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韶华舞流年1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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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1 作者:rouwenwu

    没个说法。”

    拍抚着溟儿的身子,祁诩天合上了眼,凝神细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父皇打算将他逐出苍赫,送回安炀。”

    祁溟月微微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祁涟朔身为苍赫皇子,同时又有着安炀公主的血脉,若是回去了安炀,身为皇族,恐怕会引起一片动荡,听说安炀也正闹皇储之争,此时祁涟朔的归去,便如将水滴倾入油锅,安炀想要动摇苍赫社稷,此番便让他们尝尝引火烧身的滋味。只不过到时,祁涟朔只怕再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可过。

    “看来这回安炀是不得不乱了,父皇果然好手段。”祁溟月从不吝啬对身旁男子的称赞和欣赏,想起在流芳馆内琰青对父皇的称呼,看来父皇不止在国事上手段非凡,便是在江湖中,也定有一段叱咤风云的过往。

    “父皇能否告诉溟月,琰青是否你在江湖中安插的人手?”

    听到他提起琰青,祁诩天似乎又回想起那时的情景,睁开眼望着怀里的少年,露出些许不悦,“溟儿又提他做什么?”

    “溟月想知道更多关于父皇的事,提起琰青只是想知道他为何知晓天音,又为何要对我不利。”将心中所想坦白的说出,祁溟月与祁诩天对视。

    因他的话而心生喜悦,祁诩天啄吻着他的唇,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溟儿想要知道父皇的过往,父皇自然会一一相告。”

    靠在祁诩天怀中,祁溟月卷着指尖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耳边却分外留神,细听父皇讲述当年。

    “当年父皇被贬出宫,又混迹于江湖,为了掩饰皇子的身份便戴上了溟儿所见的那副面具,确实收了一些人,也将武林中可利用之处全数掌握在手中,起初只不过是游戏江湖罢了,未曾想随着时日过去,其中竟再无有趣之事,不外乎一些争斗恩怨罢了,父皇觉得腻了,便不再涉足,留下几个下属,让他们接管了一切,便回来开始夺位之争,总觉得朝堂上该有趣一些,可惜也让我失望了,若非有溟儿,父皇真会觉得没意思得很。”将怀中的少年更搂紧了些,祁诩天将过往之事一一道来,语气里不见半分情绪起伏,只有在提到祁溟月之时,才透出了温柔之意。

    随着耳畔传来的低沉语声,他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听到父皇三言两语便将当年之事说了,语调十分平淡轻缓,却让祁溟月莫名的心痛,父皇当年被逐出宫去,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一人在江湖中飘泊,即使后来成了琰青口中的“尊主”,但其中的危险和艰辛又有谁知,他此刻不提,许是不愿他为过往之事而费神,但他岂会不知,独自一人行走于世间的寂寞。

    望着父皇的眼眸,祁溟月毫不掩饰心中的怜惜之意,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却不曾说什么,祁诩天注视着他的眼,也不说话,他从不需别人的同情,他只相信手中的剑和掌中的权利,但溟儿不同,如同上天的赏赐,已成了他心中唯一重要的存在,此刻他眼中的疼惜和为他流露的伤痛,使他胸中涌起了阵阵的暖意。

    轻舒了一口气,祁诩天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到了唇边,啄吻着他的掌心,又将唇落在了他的指尖之上,不断轻吻着,那指尖的微热似乎传到了心底,祁溟月只觉心中一片酥软,倾身过去,含着无限的柔情抚慰,在父皇的唇上落下轻吻。

    两唇相贴,却没有平日里的激烈和被情欲煎熬的焦灼,而是如同带着绵绵情意,说不尽的温柔缠绵。张开了唇,互相探索着对方口中的反应,轻舔,细吻,让彼此口中的唾液交融,纠缠于一起的舌和相贴的唇瓣,辗转着,诉说着各自心底的情意。

    两人唇分,祁诩天抹着他唇边落下的银丝,望着那殷红的小嘴,又轻吻了数下,“父皇越来越舍不得放开溟儿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便不要放开。”轻舔着嘴角,祁溟月意犹未尽的又迎了上去,搂着他的颈项,舌尖探入祁诩天口中,这一回却是深深的探索,激烈的挑逗,随着两人加深的吻,和不住纠缠的唇舌,响起了微微湿润的响声,透着几分情se旖旎。

    “溟儿可别惹火,才受了伤,受不起的,还是多休息几日,父皇才能放心好好疼爱你。”放开祁溟月,祁诩天忍住被挑起的欲火,沉声警告。

    叹了口气,祁溟月已觉得没有大碍,睘珠之力能让伤口的愈合好的更快,当时落在他身上的吻痕此时便已淡得看不见了,但既然父皇仍旧担心,他决定还是过个几日再说。

    况且他的身子也未完全适应激烈的情事,尤其是处在下方,让他颇有些不习惯,但却并不讨厌,只要是身旁的男人,他想,或许此生都不会觉得腻。

    搂住了父皇的颈项,祁溟月满足的叹息,两人相拥着,平息了先前热吻带来的影响,祁溟月想起那日琰青所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溟月打算去流芳馆找琰青询问一些事,父皇可会介意?”

    听他说了这句话,祁诩天停了片刻没有言语,等祁溟月以为他又要不悦之时,却听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溟儿要去,便去吧,但要记得离他远些,别让父皇再瞧见那日的情景。”

    “父皇要随我同去?”祁溟月诧异,难道父皇真如此不放心他?轻笑几声,他啄吻了一下祁诩天的唇角,“父皇不必担心,溟月既然答应了你,便会做到,你只管在公众处理政务,我自会前去,不必父皇随行。”

    “好吧,既然溟儿这么说了,父皇也只好答应。”祁诩天抚着他的发,在发间落下轻吻,虽然心底仍有些不放心,但思及溟月一身功力不俗,琰青又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匪浅,想必也不敢如何,便允了。

    第六十五章 探访

    休息了几日,祁溟月终于得了祁诩天的应允,取了令牌悄悄出宫,带着无爻来到了流芳馆门前。

    自上回无爻莫名的失踪几日之后,他便察觉无爻有了些微的变化,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被投入了几丝游魂,虽仍是木然虚无的神情,但偶尔却能由他身上察觉些许的波动。

    也许由外人看来无爻仍旧没有任何变化,但对于祁溟月来说,自习了天音之后,对周遭人的气息反应更为敏锐,无爻的变化又怎能逃过他的眼。

    站在流芳馆门前,此时还早,甚少有人会出现在此处,祁溟月和无爻这么一站,顿时引来了许多好奇的探视。

    由众多的视线里,祁溟月忽然察觉了一丝异样,似乎有道视线正往他们身上打量,同旁人不一样的是,此人的视线中带着些激动的热切,还有种更为难辨的情绪,深沉而又压抑。

    正在这时,祁溟月发现身旁的无爻也透出了些许的不自在,竟从未有过的露出了几分想要逃开的神色,只怔怔的站在原地,再不随他走近一步。

    祁溟月停下脚步,忽而转头,对身后的无爻说道:“你不用随我进去了,先回宫吧。”

    望着无爻逐渐消失的身影,祁溟月转头往不远处看去,只见一条灰色的人影一转身,也随之不见了。

    微微眯起眼,祁溟月瞧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流芳馆之内,小僮听见外头叩门的声响,揉着眼,匆忙跑了出来,寻思着这时候会有谁来到此处,打开门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白衫的公子,年岁不大,却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沉稳气度,乌发银袍,嘴角含着浅笑,如这难得的冬日暖阳,乍眼一瞧便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暖意和亲近之心。

    “琰青少爷可在?”祁溟月站在门前,冲那呆愣中的小僮问了一句。

    傻傻的点了点头,小僮忽然醒悟似的,手忙脚乱的把他迎了进去,口中答了话,“这位公子是来见琰青少爷的?琰青少爷虽然在,不过身子不适,这几日不见客,您看。。。。。。”他一脸为难的站着,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看来气度不凡,风采出众,虽在流芳馆见了许多少爷公子,但他还从未见过如眼前这般,容貌身姿都叫人惊叹的,今日见了,便觉得曾见过几回的琰青少爷都逊色了几分。

    祁溟月并不意外,想起当日父皇的那一剑,料想琰青定是伤的不轻,此时即使能下床,也是无法见客的。微微一笑,他也不说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绿之物,递予那名小僮。

    小僮没有接过来,只是探着身瞧了一眼,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青花柬!”

    惊呼一声之后,他躬身将祁溟月迎进了内堂。琰青少爷早有吩咐,只要有青花柬,不论何时,持有此物之人都可随意进入流芳馆内与他见面。

    仍是上回的房里,祁溟月静待琰青的出现,只是此时不再有碍眼之人在旁,想起上回巧遇的阮天琪,祁溟月忽然记起,还有一事未告知父皇,无意中从阮天琪口里探得,也不知是否重要。

    正在祁溟月想着回去之后与祁诩天商讨此事,掩着的门被人慢慢开了,青袍泛着碧色,长发束于胸前,除了脸色看来有些发白,琰青依旧如上回所见,让人不自觉的惊艳。

    琰青站在房中,一时没有坐下,只是打量着房里静坐之人,扫了一眼搁在边上的银色袍子,从那质地与镶滚着的白色兽毛,他已能看出这程子尧身份绝不简单,此时他一身白衣,嘴角噙着笑意,似乎全然忘了上回他想对他不利之事。

    想起上回,琰青不得不记起那令人心惊胆颤的男人,尊主与程子尧看来关系匪浅,上回离去之后又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尊主会让他独自前来,这些,琰青实在想不明白。

    “程子尧,你究竟是何人?”琰青走到他身前,毫不掩饰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子尧只是被琰青邀来的识得天音之人,莫非琰青忘了,是你让我到流芳馆来见你,”似乎带着惊讶,祁溟月挑起了眉,继而又敛下了眼,淡淡说道:“既然琰青如此相问,那么子尧也想询问,那日为何要对我不利,你口中的尊主又是何人?”

    “那日。。。。。。”琰青说起当日之事,也有几分后悔,不该如此贸然行事,但想到原本的初衷,又不得不开口解释,“本想制住你之后,借你天音为我办一件事,却没想到你竟是。。。。。。尊主的人,”

    提到尊主,琰青的脸上又显出几分敬畏,“尊主是何人子尧岂非比我清楚,我从未见过尊主的正面目,子尧如此相问,倒叫琰青意外了,你与尊主。。。。。。”说到此处,他不再多言,但祁溟月已从他的话中猜到,自己必定是被当作了父皇的男宠之类,却只是挂着浅笑,并不解释。

    忽见琰青掌中现出了一枚尖刺,继续说道:“那日抹的只是迷|药罢了,琰青从未想害你,只是一时心急,想借你天音之力去救一个人。”

    “那你便是用错了方法,若是为了救人,为何不与我直说,却要用迷|药,莫非你是想乘我昏睡将我带出城,直接去往那人之处?子尧还不知,是何种症状需用天音救治,琰青又是如何知道我使得的是天音?”

    对着他一连串的问题,琰青苦笑,“而今说这些又有何用,琰青虽已后悔,但做出的事不可挽回,尊主未曾取我性命已是万幸,何谈其他。”

    在祁溟月眼中,琰青始终是那日所见,带着些慵懒媚意的绝色公子,今日却忽然见到他如此的笑容,其中的苦涩和悲切,让祁溟月愈发好奇起来。

    “琰青如何知道,而今说那些已是晚了?若我告诉你,我决意相助呢?”本就对他有些好感,又从未介意上次的事,原本只是疑惑,但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祁溟月倒是真想知道其中的究竟了。

    “你愿相助?”琰青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想起那一日尊主的怒意,他的脸上又显出了几分迟疑,“即便子尧愿意救他,但尊主不允,也只是空话罢了。”瞧了一眼安坐一旁的祁溟月,他那飞扬的眉,含笑的唇,还有舒缓悦耳的语声,眼中如水的沉静,一言一行,无不引人心神,让人忍不住陷落在那温润的气质之中,如此风姿无双之人,也莫怪久不现身于江湖的尊主,会将他看的如此之重。可经过上回之事,尊主如何还会答应让他相帮自己。

    摇了摇头,琰青垂下眼来,半刻没有言语,待他再抬起眼,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某种坚决,神色郑重的开口说道:“即便尊主不允,琰青也要求你一事,求子尧帮我救治一人。”

    见他如此执着的想要救他口中之人,祁溟月猜想,此人必定对他十分重要,口中并未相询,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琰青见他答应,似乎松了口气,恢复了原先从容媚惑之姿,随意的往后倒去,懒懒的靠在了椅上,合着眼,似乎坠入了某种回忆里,“想求子尧相救之人,我已许久未见了,距上一回见他,已有五年。。。。。。”

    琰青的语声本就如梦中的呢喃低语,此时更是多了些飘渺,祁溟月只听那如叹息般的话语继续说道:“五年未见,近日我却突然得知,他不知为何沉睡不醒,已一年有余,全靠汤药续命,连闻名于世的医毒伊家都束手无策,只知是某种蛊毒,却无法可解,除非让它自行离体,不然便只有等着他沉睡致死的那一日。”

    叹了口气,他眼神注视着祁溟月,“据伊家所言,此蛊只会使人沉睡,药石无解,除非找到那下蛊之人,不然,便是天音,只有练到极致的天音,方可任意控制蛊毒,而不必担心寄主的安危。早先尊主身边有一女子,据说会使天音,可惜尚无法使天音随心而动,那时琰青便知道了关于天音之事,后来那日偶然路过酒楼,听到子尧所奏,那相似的乐声,恍如天籁,却无人因此失去神智,我便知道,擅使天音之人终于被我寻得了。”

    其实之前他也曾闻凌山之上有过所谓的魔仙,便知道是擅用天音之人,那时并未对此在意,而后家中那人出事,想要去寻,却已是来不及了。

    又是蛊毒?祁溟月听琰青所言,微微有些惊讶,之前是连心蛊,这回不知又是什么?“天音确实可驱蛊毒。”待他说完,祁溟月肯定的对他说到。

    虽知确实可行,但心中犹有些不安,怕未必如伊家所言,此时听了这话,琰青顿时放下心来,不知为何,眼前才刚是及冠之龄的少年,却让他莫名的觉得信任,“子尧既然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只是上回之事,仍觉歉意,望子尧莫要怪罪。”

    祁溟月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再提?在子尧眼中,琰青便是琰青,只会有勾魂媚人的万种风情,绝不适合露出如此的歉意,若你像上回一般,子尧兴许还习惯些。”

    琰青连忙摇了摇头,“琰青已知子尧绝不是可随意挑弄之人,若被尊主知晓,恐怕。。。。。。”轻抚一下胸前的伤处,琰青想起上回的事仍心有余悸。

    “你还未告诉我,何谓尊主?诩。。。。。。便是你口中的尊主?”听他说起,祁溟月顿时想到了还有这事未曾问他,不知父皇在江湖中尊主之称有何而来,琰青又是负责何事,现今是否仍听他号令。

    已经唤了尊主的名,却不知其他?琰青诧异,“尊主当年在江湖中,可是有暗皇之称,连朝廷都拿他没有办法,子尧竟会不知?”

    暗皇?听到这个名号,祁溟月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面上顿时有些古怪。往日的暗皇便是今日的帝王,若被江湖中人知晓,不知会作何反应。

    第六十六章 对峙

    答应了琰青救人之事,祁溟月回到宫中,无爻已归,隐在暗处的气息似乎与往日没有不同,但不知为何,祁溟月却觉得他更虚无了些,有些心不在焉。记起在流芳馆门前察觉的那道视线,还有那转身离去的背影,再加上无爻近日的不对劲,若说其中没有关联,那是绝不可能的。

    心中有了猜测,但却不曾相问,总如幽魂似的无爻,偏偏让祁溟月有几分说不明的信任,不愿随意探询他的过往。

    放下对无爻的担心,祁溟月想起答应了琰青的事,不觉有些头疼如何与父皇交代,看看天色,祁溟月去整了衣袍,往御书房行去。

    一路上的宫人侍卫一个个向他行礼,口称太子殿下,让祁溟月颇有些不习惯,自他被立为太子,别人对他的态度便愈发恭敬,但于他来说,自觉周围并无变化,他的衣食用度本就与父皇的一样,而今虽是太子,也不过是照旧罢了。

    随着一路的请安问候,祁溟月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前,门口自然守着无数不少的侍卫,不过却不见刘总管的身影,想来应是在里头照应着。

    才站到门前,有侍卫见他到来,连忙行礼,而后便想要朝里面通报,却被一旁的另一侍卫给悄悄扯住了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为祁溟月打开了门。

    在宫中时日久的都知道,当年陛下对二皇子是如何的宠爱,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无人可以阻拦,若是二皇子要见陛下,不论何时何地,都只管放行便是,如今二皇子归来,不止让受着恩宠的三皇子成了阶下囚,更是被陛下封为了太子,虽过了些年,但如今看来,陛下对他的宠爱却并未少了半分,仍旧如当年一样,是众位皇子中,唯一得到陛下宠信的皇子。

    看看别的几位,陛下也就只是隔三差五的问个两句,哪能与二皇子所受的恩宠想比?在这帝宫之中,可以说,除了陛下,便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的身份最为尊贵,他们这些身为侍卫的,若不懂得察言观色,说不准哪一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扯过一旁犹在疑惑的同伴,那侍卫开始了一段长长的训诫,开始将太子殿下当年的往事一一细说。

    这一边,祁溟月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些时日以来,听着无处不在的私语和传言,他终于觉得自己确是回了宫了。

    踏入御书房内,眼前仍旧是他熟悉的摆设,香炉燃着熟悉的冷香,和父皇寝宫内的一样,书案旁,刘总管静静候着,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父皇正懒懒的靠坐在椅背上,看似随意的在奏折上书写着什么。

    “溟儿回来了,琰青不曾留你?”祁诩天见他进来,想到他是从何处归来的,便在语气间带了些玩笑的揶揄,自那日以后,想必琰青再不敢对溟儿语出轻佻。

    “他不敢。”轻笑一声,祁溟月想起今日所见琰青惊怕的神色,不觉有些好笑,“我这男宠即使再具魅力,又岂能与暗皇的积威想比?”

    从溟儿口中听到往日称号,并不觉意外,但琰青的误会,却让他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停下了笔,祁诩天神色渐冷,“他竟然将溟儿视为男宠?”瞬间沉下脸来,紧蹙的眉宇间,鹰一般锐利的眼眸射出了锐利的寒光,为着琰青的那句话,祁诩天升起了怒意。

    刘总管在一旁听了此言,也掠过一抹暗沉之色。

    察觉到两人的不悦,祁溟月自己倒不觉有何委屈,“父皇何必如此,你我之间如何,并无向他人解释的必要,溟月是否男宠,也与他人毫无干系,父皇不觉得为此生气有些小题大做之嫌?”

    刘易敛下了眼,他自然知道,以殿下的性子来说,是不会介意他人之语的,不然,也不会与陛下走到今日。

    但祁诩天却仍未释怀,他的溟儿岂能与男宠同论,想到琰青此言,眼眸中的厉色又浓了几分。

    祁溟月未曾料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又引来父皇的不悦,想必也为琰青惹了些麻烦,思及答应琰青之事,却只好继续开口,“那日琰青邀我去流芳馆,只是为了救人罢了,并无恶意,溟月今日已答应,随他前去救人。”

    说着便将琰青所言一一道来,中过蛊毒,他自然之道其中的厉害,若有可救之法,他也不介意相帮,另外心中还有一猜测,关于那蛊毒。。。。。。

    “看来溟儿已决定了,那还与父皇说些什么,只管去便是了。”漫不经心的说着,祁诩天的话中却透着冰冷,早先已为琰青之言而心生怒意,此时更是因溟儿将要出宫之事而添了些不满。

    之后祁诩天不再开口说话,御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凝结,刘易观察着陛下的神色,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殿下,自觉此时并不适宜待在此处,陛下与殿下之间,有些事兴许还是私下解决为好。微微一躬身,他静悄悄的离开了御书房,留下了书房中的两人继续对峙。

    静悄悄的书房中,冷香萦绕,书案旁,两人一坐一站,都不言语。

    祁诩天想到溟儿竟要为琰青亲自出宫救人,胸中的怒意便翻涌而上,望着站在一旁的溟儿,他低垂着脸,看不见表情,但独自站立的身影,却让他不由心中一软,伸手想要将他抱入怀中,方一抬手,祁溟月却恰好在此时背转了身去。

    望着少年倔强的背影,祁诩天只觉从未有过的烦躁,眉头紧蹙,看着他走远了几步,站在了另一方书案之前。

    “溟月记得幼时,父皇在书房内批阅奏折,我便在此读书习字。。。。。。”站在熟悉的书案前,祁溟月伸出手,指尖由案桌上划过,御书房内,除了父皇所用的案桌,还特地放置了他用的,那时身子幼小,也才不过五岁,父皇特地命人制了适合他身型所用的大小,如今看来,是再也不合用了,但自搁在此处,就未挪开过。

    祁诩天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注视着他的背影,耳边又传来他清亮悦耳的语声,在宽敞的御书房内透着些许飘渺的回响,“。。。。。。而今,溟月已十五了,再非昔日幼童,父皇也该知道,溟月本就不是寻常少年,虽与父皇走到今日,倾心相许,以身相托,但溟月并非父皇的从属,我与父皇之间从来都是平等相待,若真事事仰赖父皇,需求得你的允诺方可行事,那溟月与他人口中的男宠又有何分别?”

    听到他的一番话,祁诩天眸色一冷,不悦他又将自己比作男宠,却也因他的话而沉思起来,望着不远处缓缓侧首的少年,他悠然伫立的身姿,修长挺拔,虽才是及冠之年,却已透出了让人无可捉摸的神秘气质,既高贵从容,又有着几分优雅沉静,总是含笑的唇依旧微微扬起,神色间并无半点怒气,但与他对视的眼中却是毫不相让的自信傲然。

    这便是他的溟儿了,叹了口气,祁诩天的心中倏然升起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既是欣喜又是赞叹,如此不凡的少年是属于他的,油然而生的骄傲使他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又逐渐化作了朗声的大笑。

    低沉的朗笑在御书房中传出阵阵回响,将先前的冷凝气氛驱散殆尽,随着祁诩天的笑声响起,祁溟月的唇边也添了几分弧度,缓缓走近他的身旁。

    “父皇不生气了?”仰起头,祁溟月轻声问到。

    “是父皇的不对,早知如溟儿这般是绝不会由人摆布的,溟儿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从不倚靠他人,父皇爱的本就是如此的溟儿,不该为此生气,你既已决定便只管去做,父皇再不阻你。”身为君王,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别人听命于他,也惯于将一切掌控于手中,唯独关于溟儿的一切却成了无法掌握的变数,若是此次他迫着溟儿改变主意,只怕便真成了如琰青所言,是将溟儿视作男宠,如此便是折辱了他,溟儿本是他命中的至宝,既然此生已无法对他放手,他又岂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将溟儿锁在宫中磨去了他的本色?

    终究是一声叹息,祁诩天将他拉入怀中,拥着他的身子,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溟儿可会责怪父皇太过霸道?”

    “若非父皇的霸道,溟月与父皇又如何会有今日?”祁溟月挑眉相问,并不介意先前之事,身为帝王,父皇的霸道和他处事的手段一样,都使他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靠坐在父皇怀里,环住了他的颈项,心底也自然知道,父皇先前的不快从何而来。

    “溟月回宫才不过几日,便要离开,父皇不悦也是应当,”微微张开了唇,舔吻着祁诩天的颈子,想到才见面又要分别,祁溟月心中也有些不舍。

    “何止不悦,父皇简直想把你藏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瞧得去。”伸出手阻住溟儿的动作,祁诩天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又来挑惹父皇?父皇虽允了你,但心里可还没放下,若溟儿不乖,父皇可要罚你了。”低沉的语声带着些压抑,这几日里顾虑着溟儿的身子,自上回尝过滋味以后,除了偶尔的吻,再也没有别的亲密之举,此时溟儿不经意的挑逗,却惹来了他心底压制的情欲之念。

    祁溟月只是笑着,将手探入了祁诩天的衣襟内,缓缓扯开了,“父皇若是要罚,便罚吧,溟儿何时怕过。”眼中眸色暗了几分,望着眼前被他扯开的衣襟,在那蜜色的胸膛上轻轻啮咬了一口,祁溟月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听了这话,又被他眼中之意勾起了心中的欲念,祁诩天露出一抹既危险又邪魅的浅笑,“既然溟儿都这么说了,父皇岂能让你失望,只怕到时溟儿受不住,还是要让父皇心疼。”将溟儿的身子调转过来,分开了腿坐他在身上,祁诩天眼神示意着,此时溟儿若是不允,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仍是会想要他。

    见到他眼中之意,祁溟月舔了舔唇,语带暧昧的答道:“父皇心疼溟儿,却不知溟儿也会心疼父皇吗?”随着他魅惑的语声,轻触着祁诩天身下的硬物,微微动了动身子,感觉那里又灼热了几分。

    第六十七章 议事

    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嘴角,抬起他的脸,在那微启的双唇上舔吻了几下,低哑着语声说道:“溟儿既然心疼父皇,便将这碍事的除去了吧?”隔着帛裤在他身下轻抚过的手指让祁溟月身子一颤,每回只要父皇稍稍碰触,他便会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当初还小,尚能克制,眼下却不似往昔,识过情欲滋味的身躯太过敏感,会因父皇的挑弄,而轻易的被勾起欲念,也不知是他这一世的身子还太过弱小,还是父皇的手段太高明,想他当初也在“子夜”中混过不少时日,到了此处,却每每对着父皇败下阵来。

    压下心中所思,祁溟月抬起了头,毫不示弱的迎上那双幽暗的眼眸,双手撑着身后的桌案,将身子挪了上去,坐在书案上注视着那双愈加火热的眼眸,微微含笑,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随着慢慢解下的帛裤,白皙修长的双腿在祁诩天眼前不经意的微微打开,腿部的柔韧曲线还有衣摆下的那抹暗影,显得尤其引人,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祁诩天只觉心中压抑的情火被撩拨得愈加炽烈。

    祁溟月见此,露出一抹满意的轻笑,稍稍抬起腿,将赤足放在了某处火热之上,脚下轻点,感受着那灼人的热度和坚挺,薄唇扬起了魅惑的弧度,挑眉笑问:“父皇还在等什么?”

    “这一回可是溟儿先挑起的。。。。。。”带着些警告之意,祁诩天露出了邪气而又魅惑的神情,虽是缓缓的一勾唇,却让祁溟月心头一跳,又见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方木匣,随着那刻着熟悉纹样的盖子打开,其中赫然便是那白芙,“难道父皇竟是随身携带?”斜觑着那罐白芙,祁溟月轻笑揶揄。

    “只要是溟儿可能经过之处,父皇都备着白芙。”暧昧的轻语似乎带着无限情se之意,随着他逐渐低沉的话语,祁溟月被他的话中之意挑起了一身的火热,只觉身下已有些涨的难受,倾身过去,伸手在那浅麦色的胸膛上划过,眼中带着某种示意,抬头见父皇亦是眸色暗沉,脸上写满了欲望,不觉开口调笑道:“若是父皇还不急着要溟月,不如让溟月先尝尝父皇的滋味如何?恰好也有白芙,溟月绝不会让父皇痛着就是。”

    “看来溟儿是等不及想要受罚了,竟敢把主意打到父皇头上,非得好好惩戒一番不可。”略略解开衣裤,又将溟儿从书桌上抱了下来放于身上,祁诩天打开白芙,将它沾于手中向怀中少年的股间抹去,祁溟月伏在他的怀中,并不抗拒,先前所言本就是玩笑,他虽然也想有一日能看到父皇在他身下的模样,但绝非此刻,眼下他才十五之龄,虽能于父皇交欢,却仍无法将如同父皇这般的强者覆于身下,找现下看来,若要父皇真的答允此事,恐怕也是多年之后方有可能。

    感觉着身后被微凉的物体轻轻试探了几下,父皇的指尖在那入口辗转的画着圈,却不进入,虽看不见父皇此时的表情,祁溟月也能猜到,定是带着些不怀好意的邪气,于是也噙起了笑意,张口在他肩上轻咬一口,又伸出了舌在父皇颈边细舔几下,唇瓣轻移,在喉间舔咬着一番吮吻,随着他的动作,感觉口中含咬的喉结一阵颤动,接着便听到父皇口中一声低喘,抵在他腹间的火热顿时更为硬挺硕大,耳边听到父皇更为低哑的嗓音,“溟儿可是等不及了吗,父皇忍着不想伤你,你却如此挑逗父皇,看父皇怎么好好罚你。”

    祁诩天在他耳边轻吻着,指尖探了进去,有了白芙的润滑,毫不困难的便进入了一指,见溟儿并未露出不适,他将手指又探入了几分,感觉内壁的火热包裹,手指缓缓抽动着,直到觉得溟儿应该能适应了,才又加了一指。

    祁溟月皱了皱眉,忍着身后被异物进入的异样感觉,虽说并非初次,但上回是在久别重逢,又是父皇的怒意之下,两人的激|情让他没有时间细细体会,被那激动的情绪和挑起的欲念冲击的忘了一切,只想与父皇紧紧交融,即使有些不适,也被那激烈的交欢给盖了去,此时却是任由父皇缓慢的动作着,他的手指每一次转动抽锸,都让他产生了一种既觉不适又期待着更多一些的复杂心理,虽说在上回之前没有处于下方的经历,但那次的交欢并未让他产生抵触的情绪,他仍记得那又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感受。

    放松了身子,仍由父皇的手指在股间来回,白芙的馨香在书房内渐渐飘散,和着那魄玉冰檀的清冷,竟有种说不出的旖旎之气,耳边又听得身后传来些许异声,竟是那白芙在体内被父皇的手指搅出了粘腻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御书房内显得尤其明显,他才忽然记起,此处并非合宜之所,“父皇。。。。。。这可是在御书房内。”虽然此刻的姿势并无不适,但想起这是父皇平日里批阅奏章会见大臣之所,他便觉得有些不妥。

    “是御书房,那又如何?溟儿莫非是怕了?”忍着身下的胀痛,祁诩天加快了指间的动作,察觉到怀中的少年亦是一身的火热,不由沉沉一笑:“溟儿的这儿。。。。。。不是也硬的很了吗,难道忍得住回到寝宫?”环在他腰间的手顺着他的身子移到身前,在少年下腹之处挑弄了几下,祁诩天将那才显出成年之态的欲望握到了手中,缓缓套弄着,听到溟儿倏然发出的喘息声,得意的轻笑,“溟儿既然想要,告诉父皇便是,不管在何处,父皇都会让溟儿满意的。”

    “若是有大臣求见。。。。。。不知父皇可会觉得满意。。。。。。”口中说着挑衅的话,祁溟月忍着口中的喘息,想到门外还有刘总管和一干侍卫,便更将喉间的呻吟抑在了唇间,伸手将父皇的滚烫欲望与自己的合在一处,同他的手掌一起,将两人的火热互相套弄摩擦着。

    听了他的话,祁诩天微一皱眉,又感觉到身下再也无法可忍的胀痛,指间继续动作着,觉得溟儿已能容纳他了,便将少年的身子微微抬起,前端稍稍在入口处磨蹭了几下,未等祁溟月反应过来,已进入了一半。

    祁溟月将双膝撑在两边,只觉父皇在他股间的手指才扯了出去,便有一硕大的无比的滚烫硬物抵在了身下,不等他反应,那灼热之物已深入体内,倏然间的硬挺与那灼烫的感觉,使得他毫无防备的张开了唇,从喉间逸出了一阵呻吟。

    此时的御书房外,众多侍卫与总管刘易正守在门前,知道陛下正与太子殿下议事,一干侍卫个个面容肃穆立在自己的岗位之上,不敢稍有松懈,却忽然听到里头传出一句低沉的语声,“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可进来,明白了吗?”

    听到陛下的旨意,谁敢不从,众人连忙应诺,却无人注意刘总管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他先前分明听到陛下话语之间有另一人的低吟,虽被陛下的语声掩去,但以他的功力岂会不知此时的御书房内发生了何事。

    微微敛下眼,刘易若无其事的向周遭的侍卫吩咐道:“陛下正与太子殿下商讨国事,此属机密,你们要加强警戒,往四处多看守着些,莫要让人靠近了,无论是谁,都给我拦下来。”

    侍卫们听得此言,更是有些紧张,太子殿下才登位,尚未举行加冠礼和储君之仪,陛下已如此许以大任,他们这些侍卫不幸站在此处,若被陛下怀疑他们听得了苍赫之秘,那该如何是好,于是一个个都有些不安,纷纷离御书房的大门远了些,还有几人跑去更远之处看守着,只余刘易一人守在门前。

    听得里头的声响,刘易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立不动,甚至在外人看来更严肃了些,只听他微微躬身吵御书房内说了一句,“请陛下放心与太子殿下在书房内议事,臣已命人在远处看守,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御书房内,祁溟月正靠在祁诩天的怀中,将口中的低喘咽了下去,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刘总管的回话,虽是与平日里一样的平平语声,他却分明觉得在说到“议事”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笑意,想到刘总管定然已知道他与父皇在做些什么,祁溟月干脆坐下了身去,将父皇的欲望完全吞入了体内。

    祁诩天并不管刘易说了说了什么,将身下的火热埋在那紧窒之中,低声询问,“溟儿觉得如何,可有不适?”

    虽然方才进入的有些突然,但祁溟月并未觉得不适,也没有太大的痛楚,想是因为父皇趁他不备之时忽然进入,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股间又那处被父皇的手指弄得适应了,不等他紧绷已感觉体内被那硕大给撑满,知道是父皇有意如此,他前世经验不少,自然也知其中奥妙,心中虽是知道,却抬首微瞪一眼,“父皇倒是经验丰富的很呐?”

    “溟儿不高兴了?”见他不悦,祁诩天却是露出了笑意,将溟儿身下的欲望握到手中,继续套弄着,见他难耐的发出喘息,却硬是咬着唇不愿吐出,不觉心疼的吻住了他的唇瓣,将他的呻吟含入了口中。

    祁溟月挪开唇,轻喘着,感受着股间抽动的灼热,轻轻一笑,“溟月为何要不高兴,父皇虽然经验丰富,可溟月也不差多少,若真论经验,溟月可还比父皇多个几年呢。”前世他不论是逢场作戏也罢,固定床伴也罢,哪一个不是熟识情事之人,虽说不曾被人拥抱,但拥抱他人的经验他也未必比父皇少。

    第六十八章 相问

    听得此言,祁诩天的眸色一沉,唇边的笑意多了一丝冷然,“溟儿若是想多讨些罚,便再多说几句,父皇定会罚到你的小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为止。”

    身子被猛然压下,祁溟月只觉股间的硬物开始在体内不断的撞击,他喘息着不得不环住祁诩天的颈项,对上那双噬人般的眼眸,其中炽烈的情欲和怒意却让祁溟月勾起了嘴角,“。。。。。。父皇不高兴了?”将相同的问话还了回去,他与那双眼眸对视。

    祁诩天冷哼一声,狠狠吻住了眼前不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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