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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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君臣 作者:桥半里

    受了先帝赏识,一举夺魁,身为状元郎打马游街,娶了贵女,入了朝堂。

    楚献帝当时也是年富力强,励精图治,文谨礼感恩楚献帝赏识,披肝沥胆,尽忠尽责,君臣二人将文宗留下的烂摊子收拾齐整,让大楚重新焕发生机,半生匆匆过,坐在帝位上的人,却渐渐变了模样,换了心肠。

    楚献帝骨子里的执拗虚荣与任意妄为,是他前半生能重用文谨礼、不拘一格只为强国的原因,也是他后半生纵情享乐,亲信小人,对大臣随意打骂,荒废朝政的原因,更是他为了个秦黛就抛弃江山一走了之的原因。

    别说秦俭被当做笑料,就是他文谨礼,还有右相葛清书,都不得不看楚献帝身边的太监脸色行事,全无尊严,比条狗都不如。

    为了抗争,葛清书成了□□,可文谨礼看得清,在楚献帝心里,唯有最像他、和他一样粗野妄为的九皇子,才是正统。于是文谨礼委屈求全,以忠臣姿态不投靠任何皇子,换取楚献帝的信任。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也是他笑到了最后。

    天子年幼,文党独大,原本是多么好的开局,原本,他也是想革清朝政,为天下百姓开太平盛世。

    犹记那日,状元郎红袍白马,打马御街,琼林赴宴,万般热闹、千言贺礼皆是俗不入眼,想的是匡扶社稷,想的是舍己为公,想的是青史留名。

    变了模样、换了心肠的,只有楚献帝吗?

    一声叹息。

    骑虎难下,再去想陈年旧事又有何用。

    文谨礼如今明白,他从小看谢九渊开始,就大错特错。

    启元帝种种动作,算计了人心,更是有如神助般占据了天时地利。

    一些看似是微小或荒唐的决定,比如宠信谢九渊、派毫无经验的谢九渊上战场,等结果出来,已再无他人置喙的余地;其余则遮盖在重用文党的迷雾之下,幡然醒悟,已经退了一射之地,占了劣势。

    天地君臣,臣,对上君,这臣子若是权高震主,或者还能呼风唤雨,如今启元帝大权在握,文谨礼思来想去,竟生出了半丝颓唐之心。

    但他又一叹气,那半丝颓唐已经消散,哪一个权臣,放权之后,能有好下场?

    若中途易帜,下场难说,名声更难听。

    若一错到底,不成活,也是史书上浓烈一笔!

    燕王……

    他能扶上去一个少年天子,如何不能再换一个少年天子?

    文谨礼眯起眼睛,细细思索起来。

    不等文谨礼文谨礼思索出个章程来,又一个坏消息传来。

    先前,工部尚书上奏请求多造一些原先的木造战船,理由是方便水师演习,于是水师催促着建木船,第一批五艘木造战船紧赶慢赶,终于建成交付水师,没想到入水不过半日,竟是在海上散成了片片木板,若不是当时有铁甲船随航,救起了水师士兵,那后果不敢设想!

    启元帝大怒,派人锁了工部尚书吴都,等候审问。

    文谨礼虽然料到启元帝必有后招,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给启元帝送去了动手的时机!

    地方文党还在叫苦,工部尚书又身陷囹圄,文谨礼是前后着火,十分狼狈。

    他手中紧握工部侍郎签字的伪造文书,写明那些费用是文崇德向工部借来研究机器所用,可文崇德如今与自己势同水火,半点不肯和解,现在抛出这份证据,有多大可信度?文崇德也不可能乖乖被栽赃。

    可不抛出这份证据去搅浑水,已经失去刑部尚书的文党,再失去工部尚书,那核心就剩下自己一个,独木难支啊!

    犹疑不定的文谨礼,找上了燕王顾无忌。

    犀桂坊。

    密室中,顾无忌早早来此等候。

    文谨礼一进门,心中唏嘘,上次见面,等候的还是世子顾岚,今日成了燕王顾无忌,可眉宇间的不得志,却又多了三分,好好的年轻人一副阴郁之态,可见对启元帝多有不满。

    “文相的来意,我已明知”,不等文谨礼开口,顾无忌就抢了先,“可文相,工部尚书若是在战船上偷工减料,那也是罪有应得,你可知道,咱们眼皮子底下,还有一桩祸及江山社稷的丑事,已经发生许久了!”

    听到后半句,文谨礼心中微怒散去,见顾无忌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堪,到底是年轻,那激怒不稳的神色太过易懂,勾起了文谨礼的好奇,便问:“燕王所言,究竟指的是何事?”

    顾无忌跺了跺脚,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我也是才发现,他们二人竟有如此不堪之事,果真是佛堂弃子,不堪大位,竟是自愿给人……他不配当我大楚的君王!”

    这话太过胆大,身在密室,但文谨礼依旧大惊失色,阻道:“燕王慎言!”

    顾无忌鼻中一哼,十分不服,偏过了头,强忍愤怒的姿态。

    文谨礼这时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顾无忌究竟说得是何事,但他反应如此激烈,必定是启元帝的大把柄!于是装作忧虑,问道:“事关江山社稷,燕王所指的,究竟是何事?”

    “国丑、家丑,无忌难以宣之于口,明日子时,文相派人在宫城门口和琉璃塔中暗伏,自然明白丑事为何!唉!”

    顾无忌留下这句话,似是不堪忍受,匆匆一礼,三步两步离开了。

    文谨礼闭目捋须,琢磨燕王这番作情作态,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什么目的。

    次日上朝,启元帝宣了全国统一盐价的旨意,交由户部去办,因为查办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的余威尚在,没有人跟启元帝唱反调,顺利通过。

    新任的吏部尚书是欧茂竹,刑部尚书是冯裴,卓远则升了刑部左侍郎。六部尚书,只剩下工部尚书一个独苗文党,还被关进了牢里待审,文谨礼心中郁卒,对燕王所说的启元帝丑事更为期待,当夜,竟是亲自悄悄前往琉璃塔,藏身暗处等待。

    陛下要秘密出宫,那知情人宜少不宜多,三宝公公亲自提着琉璃灯笼,跟在谢九渊与顾缜身边,锦衣卫隐在暗处护卫。

    顾缜穿了套天蓝常服,带帽的黑色长披风将他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散下的长发与下半边脸。

    谢九渊特地策马进宫,三人行至马厩,顾缜特地掀帽跟黑蛟打了个照面,黑蛟想起被这人不断投喂的恐惧,吓得往后倒退两步。

    “它怎么了?”顾缜不明所以,转身问谢九渊。

    被你喂怕了,这话谢九渊不敢说,只道:“一段时间没见你了,黑蛟战场上威风,私下里怕生。”

    黑蛟怒喷鼻息,你才怕生!

    顾缜闻言,怜爱地摸了摸黑蛟的大脑袋,安慰道:“别怕。”

    黑蛟整只马都生无可恋,笼罩着郁闷的气息。

    谢九渊沉声低笑,末了翻身上马,伸手给顾缜,将顾缜一把拉至身前,小心拢好顾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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