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射雕之固念想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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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可以变得理直气壮一点。我真的不想拿着杜老太爷的玉扣,帮着杜子腾挑老婆,最后还要神经兮兮地对某个女人说,“xx啊,我们子腾以后就是你的了,这玉扣是杜家未来媳妇儿的标志,你好好拿着吧。”这样这样巴拉巴拉,我会被杜子腾嘲笑一辈子的。

    所以我问他,“杜子腾,你没事儿做什么要娶老婆,你不会是发神经吧?”

    穿着很俗气的白衣杜子腾轻蔑地说,“想想,我是在找你诶!”

    “谁要你找了,我过得很好哇!”

    “是么?”狐狸眼又开始了。不过我为什么要怕他!切!

    “懒得理你,等你娶了老婆我就走了。我要和我家男人云游四海去!”

    “哈~哈~哈!”果然是长啸(笑?)三声,“云游四海?想想啊,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十分傲娇地微笑,“射雕啊。”

    他点点头,摸下巴,“不错不错,我还以为想想会说是‘神雕’呢~”

    “杜子腾你滚啊,马不停蹄地滚啊啊啊!”

    又一个次日,确切地说是次日的傍晚。我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袱,牵着二傻探路,一副‘我要远行’的装备吓坏了好些人。首先是杜子腾,他见我这副打扮,讶异地手上的茶杯都捧不稳妥,“想想啊,你得罪谁了?没事呢,有我呢,你不用连夜出逃!”我瞪他一眼,蹭到同他一起喝茶的黄药师身边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大概黄药师已经习惯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没有反对只是问了句,“现在么?”

    我抱着包袱,“是的,现在。否则明天起不来!”

    杜子腾一摊手,“想想,你要去哪里?”

    “咳咳,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哎哟…你打我干嘛?!”我摸着脑袋瞪着手下不留情的杜子腾,一脸不满,【我男人在旁边你看不到是怎样?】

    他两眼一翻,“想想,麻烦你不要学‘火箭队’,讲重点!”

    我叹气,“我要去找药,新鲜的,刚出炉的药!”

    杜子腾眼里精光一闪,拉我到一边。

    我掰开他的手,“哎呀你不要拉拉扯扯好不好!”

    “想想,你的病没有好么?”

    我疑惑地打量他,“你以为穿越是万能的么?”

    突然,杜子腾一下就把我搂怀里了,语气哀悼,“想想,你不要死。”

    我摸摸他的脑袋,“你有病吧?”

    “咳。”失态的某人咳嗽一声,然后语气诚恳,“想想,我带你去,我对这一带比较熟。”

    我上下打量着杜子腾俗气的白衣裳,眼里的意思是【你这个电灯泡跟来干嘛?你不知道你在打扰我和我家男人的二人世界吗?】

    他笑眯眯地无视我,然后朝黄药师拱手,来了一句,“黄岛主,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想想这么久,在下感谢之情,不胜言表。”

    我拉黄药师袖子,“你不要相信他哇,我从来都不是他们家想想!”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又开始‘哇哇’大叫,“杜子腾,你怎么知道他是黄药师的!”

    “想想,你有本事再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哼。”我冷哼,拖着二傻扬尘而去啊呸呸呸是扬长而去!

    俗话说,蜀江水碧蜀山青。那青山啊那绿水啊,看得人目不暇接,但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时候是宋朝,不会有人在山道上建石阶,有的地方根本就是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而我这才发现,心脏病病人还是不要爬山为妙。

    “不行了!”我一屁股坐在树边上,然后喘气。

    等我休息够了,黄药师淡淡道,“念儿,天黑了。”

    喘气完毕,我站起来“对哦,一定要找到白芷,然后等着明天早晨再把药新新鲜鲜地摘下来。”

    “新新鲜鲜地摘下来?想想啊,你是小学生吗?”被我刻意忽略的杜子腾插嘴。

    我咬牙切齿,“你才是小学生,我可是医科大学的好苗子,就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我当护士使唤!”

    “念儿,别闹了。”黄药师的声音传来,“林子里险,早点找到药材便早些回去。”

    “嗯。”我应一声,然后上去牵他手,“你牵着我,我走不动了。”我j险,所以要耍心眼,否则有杜子腾在就算告白了没进展有个毛用哇!

    果然,听见一个比我还要j险的声音,“想想,你走不动我可以背你呀!”

    切!幼儿园都不肯跟我手牵手回家的人,我才不要你背。我白他一眼,然后不理他。

    走了好久,我都开始打起哈欠来。说什么找药材,实际上还不是黄药师在找,既然都叫黄药师,那么在晚上找那么一点药材应该不是难事儿吧?

    事情顺利得不像是武侠,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一大片白芷,当然我说的一大片白芷,也就是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棵而已。后来不知怎么的,我睡着了。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说话,我心想肯定是杜子腾在咱家男人面前说我坏话了。等我再醒来,发现自己靠在杜子腾怀里,看不见黄药师。

    我们旁边生着火,显然是有人加过木柴的。周围一片漆黑,我抬头只看到杜子腾的脸,在火光下辉映出颜色。很帅,不可否认,我的这位青梅竹马是个很有行情的男人。

    我悄声从他身上起来,对脚边睁着绿油油(囧,就是这个词)眼睛的二傻作出一个‘嘘’的姿势,然后轻手轻脚走向昨晚经过的崖边。

    我想,他大概在那里。

    然而我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静静地睁开了眼。

    天开始慢慢透出红光来,我看着一点点亮起来的天空忽然很感慨。这是日出吧,算起来,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没有箫声,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站着。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悬崖。我不懂得,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悬崖。这里是,那里也是,所谓悬崖不是作为在女主殉情或者男主得到武功秘籍的契机出现的吗?为什么我随随便便就看到悬崖了,我一点都不想死哇!

    “念儿,你醒啦?”

    我打哈欠,“药师啊,武林高手都是像你这样半夜不睡觉的吗?”

    他说,“念儿,你过来。”

    我远远地看了一下那个看起来很险的悬崖,严肃地说,“我不想死哇。”

    他很耐心,果然这么些日子他就琢磨出对付我就是要会循循善诱,“念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我向前走了一步,想想觉得不对,又退回来,“有什么话你过来说好了,我怕我过去了就会忍不住想要跳下去的。”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倒是很想试试那个‘穿越不死’定律。如果按照这样的话,我就算得白血病都不会死的嘞。

    “算了。”他叹气,然后转身到了我身旁。“念儿……”

    要问杜子腾是谁是吧?我就知……

    “蓉儿,你知道蓉儿在哪儿么?”

    我失望地低下头来,“我怎么知道。”

    “我派人打探许久,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断过。但却又寻不着。今日收到消息,说是蓉儿死了。念儿信么?”

    我心里有些生气他提起黄蓉,说来说去,我不喜欢那个臭丫头。于是我冷下脸来,“我信啊。”

    隐约见他变了颜色,我居然还不怕,“药师,你明知道那船里机关有多险。当时黄蓉出岛必然是要去寻郭靖的,她对我说,‘我要去救靖哥哥,若是救他不得,就陪他死了。’既然是你有心让郭靖坐那花船,那蓉儿与她的靖哥哥一起去见她娘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念儿,我从不知道你伶牙俐齿到如此地步。你眼睁睁看着蓉儿走,却不拦她?”

    “我才没有眼睁睁看她走,我那时候闭着眼。”

    “念儿,你好像对什么事儿都知道得很清楚。连那花船也知道?”

    知道啊,听你亲口说的。

    他语气毫无波折,“我极心疼蓉儿那孩子,从小便没有娘亲,孤单单跟着我在岛上呆了十五年。我那时爱透了阿蘅,不瞒你说我时常是想要乘着那花船和阿衡一起葬身大海的。但蓉儿那样小,我如何舍得带上她又如何舍得丢下她?”

    就是这样毫无波折的语气,听得我心疼极了,疼极了,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沉默良久,他终于说一声,“念儿还是说蓉儿死了么?”

    我深呼吸,“……你走吧。去找你的蓉儿。”我始终是留不住你的。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故意不要让他去找黄蓉,故意跑到蜀地这样遥远的地方来。可是我到底还是小看了‘穿越大神’。

    念想啊念想,乱剧情是会被雷劈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我低着头,感觉阳光一点点染到脸上。唔,我要回去摘药,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但最后还是听到他说一句,“傻念儿,你这样着急赶我吗?”

    我转身回去,不作答。实际上,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答。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是小心眼是没肚量,但是我忍不住。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明明听过一遍的东西,再听一遍还是这种近在咫尺地再听一遍,真不好受。就好像,这个男人还是那个深情只许一人的黄药师,昨天还有之前的之前都不存在一样。

    回到原地,杜子腾已经把沾着露水的白芷摘下来。见我们回来,他露出笑脸,“你们回来啦,那我们就下山吧。”

    而此时他的笑,淡淡的,晨曦之下好看极了。而我却忽然很想扑到他怀里哭。

    至少,我分明记得,每一次受委屈都是他站在我前边的。张开羽翼,这样笑着对我说,“想想,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 我大爱杜子腾了

    第二十八章

    气氛陷入僵局,我咬着嘴唇,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黄药师只不过是关心一下自己女儿,天经地义。我这样横吃飞醋,就像是在地上打滚要糖吃的孩子,任性极了。

    “你只许爱我,身边的人统统都要忘记,不要关心不要想念。”

    好笑吧,明明道理知道得那样清楚,却还是会忍不住这样想。这样的小心眼,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欢吧?

    我不懂得为什么自己要那样说,黄药师那般的人真的很有可能一气之下当场就走掉了。可是他没有,他容忍我的言辞;这般的情况换作是别人他必是要发怒的,可他也偏偏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自己的坏脾气?

    “唔……”突然嘴里被塞进东西,嗯,有点甜。我疑惑地抬起头来。杜子腾身上的白衣裳有点脏了,是我昨晚踹的也说不定,他家的洗衣丫头真可怜。

    “想想,你那是什么表情?”杜子腾略带嫌恶地说。

    我嚼着嘴里的糖块,“你怎么出门还带糖啊,说,勾搭多少大家闺秀啦?”

    “呵。”他嗤笑一声,然后挥一挥衣袖,走掉了。

    我说,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怕我把嘴咬破了,才往我嘴里塞糖的。

    我说,那啥,小时候往我嘴里塞泥巴的事儿就原谅你了。

    我说,杜子腾,你真好。

    不过我说,杜子腾你那是什么德性,你手上的药材是给我救命的哇,你不要把它当白菜扛好不好!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上山容易下山难,对我来说上山已经不太容易所以下山实在是太太难。

    好在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有良心。

    “念儿,我直接抱你下去吧。”

    “想想,我背你吧,看你这样我自己累的慌。”

    我看着他们两个,黄药师一脸理所当然,杜子腾一脸‘背你是给你面子’。我忽然有点,那啥啥的感觉。

    心情好了大半,我心想黄药师武功那么高指不定‘咻’一声就把咱带下去了,于是我准备速战速决。

    但我一抬头刚要开口,就看见远方白白的黑黑的一块一块的,激动了。

    “杜杜子腾……”我的声音在颤抖。

    反复确认我不是肚子疼而是在叫他之后,杜子腾为难了,“想想,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背你。”

    我白他一眼,继续保持着颤抖的语调,“你看看…黄药师后面…三百米不…大概两百米。”

    黄药师闻言,转身过去,然后沉默了。

    但是杜子腾和我一样激动了。“想想啊,国宝啊。”

    我眼含热泪点点头,“是啊,咱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国宝啊。”

    齐声,“白白的,黑黑的,一块一块的,这是咱们的国宝啊啊!”

    (末言:完了完了,这两孩子疯了)

    我抱着杜子腾的胳膊,“我们去偷一只回家养吧,国宝啊。”

    这回杜子腾总算是找回了理智,“想想啊,这是宋朝,现在的熊猫可不是动物园里温驯的动物,首先它是熊,其次才是熊猫。”

    “我以为你要说,首先它是熊,其次才是猫。”— —

    “所以我们下山吧。”杜子腾凉凉道。

    我远远地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国宝,蹲下身来摸摸二傻的头说,“二傻我绝对绝对只喜欢你一个哦,你不要吃醋。”

    二傻摇头晃脑地一溜烟走到前边去了,剩我一个人暗自感叹,哎,这年头,狼崽不好养呐。

    像是要刻意忽略什么,然而实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黄蓉再一次被提起,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

    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好像和继女吃醋的后妈啊。有原因又怎样,病得快死了他不在又会怎样,黄蓉在他心里十分之九,而我,十分之一也没有。

    忍住忍住,既然都知道这里是射雕了就不要逃避剧情,他始终是那个爱透了妻子爱透了女儿的黄药师,他寻她是天经地义,他把所有宠溺给她,自然也是天经地义。何况,念想啊念想,你是傻瓜么?他又不知道黄蓉没死活得好好的,他担心女儿有什么错!

    我在心里咬牙,脸上反而可以笑出来,“牛家村。你的好蓉儿,在那里。”

    “牛家村?天下多少个牛家村,念儿,你既然知道又做什么要敷衍我。”

    我哪有敷衍你,不行不行,微笑微笑啊,“在京城附近的牛家村吧,反正你肯定找得到就对了。好吧,慢走不送!”

    “念儿不同我一起去?”

    我低下头来,“我……还是不去为好?”

    “此话怎讲?”

    总不能说我看到你对黄蓉那么好就吃醋,吃多了干醋对身体不好会导致旧疾复发,旧疾复发就是死翘翘吧。

    于是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嫁人。”

    “……”他挑眉没说话。

    这时候杜子腾进来了,他手上端着药,看着气氛不对,问了句怎么了。

    我死死盯着黄药师,目不斜视,“杜子腾,你不是招亲么?嫁你了。”

    “砰!”杜子腾手上的药碗砸地上了。“想想,不是,招招亲只是个找你的幌子啊。”

    “管你啊,我嫁你你敢不要!你妈都说我好来着。”

    “你哪里好了,想想你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的,我娶你进门亏大发了。”

    “你去死哇,我嫁你你敢不要!”

    “黄岛主,这是要远行?”杜子腾不再理会我的张牙舞爪。

    黄药师话音依旧不带波折,“是。”

    好在咱家青梅竹马懂得我心思,他问,“那我们想想怎么办?”

    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等着黄药师说话。

    “既然念儿不愿同去,那杜公子你就照顾好她吧。”语毕,他就走了。

    真的,他走了。

    “呵。”我自嘲地笑一声,然后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意思了。

    “想想啊。”

    “你什么都别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说想想啊。”

    “哎呀,你看不到我现在是在伤春悲秋吗?失恋皇帝大,不要拿不重要的东西烦我。”

    “想想,爱情诚可贵。”杜子腾命人又送了一碗药上来。

    “生命价更高。”我接过药,然后一口气喝完。

    唔,好苦。

    嘴里被适时地塞进糖块。然后我被拥入怀里,杜子腾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难道他穿的时候带香水了?

    “黄蓉可能死了的消息,是我告诉他的。”

    “我知道。”

    “我和他说,你们不适合,让他不要带着你。”

    “我知道。”

    “别哭,想想。”

    “我知道。”

    他任我把鼻涕眼泪一起抹在他干干净净的白衣裳上,好像回到了从前。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说了,“想想,你子腾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也知道了。

    “臭丫头,你知道我找你很辛苦么?”

    “臭丫头,你自己病得快要死了还蹦上蹦下很好玩儿是吧?”

    “臭丫头,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哭了?

    谁知道为什么,碰见你,我的泪腺就特别发达。以前在桃花岛被那样欺负,都没哭过的。

    杜子腾,你做什么要对我好。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没有肩膀给我靠,我一定不会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大爱杜子腾 至于念想生气的原因 下一章再说

    第二十九章

    我觉得杜子腾是乌鸦嘴。

    他为毛要咒我【病得快死了】,现在好了吧,真是病得快死了。

    自从十天前,哭得肝肠寸断之后,(杜子腾【j笑】:呵呵,肝肠寸断?哭得我一身鼻涕吧?)我就病了。

    算了,说白了也不算什么【病了】只不过是咱那病又复发了而已。这里是武侠所以要按照武侠的套路走,不是说‘柳暗花明又一村,置之死地而后生’么?于是我闲来无事配了一副药,没啥毒,常人喝了顶多病个两三天,自动就好了。而我喝了嘛,往好里说,那叫根治顽疾。但往坏里说,就是去见阎王了。所以我既然要喝那药,就不可能去什么牛家村,找什么黄蓉。

    不过我这一病,还真把杜子腾吓死了。一开始他以为我是在山里待了一夜着凉发烧了,并不怎么在意。但后来看我情况不对,他的脸一下就白了。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失态。

    “想想,你傻了吗?为什么要糟蹋自己!”嗯,他那时候气红了眼睛,都快要忘记我是病人了。

    我安慰他,“你忘了么?以前给我看病的老中医开过一张方子,但因为找不齐药材说是什么绝迹了,才没有继续看下去。我那日见了一张极相似的方子,查了好多医书,才发觉可以治的。”然后我笑,“哎呀本来我是不想那么快用的,可谁让你引我来蜀地。最后一味药可就在这里了。我还想先阉掉尹志平再冒险的说。”

    “我要是知道,宁可你不来。”他的声音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情绪。

    “好了,我不想说话。等我快要死了,就和你说遗言。”

    他抱我在怀里,“想想,你要好好的。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阉掉尹志平。”

    我皱眉,抬起头来,“你干嘛也要阉掉尹志平?”

    “因为我最看不起 强 j 犯。”

    啊噗!

    杜子腾你再这样!

    你再这样我会笑场的啊!

    笑场不符合现在悲催的气氛啊啊!

    生病一点也不好玩儿,我真是想知道杜子腾这个专攻心理学的人渣怎么对付我家男人了,居然连我的‘激将法’都没用了。

    威胁逼供最后利诱,但始终打探不出什么正经消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也被敷衍了。

    例如:

    “杜子腾,和我说说,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哎呀,想想,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干嘛非要赖着人家黄老前辈!”

    “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哦,那就天涯吧!”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啊~”无辜状!

    “重点是你凭什么叫人家黄老前辈,他哪里老了!”不是说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么!

    “怎么不老了。他比我们老一千多岁诶!”

    “!!!杜子腾,滚去死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或者又例如:

    “杜公子…杜大公子…”

    “嘴真甜,再叫一句听听,叫子腾哥哥~”

    “……”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好了,想想养病吧,没事儿就睡啊!”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娘的,病都好了!

    人家女主生个病不是顶级鹿茸就是天山雪莲,为毛我要自己辛苦找药开方子,咳,这也就算了。重点是为毛我没有病个九九八十天急死杜子腾怎么随随便便就好了哇!无良作者你怎么不虐我啊,你虐啊,虐了好看呐!(末言:别理她,这娃儿病傻了。)

    所以,这场本来可以虐死人的病,居然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我不禁地怀疑这是武侠么?是武侠么?!为毛到了我这里完全就没影儿了呢?

    不过即使不甘心也没办法,杜子腾这几天忙得很,没空和我绕弯子。主要原因是:他的招亲开始了,一票美女往他家涌啊~

    老天,你怎么不下雪啊。下雪淹死他吧!我男人都走了他居然还敢当着我面找女人哇!

    本来,依我的性子,不去捣乱对不起观众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杜子腾他妈。但是,如果我就这么出去了,首先气场上胜不过人家,我病还没 好全来着。而且我想过了,如果杜子腾娶了媳妇儿,那么没两年就会生娃儿,生娃儿就得叫咱想想姑姑,呵呵呵呵呵,好有爱~

    我控五岁以下的正太和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好有爱,杜子腾,赶快娶老婆回家生娃儿吧。我帮你带哈

    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思来想去,晒着太阳。然后,天黑了。

    既然天黑了,那剩余的事儿,就第二天再说吧。

    吃晚饭,然后睡觉。

    可是这天夜里没有睡好。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叫‘念儿’。声音清清淡淡的,看不清楚面容。然后我就哭了,一直哭,哭到醒来。

    我坐在床上好久好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个梦到底有什么意义。哭到醒来,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果然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拼命想的。

    可惜又有什么用呢,人都走了。就算我现在想要去找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好。

    心里很慌,说不出为什么。我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门。

    所谓杜府,真的很大。为了养病,我住在一个偏一些的院子里。其实这里还好了,足够清净。但到了夜里,这种清净反而就显得寂寞起来。

    我蹲坐在院子门前的石阶上,有些凉。院子后边是一大片竹林,到了晚上,各种鸣叫声都有。坐了一会儿,我鼻子又酸了。

    是了,竹林。

    怪不得,我变得这么奇怪。

    “想想,很晚了……”

    没有多少惊讶,我抬起头来,冲他笑,“睡不着。”

    杜子腾冷着脸,用手抚平了我脸上的微笑。他的手好凉,比我的手还要凉吧?他坐下来,坐在我旁边,没有说话。

    我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说,“你知道么?我刚才哭醒过来的。”

    他好像轻轻笑了笑,然后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伸手搂住我的肩,“看得出来。”

    我阖上眼,“完蛋了,杜子腾,我真的完蛋了。”

    他的语气变得凶恶起来,“死丫头,我对你不好么?”

    我睁开眼,直直盯着他,好半天才说一句,“你不是要娶媳妇儿了么?我帮你带娃儿吧。”

    很挫败地,他把头往后仰了仰,像是叹气,又像是气急败坏。

    夜里凉,我站起来,“我,回去睡觉了。这里这么凉,你发烧了别找我给你治啊。”

    伸个懒腰,准备往屋子里走。算了,有什么好哭的,我才不是那种爱哭的女人。

    然后手突然被拽住,我疑惑地回过头去。杜子腾的手还是冷得像蛇一样,但头上灯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又冲淡了那一点奇怪的冷漠。

    他嘴角挑着一点点笑,说,“想想,我们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唔…”

    嘴巴被啃了被啃了被啃了…………

    杜子腾!你要做什么?=皿=

    大半夜的,去衙门告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接客!

    我这样想,然后差点忽略某个嘴巴还黏在我嘴上的男人,结果他舌头伸进来了。好奇怪,我居然可以这么平静地讲出‘他舌头伸进来了’这种话。这种时候不是该脸红心跳欲拒还羞么?

    我看着他,眨眼,然后再眨眼,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把他推开了。

    也不是没有感觉,我想,只要是个人把舌头伸到我嘴巴里来,我就一定会有感觉。何况,杜子腾,不像是新手。

    不过这种时候,我还是要……

    “怎么办?我一不脸红二不心跳,杜子腾,你没戏。”

    仿佛毫不在意我的打击,他摸摸我的脸,“想想,你的脸很红。”

    我瞥瞥头,“那是缺氧。”

    他笑,然后手放在我的心口,“你的心在跳。”

    我淡定,“那是正常频率。”

    他笑开了花,我觉得他此时此刻就好象偷腥的猫。于是我瞪他,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会因为我瞪他就示弱。

    不过今天很奇怪,他说,“想想啊,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和黄药师说什么吗?”

    点头点头。

    “我和他说:‘我们想想光着屁股的时候就内定是我媳妇儿了,凭什么我拉扯她到该嫁人的年纪,她就倒贴你黄药师了。’”

    好幼稚的男人……不过,“我什么时候成你媳妇儿了,还内定?谁内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很坦然,但我觉得是不要脸,“咱爸咱妈内定的啊~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问我要不要把想想你娶回家了。我那时候傻,觉得抱个肉球回家养不吃亏。所以就答应了啊。”

    三岁的事都记得啊,可是我狐疑地眯起眼,“那天我故意在黄药师面前说嫁你,你不是说我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不要么?”

    他严肃起来,“那我若是要,你真嫁么?”

    我笑,“晚了,心都给别人了。”

    他嘴角上扬,“那就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强调一下吧 男主是黄药师

    第三十章

    天气晴朗,锦官城依旧热闹的不像话。

    我坐在客栈大厅小角落听人说三道四,面前的红木桌上摆满了干果零食,新沏好的茶冒出袅袅的雾气,闻着挺香的。我托着脑袋远远地看人在厅正中八卦。

    “听说那杜公子昨日把所有慕名而来的姑娘都赶走啦!”有人哇哇大叫。

    “轰动一时的招亲……就这样落幕?”有人失望。(为毛他要失望?)

    “杜公子出了一道题,没有一个姑娘答得上。自然也就没有姑娘入得了杜大公子之眼啦。”

    “到底是什么题目,居然一个姑娘都答不上?”

    “……”

    我把耳朵收回来,看着对面的八卦风云人物,说,“你到底出了什么变态题啊?”

    对面的人一副十足地流氓气,“想想,【问君能有几多愁】后面该接什么?”

    我剥了干果的皮,自然地说,“【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吧,你真出这个题啊?”

    对面的人一副‘我聪明吧’的表情,开始洋洋得意。

    我看他半天,端起桌上的零食,坐到了另一个桌子上。

    那个人有病,很严重。

    和他在一起多了,会被传染。

    他跟过来,不满地说,“想想啊,我可是为了你,才想的这法子。你怎么反倒不领情了呢?”

    我歪歪头,“你娶不娶老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负责出聘礼。”

    他磨牙,“死丫头。”

    我不理他,专心想着借口。

    是的,借口。

    “杜子腾啊,我们去挖宝藏好不好?”

    懒洋洋地,“哪儿来的宝藏?”

    我斟酌言辞,“牛家村。”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这下够不够委婉?

    可是杜子腾的眼光变得很冷,很吓人。

    我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开玩笑的,回家吧。”

    说真的,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自己怎么能那么没有骨气,好像每一次都是我拼命的追拼命地想要抓住,倒贴也不是这样的嘛。

    回了府里,忽然发现院子里的管家大叔喜形于色比春风还要春风。好奇之下,问缘由,“你们加薪了?”

    “念姑娘,什么叫加薪?”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说,“就是涨工钱。”

    管家大叔大笑,说,“涨工钱是没有,就是念姑娘带来的狼崽子实在太好玩儿了。”

    为毛我觉得这句是那么那么的熟悉,二傻,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于是继续追问,管家大叔笑完了,然后才说,“念姑娘,你的狼崽子啊,把咱们府里的老鼠全抓了。这还不够,小狼崽还把老鼠塞在少爷养的小猫的食盆里,都堆满了。少爷刚才气得脸都青了。”

    我掩面,杜子腾多半是被我气的。但是,二傻啊,你自己保重啊,火上浇油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我丢脸地回到屋里,发现二傻趴在我床上,打瞌睡。

    我咬牙,再咬牙,然后泄气地看着二傻。唔,洗澡了,算了吧。估计杜子腾给它气得不轻,我要保护它。

    可是,二傻啊,你是狼啊,狗拿耗子都多管闲事了,你没事儿做什么要去掺一脚啊。虽然我对别人宣传你是狗,虽然他们也看出来了你是狼,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要让你去抓什么耗子啊~

    “想想~”杜子腾进来了。

    唔唔,我点头,对他深表同情,然后把二傻抱起来扔到他手里,“你虐它的,只要不虐死,我都不介意。”

    他深呼吸一口,“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我怒,“它是狼。”

    “好吧,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狼。”

    我哼一声,幽幽地走回去,坐在床上生闷气。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叹一口气,“想想,收拾行李吧。”

    我心想他坐的地方正好二傻趴过,也不知道二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他摸摸我的头,“太高兴了,傻了?”

    我拍掉他的手,“我干嘛要高兴,收拾行李做什么?”

    杜子腾翘起二郎腿,“收拾行李,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千里江陵一日还。”

    我眼前一亮,“你带我去找他?”

    他切一声,“我带你去挖宝藏。”

    我低下头,久久不能言语。

    他皱眉,“这样都不满意。”

    突然,我跳起来抱住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一口,“杜子腾,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杜子腾果然是说话算话的人,即刻我们就出发了。一切都很和谐,船很和谐杜子腾很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我。我从上船就开始吐,吐啊吐,杜子腾都说“堂堂长江就被我这样污染了。”为了还击,我笃定地回他一句,“船上有茅房,该倒的不都倒在你那【堂堂长江】里。”他脸色变了变,然后挥挥手把我一人扔船舱里说是要去欣赏美丽无污染的古代版山峡。

    我就这么瘫在船舱里,吃了吐吐了继续吃。本来整日不见光的脸色就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更是面黄肌瘦的,活像是被人贩子绑票的女娃儿。

    我撅着嘴巴,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快就可以到的地方我和那个人却走了那么久。

    其实,他是知道我晕船这个毛病的。所以也就陪着我在路上耗着。我那时候还想要好好追他,结果……不说了,睡觉。

    我没见着什么三峡的风景,在船舱里昏昏沉沉,最后大概是被杜子腾抱下船的。等到醒来,周围就剩我和杜子腾两个了。呃……不对,还有二傻。

    我让他放我下来,问,“还有人呢?”

    他挑眉,“哪来的人。”

    我揉揉太阳|岤,“我记得船上好多人。”

    他又把我抱起来,也不管我的哇哇大叫,“他们回去了。现在,首先要去找客栈。”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之后说一句,“我不会和你开房的。”

    他把我按到怀里,“由不得你。”

    找了客栈,我和杜子腾在房里商量着牛家村在哪里。

    “你你你居然不知道牛家村在哪里?”我以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杜子腾。

    他很坦然,“想想你又知道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杜子腾耸耸肩,转身出房门。我从凳子上跳起来,拽到他的衣袖,“你去和店小二打听打听啊,问他这附近有没有一个牛家村。”

    他点点头,没有反对。

    第二天大早,我们继续出发。果然这个世界是很小很小的,据杜子腾说,这附近的确是有一个牛家村的,但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就不知道了。

    的确,我坚定地相信,这个世界上一百个村子里一定有十个叫牛家村。

    路还蛮好走,代表这附近是有人烟的。我在内心感慨着上苍眷顾,一边默默回想剧情。

    密室疗伤,荒村野店,唔,这是标题。具体发生什么,忘记了。我低头,发现二傻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后面,然后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溜烟跑掉了。

    我歪歪头,然后抬头去看杜子腾。他和我一样疑惑,说,“二傻它跑掉了诶。”

    “我知道啊”我点头点得意味深长。

    “狼崽子都跑了你笑什么?”杜子腾很无奈。

    “你管我,赶快走。”

    走着走着,就见着远处有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杜子腾拦住他,“这位兄台,请问前边是不是牛家村?”

    那人是个道士,打量我们半天,道:“前边的确是牛家村,但我劝二位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此话怎讲?”

    那人看起来很年轻,手上还有拂尘,我看了半天觉得实在是该问问,于是我打断杜子腾,“你是不是全真教的。”

    那人显然惊疑我一个女孩子家也可以把他认出来,但他还是友好地弯下腰道,“在下全真教尹志平。”

    尹志平尹志平尹志平……

    我瞪大眼,和杜子腾交换眼神。

    【你上吧,你不是最看不起□犯么?】

    【想想,我学心理学的。】

    【快点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哇。】

    杜子腾微笑再微笑,抓住我的手说,“尹道长,多谢相告,我们告辞了。”

    “告辞了,告辞什么辞哇。”我想掰开杜子腾的手,但是他劲儿太大,只好用嘴说,“尹……尹道长,我我有话对你说…唔…”杜子腾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然后微笑着微笑着把我拽走了。

    终于看不见尹志平的人影杜子腾才把我放开。

    我瞪着他, “你居然让他走了,他走了,我小龙女姐姐的清白怎么办!”

    “小龙女的清白是二十年以后的事,先不要管那个好不好?”

    “也对,二十年,我们有的是机会。”我挽袖子,双手插腰,“现在我们要去找他。”

    他回头深深看我一眼,然后走到前边去了。

    眼前是个破店,我站在门口打量半天,就是不肯抬脚。

    杜子腾靠在店门上打哈欠,“想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我抬起头来,眼眶湿了。他被我吓了一跳,一个趔趄把店门撞开了。我的眼泪还在眼?br /txt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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