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帝尊邪皇第23部分阅读
盛宠帝尊邪皇 作者:未知
路给她买的几个卖相很好的糕点,问:“我记得你身上似乎没钱?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被问话的随墨人生字典中绝对没有‘无耻’这词汇,他一把抱住墨可清,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说:“那些摊贩看着人家漂亮又可爱,所以给赏的~”
唇一抿,脚跟踩上他的,语调平平的没有一丝起伏:“随墨,你还是快点魔化吧!”
一路上,随墨怂各种手段吃尽豆腐,其间受到了无数次捏脸拧耳朵被脚踩的各种看上去没什么打损伤,实则已经变相的内伤。此时,墨可清停在一家药店前,浓浓的药香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抬脚走了进去,揉着双颊的随墨也跟着进去,浓重的药味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觉得,藏在如此浓郁的药味底下的会是让人反胃的一滩浓血。
墨可清走到柜台前,扫了一圈药柜上的药名,然后走到一旁,看着那三盆突兀的盆栽,那股奇怪的味道,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在往生崖底,她似乎味道过那种奇怪的味道。
“很抱歉,那只是用来观赏的植物。不卖。”冷硬的声音从内堂传出,很简单的就挑起了墨可清的兴趣,“如果我说我要它们呢?”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就拿走吧。”
墨可清跟随墨对视了一眼,怎么回事?
虽然带着疑惑,但墨可清相信以后会跟这药店的主人见面的,所以很不客气的把三盆奇形怪状的植物收到了戒指里,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开了。
“那三朵……”
“没关系。如果开不了花,那东西的价值跟路边的杂草差不多。”
“唉……你不分昼夜的照顾它们,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的。要是明天就开花,你就哭去吧!”细软的声音充斥着不满,凭什么那个人的一句话就把这三盆非充贵的东西送人啊!哼,真不爽!
“那也是跟我无缘。”冷硬的声音不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三盆植物的价值倒底是多少似的说道:“就算她不把它们拿走,我也会把它们交给其他人。”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我很生气,不理你了!哼!”
“……”
真吵,就到此结束,坐在轮椅上的人平静的眼里没有任何光亮,目无焦距的看着某个地方,让人无法知道他倒底在想些什么?
另一方,自我感觉逛了很久的墨可清没发现自家爹爹的踪影后,决定打道回府。或许是跟爹爹错开了吧?摸摸戒指,这东西可是要尽快交给爹爹呢?
“喂!”
一点也不觉得那声喂是在叫自己的墨可清继续走着,随墨瞳中亮光一闪,伸出手,用尾指勾住她的,看着她疑惑的样子,撒谎已经撒到炉火纯青之境界的随墨笑着说:“我不认识路。”
不认识路?刚才是谁把轩辕白凤拖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修理了一番,然后精神不错的捧着一大堆吃的找到她的?
“喂!我叫你呢!”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火气,什么啊!都这么大声了难道还听不到吗?迈着小短腿追了上去,气呼呼的揪住墨可清的衣角,说:“我叫你呢,你没听见吗!”
墨可清低头看着一身雪白,只有眼睛被黑布蒙住的小娃娃,问:“什么事?”
“你能不能收留我?”
“……”
“你别不说话啊!”看不见的小人儿焦急的扯了扯她的衣角,说:“只要你收留我,对你肯定有好处,绝对没坏处的!”
“……为什么是我?”
“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怕她误会似的又紧接着解释道:“你相信我好不好?不如,我告诉你一个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好不好?”
墨可清笑了笑,说:“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说完就要把他抓着她衣角的手拿掉。谁知这小娃娃在大街上竟然直接抱住了她的腿,努力的扬着头说:“你有病你知道不知道!”
墨可清眉那么一挑,笑容可亲的问:“你说……什么?”
小娃娃明明看不见,手却很准的揪住了随墨的衣角,立刻哭道:“不要丢下宝贝啊!宝贝知道错了——!”
“爹爹!娘亲——!”
第一百章 收留?交心?
爹爹?
娘亲?
看这两人人模人样的,竟然要做出丢弃自己孩子的缺德事儿来?
本来就很热闹的街道,有不少好事的人听到那堪比凄厉的喊叫就停下了脚步围观。有的人甚至还开始交头接耳的说东道西,无一不是谴责这对年轻的小两口和为那孩子感到可怜。
墨可清跟随墨被瞪的很无辜,被指责更无辜!当小娃娃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墨可清惊讶过后是非常的镇定,直接铺展一道不可抗拒的威压,稍稍抿起的嘴角重新勾起一道亲和的弧线,对那些一时间找不回声音的人们说:“你们认为一个十四岁还不到的少女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孩子?”
“还是说你们其中有十一或者十二岁就怀过身孕?”冷冷的看了下四周,又道:“既然你们不信,那要不要我用最古老的方法滴血认亲来证明我跟这孩子没关系?”
“倘若我跟这孩子没半点关系,那么你们要用什么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平缓自信的语调让那些旁观者开始窃窃私语,难道真的是他们误会了?
见墨可清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急中生智想出这一招,确实让她感到惊讶,不过她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看着情事不妙,她连忙皱紧了一张小脸哭喊着:“娘亲!你明明知道人家是爹爹和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把众人的视线转移到随墨的身上,她不慌不忙的说:“那你跟你爹来滴血认亲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随墨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道:“清儿,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啊!各种第一次都给你留着呢~”笑得像只狐狸一样把脑袋凑过去,稍稍弯下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垂眸看着那还抱着她大腿不放的小孩子:“清儿生气的话,我会很苦恼呢?所以,你要乖乖的哟?”
瞳中的死字刻印加深了几分,他一点也不认为小孩子值得同情。无缘无故贴上来的,不是麻烦就是大麻烦,而且还是打扮得让他觉得有些诡异的小孩。全身雪白到连衣服都好像是一体的,又加上蒙住这小孩的黑布条,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到有些刺目。她身上并没有兽的气息,又加上最近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很多,除了学生,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比如,护送的,又或者是来抢占先机贩卖物品的。
高手自然多到没办法去计算,不排斥她是哪位高手要找的人≤之,牵扯上了,会有点麻烦。不如,现在就解决了?
见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小娃娃不甘心的咬住下唇,问:“你灵魂过于强大,所以本体并不能承受,是不是?而且,你的实力远远不止于这些,完全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导致你前些日子受制于人,是不是?”
她很肯定的说着,抱着她的手臂却敢没放松。她是特别的,就算她现在看不见,她也知道她是特别的。虽然她不知道她的灵魂和本体为什么会这么不协调,却还能保持着一种平衡状态。
她可以帮助她的,只要她肯收留她!而且那些人追的太紧,她必须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c的真的不会有危险,她只需要一个能隐藏掉气息的地方,她知道她可以帮她的!
“求求你收留我好不好?真的真的不会对你有坏处的,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受到乾。而且,我会帮你把本体调整好的!”她再三保证道:“请相信我!我……我是从狰狞之海来的,我叫柒子,花柒子!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立誓的!”
墨可清低头看着她,从她准确的说出她灵魂过于强大开始,周围的时间就停止了。周围人的表情还有动作僵硬没有变化,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你要我怎么帮你。”用食指按住对方的额头,说:“不要靠我太近。”
“你答应收留我了?”就算脑袋还被戳着,她也漾开了一抹放松的笑痕,太好了!
墨可清点了点头,说:“但是你必须体现你的价值。”
“放心吧!”大大的一笑,说:“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会连带着他一起调整的!”
看着那个被她的锁空制造出来的空间还能活动自如的人,她最开始的猜测就已经得到肯定了:“你是魂体吧?本体损害那么大,真不知道你是靠着什么支撑到现在的。”
“本体损害很大?”
“对啊,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恐怕是同时被下了多重封印。封印和禁制可不同,想打破禁制那是随随便便几个高手就能解决的,封印就不一样了,几率低还不说,听说有的封印还要找齐什么材料还是什么道具才可以。”小娃娃瘪嘴,摇了摇头,说:“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多重封印的情况下还能把魂体弄出来,不过不难难推断的是,他跟上位圈的人脱不了关系。”
“你似乎懂得很多?”看她说的头头是道,也找不到漏洞。或许,可以相信。
“那当然了!狰狞之海可是汇聚了天下最最最完美的财富!”很臭屁的摇了摇手指,说:“很多人都想去狰狞之阂宝藏,可是都会无功而返,你知道为什么吗?”
墨可清摇了摇头,她指着自己的脑袋,继续说着:“最完美的财富在这里面!”
“好多人都把宝藏当作是金银珠宝或者是神器之类的东西,虽然说我们狰狞之海的人都稍微有那么点钱财,可是,我们都是靠智慧赚钱的呀!”似乎说到非炒心的地方,狠狠的跺了跺脚,说:“我那臭屁自大自恋还不懂得照顾妹妹又不成器的哥哥,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整天在家里吃闲饭!我是看着家里连买米的钱都没了才出来找商机的啊!”
“他凭什么派人追我回去啊!我不就是拿了点本钱吗?”
墨可清用食指点了点下巴,想了想说:“所以说,你是翘家?”
“……”深吸一口气,把抬得高高的头别向一旁,不是很有底气的说:“……一点点!”
“狰狞之海的隐世家族……怎么可能会因为家里没钱买米这种事情跑出来?”随墨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出这句话,引起他们两人的注意,墨可清带着疑惑看着那脸色不是很好的花柒子,笑得就像一位可亲的邻家大姐姐:“撒谎的话,把你丢到不归山脉喂野猪,你信不信?”
花柒子撅着嘴,按了下藏在衣服里的锁空,被静止的空间慢慢恢复,她前期墨可清的手,说:“好吧,其实不是家里没米,是我和哥哥吵架了。我们那儿现在不是很太平,我是出来找东西的。”
“找什么?”
看着开始正橱动的人群,难道刚才那乱叫爹娘的一幕被消除了?围观的人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各自充满疑惑的走开了,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汪在这个地方一样。
“等到你家再告诉你,我刚才发动了锁空,他们肯定会寻着锁空的气息找过来。”抬头不解的看到那个让她一直很在意的人,问:“姐姐,他是你的随从还是?”
随墨懒懒的瞪了她一眼,就像墨可清时常捏住他的脸一样的捏住她的,“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哟~?当心哥哥我把你丢到不归山脉喂野狼,你信不信?”
听到他跟她差不多相同的话,花柒子把刚才在脑袋里的设定改了改,赶紧赞道:“刚才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啦!哥哥其实是喜欢姐姐,但是姐姐不喜欢哥哥而已吧?”
她真不是故意加重那个‘而已’两个字的,她有求于人的对象是姐姐,她当然要客气点,再加上她又没什么事情是要求他帮忙的,她干嘛要给他好脸色?而且,看到他这张脸她就想到她家那不成器的哥哥,让她的心情变得极度恶劣!
“或许我应该在各个城门上用投影水晶放出花柒子在此几个大字?”
“或许我该让你这个被无数道封印封住的家伙自生自灭?”
“或许……你们如果再继续争论下去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看到的是一个红色的世界?”墨可清回过头,嘴角的笑痕比平时浅上几分。
花柒子刚想开口说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结果被一道冷冷的视线盯到把话全部咽了回去。墨可清看着把沉默发挥得很好的两人,满意的笑了笑,说:“柒子,住在我家,记得缴纳房租。还有,吃饭的费用,租用我家婢女的费用,洗澡水的费用等等,按天结算。”
“还有,每一项的费用按一个金币起价。如果家里加餐或者加菜,你要吃的话,就另外加钱。你可以选择不吃,但是,这个城市的顶级厨子在我们墨家。”就像个职业商人似的停在一家店铺前,说:“要不要买几套生活用品?住进我家客房,就连庭院里的摇椅都是要租用费的哦?”
花柒子考虑到一个金币和几个铜板的问题,选择自己在这家店铺买上几个经常会用到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怀疑她话里的可信度,绝对!
“嗯……对了,关于损坏一草一木都是要赔偿的,起价为十个金币。”歪头想了想,道:“损坏花花草草是按十个金币起价,但是,屋内的东西……一百零一个金币起价♀是折扣价,看在你还小的份上,收你一百个金币好了。当然,也是按天结算。”
“关于租金我会让猫儿去收的。”看着有问题要问的人,说:“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花柒子不是很确定的问:“那个……如果是入厕的话,是不是也……?”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毕竟收费项目比较多,一时间也不好统计。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也按一个金币起价好了。”眼瞳里渐渐浮上笑意,看着对方有些纠结和苦恼的小脸,她道:“这些费用的好处就是你能收到我的庇护,就算他们找到了,我也会有办法把他们弄走。”
一边旁听的随墨看着墨可清面色不改的说出那些七七八八的费用,好奇的问:“清儿,你为什么没有收我的?”他都在她家住那么久了,也没听她提到过租金的问题,难道,他是特别的?
心里为他这个想法开始雀跃,谁知道墨可清的回答直接让他哭丧了脸:“你的一切费用都记在账上,以后叫你打兽兽什么的你就去,不许不服》账还钱,你现在没钱,只能开始做任务还,知道吗?”
随墨耍赖的依附到她的身上,抱着她晃了晃:“清儿,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心受伤了。”
人小鬼大的花柒子眼睛蒙住,但是靠着锁空,她还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就出现的亲昵行为,装伤感的叹了口气,叹道:“人生啊人生……寂寞啊!”
刚回到家里,就看到了那哭得惨兮兮的冒牌货站在大堂的正中央,一旁还有总会陪在她身边看好戏的顾芩瑶。顾芩瑶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小声的安慰着,只是眼中还泛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或许是她平时在同学那里受了不少气,所以看到这懦弱的人受到排挤和挑衅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一种变态的痛快!
哎呀?走错门了?
墨可清刚要踏入的脚正打算收回去,就听到那眼尖的顾芩瑶轻呼:“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课外辅导。”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她现在的身份到哪都可以胡扯出一大堆让人信服的理由。
“墨家主,请了老师额外的指导可清吗?”顾芩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看样子,她面前一身狼狈的人还有点利用价值。
她走进大堂内,说:“是啊。”
“那,那我可不可以跟在可清身边看一看啊?老师也可以顺道教教我吗?”顾芩瑶的她身边这个还在哭的人实力不济,拖累她,所以她有接了一句:“老师的一堂课需要多少钱?我给!”
“姐姐的身价挺高的嘛?”花柒子吃着大丸子口齿含糊的说着,然后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给顾芩瑶,问:“吃吗?”
顾芩瑶看着那廉价的街边小吃,眼中闪过一抹嫌恶,“你自己吃吧!”那丸子是用什么做的?竟然还是黑色?好恶心!
挑眉,蒙着眼的人准确的走到了墨可清的位置站好,就算吃着路边摊也会让人觉得很优雅的她把丸子递给墨可清,问着同样问题:“吃吗?”
顺手接了过去,小小的吃了一口试试味道,发现太甜了就顺手交给随墨,一面又对花柒子解释道:“太甜了,我不是很喜欢甜食。”
“是排斥甜食还是太甜的没办法接受?”花柒子又问,脑袋转向随墨,问:“你竟然吃她吃过的东西?”
随墨咬下一口,问:“怎么?”不可以?
“没有啊,就是觉得你们在一起好自然……”让她想到了哥哥。
闻言,随墨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继续倚着她吃着大丸子,确实甜了点,不过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下次不要买这么甜的东西,吃多了头晕。”接受归接受,但是为了防止她再次买到这种甜腻的东西,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皱了皱鼻子,不理他。
然后又递给墨可清一个淡蓝色的小花糕,说:“这个不是很甜。你吃吃。”
没所谓的接过,同样只是试了一小口,清凉的甜香,还不错。勉强能接受,不过,她之前已经吃了很多,现在吃不下。所以,又转手交给了随墨。后者自然的接到手上,然后,感到一这股冷空气冲他袭来,满不在意的挥挥手,说:“哥哥,还好人家是火属性,要不然早就被你冻死了~!”
听到开始还很正常的人这么掐着嗓子说话,花柒子直接抖了抖小身子,哪里有个盆,借她吐上几吐!
墨薰夜看着那个哭的没有一点形象的人,又看了看淡淡的笑着站在一旁的人,眉头皱了皱,直接走到墨可清跟前,说:“怎么回事?”
“哥哥,呜呜……”一旁哭泣的人还以为墨薰夜是在问她,正想要告状的时候,就被对方冻住了嘴。他继续看着带着面具看不到全部面貌的人,问:“麒麟王,是怎么回事?”
墨可清笑着反问:“它还算听话吧?”之前她可是说了很多好话,它才答应的呢?比如,不认哥哥为主的话,就找到孕育它的老巢,然后把冰玉麒麟们全部铲除,或者把它丢到冰元素极其稀少的地方把它封印在那,永不见天日。
她一直都是个脾气很好又非常好说话的人,可是总有些人或者非人的东西会忤逆她的意愿”气威压什么的她真的很不喜欢拿出来用,次数多了她自己也会觉得很烦的呀?
墨薰夜抿了抿唇,盯着她,不说话。
大堂中,连哭声都没有。
最后,墨可清宣告落败,哥哥实在是太较真了,都这么久了,还在为被冰玉麒麟王契约的事情而感到不高兴吗?上前一步,轻轻的,安静的靠在他怀里,说:“不生气了,好吗?”
“哼。”
冷哼归冷哼,动作确实有点不自然的把她圈在了怀里,说:“下次不要这么乱来了。”
“好。”
“老、老师,你、你们……”老师竟然和学院的天才人物是……是那种关系?顾芩瑶现在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的了的事情?
听到陌生的声音,墨薰夜稍稍皱眉,转过头看到多出来的一个人,问:“你是谁?”他的这句问话完全不是真正的在问对方是谁,而是他在奇怪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对方也不过是高级三段,他竟然会没发现?
“这位冰山大哥,她早就在这里了好不好?还有,这个,你吃吗?”说完就提过去一个草绿色的糕点,墨薰夜低头一看,开口道:“谢谢,不用。”
她一下子买多了,吃不完又不想浪费。所以逮着谁都要问一句吃不吃。
“主人——!”悲歌那飘呼呼的声音从外面由远而近,大张着手臂跑过来一看就是要抱抱!
本来随墨是要把墨可清拉到自己身后的,可是墨薰夜在距离上有绝对的优势,率先把人护到了身后。不甘心的吃着花柒子怀里抱着的糕点,他可以冲除了他的清儿以外的任何人扔杀气,可是,现在多了两个墨家男人,一个是他未来的爹,一个是他未来的哥哥!
悲歌见奇袭失败,沮丧的垮下肩膀来,不高兴的抬头看着高过他的墨薰夜,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他都两个月没见到醒着的主人了,就不能通融通融一下?要不要这么具有占有欲啊?
看那随墨多老实,吃着东西都不打扰他的奇袭计划!
“吼……”把本体缩小了几个版本的猫儿从外面跃了进来,蹭到墨可清身边,大大的脑袋钻着她的身侧,湿湿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她的手心,喉间发出愉悦的低吟,主人,好久不见。
“猫儿?”抬手捏了捏它的耳朵,然后又顺了顺他的皮毛,当触到它背部的伤痕时,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语气比墨薰夜还要冷。
那时候它没回到她身边她就觉得有问题,之后陷入沉睡也没来得及让她太在意。现在竟然发现它身上有一道伤疤?
悲歌见猫儿似乎并不打算说明,所以他只好站出来解释道:“主人,这家伙其实是到了化形期了,但是它死活不肯,所以,被雷劈了呗。”像幽冥炼狱狮这稀有又特殊的物种,就算到了变异级别的时候也不会化形成|人类。其实它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可以化形的时候它不化形,偏偏甘愿忍受天罚。
墨可清看着它背部的印子,说:“为什么拒绝化形?”
猫儿甩了甩尾巴,哼哼了两声,它才不要化形,化形难看死了!
“往后坚持不化形的话,雷劫还是存在的吧?”花柒子不甘寂寞的插话进来,说:“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噢?化形而已,何必呢?就算你的人形态是面目全非痘印横生,你主人也不会嫌弃你的。只要能打能抗就行。”
“我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别以为我看不见就没发现你在用你那双贼绿的眼珠子瞪我!其实,我那不成器的哥哥的妖兽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死活不肯化形,化形之后,那家伙……直接把我吓得连续做了三天被鬼追噩梦!”
“相信我,见到我哥那妖兽后,你一定会找回自信感的!而且,你会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兽!”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多事的问:“我一直奇怪她们两人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这里,想干什么呢?”
花柒子走了过去,蒙着眼睛的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们,然后用一种像是在看绝症病人一样的表情对着她们,说:“天啦!你们两人的根骨就连我都无力回天啊!”
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么一句话后,蹭到墨可清身边,问:“什么时候到你房里啊?我有点赶时间。”
“现在就可以。”墨可清转过头对她那似乎还有话要说的哥哥道:“哥哥,我先送朋友回房。”她走到那个嘴巴还在被冻住的人跟前,抬起手来,食指在空气中点了点,她嘴上的冰块就碎成了一粒的冰渣子掉到了地上:“已经坏掉了的玩具,你主人不打算回收了吗?呵~”
粉嫩的唇角再次勾起,看向一脸不知所以然的顾芩瑶,道:“天色不早了,在外逗留时间太长,当心扣分。”
如果被自身所属学院得知自己的分数在交换生中是最差的,后果,想也不用想,天堂和地狱也就一线之间。给了她一个学习的机会却把最坏的成绩带回去,关于奖学金方面还有老师悉心栽培的频率都会相对降低吧?不对,奖学金应该会撤消。
顾芩瑶心下一惊,她完全忘了这个老师在学院是有特权的!连忙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老师,学生这就回去。再见!”顾芩瑶对墨可清的印象是,笑里藏刀,表里不一还喜怒无常!
所以,在自己还没有摆脱交换生的身份时,她是绝对不会忤逆墨可清的!
墨可清在带着花柒子离开前,还特地看了眼被吓到了的冒牌货,说:“人啊……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只是,你这样代价,似乎有点高呢?”
触到她的逆鳞,她不是那么简单就说算了的。要怎么做呢?呵呵……
墨薰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无奈,是他没有处理好,所以清儿对这个出现在家里的人很生气吧?可是父亲说稍安勿躁,要把后面的人牵出来。结果,牵出了个黑暗教会。
虽然父亲说清儿有她的计划和打算,可是,他还是会的。不过,他会支持她要做的事情,他,会保护好她的。就算,她已经强到了不需要他的保护……
黑暗教会,玄九缨的寝殿。
鹘青把嘴角的血渍擦去,无比恭敬的说道:“教主,属下知罪!”
“知罪?”玄九缨懒懒的把玩这手中的酒杯,“你,罪在哪里呢?”
鹘青按住翻腾的胸口,压下一口血气后,艰难的说道:“属下……属下不该高估史莲的价值。”
“所以?”
“属下应该在她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就除去她!可是,属下错估了。”
“鹘青,我认为,在他们之中,你应该是最精明的。看样子,我也错估了呢?”玄九缨甩手将酒杯摔碎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静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惹得睡在他床上的人不悦的皱眉:“玄九缨,你是想找死吗?”
鹘青一震,是谁竟然敢这么放肆的对教主说话?而且,他竟然没有觉察到对方任何气息!
“呵,贱人,还不快从我穿上滚下来?”玄九缨看着那拥有一头炫丽天青色坠地长发的男人睡在他的床上他就无比郁闷,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床单换掉,不,还是直接把床换了吧!
一深紫一蓝绿色的眸子懒洋洋的半合着,冰冷的面容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一点也不在意对方对他的称呼:“本尊难得大驾光临,还肯赏脸来你这残破不堪还分外简陋的小房子,你还是去外面院子跪着,叩谢天恩吧?”
“贱人,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玄九缨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瑰丽的夕阳色眸子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记住,你欠我一张床。”他的床竟然被男人睡了,不得不换!
他一点也不想每天晚上睡觉想到这张床上睡过其他男人,对于私人用品,他有绝对的洁癖,该死的是他还认床,换了新床的话,他短时间内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贱人,我真是越想越生气。”仰头喝下那杯清酿,喝退了鹘青后,对他说:“你对我的新玩具很感兴趣?”
“是又怎样?”懒懒的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懒懒的看着他,衣衫半褪露出胸膛不说,就连修长的大腿也跟着露了出来〓九缨见他这样,嘴角一抽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他也只有极度困倦的时候才会变成这幅德行。
满是睡意的人那双漂亮的眼瞳眯成了一条眼尾稍稍上翘的细线,加上那撩人的动作,给人一种非晨烈的视觉冲击!
他抱紧了枕头想了想,说:“大概……两个月……”
没有任何疑惑的成份在里面,很肯定自己是有两个月没有睡。不是不睡,而是睡不着,又或是,不敢睡?为什么呢?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再打算去想那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问题。
见他这样,执着于床的玄九缨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睡过去的人,他管你是不是两个月没睡!没看到他床的不远处有个躺椅啊!寝殿里就一张床,那是他的!不要睡的那么心安理得行不行?
闷闷的又灌了自己一杯酒,这家伙睡了他的床,那他要睡哪里?
躺椅?
怎么可能!
他堂堂一教之主,在自己的寝殿睡躺椅?!
玄九缨按了按自己越想越气而导致狂跳的太阳|岤,忍住想要冲过去把人从床上拽下来然后甩出去的冲动,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利用风元素高高的飞在半空的他,蕴上了几分醉意的夕阳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渐渐染上冷漠的眸子里出现了一抹名为厌恶的情绪。
这个世界,果然叫人恶心!
明明想要把这个世界摧毁掉,却总是会有一种叫舍不得的东西干扰他。他会舍不得?把至亲都杀死了的他,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又有什么是不能舍得的?他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为什么还会有舍不得这种情绪存在呢?
抬头看着那条绚烂的银河,借着这点微醺,眼泪悄悄的漫上了眼底……
是谁说,不要用仇恨的目光去看世界?
是谁说,努力的抬头,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是谁说,他玄九缨不会变成一个孤独的人?
是谁说,他,其实是受到了万千的祝福,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又是谁在说,他,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然后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是啊,他现在是好好的活着,活在罪恶之中,活在痛苦之中!
你说的,如果是自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那么,死后是无法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所以,他活着,等着那个可以把他的生命终结的人出现,而现在,似乎有那么一个人。
她,一定可以把自己……
突然将风元素散开,身体急速下降!
背后传来的失重感让他的心跳自然的退几拍,这是,临近死亡的感觉吗?
噗通……
地面……是软的?还温温的?
“晚上好,教主大人。”
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他立刻就知道是谁把他接住了,没劲的叹了口气后,说:“墨家大小姐,同好……”
墨可清笑了笑,觉得很惊奇的说:“教主大人哭了?”她可是没错过那可疑的液体吶?
她淡笑着看着那仰躺在猫儿背上的人,想了想后,决定像安慰悲歌一样的用手按到他的额头上,这个角度,也只能按额头了。“不愉快?方便说吗?”
“唉……我可是对你家居心叵测又心怀不轨的人,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他绝对不会认为是对方有了良心来安慰他,他也不需要安慰。
“反正,你喝醉酒了,就当是一场梦好了。”墨可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额头,说:“我是感觉到教主大人您的气息才从家里出来的。谁让你赏风景停在哪里不好,非要停到我家上空?”她还以为他想搞突袭呢?
“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巧?”玄九缨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没有拍开她依旧覆在他额头上的手。或许因为她是冰系的原因,手很凉,很舒服。
“其实,眼泪并不代表懦弱。”徐徐的夜风中,她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的轻柔了,轻柔到,让人从声音里听出了浅浅的,又带了些无奈的温柔:“最难过的是,明明想哭,却没有眼泪吶?”
“你也会难过?”
“对。你安排的玩具让我爹爹和哥哥为难,所以,我会难过。而且……”她呵呵一笑,稍稍倾身,手顺势捏住他的耳朵,一拧:“我难过到都想要做出一些不符合我个性的事情来呢?”
“痛痛痛——!”玄九缨连忙起身逃过她的酷刑,非常不满的瞪着她说:“真不知道那叫随墨的怎么会容的了你这样捉摸不透又喜怒无常的个性,整天笑笑笑,你都不累的吗?”
笑?不好吗?
点住自己的嘴角,说:“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事情,会难倒你吗?”玄九缨与她面对面的坐在狮背上,接着那贪睡的小老鼠的空间力量,他们早就出现在了不归山脉的外围。而猫儿则是闲闲的在黑漆漆的路道上走着,时不时的打几个呵欠,主人又开始诱拐人了。
墨可清被这么一问,笑意加深,承认道:“有。”
“是什么?”
“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毫不迟疑的说出她的弱点,把弱点敞开来说,是她绝对的自信,还是,她认为他不会对她的家人和朋友出手?
玄九缨只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半面面具,竟然会觉得有点别扭,他闷闷的问:“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弱点后,去找麻烦吗?”
“我觉得,聪明人不会这么做。而你,算是个聪明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平铺在树与树之间上方的星空,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好像跑题了。”底下头来看着他,问:“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感到不愉快吗?”
“我的心情怎样,与你无关吧?”他直觉的拒绝讨论这个他不喜欢的话题,他们是敌人。
“玄九缨,我想你应该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墨可清很自然的给他进行洗脑,她的原则是能少点麻烦就少点,况且玄九缨的能力确实不错。而且,他只是策划者,罪全都在那个负责行动的人身上。
至于他,如果以后真的能成为盟友的话,再慢慢折腾,与其在将来看着得罪自己的人的墓碑,不如看着那些人被她折腾到气急攻心、面红耳赤、欲哭无泪还不能做出反驳的纠结表情要好的多。
“敌人?”
“对,比如……总教会?”墨可清很是自信的一笑,温和的语调里带着一些不屑:“他们做的动作可比你过分的多,本来我不打算把他们列入肃清的范围内,可惜……他们走错了棋。”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总教会是说肃清就能肃清的吗?她倒底知不知道总教会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啊?
墨可清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说:“真的不跟我说说你的不愉快?”玄九缨有点犹豫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又挺真诚的……
见小鱼上钩,墨可清再接再厉:“机会只有一次吶?我的良心快用完了哟?”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玄九缨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子,看着她说:“如果,你亲手杀了你的至亲,你要……怎么办?”
第一百零一章 随墨告白!
最新最快的亲手,杀了至亲?
墨可清听后,动作似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是哪一种呢?父母?兄弟?有血缘还是没有?”
他看着非常平静反问回来的人,不自觉的应答到:“父母,还有,我的族人……”
结痂的伤口被自己狠狠的揭开,麻木的痛着,这次却没有眼泪n因为有人倾听和分担吗?他不知道,反正,在这安静的森林和这温柔到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声音中,他想不顾一切的发泄出来。又或者,他只是在找寻一个能欺骗到自己的理由。
“那,是因为什么呢?”也许是看多了刚进到地狱的魂体们竭斯底里的痛苦嘶喊,所以,当玄九缨说到自己杀害了至亲时,她的情绪并没有很大。虽然,确实有些惊讶。
“力量,控制不住。”把那条黑色的蛟龙凝了出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天,力量突然成倍增长,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血流成河!紧紧的咬住下唇,没办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墨可清见了,轻轻一叹,说:“是血肉模糊只有肉渣还是材质断臂挂在树梢啊?”
被她这么一问,陷入自己痛苦世界中的玄九缨脑袋里很奇怪的冒出了一堆让他想吐的场景,被往事缠住的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你倒底会不会安慰人?”他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诉说痛苦,为什么她一开口他那些痛苦就飞走了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用几乎可以把玄九缨怄到吐血的无辜语调说:“我只是好奇你的力量倒底有多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