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2第20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2 作者:rouwenwu
之人口中的呻吟,继续抽送起来。
低吟喘息,两人汗湿的发丝交缠,汗水与体液交织,随着他每一次的抽送,都可见到他眼前,因激烈的情事而渗出汗水的胸膛,点点的晶莹在那蜜色之上闪着诱人的光泽,发丝之下,他所留下的殷红痕迹在脖颈边汇成一片,让这本就俊美邪肆的男人更添魅惑,挑动着他早已无法自控的情念。
而此刻正注视着他的,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之内,还有如火的情意跃动,微启的薄唇,也不曾掩饰半点,随那火热的注视,唤着他,低吼着此刻的快感愉悦。
“你会把人逼疯,父皇。”祁溟月蹙着眉,早知他的父皇本就是妖孽,却仍是被身下之人挑弄的恨不得将他绑在床榻上,就此要到他无法下床为止。
祁诩天闻言拥紧了他,在他唇边亲吻着低笑,“那可曾把溟儿逼疯了?”只凭体内那坚挺烫热的硬物,他便知道,溟儿有多么的想要他。
“父皇还不清楚吗?”吻住了眼前的薄唇,交换着彼此火热的气息,他的手在祁诩天的身上抚弄,在那闪耀着汗水的晶莹,令人目眩的蜜色之上不断流连,身下的欲望一次次的由火热之中撞击着,抽送出湿热的声响。
迎着着他的动作,任凭卧榻在两人身下微微晃动,祁诩天喘息着问道:“为何不唤我诩了?”
“是父皇,也是诩,总之都是我的,又何必在乎是何种称呼。”冲着身下之人一挑眉,唇边勾起一抹傲然,如此的神情落在祁诩天的眼中,只觉本就跃动的情火愈加沸腾,“确实不必在乎。”环抱住他的手从脖颈上落到胸前,拈起一缕汗湿的发,祁诩天就那般的注视着他,将那缕发放到了唇边轻吻。
幽暗的眼眸惑人,深邃而火热,祁溟月难以难耐,将他紧紧的压在身下,抬高了双腿,让自己更深的进入到他的体内,而身下之人也以那火热的目光继续望着他,毫无保留的迎合着他的需索,让他更难停止身下的律动,只想让这一刻无限的延续下去。
暮色降临的房内,月色逐渐洒落,榻上的两人身躯交缠,冷香氤氲之间,汗水与体液的气味混合成了情热的气息,与那淡淡冷香弥漫出了一片暧昧旖旎,呻吟低喊,喘息呢喃,随着卧榻之上传来的摇晃与湿响,在沉静的房内交织出可令任何人脸红心跳的情se之气。
“诩……”在几次快速的抽送之后,低吼着在祁诩天体内释放,祁溟月仰头急促的喘息着,加快了手中的套弄,让身下的祁诩天与他一同攀上了欲望的顶峰,直到由那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两人放松了身体,一起喘息着卧倒在了了榻上。
“没有受伤。”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往祁诩天身后仔细瞧了瞧,祁溟月看着他腿间淌下的白浊,没见有一丝血色,这才放心的又躺了回去。
祁诩天微阖着眼,搂住了身边的祁溟月,在他肩上轻吻了一下,话音仍带着情事之后的低哑,“受伤也无妨。”
“我不愿父皇因我受伤。”被汗水浸湿的身体仍旧惑人,躺到祁诩天身旁,瞧着身旁带着情事痕迹的身躯,他在那汗湿的胸膛上落下亲吻,让点点的绯色于他的唇上再覆殷红。
祁诩天望着他垂首在他胸前,抬手轻抚祁溟月的发,想到先前他放过了洛绯嫣,“为何让她离开了,不取了她的性命?”忍不住蹙起了眉,先前本是可杀了她的。
听他突然有此语,祁溟月也知他指的是谁,“不让她离开,难道真要在她面前与父皇交欢不成?”望着他身上斑驳的深浅红印,他的指尖顺着胸腹的肌理往下划去,沾取了落在腹上的白浊之物,眸色暗沉,“你身上的任何一处,我都不愿让她瞧见,更何况是在我身下如此引人心动的父皇,又岂能让他人见了?”
将指尖之物含入了口中,他舔着唇,一旁的祁诩天见他这般,猛然将他扯到了怀中,翻身将他覆于身下,“溟儿可知你如此的模样有多勾人,你若是不想歇息,便让父皇来好好疼爱你。”
“父皇的兴致倒是不错,不过我可是有些饿了。”祁溟月拉下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祁诩天闻言让开了身,想起确实还未用过晚膳,再看天色也早已入夜了。
躺在榻上,看着他下地披了外袍,朝外头轻唤了一声,便听见红袖和莹然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陛下,太子殿下,可是……可是要用膳?还是沐浴……”
红袖和莹然站在门前,面如蔻丹,都是红的要滴出血来似的。
先前要端点心来时听见里面有女子的话语声,正在诧异担心之时,殿下便回了,两人一直候着,怕不知会有何事。没料到隔了些时候竟见到莲彤女皇神情有些狼狈的急急由里面跑了出来,再后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到而后里头传来的响动,都觉心跳如雷,面上似火烧一般,这一回陛下与殿下竟没在里间,害得她们二人侯在外头,都不知该避得远些还是该留着听候吩咐才好。
房内,祁溟月也觉出了两人的异样,略微一想,侧首朝榻上之人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竟忘了,此处可不是最里间的寝宫,也都是因为父皇太过诱人,对着他的眼神示意,祁诩天暧昧轻笑,朝外说道:“先用膳吧,沐浴……不急。”
缓缓的说出这两个字,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眼前之人。那披着外袍,随意立在一旁的身影,衣下身无寸缕,透着情事之后的慵懒,惑人非常。
祁溟月迎上他的目光,心中了然,笑意由眼底划过,他朝外附和着说道:“先用膳。”一手将仍在一旁的玄色衣袍抛到了榻上,他稍微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等着红袖和莹然进来。
祁诩天接过衣袍,随意的穿了,仍旧躺在榻上,看着红袖和莹然端着膳食进来,连脸都不敢抬,将一碟碟的菜式摆放好了,“女婢让御膳房给煨着,这才拿来的,若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不喜,便让他们……”
“不必了,下去吧。”祁溟月摆了摆手,对这些并不太讲究。
“是。”红袖和莹然自进了房便小心翼翼的,才踏入,她们便嗅到了浓浓的旖旎之气,那是白芙的味道,还有些别的,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在魄玉冰檀的冷香之中分外的明显,也分外的让人心跳。
不敢多做停留,更不敢朝榻上的陛下和身前的太子殿下身上多瞧一眼,两人垂首望着自己的足尖,连呼吸都不敢放重了,急匆匆的退了出去,虽未瞧仔细了,但从今日的状况看来,莫非是陛下……
红着脸,带着些讶然,不敢再往下猜测,两人出门之后,便赶忙把门给合上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溟月看着祁诩天起身,一路走来,随着他的走动,点点的白浊由他腿间缓缓淌下,他却不以为意的,敞着衣衫,缓缓行至身旁坐下了,望着他,祁溟月拿起了碗筷,目光灼灼,引来祁诩天一声轻笑,“溟儿这会儿可是在用膳,如此瞧着我做什么?”
“相比这些菜式,眼前有更美味的,岂能不多瞧上两眼。”眼神暧昧的在他身上又扫了几眼,祁溟月一勾唇,终于开始用膳。
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情事交欢,两人确实都有些饿了,目光交汇,眼底都露出了笑意,一同用完了这顿迟了许久的晚膳。
待用完了膳,到了内室在床上躺下了,祁诩天正要将他拥到怀里,祁溟月忽然说道:“先前之事父皇也见了,你可有觉得洛绯嫣她……”沉吟着,他没有再往下说,先前洛绯嫣的神情,并不像如何嫉恨。
“她是如何想的都与我无干,溟儿也不该在此时提她。”祁诩天皱眉,不论洛绯嫣如何,是否真对他有情,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将溟儿好好疼爱一番。
“那便不提了,改向父皇赔罪如何?”语声逐渐轻缓,祁溟月抱住了身旁之人,吻上了他的唇,一手往后探去,祁诩天知晓他要做什么,却也没有阻拦,由着他的指尖从衣摆之下滑到了臀间。
知道祁诩天原本的打算,此时却仍旧是顺了他的意,祁溟月心底的情意再度翻涌,“父皇……”在他唇上轻轻啄吻,他的手指在残留着的情液的润滑之下,并不困难的便深入了进去,“这一回用不上白芙了,父皇的这里,仍旧湿滑的很……”
“白芙可还是得备着,一会儿就该轮到溟儿用了。”祁诩天对他挑弄的话语回以暧昧低笑,把他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下。
触到掌下的火热,祁溟月挑眉,“倘若到时父皇还有力气的话。”
听他回了以往他所说的话,祁诩天沉沉一笑,“那便一会儿再看……究竟会如何……”这么说着,他拥住了祁溟月,吻上了眼前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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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国书
午后和煦的微风轻拂,花草之香在房内淡淡飘散,桌案前,碧色的国印握在女子的手中,金玉镶成,很有些重量,在那纤柔的掌中搁了许久,终于,落了下来。
望着国书之上的赤红色印记,洛绯嫣吐出了一口气,不像惋惜,倒似放下了心的模样。
“陛下,当真要把莲彤就这么交给苍赫?”长老容隽在旁,瞧着国书之上一众长老盖下的朱印,心绪复杂,这毕竟是莲彤,是他们数代守护之处,而今就这么给了苍赫,实在让人不甘。
洛绯嫣将沉重的国印放在了一旁,面上看来轻松的很,点了点头,“长老该知道眼下情势如何,莲彤早晚都会归于苍赫,既然已成定局,索性便给了吧,能不起战乱还是不起战乱的好。”待安炀的一切处理完毕,便轮到莲彤了,与其交战之后再称臣,还不如早些将莲彤送上。
容隽叹息,仍是觉得惋惜,但迫于情势,天下要归一,他又如何能阻碍了,天意如此,人所难违啊。感慨着,他看着桌案上的国书,“也只能如此了。”
周遭其余几位长老也朝着桌案上望去,神情各异,莲彤素来无争,与安炀一战已是被逼无奈,国力耗损,而今天命所归,天下将属苍赫,他们纵然再不甘愿,也只能顺应天意,顺应民心。
就在房内几人怀着复杂的心绪,垂首不语之时,门外有侍女通报,太子殿下来访。
在众人眼里,只见女皇面色一怔,忽然多了几分古怪,随即便朝他们一挥手,“各位长老请回吧,恰好太子前来,本宫会将国书交予他。”听说祁溟月来了,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之事,那在她面前,于卧榻之上,行着那般亲密举动的两人,听说今日早朝,有人是去得迟了。
渐渐露出了几分落寞,洛绯嫣看着几位长老走了出去,坐在椅上,目光不由落向了窗外,院内栽的几株洛彤花,本是莲彤独有之物,没见得如何讨人喜欢,却在苍赫宫内盛放若此,娇艳非常。
莫非真是苍天厚爱,苍赫得了天下,祁诩天得了真心所属之人,那个冷酷寡情之人,却有人可与他相守……
“原来国书已备好了。”悠然的话语声突然在房内响起,洛绯嫣回首望去,门前站立着的白色身影,正是祁溟月。
同先前所见没有不同,好似昨夜之事不曾发生,也并不觉得有何可在意尴尬的,神色如常,缓缓踏了进来。
“太子来的正巧,本宫正打算将它给递去。”洛绯嫣一笑,那双含情的凤目内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若有若无的含着几分情意,但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比之平日却多了些打量。
“不必递了,我自取去便是。”祁溟月走进了,一扫房内,只见洛绯嫣正坐于桌案边,正含着探究之色朝他望来。
在她身前,窗外洛彤摇曳,衬着丽色娇颜,一眼望去确是悦目,除却窗外花草茵然,在她身边的不远处,各种精巧的乐器不少,有些摆放在架上,有些就那么随意搁在墙边,不见太多的书册,也无寻常女子房内可见的装饰之物,触目所及的,全是乐舞相关之物。
如此的女子,随性肆意,真会为了一夕之欢而牵念至今?
见他环视房内,洛绯嫣凤目流转,“国书就在案上,太子来本宫这里,只是为了此事?”经过昨日之事,她不知祁溟月今日这一来,究竟是打算做什么,毕竟昨夜她的所为,看似已引来了祁溟月的不快。
“你以为还有何事?比如……昨日?”祁溟月站到了她的身前,淡淡的眸色之中透着些冷然,洛绯嫣显然是有意而为,有意想让他瞧见两人的亲密之状,只不过……“昨日若是受女皇所邀来此叙谈,想必是见不到你的吧?”
“太子都已知道了,”洛绯嫣仍旧含着笑意,并不觉得所行之事有何不妥的模样,“虽说本宫是去了炫天殿,可也留了侍女传言予你,要她告知本宫去了那里,只不过未曾料到,太子没见到她,也这么快便回了。”
“若是我不曾提前回去,不知你是否还能活到今日。”洛绯嫣确是比寻常女子特别,也颇为有胆识,但她的胆识只会害得她自身,若非是他提前回了,洛绯嫣怕是已是一具死尸。
听他此言,洛绯嫣含笑的面色一僵,想起了注视着她的那双透着不悦与杀意的犀利眼眸,她也知道,祁溟月所言确是事实,若不是他提前归来,她真有可能就此死在祁诩天的手里。
“如此该多谢太子了,看来你果然不曾误会,你们二人这般的情意,也实在叫人羡慕。”洛绯嫣笑着这么说道,此时她当然知晓,祁溟月在那时便已知究竟,对祁诩天不曾有过半点怀疑,不然也不会在她面前……
面色红了一红,她抬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既然此事已过,便不提了吧,国书也已在此,太子可拿去了。”
“不提?你以为如此便可不提了吗?洛绯嫣,你该知晓,虽然身为女皇,但并非任何事都可随心而为,我与他之间如何,也不是你可探究的。”朝堂之上,酒宴之时,她有意无意挑惹出来的事,并非只因旧情难忘,就连昨夜亦然,若她真有心与父皇再续旧情,便不会留下侍女传话予他。
朝她望去,他的语声并不含怒,但只是那平淡的话音,却叫人不由得一阵心颤。
洛绯嫣敛起了笑意,对他的话不敢轻忽,也不得不生出几分谨慎,经过昨夜,她已知晓,若是祁溟月要取她性命,只需片刻,对他而言,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甚至,如祁诩天一般,他也绝不会因莲彤而宽待于她。
“这……太子之言何意,本宫不太清楚呢,此次来到苍赫,只是为了莲彤之事,太子不会是以为本宫是有意做了那些,打算来兴师问罪吧。”
“是否有意,你自己最是清楚,”祁溟月的唇边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垂眸望着桌案上的玉印与国书,眸色淡淡,“若只是为了国书,你也不会留到今日,但你并非如他人所想,真是对符合难以忘情。”
昨日去凝露之处遇见沁羽,沁羽对这位女皇的忧心,让他知晓了不少,也愈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太子想说什么?”洛绯嫣掩住了眸底的惊讶之色,面上依旧含笑。
不疾不徐的前行了几步,祁溟月站立在摆放乐器的木架之前,在筝弦之上拨弄了几下,漫不经心的模样,没有答话,短短的几个音落在房内,飘飘渺渺的便散了去,不成曲,但悦耳非常。
洛绯嫣耳闻乐声,面色却忽然一变,“天音!”
“女皇可愿听溟月奏上一曲?”祁溟月侧首,眸色不再含着冷意,和煦的浅笑在他面上显露,指下继续轻拨了两下。
洛绯嫣并非对符合旧情难忘,这一点,也是他昨夜未取她性命的首因,但,她敢几次三番的招惹他们二人,也该受些教训才是了。
按下筝弦,轻轻拨弄,飘忽的乐声响起,由几个音汇聚成了轻柔的曲声,如要带人入梦,只要闻入耳中,便会被那乐声勾去了心神,似将坠入虚幻的梦境,让他不愿醒来……
洛绯嫣知晓天音并非只是乐艺,更是惑人之技,甚至可取人性命于无形,此时听闻如此的乐声不由心惊,再看祁溟月的脸色,那分外和煦的笑意骤然让她心里一沉,如坠寒潭,昨夜就已后悔了,本想今日递交了国书便回去,哪想到祁溟月仍旧不放过她。
身为莲彤之人,对乐舞自然很是擅长,对乐声更是敏感,她想要开口,却不由自主的被乐声所引,忘了想要说些什么,眼神逐渐迷茫,心里最后想到的,是她将永远沉睡于如此的乐声之下了,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该……
乐声在弥漫着花草香气的房内徐徐飘散,如那花草之香,若有若无的,在不自觉时已沁入心神,桌案边的女子眸色迷茫,伏于案上,似在挣扎要醒来,却只能无力的被拖入梦境之中。
少女之时的旖旎,成年之后的随心肆意,如心所愿登上皇位,掌控莲彤之后的落寞……身边那些各具才情的女子……
权利,地位,阴谋,江山社稷……
琴音不知在何时停下了,伏在案上的洛绯嫣始终没有再抬起头,祁溟月的手从筝弦上放了下来,悠然的行到了窗边,望着院内的风中摇摆着身姿的洛彤花,淡淡说道:“可是好梦?”
案上的女子抬起了头,迷茫的神色敛下,倏然便恢复了成了平日的模样,望着立于窗前的白色身影,神情复杂,“你……”
她没死,只是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也不知梦中她可曾说过什么不该说的,天音之用,她也知道一些,思及心底不欲人知之事可能被他人知晓,她便一阵懊恼,想她堂堂莲彤女皇,却受制于一个年岁不大的后辈,还是由自己所为之事而引来的如此“回报”,叫她怎能再保持平静之色。
保持着那复杂的神情,洛绯嫣瞧着窗前的背影,眸中流转着各种心绪,接着一挥袖,大声哀叹着靠在了椅上,“罢了,是本宫输了。”之梦小说论坛
换了自称,凤目之内那含情之色也尽皆退下,洛绯嫣站起身来,拨了拨颈边的发,那动作说不出的自然随意,站到祁溟月身旁,一同望着窗外的洛彤花,她的语声轻快,忽然说起了往事,“太子可知当年?”
不待他回答,她便继续说道:“当年我与你父皇在江湖结识,当时便已觉得,世间竟会有如此之人,该是躲得远些才好,可惜越是想躲便越是 不舍离开,没想到而后几日之间,他却已先离开了。”
见她怀念之色,祁溟月说道:“先前说你并非难忘旧情,看来也不尽然。”
“哪里是难忘旧情,即使是,我洛绯嫣也不至于至今对他纠缠不清,”瞧着窗外那株洛彤,她的眼中透着傲然,“虽然身为女子,但我可不是那些必须依附于男子才可生存的女子,没有他,自然还有别人。”
想到沁羽所言,祁溟月也相信,洛绯嫣在父皇之后,身边还有其他男子相伴,只是都不长久,如此众人才都猜测,定是难忘旧情了。
“此次来到苍赫,原本就是想瞧瞧,能让那人动心,不顾伦常付于真情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洛绯嫣说着,转身面对祁溟月,露出了笑意,“果然让人他叹服。”
“只是为了看我?”祁溟月挑眉,不以为然。
不打断再做作下去,洛绯嫣索性说道:“不止如此,我是想知,你们之间是否真如洛瑾与沁羽所言那般深情,只是难以相信,那人身边也会有人真心相伴,让人真是有些不甘心。”
为何她身边,却始终未有过真心之人?同样的身为国君,同样将自己视作最为重要,为何她身边就没有如他们一般,深情至此,可彼此相伴之人?
“你改庆幸只是不甘,若是同寻常女子一般,为了旧情牵念至今,纠缠不休,而做出了那些事,方才那曲,便不只是让你入梦而已了。”若是她真对父皇有情,因妒意而妄图挑弄他们二人的关系,他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本宫知道。”轻笑着,她抬眼望向远处,苍赫宫内,处处的楼阁林立,殿宇重重,在那炫天殿内,那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此时定然等着她身边的白衣之人归去,“此次之事,是本宫之错,但能见识到如此毫无动摇的深情,连着连番的惊吓也不算白受了,太子将国书取去吧,免得一会儿有人不耐,寻来此处,遭罪的恐怕还是我。”
她笑着打趣,示意他去桌案上取走国书。
将桌案上盖了玉印的国书取到手中,祁溟月瞧着它,至此,莲彤便算属苍赫的了。
踏出门前,他回首望了一眼,立在窗前的女子仍旧远望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鬓边的发丝垂落,辨不清是何神情,但那侧影看来,却是透着些落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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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封皇
自洛绯嫣递上了国书,莲彤之人在苍赫宫内便未再生出任何事端,莲彤已属苍赫,并非只是将苍赫奉为上国,而是完全的称臣,她这女皇的身份已不存在,而后会以何种身份归返莲彤,也将会由苍赫来决定。
至此,天下尽属苍赫。
苍赫境内的百姓闻讯,皆是欢喜不已,而安炀与莲彤早知会有这一日,又有天命之言,也并不如何抗拒,心里都庆幸可免去战乱,既天下归一,而后四海升平之日便在眼前了。
对天下人是如何的反应并不太感兴趣,御书房内,玄色与月白的身影各自坐在桌案旁,正处理着成堆的政务。
“说是可得天下……”翻动着手中莲彤长老呈上的,与莲彤相关的典籍书册,祁溟月扫了几眼,将其合上摆在了一旁,“如今果真已得了天下了,也无趣的很。”
“待这些时日,宫里的事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不如出宫走走,我知溟儿定是在宫里待的有些不耐烦了,可是?”祁诩天一抬头,瞧着不远处正带着些随意之色在奏折上书写的祁溟月,心知溟儿素来不喜麻烦之事,眼前的这些,却都琐碎的很,又是些无法交予大臣直接处理的,不止是溟儿,他也早已不耐了。
祁溟月停笔,略一抬眼便又继续书写着说道:“去宫外也不错,不过眼前的这些还未解决,还有你吩咐刘总管准备之事也已进行的差不多了,岂能随意离开。”
“若是溟儿在宫里厌烦了,父皇便陪你出去,这些事或是路上解决,或是扔着,待之后再处理也没什么大不了。”瞧着他搁下了笔,对他而言,荒废政务也不是如何严重之事,天下已在掌中,既已是他与溟儿的,自当随他们之意行事。
祁溟月垂首继续动着笔,口中回道:“出宫之事不急,宫里也并不是太过无趣,总之是有父皇在的。”说到这里,他抬首朝他望去,含笑的眼中透出了暧昧之色,“前几日尝过的滋味,溟月可还记在心里,叫人难忘的很。”那一夜,在他身下的父皇是如何的邪魅勾人,仿佛犹在眼前。
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祁诩天扬起了唇,鹰眸微阖,眸色暗了些许,“溟儿的滋味亦然。”那一夜两人似乎都有些疯狂,也迟了第二日的早朝,在他记忆里,而后溟儿在他身下亦是热情的很。
祁溟月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起身到他身旁坐下了,“过了几日,可还有觉得不适?”
“是否还有不适,溟儿也该知道,而今已不觉什么了。”在他臀上轻按了一下,自那日之后,两人便未再亲近过,祁诩天忍不住一手搂住了他,在他唇边亲吻。
之前那些许不适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是男人,对于心属之人不会不想占有,溟儿想要他也属必然,他虽身为帝王,又是溟儿之父,但他对处于溟儿下方,倒是不觉如何排斥。
暂时抛下了政务,两人相拥着一番深吻,待轻喘着分开,祁溟月倚在他身旁,想起莲彤,取出了一旁的某本奏折,“父皇打算如何安置洛绯嫣还有那一干长老?”莲彤长老俱为皇族,洛绯嫣先前也是一国之君,在苍赫不会久留,以何种身份回莲彤,需早日定下。
“溟儿觉得呢?”祁诩天翻开了几本还未批阅的折子来,提的都是此事。
想到那日的洛绯嫣,祁溟月答道:“莲彤虽已属苍赫,但民风之上与苍赫仍多有不同,要管理莲彤,眼下仍需莲彤之人。”正是交换之时,不宜有太大的动作,要让莲彤融入苍赫,需要时日。
“你意是仍交由洛绯嫣行管理之责?”祁诩天已知他心中所想,他先前确也那般考虑,却没打算用洛绯嫣,她在他的眼里,只意味着麻烦。之「梦」电=子=书=下=载
“父皇觉得不妥?”洛绯嫣在位多年,莲彤之事交由她最是妥帖,而以她的为人,此后当不会在暗中图谋些别的,若是为防万一,这几年陆续引入苍赫的官员,将她辖下之人一一换去,再过几载,有她无她,便也无妨了。
“看来溟儿对她倒是宽待了,莫非你是不忍?”祁诩天蹙了蹙眉,取回国书那日,听溟儿提过洛绯嫣,即便她并非心怀妒意有意挑弄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他对她也仍是没有多大改观。
祁溟月回想当日洛绯嫣所言,此时对她却并未恶感,更何况……“若是不杀,弃之便可惜了,有用为何不用?”
洛绯嫣心性张扬肆意,生在此生,在别人眼中或许有些任性妄为,但他看来,她的行事之风却破像他前生那一世的女子,虽惹过些事,但已教训过便算了,既然是有用之人,自当用在合用之处。
“那便如溟儿所言吧。”祁诩天落笔,批了那些相关此事的奏折,随手取过另一本来,翻开一瞧,噙着笑意,将它递给了身旁之人。
祁溟月接到手里看了,摇了叹笑,“宫里果真是一点事都瞒不住的,即使刘总管没有太过声张,此事仍有大臣瞧出来了。”
“也未刻意瞒住,早些晚些而已,不如快些给办了。”
点了点头,祁溟月的眼底露出了笑意,可以想见,到时那些大臣们会有何种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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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赫皇宫之内,持续已久的繁忙并未有所缓解,接手安炀之事仍在进行,而后莲彤又递上了国书,幸而交换之事并不急,这才让大臣们稍稍松了口气,这些时日以来,众人虽都在关注莲彤,但对旁的事也没疏漏,自爱宫里时日久了,许多还未搬上台面,便有不少人已有所觉。
那时,经安炀一役,太子可得天下的命格传的天下皆知,眼下诸事皆定,想起前些时日曾筹备过的,关于继位登基的事宜,再看眼前的动静,不少人都猜测,陛下是要退位了,太子即将登基。
此事在大臣们的口耳之间流传着,也差不多都敢确定,此事已成必然,只不过在他们看来,战事才停,莲彤也才属苍赫,正是陛下一掌天下之时,此时退位似乎是早了一些。
但,若是陛下真那么决定了,也无人敢质疑多言,更何况以太子的行事手段,继承帝位,也让人放心的很,总之,这算是桩好事,到时只管听着吩咐便是了,大臣们这么打算着,时时观察着朝中的动静,就等着君王一发话,便可祝贺太子。
这一日的早朝,同往日一般,群臣在奏完了所要禀奏之事以后,正等着宣布退朝,座上之人却略倚着身,带着些愉快之色朝下扫了一眼,侧首对一旁的刘总管问道:“朕交代的事办的如何了?”
此言一出,群臣都互相递了眼色,陛下莫非是想提退位之事?正在猜测着,只听刘总管在旁答道:“回陛下,准备的已差不多了。”
祁诩天满意的点头,“而今天下一统,民心所归,也是时候了。”他这么说着,朝身旁望去。
群臣闻言,哪里还会不知他话中之意,先前猜测的果然没错,陛下这是要退位,让太子继位了,刘总管近些时日在忙的,果然是登基事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皇座上的另一人身上。众人见陛下身旁,太子殿下对此言似乎没什么反应,有大臣上前几步,应声说道:“眼下正是太子殿下登基之时,陛下英明!臣恭贺太子!”
见有人先行逢迎,不少大臣连忙附和,有些人站在一旁,朝祁溟月望去,见他未显露欢喜之色,原本打算要上前的,便先收住了口,心里都觉奇怪,难道登基之事不值得高兴?哪朝哪代的太子不是盼着早日继位,为何太子却没半点高兴的模样?
暗暗打量着祁溟月的神色,不少大臣心里觉得疑惑。
祁溟月不动声色的朝下一扫,神色淡淡,打断了一些大臣的恭贺一语,口中说道:“多谢各位大人,但我以为,眼下提登基之事尚早,父皇过些年再退位也不迟。”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也认为陛下眼下退位是早了一些。”见祁溟月说出了他们心里的想法,有老臣子连忙出言附和,一朝君王一朝臣,太子即位之后,他们这些老臣子会如何,还是难言之事。
与这位大臣想法相同的还有不少大臣,此时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皇座之上,祁诩天月祁溟月对视了一眼,眼底同时划过一抹笑意。
指尖在桌案上轻叩了几下,祁诩天看似面带难色的蹙起了眉,“众位爱卿都觉此事早了一些?但溟儿登基之事不容再缓,天命所归,天下百姓都盼着这一日,朕若是不退位,又如何让新皇继位?”
不错,太子登基已是必然,那些个大臣闻言叹了口气,事无两全,看来必须退位之期就在眼前了。
“父皇可封我为王,暂缓退位之事。”
由君王的身旁,传来了悠然的话语声,大臣们闻言一怔,为王?哪里有太子为王,不继帝位的道理,照苍赫的规矩,其余几位皇子将来是会有封王的可能,但太子可是命定了要为君的,怎能只封个王便算了?!
“不可不可,太子若是为王,其余几位皇子将来岂非就要与太子平起平坐,此事万万不可!”
“不错,张大人所言甚是,太子为王,叫其余皇子如何处之,太子殿下是得天之命,理应为帝才是!”
“太子殿下!老臣以为如此不妥……”
“臣亦觉得不妥,请陛下与太子殿下三思!”
群臣上前,都表示封王一事并不妥当,祁诩天瞧着下面站着的大臣,勾了勾唇,“朕亦是觉得不妥,既然溟儿不适宜为王,那么便封皇吧。”
不疾不徐的话语声,落在了众位大臣的耳中,如炸开了一声雷,封皇?他们没有听错?陛下说的是风皇?王与皇,一字之差,在苍赫却是大有不同。
“王”者,在帝君之下,群臣之上,向来都是赐封于皇族有能者,但“皇”,那便意味着,与帝王同位……
大臣们琢磨着封皇之意,都有些不敢置信,高高在上的君王瞧着底下臣子的神色,说着那番话,却是有些随意的,似乎并不觉得如何,也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在祁诩天身旁坐着,祁溟月望着底下臣子那不敢置信,惊诧莫名的表情,微微扬起了嘴角。
“陛下!封皇似乎……”哪有一国二主的道理,有大臣觉得不妥,却不敢直言,踌躇了一下,上前小心翼翼的暗示了心中之意。
有人先开了口,后同样便有人跟着,先前曾说过话的张大成又开口说道:“太子殿下确实该登基,但陛下封皇,似乎……似乎有违祖制,先前也从未有过……故而臣以为……”
他这般说了,说着说着,却不敢再继续下去,惴惴不安的朝上头望了一眼,见陛下仍不喜不怒,神情难辨,再看一旁太子,眼中却带着些兴味,似乎正等着他往下说,分明都未显出不悦来,他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莫名的不安起来,为臣多年,何时该开口,何时不该开口,他是知道的,而今一时心急,竟把如此重要之事给忘了。
陛下先前虽然看似说的不经意,那只要是开了口,那便是已决定了的,哪里容得了他来质疑,若是他反对,说不准在片刻之后,便会成了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额上冒出了汗水,这位张大人只觉自己眼看就在刀口上了,抹了抹汗,继续说道:“故而臣以为,若是陛下真这么打算了,便要好好筹划一下才是,让全天下都知道,陛下与太子殿下同朝主政,苍赫的将来定是四海升平,宇内皆安。”
说完了这番话,他小心的朝上又望了一眼,忽然想起,陛下与太子殿下一同治理朝政似乎也有些时日了,同坐皇位之上,他们这些臣子也早就习惯,而今只是换了称谓罢了,他先前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周遭的众位大臣此时见了这位张大人转的如此之快,都有些好奇,再一细想,也都恍悟,有人还想再提祖制,却被身旁的同僚扯了一下,也倏然想起,所谓的祖制,眼前这连父兄都未放在眼里的帝王式绝不会放在眼里的,早在当初毁了祖制传下的太子佩玉之时,众人便已知道的明白,陛下对前朝没有一丝的好感和牵念,陛下要的是他手中的苍赫,而非前朝遣下的苍赫。
“既然众位爱卿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祁诩天好似并未觉出大臣们的不安和欲言又止,勾起了唇,起身宣布退朝。
祁溟月站在一旁,同他一起往内行去,回首望了望神色古怪的大臣们,挑眉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真是父皇手下的大臣,揣测圣意的本领已是越来越强了,可惜了一场好戏。
群臣看着两人离去,张着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太子为皇,陛下为帝,一国有二主,这……众人对视着,却无人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为君确实无可指摘,为臣的也不愿换了君主,但太子之能也是众人眼里瞧见的,更何况还有天命之言……
想想往后,若是两君临朝,似乎也与现如今没有差别,只要国泰民安,他们的官位也无动摇,此事似乎也不需反对,免得危及自身。
相通了此事,群臣心照不宣的对视着,互相含笑拱手道别。
在殿上未曾离去的刘易,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眼底露出了满意之色,默不作声的往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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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登基【完结】
帝位不退,太子为皇,此事一经在朝上提出,便在宫里传开了,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宫外,起初听到的人都对此法嗤之以鼻,以为是何处传来的谣言。要知道,自古以来,一国只有一君,哪位帝王不是唯恐他人分了他的权利,即便是手足兄弟,至亲子嗣,封了王,赐了地之后,也立时便会被遣出皇城,远离帝宫。
苍赫帝当年便是被逐出皇宫的,之后领兵夺了皇权,以雷霆嗜血的手段杀尽了一干皇族,继位为帝,苍赫还是苍赫,却已不再属祁氏一族,而只是他祁诩天一人的苍赫。此事天下皆知,却无人敢言,也无人会言,有目共睹,这位君王虽然手段残忍行事难测,但苍赫在他手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盛,直至今日,一统天下,如此的君王,纵然他的名声再如何的让人闻之胆寒,在百姓心里,却是一位明君。
既是明君,所做的决定便不会有大错,也该是为了这天下和百姓考虑。陛下在朝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宣布要封太子为皇,共同治理苍赫——确定了此事并非谣传,而是确有其事之后,天下人先是诧异不信,到后来议论纷纷,各有说辞,最终,却仍是接受了,毕竟,如此出色不凡的太子,注定了要一掌天下的,而陛下正当壮年,素来又宠信太子,两人一同治理苍赫,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百姓们是不管朝廷规矩如何,祖制如何的,虽绝不可思议,但一旦真成了事实,便也能安然接受,只要他们的日子如常,能过的安稳便好,但朝中的大臣自那日之后却未能如百姓那般安然。
当日未曾开口,也来不及开口,此事便定下了,陛下王者之威让众人不敢随意妄言反对,但回了府,静下心再一想,仍是有人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陛下行事素来难测得很,这一回的决定更是众人始料不及,有些大臣一番细想之后便作了罢,不再有异议,有些回头想想,仍是觉得此事不妥,暗中寻了几名同僚一起,打算再上书一提此事,朝堂之上不便,用奏折便好了许多,用词也可斟酌委婉,尽量莫让陛下不快……
如此,宫里表面上看来仍是一片欢欣,开始大张旗鼓的忙碌起太子的登基之事,几日的时间,便在如此忙碌欢腾的气氛下过了。
帝宫之内,听闻了朝上之事,洛绯嫣在惊讶之余,心里满是钦羡,也有些惆怅,沁羽对此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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