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射雕重生之我是穆念慈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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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雕重生之我是穆念慈 作者:肉色屋

    一起后,更知道珍惜和拥有。我更推崇细水长流般的感情,或许不会爱的死去活来,但亲情框架成的家庭基础更加坚而不摧。

    真情告白

    将老顽童和儿子送出房轻轻关上门,念慈还是不能确定刚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真人还是长久以来的幻觉。她把头靠在门后迟迟没有转身,生怕回头发现这一切都是空。看着念慈背对自己的模样,黄老邪又心疼又生气。

    “为什么不敢回头看为师,难道你对我的感情已经事过境迁了吗?”他冷冷地问道。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相信师傅竟然来找我。”转过身,念慈欣喜的发现师傅真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并不是自己相思欲狂的幻觉。

    “我真是不懂,当年迁怒把灵风乘风他们的脚筋挑断赶出桃花岛,他们并不怨恨我心心念念的都是重回师门。两年前那晚的事,明明是我把持不住毁了你的清白,次日又遭到我无端指责,为什么你还在这所谓的黄宅无怨无悔的替我养儿子,这究竟为什么?”黄老邪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切很好解释,就是师傅你的个人魅力赢得了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心,我更是无怨无悔的爱着你。两年前当我发现对你的情愫时也一度想放弃,可是真的很难我做不到。一直都知道师傅心里只有师娘,所以那晚以后离开桃花岛还师傅平静。后来当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十分高兴,毕竟我的爱情经过努力一场空,孩子的到来能延续对师傅的寄托。对于儿子我不敢隐瞒,打算等他大一点后就让他回桃花岛认祖归宗的。”念慈慢慢的走到黄老邪身边,凝视着久未见面的爱人。

    “你我师徒在桃花岛的生活很和谐平静,你是不是因为早年生活的落魄以及家人过世而让你产生出对为师的错觉?毕竟我比你大几十岁,蓉儿也仅小你几岁而已。”沉吟片刻黄老邪的口气有所缓和。

    “不是的。也就因为师傅你说的上述原因,让我对家的概念很向往,对和我一起建立家庭的人更是倍加小心谨慎,不能有一丝马虎。师傅对身为孤女的念慈一直关爱有加,学业生活自不必说。中秋后我生病期间,在你悉心照顾耐心开导下,我才能很快的打开心结病好痊愈。我只在乎相濡以沫的感情,其他的条件根本没考虑过。”念慈说道。

    “既然你对为师如此深情,当日又为何不辞而别?谁给你自逐桃花岛的权利?是谁给你的胆量玩失踪?桃花岛就这么不放在你的眼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想起两年来念慈杳无音讯,自己焦急不安的心情,黄老邪不由得怒从心起。

    “对不起,师傅。那天早上你大发脾气后就不再理我,呆在师娘的墓前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让我情何以堪?我知道不该对师傅有非份之想,可是感情的事怎么能控制呢。看到你的自我惩罚我痛心欲绝,一心想着如何补救过失。思前想后只有我离开,师傅才能恢复到从前的平静,忘记那晚的出轨行为,继续思念师母,所以我就走了。我是不是做错了?”念慈解释着,双手不由自主的像以前那样攀上黄老邪的一只胳膊。

    “你说呢?同一天我也出岛去寻你,不知你的踪迹,先到牛家村等了十几天,你不见身影。想起你曾讲过喜欢岭南的生活我起身南行,在岭南找了近两年,要不是蓉儿生产,我还不会在襄阳见到老顽童呢。哼!可恶的老顽童居然知情不报,还在襄阳大玩神秘,耍的蓉儿靖儿两年多一直不得而知。要不是此次蓉儿的请求,我还不知道又当爹了。看来十五年的禁闭他还是没长记性!”

    “不是的,师傅。大哥在刚知道我怀有身孕的那刻就想去桃花岛找你的,我不想师傅因为孩子而被迫接受我,违背对师娘的感情,所以我拦着他没让去。易容到襄阳送军款是我的主意,不暴露身份也是我逼他发誓这么做的,请师傅不要迁怒于大哥。”念慈连忙解释说。

    “在桃花岛的时候,你们兄妹感情就不一般。我应该一早想到这个,及早打探老顽童的消息,也不会就此耽搁两年的时间。”黄老邪深深的看了一眼念慈说道。

    “说实话要不是离岛后很快遇到大哥,可能我现在的光景很落魄。当时留给师傅的信中写的潇洒不比,内心却很彷徨,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无意中遇到大哥,我就好像有了主心骨,虽然他的行为做事像幼童,事事都得我操心,可是无论做什么他都支持我信任我,就好像做大盗去官宦府宅偷东西,发现有了身孕我决定当单亲母亲,大哥都没有怨言不在乎世俗看法积极的响应我。甚至在我试探他暗中帮师傅盗得九阴真经,他都很大度的原谅了我。这辈子有三件事我始终无悔:爱上师傅,与大哥结拜还有生下儿子。”她缓缓的说道。

    “说到儿子,那小子叫什么?什么时候生的?你生产时顺利吗?”边问着黄老邪一边拿过念慈的手腕,静心的把起脉来。

    “这小子是腊月十八的生日晚上亥时生的,当时的过程十分顺利,及早请来大夫和产婆候着,又找了五六个有育儿经验的妈妈们帮着看护,孩子很健康一直没有什么病呀灾的。他的小名叫小马驹,大名我给起的唤作黄家马德里。”小心观察着黄老邪的表情,念慈把儿子的大号终于说了出来。

    “你的身子恢复的不错,没有什么不良之处。孩子还没断奶吧?虽然从脉象来看你的奶水充沛,孩子过多的依赖不足以满足发育的需求,要及时添加真正的食物来弥补摄取的不足。”他沉吟半晌后说道。

    “对呀,一直为我和儿子诊脉的老大夫也这么说,可是孩子还小啦他不喜欢吃饭,我也就没强迫。”

    “哼,妇人之仁,慈母多败儿。”他轻轻的扫了念慈一眼,顿时觉得室内温度降下十度。

    “你也算是我教出来的准才女。给孩子取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名字?我华夏历史源远流长,你取的什么黄家马德里有何解?不会是在这里住了两天半把祖宗都忘了,效仿蒙古鞑子起的名字吧?”他终于还是提到这一章。

    “当然不是啦。我没有去拍蒙古人的马匹!这个名字是有很深的涵义的,你是不懂啦。”念慈矢口反驳着。

    “噢?想我黄老邪饱读诗书博览五经,居然不懂桃花岛大师姐给黄牙小儿取的名字有何涵义?真是笑话!”他不怒而笑。

    “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用这个名字对我的前半生做个怀念而已。”她泄气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离奇的经历。

    看着已经放在自己心尖上的可人无精打采的样子,黄老邪不禁心软下来。他轻轻的搂过念慈,语调变的温柔:

    “十五年来我一直活在对阿衡的愧疚中,事情发生后你应该给我时间思想斗争一下,不该残忍的一走了之。要不是你留的书信,我会认为你根本不在乎,只是贪图一时之欢。那夜我没有饮酒也没有什么药力的诱惑,要不是对你早动心,怎么会把持不住呢?你呀,就不能像世俗女子那样要死要活的让我对你的清白负责吗?我有时真恨自己把你教的太好了,藐视陈规凡俗太过彻底。”女人就是这样,当心爱的人说几句贴心话,自己立刻就会化作一汪春水,再也刚强不起来。

    “师傅,对不起!我一直以为自己为你着想,结果却连累了你。”念慈紧紧的靠在他的怀中,再也不愿意离开。

    “我已经老了,再也不能像年轻人那样经的起折腾。你如果不怕世俗的压力想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就带着孩子回桃花岛,你看如何?”

    “全听师傅的。”她柔声的回答说。

    “临回去前还是先把孩子的名字改过来。听着你给他起的名字就来气。蓉儿,芙儿,接下来叫什么?”他思考着。

    “为什么?难道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连个名字也不能取吗?听听你起的也不过如此。母女俩连起来就是芙蓉姐姐,恶~~~~~~~”念慈的气焰又嚣张起来。

    “女孩子叫芙蓉有什么不好?唐朝王安石曾写道‘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你在前院的湖中不也种满水芙蓉吗?”他不觉自己的创意有什么不妥。

    “那不一样啦。难道就不能保留吗?”她可怜兮兮的望着黄老邪。

    “好吧,你的名字可以保留,我再为儿子取个表字。咱话说到前面,如果将来等孩子长大,不喜欢你的名字,那就必须尊重他的意见,你看如可?”他不得不退一步。

    “好,听你的。”念慈喜滋滋的答应着,心里暗想从现在起天天给儿子洗脑,必须接受皇家马德里的大号。

    “表字不是男孩行过冠礼以后才有的吗?小马驹是不是早了点?”念慈问。

    “我最不屑墨守陈规,早晚都是有,为什么不能早有呢?你给儿子取的名字太与众不同,无法照此取表字。索性抛开这个烦恼,直接想一个。我黄老邪的儿子不是等闲之辈,又有你这位别具一格的娘亲教导,一定会是惊世之才傲视天下。有了,就叫傲之!傲视天下惊世之才的傲之。”

    “黄傲之?黄家马德里,黄傲之。不错,和名字还是能对应的。五个字多么不落俗套一鸣惊人呀,你的表字有如此狂放,我们的儿子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比你还邪的主。”

    “哈哈哈~~~”桃花岛的一对魔头情侣仿佛看到儿子狂放不羁的未来,不由得仰天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留言甚是不安,两年的分离还不算一种蹂躏吗?难道真的让黄老邪气急攻心吐血?(群里著名虐男主的大大建议)还是像马景涛那样咆哮式告白?(我想的)一番讨论后无果跟着感觉走,这章内容没有刻意的渲染酝酿,纯粹是自然流露,大虐真的不会呀。

    准备搬家

    二人互诉衷肠明白对方心意后,久别胜新婚的激|情在当晚上演。长达两年的分离使他们都迫切的想亲近对方,恨不能将心爱的人塞进自己的体内。念慈更是放下矜持,主动热情的引诱黄药师在自己身上燃烧激|情的火焰,气氛如此热烈几乎将床上的布艺引燃。激|情过后,念慈舍不得入睡,像上次那样侧面细细的打量着爱人,轻轻触摸着黄老邪更见消瘦的脸颊。回想起他说的话,不由得感概万千。高傲的黄老邪为了寻找自己,竟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踏遍岭南的山山水水,只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谎言。超凡脱俗的他不惜易容成卖艺人,走访民间去探听十几年前的故事,寻找桃花开的出处来推断自己的下落,平心而论虽然自己也敢于追求真爱,但放弃的太干脆太洒脱,做不到黄老邪这种地步。

    “怎么还没有睡?难道我没让你尽兴吗?”突然间黄老邪问道。

    “好讨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念慈回想到刚才的情形不由的脸发烫,把头埋在他的肩窝。

    “这么长时间没找到我,你是不是已经失望,准备放弃了?”她问道。

    “从没有想过。自从我在桃花岛看到你的信,心里豁然开朗。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想法,这次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简直愧对黄老邪这个名字。在阿衡墓前坦然承认对你的感情后,我就没想过找不到你该怎么办。蓉儿已经嫁给靖儿,现在又有了芙儿,虽说襄阳不太平,但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我为人父的责任可以放下来,今后的重心就是和你一起生活,寻找才是第一步,怎么能够放弃呢?”他闭着眼说道。

    “蓉儿知道我们的事吗?”念慈问道。

    “不知道。我在襄阳的时候,她发现你没有跟着,曾经婉转的问过。当时记挂着你还没音讯,我什么也没说。收拾一下我们带着孩子回桃花岛吧,先去襄阳转个弯。把我们的情况告诉蓉儿靖儿。”

    “如果他们反对呢?”念慈靠着他怀里,小心的问,毕竟知道黄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其重要。

    “我们是告知,不是征求她的意见。然后就回桃花岛再也不出来,干他们何事?你放心,我教出的女儿不会在乎世俗理念的。”他睁开眼拍拍念慈的脸蛋说。

    “嗯,都听你的。”念慈移动一下身子,找到更舒适的位置,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傲之是怎么回事?我看他睡觉的样子好像在修炼内功。”黄老邪突然问道。久别重逢的头一晚,老顽童善解人意的把小马驹带到自己的房里过夜,念慈和黄老邪在那里待到儿子睡下才回房。

    “傲之?!小马驹呀!你知道吗师傅,这小子可能来自你的遗传,对武功有极佳的天赋。我在怀孕期间没有停止练功,他生下来可能就有功力啦。杨易来自明教会易筋经,儿子从出生第四天起就易筋洗髓。现在刚刚开始教他练全真教的内功,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自通任督二脉,成为武林高手。”说着兴起念慈也不打算睡觉,开始细细的讲述自己两年来的丰功伟绩。黄老邪静静的听着,偶尔插话询问。在念慈报告结束强烈要求下,他开始回顾自己的历程,两颗心在交流中贴的更近。天色渐亮时二人才说完,都仗着雄厚的内力,只小睡片刻又神采奕奕的起床。

    爱一个人就全然的支持她,不在乎她的光彩盖过自己,黄老邪就是这样的人。从第二天起念慈白天就兴冲冲的去自己的酒楼店铺和房舍,为回桃花岛做准备。他则当起全职奶爸,在家照看一大一小。留守的杨二在当天就拜见了黄宅真正的主人,明教和黄老邪都属于邪道互有耳闻,这天终于见的真容。他不由暗自感概无所不能的二姑娘甘愿诚服与师傅,而自己的前少教主挫败在他的脚下也不足为怪。在听得念慈的想法后他不敢怠慢,发信将驻外的兄弟们招回,除在终南山省亲的杨易夫妇外,其他人都火速回济,共议大事。按黄老邪的意思,把念慈手头的资产都卖掉,杨氏兄弟所管理的产业直接送给他们,算是照顾念慈母子两年的酬劳。一家三人回桃花岛,老顽童何去何从任君选择。杨氏兄弟如果还想暗助襄阳,他会修书说明,反之也无所谓。杨氏兄弟在合计并推断杨易的决定后,表示为报穆念慈的救命之恩与其共进退,自愿到桃花岛为奴为仆。

    是夜念慈和黄老邪商量不如借此把产业开遍大江南北,明着经商暗着搜罗情报做襄阳的眼目。杨氏兄弟的忠诚已经得到验证,索性就留给他们管理,杨易继续当大掌柜统领全局,李莫愁是最好的监查员。虽然她与杨易成亲,可是在她心目中念慈的形象异常高大,极度崇拜。黄老邪最不屑这些凡俗陈规,但既不想念慈失望又对蓉儿百益而无一害,便默许了汇泉楼连锁产业成为桃花岛的分支,其地位在日后也变的异常重要。终极老板的拍板使桃花岛的新鲜血液兴奋异常,纷纷回防准备事业的扩张。

    闲着无事黄老邪带着儿子逛过家中的角角落落,听着儿子稚嫩的童言,转述娘亲当时带自己游历时说的话,为人父为人夫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院中花草树木的设计理念,茉莉花摆设的太乙九宫阵,室内家具的设计和摆放,早已完工的黄氏乐园都凝结着念慈的心血和智慧。 他在心里暗自决定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原封不动的搬移到桃花岛去,所谓自己给念慈的补偿和感情的回馈。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使黄氏父子一见如故,并没有丝毫的陌生感。有感于老顽童对自己妻儿的照顾,黄老邪对他也和颜悦色不少。很快三个男人集结一起背着念慈,开始复制黄宅到桃花岛的工程。黄老邪主要负责绘图,大小两男孩则负责迷惑念慈,不让她知道这个计划。

    已进深秋有了初冬的味道,念慈考虑到儿子孩子,乍到海岛恐会水土不服,就与黄老邪商量可否到明年开春再搬家,孩子渐大有内力护身,天气也转暖,是最好的时机。正巧黄老邪的工程也甚是宏伟,需要更多的时间,二人一拍而合。黄宅要搬回江南的消息在府里悄悄传来,有感于主人的宅心仁厚和外面世道的混乱,下人们知道不可能再找到如此丰厚的差事,大部分人找到念慈希望阖家追随去桃花岛。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哄,在见识到下人们才算安分守己,黄岛主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从此桃花岛的下人不再只是哑巴垄断。怀着对美好未来的展望,大家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世外桃源桃花岛,闭塞的消息传播根本不知道这在江南被誉为魔鬼岛,根本没人敢近身。

    黄药师番外

    在念慈离开桃花岛的当天,我带着她留给我的信和为她特别购置的桐梓,踏上寻找爱人的征途。原先想着念慈对其父母和义兄的感情不一般,肯定会重回牛家村祭奠,就是去落户也说不定的,所以第一站我先奔牛家村而去。进村打听后才知道,近期没有任何外人来过,就是离开的也只是我那双眼失明的徒弟梅超风而已。于是我在灵风那废弃的客栈住下来,想着等待念慈的到来。几天下来闲暇无事,我逐一探访村中的老住户,搜寻灵风的陈年旧事。对待尔等四名弟子,我的愧疚难以用语言形容。乘风在我改良的旋风扫叶腿法的作用下,已经能够脱离轮椅慢慢行走。而默风的行踪一直没有音讯,在华山与蓉儿分别时,我已嘱咐她借用丐帮的人力广为打探,希望我这徒儿还在人世。

    我共有五男二女七个弟子,除念慈外都是当年行走江湖时机缘巧合所收,大部分是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孤儿,也有像乘风这样资质不错的富家子弟。当时我还很年轻心高气傲,只比徒儿们大七八岁,现在想来并没有当人师傅的经验,纵有绝技在身,也没有能够很好的传授给他们。反而是入门最短的念慈学到的东西最多最系统。灵风是我所收的第一个徒弟,跟我的时间最久,学的武功最多,也不过只是碧波掌法落英神剑和灵鳌步等我在前期领悟的功夫而已。玄风是最聪明的一个,也正因为他的心机,才使得我的阿衡早逝,自己的命丧大漠。乘风的资质最好,可惜入门时年龄已大,学习时间不长就被我逐出桃花岛,创建名声显赫的归云山庄。眠风是唯一一个没有习得武功的弟子,他的心肠最善良,在寡母病逝后追随我学医,没想到第一个去世的也是他。默风是最执著的一个,知道自己的天资有限,默默的闻鸡起舞,练到星辰出来都不歇手。而对于当时唯一的女弟子超风,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回想起来她与玄风早就相识,自己并没有想要收女弟子,是在一旁玄风的苦求下才勉强为之,随后的日子里她成为玄风的责任,大多时候他代我教授超风,也引发出一场孽缘。

    自我封闭十五年后,念慈可以说是唯一走进我眼中的外人。按我当年的脾气,初次见面时她对我不恭的言行举止,早已是不死也得活剥一层皮的。可是我对她一直都是纵容娇宠,丝毫没想过让她改正,就像早该如此似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没有一个徒弟像她般胆大妄为,就是蓉儿也会被我斥责,潜意识中已经接受了她的与众不同而不自知。

    在牛家村等候十几天,一直没有念慈的行踪,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回想她与我生活近一年的点点滴滴,我断定念慈已经前往岭南而去。信中说过她会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而现在时局不稳,只有最南部的岭南和北面大漠相对来说平静些。念慈曾经说过她喜欢岭南的生活,再加上我讲述的双亲的故事,使我更确定念慈一定在粤广的某地等着我。想到这里我的信心再起,托丐帮给远在襄阳的蓉儿捎话后,动身出发。一直不知道如何与女儿讲念慈的事情,而且她们师姐妹之间的关系在桃花岛时很融洽,我打算在找到念慈后与她一起,在向蓉儿摊牌。心里的直觉女儿会理解并祝福我们的,如果真像世俗之人那样认定是乱囵,而否定我们的感情的话,她就不会是我黄老邪养育出来的女儿。真要如此我也不会再妥协动摇,带着念慈在桃花岛平静的度过余生,也不免是快事。

    漫长的路途中,为念慈赶制桃花琴成为打发时间唯一的办法,回想着她对琴身的描述,我竭力与之对应着。为了使其更实至名归,亲手绘制桃花岛所植的五色碧桃,我还千方百计找来最好的桐油,增加整体的光亮度和色彩感,让整座琴看上去色彩斑斓,幻想念慈拨奏着它,真可谓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天山雪丝配在桃花琴上可以说是相得益彰,增添了琴音的温润调畅、清迥幽奇。我还在琴身的岳山`龙池和冠角等处留有机关,想着日后见到念慈,再与她商量着放些小玩意防身。

    终于回到阔别多年的岭南,站在当年海葬双亲的沙滩上,不由得感慨万千。童年的回忆又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仿佛又看见父亲手把手教我写字,母亲面带慈爱的在旁边绣花。依着儿时的记忆,我沿着当年父亲带我们游历岭南的次序,将粤广翻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念慈的迹象。一路寻来,向人打听她的行踪和多年前她与义父卖艺的情形,却无人知道。按说不通晓岭南土话的外乡人,还带着个小女孩沿街卖艺,应该是非常扎眼引人注意的,为何没有人有此影响,难道是念慈太年幼记错地方吗?但她字正腔圆的桃花开又怎么解释呢?我改变办法,同样易容成卖艺人,演奏桃花开,想找出其出处,以此推断念慈的落脚地,可惜人人说此曲好听,就是不知道何人所唱。

    寻找过程中,我与蓉儿一直靠丐帮弟子传递消息,知道她与靖儿一直在襄阳与蒙古人抗衡。后来蓉儿传话说要与郭靖在边关成亲,七公`江南七怪全真七子等人都在那里恭贺,请我也火速前往不要错过。我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念慈的安危,虽然久别蓉儿,但知道自己的责任已告一段落,接下来是靖儿的责无旁贷,我也就不再顾及。捎话回去只说自己有要事无暇□,继续留在岭南寻找。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蓉儿又托人捎话说已有身孕,希望我回去亲眼看着孩子出生。说实话自阿衡分娩过世后,孩子的降生对我而言不再是喜事,担心蓉儿重蹈母亲的覆辙,我不得不暂时离开岭南到襄阳去。

    来到襄阳看到从小被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挺着大大的肚子,周旋于官兵和武林人士之间,帮助靖儿协调着方方面面。看着还不到桃李年华的蓉儿,不知是思虑过多还是妊娠的原因,容貌憔悴的像是有几个孩子的娘亲,我心疼不已恨不得马上把她带回桃花岛,继续无忧无虑的少女生活。看到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满意的憨靖儿,已经迅速成长为顶天立地的铮铮儿郎,对蓉儿的呵护也算是尽心尽力,这才略微放下心。儿女间的浓情蜜意让我更思念远方的念慈,生活的窘迫会不会让她的容颜也迅速老去呢,那夜的缠绵是否也能带来新生命呢?想到这里我的心焦虑不已,强忍着等待外孙的降生。终于熬到蓉儿分娩的那刻,我不顾众人的反对进入产房,看似镇静实则提心吊胆的主导着外孙女的降临。听着蓉儿的痛呼,满脸的冷汗,从不信鬼神的我也不由得在心里祈祷神明,千万不要像带走阿衡那样带走蓉儿,我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打击。顽皮的芙儿在折腾她娘亲几个时辰后有惊无险的降生下来,我丝毫不带松懈的观察蓉儿两天后,紧张的心情彻底的放松下来,两年奔波的劳顿也如洪水般扑来,我的精力和体力降低到十五年的最低点。借着蓉儿的产褥期未满,我也在襄阳待下来,照料母女的安危,也弥补婚礼未到的遗憾。

    两年未见蓉儿的阅历得到很大的增加,她隐隐的感动我的浮躁和念慈未到的异常,婉转的打探着我的消息。我并没有回应她的好奇,心里也不免感叹,居然和自己最钟爱的女儿有的芥蒂,不再像从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念慈在我心里的位置一天天重要起来。甚至怀疑自己阿衡的早逝让我行尸走肉的活了十五年,如果再发生在念慈身上,我不再顾忌蓉儿与她同生共死。襄阳的暂时休整让我想通了很多事,也不再对终生不娶的誓言耿耿于怀,毕竟阿衡临终前希望我幸福的,而我确定自己的幸福就在念慈的手上。勉强挨过孩子满月,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重回岭南。蓉儿和靖儿吭吭叽叽的和我说,请求我多待几日。原来近两年来有个神秘人物定期来襄阳送钱款,有时还写信出谋划策。看着信中提到的用头发当线缝合伤口,烈酒消毒法,丝绸内衣防外伤都是前所未闻,靖儿回答却是十分见效。信上的笔迹从没见过,也不似毛笔所书。来人每次都易容,也不多言过多的停留,襄阳方面多次打探也不知他的底细。靖儿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中已很少有对手,但他的轻功却不是上乘,他曾经亲自跟踪也不过百里就败下阵来。借着我的到来,蓉儿想让我一探此人的渊源。如此行踪诡秘也引起我的兴趣,痛快的答应下来,就算是临别馈赠吧。做好充分的准备,一个多月后神秘人又一次来临。

    我并没有出面只暗中观察,发现此人的内力深厚,易容术精湛,没有任何破绽可言。听靖儿来说此人这次也很奇怪,提出要见芙儿的面,恭贺靖儿喜得千金,还破天荒的问到我的情况。在芙儿的房间我与他做了正面接触,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言谈举止却不尽然。看到我时眼前一亮,但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神秘的一笑。细细的看过芙儿,嘴里囔囔着什么一点也不如我的小马驹的可爱呀,语调虽轻瞒不过我的耳朵,黄老邪的外孙女居然让个陌生人嫌弃,我不由怒从心起,一定要给他教训。

    从芙儿房中出来,此人就告辞而去。我并没有立刻追求,而是与蓉儿靖儿话别,言明近期不会回来,大雕联系后尾随他而去。在此之前我专门配制无色无味的追踪香,下到来人喝的茶里,十几天内他体内都会散发淡淡的异香,我凭此可以找到他。相隔一段距离,我毫无悬念追上,远远的尾随着。一天天过去,我们跨过大宋的国土,横渡黄河来到先前金国,现在蒙古人的地盘。我不禁纳闷难道鞑子出内讧,有人暗自阻挠入侵大宋不成?来人的装束也有了变化,从有钱公子化成平头百姓,然后是十几岁的少年,身材也从消瘦突然巨变,化身圆滚滚的胖子。过黄河走的越远,此人的举止越轻松,丝毫没注意我的行迹。他开始购买孩童喜欢的吃食和玩具,自己也迫不及待的尝鲜,远远看着听不到他与买主对话。要不是追踪香还有效,我根本不相信这是襄阳城里的神秘人,现在更像是未成年的黄牙小儿。随着日子的推进药效减弱,我丝毫不敢松懈,就是他摇身变为窈窕淑女也不为过。十几天的跟踪中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快似闪电没来得及捕捉到,只隐隐的感到将有大惊喜等着我。终于进到济南府,此人的最后伪装也拨去,听着他与路人熟练的打招呼,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呀,足足马蚤扰了我十五年!脑海中的念头异常清晰,他就是念慈的结拜大哥老顽童周伯通。换句话说所谓的神秘捐款者就应该是我的念慈!

    随着施轻功进入一座悬挂着黄宅的院落,避过下人来到最后面的院子时,老顽童已飞身进屋,看着院中的太乙九宫阵更确信自己的判断,同时悬了两年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我慢慢的绕过阵法,细细的观看布阵的茉莉花,嗅着清淡的花香,心里止不住得意念慈的聪慧,居然能够因地制宜摆设阵法保护自己,不愧是我桃花岛的门人。在两年的分离过程中急我所急想我所想,帮助蓉儿靖儿排忧解难,得此贤妻黄老邪今生无悔矣!

    还没进屋更大惊喜等着我,原来老顽童口中的小马驹居然是念慈替我产下的娇儿。有喜有悲,猛烈的后怕差点吞噬我。目睹过两个分娩的过程,完全体会产妇的艰辛。念慈顶着未婚的名义,我不在场的情形下,是如何孤身一人承受这生死攸关的那刻呀,万一她也不幸离我而去,我都不知道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暂时稳定情绪步入房间,我的猛然闯进震惊了念慈,感情再也无法控制宣泄出来,不料吓坏她。悲喜交加中念慈再一次进入我的生活,这次我致死不会放开她的手。

    第三卷开辟新天地

    乔迁之喜

    一家三口外带老顽童暂时在济南住下来,只等春暖花开重返桃花岛。杨氏四兄弟为了南扩,忙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有空闲下来的时候。这日中午一家人正在吃饭,下人回报说杨易和李莫愁回来了,话音未落杨氏夫妇挑门帘走进房间。

    “大爷,二姑娘!多日不见大家一向可好?”杨易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已经换作发妇人装束的李莫愁虽然和善了不少,但还是不习惯多言,她只是随着丈夫的话语向众人微微一笑。

    “这位看着很面善,是`````”杨易很容易的就注意到首座上的黄老邪。

    “杨易莫愁,你们回来了?一路上辛苦吧?快坐下再谈。”念慈自然把话接过来。趁着二人坐下,小马驹跑上去要莫愁抱,老顽童忙着向杨易打听终南山的情况,只有黄老邪一人仍坐在那里品着香茗,不受任何干扰。

    “师傅,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对就是刚从终南山省亲回来的杨易夫妇。杨易就是我给师傅提过的,明教前教主的义子,遭人暗算险些丧命,被我们救下的。李莫愁是终南山古墓派的门下,她的师祖是林朝英林前辈,师傅你认识吧?!”念慈介绍说。

    “这位就是我师傅,桃花岛岛主,江湖人称的东邪。同时他就是小马驹的亲爹啦,抱歉我一直隐瞒到现在才说。”她歉意的向杨氏笑了一笑。夫妇二人虽对黄老邪的名号反映不一,但师徒恋却同样分量的震惊了他们。

    “晚,晚辈程阳见过黄岛主。”杨易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一礼。

    “你是程向罡的儿子?”黄老邪这时才正眼看过去。

    “是,那就是先父的名讳。”杨易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知道父亲的名号。

    “师傅,你认识杨易的父亲呀?”念慈好奇的问。

    “多年前闯荡江湖的时候曾有一面之缘。年轻时心高气傲,喜欢与人比武。他父亲想我入明教,就此我们比武决定。”黄老邪淡淡的说道。

    “最后谁赢了?”念慈紧接着问。

    “而后我建了桃花岛,你说呢?”

    “师傅,你真厉害!”杨易心里也有同感,自己父亲的武功高深莫测,没想到多年前却败在黄老邪的手下,此人的确不可小看。

    “你是林朝英的徒孙?”沉吟片刻,黄老邪向莫愁问道。

    “对。”不知者无畏,李莫愁的态度可就没有杨易那么恭敬。

    “我耳闻林朝英的大名,还曾为她续诗一首,只可惜未曾谋面。”他说道。

    “师傅续的什么诗?没见面怎么续的呀?”大家的疑问被念慈问了出来。

    “伯通,还记得当年王重阳在古墓做‘活死人’,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吗?”黄老邪没有作答,转脸问向老顽童。

    “记得。是林姐姐在墓前骂了七天七夜,把师兄激出来的。后来两人携手创江湖,林姐姐好想嫁给师兄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闹翻了,林姐姐一怒之下住进古墓至死都没有出来。我师兄悔恨不已,临终前还记挂着她。”老顽童回答说。

    “可笑王重阳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为由,一边尽享林朝英的深情厚意,一边装痴乔呆拒不提成婚之事,后二人反目对决中南山。以林朝英败就自刎,王重阳败则与其结为连理或者出家,在此山立观陪其十年为赌约,二人一决胜负。”黄老邪接着说道。

    “是不是和华山论剑那样,苦战七天七夜才一分胜负?”念慈紧张的问。

    “没有那么复杂。”黄老邪看向念慈,淡淡一笑继续说:

    “林朝英用手指在大石上写下一首诗,王重阳自认做不到,甘愿认输让出古墓,从此出家做了道士。”

    “难道林姐姐的武功比段王爷的一阳指还厉害?反正我是做不到了!”老顽童佩服的说。

    “你和你师兄都被骗了!林朝英手里握着化石丹,将岩石先化软后才提的诗。王重阳不明就里请教与我,我照此演示过程才续写的林朝英的诗。林朝英上写: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我后续: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师傅你干吗要恭维王重阳?还以为他是大英雄呢,也不过如此吧!”念慈向老顽童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我不知道师兄和林姐姐的详情,妹妹你别白我啦。”老顽童在原处缩了缩身子说。

    “我师祖岂不是郁郁而终?早知这样,她老人家还不如杀了王重阳再自尽来的痛快。”李莫愁终于说出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讲的好!林朝英是一代奇女子,居然为王重阳这个臭道士耽误终身,可谓窝囊至极。莫愁幸亏你没学你师祖,一棵树上吊死。”念慈激动的说道。

    “这还得多谢二姑娘你呀。”杨易握着娘子的手,哭笑不得的看着发言的人说。

    “念慈休要胡说。”黄老邪虽出言制止但极其的轻描淡写,更像是纵容。

    “对了,你们会古墓怎么样?你师傅没责难你们吧?”没有回头,念慈依然把注意力放在莫愁身上。

    “没有,莫愁的师傅还算宽容,看过大爷写的信后说人各有命不强求,希望我们好自为之。既然已经成亲也就没必要再重归师门,只在方便的时候拜望就可以了。”杨易代娘子解释说。

    “有没有见到莫愁的师妹呀?现在莫愁已经不是古墓派的门人,她可就是下一代掌门了。”念慈不由得提到自己那个没缘的儿媳妇小龙女来。

    “见过了。龙儿才是一个五六岁孩子,能看出什么来?”

    “二姑娘,以前听你说小马驹的爹爹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物,怎么老````”没等她说完,杨易急忙接过话来。

    “今天一见黄岛主果然是气度非凡,堪比仙人。”

    “算你们识相。我师傅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几乎就是十全十美的完人,哪是杨易这种年记的可比拟的?这叫做成熟,有沧桑感。我也算年龄上有点优势罢了。”虽然话是说给莫愁他们听的,可念慈一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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