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射雕之风拂桃花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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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雕之风拂桃花 作者:rourouwu

    会不会骂我不孝?会不会觉得,恨不得当没生过我?”可是,是真的舍不得。舍不得黄药师,舍不得孙思竣,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在这个世界打拼的一切。风过才会无痕,人哪能那么潇洒。任她再不承认,羁绊已经存于心中。只是,仍然愧疚难安。感觉,像是背叛了,抛弃了父母般。

    “小南,我觉得很对不起欧阳克。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却还是狠心的利用他。”抹净泪珠,安如风脸上浮起了内疚。“我真是狼心狗肺。是他当初第一个找到我,也是他的出现,我才明白,逃避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才鼓起勇气,做最后的努力。结果,他却是我唯一一个伤得最重、最狠的人。而我,连道歉都不可以去做。因为,我没办法完成他的心愿。”

    转念又笑了笑,“我想,他不稀罕我的道歉吧!”换了自己,也不想听。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依旧是挖了个坑,将杂草埋了,再把脏子的水倒在树根下面。安如风做完这一切,朝着站在一旁的青色人影笑了笑。知道他会来的。第一次,他跟着自己来到从来不涉足的小南墓前时,她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他多少是在意自己的。可是,那时候,她不愿意相信,满心惦记着,只有他带给自己的侮辱与伤害。

    可现在,她却不再觉得难受。其实,世间的事情大多如此,只要换个角度,就知道他们的为难,他们的痛苦。他来了,那就够了。只是这一个行动,便让她知道,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所有的事情便就水到渠成。朝着黄药师绽开一个笑颜,以前,她在想,自己会是因为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现在,似乎只有一个恶俗的答案。她是因为黄药师而来!所以,她明明放弃了他,明明不想再与他有瓜葛,最终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安如风熟悉地靠了过去,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令自己心安的竹香。怪蜀黍与小萝莉的故事,是不是就是他们之间的真实写照?被黄药师轻拥在怀里,她安心地闭了闭眼睛,真的很舒服。不再有飘泊感,不再茫然失措。因为她知道,以后再大的风浪,都会有他帮自己顶着。

    咳嗽

    夜凉如水,微风习习,黄药师带着安如风穿梭在树丛里。

    “还在生气?”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指,安如风问。她嘴边的笑意就没停歇。

    黄药师头也不回,只给了个背影。

    “其实,南峰镇很适宜住。”安如风的笑容越扩越大,“黄岛主,不如我养你吧!”

    黄药师冷哼一声,仍然没说话。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安如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拜祭完小南,安如风与黄药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桃花岛风景如画,处处都别有风情。瞧得月儿高升,两人也没想到要回屋。

    “阵法又变了?”安如风低声询问。之前是黄药师带着她走,一时也没注意。等到她溜出来时,便发觉不太对劲了。幸好底子还在,绕绕弯弯,总算没像以前那般被困。否则,又会被黄蓉笑死。

    “嗯。”黄药师点点头,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神情里也带了丝不高兴。“总阵图被人借走后,什么人都敢上岛了。”

    安如风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欧阳锋与完颜康上岛杀人,还将冯蘅的墓搅得乱七八糟的事情。确实应该改改了。可是,安如风无辜地看了过去,为什么他要对自己生气来着。自己那个时候已经走了,似乎也没给他添什么乱子吧。而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晓得这事来着。

    见安如风的表情,黄药师没好气地看着她。

    皱了皱眉头,安如风略略睁大眼睛,他不会是还挂记着欧阳克上岛求亲的事情吧?忍不住也冲黄药师瞪了一眼,又不是她让欧阳克闹那么一出的。想到当时的心情,她还郁闷呢!

    黄药师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却缓缓地绽开笑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笑什么笑,小心眼的老男人!安如风依偎过去,任他带着自己跃上树顶。月色通彻,洁白的月光如轻纱般披散下来。随手扯了一朵花儿,安如风捻在指间观察。这花真是漂亮,当初黄药师让老李寻来这种珍惜的品种时。老李还曾小心翼翼地告诫,说它极难成活。可黄药师硬是将它培育成活了一大片。这些年来,长得郁郁葱葱,极为喜人。从这点看,黄药师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园林艺人。

    安如风打量着四周,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自己对园艺向来不怎么感兴趣,黄蓉更是以整死花草为乐。这么大一片岛屿,就靠黄药师带着哑仆们打理。按理说,他应该很忙才对。可她住了这么多年,从头到尾只看到他那副轻松惬意的模样。时不时的,还衣袂飘飘,哪里像是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爱玩泥巴的人。

    刚想表扬他一句,却看到他眉心一皱,似乎又不高兴起来。怎么了?又哪里不对了?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安如风发觉原来是柯镇恶走过来了。好笑地看着他,原来是不喜欢外人在自己家里散步啊!可这里是竹屋附近,柯镇恶回来准备休息也是正常的。难不成,他很想把柯瞎子请进主屋吗?

    只觉得他搂住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安如风知道,他是要走了。他向来就不喜欢见外人,勉强容忍柯镇恶已经是极给面子了。

    柯镇恶慢慢地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咳嗽着。安如风职业病发作,仔细分析起来。听这声音,似乎是有些炎症,一时间脑海中只是想着要给他开些什么药。

    估计是呛了一口气,柯镇恶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一连串下来,似乎连气都喘不过去。安如风也有些不忍了,似乎是挺严重的。远远的看到,月光下,柯镇恶的脸涨得通红,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憋得难受。

    安如风扭了扭,恨不得下去帮他拍一拍。这种一口浓痰堵在胸口时发出的声音,听得她浑身不自在。黄药师却把她搂得更紧了,神色间都是不耐。一把带着她,向远处跃去。

    可柯镇恶的咳嗽声依旧响亮。好不容易,安如风才听得柯镇恶把那口浓痰给咳了出来。只觉得黄药师的速度更快了,安如风都听到了耳旁边的风声。

    她一边恶心,一边期望他赶紧吐出来。过了一会儿,却听得远处的柯镇恶发出好大的一声“咕咚”。她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着柯镇恶拍了拍胸口,仿佛咳得混身舒爽了,还顺便狠狠地清了清嗓子。

    老天爷,不要告诉她,他刚刚把那口浓痰吞了下去吧!

    打了个冷颤,安如风一时间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得都想哇哇大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黄药师。

    ……

    一时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脸色,真是太有趣了。嫌弃、厌恶外加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好好的一张俊脸,都被他这种隐忍的表情给变得有些古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安如风憋回嘴边的弯度,自己又不给他面子了。

    看到黄药师扫了她一眼,安如风瞬间又被他黑乎乎的脸给逗乐了,索性大笑出声。反正他都已经看到了,也不用掩饰了。

    黄药师看到安如风已经笑了好一阵子,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停下飞掠的身影,将她放在地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很好笑吗?”

    半挂在黄药师的身上,安如风捧着肚子,“黄岛主,你刚刚的表情我真想画下来。”自己都被恶心得难受,更何况是黄药师这种有洁癖的个性。她都觉得,他那时候都冒出了杀气。

    “这些年,你丹青大进?”黄药师淡淡地讽刺。

    安如风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略有长进吧!”画他那种几近扭曲的表情应该是够了。

    “你回头画一副给我瞧瞧。”见她还是一副忍俊不住的模样,黄药师只是上下打量着。以前,她除了医术和武学,对什么都不用心。估计她画出来也不敢拿给自己看。

    安如风心头一跳,赶紧收住笑容。“估计要让岛主等些时日了。”糟糕,有人脑羞成怒了。

    “那要几日?”不肯轻易放过她,黄药师淡问。

    来真的呀?安如风讨好地贴过去,皮厚地说:“半年好不好?”时间拖得久一些,他会不会忘记?

    黄药师一副鄙视的模样。“一副画,你然要画半年?”果然有长进,没跟自己说要画一年。

    惨兮兮地看着他,安如风作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不是她不会画,而是她知道,自己顶多也就一画匠的功力。画得漂亮没问题,但若要达到他的要求,可以入他的眼,那就不是一般的难度。瞧瞧他平时都是欣赏什么来着,不是大家不看,没有特色不研究。以前,她交上去的作品,黄药师若只是扫一眼,不予评价,便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也好,我等着。”微笑地看着她,黄药师嘴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很好笑吗?那就让她一边画一边笑吧。

    太小心眼了!安如风心里大骂,不就一时忍不住了嘛!竟然这么整自己。“我不画!”

    黄药师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气得安如风赶紧把头扭过去,不能上当,不能上当。上次他就激得自己失去理智,差点就了。

    听得黄药师发出的轻笑声,安如风舒了舒自己的胸口,千万不能被他激怒了。

    “确实有长进!”点点头,黄药师的脸上带了丝夸奖,竟然知道防范了。

    听到黄药师闲闲的语气,安如风只觉得脑子里的血液顿时倒流。一时间,脸都憋得通红。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气人!咬牙切齿地看着笑得一脸清俊的黄药师,“要不,我们再回去瞧瞧?我好仔细端详您的风姿,以便画得更加入神?”我就不信,以你的洁癖,还愿意再去接近那个柯瞎子。

    黄药师顿时想到了刚才的恶心场面,笑容留不住了。干脆转过头去,牵着安如风继续朝前走。

    安如风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哈,终于扳回一城。只是,看到他有些郁闷的脸,心里有些不舍。哪知道刚刚一说话,竟然又忍不住逗起了他。

    见到安如风又笑得快乐,黄药师干脆停下脚步,任她笑个够。

    “不回去休息吗?”安如风有些奇怪,还散步啊?

    “先带你去个地方。”黄药师温声说。

    安如风这才想起,下午时他说过的话。

    “别担心,阿蘅不会讨厌你的。”黄药师看了看她的表情有些沉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要生气,也是因为我才是。”她性子温柔,从来不会乱怪罪人的。

    缓缓地摇头,“姐姐不会生你的气。”安如风知道,冯蘅善解人意,聪慧灵敏,不像自己倔强自私。可是,女人的心态她还是明白的。只要活着,没有任何女人会把丈夫拱手于人。可死亡的力量并非人力可以改变。如果她知道丈夫在自己死后孤独了一辈子,肯定会很心疼。有多爱他,就有多心疼他。虽然心里会很不舒服,会很吃醋,但也会希望能有人陪陪他,冷暖贴心,而不是凄清孤单,思念着自己,漂泊下半生。

    瞧到眼前的情景变得陌生又熟悉,想到之前自己被黄药师从墓里扔出来场景,安如风不由得有些心悸。

    笑容里带了丝愧意,黄药师却紧紧地握住安如风的手。“走吧!”

    安如风点点头,朝着他一笑,“好!”幸好,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圹室的机关依旧与以前一样,所有的布置都没有变化。看着那张真人大小的画像,那张天姿国色、温柔娴静的身影,安如风的心都静了下来。

    “阿蘅,我来看你了。”黄药师轻轻地说,带了丝哀伤的声音在空旷的室里回旋着。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了看跟在身后安如风,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缓缓地,又坚定地对着画像说,“阿蘅,这是如风。”

    安如风神情肃穆,对着画像福了福,“姐姐,如风之前缺了礼数,请您别生气。”

    言罢,两人也没再多说。只是在香案上点燃三枝清香,静静地呆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来。黄药师轻舒口气,斜斜地靠在树干上,看着一直跟着自己身后的安如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安如风心头一暖,却被他的一句话气得怔在当场。

    “半年是吗?我等着。”

    安如风狠狠地瞪着他,“黄药师,你不要太过份了!”这丫的还在记仇。是不是那句她养他,让他又记在了心上?

    “到时候别耍赖,说你记不得了。”一把将气得满脸通红的安如风抱在怀里,黄药师哈哈大笑,声音里带着一抹畅快。

    极少听到他这么开心地大笑。安如风也不再跟他计较,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震动的声音。暗里打定主意,为了不让黄岛主太过得意,她一定要耍赖到底!

    嫁女

    黄蓉的婚礼正在紧张有序地做着前期工作。这对父女都不是拘俗礼之人,郭靖更是不明白什么叫宋人的排场。但是婚礼可以简单,却必须隆重。黄蓉身上的凤冠霞帔,安如风费了好大的心力。桃花岛上都是心灵手巧之辈,外界的俗物哪能入得了他们的眼。量体、裁衣、绣花,全部重来。两个女孩子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黄蓉又带来一批极品红缎。安如风差点哀叫,“蓉儿,又要绣什么?”整天扑在绣棚上,她觉得自己都快成斗鸡眼了。

    黄蓉有些羞赧,微扭过头去。“再绣一套嫁衣出来。”

    看着这边已经完工的新娘服,安如风头大如斗。老天爷,还来一套。“你有哪里不满意吗?”要不,她再改改行不?

    没好气地瞪了安如风一眼,黄蓉道:“是给你准备的。”她想将就,自己还不同意呢!这些天,看到父亲脸上的笑意,她也觉得欣慰不少。人往往都是这样,自己得到了幸福,就巴不得所有喜欢的人都与自己一样快乐。

    安如风愣了半晌。自己的嫁衣?“不要同一天举办婚礼吧!”难得看到这样的黄蓉,她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了。她刚跟黄岛主说好,回头再办。怎么黄蓉竟然有这种想法。

    “谁要跟你同一天!”黄蓉怒道。提前准备不行吗?这不是正在为这事忙着吗,干脆一并做了。

    反应过来后,安如风突然就被感动了。她这是在操心自己的事?笑容大大地看着她,“蓉儿,谢谢你!”

    黄蓉白了她一眼,脸上也有些泛红。“爹爹对这事不上心,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这么没心没肺的。”这些天,看到她一心为自己的婚事忙碌,心下也有些感动。可她似乎没发觉,自己也快成新嫁娘了。

    安如风拿起黄蓉拿过来的新缎,有些感慨地想,什么时候,也到她为自己准备嫁前的时候了。想到自己即将在柔软似水的红缎上一针一线地绣出自己对嫁人的期盼,突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发什么呆?”黄蓉见安如风只是怔怔地看着,心里也有些发酸。虽然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但她从来不关心她的想法。见到她为自己考虑,也只是当作理所应当。现在看到她竟然为自己的一个关心有些失神,不由得暗里责怪自己,是不是以前对她太差了。

    “那我要绣跟你一样的图案!”安如风回过神来,冲着黄蓉一笑。

    “不要!”黄蓉下意识地就反驳。万一搞混了怎么办。“你另外选一个样子。”

    “可我就喜欢那个,怎么办?”笑嘻嘻地看着黄蓉一脸的嫌弃,跟她爹脸上的表情还真像。

    “那也不行!”黄蓉生气了,“你不选,我帮你选!”就知道自己好心没好报。

    假装考虑一下,安如风面带无奈地说,“那好吧!你帮我做主吧!”其实,她对这些并没有古人那么看重,哪个图案在她看来,都很漂亮。可是,看到黄蓉露出一副有些惭愧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让她开心一些。瞧瞧,眼带怒意,面泛红霞的黄蓉多好看。

    “那你帮父亲也准备一套。”知道安如风又起了顽心,黄蓉白了她一眼。两人一起长大,对方肚子里有多少蛔虫还不知道。

    一想到黄药师要脱下青衫,穿上大红的喜服。安如风一时没忍住,噗哧就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奇怪地看着她。

    “没什么!”赶紧摆摆手,安如风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黄蓉可是相当护短的,要知道自己笑话她老爹,回头又会跟自己没完。

    “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干活吧!”懒得再理她,黄蓉对着喜服的样子又翻了起来。自己选的时候,也是看花了眼。这会儿,帮安如风选,又得费一次神了。

    于是,安如风拿着软尺,便找上了黄药师。

    “怎么了?”看到安如风的模样,黄药师眼带疑问。以往他的衣服,都是量好了尺寸,直接在外界购买。偶尔黄蓉也会为他做一两套,安如风可从来没帮他做过衣服。

    “蓉儿吩咐,让我为自己出嫁做准备。”安如风塞了一只笔给他,一边量一边报着尺寸,让他记下来。

    黄药师也不动,任她量好后,这才微笑着看着她。

    “你记下了吗?”安如风被他看得脸有些发热,微嗔道。

    “你不是已经记好了吗?”

    她记忆力很好,这点小事难不住她。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故意找些事情分散自己的羞涩。就知道瞒不过他,安如风脸红红地笑了笑,“是记好了。”都已经记在了心里。

    “别太累了!”帮她顺了顺落下的发丝,黄药师温声说。

    “知道了!”冲他一笑,顺便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纵然安如风和黄蓉都是巧手,全部准备妥当,也累得有气无力。仅仅只是一个隆重的婚礼,也忙得两人整天团团转。安如风有空时,忍不住怨念地看了看桃花岛剩下的人。

    一个是傻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你让她来帮忙,她就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问得人头疼。

    一个是瞎子,不能指望他能做什么。他只要好命地等着吃喝,凑热闹就行了。

    一个是呆子,不帮倒忙就很了不起了。让他做体力活还可以,一些细心布置的活儿,就别指望他了。

    剩下的那一个。安如风干脆就不去想。以前他教自己缝纫时,就属于放羊型的。当时,他拿出样品,往她们那里一放,示意两人自己研究去,理论知识更是成套成套地拿给二人研读。第一次看到这些绣品时,安如风目瞪口呆,死活也想不到一个外表如此神仙的男人,然会针线活。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让老李在外界买的。

    心想,他肯定是不知道具体的做法。于是,想偷懒的安如风,随便绣了个似是而非的作品出来。结果,被黄药师拎过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有理有据地把她绣的东西从头到尾批得一文不值。之后,还让她写检讨。安如风这才知道,原来黄药师是真的懂绣花。虽然委屈,她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了。那个时候的安如风与黄蓉被黄药师整得可怜,手上都不知扎了多少个窟窿眼出来。

    像这样的男人,你指望他来帮自己做嫁衣?还不如自己辛苦些算了,免得被他又给从头批到脚,无地自容。

    婚礼终于举办了。将一对小新人送进洞房,安如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捶了捶自己的腰。

    黄药师轻轻地搂过她,力度适合地帮她揉捏着。“累坏了吧?”

    是啊,谁让他这个父亲,只是坐在上面当高堂就行了。安如风撇撇嘴,没答话。天还未亮,她就起床开始帮黄蓉上妆。只是挽发髻只好由黄蓉自己来,她才一动手就被挑剔得一无是处。可是,她在这方面真的很欠缺,黄药师唯一没教她的,就是这个了。安如风只好拿出生疏了十几年现代化妆术,帮黄蓉画了个妩媚的妆容。也幸好,她在这方面还拿得出手。只是现在这副相貌生得太好,她没在脸上费心思而已。

    上妆后的黄蓉,相信一定会把郭靖给迷得失了魂魄。安如风呵呵直笑,要不要呆会儿去闹洞房什么的。扫了一眼黄药师,她尴尬地笑了笑。算了,还是不去了。带着新娘的父亲去听墙角,好像有点过份。感觉到腰背上传来的舒适,安如风眼睛都闭上了,太舒服了。

    “明天蓉儿和靖儿会来请安奉茶。”看到靠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安如风,黄药师宠溺地笑了笑。这些时日,真的是把她累着了。

    “哦!”安如风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他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你还不能坐在我旁边。”黄药师声音里带了丝诱哄。

    “哦,因为我还没嫁给你吧!”安如风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不喝就不喝,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那种场合。天知道黄蓉会是什么脸色。

    “五天之后,有黄道吉日,我们举办婚礼吧。”声音越发轻柔了。

    “好!”随便随便,现在只要让她睡觉就行。从早上三点多忙到晚上,又当伴娘又当仆人的她也跟着没吃上几口饭,屁股几乎没挨着板凳,已经是累得半死。

    看着已经睡着的安如风,黄药师嘴边带上了笑意。傻瓜!回头看了看主屋,里面红光摇曳,女儿女婿正在过他们的新婚之夜。就让这对小新人好好地过属于自己的夜晚吧。

    轻轻地把已经睡着的安如风抱起,黄药师径直走到积翠亭旁。这里,不知道何时建起了一间精致的小屋。弯曲回旋的走廊,原质木头的围栏,碧绿的顶面上,疏密适度地种着高度一质的花儿。竹质的墙面上,别出心裁地雕了些花纹。

    将安如风轻放在屋内的大床上,黄药师走到小屋的另一面。这里挂着一层层青色叠幛的落地纱帘。夜风中,纱帘轻舞着。熟练地将细密的竹帘儿从顶上放下,关好几个活扣后,竟然成为严丝紧密的一面墙。设计独特,令人为之叹观。

    斜倚在青竹编造的美人塌上,将一旁的油灯点燃,刚准备拿起放在一旁的细看。却听到安如风不耐地嘀咕一声。“好亮!”

    淡笑着将刚点起的灯吹灭,黄药师靠近大床,乘着月色低头端详着又沉沉入睡的安如风。嘴角的弧度越发优美。随即便脱鞋上床,拉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将安如风轻轻一揽,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

    没了蛙唱,安如风大清早觉得似乎少了什么,突然间就清醒了。旁边有个东西软软的,暖暖的,她奇怪地拨了拨,讶然发现不对劲。一抬头,却看到黄药师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安如风脑筋一片空白,傻眼地看着他躺在身边。第一件事,便是起身查看自己衣着是否整洁。

    “醒了?”看到安如风反应奇怪,黄药师也跟着翻身而起,有些散乱的发丝披在身上,好笑地看着她神情纠结。

    虽然被脱得只剩中衣,但她确定自己没有异样。安如风舒了一口气,看来还没被吃。这种事,怎么着也要清醒的时候做才好嘛!“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跟你……”睡在一起?打量着四周,她有些疑惑了。这是在桃花岛上吗?

    见她还是一副没醒过神来的模样,黄药师笑了笑,“喜欢吗?”故意避而不答她的疑惑。

    听到黄药师声音也带了未睡醒的黯哑,短短的胡碴也长了出来,性感得要命,安如风赶紧穿好鞋走下床,再看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变身为狼。这不是引她犯罪嘛!

    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黄药师把竹帘拉起,露出整面墙的青纱,惊喜地笑道:“真美!”

    探头出去,发现竟然是在积翠亭旁。这才想起,回岛后,她整日里就忙着帮黄蓉出嫁的事情,竟然没有发觉这里新建了个小屋。

    “什么时候建的?”步出屋外,站在走廊上,安如风回眸笑道。

    “你不在的时候。”黄药师淡笑。

    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安如风心下明白了。这里是为自己建的。因为她一直是住在竹屋里,就连她在都昌的宅子里,也种了一片方竹。

    “我很喜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安如风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黄药师,只觉得心中爱意涌动。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原来他还为自己做了这些事。难为这么久,他竟然一句口风都不露。

    “喜欢就好!”黄药师揉了揉她的青丝,“快去梳洗吧!”

    “嗯?”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催自己?难道呆会儿就让自己练功吗?也是,这些时日,她忙得都忘了这碴事了。要不,也不会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建了个小屋。

    “蓉儿他们马上会过来。”两人一夜没回主屋,女儿知道他们会在这里。这间小屋建好已经有一年了,只是他一直未跟安如风提及。

    安如风听话地去把自己弄干净。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睡前,两人似乎说了什么。一边刷牙,她一边努力地回想着。是什么来着?

    “五天后,举办婚礼!”噗地一声,安如风把嘴里的药汁给喷了出去。昨天,她就这么把自己给许人了?拿湿汗巾把脸盖住,安如风有些恼怒,难怪他现在这么不避嫌,直接跟自己睡一床了。太过份了!可恶的黄药师,总是诳自己!

    吃掉

    郭靖与黄蓉携手而来。瞧到黄蓉脸上的娇羞与骤然发散的女人味,安如风觉得有趣。太神奇了,原来已婚女子与未婚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黄药师坐在亭中,接过两人双手奉上的茶,轻抿了一口,只笑不语。按理还要说些吉祥话,可黄药师不喜欢这些,直接给省了。倒是把老丈人的架子给端个十足,毕竟他养个女儿不容易,就这么送给了郭靖,总还是不舍。

    黄蓉瞧了瞧亭旁的小屋,神色间有些羡慕。回岛时看到这间小屋她便喜欢上了,可偏偏郭靖只是个木头疙瘩,从来想不到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有心想让他也为自己造一间,却知道,他出不了什么主意。

    况且父亲这样做,也是告诉自己,他并未拿郭靖当外人看。主屋都让了出来,便是承认了郭靖在桃花岛的地位。若是他另外造一间屋子让两人成婚,自己肯定会不喜欢丈夫被排斥的感觉。只是父女间这些小心思,郭靖依旧是没看出来。

    昨夜,虽然自己新婚,却也知道父亲与安如风没有回来,难不成,两人在这里度过一夜?黄蓉抬眼看了看父亲,却见黄药师但笑不语。下意识眉头一皱,以前她不懂情事,哪里知道夫妻之间还有更隐密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她也是看到父亲特意给她留的一些“籍”这才恍然大悟。郭靖自是有柯镇恶教授,不会劳动岳父大架。两人知晓自己以前有多单纯后,相对赧然一笑,黄蓉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在陆乘风那里,他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什么。

    可是,她瞧了瞧安如风,难不成,她也不懂这些?或者,两人已经……

    “姑姑,我们走吧!”傻姑跟着一起来凑热闹,看到四个人都只是笑没一人说话,还没过得多久,便觉得不耐烦。“爷爷和小安这里不好玩,傻姑还没吃早饭,已经饿了。”

    黄蓉瞪了她一眼,傻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之前姑姑便说,不能这么称呼小安。可要叫什么呢?她小心地看了看黄药师,姑姑说,爷爷要娶这个小安的,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傻姑当时就奇怪了,那她应该叫什么。爷爷?爷爷都是和奶奶在一起,那她是不是该这么叫呢。

    只不过,傻姑实在想不明白姑姑听到这两个字时,脸色为什么会变得像爷爷一样难看。都吓得她之后不敢说话了。傻姑本来脑筋就不好使,这会儿,更是反应不过来。

    黄药师扫了傻姑一眼,只看得傻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憨笑起来。爷爷好凶!可是,肚子饿了怎么都不让吃饭的,傻姑也委屈了起来。

    安如风赶紧阻在傻姑面前,笑得一脸和蔼:“马上就可以吃了,我这就叫哑仆端来。”老天爷,她就怕这个姑娘说些不合适宜的话。好在她对付低智商的人还有一套,之前被迫照顾欧阳锋,都有经验了。让他们吃饱喝足,一般就不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还是小安好说话。可是,姑姑不让她这么喊她,那她该怎么说呢?傻姑烦恼地抓了抓脑袋,把黄蓉早上才帮她梳好的头发又弄乱了。“还是奶奶最好!”这回,应该没喊错吧。

    安如风顿时呛到,咳个不停。这么阻止,她还是叫出了口。桃花岛的弱智儿童,怎么都比白驼山的难侍侯。天皇老子啊!自己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又当后娘又当奶奶的,太吃亏了。

    黄药师轻笑一声,随手把自己刚刚喝的茶递到她嘴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喂她喝水。

    傻姑见黄药师笑了,也跟着一起笑,爷爷看来没生气,这样喊果然没错。再看了看黄蓉,发觉她像上次那样板着脸,看起来好凶。不过,傻姑转头重新看了看黄药师。别以为她傻就不知道,桃花岛里,爷爷最大。所以,傻姑只要让爷爷开心就行了。

    黄蓉只觉得血液上涌。虽然是她曾告诫过傻姑,可是她真的当自己的面喊出来这两个字,她还是……接受不了。看到安如风呛得满脸通红,干脆把所有的气都发在她的身上,“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不小心,安如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蓉儿,别这么跟……”郭靖见妻子口出不驯,觉得新婚第二天就吵架不好,赶紧劝解。可那句“岳母”还没说出口,却被黄蓉狠狠地扯了一把,人都有些踉跄了。奇怪地看着她,“蓉儿,怎么了?”见妻子神情奇怪,一时间有些着急,是不是她人不舒服啊!脸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红的。

    安如风好不容易喘了回来,知道黄蓉这是别扭才会如此说话,心中倒也没怎么生气。“没事,大家赶紧去吃饭吧!”都走吧,求你们了,别围在这里了。她怎么感觉,今天大伙儿是来看自己热闹的。今天不是黄蓉成亲第二天吗?不看新娘子,一个个瞧她做什么?

    黄蓉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接受了她与父亲的关系,可面子上实在是搁不下来。

    “姑姑,傻姑可不可以先去?”傻姑摸着肚子,一脸的祈盼。

    黄蓉无奈地看着她,“你去吧!”曲师哥走后,就剩这么一个女儿。父亲耗费的心力,她都在傻姑嘴里听说了,一时间只觉得父亲真的很让她心疼。

    傻姑一听,开心地赶紧往主屋里跑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太好了!

    “爹爹,咱们一起去吧!”见傻姑欢呼地跑走,勉强转了转口风,黄蓉朝着父亲一笑。

    安如风却不想跟他们一起去,天知道回头在饭桌上,还会不会出现类似的情景。先让她适应一下再说吧!今天,她还是不跟他们一同吃饭了。“我先去练功了。”

    正想走,却被黄药师一把拉了过来。“别练了。”还练什么?难不成早上她是在跳舞。

    “爹爹,安如风一向勤勉,就随她好了。”黄蓉乐得不与安如风同桌,见她想逃,还不赶紧推一把。

    瞧到黄蓉的表情,安如风也有些不开心起来。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朝着黄药师绽开笑容,“药师,你们先去吧!我呆会就来。”郁闷死你去,反正今天她也不爽,好端端地被人喊了一句奶奶,直接大了两辈。奶奶!奶奶!她都感觉自己快要作古了!

    黄蓉一怔,随即气得眼角都有些抽搐起来。她是故意的,黄蓉很肯定,安如风就是故意这么喊父亲。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看到父亲嘴边的笑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拉着郭靖就走。她不想管他们到底要不要吃饭了。可恶!

    看着女儿气鼓鼓地走了,黄药师也不急着拉着安如风去吃饭了,反而缓缓地坐了下来。一直看着安如风,笑容里都是兴味。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安如风觉得心里毛毛的。经过无数次的教训,她算是总结出来了,每次黄药师露出这种带有一丝邪意的表情时,自己就要倒霉。可是,他向来不管自己如何与黄蓉斗智斗勇的,今天难道是想偏心一回?

    “心疼女儿了?”嘟着嘴,安如风半撒娇地问。

    黄药师摇了摇头,依旧只是笑着。

    “那你怎么不去吃饭?”安如风只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这人是要干嘛来着,做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做什么?

    “不急!”黄药师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远方,今天应该不会有外人再来打扰吧。

    突然觉得心惊肉跳,安如风退后一步,“我突然发觉,自个儿有些饿了。岛主,你若不饿,就先坐一会儿。我回头把饭菜端来。”

    “你饿了?”黄药师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点点头,安如风直琢磨,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怎么看他怪怪的。

    黄药师起身,拉着安如风便往房里走去。“那确实是我不对。”

    吃饭不是到主屋里去吗?安如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间小屋又没有厨房。

    不过,这间屋子真是美!一层层的青纱隐隐约约地勾勒出屋里摆设,朦朦胧胧,深浅不同的青色在日光中投射出或深或淡的影子,仿若梦境般唯美。在这里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被黄药师拉回房里,安如风还没坐下,却大惊地发现,他在解自己衣衫。手忙脚乱地护住自己,“你要做什么?”刚刚他们不是在讨论吃饭的问题,怎么他下一分钟却要脱自己衣服了?

    “你方才不是说,你饿了?”黄药师的表情也很无辜,手上动作却不停,三下五除二便把她的外衣给剥了下来。

    安如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黄药师,他这是在?才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连中衣都被解开了大半。

    “你说我们五天之后成亲的。”安如风决定要为自己最后做一把努力,就这几天时间,他就等不及了?

    “你若想今天,也没关系。”黄药师轻推了安如风一把,成功地把她按在了床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如风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她一推黄药师,便发觉自己的挣扎完全错了方向,怎么像是在为他脱衣服。天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每次她想拨开他,就变成了自己想拉开他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安如风欲哭无泪。她本意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脑筋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黄药师对她的身体已经相当熟悉,每次碰触到哪里,便撩起一阵火花。安如风娇喘不停,轻扭着身子,也不知道是想迎合他,还是想躲避他的爱抚。只觉得浑身仿佛着了火般,每当向他靠近一些,才能暂时缓解心头的燥热。可这种饮鸠止渴的感觉在下一瞬间让她更加不适地扭动着,想与眼前的男人贴得更紧一些。

    还没有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已经赤诚相对。努力维持一丝清醒的安如风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颤抖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选择在白天?”虽然现在才只是8点,可是做这种事,不是在黑夜里比较有感觉吗?

    黄药师轻笑着,逗弄着身下的女人,“你太不专心了!”是不是他做得还不够,让她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她,虽然之前他在让她努力地适应,可痛楚还是避不过去。

    挤进她的双腿间,黄药师蜻蜓点水地啄着安如风的唇,“如风,叫我!”

    安如风勉强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他,“……黄药师?”

    “不对,像刚刚那样叫我。”轻轻地在她外侧打着转转,这种亲密的接触,刺激得她的瞳孔瞍地变大,神智更加迷糊了起来。

    “什么……”安如风实在想不起来,她刚刚怎么叫他了。

    “药师……”黄药师的声音哑得如同耳语,轻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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