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帝尊邪皇第41部分阅读
盛宠帝尊邪皇 作者:未知
不清远洋的碎末,尖尖的翅膀顶端还滴着浓稠的血液。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在最后一滴血落到暗红的地面时,刺鼻的铁锈味也在瞬间铺张开来!与墨可清清馨的血味混杂在一起,竟然让那些昏了头的围观者清醒过来了。
在他们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的威压让他们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倒底是谁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哪怕过程是痛苦的,有的力量弱的人,在抬头的过程中竟是直接断了脖子!
想看,只想看是谁在释放这种让人忍不住窥探的力量!
那种渴望得知强者真容的yu望让他们不顾一切!
那些顺利抬起头来的,如愿的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后,都惊呆了!天尊?不,他的风姿更像传说中的魔神!
张扬的红发迎风飘,炫丽的阳光都不及他血色双瞳中的瑰丽,殷红的唇勾勒出邪恶的笑痕,翻飞的衣角却似折断的羽翼,美……到让人心痛,令人窒息!
一只只暗紫色的蝴蝶不断的从他的体中钻出,兴奋的舞动着尖锐的双翅,在主人边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深红弧线,就像一朵朵盛开在地狱彼岸的嫣红绒花。
皇御邪伸出手来,一只比其他蝴蝶显然要大上几分的蝴蝶优雅的停在他的指尖,翅膀轻而缓的煽动着,请求着主人的怜。
“真的是,好久没有释放你们出来了,在黑暗中待了那么久,很饿吧?”他对着蝴蝶呢喃自语,然后轻动指尖,道:“既然饿了,那就在他们腔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的咬上一口好了,让他们在可遇见的死亡中等待。”
他以为,他看到她受伤后会失去理智,结果却是意外的清醒,清醒到他必须找一些事来填充自己。
比如……
这一曲已经响起的死亡乐章!
痛苦的哀嚎,愤恨的怒骂,还有……抽泣的哀求?
对于这一切,他视若无睹。从天空飘然而下,一点也没有因为那些声音动摇,他径直的走到她的面前,鬼靥早在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就已经冲出去,用他自己的方式演出一场修罗炼狱!
苍白的指尖碰了碰她肩上的伤口,稍稍皱眉,道:“怎么还在流血?”
墨可清抬头看着变得有些不一样的人,这是他本来的涅吗?牵动了唇角,恐怕还不是吧?
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竟然没有办法像安慰鬼靥一样的说没关系?这是,怎么了?
而她,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大脑还未下达命令前,体就已经有了动作,小小的上前一步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然后,轻轻的靠在了他的上。
接触到他微凉的体温,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似的让她安心的一笑,说:“沙子……呵呵,有点出乎意料呢?”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吗?
他的双手环上她的腰际,托住已经无法依靠自力量站立的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半眯着眸子,带了些漫不经心:“是我太纵容你了吧?所以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潜在的危险放走。”
如果不是那么顺着她,或许也不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幕。问题的根源,果然还是自己。
皇御邪自嘲的一笑,眼底那懒懒的煞气不减反增,“不知道对方倒底是怎样的角色,稍微有点想屠城呢?”
“你这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吗?”墨可清虚弱的笑着,头开始发晕了,刚才吃的药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把她抱紧了些,衣服也染上了她温的血液,灼痛着他的冰冷。
“没有。只是礼节上的询问一下而已。”面无表的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管她乐不乐意,高不高兴,舞动了一下指尖,那些没有吃饱的蝴蝶们像流星一样散开,画出一幕沉重的色彩。
本来已经变得薄弱的哀嚎声再次响起,就连机灵的用土元素挪开地面,藏在地底下的人都没有逃过蝴蝶的侵袭!
“你和鬼靥……真不知道谁更任?”安静乖巧的伏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吃力,这,不是她吧?她才不会,这么狼狈呢。
“任?”皇御邪冷哼一声,一点也不给面子的说道:“论任,谁能比得过你?”
……
沉默了一会儿,墨可清也没再搭腔,盛怒到临界点的人惹不得。
看在她难得乖巧的份上,他也没再开口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着鬼靥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将死之人送往地狱。
暴怒到失去理智的人在人群中穿梭,其实以鬼靥的能力,他大可一股狂风又或者一纵鬼火将这些燃烧殆尽,可是,那么做的话,是不能满足他对血的渴望!
心,在悲鸣!
他,没有守护住他要守护的人。
呵,什么啊?他也只是这种货色了吧?死魂领域管理者的左臂右膀?让自己的主人在自己面前受伤,这又算什么?他还要自大骄傲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他的大意疏忽,主人也就不会受伤!
鬼靥一次又一次的悔恨,一次又一次的将一个又一个的人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抹杀,无辜的也好,有罪的也好,通通抹杀!
他,就是如此自私,如此残忍!
冷风习习,沐浴在鲜血之中的人站在尸堆上仰面,迎风而立。天青色的发都被染成了一片暗红,看不出原色。
而风,已经吹不起他沉重的衣角,犀利得让人神魂巨震的异色双瞳空洞而茫然,他看着还在滴着他人鲜血的手掌,无意识的嚅动着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在说——不够……还不够……
无论抓破了多少颗心脏,无论捏碎了多少根骨头,也无法填补他心中的悔痛,主人……
喉间又一次发出痛苦的低吟,眼白竟然布上层层黑雾,这显然是……入魔!
螺旋式的黑气从他脚下显现,带着刺痛人肌肤的凌厉快速的包裹他的全,墨可清敏感的感觉到空气中的那丝不寻常,急急的揪了一下皇御邪的衣角,说:“把鬼靥,敲晕。”
什么都可以,发狂也好,屠城也罢,任的离开她很多很多天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入魔,绝对,不可以!
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法,本来还站着的鬼靥在下一刻就倒在了尸堆上,手指挣扎着动了动,最后归为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是真的吧?他真的是未被记录于神谱之中的神明,所以,真正动起手来,连鬼靥都无法反抗。
“水影……和木尘他们……”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已经没办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皇御邪眉间轻蹙,平淡的语调中带着薄怒:“死不了。”
都这样了,还在为别人着想吗?不满的用手拧了下她的脸,道:“笨蛋。”
抿嘴,惨白的脸蛋儿上明摆着不高兴,真没人敢这么说她的。算了,对方还不能算是个人,顶多就一魂体,虽然本质是神明唉。
她为什么要叹气呢?唉……是因为气势被人家压住了吗?不高兴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等她好了,要报复回来。
见她这种似小猫在撒的动作,他郁的心稍微有点好转,冷冷的双眸也染上了浅浅的柔,像是抚慰小动物似的轻拍着她的头顶,只是,这种好转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怒斥打断。
“皇御邪!”
骤然的暴喝划破大空,宛若一道惊雷,吓得盘旋在天空寻找猎物的蝴蝶们翅膀煽动的频率变大,不安的想要向主人靠拢。
“没想到五行封印都没办法把你封印住!可是,你逃得了一次,还会有机会逃第二次吗!”
那远方巨塔之上,刹时多了三道人影,介是仙风道骨,一神器※立在他们后的,竟然是在爆裂攻击系中能排得上名次的三大魔龙——金焰、赤铜、银獠!
三条巨龙巨大的形遮住了大半个天空,银獠上的雷电招来了无数黑云,让天空开始变得昏沉,空气也随着金焰上散发的力变得干燥,吸入肺里,有种被灼伤的痛感。
“逃?”
轻念这个让人感觉非常不好的字,他脸上一片冰寒,“三大长老竟然会同时出现在这不起眼的小城镇,看样子,你们把我的力量窃取的有够透彻的。”
“窃取?你上留着皇之一族的血,理应为家族做一些事!为家族献上力量,这是你的荣幸!”大长老字字铿锵,他是家族中的最高执行者,下达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敢违背!
听到这一席话,皇御邪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奇异的笑痕,缓缓的抬起头来,狰狞的面容让瞳眸中的死字更加深刻。
然而,那三位长老却不为所动,反倒是一红袍的二长老双手傲慢的环,趾高气昂的说道:“怎么?就凭你现在的状态,也想与鼎盛时期的我们动手?”
悬在他后的金焰哼了哼龙息,灼之气瞬间铺满了半座小镇,从最边缘的地方冒出一颗小火星子,紧接着,烈火——焚城!
这,就是属于爆裂攻击系的魔兽,攻击力远远超过妖兽和神兽!
耀金色的火焰向着天空沸腾,风刮动火焰的声音足以撼动天地!
“生命解·水王降临!”
爆破的水流从地底迸发而出,比岩浆还要灼的巨大的水柱如龙卷风般横扫着铺张在整座小镇的火焰!
水与火的碰撞激起一阵又一阵的能量旋窝,赤红与幽蓝的结e把暗色的雷云都击破出了好几个幽深巨洞!
激烈的纠缠过后,还未平静下来的能量形成了湿濡的灰色烟雾,迷蒙了众人的眼。
皇御邪也借势抱起墨可清,顺道拎着昏迷着的鬼靥迅速的消失了影,待浓稠的烟雾散去,一片狼藉处,也只剩下仍旧站在高处的三位长老。
“去查一查,被皇御邪护在怀里的人的来历。”大长老冷着眼看着他们消失的原地如是说道,一蓝袍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跳上自家的条约兽扬长而去。
“他本体中的能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再不把他抓获回去,这三条魔龙也要噬主了。”二长老眼中只有傲慢,不屑的冷哼道:“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他钉死在绝壁之上,那几条链子终究是弊端!”
“钉死?没有主魂,那些力量也不可能维持至今!”大长老瞪了二长老一眼,只知享乐眼前的东西,不思进取!
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力量,为了得到这两样他毕生所求之物,他必须依仗皇御邪与生俱来的能量!
龙族的魔兽力量强大到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时间越久,吞噬的能量就越大,这三条魔龙就像是个无底洞,每天都要吞噬打量的能源结晶才能维持它们的温顺。
二长老纵跳到金焰的龙爪上,盘膝而坐:“一开始就抽了筋脉的话,他又有多少精力去把灵魂分离出来?只怪你太怕事!”
皇之一族中,只有二长老敢如此跟大长老说话,原因无他,只因他是他的同胞弟弟,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形,细致到就连瞳色深浅都一样。
“没有我,你能契约到这么一头魔兽?”大长老冷笑,全族人都沐浴在他的光辉之下,如果不是当年他留了个心眼在那个女人上,又怎么会发现皇御邪的特殊?
“你以为功劳全在你?”二长老回了一记冷笑,“不要忘了,五行封印中的火源还是我提供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没有他的至纯火源,五行封印根本就不会存在!皇御邪也就不可以被封印了本体!那么,他的力量也就不会被他们抽离加以利用!
大长老危险的眯起眼睛,如果他不是他的胞弟,他绝对……
金焰感觉到了危险,灼的龙息一喷,惹得一旁的银獠直接甩出了龙尾,一尾巴把金焰抽chu了好大一段距离!
被金焰护在爪子里的二长老眉头一皱,顺手抛出一颗能源结晶,金焰张开龙嘴就把结晶吞下,嚣张起来的气焰也被抚平,乖顺的等待主人的命令。
“大长老,银獠的这道攻击我先记下了。关于你的计划,还是你自己去完成吧!”
论坏脾气,这两位长老不相上下,几乎每次谈话都是不欢而散。
二长老在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没有任何回头的打算,而大长老更是没有挽留的意思。
大长老咬了咬牙,喂了颗能源结晶给银獠后,就跳了上去,寻找着皇御邪一行人的踪迹。就算没有二长老的援助,他一样可以把在银獠面前不堪一击的那些人击溃!
顺利的取回皇御邪的主魂后,他就是能量的第一承接者,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另一方,坐在赤铜头顶的三长老藏在大帽子地下的脑袋时不时的点一点,上还时不时的往前倾,非常有节奏。
赤铜飞行的速度并没有刻意的加强,就跟出门游山玩水差不多。
“问题……有点大了啊……”带着满满睡意的话传到赤铜耳力,它一甩尾,没多大感想的哼了哼气。
“赤铜桐啊……你这是什么态度诶?好歹我把你从那什么人手里救出来,也不知道说声谢谢。你们这等级明明会说人话还要装哑巴,找唾弃是吧?”用手拍了拍它的脑袋,显然有些不满。
“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把我兄弟吐出来?”
当初发现空间有点不对的时候,正好被往死那家伙追杀,跳到这异位空间的时候又刚好撞到了出来找人的蓝袍三长老,进行一系列的‘探讨深交’之后,在往死的配合下,他成功的收服了这条爆裂攻击系的魔兽。
抓开让人憋气的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白色的发,白色的眉,白色的眼睫,就连瞳眸都是冷厉的银白色。
“往生你个王八蛋。”这一句明明是骂人的话,愣是被说出这句话的人改成了平淡的称述句,让人觉得,他只是称述着一个事实,而不是在骂人。
“呀!往死,你还没死啊?”本不可能在异位空间出现的往生俊颜一笑,乐呵呵的又拍了拍赤铜的脑袋,说:“赤铜铜啊~你还是别吐了,催吐对食道不好呢~”
伪装成那什么三长老真不是一半的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来到异位空间后,外型上发生了一点点的小变化,可以说是从十几岁的涅变成了二十几岁,高是抽上去了,可是这脸……
苦恼的摸了摸下巴,可不可以迷倒一片少女心呢?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平淡的称述句再次响起,坐在赤铜肚子里打坐的往死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点也不在乎赤铜体内的狂风。
莹莹黑光把他包围,连发丝都没被要绞杀体内异物的狂风吹动。
若不是立誓要给往生这家伙的人生上一点颜色,他也不会追杀他到异位空间,然后在那什么三长老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又不得不钻入赤铜巨龙的体内镇压住不易收服的物种。
又让往生占了次便宜,算了,等事平息后,再算账也不迟。
往生躺在了赤铜的脑袋上,滚来滚去,一点也没有美男子该有的形象:“往死啊,怎么办啊,发生了那种事,我的宝贝徒弟会杀了我的!”
可怜兮兮的摸了摸没有泪渍的眼角,他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皇之一族的来历和力量来源也太诡异了,让他和往死都无从下手,只有伪装成平时不喜说话的三长老进行潜伏,然后再慢慢摸索出源头,加之消灭。
半天没得到回应,往生也不指望他回话了,抓了抓头发,真是有够郁闷的。
“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往死语调不改,他知道往生心里不好受,但他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
“是啊……尽力了啊……”往生用手臂遮住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啊……真是没脸见自家徒弟了呢?
“不害臊,成百上千年了竟然还哭。”
“你才哭,你全家都哭!”
“……我替我全家谢谢你。”
“我才不要你替!”
“……”
往生继续在赤铜的脑袋上滚了又滚,最后仰面朝天,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决定,先在外面转悠个几圈,然后回去跟那大长老简单的汇报一下,在这之前,他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进五行封印里呢?
据往死的说法,原来的那个三长老,可不是主动回去的人,更别说是进五行封印里查看了。
正当往生计划着的时候,皇御邪已经带着墨可清到了印象中比较安全的地方——逢鬼林。
一脸臭气的盯着他们的夜殇拦住了他们还想继续深入的脚步,被同一批人打扰两次让他没有多少好脸色,就连语气都比先前强硬:“逢鬼林不欢迎你们!”
才说完第一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第二句的夜殇就被皇御邪的举动震慑到了,这个人竟然,直接用火焚烧他的逢鬼林!
杀人的目光直一脸漠然的纵火者,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这火不同寻常,就连水系的水影都一脸僵硬,明显是在畏惧这种诡异的火焰。
“滚开!”血流了一地,找不到原因的他只能先找个安静且比较安全的地方停下,然后再找原因。
不能直接冲到逢鬼林深处是因为那片黑色中心地带有一道以人之灵魂作为封印的结界,强行进去的话,受损的还是他们。
清儿经不起第二次伤害,他唯有从地面上继续前行。
木尘扶着运用了堪称术的水影,他此刻连人形态都无法维持,瞬间消耗大部分能量,连积累水元素的时间都没有。
他能在用出那一招后还濒意识,已经是非骋运的一件事了!
夜殇不甘心的侧开一步,他知道,他只有退让一步,那个无礼的家伙才会撤去那些吞噬一切的火焰。
如他所想,在他让开道路的同时,皇御邪就撤去了火焰,没必要大动干戈,引来那些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鬼靥的脚尖在接触那黑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空洞的异色双瞳闪过一抹色彩后又恢复成了空洞茫然,保持着守护的最佳距离跟在皇御邪的后,至始至终没有看夜殇一眼。
待他们都进入黑色地带后,夜殇看着那猩红的痕迹,一挥手,用那些枫红偏暗的树叶遮挡,只消,他们带来的麻烦不要太大才好。
林子最深处,竟然会有一座小木屋,一张,一张桌,一张椅子,还有,秋千?
精致的茶具并没有因为年久而失去原本的光泽,可见被人呵护的很好∴翠的茶叶在杯中浮浮沉沉,那是夜殇不久前刚泡好的。
他自然是不用这些凡物的,可是,就算是没有人需要饮下这杯茶,夜殇也像曾经那个人在这里一样,复一的做着同样的事。
仿佛这么做,那个人就会回来一样。
皇御邪走进木屋,然后把半昏迷中的人儿轻柔的放在仅仅只是铺了一张竹席的上,顺手拿过椅子,落座,蹙眉看着她开始泛青的脸色,道:“用什么方法能消除你这种让我感到非常愤怒的……况?”
哎呀呀,真的是生气了呐?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虚弱到吐出的话语只要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打碎:“这个沙子……或许是融入了你的力量,所以……”
话并不需要说完,她相信他会理解。
某人闻言,起,一手撑在她的侧,一手温柔的捏住她的下巴,挑起她的脸,慢慢的俯下去,没有想到,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瓣都要比他的嘴唇温暖,怜惜的吻了吻,轻轻的,带着一些试探。
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那吻便越深入越灼。
这温柔到让她想要流泪的吻虽然烈急切,却没有夺去她的呼吸,亦没有夺去她的意识。
没有受伤的手臂缓缓抬起,有点无助的揪住他的衣角,他眼底的柔让她有些羞意,她忍不住的去怀疑,她倒底有什么好,竟能让他如此纵容她,宠着她,哪怕是她做的不对,他也没有一丝责怪。
在缠绵的吻中,她看着他的脸色渐渐苍白,而他则看着她的脸色逐渐红润,不舍的了她的嘴唇,满意的看着她的红润,又忍不住的吻了吻她的眼角,道:“还会难过吗?”
墨可清摇了摇头,他把他的力量渡给了她,上的伤也因此止住了血,衣服下狰狞的伤口也开始慢慢修复,先前吃下的药到现在才起作用,恐怕也是因为他的力量吧?
“你怎么可以把你仅剩的力量交给我?”不得不说,她很的。她知道他很累,累到几乎快要用无尽的睡眠来补充能量。
她现在都能透过他的肩膀看到房门,他已经没办法保持实体状态,如果那些人追来,那她要怎样做才能保护他?
皇御邪将头埋在她的劲窝,轻笑着感受着她的体温,说:“放心吧,只要我的神格还在,我就不会消失。”
他把大部分的力量交给她,他才能够放心。他的本体还再受着五行封印的限制,虽然说力量是一分为二,但魂体能动用的却没有几成。
神格,其实是个非常脆弱的东西呢?
墨可清静默不语,温润如冰的眸子闪过一抹坚定:“我不会让你有事。”
“你这是,要保护我吗?”脑袋蹭了蹭,他真的好困。
“是。”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就算他是把全的力量都压在她上,她也感觉不到一点重量,是因为魂体的原因吗?还是……?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保护你呢……”声音越来越低,紧紧的抠着掌心,不让自己睡去。
仁慈和心软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他。如果当初不是他一时间的犹豫,他又怎会变成这样?不过,他又要谢谢那时的自己,如果没有犹豫,他又怎会在那片林子里遇到进行本命契约的她呢?
“道理很重要吗?”墨可清看着房梁,思考。
“那我把力量还给你好了,到时候你再保护我。”似想明白了一样这样说着,却没有得到回应,稍稍侧脸一看,竟发现,他已经熟睡。
心疼的抚了抚他的面颊,明明只是魂体,竟然还这么毫不犹豫的将不多的力量交给她用来修复伤口。
这止不住血的伤口果然跟她想的没多少出入,荣景已经沙化的本体所追寻的就是他那边的人,皇之一族吗?肆无忌惮的获取着他的力量,进行一些不是很好的事。
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的挪动子,把让给他,好让他睡的更舒适一点。握了握他的手,似乎怕他的她不在侧而睡不好似的俯在他耳边轻喃:“我先去跟鬼靥他们商量一下,一会儿就回。”
看着他轻蹙的眉头慢慢展开,唇角自然的勾起的笑痕,她放心的一笑,旋走出木屋。
才刚刚走出木屋,迎面就飞来一道风刃,迅速伸手,华丽的冰元素直接把风刃包裹在内,伴随着跟蜜蜂群一样的嗡嗡响,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笑道:“吵到御邪睡觉的,其实都可以去死的哟~”
“主人……”被木尘放置在一旁的水影虚弱的一笑,主人没事,真好。
墨可清快步走到水影边,直接坐下,也不在乎地面上的泥土把自己的衣物弄脏,不过,一血衣还来不及换,也不需要的泥土的那点份量。
温润的眼直视着他藏着欣喜和满足的水眸,温柔的笑了,保护好了她,就这么高兴吗?
将手贴上他微凉的额头,浓郁的水元素从掌心冒出,水色法阵从手背上冒出,旋转。
浓郁的水元素形成一道道拱桥似的水幕从他的四肢还有心间钻入他的体里,得到能量的水影舒服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认真恢复的同时,也奇怪主人的水元素怎么那么熟悉?
这么完美的契合度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就像是……自己的?
水影感到疑惑的皱了下眉,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如此相似的元素力吗?没有一点排斥不说,恢复得也比平时快上许多。
知道他在胡乱猜测的墨可清看着对面,听了她的话后改为用眼神较量的木尘和夜殇,问:“水影,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的水元素跟你的那么相似?”
“嗯……”有点犹豫的肯定了她的问话,心思不在疗伤上,会拖了恢复的进度。既然主人都已经主动提出了,那么,他就顺着问题走吧。
“因为……这就是你的水元素啊?”墨可清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轻颤,屈膝,用手撑着下巴说道:“我拥有的能力很多,最主要和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能力名为吞噬,把也就是收取别人的力量,然后变成自己的。”
“这么说吧,我原本是没有掌握到水元素的,在你强行进行契约后,我才从你的上捕捉到了一点水元素,然后用我自己的方式将其变成自己的。”
“其实我很苦恼呢?会的东西太多,所以遇到对手的时候,总会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把对方打倒,想着想着,就把对方放跑了,打算想到何时的方法再进行报复。”
“可惜,脑袋里的东西实在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不好出手啊……”皱眉,看着还在互瞪的两人,摇了摇头,道:“比方说现在,脑袋里闪过的技能已经不下百个,却没有一个是我想用来教训一下那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的。”
在她温和的语调中清醒的水影嘴角一抽,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竟然只是捕捉一下元素,就能作为己用?这能力也未免太无敌了些。
“还有,或许我也能使出水影你先前用的那个秘术。”非常感兴趣的扬了扬眉,那个技能,叫什么来着?
“生命解·水王降临……?是这个吧?”不确定的唤出了水影极具杀伤力的庞大技能,只是不确定的呢喃而已,一道水蓝色的巨阵就瞬间铺展开来,把整个逢鬼林都覆盖了!
地表伴随着轰隆隆的震动,这威力显然比水影之前没有进行蓄力使出来的要大的多!
墨可清微讶的张着小嘴,带了些错愕的看着同样错愕看着她的水影,不确定的问:“呃,这个……能撤消吗?”
“好吧,我知道了。”
看着水影那表,她就知道了。想撤消是不可能的,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把力量收缩到最小,至于那个叫夜殇的会怎么想,她已经顾不上了。
她现在知道的是该技能不可能撤消,还有就是,逢鬼林肯定不会完好无缺。
收回对水影的治疗,盘腿而坐,努力的将体内的力量压制,有了一次教训后,她当然不会把力量像以前那样毫无濒的压制住,顶多压到六成的样子。
她能感应到法阵扩散的范围有多骇人,不过,她要濒的,只有逢鬼林这一中心地带。
这里的结界做的很不错,这也是夜殇为什么没有散去的主要原因吧?从外面嫁接到的能量不足以让他存在太久。
如果不是外人闯入,他恐怕也不会离开这片中心地带。
坚硬的结界动摇了几下后恢复了平静,夜殇错愕的看着外面的枫树被沸腾的水柱碾压,抛掷空中,碎了一片天空的枫红。
那破碎的叶子缠绕着龙卷风一样的水柱,不一会儿,就被枫叶染成了一条血色柱子,明明是被水划过的地面,却焦灼龟裂,干涸龟裂的地面已经没有任何水分!
树木的残骸一片,碎裂的地面上还冒着丝丝青烟,水,应该是滋润大地的存在,此时,却与火不相上下!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夜殇双目赤红,暴喝一声,震耳聋!
“我……嗯……抱歉……”墨可清自知理亏,她也不是那种蛮横到不讲理的人,自己不小心毁了别人心之物,当然是要道歉的。
不过……
在夜殇面前,道歉这回事儿,似乎没什么用……?
木尘即刻闪挡在墨可清的前,伸出手来阻止夜殇的靠近,在刚才的交手中,他能确定,夜殇就是曾经主动跟随人类离开无量之境的风兽。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这么执着于这片逢鬼林,难不成,是这片林子与他那位主人有关?
夜殇的手臂窜出形似镰刀的风刃,急速的风扭曲了空气,让风刃后的景物变得扭曲,木尘也毫不客气的甩出两道鞭子,缠绕在手腕上,狠狠的排击了一下地面,说:“主人已经道歉,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夜殇毫不在乎的一笑,问着:“如果我把她最珍视的东西毁掉,我说句道歉,你们会轻易放过我吗?”
答案是,不会!
哪有契约兽见到自己主人受伤后,还会从容淡定的?不化野兽狠狠的撕碎了敌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逢鬼林,主人最最在乎的地方,也是主人生命中最后的地方,是主人的唯一,也是他的。
主人离开后,他就一直守护着这里,不许任何人伤到一片枫叶,可是如今,竟然因为这个女人,逢鬼林只剩下主人用灵魂为他部下的结界,只因为,她不让他追随她的脚步。
绝美的双目中隐隐含着泪光,曾经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次浮现,旧伤疤只是结痂了,并没有痊愈。
被那个闯入者毫不留的撕扯掉的伤疤再次显现出它原有的狰狞,鲜血淋漓。
是他没有做好契约兽该做的事,所以主人才会丢下他,弃他不顾。明明在主人消失前就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这片林子,却又一次食言。
他总有一天也会消失不见,到时候,要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主人?
冰冷的泪无助的从脸颊滑落,失了神采的眼睛让他给人的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了,就像一个木偶,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墨可清心里当然也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她当然知道失去珍宝的痛苦,就如同她无法忍受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一样。
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她犯下的错呢?
有着迁怒嫌疑的用食指戳了戳水影的面颊,道:“有没有办法把结界外面那片被毁的林子恢复成原样?”
水影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戳着,他避开的后果肯定更严重,还不如让主人一次戳个够。
“树木这些,小木头应该能解决的吧?”水影有些闷闷的叫出许久未用到的昵称,他知道木尘有点抵触这个称呼,他现在高兴这么做,他乐意。
果然,木尘那淡漠的眼神落到他上的时间比以往的要久上许多,在墨可清的询问下,木尘才开口说道:“主人的力量用的太彻底,把那些树连根拔起不说,连地面都干涸得像三年没下过雨一样。”
“想要恢复有点难度,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木尘看了眼眼底闪过希翼的夜殇,扯动了下嘴角,又道:“但是,眼下的形不许主人动用太大的力量来辅助我和水影完成地面和林子的修复。”
“要把这里恢复原貌,至少也要等解决了那些人之后才能做。”
已知的危险没有祛除,他才不会动用过大的力量去帮助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外人,整修园林?当他是花匠吗?
“主人体可完全好了?”木尘单膝跪下,没多少表的脸上有着担忧,虽然知道有的契约主可以运用契约兽的技能,但是他也没想到他的主人竟然连水影的绝招都能这么简单的使出来。
水影用一次就已经精痞尽,主人的伤才刚刚好起来就动用这么大的力量,着实让他放不下心。
“嗯,好多了。”墨可清歉意的看了眼夜殇,然后对木尘说道:“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血流的差不多了,那奇怪的限制似乎也失去效应了。”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无意间用出那么大的技能来?折的功夫就把人家的林子给毁了。
说完还把自己用有的元素力依次甩了出来,就连暗龙都出来了。
明显长大不少的暗龙挥动了几下骨翅,血红的眼睛在看到墨可清的时候提亮了不少,高兴的扑到她的脸侧,亲昵的蹭着,格再如何冷漠,在见到许久未见的主人时,也没办法抑制住自的激动。
“好久不见了,暗龙。”用食指轻轻触碰着它的小脑袋,为了体内的平衡才让它回去以沉睡的姿态作为一个支点,真委屈它了。
暗龙轻吟一声,扬起下巴接受主人的fu。
“咳咳咳……你们真是……”火炎燚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远处靠近,原本很精神竖起来的短发现在全都软绵绵的塌了下来,细碎的发丝掩去了他坚毅的眉,错落在脸颊的几几缕也让他的脸变得柔和。
外袍已经被火灼出了好几个大洞,就连里衣也不例外,小麦色的肌肤有好几处都伤到了肌理,却都避开了要害部位。
跟在他后的火云豹已经支撑不住,庞大的躯轰然倒地,被火炎燚安放在它背上的月白也顺势滚了下来,小小的人儿发丝被烧掉了一半不说,就连可的脸蛋儿也没有幸免于难,右半边脸虽然不是深可见骨,但想要完好痊愈,似乎已经不太可能。
被烧伤的右脸上的伤口泛着焦黑,伤口的边缘还缠绕着些许的黑雾,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诅咒!
墨可清迅双手迅速的在水影旁结印,六个水蓝法阵形成六芒星的形状围绕在水影周,莹莹蓝光绽开成一道弧形的屏障把他笼罩在内,这么充裕的水元素,足够水影恢复了。
平时遇到再大的事也只是随意前行的她是直接跑了过去,在火炎燚再也无法支撑起体的时候伸出手,在他要重重的跌在地上前把他扶好,语调里带着浅浅的怒意:“发生了什么事?”
火炎燚的实力成长之快她都看在眼里,就算打不过对方,他也可以全而退。若不是对方死缠不放,他是绝对不会硬撑的。
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来的路上,遇到了月家人和……”火炎燚目光微闪,“墨家人。”
“两家起了冲突?”扶着他慢慢坐下,他的伤口和月白的伤一样,都被人施了‘诅咒’,普通的药丸是不会有用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总这样持续下去……
她不能确定这种‘诅咒’会不会伤到灵魂,御邪的力量已经被人利用,融入这个空间,所以,她考虑事的角度要比以前多更多。
“嗯,不过,在发现我和月白之后,就联手了。”轻蔑的一笑:“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两家之间的争斗,我还真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墨可清利用水元素的温和附在他的伤口上,以减轻他的痛苦,一点也不在意他在说到墨家人时比说到月家人时更轻蔑。
他之所以会这么讨厌这里的墨家人,原因肯定在她。如果不是那些人眼睛长在天灵盖上,她也不至于看他们不顺眼,而他也不会跟着不顺眼。
她在意的人们,其实都是护短的吧?
轻轻一笑,说:“两家联手打伤你的?不光是火元素吧?暗元素?”动作很轻的抬着他受伤的手臂,凑近观察:“啧,竟然还有木元素?”
“看样子两家之中,人才还是有的,冰元素和雷元素都有。”食指碰了碰覆盖在伤口上的那层黑雾,冰霜和雷电直接缠上了她的手指。
美目一冷,怒视着那紧紧缠绕在手指上的两大元素,自的元素力直接把两者击碎:“不自量力!”
“暗龙。”墨可清一皱眉,道:“能不能把这些渣滓吞了?”
坐在墨可清肩膀上的暗龙飞了过去,却没有直接落在火炎燚的上。它肥罗到静静的躺在地上的月白,细小的手轻轻的按住伤口上的黑雾。
况跟墨可清碰触后一样,冰霜和雷电直接爆出,迅速把它包围!
小小的暗龙紧紧的咬着牙,用着它的力量把那层黑雾慢慢吞噬。
墨可清在一旁静静的观看,这种混用了好几种元素的做法,怎么那么像皇之一族封印了皇御邪的五行封印?
五行封印是用至纯的五行元素相辅相生的原理被人创造出来的巨大封印,而眼前的这种她推论出来可能是一种‘诅咒’的东西,不也是参杂着多重元素吗?
还是说,月家和墨家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
月家虽然在争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