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韶华舞流年1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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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1 作者:rouwenwu

    十人之数,但次数多了,便绝不是误会摩擦那般简单,女皇为此事担忧,故而想与苍赫联姻,以求保全。”

    “此事苍赫自然知晓。”祁溟月听沁羽这么说,忽而有些觉得可笑,莲彤并非弱小之国,只是那几次事端便能让莲彤女帝吓得要用联姻来求自保,不得不说,这理由有些牵强。

    “既然知晓,便该明白女皇陛下之意了,沁羽也不多言。”似乎对此刻沉闷的气氛有些不耐烦,他一边说着,轻轻踏着足,听到脚下发出细碎的轻响,沁羽扬起了唇,似乎这才想起了什么,侧首对着那抹月白,唇边头一次露出了明显的弧度,“对了,女皇陛下曾言,若是太子殿下不喜女子,也可让沁羽留在苍赫,只要太子喜欢,沁羽作为男妃也无不可。”

    神色淡淡的面容之上,忽然展露的笑容,仍是清浅的,和着那挑起的眉眼,却偏生出几分诱惑之态,似乎在言他人之事,也仿佛并不觉先前为男妃之言有何说不得的,他对着祁溟月继续说道:“沁羽也是莲彤皇室血脉,配予太子殿下,当夜不会辱没太子的身份才是。”

    祁诩天靠在椅中,听着沁羽的这番话,面上并未露出异色,唇边的笑意倒是愈加明显了,微阖的眼,却掩住了其下流转的幽暗之色,“男女俱备,洛绯嫣果真考虑的周到,朕倒是要感谢她了。”才闹出了选妃之事,洛绯嫣便又遣来了这个沁羽……搁在椅上的手渐渐收紧,祁诩天抬起了眼,往祁溟月那处看去。

    祁溟月与祁诩天对视一眼,别有深意的露出一丝浅笑,行至沁羽身前,“看来溟月需得多谢女皇的美意了,替我考虑的这般周全。这一回沁羽来的却是刚好,宫内正是热闹之时,也是为着溟月选妃之事。”

    “如此说来正是巧了,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中意之人?对了,该让殿下看一看圣女的画像才是,或者,太子殿下觉得沁羽如何?”

    问着这番话,沁羽的面上仍未有局促之感,似乎是理所当然,也有着几分好奇,祁溟月对这般古怪之人,并无恶意,但因他来此莲彤,便又不得不多了几分防备,唇边笑意未曾退下,他对着沁羽又一番打量,才点了点头,“此事可稍后再议,不如沁羽先留下,过些日子,待我与父皇决定好了再告知你结果。”

    “好,那沁羽便等着太子殿下的答复。”

    祁诩天坐在一旁,对祁溟月所言并不反对,这时候才轻唤了一声,“刘易,将莲彤使臣带去韶华殿休息,不可怠慢。”之间再度在扶手上敲击起来,望着沁羽退下,他朝身旁不远处的祁溟月伸出了手,“溟儿还不过来。”

    祁溟月走到他身前,望了望祁诩天的神情,站到了人的腿间,垂首注视着祁诩天的眼,语声挪揄,“这一回的游戏可是父皇招惹来的,好一个莲彤女帝,看来也是执着之人,不过这一回的游戏可比先前的有趣,父皇莫非仍不满意?”

    “如何满意,他们一个个都在打着溟儿的主意。”扬臂环在祁溟月的腰间,祁诩天让他的身子更贴近了些,抬头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溟儿近日千万小心,切莫走错了住处,若是去了韶华殿,怕是要回不来了。”先是大臣之女,再是莲彤使臣,幸而韶华殿确实够大,再多些人也是无妨,那些个对溟儿打着主意,又能住入韶华殿的,都有着各自的手段,往后还不知会如何精彩。

    “若真是溟月走错,便算是他们倒霉了。”对着祁诩天打趣之言,祁溟月摇了摇头,若是成了真,韶华殿内有人要玩些色诱的把戏,以父皇的性子,只怕宫里便要血流成河。

    环住祁诩天的脖颈,祁溟月拨弄着他的发,想到先前祁诩天所言,虽是玩笑,却也提醒了他,“溟月忽然想起,近日还真是要去韶华殿逛逛才是,有这许多客人,我这主人岂能不至。”

    “主角不在,确实无法开场,溟儿要去便去吧,不过可得记得,别让那些花草沾身才是。”两人虽已相处多年,他却仍是见不得溟儿身边有他人近身。

    祁溟月轻笑一声,垂首俯到祁诩天颈侧,轻吻了几下,舌尖由他耳边掠过,才低喃着说道:“溟月岂会将那些花草放在眼中,我只会……沾父皇的身罢了。”随着落下的话音,相似的两双薄唇已贴到了一起。

    ☆☆☆☆☆☆☆

    第一百二十三章心机

    桌案之上摆着书册,一侧的檀架上搁着瑶琴,抛于榻上的绣品已能隐约见到几株洛彤花的雏形,暖暖的甜香,在房内氤氲出几许旖旎,站在妆太前的女子,瞧着榻上的衣衫,许久,微蹙的眉终于松了下来。

    “冬绿,替我将那件拿来,白色的那件。”对立在身侧的侍女吩咐了,冯秋蓉接过那件衣裙,含笑行至内室,换下了身上的衫子,穿起了考虑许久才决定好的那件衣裙。

    莹白如雪的裙装贴合着玲珑的曲线,盈盈一握的腰肢之下,展开的裙角长长的拖曳在地,腰间,丝绦如水,垂落至绣鞋之上,行路之间,便是风情摇曳,如水的柔美。满意的颔首,她望着镜中之人,又抬首理了理一丝不乱的发髻,这才露出了笑容。

    “这件衣裙我穿着可还好看?”早已确定了数遍,她仍是对着侍女又问了一次。

    “小姐国色天香,无论穿上哪件,哪有不好看的。”侍候多年,她早就知道小姐的脾气,欢喜之时什么都是好的,只是切莫惹恼了她,那大小姐的脾气,可让她们这些下人受不了。

    冯秋蓉扬起了衣袖,咬了咬唇,“难得着了白色的,有些不习惯。”仍是觉得桃色最为艳丽,衬着她的肤色,也最是悦目,可看着太子殿下却似偏爱浅色的衣裳,想必喜爱的也定是软语温柔的女子,既然太子有所偏好,她便不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穿上一身如雪莹白,收敛起平日里的姿态,如今身在帝宫,她可疏忽不得。

    上回已在无意间得罪了凝露公主,幸而陛下与太子殿下并未见怪,还允了她出入韶华殿,而今身在殿内,虽不知太子住于何处,也不知何时能见着,但对着选妃之事,她却比住在别院的那几位多了几分自信。

    入住韶华殿的,她可是第一人。即便后来太子殿下又允了不少女子进宫,可她冯秋蓉,却是唯一得过太子的称赞的,她爹在朝中也是位列在前,手握重权之人,要选太子妃,她怎么说都比旁人的女子更为适合,也无论如何不甘心放过这次的机会,若是成了太子妃,待太子登基之时,她便是后宫之首。

    皇后……身在官宦之家,只是身为女子,又有哪个不希望登上后位,既可享受荣华富贵,又可成为家族之倚,更何况,太子还是那般俊美不凡的男子,世上女子恐怕无人会放过眼前的机会,别说是女子,便是男子,如今身在韶华殿的也并不是没有。

    想到那日听闻莲彤来使,她便已有几分担心,莲彤女子,总是妩媚多姿的妖娆,而后听说是男子,她才放下了心,可不料,太子殿下竟也让他住进了韶华殿,又听说,那莲彤来使竟是为了向太子求亲而来。

    扯过一边的绣帕,冯秋蓉垂下了眼,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更多了几分担忧,思及前几日吩咐下去的事,她抬起头对冬绿问道:“前些日子,我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冬绿点了点头,“小姐放心,你交予女婢的珠宝,女婢都已送至各院,那些女子虽说也是官宦出身,可好些都是宫里那些娘娘们的远亲,要不然便是那些下臣家的,比不得小姐尊贵,收了小姐的东西,可都喜欢着呢,都是没开过眼的野丫头罢了。”即便有品貌不错的官家小姐,也是说不得的,她家小姐绝容不得有人比她强。

    “那这些日子,再送去些点心吧,挑些难得见的给送去,韶华殿是太子殿下的地方,对这些点心并不上心,本小姐送去的,定叫她们喜欢。”笑语着,她又放低了语声,对冬绿招了招手,“上回入宫之前,我吩咐你去配的东西呢?”

    迟疑着,冬绿不由自主的瞧了瞧无人的窗外,才从怀里取出几个纸包来,“女婢都去配齐了,只是……”小姐当真要这么做?此处可是皇宫,若是叫人发现了……

    “没用的丫头,还不给我拿来。”竖起了柳眉,冯秋蓉一把扯过冬绿的身子,在她臂上拧了一下,“瞧你那脸色,有人要吃你不成?吓成这个样子,真是给我丢脸,只是几包药罢了,怕些什么?”

    “小姐,奴婢是担心,若是叫人知道了……这里可是皇宫,是太子的韶华殿呐。”冬绿苦着脸,捧着手中的几包药粉,知道她家小姐绝听不进这些。

    “正是韶华殿,才须如此,眼下正是关键之时,我冯秋蓉既然进了宫,便 不打算再出去,太子妃之位,我是志在必得。”思及太子的笑容,还有那优雅的身姿,她心中的坚决便又多了几分,眼中闪过几丝古怪的笑意,涂着蔻丹的纤指往冬绿手中所捧之物点去,“取出些来,搁进糕点里,千万少一些,莫让别人觉出来,只要量少也不会如何,只是昏昏沉沉,或是偶尔泻泻肚子罢了。”

    几种药,都不是致命之物,虽然说的胆气十足,但她也知道,此处不是寻常之所,皇宫之内,容不得她胡来,但若只是小小症状,便不会使人察觉,只要岔开时间,让那些住在别院的女子都吃些苦头,让她们少了见太子殿下的机会,便对她大有益处,若是弄差了身子,失了姿容之色,便是更好。

    冬绿只得点了点头,将几包药放入怀里,留下一包仍取在手中,“小姐,那这……”除了那些不会引出大问题的药,便是这了。

    瞥了一眼冬绿手中唯一用他色纸张包起的药,冯秋蓉摇了摇头,“先收起来吧,兴许用不上。”

    捏着手中的帕子,她又在妆台之前细细查看了一下妆容,才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可有些时日未见过太子了。”事实上,自那日陛下与太子允了他进宫,又让她住进韶华殿起,便少有见到太子之时。

    “小姐莫急,太子殿下定是忙着帮陛下处理国事,女婢听那些下人们说,太子殿下也未去过别院,并不只是冷落了小姐。”

    “若是如此最好,我只担心,太子时对那位莲彤使臣动了心,虽说他是男子,可听说模样却是俊俏,别有惑人之色。”冯秋蓉拧着眉,想起宫里也并非没有男妃,先前的担心便又成了忧心。

    “男妃毕竟无法为皇家生出子嗣,小姐多虑了。”

    “可他身为莲彤的皇族,又是什么圣女的兄长,若比起身份,便是我也无法与他相比。”若是得了太子的专宠,又哪里轮得到她怀上子嗣,何况莲彤又是大国,为了两国交好,陛下和太子殿下若是留下了那个沁羽,也并不奇怪。

    身为底下之人,自然不懂国事,冬绿不知如何安慰,便只好站在一侧,瞧着她家小姐沉思的模样。

    虽精心打扮了可太子不至又有何用,冯秋蓉坐于妆台前,思及那莲彤而来,又得了众多大臣推崇的沁羽,便对自己的将来又担忧起来。

    屋内无语,只有阵阵暖香依旧,窗外,却站着一个人,倚靠于墙边,把玩着指间的花朵,冷冷淡淡的眼,有着几分傲然,但那高高挑起的眉眼却又凭添了几许媚色,不知在想什么,浅白的唇忽然轻扬,抛开了手中的残花,他轻轻跃起,如烟的身影飘渺,似雾气一般,消失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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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了几日,韶华殿内仍未见其主人的身影,眼见太子殿下久久不至,冯秋蓉开始着急起来,殿内的男女越来越多,有些身子不适的,听闻太子曾去探望,可她日日盼着,太子却始终未到过她的楼阁,想起先前下药之举却让那些人得了便宜,她便心有不甘。

    这一日她正理了妆容,想着该如何去探听出太子所居之所,便听冬绿进来对她说道:“小姐,外头有访客。”

    “可是太子殿下来了?”心中一喜,冯秋蓉连忙又坐下了身,匆忙着对冬绿轻喊:“快替我瞧瞧可有不妥之处!”

    “不是太子殿下,是……是那个莲彤使臣。”冬绿指了指外头,眼中的惊讶之色仍未退下,听说过这个叫沁羽的使臣很是特别,这会儿见了,才知道男子竟是可以如此的,怪不得太子殿下会留他在韶华殿,对那莲彤圣女都不感兴趣。

    “他来做什么?”冯秋蓉探身往外一看,见了花丛之间的身影,却未瞧清,回首对冬绿吩咐道:“让他在外多候一会儿,就说我才起身,屋内也不便待客,在外头等着吧。”莲彤使臣又如何,既然入了韶华殿,便是同她一般,俱是候选的身份,她更要乘此让他知晓,身为男子,绝不可能胜过了她去。

    用了些点心,又翻了几页书册,待冯秋蓉觉得时辰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行出了房门。

    院内,花木之间,男子身着五彩锦衣,轻薄的衣袍在他身上随风而动,一丝不乱的发,高高束起,望着她的眼神冷淡,颇有几分高傲的模样,那挑起的眉眼,让她初见便拧起了眉,如此冷然之中显出的几分媚色,比之无处不妩媚,更挑人心神,莲彤而来,果真便是男子也让人无法轻视。

    心中怀中敌意,面上却露出了笑容,冯秋蓉缓步往前,行至他面前不远处,便停了下来,“不知莲彤使臣来到小女所居之所,所为何事?”

    “无事,只是随意看看,想知晓候选太子妃之人,都是如何的模样。”淡淡扫了一眼身前的冯秋蓉,沁羽便不再看她,侧首对着身旁的花草,细细打量起来。

    果真是傲慢之人,竟敢对她如此无礼,她忍不住拧起了眉,脸上的笑容已退了不少,“那么如使臣所见,小女如何?”

    “沁羽不敢妄言,却知道一事,只要太子殿下喜欢,如何都是好的,若是不喜,再好也不如何。”终于回转过头,沁羽拈着手中的花叶,忽然对冯秋蓉一笑,“沁羽不知,对太子殿下而言,姑娘是好或不好。”

    他的话中之意,岂非是在暗示她不是太子所喜!唇边笑意终于凝结,冯秋蓉望着他面上的那抹浅笑,只觉高挑的眉眼间所显露的全是嘲弄之色,攥紧了手中的绣帕,她心中冷哼一声,并不打算就此示弱,“好或不好,与使臣无光吧,太子殿下选妃,自然有他的考量,何者可为他留下子嗣,何者只能作为娈宠之物,太子殿下定会分的清楚。”

    这一回韶华殿中虽也有不少男子,可那些都是下臣在送来女子之后,为保万无一失而送来的,算是给太子殿下当作消遣,虽有才艺,且并不如何出众,听爹说起过当年宫里曾因男妃而出过事端,而后便少有人再将家里的公子给送入宫中,怕的就是旧事重演,也怕引人诟病。

    这沁羽再如何出色,也终究是名男子,即便太子对他有意,也不会如何重视,心中神思流转,仍有不安,她却绝不会在此人面前表露出来,说完了那番话,她又连忙掩住了唇,“呀,是小女失言了,使臣身为莲彤圣女的兄长,又是皇族,身份何等的尊贵,如何会与那些娈宠一般与我们这些女子争宠呢,是小女多虑了。”

    故作后悔之状,刻意放柔了语声,透着明显的轻蔑,沁羽闻言,却只是挑了眉,似乎带着几分疑惑,他似并未觉出她话中之意,踏着足,瞧着那红铃在踝间轻轻颤动,漫不经心的模样,淡淡开口,“若是太子殿下喜欢,沁羽倒是并不嫌弃那娈宠的身份,既然为宠,太子自会好生相待,旁的也无关紧要吧。”

    清脆的铃声,和着那若无其事的话语,还有对她之言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使得冯秋蓉本是打算羞辱于他的话语顿时显得可笑起来。

    眼见他那般厚颜,竟不以为耻,心中本就怀着忧思,此时便更是沉重起来,也多了几分惶恐,若是他于她之前得了太子殿下的主意,让她堂堂的冯府千金输给了一名男子,往后即便她成了太子妃,也会处处受制于他,低人一等。

    “难得,沁羽与秋蓉都在啊。”

    冯秋蓉正因他之言而气愤难平,突然响起的足音,还有不疾不徐的问话声,却让她心中一喜。

    正走近的,不是太子殿下还有何人,悠然而来的步履从容,唇边浅笑,举手投足都透着雍容沉静,灿若星辰的眼眸中全是醉人的温柔之色,使人见了便忍不住陷入其中似的,被那如水之色给 勾起了心中痴念,注视着那抹月白身影,冯秋蓉渐起的怒色顿时敛了下来,换上了一脸柔情。

    “小女见过太子殿下。”俯身行礼,冯秋蓉脸上含笑,才起的喜悦却淡了不少。太子方才唤的,虽是秋蓉,是她的名讳,本来应为此而喜,可同时听见的还有那男子之名,太子殿下不以使臣之名而称,似乎对他也有亲近之意,让他心中郁结不已。

    “太子殿下。”瞧见那人眼中的温柔,沁羽扬唇,他可知晓,那温柔如水也是会溺死人的,女皇陛下虽未言明为何定要与苍赫联姻,但他料到,其中因由定是系在这位看似可亲的太子殿下的身上。

    对着身前二人,祁溟月一眼扫过,瞥见两人的神色,眼中微不可觉的又多了几分别有深意的笑,“都起来吧。”

    “今日本想来探望一下秋蓉,难得沁羽也在,,溟月忽然记起,上回听你哼唱之曲很是特别,不知何名?”对着沁羽,祁溟月眼中的温柔之色愈浓,看在冯秋蓉眼中,只觉心中愤恨如火般升腾而起。

    ☆☆☆☆☆☆☆

    第一百二十四章野心

    “无名,曲由心生,随意出口,要名字也是累赘,唱过听过便罢,沁羽从不为曲起名。”口中答着话,仍是那傲然的语气,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沁羽这么说着,原本冷淡的脸色对着祁溟月却始终都是柔和。

    两人一问一答,相对而立的身影俱是俊雅之姿,在旁看来,确是一副如画景致,站在一侧的冯秋蓉望着两人,手中的绣帕却被她攥的越来越紧,那问答之间,太子殿下显然对沁羽颇为有意,竟是再也未曾瞧过她一眼。

    祁溟月好似并未察觉冯秋蓉的脸色已有些不对,面对着沁羽仍旧是含笑,“无名也好,那般出尘之曲,确实无法定下名来,溟月听过一回便难忘至今,不知何时有幸可再听上一回了。”

    “若是太子殿下喜欢,沁羽随时可为您献艺。”脚下轻踏几步,随着那红铃轻响,沁羽忽然展颜一笑,“莲彤之内人人俱擅歌舞,除了曲子,不知太子殿下可会喜欢沁羽之舞。”

    说起歌舞之事,似乎让他颇为欢喜,原本带着几分冷傲的面容顿时成了如雪妖娆,冰冷之间,那上扬的眼角眉梢犹带几分不经意的轻佻,只是些许,落在冯秋蓉眼里,便已让她本就愤然的心绪又添急惶,太子殿下显然已对他颇有好感,再经他这一挑弄,若真要下了他,到时自己又将处于何地?难道要她与男宠争锋不成?!

    “太子殿下,小女对音律也有几分研究,不如乘此机会,也让秋蓉为殿下奏上一曲如何?”压下心中所思,冯秋蓉往前行了几步,站在祁溟月身前,注视着他的眼眸内全是温柔浅笑。

    “如此甚好。”祁溟月一点头,还未等冯秋蓉高兴,却又叹息了一声,“今日本就似乎来看望秋蓉的,若是能听秋蓉之曲,见得沁羽之舞,自然是最好,可惜,眼下时辰不早,父皇尚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国事繁忙,溟月也需为他分忧才是,不便久留,秋蓉的曲子只能下回再听了。”

    国事为重,自然也不能强留太子,冯秋蓉只得行礼恭送,起身目送他远去,却见他走了几步又回过首来,对着沁羽扬起了袖,“途经沁羽所居之处,不如同行吧,陪我走走,不知你在此处住的可还习惯,先前未曾多加关心,是溟月的疏忽,该让我补偿才是。”

    “多谢太子殿下,为此沁羽之幸。”随着几声悦耳的铃声,飘然弱羽的身影往那远处之人踏步而去,行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沁羽回首,对着冯秋蓉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冷淡的面色中,那扬起的眉宇间却像是带着几分嘲弄,轻轻瞥过冯秋蓉满面不甘之色,他 又扬起了些许笑意,这才一转身,随着那抹月白的身影去了。

    眼见太子殿下竟邀那沁羽同路,还有那个沁羽回首之间轻蔑的眼神,冯秋蓉终于忍不住扯住了手中的帕子,想起太子本是来探望于他,却被那个沁羽得了便宜,心中的滋味便更是难以言明。

    咬着牙,将满心的不甘于怒气发泄于帕上,待心绪稍平,她才停了手,将那被扯烂的薄绢抛于地上,径自回了屋,唤来了冬绿,“余下的那一包药呢,拿出来吧,到了该用之时了。”

    妆台之前,映照出了一张芙蓉似的面容,带着某种坚决与志在必得的野心,身侧,冬绿却叹了口气,终于将另外放置的那包药给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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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路上,清脆的铃声始终相伴,并不明显,落在耳边也像落在心头,使人有些心痒的,若有若无的撩人,祁溟月想起上回在偏殿之内,分明记得它们并未显露响动,不知为何如今却又发出脆响。

    见祁溟月眼神扫过足下,沁羽似乎觉出他的疑惑,却并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向前,对着路过的那些宫人侍从或是好奇或是惊讶的眼神,似乎不曾看见,不见欢喜,也无窘迫,仍旧站在祁溟月身侧,并肩而行。

    扫了一眼沁羽总是带着些冷淡高傲的面容,祁溟月想起方才,便不由挑了眉,扯起了嘴角,“比起让圣女嫁至苍赫,沁羽看来更想以身相替,果真是好兄长。”原本曾言其的,莲彤圣女的画像,此后并未见沁羽取出,看来也像是并不打算再提。

    听他这么说,沁羽脚步忽然一顿,只是刹那,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女皇陛下要沁羽前来,沁羽便来,若是殿下喜欢,便留下沁羽,苍赫……并不适合圣女。”自小与世隔绝,纯洁一如初生婴儿,可为祭祀之舞的妹妹,生命中除了乐舞便无其他,对她不知是幸或不幸。

    “那先前所言,不介意为宠,也是沁羽真心而发?”

    看来这位殿下是听见他对冯秋蓉所言了,注视着那双看似温和,却潜藏着犀利之色的眼眸,沁羽停下了脚步,并未直言回答,“若是沁羽言是,太子殿下可会相信?”

    “溟月信与不信,似乎也无甚差别,沁羽自己知晓便是了。”含着几许深意,祁溟月含着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之色,这沁羽所为,不会毫无理由,眼下看来,倒于自己的所想并不违背,便让他去搅了韶华殿之局,也无不好。

    “请太子殿下放心,沁羽心中自然清楚。”所居之处已至,沁羽站定了身,“多谢太子殿下相送,关于联姻之事,沁羽定会等太子殿下给予答复。”

    祁溟月淡淡颔首,“沁羽好生歇息,联姻之事苍赫自会考虑。”

    注视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沁羽转身踏上了延至房门的台阶,该做的都已做了,余下的,便是等候结果罢了,无论如何,他也只是奉命而来,结果如何,似乎也无需在意,拂了拂衣袖,悠然的哼唱声再度飘扬而起。

    沁羽入了房,便未有看到身后,本应远去的月白身影正含着探究之色,瞧着他合上了门扉。

    收回眼,祁溟月轻笑一声,往御书房行去,想着该与父皇分享一下,韶华殿内已是越来越有趣了。

    自祁溟月离开,韶华殿内便传出了各种传言,眼见太子妃之争正是热闹之时,又多了个莲彤来使,还是那般出众之人,能让太子相送,将他和那些官宦小姐们放于一处,看来要太子殿下做出决断还真是不易之事。

    韶华殿内正热闹,御书房之中却也并不沉闷,几位大臣正站在祁诩天身前,痛斥着莲彤不安好心。

    “陛下,莲彤女帝遣来使者,说什么联姻,言什么寻求庇护,那都是谎话,这些年来,安炀动荡,莲彤可丝毫不乱,如今只是为了那些小小摩擦,便要与苍赫联姻,依微臣之见,显然是另有意图,若是太子殿下当真娶了莲彤圣女为妃,往后诞下子嗣,长子为嫡,却有莲彤血脉,对苍赫便是大大的不利啊。”

    “哦?那依你所见,该如何?”座上之人听了这话,却连眼都未抬,垂眸注视着手下正批阅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见陛下如此态度,有人连忙跪下身来,“冯大人担心皇室血脉不纯,唯恐往后危及社稷之安,微臣也做此想,与莲彤联姻之事,恳请陛下三思!”

    “恳请陛下三思!”刷刷刷,几个人都跪下了身来,为首的冯锡良最是急切,想起女儿在韶华殿内也不知与太子处的如何,太子妃之位是否能落于他家,种种担心与期望便叫他将那三思之言说的更为恳切了。

    底下的喊的激动,座上的却仍未有动容,将批好的折子弟予刘易,祁诩天靠在椅上,在几位大臣用眼角的余光偷瞧了好几回之后,才见那流水般书写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添墨。”

    终于听陛下开了口,那轻淡的话语却只是说了这两个字,跪在下首的几人都着急起来,陛下好不容易允了替太子选妃,却又闹出了莲彤,以陛下的英明应是不会答允,但莲彤使臣眼下却在太子的韶华殿内,虽是男子,却也是莲彤的皇族,叫他们如何不心急呢。

    被御书房内静默难测的气氛压的透不过气来,几位大臣继续跪着,陛下不言,他们也不敢起身,正在觉得越来越难熬的时候,只听身后,御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之』梦首发

    谁都知道,不需通报便可随意进入任何一处的,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而今未见门外侍卫通禀,门却已开,来的不是太子殿下还会是谁,果然,几声足音之后,便听见一声和缓的语声。

    “父皇。”

    行至几位大臣的身侧,祁溟月扫了一眼跪于地上的几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才见了秋蓉姑娘,这会儿便见了冯大人,不知冯大人跪着做什么?”

    听见太子这么说,冯锡良只觉跪久了的膝上霎时便不大痛了,心中窃喜,面上却又沉重了几分,语带忧心的说道:“微臣正在恳请陛下三思,苍赫与莲彤的联姻之事,对苍赫并不好处。”

    “行了,此事朕心里清楚,不需尔等多言,若无他事,便可退下了。”见祁溟月到来,祁诩天将手中的奏折往旁边一抛,原本难辨的神色多了些和悦,望着祁溟月的眼中已添了笑意,瞧了瞧仍在御书房内碍眼的几人,有些不耐。

    “陛下,微臣……”冯锡良起身还欲再言,被那淡淡瞧来的眼神一扫,心中便是一凛,不敢再开口,正想着在退下之前该如何再谏言,却听太子轻笑一声,“冯大人不必为苍赫未来担忧,溟月对莲彤圣女不敢兴趣。”

    几位大臣才欣喜了一番,觉得自己的那些女儿又有了些希望,又听见那不疾不徐的语声继续说道:“不过那莲彤来的沁羽倒是颇有些特别,留他在韶华殿,是我的意思。”

    几人听了这番话,当下又是一阵担心,冯锡良得了身旁几位同僚的眼色,也为着正在韶华殿内的女儿秋蓉,他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座上之人的脸色,见并无明显的不悦,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之意是……”别是他们会意错了,太子殿下言外之意,分明是……

    行至祁诩天身侧,祁溟月毫不在意的在他身旁坐下身来,大臣们早就看惯了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宠信,旁人不可为的忌讳之举,太子早就做惯了,陛下也从不会在意,那就更轮不到他们这些臣子们多言了,当下便也只当不曾看见,此刻他们在意的是太子接下来的回答。

    “对莲彤圣女不感兴趣,留下了沁羽,自然是因为溟月偏好男子,各位大人难道还未明白吗?”说着这番话,祁溟月仍是神情悠然,好似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垂下了眼,桌案之下,只觉修长的指已覆上了他的掌心,轻轻撩拨。

    祁诩天坐在一旁,对祁溟月所言并未露出异色,沉沉的笑意却已印在眼底,指尖探了过去,由掌心开始,缓缓滑下,到了祁溟月的腿侧,才又慢慢的开始轻抚起来。

    眼见几位大臣因溟儿所言而呈现呆愣之色,溟儿的脸上分明因他是举动而有些微不可觉的异样,却仍对着底下的人保持着淡然的模样,祁诩天的眼底便又添了几丝邪邪的笑,在祁溟月腿侧轻抚的指尖不住婆娑着,看着那些大臣,口中漫不经心的说道:“内宫向来便有男妃,溟儿有所偏好也无不可。”

    面上分毫不露,挪到他腿上的手却做着那些,父皇在明暗之间的把握可还真让他佩服,感觉到那轻抚的动作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祁溟月不着痕迹的扫去一眼,微微勾起了唇,并未按住在他双腿内侧蠢动的手,而是探指直接往身侧之人的双腿之间触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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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机会

    感觉到身下的异动,祁诩天狭长的鹰眸内顿时一暗,才见到祁溟月唇边的些许弧度,便觉腿间的灼热已在溟儿的指尖之下,先是缓缓滑过,又再是一阵轻抚,若即若离的轻触着,显是有意挑惹于他。

    微微敛了眼,掩下了眸中的幽暗深沉,微勾的唇露出几分邪气,祁诩天搁在祁溟月双腿内侧的手稍一停顿,却是绕开了那关键,在周围他所知的敏感之处轻轻捏了几下,顿时引得祁溟月身子一僵。

    瞥见祁诩天眼中的笑意和得色,祁溟月耐住身下的火热,手指往那玄色衣袍之下挑去,这一回,只隔着帛裤,开始了他的反击。

    座上两人正掌握着明暗之间的尺度,面上不露声色,桌案下的手却都没闲着,刘易原本在一侧听候差遣,此时不着痕迹的退了些,又扫了一眼对座上之人的举动毫无所觉的几位大臣,嘴角略有抽动,眼中笑意已是十分明显,过了这么些年,太子殿下是越来越有陛下的行事之风了。

    “太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莲彤之事无需诸位爱卿费心。”祁诩天仍是斜斜的依靠在座内,溟儿灵活的指尖正在他下腹之处游移着,因欲念而沉下了语声,他深沉难辨的模样却使大臣们有些心惊。

    因陛下的沉沉的语声,他们终于回过了神,也终于确定了,太子所言,显然那莲彤而来的沁羽更得他的欢心,如此,叫他们这些盼着能与太子攀亲,又想法设法将家中千金送到宫里的人如何是好。

    陛下显示对此并不在意,看那神情也像是不满他们如此多事,可有些话,实在不得不说,冯锡良挣扎许久,又再度跪下身来,“臣有一言,望太子殿下莫要见怪。”

    祁诩天正打算着让这些碍眼的大臣出去,身下已被溟儿的手挑出火来,想着一会儿如何将他好好疼爱一番,此时却听见了这番话,立时就蹙起了眉,才要开口,便觉覆于腿间的手收了回去。

    “冯大臣有何要说的?”口中问着话,祁溟月微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掌中还留着那灼热坚挺的触感,他自然知道父皇已被他挑起了兴致,故而此时收手恰是再好不过,礼尚往来,父皇可挑弄他,他自也不会示弱。

    “太子殿下,沁羽虽是 男子不会有子嗣,可他毕竟是莲彤之人,若他心怀叵测,另有图谋而来,留在太子身边便是大大的威胁。”还有一个担心,冯锡良却未敢说出来,太子如今得陛下宠信,那是太子品性相貌都无可指摘,但若是牵扯了莲彤,那便难说了,假若真与莲彤来的沁羽有些什么关系,有人要说太子勾结外臣那也不是不可能,太子的地位一旦动摇,他们辛苦攀上的关系岂不是白费。

    祁溟月听了这话,稍一思索,已觉出他话外之意来,不禁轻笑一声,注视着冯锡良慢悠悠的说道:“多谢冯大人关心,溟月心中有数,那些打了主意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大人且放心。”

    眼见太子对着他微笑,双目之内也是和缓的神色,可不知为何,冯锡良却偏觉得一阵发寒,太子平日里看似温和,可这会儿显露的气魄却并不比陛下逊色,明明是含笑的模样,那悠然的语调却叫人忐忑,让他再不敢多言。

    在他身旁的几人也觉出了不对来,不敢言语,太子本就不凡,近些年更是在朝堂之上渐露锋芒,此时这话不知是否告他们之言,却已足够让他们心生不安。“诸位爱卿没别的事了吧。”祁诩天扫了一眼,唇边笑意带着些嘲弄,“若仍有话未言,不如一起说了。”

    轻缓的语声带着莫测的深沉,几位大臣连忙摇头,陛下的不耐烦他们早有所觉,加上太子殿下之言又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谁还敢再久留,一个个都巴不得快些离开,“臣等告退。”

    见几人匆忙的退下,祁诩天冷哼一声,才勾着唇将身旁的祁溟月一把搂在了怀里,“溟儿何时学坏的,竟敢这般挑弄父皇,”牵过他的手覆于身下,祁诩天贴着祁溟月的唇低声说道:“还未解决的,可要溟儿负责。”

    祁溟月一侧首,发现不知何时刘易已不在房中,不禁摇了摇头,“本是父皇妄为,先起的头,连刘总管都看不下去了,怎能怪到溟月的头上,”挑起了眉,他瞥了祁诩天一眼,眼中已带着挪揄之色,“要说学坏,也定是从父皇之处。”

    祁诩天邪邪一笑,倒是有几分的得意,“那几个碍眼的这会儿走了,”将他身子按到怀里,手掌在他背上轻抚着,魅惑的低语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御书房里白芙还有不少,不如用去一些?”

    “溟月本有此意,但是……”在祁诩天耳边舔吻了几下,祁溟月低低一笑,“我可记得,父皇一会儿还有事要议,几位大臣正侯在偏殿,只怕此时不太适宜。”

    “此时说什么议事,溟儿真是扫兴,”咬住了祁溟月的唇,搁在他腰间的手不住往下,祁诩天正要去解他的衣襟,却被祁溟月给挡了开,“这会儿时间怕是不够,父皇不如晚上继续……我可不希望半途被人打断。”

    “好吧,既然溟儿这么说,那便留到晚上也不迟,”放开了祁溟月,祁诩天替他整了整衣袍,“溟儿来御书房本是为了何事?”

    “刚从韶华殿过来,父皇觉得是何事?”思及方才,祁溟月抬起了眼,望着祁诩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味,“游戏开始不久,有人便要有动作了。”

    “溟儿觉得那个沁羽如何?”将祁溟月搂到身边,祁诩天敛了眼,不等他回答,已继续说道:“比起那些女子,溟儿更喜欢他,这是溟儿先前多言,知晓不是溟儿的真意,也知那只是说予那些大臣们听的,可落在父皇耳中仍是不快,往后可不许再说了。”

    淡淡的语声带着警告,父皇显然是不太喜欢这些话,祁溟月扯起了嘴角,“沁羽此人确是有趣,不过还引不起溟月的兴致,那些话说过便算了,父皇只当不曾听过便是。”虽不讨厌那个沁羽,却也不会真有太多好感,莲彤而来,他自会提防几分。

    “溟儿可试探了他,结果如何?”

    “并无大的动作,看似对联姻之事也并不如何看重,只是有了他,有些人倒是开始急了,兴许过些日子便有好戏可看,父皇且等着看吧。”拥着祁诩天,祁溟月含笑的眼中划过一抹兴味的期待。

    “如此说来,他至苍赫并不只是为了联姻。”瞧见祁溟月眼眸中的神色,祁诩天也扬起了唇,捏着怀中之人的腰侧,戏言道:“只是父皇担心,溟儿太过勾人,让那沁羽真对溟儿动心了改如何是好。”

    “那便杀了吧,也该是让莲彤安分的时候了,自洛绯嫣知晓了我与父皇之事,虽不再玩什么帮无夺取天下的把戏,可显然仍是不想让你我过的太顺意,沁羽此来,恐怕就是为了我立妃之事,看来,洛绯嫣对父皇仍有所图。”

    提起洛绯嫣,祁溟月唇边仍有笑意,那笑,却是透着无比的冰冷,那眼中过分的温柔之色让祁诩天知晓,溟儿对洛绯嫣之举已很是不耐,“难得溟儿动怒,竟会想杀沁羽,父皇还以为你并不讨厌他。”

    “他的气息并不令人讨厌,但若是奉洛绯嫣之命,想要在我与父皇之间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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