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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艳志 作者:凉鹤
也不烫,但冷不丁的,浇了一身水,周昭忍不住跳开去:“卧槽!你有病吧?!”
“嗯,被你传染了。”许弄弄抖着嘴唇说。
这时,病房所剩的那几个人都往这边看,动静大,护士都进来了:“怎么回事?”
周昭抹了把脸:“没事,我们夫妻闹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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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绝非洗白小周,下章也不会让他吃到嘴~~~
不过,乃们的老爷子马上登场了,嘿嘿!
第三话(18)帮忙
许弄弄快打完针的时候,她爸又折回医院一趟——不放心,怕周昭饿着,还送了点饭。
想摆脱流氓也难了,周昭一直开车把二人送回了家,折腾到了后半夜。
许弄弄斗不过父母,也没力气去斗,回房一倒,歪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周昭洗了个澡,换了件许父的T恤短裤进门,刚关上门要坐到床上去,许弄弄就伸过一只脚踹了他个冷不防:“滚到地上睡去!”
周昭忙了一天半宿,确实也有点烦了,但再烦,这时候他也得忍着:“你说我就算上了床,还能把你怎么样?你都病了,我怎么能趁人之危?”
许弄弄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说这话就跟鬼会说人话一样。
周昭自己也笑了:“好吧,你说我睡地上,我就睡地上,不过你好歹给我个枕头和床单吧?”
许弄弄从床上扯床单,忽然想起这是自己睡过的,腾地站起来从柜子里拿新的扔给他:“你用吧,用完我就给扔了。”
周昭坐在地上,盘着腿仰头看她,他有干净的脸庞和矫健的身材,把许爸爸那件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得有型又紧致,短裤把大腿肌肉绷紧,又在两腿间明显凸一肿圆头……浑身散发男性魅力和张扬,只是一张脸无奈得发萌:“你就这么厌恶我么……弄弄……”
许弄弄不想看他,躺到床上去别过脸去,半晌,周昭听不见她声音,疑她是睡了,就起身把灯关了,在黑暗里想了想,又轻手轻脚地钻回铺里去。
地上又硬又凉,他睡不着,睁着眼睛瞪着黑暗,忽然来了一句自言自语:“弄弄,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
接下来三天,许弄弄都在周昭的陪伴下去医院打吊针,周昭自打浇了一头水后,也没再敢做过分的亲密动作,许弄弄少不了指使他,所以态度倒比先前好点儿,不过依旧不冷不热。
到了第四天,周东巍来了。
他早些年在北京驻扎,有自己的旧宅,城中的四合院,租出去几间,也有一两间剩的给自己备用,不过常年没人打扫,也简陋,他便也没请人来,只在全聚德楼上包间摆了一桌。
许家一家盛装出席,虽然许弄弄还病怏怏的,但还是在她妈的鼓动下,穿了一身大红雪纺裙,加上她近日脸色苍白,更把她这人衬得醒目来。
一进门,周东巍就先看见了她,不过并没招唿她,只是转向她父母微微寒暄。
当过兵又是老干部,态度自然不咸不淡,不过许家父母却觉得这亲家可真是和蔼可亲,不仅人长得帅气挺拔没有一点老态,衣着打扮还特别笔挺,坐立有板有眼,十足将军的派头。
周昭忙前忙后招待,贴了许弄弄坐,给她夹菜添饭,嘘寒问暖,而许弄弄则微微蹙着眉,一脸嫌弃。
周东巍坐对面,把眼前一景尽收眼底,不露声色。
“……我们是一直想抽空去趟S市拜访您的,只是弄弄最近病了,但幸好有小周在,帮着照顾着弄弄,看他们这么相爱,我们老两口也就安心多了……只是麻烦您跑了一趟。”许家母坐在周东巍身边,脸上泛着春光瞅着周东巍,给他斟茶看菜,说话都温柔了不少。
周东巍微微一笑:“哪里的话,周昭照顾许小姐是应该的……他早该跟我说这事的……但他一跟我提了,我倒觉得也是好事,不如趁早来京拜访二位。”
许父举杯:“别光顾着说了,咱们喝两杯,这桌我该请的,小周先前帮我忙了不少事,我也挺惭愧的,既然你们都来到北京,我也该尽些地主之谊,你们千万别和我客气!”
周东巍也举杯,隔空点了下:“小事不足挂齿,许家的事以后当然也是周家的事。”
这话说得许家父母飘飘然了,酒便喝过了三巡,二人兴奋得又把周东巍从头夸到尾,夸完周东巍又夸周昭。
周东巍沉得住气,周昭哪里坐得住,不免洋洋自得起来,人再来点酒精更是摆起大来,说得太嗨了,他爸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那大皮鞋底儿,一点不留情面,周昭呦地一声收了不少气焰。
许家父母没看见,许弄弄倒是逮了个正好,微微收着下巴,噗地笑了,一抬头,却见周东巍正拿眼睛盯着她,她赶紧转移视线。
酒桌气氛融洽愉快,人微醺,烤鸭也正香,互相也就聊到了儿女婚姻这上头,当然这是周东巍来京的主要目的。
当时他听到周昭在电话里的神气劲儿就猜到了八九分,后来他一说,果然是这小子用了什么计谋得了逞。今天再来瞧人,也觉得这许弄弄没什么不妥——
红衣飘漫肌雪白,蛾眉一蹙多善感,病弱几分胜西子,唇浮笑意似春风。
席间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许弄弄从走廊过来,二人面对面遇上了,彼此眼睛里都有点尴尬,但脸上却都淡着。
周东巍先说话了:“你是特意出来找我的吧?”
猜对了,许弄弄到底年轻,脸上挂不住,讪讪一笑:“是……周老……”
周东巍拢了下眉:“叫老周吧。”
她没开口,只是把目光转到别处去,似乎拿不定主意似的。
周东巍也不急,立在那,挽着胳膊说:“那晚的事?你想好了?想要补偿了?”
虽是问句,可每一句都不像在问,倒像替她说出答案。
许弄弄勐地转过头来,瞪他一眼,那眼神,瞬时冷冽,像那晚在电梯间的目光,如一把利害的暗器。
周东巍挑了挑眉毛,许弄弄垂下目光去,缓了下表情说:“不是。”
他等她说,果然,她又说了:“……我记得你说你认识公安局的人,我知道你在S市神通广大,也知道你在北京根深脉广……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找个人……那人叫宁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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