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帝尊邪皇第29部分阅读
盛宠帝尊邪皇 作者:未知
底……!
而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墨薰夜冰冷的表情,此刻已经被墨可清的行为打碎,他双目圆睁,似乎不能相信,召唤出那种邪恶之物的人,是他一直很疼爱的妹妹?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她真的,是他的妹妹,墨可清吗?会是他一直守护的清儿吗?
在墨家府上的悲歌突然蹲下了身子,捂住心口,尖锐的痛让他站不起身,蛇麟的纹路在他的时隐时现,本来要赶去赛场的墨逸天连忙蹲下身来扶助他的肩膀,问:“怎么了?是不是清儿出事了?”
悲歌的唇此刻已经变得乌青,就连眼眸都全部转为青色,一把推开墨逸天,自己也没了支撑而借着推开他的冲力向后倒去,难受的捂着胸口卷缩在地上,发生在主人身上的痛苦通过契约之阵传送到他身上了!
这样的情况只有在契约主在无法承受的时候,契约才会强行把契约主承受的痛苦转移到契约兽身上,有几头契约兽,就会转移给几头!
就连与她灵魂上有牵绊的鬼靥都痛到跌倒在地,神色痛苦的抓着胸口,一挥手,将门窗都紧紧关上,实体的身影此刻变得非常不稳定,偶尔会呈现透明的涅,她,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在异位空间的时候,他不是已经下了咒符吗?
难道那道咒符还不能稳定她的灵魂?
该死的!
他现在的姿态,要怎样才能帮的了她?恐怕还没有到那个该死的赛场,他就已经恢复称了本体吧?
“吼——!”猫儿痛吼一声,没多会儿就变回了小猫涅,随墨连忙把它捧起来,放入怀中,看样子,是清儿出事了,猫儿无缘无故变成这样,只有契约关系才能影响得了。
“你要去哪里?”
火炎燚连忙抓住他,道:“我想她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是呀是呀,小赤火告诉我呀,你们谁要是去打断她的计划,回头给奖励噢~”小金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它和小赤火是最默契的,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说话的噢!
刚才它说的,完全是姐姐让小赤火告诉它,再让它转告的。
结界果然料事如神啊,连随墨这家伙想做什么都知道?
随墨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笑容里填了些怒气,“看样子,老去纵容她,也不是回事儿呢?”
“你……怎么做?”火炎燚给他倒了杯茶,寓意——消消火。他也知道墨可清喜欢胡来,没想到,这次的回来竟然还牵扯到了契约阵,她现在承受的痛苦当靠想,是想象不出来的。
只能在心里无奈的感叹一下,能收拾她的也只有墨逸天了吧?指望随墨收拾她?原谅他的笑点低,随墨如果真舍得收拾她,她今天也不会做出牵动契约阵的事情了。
随墨哼哼一笑:“不怎么做,只是会用特殊手段,让她以后稍微老实一点点。”
……
火炎燚又叹了一声,还不知道以后谁让谁老实呢?
算了,没他什么事,喝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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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可清挥手让骷髅们把那些自大的人围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恐惧这种诡异的力量,就连他们不停甩出来的招式都比自身等级低上很多,这一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记住本站如果他们没有被她扰乱阵脚,他们会很容易闯破骷髅们的围堵吧?
毕竟,里面最低级别的,都是那个站在最后面的魔导王呢?就是因为看不出他们的级别,所以她才选择用这么一招来做赌注。显然,她是压对了!
只要为首的那个人一乱,剩下的那些人必然会跟着手足无措,在战场上,近战很弱的法师没有其他近战职业的庇佑,就连结印和吟唱都无法使出来,这样的法师,威胁为零。而战士,拿着巨剑,裹着那不稳定的斗气迎接骷髅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攻击,脚下的土地都无法承受的重量让战士们没办法顾及其他。
冷冷一笑,眉宇间尽是疲惫,暗元素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般的温柔的把她裹住,就连脸也不例外。
就在暗元素将她的脸裹起来的同时,她脸上那高密度的面具也消失了,身后的空间不知道被谁撕裂,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把她拉了进去!空间瞬间合上,只留下那还在不断纠缠的骷髅和声张正义的总教会,还有,那个被澹台青墨牵制住的雪天琏羽。
“澹台青墨,我警告过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手中握着的上神器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噌的一下灵压暴涨!就连一旁的建筑都被它的灵压瞬间压得粉碎!
澹台青墨眼里透着冷意,手里的扇子打开了一扇,不是以往的墨色,而是与他瞳色相近的暗金色,沉重又高贵的色彩令人着迷,带着诡异的能量直接强势的压制了白灵圣龙鞭!
他的扇子仅仅只是打开了一点点,就让雪天琏羽的上神器收敛了气势,“本殿下不过是从这里借个道而已,碍着您了?”
不怒而威的气势让雪天琏羽心口一顿,他似乎跟平时不一样了?
他黑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那条被雪天琏羽握在手中的雪白长鞭,“本殿下的扇子很不喜欢被人挑衅,管好你的上神器。”
说完,继续向前走≡边有无数的骷髅兵,可是它们却似乎有意识似的给他让路,这一点让他惊讶,当然他绝不会自大的以为是它们畏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元素力,而是……
墨可清啊墨可清,面对这么多强者,也能观察到周围的人事物么?
那些慢慢恢复镇定的强者们当然注意到了澹台青墨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他也是暗元素的持有者,所以,这些被那个污秽之物用暗元素召唤出来的骷髅士兵是畏惧他的。
虽然说光神教圣子是光元素的持有者,可是,这一看就知道哪一位的等级要高一点。
两大神教有秘法,可以让圣子的等级不被任何人看到,主要原因还是保护圣子,看不出等级,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贸然出手。再说了,每次圣子出行都有最少两位长老跟着,谁敢乱来?
纵使尚松宁知道澹台青墨的好处,但是,身为总教会的人,绝对不能向暗神教示弱,要面子的死撑着自己手中的重锤不断的向那些个不知道疲倦的骷髅进行攻击,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瞥向那些逐渐朝澹台青墨靠拢的几个人,怒道:“你们要去哪里!”
那些打算寻找庇佑的人被尚松宁这么一喝,开始还有点惧意,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在受到这么大的威胁,谁还管他会不会生气?开始站在他身后侧的那名女子冷哼一声回头,一点也没把他当总教会的人看似的说道:“我们要去哪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澹台青墨邪气的挑了挑眉,悠哉悠哉的游走在骷髅之间,身形却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主要原因还是这些骷髅禁止他靠近他们,看样子,她还是杜绝一切隐患呐?
他是隐患?他在她眼里竟然是隐患吗?呵呵~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价高了不少,心情愉悦起来,连邪气都浓郁了几分,挥了挥扇子,在骷髅的掩饰下,很自然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才懒得向总教会靠拢,而那些不知名的人,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却注意到了某根柱子后的人影,墨薰夜?
本来还想上前打招呼的,可是感觉那个人的气场有点不对,用扇子点了点下巴,算了,问候什么的,改天吧!
另一面,陌铘抱着墨可清出现在了火炎燚的住处,原因是在移动空间内他发现有一根红色的线从她的心口窜出,一直延伸到某处,于是他就跟着这条红线的指引到了这里。
想也没想的把人放到床上,还没等他做出任何施救举动,那房门就被人踹开了,只见随墨一脸煞气的走了过来,沉着一张脸看着半昏迷的她,笑着捏住她的脸颊,“现在敢给我晕过去试试看?”
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墨可清被这么一捏,神智回来了不少,没有被面具遮挡的脸让随墨觉得顺眼多了,染水的双眸无力的半合着,却清楚的倒映着他的身影:“随墨……”
身上每一处都在谴责着主人的不爱惜,骨骼就像在被什么东西碾压一样的疼痛着,平和的表象却让人看不出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别人不知道,不代表随墨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她此刻承受着已经过于超出身体符合的负面能量!
越想越生气,索性弯着身子,改用双手捏住她的双颊,眼底的死字刻印又深了几分:“清儿,你又一次挑起了我的怒气,你是想把我气死呢?还是认为我在你面前没有脾气?嗯?”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他又说道:“不要做任何解释,道歉的话也不要说,你只要说你知不知道错就行了。”
墨可清脸颊被捏着,浑身疼到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就算是这样,她和煦的笑容也没有减少半分:“知道了。”脑袋已经被疼到没办法思考,也许随墨现在扇她两巴掌她时候恐怕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不听话的……
随墨气得牙痒痒,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是迷迷糊糊的在敷衍,问题是她这么迷糊了还不忘敷衍一下,真让他想……
心疼的又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然后用手指缠绕那根没有消失的红线,还好他之前有下这个禁制,意念催动,将红线的顶端引到自己的心口处,没入。
锥心的痛让他蹙眉,虽然不能分担她全部的痛苦,但,有个七成也是好的。
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半空的时候就被他接住,的自己的汗渍会击碎她眉宇间那抹放松,他看着手心,放心的一笑,嘴唇已经惨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眼底的温度却让一旁安静的陌铘感到惊讶。
因为随墨是魂体,他痛,痛的也只会是心脏。
眉头皱的死紧,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看着一旁好奇打量他的陌铘,道:“前辈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睛里却透着警告。他现在虽然痛的没办法动,但不代表他的力量被封住。
陌铘见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在保护幼兽,连忙举起手来,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沉默,我不动,你放心!”竟然敢捏他家知音的脸,瞎子都能知道他对知音的重要性。
“我的房间是不是越来越受欢迎了?”火炎燚直接从外面窜到了窗户边挂着,还好他平时有爱整理的习惯,要不然被人看到邋遢的一面,也太失礼了。
带着傲气的眸子简单的看了看室内的情况,似乎发现又没他什么事的说:“我需要做什么吗?”随墨的脸色不太好,不过看样子他也不需要去医疗院,而这个头顶着狗尾巴草的前辈……
“前辈,出房门左转就是浴室,您可以简单的清洗一下。”他看着陌铘身后那破破烂烂还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披风,嘴角一抽,虽然他出生贫寒,而且现在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认识墨可清后才有的改善,但是他天生就不喜欢过于脏乱的东西。
野外的特殊情况不计算在内,在野外若是一天换一套衣服,那也太浪费了。
陌铘转过身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清洗什么?”看着火炎燚盯着他脑袋的视线,才恍然大悟道:“我可是天天有浇水的,看,我们家小草长的旺吧?多精神!”
说完就叉腰大笑,一点也不怕吵醒快进入睡眠状态的墨可清』然一阵冷风袭来,房内就多了一面容冰冷的雍容男子,天青色的发有些凌乱,异色双瞳也被怒气灌满,“镜子,梳子,再装死信不信本尊直接让你们回地狱血池!”
没了慵懒,没了冷傲的矜持,他现在只想好好问一问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守护自己的主人的!
一点也不怕自身的秘密被外人知道,一巴掌就把那两个规规矩矩飘到他面前的家伙拍飞到了墙上,“她喜欢乱来,你们也跟着乱是吧?本尊不在你们就越来越不知道什么叫仆人了,是吗!”
幽冥镜和静魂梳晃晃悠悠的又飘了起来,老老实实的承受着他的怒气,随墨看着突然闯入的人,问:“你是谁?”这两小东西怎么会听他的话?清儿不下指令的话,它们是绝对不会动弹的。
陌铘挑眉,有看头!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本尊说话?”鬼靥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是一想到他跟她的关系,他就来脾气,又加上她又一次这么不爱惜自己,怒上加怒,口气比以往更狂妄!
主人一直都是他的,他看着面前那突然出现在主人命轮中的人就一阵不爽,以后,主人的注意力肯定全部都会放在这个男人身上,然后就像寻常人类一样的成婚,生子。
鬼靥想着想着,脸就绿了,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主人是高高在上的,这个男人凭什么得到主人的眷顾?就算……就算他为主人承邓那些痛苦又怎样?他才不会承认他是主人的人!
“呵,凭我是清儿未来的男人,怎么?”心口的绞痛加上眼前的人的优秀,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同样持着怒火的人也选择口不择言,打定主意要刺激这个和清儿有暧昧关系的家伙!
“笑死本尊了!你是她未来的男人?那本尊就是她以前的男人!”鬼靥冷笑着拍开挡住他视线的两个小东西,上前一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就你还跟本尊争女人?也太嫩了点!”
随墨怒极反笑,若不是现在是魂体状态,他的外在条件会输给他?笑话!
“你后自动她的过去吗?知道她喜欢什么吗?知道她的习惯吗?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在笑吗?”鬼靥继续冷笑着,字字带刺的追问着同样冷笑着的随墨,“你知道她在乎什么讨厌什么?又或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或者,你只是为了找回本体所以才依附强大的她?”
“噢,不,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原来的她是怎样的强大,不知道她的力量为什么被牵制,又在被什么牵制?”
“鬼、鬼靥……别、别说了……”随墨平时虽然没什么脾气,可是,他脾气来了,就完蛋了啊!
“是啊,鬼靥,随墨对主人很重要的,你就别搅和了。”随墨好不容易才从半魔状态恢复到了还算正常的现在,被鬼靥这么一刺激,保不准他又会变回去。到时候,主人肯定肯定会生气的!
“他很重要?那么,本尊就不重要了?!”
静魂梳的那一句随墨对墨可清很重要的话完全触怒了鬼靥,在鬼靥心里,墨可清是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同时墨可清也是最宠他的,所以,潜意识里,他认为墨可清是他的。
虽然只是单纯的主仆之情,可是,他觉得他的关爱被一个陌生人抢走了,他觉得他以后都不会被他唯一的最重要的主人宠了。
在他的生命里,只有墨可清是最重要的,一直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从被她用一丝灵魂之力创造出来开始,从有意识开始,他就是她的,她可以拥有很多很多,她也值得拥有很多很多,可是,他只有她,只有她这么一个主人。
在地狱中沉睡的他,醒来后发现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虽然知道是大帝交下来的任务,可是,他还是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为一件死物,他是没办法在没有主人能量支撑的情况下移动太远,还好阎罗的她在这个世界有危险,把它们全部扔了下来。
但是,时间轴出现了问题,它们分开了,而他……却刚刚被吸入了极为错乱的时间轴里,来到了这个时间的几千年前,没有主人,没有同伴,只有冷冷的溪流不断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时间久了,思念就变成了怨恨,一个人寂寞的等,一直等。
他以为他会因为这些怨恨与她为敌,他当初感到无聊才建立出来的势力也是为了报复她才存在的,可是,当一切都计划好了,然后却在自己见到她的时候,那些怨恨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现在,他只想回到她身边,继续做她的杀戮者,为她铲去那些阻挡她去路的任何垃圾!
可是,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强大的能量漩涡渐渐的出现在他的身侧,只要他意念一动,这几团能量就会冲向随墨,将他搅个粉碎!
随墨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顶着心脏的剧烈疼痛,周身也开始出现几团旋窝,“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确实让我生气了。”冷汗再次滑过脸庞,从他说他是她以前的男人开始,他的怒火就已经不受他的控制,黑色渐渐染上发梢,不同寻常的骇人煞气也开始填充这个不算小的房间。
陌铘现在已经向蜘蛛一样趴到了房梁上,从上面看才是最划算的,悠哉的撑起一抹屏障作为防御,兴趣慢慢的压根没打算劝架,而火炎燚则面色僵硬,这是他的房间,这里毁了,他要住哪里?睡大街?睡庭院?睡在火云豹的肚子上?没准晚上就被那只老想着怎么反击的豹子踩成重伤。
“嚯~?真巧,你的存在也让本尊感到很生气,从见到你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本尊就想着要怎样把你们分开。”鬼靥那头让人钦羡的天青色长发随着能量优雅的舞动着,眼底的杀意并不是在开玩笑:“在本尊动手前,本尊劝你还是尽快的离开她,不然……”
“不然?就杀了老子?”随墨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几道漂浮着的符文还有细长的锁链,就连身影都变得虚虚实实的,像心脏跳动一样的砰砰砰……
他的身影对着心脏的律动很有规律的时而放大,时而缩小 ,指的是现在的他的形体,而那个从没见过的,闭着眼睛的暗红狂影……
难道……那是他的本体?!本书请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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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墨你这只猪!快给我停下!”
细嫩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房间内,只见眼睛被黑布蒙住的花柒子凭空冒了出来,右手腕带上了她从来都不带的念珠,右手成掌拍在他的心口,怒念:“虚实之躯,印!”
“本体之怒,给我封!”
强大的气流从她的周身排开,这风温暖而粘稠,带着一股海水的味道,当随墨身上的各种咒符和锁链都淡去后,她才将手收了回来,气到跳脚的指着随墨的鼻子怒道:“你没长脑啊!要不是念珠被你牵动了,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真敢牵动你的本体!你还要不要命了?”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用念珠与他缔结了小小的感应条约,不然他肯定会因为这牵动本体的怒火而触动那些多重封印,利用魂体把本体强行召唤到这里,不但对自己的身体有极大的损害,还会惊动那些把他封印住的人。那些人,恐怕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虽然说只是牵动了一半的封印,在本体那边恐怕已经掀起了不小的波浪。而且,他竟然又有点半魔化了!
眼神焦急的投向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墨可清,却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右边的眼睛竟然是全黑!连眼白都被黑暗侵蚀!
“一群祸世之人竟敢打扰吾的清静……”古老的语调从她的嘴中传出,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像旋涡般流转,异常骇人!
鬼靥把气势收敛起来,蹙眉看着变得不一样的她,问:“你是……?”
“吾主命吾传话,在吾主休眠时期,若有人不安现状,请离开。”占用了墨可清身子的就是她的暗之本命——毁戾。
毁戾的存在太过强大,直接出现的话肯定会引起仇视主人的蝼蚁们的注意,甚至会惊动隐世高人,又或者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势力,所以暂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出现。
被这样限制住也好,这个世界的异位空间或许有值得它出手的存在,至于这个正位空间……
如果主人在正位空间召唤它出来迎战的话,可能会有点侮辱了它的身份。天生的王者与蝼蚁对战的话,那不就增加了蝼蚁的价值吗?
“契约兽?”陌铘刷的一下跳了下来,对好玩的东西永远不会缺乏好奇心,头顶上的狗尾巴草随着他的心情一抖一抖,似乎对毁戾也很有兴趣。
“吾乃吾主暗之本命契约体……幽冥君王,毁戾。”
“幽冥君王?!”鬼靥一惊,主人的本命竟然是幽冥君王?那个地方的王者?
随墨皱眉,幽冥君王……这个称号,他没有听说过,是哪个位面的存在吗?陌铘兴奋的搓着手,幽冥君王?虽然没听说过,不过名号很霸气哪?不知道有多厉害?真想试一试!等知音醒过来后他要申请打一场!
本来趴在窗口的火炎燚已经和火云豹去溜达了,强者的世界,他还差得远呐……
“吾主这次不知道要沉睡多久,严重超出了符合,灵魂受损。消……尔等不要再惊扰吾主。”毁戾的力量渐渐覆盖了这个房间,沉重的气压让陌铘身体里的好战因子乱蹦!
手痒,手太痒了!太想打一场了!
毁戾一点也不在意从陌铘身上散发出来的战意,直接撤离了墨可清的身体。它只负责传话,其他的,不必在意,也没必要在意☆主要的还是,灵魂状态的主人告诉它,这房间里任何人的挑衅,都要直接无视。
其实……暗元素体质的人,内心绝对没有那么慷慨。哪怕是外人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让暗元素的持有者记下来,坐等时机,报复。
回到空间的毁戾看着盘腿而坐的人,道:“吾主是决定了吗?”
墨可清轻轻一笑,说:“早晚都要这样做的,我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罢了。”虽然心中还是有一点不确定,可是,这是必然的,不是吗?
身体的限制太多,力量发挥不到四成,现在又被当成了污秽之物,以现在的状态,恐怕抵不过他们联合攻击三次。不改变一下,又能怎么办呢?她一点也不想把墨家乾进去,以后的路或许会有点痛苦,不过,他们安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可是,吾主之前不是一直很在意您爹爹还有您那位哥哥的想法吗?”毁戾习惯性的隐在暗处,带着疑惑,不解的提问。
“嗯,是啊,很在乎。”墨可清的笑容添上了一抹无奈,“但是,我再不改变一下现状,那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地方会被那些人毁了的。”
空间静怡了一会儿,她再次开口说道:“毁戾,你说,那种无法避免的痛苦,我该不该承受呢?又值不值得呢?”
毁戾悠远的声音透着一丝纵容:“吾主,不是早已经决定了吗?吾主不是说过,只要心安,什么都是值得的,不是吗?”它或许是幸运的,有一个这样重情的主人。
刚开始定下契约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甘。想它堂堂幽冥君王,竟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签了契,在面子和尊严上是绝对过不去的。可是,跟在她身边的时间越久,它就越觉得值得。
她值得它跟随。不为其他,只为她那颗为朋友着想的心,宁愿自己背负痛苦,也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一点点伤害。
可是她给外人的表象确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冷血冷情。
墨可清无声的笑了,对啊,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她干什么还要去质疑呢?既然决定了,那么就去做吧。也许会被误会,也许会让对方感到失望,可是……只要他们安好,她可以承担一切!
暗色的符文从她身体里钻出,然后亲密的贴上她的肌肤,心口处有一个光点在闪耀,那是她的光元素,在挣扎。它不许主人将它掩埋,它不要被掩埋!
小小的光团无力的挣扎着,然而,越挣扎,暗元素的力量就越强大!
她抬起手,抚上心口那团微弱的光,无奈而又坚定的说道:“抱歉,要委屈你沉睡一段时间了,不要怕。”
光元素亮了亮,像是在不舍,若是她把心中的光掩盖了,那么,她心中的黑暗面……不可以,不可以的呀!
看着有自己意识的光元素,墨可清狠心的将它捏碎,星星点点的光像被惊飞的萤火虫,带着让人心疼的光辉,消散……
当光彻底的消失,黑色的漩涡从她的身下冒出,将她覆盖!
毁戾见状,轻叹了一声,又安静如常。
火炎燚的房间里,随墨和鬼靥面对面的坐着,四目交接,电光石火!空气中似乎还能听到嗞嗞、嗞嗞的电流声,已经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的火炎燚无奈的坐在离床最近的位置,脚下踩着缩小了形体的火云豹,说:“你说,他们多久没折了?”
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在火云豹身上的花柒子拨着盐焗花生,一脸嫌弃:“别理这两人,出息。”身为一名五岁的小女娃,她为他们这种非常幼稚的行为感到万分丢脸!
那举动,完全是在抢糖吃的小孩嘛!
而盘腿坐在一旁,同样拨着花生的陌铘嘿嘿一笑,非倡琐的看着花柒子,道:“小柒柒~”
“……”
这从她打断了随墨强行召唤本体的行为后,就一直用一种让她背脊发凉,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她的怪大叔是想怎样?她觉得她绝对不能理会这个行为举止以及谈吐都很不着边际的人,谁会没事头顶着一盆杂草乱蹦乱跳?
虽然知道这个怪大叔肯定不是一般的强……
“啊!”花柒子惊叫,口里的花生都没来得及咽下去,哭丧到:“完了完了,一急就把自己的气息乱了,哥哥的人肯定要找来了!”
“你哥?”陌铘咔嚓咔嚓的啃着花生,他觉得剥壳太麻烦了,索性一把抓,往嘴里塞,很干脆的连壳一起吃。
“嗯!我哥好霸道的!混蛋哥哥,限制太多了,烦死了呀!我不要回去啊!”花柒子捧着头乱蹬,只觉得她的未来很黑暗,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些人要来了,是错觉吗?没这么快吧?她才透露一点点点点的气息而已啊!
随墨,要是她被抓回去,肯定都是你的错啊!
陌铘灌了口水,擦了擦嘴角,问:“你哥是谁?”
“我哥是我哥!”别扭的扭过头,拒绝套话。
“是不是一个穿着水蓝色短袖衣服的人?”陌铘继续吃啊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不过,他有时候还是会穿白色的衣服,黑色也穿£全看心情的。”花柒子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话也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是不是还有一头及肩的飘飘的碎发?像月光的那种颜色?”
“呃?这你都知道?你认识我哥?”不可能啊,哥哥不是一直待在深海里吗?难道这个怪大叔是个冒险家?
“嗯,我还知道他腰间别着一个暗蓝色的龙形玉佩,手臂上还缠着三环金色的镯子,眼角到太阳|岤的位置还有点鱼鳞样的刻痕。”陌铘闲闲的抖着腿,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道:“我不认识你哥,不过,现在认识了。”
花柒子闻言,不敢置信的僵硬的回过头,当她看到那个背着光俯视她的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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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面的男人冷冷的看着那个侧仰着头的小女娃,冷峻的脸庞上有着说不出的贵气,修长挺拔的身躯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大海的气息,冷厉而危险。
“哥哥?”比大海还要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嘴角勾起清浅的笑痕:“本王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呢?能不能替本王解答一下?”
“狰狞之侯尊贵的乎妃?”
每说一个字,眼底的冷意就加深一分,这不听话的小女人竟然敢给他翘家?
陌铘和火炎燚同时挑眉,狰狞之海的王族?这可不是一般的有看头呐?
花柒子脸一皱,拨着花生壳的动作也没停,“你怎么来了?”混蛋呀!她脚发软了啊!
“本王不来,王妃打算翘家到几时?”弯下腰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说:“明明把你封印了还能乱跑吗?看来,本王还不够努力?”深邃的眼里闪过算计,或许封印对他这个小妻子没什么用,不如……
“混蛋!放开我!死变态!叫你乱封印人!”踹踹踹!扭扭扭!小脸上尽是不甘心,她才是狰狞之海第一咒师,凭什么这个无耻的男人能把她封印住!
还封成五岁娃娃的涅,不过这样也好啊,出门到哪都能蹭到饭吃。
食指把她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勾了下来,看着她比天空还要清澈的双眸,暖暖一笑:“是你把母后珍藏多年的杯子打碎了,比起母后禁闭百年的处罚,我这个还算轻的。”
哟嘿?自称我了?看样子脾气收回去了。花柒子很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一群人飞来飞去?”
“唔……人倒是没看见,野狗倒是砸碎了几只,怎么了?”他当时在赶路,偏偏有几个不识相的挡在他前面乱吠,自己的小妻子乱跑已经让他火气直冒,很干脆的把那几个人用水柱碾碎在了大街上。
花柒子的表情一瘫,他这个总喜欢把外界的人称之为野狗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那,野狗都清理干净了?”知道自己挣不过他,索性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她想念她原来的涅,混蛋!
“没有。还有一部分似乎快到这里了。”将视线投向床上的人,然后又看了眼那两个还在互瞪的人,小小的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到她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了。
腰间的玉佩随着意念荡出蓝色光晕,一面绚烂的水幕把房子罩住,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他们就从那微微敞开着的窗户看到了一条不知名的金色大鱼游了过去……
火炎燚嘴角一塌,很客气的对那个始作俑者说:“请问……这是哪里?”
“本王的领地,那个被黑暗侵蚀的人是你们的主人吧?”他指了指陌铘,“不要用这种不敬的眼神看着本王。”不悦的皱起眉头,说:“本王宽宏大量的让你们在狰狞之骸上几日,但是不要随便走动。”
“本王的爱妃……分别这么久,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的联络联络一下感情了?”说完,抱着不断挣扎的人儿就往自己的寝殿走去,这样的方法,在途中可以吃很多豆腐,外带宣誓主权和变相的警告。
下次再翘家,就当众把你给吃了!
“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啊……”火炎燚看着大敞着的门,完美的屏障把海水隔绝,那些游来游去的各种鱼……为什么他会在鱼的眼睛里感觉到杀气?而且还只是巴掌大的鱼!
想必火炎燚的不自在,陌铘反倒是是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狰狞之海里面可全都是宝贝,回头前辈我带你出去走走,奔你的级别嗖嗖嗖的升上去!哈哈哈!”
很多年前他就来过这里,只可惜海域外面有一道非晨大的结界保护,他只能在外面玩了两圈后就回去了,这回拖了知音的福,竟然被狰狞海域的王给带进来了!
哈哈哈哈!不闹他个天翻地覆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乎纳兰净夜,明明不爱管外界的事情,这一次竟然因为花柒子和总教会做对?”随墨敛眸低喃,如果他选择庇佑清儿,倘若日后被总教会的人发现,他这个海域恐怕也会不太平吧?
“嘁,本尊为了她,能跟天下做对!”鬼靥不屑的一笑,一点也不在意乎的举动。除了墨可清和认定的伙伴,其他事物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这一次,随墨没有回嘴,只是瞪了他一下后,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冰冷的手,蹙眉:“刚才他说被黑暗侵蚀,是什么意思?”他与她之间的联系被她硬生生的切断,似乎要隐瞒他什么事情一样。
“字面上的意思。”鬼靥见对方没打算跟他较劲,他的态度也稍微收敛了一点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她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静养,虽然她现在处于昏睡状态,但是外界发生的事情还是会通过某种渠道传递给她。
鬼靥也走到床边,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没多会儿就收回了手,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在跟暗元素进行融合罢了。”她竟然舍弃了光?在这个世界,那所谓的家人,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连光都可以舍弃,难道她不知道让光沉睡后,她努力建造起来的温和形象会被颠覆?她的家人会接受吗?墨逸天虽然知道了她不是原来的那个‘墨可清’,可是,墨薰夜并不知道吧?
墨薰夜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钟爱,如果发现她不是那个‘墨可清’,会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伤害主人?
“融合?”陌铘听到这个词汇,凑了过来,问:“元素跟灵魂融合?那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种逆天的事情,不可能吧?人类操控自然界的元素就已经比较逆天了,竟然还把元素力融合到灵魂中?受得了吗?
暗元素的强大众所周知,就算灵魂符合得起,那么身体呢?保不准就会爆掉吧?
这种方法,他以前是想到过,可是,他觉得不可行,没了至少还能轮回,要是灵魂在融合元素的过程中受到什么损伤的话,恐怕轮回都进不了吧?
鬼靥双手抱胸的靠在床栏上,说:“个性上恐怕会受到元素的影响吧,火的话会比较火爆,易怒,像她这种多系法师,不好说?虽然她现在是跟暗元素进行融合,但是不排除冰元素和木元素暴乱。”
“自然界的力量不可小窥,元素们虽然会听命于持有者,没有固定的形体,也不能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但它们都是有自尊的,在尊重它们的基础上,持有者才能获得更多的力量。”
“就像主人现在主要跟暗元素进行交流融合,冰元素和木元素虽然暂时没有动静,但是当它们发现她体内的平衡被打破的时候,恐怕会……争宠吧……”想了一下,才稍微找到一个比较适合的词语。
其实元素和兽们差不多,认为主人是自己最重要的,当主人偏向于哪一方时,它们会感到失落,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会被冷落,然后想尽办法去弥补。
弥补的方式各不同,元素们则是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去争,尤其是还没有形体的元素力,当受到冷落的时候,它们会直接用互斗的方式争上游,夺取正位!
鬼靥又稍微感应了一下她平时存在契约兽的戒指,凝眉道:“这次还真下足了功夫,竟然把契约兽都放在了墨家?”除了还在昏迷中的猫儿,其他的竟然全在墨家,是以防万一吗?
是防玄九缨,还是防总教会?恐怕是……前者居多吧?
唇角一勾,懒懒的语调里透着无奈:“真是乱来呐……”
陌铘一愣,“你竟然能感应到戒指里的东西?”戒指都是通过滴血认主的,除了主人外,外人是绝对窥探不到里面存放着什么?难道,他和知音……
有jian情啊!绝对的有啊!可怜的随墨,变成第三者了吧?
“陌铘前辈,如果您再不收回您那欠揍的表情,不要怪罪晚辈不尊老!”随墨的手上直接燃起了火焰,那种惋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是第三者吗!混蛋!
清儿只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被重新封印的随墨在短时间内是不能牵动本体的,而且,就连半魔化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花柒子……不愧是咒师,想的都比一般人要长远很多。
她把随墨的性子也了解的透透的,只要是关于墨可清的事情,他总会失去起码五成的理智,何况还是一个占有欲特别强烈的醋坛子。
鬼靥被这么一问,默默的转过身子,走到窗前,眸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嘴唇抿了抿,道:“竟然……把我们放在这种地方。”他眼下的地方是无尽深渊,而门那侧却是成梯子型的路,嘁,这也算是示威吗?
火炎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