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错坟,遇到鬼第19部分阅读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rouwenwu
希棋身上爬,爬到希棋的颈处。高高昂起的头,吐着红信子往希棋的嘴马上凑了过去。就在
小黑蛇离希棋的嘴巴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时,希棋鼻子痒了,揉了下鼻子,翻身。
小黑蛇头无力的垂了下,迅速的抬起,只得又爬过去。
“希棋?好了没?”宁青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
吓得小黑蛇一溜烟的往希棋的衣服里钻了进去。
大概是希棋久闻出声,宁青这才从石头后面探出头,看到希棋倒在地上睡着了。摇摇头,失声笑了下,然后又转回头,靠着石头继续假寐。
小黑蛇第三次向希棋的嘴发起进攻。
这次很成功的凑到了希棋的嘴边,蛇头探进了张开的口腔里。小黑蛇吸到了元神丹,正欲退出头,幻化成|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希棋牙痒了,磨牙……刚好把小黑蛇咬了下正着。希棋的上下齿磨啊磨呀,小黑蛇露在外面的尾巴翘啊翘呀的。
睡梦中的希棋大概是感觉到有东西横在牙齿中间,磨起牙磨得不爽,手无意识的伸到嘴巴上,抓起小黑蛇的身体,往后就是一甩。
小黑蛇命大的被甩了出去后,迅速的隐入树丛中,溜走了。
而希棋依然还在磨着牙,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日头偏午。
宁青把希棋叫了起来。
“我们离开这里吧,此地也怕是不安全。”宁青有丝担忧的道。
“宁青,我想去寺院找空空大师,你带我去吧,只是你这样做,对你师傅无法交代吧。”宁青
毕竟是金安子的徒弟,在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宁青这样做要是让金安子知道了就等于叛教了,所以希棋心里又隐隐这样做会让宁青为难。
“没事的,师傅很疼我的,不会责怪我的。若是真不要我了,我离开道院就是了。”宁青给了希棋一个宽慰的笑容。
所有人大概也没有想到,他的这句戏言日后会成现实,这是后话了。
“只是你不要怨责师傅想要得到玄铁宝器,毕竟这个东西人人都会心动的。师傅也只是凡人。”宁青又道。
希棋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换成她是这个朝代的江湖人士,这样的东西绝对是有致命的诱惑力的。
人格,它只有那么高尚。
宁青拿了两张人皮面具。
“江湖上认识我的人也不少,现在也估计到处有人在找你,我们换个装容出发。”
宁青把人皮面具贴在希棋脸上,拉开扯平,再用指头轻轻的按压,人皮有了温度后,像是被胶水沾在了脸上,紧致。希棋摇头一变,成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
宁青背过身再往脸上贴上人皮,一会后,一个长相颇为憨厚的小伙转过脸看着希棋。
“真神奇。”希棋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宁青的脸道。
“走吧。”宁青轻声道。
“哦,好。”希棋捡起地上的包袱。
刚往前走出两步。
“等等。”宁青突然出声。
希棋以为出现可疑人物,马上就把包袱抱在怀里,神情警戒的四处观望着。
“头发上有根草。”宁青伸出手在希棋的头上捡下来一根,咳了下道“走吧。”
“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希棋捶了下宁青的手臂嗔道。
“没有。”宁青[神色很正常的回道。
“没有,才怪。”希棋哼了一声道。佯装生气。
宁青看了希棋一眼,起身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树上长着青色的野果,摘了几个下来,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后,递给希棋“别生气了。”恳请的语气加上易容后憨厚的表情,让希棋想到了金庸笔下的郭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了。
“原谅你了。”希棋抢过野果,张嘴就啃了起来。
“谢谢。”宁青摸摸希棋的头,认真道。
“不用。”希棋也认真的回道。
两人一说完,相视,皆大笑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在他们休息的地方,一条大蛟蛇爬了出来,一阵青烟,出现美公子闻人翎。
闻人翎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忽然对着地上连着“呸,呸,呸。”一脸愤懑之情。
然后往着希棋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宁青和希棋两人走的全是丛林路。
走大道,要是万一碰到易容高手识破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选择了走丛林路线。
只是丛林路难走许多,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闻人翎一直跟他们保持大概五百米的距离。
宁青和希棋一路洒下了无数的欢声笑语,而闻人翎则一路连着呸个不停,洒下了无数的口水。
太阳偏西。
宁青找了处有溪流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去抓只野鸡来,吃点东西我们再走。你在这里不要走远,要是万一来人,你就大喊。”宁青嘱咐希棋道。
“好的。”希棋应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打开包袱,把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也没有找到小黑蛇。
“哪去了?不会是在半路上丢了吧?”希棋心里一急。闻人翎变得那么小,要是万一被什么老鹰给吃了怎么办?
“希棋。”宁青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你把东西全部翻出来做什么?”
希棋抬起头“没有,我在找一只簪子,没找到,估计丢在路上了。”
“这天色太晚了,回去找怕是也找不着了。”暮色渐浓。
“不用了,也不值钱的东西。”希棋把衣服一古脑的塞进了包袱里了。“来,把鸡给我,我去剖洗吧。”
哎,现在也不可能回头再去找闻 人翎,天知道它现在在哪个地方,只希望它自己能爬到寺院去找空空大师。
“你手上有伤,休息就好了,有我。”宁青提着鸡蹲在溪边剖洗去了。
看着宁青的背影出了下神。
捡了一堆干树枝堆在地上。
鸡香四溢。
宁青撕了下半边鸡给希棋。
嘶咬着烫嘴的鸡肉“真好吃,没想到你还随身带了盐巴。”大赞。
“经常会在外面风餐野宿。”宁青随口解释了下。
希棋吃得很欢,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来,擦擦嘴。”宁青递给了希棋一块手帕。
希棋愣了下,转而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两人吃过鸡肉,宁青把火弄息了。
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赶路。
他们走后,闻人翎从一颗树后闪现了出来。
“簪子……”喃喃出声,像是在咀嚼一样。
一脚踢在希棋坐过的石头上,随后又往他们前行的方向跟了上去。
月出。月圆。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
希棋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宁青,今天是几月初几?”希棋按住胸口,想起空空大师说的九离虫在月圆之日必聚天地之灵气得以成长。在密室里时间呆得太久,已是不知人间岁月。
“今天是六月十五。今夜月亮的真美。”宁青感慨道。
完了,不知道这九离虫在吸食天地之气会是什么壮观场景。万一吓到了宁青怎么办?希棋心里七上八下的。
宁青后面跟她说的话,都没有注意去听了,宁青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就住了口,不再言语,两人默默的走在路上。
又走了一段路。听到了水从高处砸下来的声音。
“前面是段山涧,我们必须绕到大道上走了。”宁青站住道。
希棋看了下眼前的环境,这个地方怪石林立,石林中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树。
“我腿累了,走不到了,要不,我们就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待我养好精,蓄好锐,我们再走,行吗?”希棋口气甚为可怜道。
宁青没有异议。
希棋指着最大的那块大石块道“就去那里休息,靠着正好。”
大石块有半截蓝球架子那么高。
“宁青,你靠这边,我靠那边。”希棋指着石块的两边道。
宁青眼睛瞟了两眼希棋,“嗯。”
“我知道你们道士忌讳这些的。”希棋有些心虚道。
宁青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包着大石块洒了一圈的粉末。
希棋一闻气味就知道是硫磺粉。弄不清宁青到底什么意思。
“洒上这些,免得晚上有虫子叮你。”宁青抚下希棋的头发“睡吧。”
希棋紧紧的把包袱放在肚子上,靠着石壁,本想等九离虫出来吸气的,但是哪知道一靠坐下来,眼皮子就沉重的耷在一块了,睡着了。
半夜时分,希棋感觉胸前的肌肤有灼痛感。醒了过来,扒开衣领子一看,只见刚才还是黑色的九离虫,在月光的照耀下呈出了金色,而且身体首尾呼应,形成了一个圆形,不停的游动着。
看了好一会,希棋抬起头,顺眼望去,只见她离她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正对着石块的背面伸出一只手来向她招手。
那只大红喜服的红袖。那只手挥动了几下后,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希棋定睛,可不正是闻人翎吗?
希棋刚想叫他,哪知闻人翎把手放在嘴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希棋的话又咽了回去。
闻人翎隐身到了石头后面。
他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跟着她的?
希棋带着这些疑问安然入睡。
九离虫还在继续吸食天地之气……
69呸呸呸
天亮。清晨。
希棋在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拢好衣领。
宁青正背对着她,在练功。
先是往闻人翎昨晚靠的石头望了过去,没见闻 人翎伸出手来,才轻唤一声“宁青,早。”声音故意透着一丝刚醒的庸懒。用手揉着眼睛。
宁青转过头,憨憨一笑“醒了,睡得可好?”停下摆动的手。
“睡得好,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希棋边伸懒腰边站起来道。
宁青笑笑。
希棋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再用手扒了下头发,发现宁青一直看着她。
“我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 不妥的吗?”希棋有点摸不着头的感觉,不明白宁青为何一直盯着她看。
“希棋,你很美。”宁青一字一顿的道。
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宁青会突然这样说,要是闻人翎这样说,她顶多以为是开玩笑,可是宁青和闻人翎是不同的。
“你骗人。”习惯了闻人翎说‘你很难看,长得太丑’的话了,对于宁青乍然的称赞只觉得是一种调侃。脸色恢复了正常。
“没有。在我在眼里你很美。”宁青神情是严肃的。
希棋的心里有丝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宁青是什么意思,还有丝欣喜,欣喜则是来自女人的天生热爱的虚荣。
这几乎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认真的态度告诉她,她其实也美。
傻傻的笑起来。
“谢谢。”娇羞道。
在这一刻,希棋似乎把以前对宁青的感觉全部重新从心底最深处倒翻出来。
被夸奖的希棋抬头挺胸的走起路来。
以往压着她的张菲菲,闻人翎,肖佳人对她的打击力度全部变得毫无杀伤力了。
人,是需要被别人肯定的。
两人离开了石林往大道而去。
“呸,傻瓜,被人夸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了。带着面具当然美了,蠢!”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子的闻人翎,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大红的喜服和他不快的表情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活脱脱的怨男。
当希棋第一百零一次的往后面回望时,宁青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在等人吗?”
“没有,我脖子昨晚落枕了,回头望望能让脖子活动起来。”手停在脖子上假装按摩着。
“我给你看看。”宁青关切的道。
希棋扭了扭两下脖子,“哈,不痛了,转好了,果然回望有用。”很夸张的笑道。
“真的不痛了吗?”宁青担忧道。
“放心啦,我要是痛还能不让你看呀。”希棋推下宁青“走啦。”
大道上江湖人士都成群结队往回赶。大多疾步匆匆。看样子玄铁宝器已经出山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清风山了。
希棋和宁青二人也是跟着疾步而行,两人一人憨厚一人娇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江湖人士也就把他们当成一对寻常的江湖小情人。并未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前面是中分岭,过了中分岭就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等会到了中分岭备点干粮再走。”宁青把两人的步行计划说了下。
两人一路平安 的到达中分岭。
一进入中分岭远远的就看到一面飘着茶字的旗帜。茶水棚。
“等会到了茶水棚,少言。”宁青叮嘱道。
“好。”希棋应道。
已是中午,茶水棚的外面拴了不少马匹。里面坐满着从清风山赶下来的江湖豪客,说是豪客是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光着膀子的大汉。
希棋和宁青进了茶棚。
一进茶棚希棋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因为茶棚里的人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希棋不明就里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本是没有位置了,刚好有一座客人吃好离开,宁青和希棋坐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看我做什么?”希棋低声问道。
“别慌,先吃东西。”宁青握下希棋的手沉下声道。
两人点了一盘子冷菜,一盘子猪蹄,十来个馒头。本来宁青是要点牛肉的,但是希棋一说牛肉就想到自己在密室里吃的发霉的牛肉干,嘴里就忆起那个味,难受。
没吃早餐的希棋一点也不斯文狂扫桌上的东西,而宁青则是慢慢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天色有些暗沉,闷热。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茶水棚里有人走出去观看了一下天空道。
“怕是要在此处歇上一会了。”又有人道。
山里的雨,说来就来,说话间,已是倾盆大雨,雨水里还带着热气。
希棋和宁青也被这场 大雨阻挡住了。
只希望这场大雨能快些停下来。希棋发现所有人几乎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瞟几下。
开始还以为茶水棚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才引起大家的注视,但是以此来看,怕是不是如此简单。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玄铁宝器出山,那么自然也知道一个女人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了。
希棋心里颤了下。玄铁宝器在身上太不安全了。
正想着,有两 人沉不住气的走到了希棋和宁青面前。打量着希棋。
希棋本是想着宁青说的少言不作声得了,但是这两人一直以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希棋,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你们看什么看?”细着嗓子道,冒火的语气。
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有点阴调的开口道“据说,这玄铁宝器是在一女人手里……”
“难道你以为是我在身上?长点脑子好不好?要真是在我手里,我还会大刺刺的跑到这里来让你们来抢?”希棋大笑起来。
“这可不一定,第一,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所以你就是真跑这了,我们也认不出来。第二,你若易了容,我们就更加认不出来了。第三,你让我们搜下身看看有没有东西。”光膀子大汉说得毫不客气。
“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和翠儿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只是想来见识下玄铁宝器,我们没有玄铁宝器。”宁青站起来,急急的摆手道,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加低沉。
“靖哥哥。”希棋一时之间找不到给宁青取个假名字,脑子里竟然闪过郭靖,而且看样子都一样憨憨的,倒也相配。“他们要是搜我身,毁了我清誉怎么办?”
“只怕今天由不得姑娘了,这里在坐的各位怕是都想知道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吧?”光膀子那人冷声笑了下。
“我们的确都想知道。”同时有几桌人站了起来道。
“你们……”希棋怒叫一声。
突然茶水棚外响起了几声驭马的喝声,夹带在雨声里传 来。
马长嘶几声,停在了茶水棚外。
有几个人全身湿透的走了进来。
希棋和宁青抬头一看,暗暗叫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师傅金安子和宁青的师弟王峰,另外还有一人不认识,李凯不在。
金安子江湖中人又有几人不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抱拳齐呼金道长,给金安子让了一个空桌出来。金安子师徒三人倒也不客气的站了过去。
希棋的火焰马上就低了下去,这别人可以糊弄两下,这金安子不是简单之辈。
金安子也注意到了希棋。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站在希棋身边的两人忙不迭的对金安子道“金道长,我们怀疑这人可能就是拿走玄铁宝器之人。”
金安子看看希棋和宁青,闭起眼睛,周身开始冒着白气。
“好深的内功修为。”茶水棚里的人都赞道。半盏茶的功夫,金安子一身干爽,淋透的衣服不见半点湿润。
好个屁,要真好也不会四人对付灰衣人了。希棋在心里暗骂道。
金安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杯后才不紧不缓的道“不是她,那个女人中了我的三天指,别说走路,就是爬都爬不动。”这三天指是一种点|岤大法,中了三天指后,三天之内全身经脉巨痛不已,痛过三天后,身体会受到极度损伤。这三天指本是广成道派历代掌门人才能修炼的武功,所以此话一出,众人倒是没了质疑之声。
你怎么也没想到你徒弟会救我吧,希棋得意了下。
不多会,大雨停了下来。
茶水棚里的人陆续全部离开。金安子也很快就上马离开。
希棋和宁青备好了干粮后正准备离开茶水棚时,有一着青色衣服的人朝茶水棚而来。
希棋看了一眼,长相倒了清秀俊雅,看惯了美色的希棋也并无多大感觉。
两人离开了茶水棚。
刚走了十来步。
“二位请等等。”那人追了上来。
希棋和宁青互望一眼后转过身。
“你叫我们?”希棋指指自己和宁青道。
“正是,你们二位可是去寺院那里?”此人一说话就吓住了希棋。
宁青和希棋都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现在所有人都赶去寺院了,据说那得宝之人要去寺院找空空大师,所以我问你们二位是不是也是同去寺院,若是的话,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我一人赶路有点闷,不知意下如何?对了,在下姓李,名秋阳。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不好吧,我们不想和你一路走。”希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转身就走。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
这李秋阳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跟在希棋他们身后。
希棋他们走快一点,他也快一点,希棋他们慢一点,他也跟着慢一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老跟着我们呀。”希棋回过头怒目相向。
“怎么说我跟着你们呢,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秋阳嘴角一扬道。
“那我们走快你也跟着走快,我们慢走你也慢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我爱走快就走快,爱走慢就走慢,难道这也不行?”
希棋气得冷哼一声,拉着宁青转身就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秋阳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地面无声的呸了一下。
70更感动的事?
下过雨的午后,空气清新,青草芳香,树木青郁。
宁青和希棋在前面走。
李秋阳则在后面跟着。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悠闲的很。
希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喂,姓李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烦人?我跟靖哥哥两个人谈情说爱的,你跟在我们后面,不是在打扰我们吗!”愠火。
现在希棋是惊弓之鸟,身揣着玄铁宝器,身边出现任何人物,都会让她难安。何况和这李秋阳一交手,就感觉这人极度难缠,这更是让希棋有点后怕。
“哦,在后面打扰你们了,那好,我走。”李秋阳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加快步伐,走到希棋前面两步,悠哉走路。
希棋本以为他被骂得不好意思了,哪知这家伙还是不紧不慢的,使终和希棋二人保持两步的距离。
“你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希棋停下脚步。
“我怎么找碴了?你说走你后面打扰你们谈情说爱,那我走前面了呀,总不能打扰你们吧。”李秋阳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对,走前面也打扰我们了。”希棋把手勾在宁青的臂弯里,点头。
“那就不好办了,我走的路要么是你们前面要么是你们后面,怎么也是打扰你们了,只能这样了,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李秋阳嘿笑了一下后,走在希棋的身侧,“不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那就一起平肩走吧。”
希棋差点没让李秋阳的话给气死过去,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翠儿,这李兄也是赶路无聊,你且让他跟着吧。”一直沉默的宁青摸摸希棋放在他臂弯的手,开口道。
李秋阳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宁青摸希棋手的运作。
“靖兄好福气,得如此佳人。”李秋阳似是羡慕道。
宁青憨憨的笑下,然后低首望了一眼希棋。那一眼饱含深情。“幸得翠儿垂怜,三生之幸。”
希棋心漏跳了两拍,一直以为宁青是不解风情的道士,可是这深情一眼,感觉宁青像是跳出了那个道士身份的框框了。
希棋想宁青是在配合她演戏,可是他的说那话的样子加上之前两人之间横生的一点点暧昧,让她有些迷茫。
心底衍生出一点点的苦恼。
希棋发狠的瞪了一眼李秋阳,不再说话。
宁青笑着摸了摸希棋的头“李兄,别介意,翠儿有点任性,其实人很好的。”对着李秋阳略带歉意道。
“翠儿妹妹的头发真是光滑呀。”李秋阳冒了一句不搭边的话出来。
“你!……靖哥哥,我想喝水。”希棋把手从宁青的臂弯里退了出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李秋阳在暗讽希棋满头油光,要知道她从进了密室到现在都没有洗过头,能不满头油光?说出来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却是在宁青摸她头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活生生的在异性面前出丑吗?更何况是有点感情暧昧的异性,能不生气?
希棋不再理会李秋阳,把他当成透明人,跑到了宁青的另一侧,宁青走在三人的中间了。
李秋阳就这样算是默许的跟着希棋和宁青了。虽然这宁青和希棋不搭理他,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挂着。
太阳偏西,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三人一路走过去,密郁的树林地带植被开始变得稀疏。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植被过渡成了一块草地了,草地上全是长满了长长的野草。
一眼往前望去,整个草地绵延了很远。山风吹来,野草伏动。
“过了这个草地前面我记得有个水潭,我们到那里休息,顺便抓只野味吃。”宁青道。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看到了草地的尽头了,还有十来丈就可以出草地了。
走在外侧的希棋,突然感觉吹在身上的风一阵冷嗖,不经的打了个冷颤,但是额头上还是在冒汗。
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希棋动了两下,没抽动。不敢动。
“你怎么了?”宁青和李秋阳发现不动了,异口同声问道。
“我被东西缠住腿了。”希棋眼巴巴的看着宁青。
宁青低身扯断了一根长到路边的蔓草,“没事了,走吧。”
希棋低头一看,拍拍胸膛。
“小心别把自己的胆吓破了。”李秋阳似笑非笑的道。
希棋一下窜到两人中间,“还是走中间比较安全。嘿嘿。”
走出草地。
一片竹林。风吹,飒飒作响。
竹林的前面就是水潭。
自从到了傍晚以后,路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好像所有停留在清风山上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水潭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幽深。
风从潭面徐徐送来阵阵凉意。
三人进了竹树林。
“李兄,怕是要麻烦你打只野味了。”宁青对李秋阳抱拳头道。
李秋阳倒也没有多话,往林子深处轻步进去。
宁青当然不会去捕猎,对于李秋阳他们并不熟悉,而且从一路上李秋阳接近他们的态度就很奇怪,当然不会放任希棋和李秋阳独处。
宁青让希棋站在一边,自己在地上捡了不少竹枝。
李秋阳提了一只插了竹枝的野兔出来。“我不会剖杀,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把野兔丢给了宁青。
“那就有劳李兄生火了。翠儿,你和我一起去剖洗。”
宁青麻利的把兔子皮剥开……
月光浅照在潭面。
希棋摸摸自己的脸,蹲在水潭边拂水洗脸。
洗完脸,月光被躲进了乌云里。
正在抡袖子擦脸的希棋,感觉脚上有点湿。以为是水沾温了鞋面,用手去拍鞋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且有点粗手的东西,来不及出声,脚裸处被那个冰粗的东西用力一抓,人扑通一下,被拉进了水里。
“翠儿!”宁青喊叫了一声,把兔子往身后一甩,伸手往希棋抓了过去,抓到了倒栽进去希棋的脚背。哪知道手上一阵刺心的痛,松开了希棋的脚背。缩回来的手背上几条像是利爪所抓的伤痕。
水面上还在冒着气泡。
闻声赶来的李秋阳和宁青同时跃进了水潭里。
两人往气泡处扎进去。
水潭不大。用眼睛可以直接看到所有的范围。
希棋被一个黑黑的东西拖着往水底下而去。不会游泳的希棋一直不停的挣扎,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黑东西的力量似乎很大,而且游水的速度极快。
李秋阳的游水速度也是极快,很快就发现了希棋,往下猛冲了下,抓住了希棋的双脚,此时的希棋已是半迷昏状态了。
宁青也游了过来。
黑东西是一只没有头颅的,却有一身像是蛤蟆的皮,疙瘩纵横,四肢细长,骨筋暴毕的黑水怪。
黑水怪和李秋阳拉起了战锯来了。
这黑水怪力大无比,好几次希棋的身体都被黑水怪拉了过去。
再拉下去,希棋必是毙命无疑。
宁青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从黑水怪的侧面刺了过去。
这黑水怪忌惮于宁青的软剑,身体一偏,张嘴向宁青喷了一口黑色的汁液出来,宁青忙游到一边,闭气。
待黑色汁液散去,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这次宁青的刺剑大概惹恼了黑水怪,黑水怪竟然松开了希棋,转而和宁青开战去了。
李秋阳一把搂过希棋的腰,往他身上一贴,嘴巴就贴上了希棋的嘴。往上方游去。
宁青则是被这黑水怪缠上了,跑也跑不掉,而体力却在慢慢的流失。这黑水怪倒是越战越勇了。看了一眼李秋阳和希棋游了有段距离后,宁青把软剑朝着黑水怪直接掷了过去,黑水怪一退,宁青就拼命的往上蹬去。
黑水怪往宁青又追了上去。
宁青的水性自是比不上这黑水怪。很快就被追 上了,没有了软剑护身的宁青很快就被黑水怪逼得只有自卫的份了。
李秋阳搂着希棋已经顺利上岸,把希棋倒放在膝盖上,顶了两下,希棋哇的一下吐出来了几口潭水出来。也是由于李秋阳渡气及时,才使得希棋能够如此快速的醒过来。
李秋阳放下希棋又一头扎进水里。正好看到了黑水怪一只手插进了宁青的后背。
腥红的血液在潭水晕染开来。
李秋阳急游过去,双手运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灵力波向黑水怪击了过去,灵力波击在黑水怪刚好插进宁青背部的手臂上。
轰的一声,黑水怪的手臂应声而断。受到惊吓和刺痛的黑水痛往潭底潜去了。
李秋阳看着自己的手,先是怔了下。
再接着上前扶起宁青,往潭水上面游去。
李秋阳把宁青顶上了岸,自己再爬了上去。
趴在地上的宁青背部还插着那只黑水怪的断手!血,泊泊而出。
希棋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在了宁青身上,呜呜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能不能先别哭,再哭下去都被你哭死了。”李秋阳极度虚道。
“那你快救他呀,一定要救活他。”希棋慌乱道。
“你先去把火生起来,把包袱里的干衣服拿出来一套。”李秋阳动手开始剥宁青的衣服来。“你还想看不成?”
希棋忙转 过身,把包袱里的衣服撕了一块布条出来,再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跑到竹林旁边生火去了。
剥下宁青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药瓶全部打开,闻了下“竟然还有聚魂丹,也算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双手握住了那只断手。用力一拔,一股血飙了出来,李秋阳把打开的药瓶拿起其中几个就往宁青伤口倒。
缠好布条,给宁青穿上衣服,抱到已经生好的火堆旁边。
希棋蹲在宁青身边小心的拿起宁青的手,看着宁青泛青的面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救她,宁青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了。
“你很感动么?”李秋阳坐在一旁边烤衣服边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不感动吗?”希棋想当然的道。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李秋阳语气很认真。
71李秋阳,原来是你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
希棋陷入了沉思。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壁,为她挡住蜈蚣的那一击的画面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只是“有的时候,你不一定被别人所需要。”良久后才道。
“是吗?”李秋阳语气淡淡的道。
怎么不是了,她就像鸡肋,弃之可惜,但那个人却绝对不会食之。
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希棋把宁青翻侧身躺好。把宁青扔到地上的兔子捡好,拍弄干净,用竹枝插好,拿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靖哥哥都死在这了,之前那样对你,实在是对不起。”
“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亲我一下吧。”李秋阳笑起来道。
————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
这种感觉太像了。
希棋抬头,瞅了对面的李秋阳好一阵“你吃过发霉的牛肉干吗?我吃过一片,那味真不好。”试探性的问道。
李秋阳眉头耸动了两下“那味的确不好,不过……”抖动了下他正在烤的衣服。
希棋屏息静待他的下文。
“我没有吃过。”轻笑道完。
“哦。”有点失望,继续烤兔子。
吃过兔子肉后,夜已深,睡意渐浓。
李秋阳睡着了。希棋不敢睡,一是怕宁青的病情晚上发生变化,另外也是担心万一睡着了,丢失玄铁宝器,只能一边烘湿衣服,一边随时注意着宁青。
“希……棋……希……棋……”一旁的宁青发出呓语。
希棋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李秋阳,看他睡熟过去了,才蹲在宁青身边,握住宁青的手,“靖哥哥……我在。”
像是有魔力的声音一般。宁青的手勾住了希棋的手指,又陷入了沉睡中。
从昏迷中的宁青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内心有些酸胀。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盖着自己昨晚烤的衣服。眼珠子转动了下。先是摸了下自己的腹部,摸到玄铁宝器,心落回了原处。坐了起来。
“早啊。”李秋阳懒懒的声音。他的精神好像还不错一样。
“早。”希棋把衣服叠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火,早已经熄灭了。只有一摊灰烬。
“靖兄好像要醒了。”李秋阳移到宁青身边道。
低头,只见宁青的手指在微动,眼珠子动了几下。
“靖哥哥,靖哥哥……”希棋喜极轻声唤道。
宁青在希棋接连呼唤声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翠儿……”宁青抬起手轻触了下希棋的脸“你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伤到哪?”
希棋摇摇头,眼泪扑扑的就流了下来“我很好,靖哥哥,你受苦了。”
宁青的手指轻轻扫过希棋脸上的泪痕“别哭,眼睛会肿得很难看的。”
“嗯,嗯。”手背胡乱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宁青扶坐起来。
李秋阳一直不动声响的看着两人动情演出,手握成了拳头,随即松开。
“靖兄,不知道身体可有感觉不适?”打破沉寂。
“昨晚之事,多谢李兄了,除了伤口有些疼痛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之感。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赶路吧。”
“靖哥哥,我们休息一日再走吧,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宁青苍白毫无血丝的脸色让希棋不免担忧道。
“我没事的,我们走慢点就是了。”宁青淡淡的笑了下道。
把宁青扶起来,踏上了继续前往寺院的路程。
本来如果宁青不受伤的话,傍晚时分本可到达寺院,只是如今这宁青伤得如此之重,三人赶路演变成了游山玩水一般的悠闲,速度堪比乌龟。
好在这宁青乃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只是偶尔需停留休息会,并没有出现别的意外。
二日后,黄昏时分。
宁青的伤在二日的奔波中竟然好得也差不多了。
“此地离寺院只有五里路了。”李秋阳看了看天色“我们若是快点走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寺院。”
“只怕寺院已被江湖人士包围了。”宁青神色堪忧。
天黑。
距离寺院里余路程,就听到寺院里传出的念经之声,靡靡梵音。
距离寺院百余米处,一片火光。众江湖人士点满了火把。
整个寺院都被里里外外包了三大层,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
希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想进这寺院见到空空大师怕是有点困难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此休息吧。”李秋阳挑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希棋一屁 股坐在地上,“终于到了,来,来,先吃点东西。”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分给宁青和李秋阳。
前面的包围圈竟然安静异常。
希棋把想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包围圈的中间站着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安子加老尼姑等四人。
寺院的念经诵佛的声音停止了。
人群里马上起了马蚤动。
“这连念了两日佛经了……怎么停了?”众人议论纷纷。
金安子手挥动了两下,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是苦候三日了,也该出来 见见我等了吧。”金安子浑洪的一声。
随着一声吱嘎的声音,寺院紧闭的大门开了。两个年轻的和尚拉开寺院的大门,身后走出了身披红袈裟的空空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空空,宝器是赠有缘之人,各位请回吧。”空空大师施礼劝道众人。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等了这么几日,你一句话就想让我等回去?这也太便宜了吧。”三角眼道。
“空空大师,我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跑去清风山,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玄铁长何模样,在何人之手,也算是落个明白不是吗?”金安子又道。
“贫僧并不知道玄铁现在何处。你们且去别处找找看吧。”
“大师就不要再隐瞒,当日那两人亲口说了你把灵玉交给了他们,后来那了尘师傅和那小姑娘一起出得清风山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金安子冷哼一声道。
希棋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