杨喜一语道破了来历,愣了愣,认真瞧了杨喜几眼,没打量出来什么,怎么看都是一个还算颇有姿色的小姑娘,没啥稀奇啊。
遂有几分不确定:“你……认识我?”
杨喜冷笑,看罗大官人面不改色地把最后一个小饼塞进了嘴里,杨喜趁机站起身俯视花蝴蝶:“当然认识,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花名在外了么?天下间出了登徒子,一般男人谁会正眼瞧你一眼啊!告诉你,我六哥可是正经人,你瞎了狗眼来勾搭他,当心他一生气一剑抹了你脖子,看你以后咋风流!”
喝,原来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拈酸吃醋的,当即花蝴蝶便不太把杨喜放在眼里了,小嘴一撇:“正经人,小妹妹这话儿就外行了,越是表面正经越是闷马蚤呢,姐姐我就喜欢正经人,奴家也是正经人呢呵呵呵……”
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往罗六郎身上贴,还没等贴上,就被杨喜给揭起来拎着领子对着耳朵咬牙切齿:“花蝴蝶,你胆子不小啊,是不是要本玉面小郎君再给你剃回头啊,看来你当尼姑当的挺快活,一点儿不耽误你勾搭男人,干脆这回本小郎君把你卖到下等窑子去算了!”
花蝴蝶想起杨喜是谁了,一时脸色变了变,本想挣扎,但是一向装柔弱惯了让她意识到还有个男人可资利用,看向一边的罗通。更吓了一跳,只见罗通那脸色,更冰寒的吓人,仿佛看死人。
杨喜一看她转眼珠,更来气:“好好好,不知悔改的东西,本女侠马上卖掉你!”
说完杨喜手刀就举起来了,作势刚要砍下去,忽然若有所觉,猛然抬头望街角望去,倏忽之间两个同样土黄|色的人影一闪不见了。
“你看着她,我去去就回。”罗通扔下句话纵身去追那两条人影儿去了。
一时杨喜和花蝴蝶大眼瞪小眼儿,杨喜忽然省的,弄不好这就是花蝴蝶的同党了,遂恶狠狠地道:“你同伙是谁?要干什么,说,不然马上送你进窑子!”
花蝴蝶一看男人跑了,眼前的女人她还打不过,马上身子一软往眼前的桌子上一靠,哭天抢地:“哎呦,各位大妈大婶儿路过的大哥大叔啊,这女子要打我一个出家人哪,大家评评理啊,救命哪……”
忽然之间,花蝴蝶悲切地呼喊起来,柔弱无助地扮演起受害者来了,看得杨喜目瞪口呆,这……多么经典的颠倒黑白信口开河的桥段啊!
花蝴蝶可是老江湖了,演侠女像侠女,至少比杨喜像,装尼姑像尼姑,装受害者,更是凄楚可怜怯怯诺诺,仿佛马上就要被杨喜给xx了一般,泪珠儿不要钱似的劈里啪啦,简直就是一实力派star!
别说男人看着可怜,就是个女人看了,也倍觉心酸,瞧瞧,人家都是一出家人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这女孩子怎么还欺负人家啊,真是的……
杨喜:“……”
眼看人越聚越多,对两人指指点点起来,杨喜真想给花蝴蝶一巴掌拍没声儿算了,这女人还挺能哭么……
喵的,比演戏,她也会啊,差点儿被这气糊涂了,杨喜想到这里,忽然扑上去死死抱住花蝴蝶的脖子和双臂:“哎呀二丫啊,你咋离家出走了涅?不知道大爷大妈因为你私自跟人私奔,掉了多少眼泪,在村里多么抬不起头来啊?啊……你居然混出家了还,可怜的二丫姐啊,呜心……咱回家吧,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大娘他们会原谅你的,呜……咱们回家吧,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在杨喜嘴里,花蝴蝶一下子堕落成伤风败俗的女子了。
原本还指指点点杨喜的人,顿时手指有些僵硬,脸色有些尴尬,而杨喜一副情真意切“天真无邪”的样子,这么小的小姑娘,哪里会有心眼儿撒谎啊。
一时之间,舆论导向逆转,纷纷指责花蝴蝶不守妇道不孝不……
这倒也暗合了花蝴蝶的风格,呀原本就是视妇道如无物视美男如玩物的女人,但是这么被千夫指,还是第一次,还是被人冤枉的。
花蝴蝶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白一句:“我不是二丫……”这名字土了吧唧的忒难听了也。
杨喜继续用力:“呜……二丫姐,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啊,你别骗我了,小时候你还偷过邻居王大娘的母鸡给我炖了解馋呢,还有村东头李寡妇的傻儿子,你不是也从他手里骗过点心还给我吃了一块么,呜……二丫姐,你真是个好姐姐,我们回家吧,啦……”
瞧瞧瞧瞧,三岁看八十啊,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跟人私奔,这叫什么姑娘家啊,没的带坏了这小姑娘。
顿时围观的纷纷摇头散去,还有那更好心的劝杨喜:“小丫头,别跟这女子来往了,看样子就不像好人啊,别带累了你的好名声,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啊……”
杨喜异常坚定地摇头:“不,我一定要把二丫姐带回家,我答应大娘和大爷,我说到做到!二丫姐,大牛哥还等着你呢,呜……”
杨喜干打雷不下雨,虽然没有眼泪,但是胜在语调真切真情实意,又以小卖小,还是很唬人的。
尤其这种桥段,哪个乡村野地儿不发生几桩啊,大家见得多了围观群众都一副了然的样子,看花蝴蝶的目光,跟看垃圾差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虽然杨喜现在伤了元气,不如平时力气大,跟罗六郎这种人是没法比了,跟花蝴蝶还是仍旧要高出去一个档次,两只铁臂没把花蝴蝶勒死!
花蝴蝶跟上了岸的鱼似的,直翻白眼儿想说话都说不出,心里不骂杨喜却直骂自己,真是……老娘见惯风浪,又被给丫头片子给黑了,难道真是年纪大了眼神儿不济?
杨喜一看胜利地扳回一局,心里快笑抽了,越发的抱住她“二丫姐”,跟抱一只水桶似的,一路呜咽着就向外移动。本打算到没人的地方打昏了,拖回客钱或者路上有什么妓院青楼的,卖点儿零花钱算了,便宜这女滛贼了。
还没挪动上两步,忽然身边哗啦一声金属的撞击声传来,杨喜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冤家路窄啊这是!
只见一边一个高大的胖头陀,禅杖在手里拉着地,上面的环佩正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本人却神色不善地盯着杨喜:“妖女,又见面了!”
这头陀,不是熊银山是谁!
杨喜苦笑,难道今天中了这伙j人的调虎离山计了,罗大官人这只公老虎,是被人别有用心地调走了?
不会吧,上次听口气,貌似这三师徒受伤不轻啊,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呢?
杨喜不知道的是,奇遇这玩意儿,不单单只光顾好人啊,坏人也有三个帮,谁没有个三亲六故的。尤其熊银山,除了有两个不咋地儿爱惹是生非的徒弟,就事论事地说,还是个挺豪爽的汉子。这些年在外面,也很是结交了一些朋友,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了。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万年呢,不光杨喜可以一万年,别人比她更坏,更有一万年的资格,而且还是正宗的坏蛋。
这师徒三个一待修养差不多了,立刻下了那位医术高明的高人的野岭,下山找杨喜罗通算账来了。这还刚刚出来没有几天,就碰上仇人。
至于花蝴蝶,纯属意外,倒还真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碰巧罢了。
杨喜一看这形势,对自己明显不利,熊银山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即便自己生龙活虎的时候,都不能把人家如何,何况现在呢?当即打了拖延时间等待罗通回援的心思。
熊银山知道杨喜鬼头,俩徒弟连他自己,没少吃这妖女的亏,当即一瞪眼:“哼,妖女,你是自己跟老夫走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杨喜也瞪眼:“谁是妖女?你说谁呢?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才是妖人!各位父老乡亲看看啊,这才是不正经的出家人,一看我二丫姐美貌,立刻起了色心啊……虽然出家了都不放过,头陀要当街强抢民女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老头陀……”
声音比刚刚指责她“二丫姐”跟人私奔大多了,简直扯着嗓子喊了。
熊银山也是个豪横的,冷眼瞧着,鼻子哼哼道:“你喊吧,喊破嗓子你那相好的也听不见!”
“相好的相好的……救命啊……”杨喜继续喊,哭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斩草除根了,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真麻烦啊。
看热闹的此时也发现不对了,毕竟熊银山的煞气还是很重的,尤其那禅杖,好粗好亮啊……
当即一个个刚刚还很正义的嘴脸都不见了,抱头鼠窜,能有多快跑多快,扔下俩“弱女子”单独面对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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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诡异的老妪
杨喜纵有百般狡计,怎奈何确实现在实力不如人,想逃跑也是希望渺茫。
没奈何,这熊银山可是个更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主儿,都把人吓跑了。这边城野地的,虽然民风彪悍,可管闲事的人,貌似也不多,所以最后只得恋恋不舍还四处张望着,跟熊银山还有花蝴蝶走了。
一边被两人夹在中间向街道一头走去,一边还得应付花蝴蝶的马蚤扰,这女人对杨喜可是怨念颇深,想当初杨喜可是活生生把她最中意的一个小郎君给弄成女的了。现在看杨喜,目光不善都是往重点部位招呼,故意的满是鄙视。
仿佛杨喜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腰比水桶貌赛无盐……丑的不该出来见人似的,看得杨喜肚里直冒火,斜着眼睛看了花蝴蝶一眼:“唉,老女人,上次跟你说好好保养皮肤和身材的事儿,记得去实践了木有,出来怎么不戴帽子,瞧这皮肤,晒的跟黑炭似的啧啧啧……”
花蝴蝶现在心情愉悦,媚笑道:“呵呵呵,小丫头你皮肤好,待会儿老娘把你皮剥下来贴我身上,到时候老娘自然年轻了,你也不用太得意啊呵呵呵……”
杨喜一阵恶寒,原来画皮就是这么来的,还是要画她的皮,妈妈的,太吓人了,这次要是脱险,一定把这女人卖最最最低等的窑子里,绝不带客气地!
哪怕不给钱倒贴银子!
瞥了一眼昂首阔步的熊银山胖头陀,还有这厮,将来一定要想法把他两条腿都废了。六哥当初只废了他一条腿,看来力度还是不够,这家伙居然跟壁虎的尾巴似的,断了又重长起来了,速度还挺快,岂有此理,坏人为什么都这么禁折腾涅?
而她只是被一只鸟毛箭射了一下,居然就掉了不少功力,真没地儿说理去!
难道是她还不够坏?
其实杨喜也是被熊银山的胖乎乎一坨的外表蒙骗了,他当初小腿被罗通削断了,受伤也是相当不轻,虽然医治还算及时,但是伤元气是必然的了。至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他有些不良于行,不然怎么会把罗通和杨喜从心底里恨上了呢,一直打算追去京城报复,这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杨喜十分沮丧地被带走了,若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就是虽然投降了,但是到底没有受伤,多少保存了实力。
不过说实在的,若不是杨喜在保州的时候把身上的迷|药麻药什么的都用光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就是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大约一刻钟以后,罗通脸色冰冷地回来了,结果人去桌空,找到那炸果子的店家一打听,脸色简直算是铁青了,一听伙计的描述他就知道不妙,杨喜遇上仇家了!
刚刚罗通追着那两条感觉有些眼熟的身影追了一阵子,终于在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跟丢了目标,说实话,虽然觉得这两条人影略有些眼熟,倒也没有想到熊银山或者桃花菊花他们身上去,毕竟以这师徒三人当时的伤势来说,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复原。即便复原,应该也跟废人差不多,断不至于活蹦乱跳来捣鬼就是了。
他就忘了,他自己当初那么重的伤,自从杨喜找到神医给他医治以后,没几天不也活蹦乱跳的了么!
直到把人跟丢了,罗通心底里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折回来找杨喜,可惜人影儿皆无,想到杨喜现在的身手,罗通真想掐死自己算了。
当即打听了伙计熊银山的去向,罗通二话不说追了出去,他总觉得,凭杨喜的性格,不会这么乖乖就范,弄不好还会留下什么痕迹方便他寻来也说不定。
结果他还真是高估杨喜了,出了这条街,就把人追丢了,路边的小贩根本就没见过这三个人了!
不用说,跟刚刚追人追到巷子里差不多,应该也是隐藏起来了,罗通脸色苍白,一想到菊花他们的行径,心里甭提都难受了,片刻也不敢耽搁,奔县衙疾奔而去。
身为皇子皇孙,紧急时刻,自有他可以调动地方势力的办法,何况罗通这种身份,比现在的皇子们说话有分量多了。
这么多年除非是他不想动,真有需要的时候,还是有能力和办法动用一些官府力量办事的。
罗通进去府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立刻有值班的捕快召集人手如飞本本城各个黑窝点儿而去,大家都一个目的,寻找一个胖头陀!
罗通也没敢坐等,别人等得起,他可等不起,当即离开府衙,奔人追丢了那片巷子而去。
他总觉得此处最为可疑,熊银山带着杨喜,应该也是奔这个方向来了,十有八九,此地有什么猫腻,不然也不至于在距离巷子不远的街道尽头消失了踪迹。
此处明显是一处贫民区,巷子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杂物众多堆满了不少角落甚至过道不说,房屋墙壁也高矮破旧不等,甚至谁家小儿啼哭谁家汉子骂女人了,都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因为刚刚入夜,更有那小贩进进出出,明显很多此地人以贩卖一些小吃或者汤水为生。
罗通拉住一个提着二陈汤的小贩,麻利地塞给他一小块银子,压低了声音:“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但凡走过必留痕迹,罗通还真不信那头陀带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连着打听了四个小贩,估计是精诚所至,终于有个卖包子的小贩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罗通当即向着小贩指示的方位掠了过去,拐过一条矮墙,迎面便是三间还算齐整大门紧闭的三家宅院,虽然房子甚至院墙跟周围的环境还算搭调,但是却没有那么破旧,封闭性相当吧不错了,最起码罗通在外面看不清甚至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儿。
看了看大门上比较隐蔽的标志,罗通心里有了数,同时对熊银山把杨喜逮到这种地方,心底里生出了杀机。
第五个小贩,在主动张口多要了一些银子后,给罗通提供了更多的信息,就是,这三户人家,其实是一家暗娼寮子,敲哪扇门敲几下,都是有说头的,若是乱敲了,里面的人当即会觉醒。
罗通看了看三扇门,不用小贩说,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尤其让他眼睛一亮的是,一扇门柱子旁不起眼的角落里,隐隐有个小东西……捡起来一看,赫然是杨喜头上一直极小的一端简单一朵银莲花的小钗子。
因为此钗子极小且杨喜头上不止一支,所以即便没了一两支,也不会太显眼就是了。
也不知道杨喜路上是不是也丢了一些,弄不好被人拣去也说不定。
罗通当即不再犹豫,抬手在左边的门上敲了五下,三轻三重,连着敲了三次,终于里面有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买衣裳料子的。”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老妪有些诡异地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公子,木然地道:“公子找错地方了。”
“是西城的张胖子介绍来的。”
老妪阴森的脸色终于转晴:“哦,那请进来吧。”
这就是罗通用一小袋金叶子换来的接头暗号,至少目前为止还是。
罗通随着老妪进入一间不大的院子,倒还整齐,然后穿堂进入后面的中堂,提着灯笼的老妪拍了拍手掌,回身对罗通还算温和地道:“公子请稍坐,先喝盏香茶润润喉吧。”
立刻两个俏丽的小丫鬟捧着茶水点心鱼贯而出,模样做派,竟如豪门一般规矩井然。
茶,罗通是断然不敢喝的,冷着脸开门见山:“可有一位胖头陀带着两个女子前来这里,说!”
冷气森森的宝剑已经架到了老妪的脖子上,两名小丫头更是妈呀一声尖叫,扔了茶具扭头就想后堂跑去。
老妪到底是年老成精,竟然面不改色地看了看脖子上的宝剑嘿嘿冷笑:“没用的东西,就这么点儿胆子,看来还欠调教啊,丢尽了我菊花堂的脸子!让公子见笑了呵,不知老身有何伺候不周让公子如此大动肝火啊?”
罗通的宝剑微动,一缕血丝从老妪脖颈上流了下来,眯着眼睛盯着这老妪:“我只问你,熊银山,在那间房?”
一看这老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罗通大感头痛的同时也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不管说不说,这老妪的下场都差不多,这院子到这老妪,都透着一股邪性劲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地。
暗娼寮子,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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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三朵花反目了
罗通此时心急火燎,若是别的地方杨喜进去了,他好歹还能心里有些谱儿,凭杨喜的聪明劲儿,怎么也能糊弄一阵子不是。
可这种龌龊地方,别说杨喜伶俐不伶俐了,就是想想她被人捉到这种地方来哪怕站一脚,都够他上火的了。
别看杨喜有时候挺没形象貌似粗鲁猥琐,在罗大官人心里,还是粉村街粉村街滴(杨喜:俺本来就村街,谁说俺不纯俺跟谁急!)。
忽然之间,罗大官人心目中,杨喜貌似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被恶霸抢去了,呆一日就危险一日啊!
此时看着眼前满脸肌肤如橘皮偏偏还抹着厚厚一层粉的老妪,罗六郎顿时恶向胆边生,也不管什么老太太不老太太的,抬手就是一手刀,向老妪的脖颈砍了下去。
哪知这老妪果然不一般,一待罗通的宝剑离了她的脖子,掌风一起,顿时一个老太太打滚儿,滚了出去,这懒驴打滚儿的身法,一点儿不比杨喜的慢多少!
罗通自从进入这个院子就没把任何人当好人看待,看这老妪的的身手,一点儿也不吃惊,如影随形一剑就奔老妪后心而去。
叮叮!
刚刚触及老妪的背心,两只飞镖从后堂疾速飞了出来,正中罗通的宝剑。可惜此人低估了罗通的力道,只是把宝剑打歪了些许,宝剑仍然从老妪的肋下挑了开去,老妪一声尖叫捂着腰部窜到了从后堂出来的四个大汉的身后。
这速度和声音,倒不像是老太太,说是老妖精倒还差不多。
当先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大汉迈步挡在罗通身前,一摆手中的大刀粗声道:“唉,哪条道上的朋友,这里是赖四爷的地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这位公子分说清楚,不要有什么误会才是。”
罗通看了看,这人虽然长的挺粗,倒是个心细的,没有上来就动刀子。
不过罗六郎此时哪管那么多,冷笑:“哼,本公子不管什么赖四赖五的,马上把熊银山带来的女孩子交出来便算了,本公子既往不咎。若不然,少不得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了!马上叫你们管事的来说话!”
罗通倒是很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可一想到上次在林阳城外破庙里,熊银山想用杨喜要挟他未遂的事儿来,不由得有些顾忌。
现在的熊银山可比上次疯狂多了,好歹上次双方还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
那领头的汉子虽然看出来罗通功夫不弱,不过并未放在心上,打量罗通几眼,怎么看也就一白面书生罢了,就不信了,这小身板,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
“见我们管事也不是不行,还请这位公子先过去我们兄弟这关吧。”这大汉自然是知道熊银山的,跟他们背后的老板赖四爷,可是交情莫逆,岂是他们一帮手下能做主说三道四的。
再说,熊银山那人,除了有两个不太着调的徒弟,人还是挺仗义的,这两天指点了他们不少功夫。
罗通一听,当即不再废话,运剑如风,当即挽起四朵剑花,迅捷无比地赏了四个大汉每人一朵。
罗通可是打着速战速决的心思,出手既是全力以赴,一点儿余力没留,根本没打算在此地耽误时间。
所以这四个人,虽然也早有戒备,清一色的鬼头大刀横在胸前,仍然挡不住罗通的一剑,几乎同时的,四声惨叫清晰无比地响彻夜空十分的瘆人,一时之间四周一片寂静,连昆虫都不叫唤了。
别说周围街坊的人都听见了,就是在第三进院子厢房角落里的一处小房间里的杨喜,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本来杨喜跟熊银山走,就很不甘心,一路上虽然拖延,可是愣是没有盼来罗大官人,甭提多沮丧了。
平时自己浑身乱七八糟的药物的时候,貌似每次罗大官人都能及时出现并且英勇地做替身,如今好了,自己落难了,这家伙也不见了。
看来老天爷说的真对,什么时候最能指望的还是自己啊,方便快。
当然,为了给自己准备一手能够绝处逢生的底牌,杨喜也没忘记忽悠熊银山和花蝴蝶:“唉,你们这帮损人啊,想本女侠若不是遇见鞑子高手受了伤,何至于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若不是本女侠现在跟个普通人差不多,不说拿下你们俩鸟人,就是逃跑想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追上本女侠啊,是不是啊熊头陀花娘子?”
这两人倒是一直很戒备杨喜,也知道杨喜功夫不俗,见她一直没有逃跑的举动,确实有些怀疑,如今听了,倒是觉得颇为合情合理。
不然,没人愿意被仇家活捉吧?
花蝴蝶心眼儿多着杨喜倒霉,她倒是很开心,笑嘻嘻地摸了摸杨喜的头发:“嘿嘿,小丫头,待会儿你这头长发先给老娘吧,老娘的头发被你个臭丫头祸害了,该赔给我啊。至于你的功夫么……一点儿没有老娘是不信的,不过显然大不如前倒是真的了,不然你这丫头,会这么乖才真有鬼了呵呵呵……”
杨喜无可奈何地点头:“花娘子慧眼如炬啊,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不然凭你们两只,能捉住本女侠,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唉,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活该我倒霉。”
说完杨喜倒是没忘记神色十分的沮丧加蔫头耷脑。此时是示弱的时候,你还活蹦乱跳的,不是自己找收拾么。熊银山尚可,貌似坏水儿不多,这花蝴蝶什么迷|药蝽药壮阳药的,估计绝对少不了,杨喜可是就怕这个。
就这样儿,杨喜跟着两人到了这家寮子里,被关进一间严实的小屋。
本来花蝴蝶对杨喜的头发一直惦记着,熊银山倒是不管,只道:“要活的,留给我徒儿们当媳妇也成,弄死了绕不了你!更不许给弄丑了!”熊银山可没忘记花蝴蝶要割杨喜的头发为己用的话。
杨喜囧囧。
说实话,若不是两方确实有些过节,熊银山看杨喜这小丫头还是很顺眼的,让他两个j猾好色的徒弟屡次吃瘪,可不容易。自打上次在林阳县捉杨喜的时候就打了给菊花娶媳妇的心思,总觉得杨喜应该能管住燕风,好歹这个徒弟也能走走正路。
可怜天下师父心,遇上菊花桃花这等不肖徒弟,也是合该倒霉。
花蝴蝶当即垮了脸,这什么都不让动,她还怎么折磨这死丫头啊!她的仇还怎么报?
花蝴蝶正跟杨喜在房里大眼瞪小眼地运气,在考虑是先打杨喜几巴掌出出气呢,还是先脱光这丫头好好奚落奚落她呢,还是……
花蝴蝶正搅合着一肚子的坏水儿,杨喜也正转着眼珠儿考虑,是不是把花蝴蝶拿下剥光了打几巴掌出出气然后立刻逃跑(两人也算有默契了_||),房门忽然开了,两个小和尚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
之所以说是和尚,是因为一身土黄|色的僧袍,之所以说其实不是和尚,两人一挤,顿时把头上的僧帽给挤掉了,立刻露出里面的发髻来。
此俩伪和尚,不正是那菊花桃花两朵花么!
此时两人一脸的兴奋(叫个人也得兴奋,终于貌似要扬眉吐气了啊),争先恐后地进了屋,一脸红光地搓着手四只贼眼盯着杨喜,尤其是燕风,简直乐开了花儿:“呵呵呵,小娘子,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你不是挺厉害的么?你不是很有力气么?你不是还有不少破迷|药么(燕风一直对杨喜那让他打喷嚏却不昏迷的迷|药耿耿于怀,一般玩意儿,至于让他在桥底下藏的好好的现身了么!)?还有什么,都使出来让哥哥们瞧瞧啊哈哈呵……”
这丫很得意,小桃花燕飞更得意,当初在桃花寺的时候,他可没少受杨喜的罪,想起来都觉得委屈,这女子的手脚,咋就这么重呢?
杨喜看着俩白痴加花痴,简直没把两人鄙视到地球另一侧去,脸上却怯怯地一副小女子的害怕样儿:“你们要干什么?刚刚花姐姐可说了,你们俩就是个银样蜡枪头,在床上你们俩不是花姐姐一个人对手,中看不中用,花姐姐还说……”
两朵花愕然,然后齐齐扭头看向边上的花蝴蝶,怒了:“你个荡妇,多少男人也被你吸干了,还好意思说我们兄弟,死在你手里的男人还少么!也就是我们兄弟的能耐见惯风月你奈何不了我们,若是一些个雏儿,哪个不是被你折磨的……”
“你们两个蠢货,我花蝴蝶是那种背后说人的人么,尤其是说男人……”花蝴蝶当即没被一边怯生生看好戏的杨喜气死,更生气的是,这燕氏兄弟还真就上当了!
“你当然是,在我们兄弟面前少说了,这回轮到说我们了,你个贱货,不知廉耻的表子……”采花贼最怕被人怀疑不专业啊,貌似一般专业人士都有这毛病。
一时之间,两方滛词秽语地对骂上了,显然有些由爱生恨反目成仇的意思了。
杨喜躲一边角落里咬着手帕,肚里差点儿笑抽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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