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1第17部分阅读
韶华舞流年1 作者:rouwenwu
的剑尖又往里刺了几分,祁诩天微微阖着眼,眸中血色流转。
琰青一声闷哼,不敢抗拒,他知道,此时不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祁溟月叹了口气,拥住了身前暴怒的男人,“不要杀他,我与他没什么。”他只怕越是求情,父皇越是生气,他自然知道,父皇的怒意由何而来,即使知道他与琰青之间不是所见的那样,但恐怕方才见到的情景已足够让父皇心生杀意了。但琰青识得如此装扮的父皇,应当不是寻常角色,许是父皇在外的手下,若一气之下杀了,以后要再找个这般的,恐怕不易。
随着他的语声落下,祁诩天手中的剑刃由刺转挑,凌厉的剑锋划过,带出一片尺长寸深的血红,鲜血不住涌出,将一片青绿染成了晦暗的赭黑,琰青跪到于地,已没有余力再多说半句,失了妖冶的媚色,惨白的脸上只剩下苦笑。
祁溟月轻瞥一眼,并未显出丝毫同情,琰青只能算是运气极差,不知为何会因天音而向他下手,但此时并非相问的好时机,父皇的怒意未消,还是早先安抚才好。
收起手中的剑,祁诩天灼热的眼眸中,只印着祁溟月一人,倏然上前,将他搂到怀中,不等祁溟月说话,推开了窗,抱着他翻身往外一跃,几个起落,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五十七章 情热
祁溟月毫不抗拒的任他将自己紧紧的抱在胸前,不去看父皇欲往何处,景物倒退,耳边风声呼呼而过,雪片纷飞,掉落在两人身上,他却不觉丝毫的凉意,父皇温热的体温与自己相贴,熟悉的檀香似飘入了心中,漾出阵阵涟漪,环在他颈边的手臂收紧了些,似叹息一般的,轻唤了一声,“父皇。。。。。。”
祁诩天不答,解开的面具下是依旧阴沉的脸色,脚下的动作快如疾电,搁在他腰间的手更施了些力,微痛的感觉却让祁溟月眼中溢出些许笑意,父皇的霸道和独占欲依然未变,仍在为他与别人的亲近而生气,但不知其他的可有变化。。。。。。
环住颈项的双手缓缓下移,带着些探索和撩拨之意,祁诩天呼吸微窒,脚步一顿,阴沉的脸色透出一抹危险的神情,干脆停下身来,猛然将他按到怀中,两人身躯紧贴,望着祁溟月,眼神灼人,嗓音暗哑冷凝,“溟儿若是等不及了,父皇不介意就在此地好好惩戒你一番。”
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祁溟月挑眉轻笑,“许久不见,父皇的耐性似乎变差了。”站定了身,只见周遭是一片树林,不远处的建筑物有些熟悉,似乎已到了宫内,却并非前殿,而是炫天殿后的山林。
“我真恨不得折回去将琰青杀了,才见面,溟儿就让父皇瞧见如此的景象,溟儿需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怒气,此番可不会饶过你。。。。。。”压抑着怒气的语声低沉,森冷之中却有着毫不掩饰的情欲,祁诩天将他的身子按于树上,吻住了他张口欲言的唇,柔软而又诱人的味道,比当年更为甜美,手掌在他腰间游移,青涩不再,柔韧依旧,少年的身子已有些成年男子的硬朗,却更添风姿,愈加的使人疯狂。
祁溟月微张着唇,听凭父皇在口中索取,暴虐的吻似在发泄怒意,又似在倾诉别离之情,压抑,却仍充满了暴风一般的激烈炙热,引着父皇的舌一同纠缠,他给予相同的热切,轻舔,吮吸,两人口中的热度在清冷的夜空下弥漫出蒸腾的雾气。
用自己的身躯将溟儿的身子紧紧按压在树干之上,祁诩天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念,心中似在叫嚣着,恨不得将溟儿揉到自己体内,只属于他一人。
怒意和情欲,使祁诩天带着些疯狂的,在他口中肆虐着,几乎吻痛了祁溟月。顺从的由着父皇,此时的些微疼痛只让他心中的情思愈加炽烈,感受着父皇对他的深刻情意,不顾一切的回应,仿佛只有如此才可倾诉别离许久所积的思念。
激烈的吻让祁溟月未识情欲的年轻身躯发出轻颤,下腹被引得升起一阵灼热,微微睁开眼,瞧见父皇眼中透着赤裸裸的欲念,似乎也察觉了他身下的变化,祁诩天扬起一抹邪笑,“溟儿也想要了。”
不等他有所回应,祁诩天伸手解开了他外袍的领口,倾身咬了下去,狠狠的吻住他的脖颈,直到细嫩的白皙在口中沁出些许铁锈之气,暗红的吻印似欲滴血一般,耳边听到溟儿的喘息,祁诩天在那痕迹之上轻轻舔吻,一手已往他的衣袍之下探去。
情热的难耐令祁溟月眉峰微蹙,冷如清月的眼眸透出了魅人的火热,注视着祁诩天写满欲望的双眼,感觉下腹的灼热被裹入掌中。
似乎仍带有怒意,祁诩天的动作并不温柔,手中的动作激烈而又极尽挑逗,看着身前的少年,他语带警告之意,语声轻柔却充满危险,“说,你是我的。”低哑的嗓音带压抑的怒气和情欲,眼中的厉色未消,似在为先前所见而施以惩戒。
被他的挑引勾起欲念却无法得到满足,惹得祁溟月不得不将身下的欲望更加贴近了他,“是,溟月本就是。。。。。。。父皇的。。。。。。只属于父皇一人。。。。。。”
见他如此,祁诩天满意的微眯起眼,指间的动作却是未停,阵阵的快感使祁溟月必须倚靠着身后的大树,才不至软倒在地上。
“父皇。。。。。。”难忍身下的快感,祁溟月发出一声轻喘,被褪去了身下的遮蔽,腿间的凉意却只让欲望愈加升腾,了解此时是如论如何停不下了,祁溟月伸手,修长的指探入了祁诩天的衣襟,微凉的指尖在火热的胸膛上摸索,毫不示弱的游移挑弄,“溟月也想念父皇。。。。。。”
话语声夹杂着喘息,情迷之下,每说出一字都分外艰难,身躯在祁诩天的手中轻颤,他眼神迷蒙的半张着口,吐出灼热的呼吸。
“即使溟儿不愿,父皇也停不住了。”被他的动作引出了更多的火热,祁诩天只能咬牙忍着欲火,身下的胀痛却使他再也无法多等一刻,将溟儿按于树上,指尖沾着他前端吐出的湿滑,一手仍套弄着他稍显青涩的欲望,一手渐渐往他身后探去。
紧闭的菊蕾不曾受过他人的碰触,顽强的抵抗着他的侵入,祁溟月微微抬起臀,尽量放松了力道,颈边喷出的火热气息,已让他知道,父皇是如何的忍耐着,难耐的咬住了唇,感受着身前不住涌上的快感,随着他的放松,探入的手指开始缓缓移动,又时不时的抽出,在菊蕾的周围轻轻划过,让人心痒难耐的挑弄着,身前的欲望在父皇手中轻颤,前端的敏感之处又被摩挲了几下,祁溟月再也无法克制汹涌而上的快意,闭上眼,喉间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在祁诩天的手中喷发出了湿浊的液体。
见他微张着唇,轻声喘息着,无比的诱人模样,祁诩天只觉身下几乎要胀裂一般,倾身吻住了他的唇,勾住他的小舌往口中纠缠,就着手中的体液,继续往他的菊蕾中探索,不住抽动的手指发出粘腻的轻响,和着唇舌间湿润的水声,足以使人听得面红耳赤。
“可以了,父皇。。。。。。”祁溟月轻喘着,在祁诩天不住纠缠的唇舌间勉强吐出几个字,白皙的腿从长长的衣袍下露出夺人心魄的魅惑,祁诩天眸色幽暗,想到他与人在酒楼谈笑,在青楼与人相拥,翻涌而上的嫉妒就让他发狂,只想好好惩罚眼前的少年,早已无法忍耐,此时更是控制不住满腔的欲念,分开他的双腿,将肿胀的欲望刺入了他的体内。
猛然进入的硕大让祁溟月蹙起了眉,见到父皇眼中的欲火和怒火,他忽然心中一软,忍着不适,尽量放松了身下的力道,不料这细微的动作却让祁诩天发出一声粗哑的低喘,在他体内的欲望又胀大了几分,“是溟儿惹父皇生气在先,一会儿可别怨父皇。。。。。。”
在他体内抽动的欲望火热而坚硬,眼前是父皇难忍情欲的脸庞,许久未见似乎并未有丝毫的改变,挑起的剑眉和深邃的眼眸,依旧如昔,盈着汗水的脸上,带着压抑,充满了狂野和性感的气息,随着他的律动,迎着他炙热的眼神,祁溟月身子发烫,不容他抗拒,唇舌已被吮吻纠缠,抬起一条腿环在父皇的腰间,勉强支持着,身下的痛楚使他微白了脸色,但随之丝丝欢愉混杂其中,逐渐汇成了巨浪,让他只能随着律动投入其中,迎合的抬起了臀,随着撞击,背脊在粗粝的树干上不断碰撞,背后和身下的疼痛,还有渐渐涌上的快感,令祁溟月难耐的咬住了唇,只觉痛楚和快感竟如此和谐的混于一体,使他这一世未经人事的身子再也无力站立。
月光下,雪片仍在缓缓飘落,于两人墨色的发间点缀出银白的亮色,零星飘舞的飞雪并非让两人的欲念消减,火热的情欲和口中吐出的灼热喘息在空中升腾出一片雾气,祁诩天抱住他的身子,从衣袂下将溟儿的双腿分开了更大的角度,环在自己的腰间,身躯紧紧的将他压在树干之上,不留丝毫的空隙,狂烈的吻仍不足以宣泄他满腔的欲火与怒意,一次次将自己埋入他的体内,听见他口中发出的喘息呻吟,似乎永远都要不够一般。
伸手将他微软的欲望握在手中,缓缓开始套弄,埋入他体内的欲望感受着紧致的内壁阵阵收缩,火热的似要将他吞噬,指尖在两人相连之处用力按下,听到祁溟月失声低吟,祁诩天露出邪邪的笑意,眸中的冰寒和炙热如风暴般搅在一起,噬人的眼神紧紧盯着身下的少年,那紧蹙的眉宇透着忍耐,红润的小嘴里吐出热切的喘息呻吟,但这一切并未让祁诩天觉得满足。
将欲望缓缓的抽出,抵在菊蕾的入口上,手指探入了火热的内壁,在被体液浸透的甬道中撩拨着,惹得祁溟月不得不收紧了环抱的手臂,难耐的轻喘,“父皇还未。。。。。。消气吗。。。。。。”前后的敏感都被他掌控着,无法得到解脱也无法得到更多的快感,看来这回父皇真是气的不轻,祁诩天轻笑,眼中却没有笑意,“父皇不在身边,溟儿就到处招惹别人,定是父皇不曾好好安慰你,让溟儿觉得寂寞了。。。。。。”
鹰一般的眸子带着噬人的火热,身下的欲望在菊蕾外摩擦着却不进入,一手在前挑弄着祁溟月,抚着手中的青涩,祁诩天不怀好意的勾起了唇,“溟儿的这里可精神的很,同父皇分别以来可有自行纾解过?”
灼热的气息吐在祁溟月的耳畔,暧昧挑逗的话语引来下腹一阵紧缩,祁溟月不甘的微阖起了眼,轻舔着薄唇,身下的情欲折磨让他几乎无法说出话来,颤抖张开了唇瓣,他俯到祁诩天耳边,嘴角微扬,“溟月每回都是想着父皇做的。。。。。。想着是父皇。。。。。。”话未说完,身下已被滚烫似铁的坚挺狠狠进入,再也不似先前挑逗的折磨,而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激烈骤然,抱紧溟儿攀附的身子,祁诩天因他的话而升起疯狂的欲念,将他的双腿分的更开,捏住他的臀瓣一次次尽根没入,湿滑的体液随着欲望的抽送缓缓溢出,滴落到树下,在飘零的雪片上留下了欲望情热的痕迹。
无人的夜色中,银白的月光洒落在披挂着银装的树上,也在祁溟月发上晕出了清冷的光芒,月色下,少年毫不掩饰脸上欢愉的神情,每一次的喘息呻吟都引来祁诩天更加激烈狂热的索取。纷扬而下的雪花才落在两人身上便在顷刻间化作了虚无,蒸腾的雾气萦绕,虽是寒冷的冬日雪夜,两人紧贴的身子却异常的火热,随着祁溟月再次颤抖着射出了白浊,祁诩天拥紧了怀中的少年,将他逸出的呻吟喘息吻入口中,“记住了,溟儿。。。。。。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父皇的。。。。。。”加快了身下的律动,随着他的一次次的撞击,阵阵湿润滛靡的水泽之声飘入了祁溟月的耳中,因情欲而红了脸颊,含着轻喘,唇舌掠过祁诩天的耳畔,“父皇也是属于我的。。。。。。包括这里。。。。。。”菊蕾的一阵紧缩让祁诩天几欲疯狂,猛然覆上溟儿的唇,狠狠的抽动了几下,随着一声低吼,将他的臀紧紧按下,在他的紧致中爆发出了滚烫的情液。
缓缓抽出的欲望,牵出了湿热的浊液,滑落在祁溟月的臀边,抱着溟儿,见他仍无法闭合的菊蕾中吐出了股股的白浊,祁诩天欲念未消的眼中眸色又是一黯,终究还是将他的双腿轻轻放下,抚着祁溟月的脸庞轻声问道:“父皇可是把溟儿弄疼了?”
第五十八章 温泉
环抱着祁诩天的颈项,祁溟月犹自喘息不已,听到这句问话,微微挑起了眉,“何时等父皇也试一下,便会知道了。”
即使方才承欢于他,他的溟儿也没有丝毫处于弱势之态,此时更是如此自信的说出了这番话,祁诩天闻言并无不悦,反倒勾起了唇,露出揶揄暧昧的眼神,“父皇可是期待的很,可惜溟儿如今还小,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指尖由祁溟月身下划过,祁诩天发出阵阵低笑。
危险的半眯起眼,隔着衣衫在他胸前重重咬下一口,“父皇只管等着就是。”只要身为男子就没人能听得了这话的,祁溟月心中有些不忿也有些无奈,这具身子虽长大了些,可惜比起父皇仍是差得远,就连身高也只及到他胸口。
思及这些,祁溟月不由叹笑,没想到他也会有为此而抱怨的一日。忍着身下的不适,想整理衣袍,未料双腿仍无法站立,身子一软便被祁诩天抱在了怀里。
“在那日到来之前,还是先让父皇抱着溟儿吧。”在祁溟月唇上轻啄一下,祁诩天为他整了衣袍,方才匆匆解下的帛裤就落在脚边,纯白的颜色已被两人的体液和雪片浸湿,印着斑驳的痕迹,把它拿在手里,对祁溟月邪邪一笑,“已经湿透了啊。。。。。。”
月色下,他的帛裤上一片情液斑驳的狼藉,显得尤其醒目,饶是上一世身经百战的祁溟月,看了都觉得脸庞微热,不自在的轻咳一下,他伸手欲接,却被祁诩天避了过去,“溟儿害羞了?真是少见呢。”将那湿迹片片的帛裤收入怀中,祁诩天又发出一阵低笑,含着暧昧在祁溟月耳畔气息轻吐,“还是收在父皇这儿吧,反正也湿透了,穿不得。”伸手探入他的衣摆,在光裸的臀上捏了一下,才解下了自己的外袍为他披上,仔细掩好,将他横抱于胸前。
偎在父皇怀中,祁溟月心中的感受十分复杂,习惯处于上位的他,从未尝试过此时的感觉,因着方才的激烈情事,如今身下犹有些刺痛,不太适应,却并未觉得后悔。
他与父皇会有今日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雪夜,在皇宫后山的树林里,两人的连衣袍都未解,而他只除了下面的帛裤,便行了一场如此激烈的交欢。但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早先在凌山上过的如何悠然,这一回久别重聚,自见了父皇,心中便乍然涌起了无法抑制的情念,可以说,即使没有父皇的盛怒,回了寝宫他也会主动要求。此番虽是急了些,幸好父皇尚且能控制得住,并未太过放纵。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溟月不在身边,父皇可有碰过别人?”
此时零星的小雪已经停了,祁诩天怀抱着他,在夜色缓步向前,却不是往炫天殿的方向,闻言答发出几声轻笑,“溟儿可是在怀疑父皇?”懂得问出这个问题,看来溟儿确是在意的,祁诩天眼中透着愉悦,脚下速度更加快了些。
“溟月只是奇怪,父皇如此便满足了吗?”本以为如父皇这般性情,定会不管不顾的要上他好几回,难道真是这些年修身养性了?还是。。。。。。想起宫中传出的书笺所言,祁溟月眸色渐冷。
“溟儿一会儿便知。”觑了一眼怀中人儿的脸色,祁诩天并未因他的怀疑而不悦,反倒因他眼中的冷意而生出几分喜悦,口中却未说破,只揶揄的勾起了唇,“既然溟儿怀疑父皇的能力,父皇怎么都不能让溟儿失望才是。。。。。。”停下脚步,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将他放下身来,祁溟月望着周遭的夜色,很是不解,“父皇何意?我们不是回寝宫吗?”
此处并非炫天殿外,而是方才树林的更深处,处于炫天殿的后方,往常没有任何人会来的地方,父皇带他到此处不知是为何。
见到他眼中的疑惑,祁诩天指了指他的身后,“溟儿过去一看便知。”
祁溟月依言上前,树丛之后,是一排枯萎的藤蔓,纠结于一起,冬日里,再看不到原本的艳色,不知父皇话中的用意,他继续拨开那些纠缠的藤蔓,见到隐隐有光华透出,不觉更加的疑惑,回头,只瞧见父皇眼中的笑意。
从缠绕之中看到有可容一人通过的空隙,毫不犹豫的侧身入内,藤蔓之后的景象却叫他霎时愣住了,几乎不敢置信眼前会出现这样的景致。
斑斓的星空下,薄薄轻雾在空气中缭绕,弥漫着遮掩了夜色,映着月光,周遭有无数草状的植物在风中摇曳,透着微微的光华,并不特别明亮,却如萤火之光,星星点点,似满天星斗掉落,在那光晕之下,透过迷蒙的雾气,依稀可见的竟是一处温泉,蒸腾的水汽正在草叶和枝蔓间漾出薄雾袅袅。
眼前的一切飘渺虚幻的似乎不是人间景象,如同置身与另一个世界,饶是祁溟月这样对风花雪月并不特别在意之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父皇特地命人置的,可还喜欢?”不知何时,祁诩天已来到了他的身后,解下他披着的袍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方才溟儿累了,又是在雪夜之中,该好好洗个澡,也免得受凉,还有。。。。。。”说到此处,他语声忽然转低,从祁溟月身后搂住了他,将手掌覆在了他的臀上,“。。。。。。此处也许需好好清理一下,父皇的东西恐怕还留在里面呢。。。。。。”暧昧的在他臀上轻抚,祁诩天只觉欲念又升,甚至比先前更为炽烈,但想到他才是初次,又担心他无法承受。
祁溟月转身,因父皇为他所做的一切而动容,他如何会不知道,要让人秘密的把城外温泉引入皇宫,是何等浩大的工程,还有那看似和寻常草类无甚区别,但在月下却会闪耀荧光的小草,应是传说中莲彤的月笺花,待到花开之日,异香扑鼻,整个花苞都会透出月色的光华,即使是在莲彤,也是一株难求,父皇却移来了这许多,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和心力,又是何等的难以估量。
迎着祁诩天,祁溟月眼中泛出热切的情火,缓缓抬手,解开衣袍上的盘龙扣,一颗一颗,缓慢而随意,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透出无比的魅惑,长发拂过颈边,衣袂下露出的白皙双腿若隐若现,专注的眼神凝视着祁诩天,随着衣袍落下,少年才刚长成的身子已赤裸的显露在月色之下。
飘渺的雾色中,少年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步向祁诩天走去,原本清亮的眼眸中也似蒙上了一层薄雾,如墨的发丝在身后微扬,似踏月而来的谪仙,却在每一次抬腿时间透出魅人的诱惑,祁诩天望着他,只觉喉中一紧,下腹顿时一阵胀痛,微微眯着眼,腿间的暗影和残留着的白浊,让他更是双拳紧握,就怕控制不住会伤了溟儿。
方才已是太过激烈,不知会否已伤到了他?想到这一点,祁诩天咬牙解开了衣袍,将祁溟月一把抱起,迈入了泉水中,“溟儿知道父皇无甚耐性,若再如此诱惑于我,父皇便要忍不住了,本来打算好好疼你,但你才是第一次,只怕是受不住的,到时心疼的还是父皇。”
“之前怎不见父皇疼惜溟月,这回可消气了吧。”背转了身,顺手将长发拨到一边,纤细的白嫩脖颈在祁诩天面前划出诱人的弧度,想到心头的疑问,他沉声问道:“这些年来父皇真的没碰过别人?”如此父皇还能忍得住,实在叫他不得不怀疑。
白皙的背上一片红印,不是情热的残痕,却是方才摩蹭在树干之上所造成的,冬衣虽然不薄,却也禁不住那般激烈,隔着衣物,仍是留下了些微红肿的痕印,祁诩天见了,只觉阵阵心疼,想到先前盛怒之下那样的要了溟儿,便后悔不已,他还从未如此失控过,也只有溟儿,才会轻易惹起他的情绪,不管是怒意,还是情欲。
倾身在他背上落下几个吻,小心的覆上手掌,轻抚着,祁诩天为他的问话而无奈苦笑,“父皇是该高兴溟儿如此紧张我,还是该生气溟儿对我的不信呢,看来父皇有许多事要对溟儿交代清楚了。”
第五十九章 缠绵
“父皇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背对着他,祁溟月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懒洋洋的伸出了手去拨弄身前不远处的月笺花,漫不经心的动作,神情亦是平静如常,但心中却莫名的紧了起来,分别许久,身为帝王,又面对着数不尽的后宫妃嫔。。。。。。
祁诩天由身后环抱住他,啄吻着那红色的淤痕,清淡的语声听不出情绪,“在回答之前,先告诉父皇,溟儿果真在意吗?”
因他的问话而凝起了眉,祁溟月不解的微微侧首,“父皇何意?”他何时不在意了,想到父皇可能碰了别的人。。。。。。敛下眼来,幽暗的冷光划过眼底,月笺花在他慢慢收紧的手中揉作了一团。
“若溟儿在意,为何蒋瑶转信予你,告知宫内情形,也不见你有丝毫反应?”将他抱在胸前,祁诩天在他颈边留下数个浅吻,继续说道:“祁涟朔取你而代之,成了最受宠的皇子,溟儿难道真的不会介怀?这些年来,父皇不曾传递书信予你,溟儿也就不寄书予我,你可曾想念父皇?可有丝毫的担心?”
叹了口气,祁诩天口中这么相问,手上的动作却依然轻柔无比,缓缓分开了他的双腿,手指小心试探着缓缓进入,情事过后的身子依旧敏感,祁溟月轻颤一下,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体内的异物,身前居然起了些反应,耳边又听到父皇的问话,一时间心绪翻涌,竟说不出话来。
祁诩天一手环在他的腰间,让他的身子靠在怀里,手指轻轻的又探入几分,先前的盛怒不止因为见到溟儿与琰青的亲昵姿态,也因溟儿此番的行径,未曾事先告知便下了山,没有即刻回宫与他想见,却与人去了酒楼和欢场,他赶去相见,看到的却是那番情景,如此,岂能不心生怒意,才会一时失控的在那种情况下就要了他,想到先前怒意之下的交欢,祁诩天将手指又抽了出来,带出了丝丝残留的情液,指尖在他的菊蕾之上轻揉了几下,“还疼吗?”
祁溟月摇了摇头,靠进他的怀里,听了这番话以后,他如何会不知道,父皇方才的怒意究竟是为了什么,“如今才知,父皇竟将溟月牵挂至此,”心中的复杂感受是他从未尝过的,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咬了咬唇,开口说道“不是不想念父皇,只是。。。。。。”
“只是什么?”祁诩天对怀中的少年有着几分无奈,溟儿从不依靠他人,即使是对着他,“溟儿何时才愿意将父皇当作倾心相爱之人,而不是你口中的伙伴?”溟儿信赖他,却并非情感上的,而是出于另一种对强者而生的信任依赖。
他对父皇,如同对待当初的伙伴?理智的信任,却不曾投入太多的热情吗?祁溟月闻言垂下了眼,脑海中掠过往日的一幕幕,心中确实对父皇有情,但从未尝试过“爱”这回事的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受,从来都是游戏人间,也许有人爱他,但他何曾真正对人许过真心?时至今日,这样的他却被父皇的一席话倏然点醒。
见他不说话,祁诩天叹息一声,“父皇不逼你,溟儿和我太过相似,骄傲的不允许自己为了情感之事而乱了方寸,但父皇对你,已是志在必得,不止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
“父皇。。。。。。”依然垂着眼,祁溟月低唤一声,转过身来,印着月色的眼中清冷不在,只有如水的情意在其中流转,“溟月对父皇有情,父皇早就知道,先前便说,我不是不想念父皇,只是不论何事,我都习惯了一人去面对,即使是分别。以为父皇忙着宫中之事,不会在意,原来是溟月错了,父皇对我。。。。。。”
将他赤裸的身子搂到怀里,祁诩天猛然吻住了他的唇,两人身躯相贴,气息交融,“父皇与溟儿之间,本就不是父子之情,既然相许,又何必吝啬那一字?溟儿还不愿说吗?”
偎在祁诩天的怀中,祁溟月自然知道他的话中之意,没料到父皇会对此执着,薄唇微扬,他注视着那双深邃凝望的眼眸,“你虽是我的父皇,但在溟月心中,不论是否有血缘相系,你便你,是溟月倾心相爱之人,祁诩天。”
“溟儿爱我?”祁诩天望着在月下如此宣告的少年,眼神灼灼。
“我爱你,父皇。。。。。。”祁溟月双手攀上他的颈项,主动覆上了祁诩天的唇,两唇相贴,纠缠于一起的唇舌相互追逐,不断的在对方口中引出热切的回应。
灵动的小舌在祁诩天口中挑弄,再度挑起了他强自按下的欲念,下腹勃然的欲望正顶在祁溟月的腿间,察觉到他身下的异样,祁溟月却更贴近了些,火热的坚挺在泉水中更为烫人,伸手握着那硕大之物,祁溟月轻笑揶揄,“看来父皇确实不曾碰过别人。”
祁诩天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将身下的硬挺在他手中挺动了几下,才低哑着嗓音说道:“父皇不想欺瞒你,忍不住的时候确实有打算找人纾解情欲,可若非溟儿,父皇便无法提起半点兴致。”他也没料到,竟会有这么一日,明明身下欲火难耐,但见了侍寝之人却只觉厌恶,只有想着溟儿,才能在对方口中发泄出来。
男人的欲望难以控制,三年来,父皇为着对他的许诺,做到如此,已让他十分动容,想到山中的日子,他问道:“所以父皇便悄悄上了凌山?可为何不让我知道,若非第二日见到床上那些痕迹,溟月几乎不敢确定父皇曾来过。”有时醒来会发现手中带着些腥檀之气,那残留的气味让他确信,父皇当真是用他的手来。。。。。。
“父皇怕溟儿醒着便会控制不住要了你,一旦尝了溟儿的滋味,真会忍不住把你带回宫日日疼爱,如此便耽误了你习练天音解除蛊毒之事,在父皇心里,还是溟儿的安全最为重要,”祁诩天按耐着欲火,在他肩上落下几个吻,留下点点的吻印,手掌顺着他的背一路滑下,在他臀瓣之上流连,“父皇想要溟儿,不知溟儿是否受得住,方才可有受伤?”
“父皇莫非忘了,有睘珠之力,溟儿的即使受伤也很快便会好,何况先前也没觉得如何,”虽然此生是第一次,但并不觉太过辛苦,祁溟月从水中抬起了双腿,环绕在祁诩天的腰间,低声的耳语凑到耳旁轻轻呢喃,“溟月也想要父皇。。。。。。”随着他的话语,整个身子已坐在了祁诩天的腰间,分开的长腿在水中印出了魅人的诱惑,环住祁诩天的脖颈,祁溟月在他唇上轻轻舔吮,火热的气息微吐,“我要你,父皇。。。。。。”
两人之间的欲望早已挺立,祁诩天环住他的身子,一手套弄着祁溟月与他相抵的火热,闻言露出了沉沉的笑意,“既然溟儿也想要,便由溟儿主动吧,让父皇看看,你是如何的想要我。”将身下的硬挺往他身上贴近了些,祁诩天笑得一脸邪气。
祁溟月勾起了唇,晶亮的眼中带着挑衅的意味,“溟月不会让父皇失望的。”环住祁诩天的颈项,身子微抬,一手握住了他的欲望,将那滚烫的硬物抵到了臀间,仍未完全闭合的菊蕾将异物的顶端轻轻含住,微微开合着,让祁诩天欲火难忍的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喘息,祁溟月眉间微蹙,仍有些不习惯,见到父皇脸上忍耐又愉悦的表情,却让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缓缓坐下身,不住轻颤的菊蕾将祁渃诩天硕大的欲望一点点吞下,在紧窒的甬道内,情事残留的体液使祁溟月并没有太多的不适,直到全然吞入,祁溟月才惊觉体内的硬物又胀大了几分,更是烫的怕人,忍不住紧缩了一下,颤动的菊蕾让祁诩天低吼一声,抱住祁溟月的腰骤然挺动。
有了先前情液的润滑,又在水中,此时丝毫不觉痛楚,身下硬物的不断抽送让祁溟月只觉身上一片火热,不断涌上的快感更使他发出了诱人的喘息呻吟,坐在祁诩天怀中,抬起了臀迎合着他的抽送,他口中唤着:“父皇。。。。。。”坐下了身,让父皇灼热的欲望更加深入他的体内,祁溟月因眼前男人脸上的神情而觉得满足和愉悦。
水波荡漾,两人交缠的身子在月色下印出旖旎的暗影,暧昧的喘息声在水雾中不断响起,随着啪啪的水声和撞击声,周遭的月笺花依旧吐露着蒙蒙光华,为这番情景更添朦胧的情se之气。
不知何时雪花再度落下,在这轻雾袅绕的温泉添了几许如诗的意境,仰起头,望着雪花落到温泉半空便化作了水雾,祁溟月脑中一片空白,身前的欲望再度于祁诩天手中释放,高嘲的快感使他体内不住收缩,祁诩天一声低吼,骤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几声滛靡的撞击声后,终于在那火热的甬道中射入了满满的白浊情液。
第六十章 归来
没有将身下的欲望抽出,抱着祁溟月,祁诩天怜惜的落下数个轻吻,“父皇可有伤到溟儿?一会儿回了寝宫,还是抹些白芙才好,溟儿是第一次,父皇不该再要你的。”
祁溟月靠在他怀中喘息着,闻言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弱,是父皇多虑了。”扶着他的肩,缓缓的抬起了身,随着两人相连之处逐渐分开,粘稠的体液由他股间滑落,顺着腿侧划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伸手一抹,祁诩天望着手中淡淡的血色皱起了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了然的望着他手中的那抹浅红,祁溟月自然知道,再如何小心,第一次也总是辛苦些的,虽然他并未觉得痛,但确是受了点伤,看父皇眼下的脸色,恐怕又是在自责了,“只是出了点血罢了,一会儿便会好,父皇抱溟月回去就行。”
“溟儿不觉如何,可父皇却会心疼。”让他泡在泉水中,一手环抱着祁溟月,祁诩天小心的将手指探入了残留着两人情热痕迹的甬道内,那紧窒而又火热的内壁吸附着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说不出的诱惑,祁诩天却皱着眉,愈发小心,动作轻柔的将里头那些粘腻的白浊一点点清理了出来。
祁溟月伏在他的怀中,感受着父皇的细心体贴,又思及先前的缠绵,心头掠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温热而又酥软,伸出手抱紧了祁诩天,没有说话,动作间却已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因那微小的动作而露出了笑意,祁诩天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眼中柔情满溢,心中不仅有着得偿所愿的喜悦,更因溟儿先前的宣告,还有他不自觉流露出的情感,而生出一种满足。
为他打理了身下的狼藉,祁诩天站起身来,拾起一边脱下的衣袍,随意的穿上了,将外袍取在手中,他俯身在祁溟月唇上亲吻了一下,“天凉,溟儿还是将父皇的衣袍披上,免得冻着了。”
“若给了溟月,父皇难道不会冷吗?”挑眉看着祁诩天,祁溟月眼中全是不赞同的神色。此处有温泉的热度,并不觉得寒冷,但外头可是冬日的雪夜,温差太大,即使身具内力,也容易受凉。
“溟儿是在心疼父皇吗?”祁诩天站在一旁,看着少年自水中站起,月色下,不断滴落的水珠在那片白皙之上折射出了诱人的光华,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一步步走近的身子,祁诩天因他的那句话而扬起了嘴角,脸上写满了愉悦。
“溟月不该心疼父皇吗?”祁溟月直视着他的双眸,眼中透着笑意,穿上了内衫,身下仍旧空无一物,赤着足,走近了祁诩天。
猛然将他抱进了怀中,祁诩天扬起的嘴角始终未曾放下,将外袍披在两人身上,他轻啄了一下祁溟月露在外面的脸庞,“如此溟儿该放心了,父皇抱你回寝宫,谁也不会冻着。”
祁溟月轻笑,靠进他的怀里,环住了祁诩天的腰,忽然瞧见身后的月笺花丛中有一物闪烁,“有件东西父皇似乎忘了带走。”
浅金色的半张面具在月光下透着微光,图腾般的细密纹路在光芒中隐隐闪现,似乎是一只目光阴冷的异兽正在伺机而动,嚣张的将整个身子融入了复杂缠绕的隐纹中。
抱着祁溟月,拾起地上的面具,祁诩天轻瞥了一眼,“许久不曾用的东西了。”
“莫非是父皇未登基之前,行走江湖所用之物?”看着他将那面具随意的收入怀中,祁溟月想起在流芳馆中所见,父皇一身白衣,散发如狂,半张面具透着诡异血煞之气,料想当年在江湖上定是使人闻之变色的人物,不知名号为何,想着想着倒觉得有趣起来。
“无聊时的消遣罢了。”祁诩天似乎不想多谈,抱着祁溟月脚下轻点,不一会便掠出了树林。
回到炫天殿内,等候已久的红袖和莹然早就望眼欲穿,见到陛下怀抱着溟月殿下回来,又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如何会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立时红了脸,忙里忙外的开始准备沐浴用的衣裳,却被祁诩天摇头阻止,“你们不必伺候了,下去吧。”
祁溟月探首朝两人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担心,又无限慵懒的模样偎进了祁诩天的怀中。
红袖和莹然只好躬身退下,转头,看见两人的身影走入了寝宫之内,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喜悦,殿下终于回宫,陛下也得偿所愿,往后的日子里,该不会再让三皇子得宠人前了吧。
比殿下回宫的时候早些,她们自然早已知道宫中情形,如今无人再提起二殿下,只知道三皇子受宠,更是将来最可能的储君人选,加之幼时丧母,一个个妃嫔也打了注意想要拉好关系,可以说没有一个人不刻意讨好的。
不似当初溟月殿下年岁还小又甚少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个三皇子祁涟朔因着陛下的宠爱在宫中横行无忌,听说小小年纪已暗中纳了数名男女为宠,又自负文采,整日偷偷出宫与人厮混于青楼,讨好那些个头牌小倌和花魁名妓,虽说他的作为与寻常被宠坏的富家公子没有不同,并无大的过失,但身为皇子,如此不知自重,陛下却依旧放任,不得不说,如此无由的宠溺让人不解。
不知大臣们见到殿下归来,会露出何种神情,还有那个三皇子,定会懊恼不已吧,真是想想就叫人觉得开心解气。红袖牵着莹然的衣袖,乐呵呵的轻笑几声,满心期待着想看宫里众人的表情。
寝宫之内,祁溟月躺在熟悉的龙床上,身旁温热的气息还有淡淡冷香让他无由的觉得安心,靠在祁诩天怀中,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合上了眼。
情事后的疲累让他昏然欲睡,但奇异的是脑中思绪却分外清晰,纷然而至的各种想法掠过心头,想起无爻自流芳馆之后便消失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又想起琰青不知为何要引他见面,又为何知道天音,见到那样的父皇,口称尊主又是为何?
父皇当年混迹江湖,定然不会独自一人,想必琰青也是跟随于他的其中之一,尊主之称和他敬畏恐惧的态度,已让人猜想的到父皇当初的手段,这些年过去,蒋瑶依旧掌控着曜夜,料想父皇即使身在朝堂,江湖中的一切也未必真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