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第57部分阅读
生活在清朝 作者:未知
老脸装愤怒,四四则依旧鼻观心的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玉川书屋就在这个时候打被僵局的人又推开了门。
康师傅接过李德全这次送过来的纸,看完后,脸上的怒气更盛,又看了一遍,用力的将纸拍到桌子上,“你!”手指指着四四的脸,瞪着四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德全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将那信递到四四手中,索性四四还记得他身在什么地方,才没有太失态,饶是这样那张脸也是一片铁青色,浑身上下不停的散发着超强的冷气,站在四四身边的李德全感觉全身都快结冻了。
只见四四的脑门上、手背上青筋不停的跳着,“嘭”四四手抓着的那个太师椅的扶手,竟然被他生生的掰了下来。
“皇阿玛……”四四也不管手上的木刺,直接跪在康师傅面前,做出一副领罚的姿态。
康师傅也气得不轻,但他还是比四四更老道,更善于隐藏,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四,“去吧,你这个媳妇也太不像话了,好好管管。”
看着四四远去的背影,康师傅一阵心疼,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呢,更不要说四四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他的儿子有了他喜欢的女人,只要不影响大局怎么都好,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突然康师傅乐了,要是他的儿子不这么优秀,又怎么会让两个女人醋意大发呢,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个老爹养的儿子太好了。
回头又想道,宋馥这里还好说,只跟她自己过不去,而且看住了就不会给他其他和他的其他儿子造成什么大害,可那乌喇那拉氏那里就不可饶恕了,她竟然把黑手伸到给宋馥治病的赵医正家去。
哼!蠢!笨!真是愚不可及!
康师傅并不需要关心四四回府之后做什么,要是四四这次管不住乌喇那拉氏,才会让他失望。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宋馥和十三还有十八,会不会受这件的事情影响,还需要不需要再加派点钉子。
其次就是,是谁走漏的风声。
最后,康师傅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给宋馥在外面多留几个敌人,让她不得不停留在他和四四的保护之下,同时也保住他两个儿子的性命。
今天很不好意思就两千字了,我因为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已经在床上躺快十天了,明天去医院做检查。
虽然我感觉已经好了,没问题了,可还是让被我妈妈盯着在九点前完成然后睡觉,明天好一大早去医院排队。
所以,今天就这样了,争取明天回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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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免了
谢谢灵猫猫的平安符,谢谢,loveyou。
四四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木匣进了主屋,坐在主位上,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拨弄着茶盅。
听说四四一早回来了,而且没去书房而是回了主屋,四福晋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该不会?不会,不会,四福晋随即又安慰自己。那两个人还有那件事她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想起来今天四四是被皇上叫走的,便猜应该是另有别的事情吧,四福晋边想着边进了主屋。
进了主屋就给端坐在那里的四四行了个大礼,反正这几个月以来,四四对她的视若无睹,她也早就习惯了,不用四四说什么话,便自己起来了。
四福晋的脸上挂着和昫的笑脸,一张圆圆的脸显得很富态的,大红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很高贵,虽然高贵却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看着就让人想亲近,就听她温和的说道,“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反正也没指望四四回答什么,接着又指着桌子的匣子自说自话道,“这匣子里是什么?”
经过一路的冷静思考,四四已经问清楚前因后果,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怎么做了,虽然心有怒气,却淡淡的看起来了四福晋一眼,“赵医正家里是你安排的?”
一听四四提起“赵医正”三个字,坐在另一边太师椅上的四福晋脸色一白,很自然也很迅速的微微低下头,一手拿起茶盅盖,全神贯注的拨着茶盅里的茶叶杆,“爷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明白。”不自觉的那只养尊处优的小手指轻轻的抖着。
“哼,不明白,好个不明白。”看着四福晋的样子,四四脸上一阵阵的冷笑,笑够了,才把玩着手中的茶盅盖说道,“爷今天来就是要把这些不明白的弄明白了。”
“爷是什么意思?”四福晋抬头看了四四一眼,脸色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那份红润和光泽,一脸的镇定,她相信四四应该找不到什么证据才是,所以放心许多。
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再想起宋馥之前因为清理身体中的毒素而有些偏黄、偏暗的脸,四四心中便对四福晋的狠毒更加的不满,又问了一句,“赵医正家里是你安排的?”声音中带了一出凛冽的味道。
“爷这话刚才已经问过妾身,妾身也说过,妾身听不明白爷说的是什么。”四福晋盖上茶盅的盖子,身子往椅背上倚了倚,镇定的回答四四的话。
“好,好,好,你听不明白,那爷就来问问你,也帮你想想。”见她这么快就镇静下来,还能在这儿跟他嘴硬,四四倒有点佩服她,只是有些可惜,这心思用的不是地方。
抿了口茶,就听四四淡淡的说道,“钱顺是你额娘||乳|娘的外孙子吧?全家四代都是乌喇那拉家当差,是乌喇那拉家的家生子,他的兄弟们现在也大都还在你阿玛家当差,他大哥钱旺是养马的,二哥钱兴是在你阿玛家的门房当差,大哥的儿子钱安是你大哥嫡次子的小厮是吧?他倒不在你娘家当差,而是在外头顺广斋做个二掌柜。听说这顺广斋也有些意思,那铺面竟然是你的陪嫁。”说完,四四静静的喝着茶,也不理会四福晋双手紧抓茶盅的手,那肉肉的、胖胖的手死抓住茶盅,竟然也是骨节分明。
过了好一会儿,四四将茶盅盖扔到茶盅上,静静的屋子,发出“咔啦”一声脆响,四福晋听了身子一抖,才反应回来,刚要说点什么,就听四四又道,“他们家还有些什么人,用爷接着说吗?需要爷帮你想想吗?”
四福晋感觉有些不妙,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自乱阵脚,既然不能肯定四四手中到底有没有证据,那就不能随便说话,只要四四没有拿出确实的证据,她就来个死不承认,反正四四为了面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不必,家钱顺确实是乌喇那拉家的下人,不过不是妾身的陪房,只是在外面走动方便些,偶尔帮着妾身办点事情。”说完四福晋冲着四四淡淡的笑了一下。
“哦?想不到我这堂堂的雍郡王府人手不够用,还要到福晋娘家借人来用用?莫非福晋是指爷赚的钱养不了你们这些人?”四四听完四福晋的话,眉头一挑随口便说,说完不等四福晋说些什么,话锋一转,突然道,“皇阿玛和爷的人发现他在赵医正家,你娘家的下人,你娘家帮你跑跑腿的下人,到太医院医正家做什么?”
看着四四饶有兴趣的眼睛,四福晋一时语塞,过了会儿才答道,“妾身的身子有些不适,让他去请赵医正来看看。”
“哦?身子有些不适?哪里不适,说出来也让我这个丈夫知道知道,也让我这雍郡王知道知道,我这堂堂雍郡王请来的太医都治不了的病,到底是个什么病。”四四的表情很淡然,语气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接一句卡在四福晋的痛处。
“就是些女人的病,爷不必操心。”四福晋做出一种很尴尬、很窘迫的样子,现在这情况也确实让她感觉不舒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只能一步一步的如履薄冰。
“女人的病?”四四嗤笑一声,挑着眉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可是这么多年来,爷怎么一直都记得这赵医正主攻的是跌打损伤,怎么治起女人病来了?”知道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一回事,看她果然是冲着宋馥去的,四四心中大怒,面子上却还在不动声色的给四福晋挖着坑。
“呃”四福晋心里特别的紧张,在这之前她就记得那赵医正是主攻外伤的,当时她听说是赵医正给宋馥治病,还以为她是哪里受了伤,心头还欢喜过一阵,等她听那人说是治妇科的,心里也一阵迷糊,可听那人斩钉截铁、咒诅发誓的说是治妇科,不知怎的,她竟信了,现在……,现在该怎样她也不知道,心下有些慌乱,便有些心不在焉,就听她笑着的答道,“是吗?许是妾身记错了,横竖也没什么大碍,让钱顺回来便是了。”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真正关心的,听完四四的眉头一挑,心中一阵暗笑。
人一急、一慌就容易把事情办砸,这些年没了秦嬷嬷在身边,四福晋做事情已经感觉束手束脚,极为的不方便。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秦嬷嬷被宋馥折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四四现在已经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自然时刻打着小心,也派人监视着她,如果她还想做些什么事情,自然会有人暗地里下绊子,让她做不成。这样的四福晋又怎么会有前些年的顺风顺水呢,本就已经不多的亲信,经过这些年更少了,现在怎么能不保住钱顺呢。
“哦,”四四一脸放心却又不放心的样子,身子往前探了探,又问,“没什么大碍,雍郡王福晋真的没什么大碍吗?”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只是两人都知道这关心能有一分的真心就不错了。
明知四四那表情是假的,四福晋也做出一副很感激的样子,“谢谢爷的关心,妾身真的没什么大碍。”
“既然没什么大碍为何要帮赵医正搬家?”坐正的四四紧接着就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四福晋抬眼看着四四,一脸的吃惊“搬家?”
“不是吗?”四四状似不了解要详细问问似的,随手从身后的博古架上拿了一把扇子,把玩着扇子,“通州梨园那不是有你个陪嫁的庄子吗?不是说钱顺要帮赵医正两个儿子搬到通州,好帮爷的嫡福晋制药丸呢?”
虽然没有明说,但四四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钱顺绑架了赵医正的两个儿子,来要挟他,这虽然是真的,四福晋却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就听她紧张的干笑了两声,“爷是从哪里听说的这种笑话,哪有的事情。”
“没有吗?”四四打开手中的折扇,仔细的观赏着折扇上的两个大字“丹心”,康师傅手书的两个字,应该是取自“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句话吧,就见四四将这两个字冲向四福晋,轻轻的扇着扇子,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四四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小帽。
问完,四四又自言自语的叨咕一句“没有?”然后淡淡的说,“可是皇阿玛和爷的人都看到了,特别是皇阿玛的人还是从朝阳门,拦下钱顺和赵医正家的两个小公子的。”说完合了扇子,抬头看了四福晋一眼,“怎么?福晋不知道这事吗?”
“爷不是说在赵医正家看到钱顺吗?怎么又跑到朝阳门了?”四福晋听了四四的话眼睛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问四四。
“嗯。”四四用扇子住着下巴,“也是爷我没说明白,皇阿玛和爷的人都在赵医正家看到了钱顺,不过都没动他,等他用绳子和麻袋将赵医正的用两位小公子请走时,皇阿玛的人才在朝阳门截下他。”四四难得好心的详细解释给四福晋听。
用绳子和麻袋?四福晋的脸色大变,这把也不顾得掩盖什么了,双手用力的抓着桌子,半晌才道,“妾身确实不知,想来那钱顺也是心急办了坏事,只想着赶快给妾身找来太医,爷,他这也是忠心办坏事,也是有情可愿的。”说着眼圈红红的,一副很为难、很伤心的样子。
“是吗?”四四玩味的看着四福晋的表演,不得不承认她这表现比宋馥的假哭逼真多了,宋馥就会用手把脸捂上,哼唧几句,肩膀再抖一抖,要是这个时候强掰开她的手,露出小脸来,准保那小嘴是往上翘着的,“嗯,有情可原!听说你的||乳|娘秦嬷嬷是他的姨母?他从小没了亲娘,是他姨母也就是秦嬷嬷拉扯大的?”
“是吗?妾身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四福晋的心里转得飞快,四四把钱顺调查的那么清楚,就是说,这件事情很难善终了,看来钱顺也得舍弃了,可就算舍了钱顺,四四能算完吗?这事儿该怎么收场。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四四就知道她在算计着什么,让她这样推拖、敷衍了这么久,也该给她松松土了,虽然现在不方便动她,但让她惊一惊也好。
想罢便冷冷的一笑,混身散发着冷气,“哼,那你知道什么?知道赵医正从在木兰草原就给宋馥解毒?知道宋馥现在带着弘时住在小汤山的庄子?”
四福晋挺直了脊背,放在桌子下,大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丝帕,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爷,妾身是您的嫡妻,知道这些也是应该的,毕竟宋氏只是咱们雍郡王府上的一个格格,是爷的女人,妾身也应该过问过问。”
“嫡妻?”四四忍不住一声接着一声的冷笑,屋子里的温度和气压瞬间就变得非常的低,“哼,这么说,爷是得感谢你这么多年的过问?”
“妾身不敢当。”四福晋坐得直直的,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她现在不知道四四还知道些什么,所以只能赌,赌四四不能随便把她怎么样了,他还是要他的脸面的,特别是现在太子被废了,他的那些兄弟们都在努力,他不会这个时候让她拖了他的后腿。
四四眯着眼睛瞟了她一眼,“不敢当?哼,不敢当!你是不敢当哪!你要是敢当了,爷还能有儿子吗?这么说来,爷还要谢谢你的不敢当了。”
“爷这话什么意思?妾身自问这么多年来掌管府务,不能说勤勉有加,但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不知爷为何这样说?”四福晋的后背一下子就湿透了,额角上也慢慢的滴下汗,虽然心里虚得要命,却还强撑着。
“为何这样说?勤勉有加?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四四看她的样子,突然往椅背上一靠,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小声说道,“如果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当初……”
四福晋听了四四的低语,突然眉毛立了起来,一手死死的抓住椅子扶手,一手拍到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四四,厉声问道,“当初?当初什么?我才是你的嫡妻,你从木兰回来就对我横眉冷对的,我自问没做错过什么事情,每天管着这庞大的府务,还替你照顾着你的那些女人和儿子们,我哪里不如宋氏那个小贱人了?你……”
不同于宋馥是个找爱、经营爱的女人,在四福晋看来,最重要的是她的皇子嫡妻身份,然后是她的儿子,现在听到四四那样说,她感觉自己心头最害怕、最恐慌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冷静,面目恶狠狠的瞪着四四。
“你没做错过什么?”四四也不甘示弱,他对乌喇那拉氏的不满由来已久,如果不是碍于当年指婚的是康师傅,他也许早就动手了。四四将手中的扇子扔到桌子上,冷冷的看着四福晋,“你没做错?没做错那珠宝是怎么死的?没做错宋馥的那几个孩子是怎么没的?那是她的孩子也是爷的孩子,你不知道?”
“那我的弘晖呢?我的弘晖也走了!”四福晋狠毒的看着四四,好像他就是害死弘晖的凶手。
提到弘晖四四的火气更旺,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长子,四四猛得站了起来,将桌子拍得“啪啪”响,“他怎么走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几个孩子包括弘晖、弘昀,还有那么多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都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说完将身边,四福晋的茶盅狠狠的摔在了她的脚边。
“人人都道四福晋宽宏大度、贤慧得体,哼,好个宽宏大度、好个贤慧得体。”此时的四四再也不是那个英俊潇洒,迷住大草原上所有姑娘的四皇子,一张俊脸扭曲变了模样,好像是索命阎罗一样盯着四福晋的脸。
“你……,我……,妾身什么都不知!”四福晋被四四的样子吓住了,她嫁给他十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四四,不自觉的突然跪了下来,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有没有收拾干净,就那样跪在地上,抖不停的拉住四四的袍子。
“你不知?你不知还有谁知?”四福晋一拉住四四的袍子,四四就厌恶的皱起眉头,抬脚就踹向四福晋的胸口,一脚将她踹倒,坐回到椅子上轻轻的说,“别说,你不知还真就有别人知。”说完将桌子上的小匣子扔到了四福晋的身前,“看看吧,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做的事总会有人知道的。”
四福晋也顾不上手掌上被瓷片扎的伤口,急急的打开匣子,拿出一撂纸看了起来了,“这……这是……,爷,这都是什么人编的?”四福晋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纸,这些事情都是她最隐密的事情,除了秦嬷嬷谁也不知道的事情,有她怎么给宋馥这些女人下药的,也有怎么给弘昀下药的,这是谁说出来的?怎么可能,秦嬷嬷已经死了,还会有谁知道。
脸色霎白的四福晋,跪着趴了两步,又一次拽住四四的袍子,不停的哀求四四,鼻涕、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能伤害爷的子嗣呢,这都是骗人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后悔,简直就像是台风天里的树枝一样,抖个不停,随时都可能被连根拨起。
“是吗?”四四这个时候反而拿起了茶盅,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那你看看最后一页画押的是谁?”
“秦嬷嬷?”四福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手抬得高高的,放到眼前仔细的看,“怎么会,秦嬷嬷不是已经被……”
四四冷笑着“哼”了一下,不咸不淡的说,“她还被爷关着呢!怎么,要不要请出来让你们主仆会一会?”
看到那些纸,四福晋的心理防线就彻底的被四四打破了,现在听说秦嬷嬷还活着,更是悲从心中来,不是为秦嬷嬷可能受过的刑悲,而是她这下子彻底的输了,什么都没了,只能呆呆的看着四四,木讷的喊了一句,“爷!”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四四冷冷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四福晋,心里有一点点儿的痛快,虽然觉得不够,可现在这个时候,只能到这里了,再往下,伤的就会是他自己。
“爷……”虽然把握不大,四福晋却只能孤注一掷,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四四了,所以当她感受到四四的火气在下降时,立刻大脑全速运转,想着、编造着借口,“妾身只是……,只是担心家宅不宁,所以让她们……,让她们……”
“担心她们有了儿子,搅得家宅不宁?”四四只是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福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此时的四福晋已经失了往日的机敏,一听四四递了根杆过来,立刻顺着杆爬了上去,“是,是,谁知道她们反而怪……”
“谁知道她们不知感谢你,反而怪你害死了她们的儿了,还害死了爷的弘晖?”四四身子往前探,胳膊肘架到了膝盖上,掐着四福晋的下巴,冷漠的看着她。
“是,”四福晋本能的点点头,可感觉到下巴上传来的疼后,心知四四对她那个答应的不满,立刻否认道,“不是!不是!”
“怕她们家宅不宁,你就亲自动手把这府里搅得不得安宁?怕她们有孩子有了依靠,你就动手害死爷的儿子?”四四一字一句的质问着。
四福晋抓着四四的手腕,辩解着,“不是的,不是的,爷,您要相信妾身,没有,绝对没有。”
四四坐直了,抬脚,又是一脚踹到四福晋的胸口,站了起来,掏出帕子,仔细的擦擦刚才掐四福晋下巴的手,和被她抓过的手腕,随后又将那帕子扔到四福晋的身上,才走出主屋。
走到院子里,对跟上来的李全吩咐道,“福晋连年操劳家事,久病成疾,从今天起免了府里的晨晕定省,早晚请安。府里的事情没什么大事儿就不要来打扰福晋养病了,爷养的这些人也不是吃闲饭的,做不了事儿的就趁早走人。”
呵呵,今天爆发一下,本来想码五千的,结果一个不小心爆了,变成6148字,看来我的潜能还是一直在那里等着我呢~~~
不过,还是藏着好,平时还是当当3k党吧,毕竟安全第一,不好意思啦~
最后报告一下,医院的人真多呀,哪哪都排大队,让我这个最没耐心的人痛苦了很长时间,不过,最后看到小银子一切平安的消息还是很值得的。
谢谢亲们的关心和祝福。8~~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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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消失
处理完四福晋,四四回了书房。
知道宋馥已经开始吃饭了,心中的担忧少了不少,也就不急着往小汤山赶。冷静下来四四开始觉得文觉和尚的话并不全错,虽然很多话他不百分百的认可和承认,可是却觉得有一定道理。
他可没忘宋馥的犟脾气,记着那次在草原上把她惹火后,这个小坏蛋那人前是一副千娇百媚的乖乖样儿,可到了人后、下了床,立刻就翻脸不认人,那副的嚣张样子他只在这一个女人身上见过,想想现在,四四认为绝不能再给她那种机会,应该是从长计议一举拿下才是。
可是,一举拿下又谈合容易。
这边四四在忙,那边康师傅也没闲着,首先泄漏宋馥一行人行踪的正是当时爬上四四床,引出大乱子的彩霞和彩云两个宫女。
原来宋馥曾经在放火前当众发过话,要把她们送到京城四四的府里,可是,后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就没人再去关注这两个女人。
宋馥要把她们送走,图的就是眼不见为净,自然就不会再答理这事,而马嬷嬷作为宋馥身边的嬷嬷,紫云山庄的执行管事,心思大都扑在宋馥的身上,剩下那一点,也在忙着怎么安排搬家,安置小石头和小十八,还有协助十三福晋,哪还会有心思管那两个罪魁祸首。
而四四,他当时最恨的就是那个叫彩霞的宫女,在他看来,要不是她一脸媚态的走到宋馥面前卖弄风马蚤,宋馥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给他惹下一连串的麻烦,而那个时候的四四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哄回宋馥,根本就没想起来还有个女人要她处置,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处置这种事情的经验,也就疏忽了。
就这样,在所有当事人有意无意的疏忽下,这两个宫女倒暂时的平安了,虽然庄子里乱成一团,虽然到处都是紧张的气氛,可是总是还会有那么一两个闲人的,于是这两个宫女打着宋馥的旗号,毕竟好多人都听到了宋馥要人送她们回京城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赶马车的,两人就颠颠的进了城,还直奔四福晋的手里撞去。
在“大度”、“贤慧”的四福晋面前,彩霞和彩云两个宫女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喝得是明前的龙井,看着小丫头们恭敬的样子,上茶的上茶,端点心的端点心,心里觉得春风得意,感觉自己终于要出头了,也要做主子了,两人而视一笑,心里无一例外的都在想,看看,什么是差距?凭什么人家就能当四福晋,而你宋氏却只是个格格,最后还混成了个外宅,这就是差距呀!
感觉幸福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的两人,顿时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她们知道的,关于宋馥在草原上的一切说得那叫一个具体和透彻,对于紫云山庄的事儿,那更是无一遗漏,大到庄子的结构、地点,小到宋馥每天吃几回药,几顿饭,都是谁开的药,谁做的饭等等等等。
因为这两个宫女是从康师傅那里得到的,所以四四处理完相关的其他人后,就命人又将这两个宫女送回到康师傅那里,转了一大圈,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只是这次不是为了当宫女办差,而是为了消失。
处理过这两个宫女后,康师傅又开始着手给宋馥挑选敌人。这敌人的挑选也要有技术,首先势力要强大,但又不能太放肆,真的把她灭了那也不行。想来想去,康师傅头疼的发现,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符合条件。
虽然宋馥的隐形靠山是康师傅,但他老头子不能时刻照顾到她,而四四,估计几个月内都不会被那个小醋坛子接受,其他几个皇室宗亲和她没什么关系,草原上的科尔沁家族在京城没什么势力,至于说其他的几个儿子,除了老九能在生意上和她有点过结外,其他的,以她藏在后院的生活方式,想有点什么敌意真的很难,特别是在康师傅真的不想要她命的前题下。
这样看来,只有太子有这份势力,和没头没脑的眼力,以及那份办起事来顾前不顾后的能力,康师傅苦笑连连,他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罢了,就他吧。
于是,连番的安排下,太子复立了。
再回到小汤山的紫云山庄,说说宋馥的情况。
四四这几日的日子不好过,各种烂事儿折磨的他脑仁疼,可宋馥的日子也同样的痛苦。
她是一个拿得起也就放得下的人,当初她就没有那种拿四四当“共度一生的伴侣”这种天长地久的念头,自然也就不会允许她自己为了四四傻乎乎的伤心落泪多少天。
虽然她曾经不承认爱上四四,可是经过这几天,却也不得不承认四四在她心中的地位。
只是地位再高那也没用,过去式就是过去式,她还有更美好的明天要去创造,就算以后再也找不到知心爱人,也不怕,她还可以拖着小石头和小十八去打拼出另一个天下来!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虽然说人无远虙必有近忧,可那也要先把眼前的日子过下去才行。
以前的宋馥,就是那位宋格格怀过四次孕,可眼前这个宋馥却一次都没有经历过。没有经验、又不想在现阶段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她只能悲惨的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强忍着难受,回想着她的嫂子怀孕时做过的事情,尽可能的让自己好过。
无力的吐了一回又一回,不要说吃饭,有时候甚至是空气中的某种味道,都让她的胃难受,真想封住鼻子,永远不用这个器官。在这个时候她有心叫小翠,这个唯一的知情人进来陪着她,可又感觉心里过不去,虽然明知小翠不是那彩霞,可她就是钻牛角尖的不想见任何年青小姑娘。
小翠不想见,马嬷嬷在康师傅手下打混多年,那也是人精级别的人物,不能见。十三福晋别的不说,单就客人这一个身份就不能让她为宋馥忙前忙后的,还有小十八也是一样的。就这样思前想后,算来算去,宋馥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小石头进来了。当娘的病了,让自己的儿子端了点吃食进来,谁也说不了什么吧?
小石头也是个乖宝宝,进了屋真就像模像样的忙这个忙那个的,一听宋馥要喝点粥,立刻要马嬷嬷安排厨房,各种粥啦、小菜啦不停的做着,只是各种粥送进来,都被打了回票,特别是以前她最爱的花生煲猪脚粥、生滚牛肉粥这种肉类的粥,不要说喝,就是闻闻味道都反酸水。
一连十几天,小石头都住在宋馥的屋里,陪着宋馥说话、端饭送水的,而宋馥因为营养跟不上,加上反应也很厉害,所以大部分时间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这期间四四来过这里几次,可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门,几次都郁闷的无功而返。
再接着说回到小石头,虽然他只是陪着宋馥说说话,再将饭啦、水啦的用小车从门口推到床边,由宋馥自己端到床上,陪着宋馥吃完饭,再将剩下的空碗推出去,工作量并不算大,可压在一个身体本就不好的孩子身上,那也是挺要命的,眼看小石头的下巴都累出了尖,宋馥不得不考虑换个大人进来的问题。
就这样马嬷嬷勉强被宋馥允许进了屋。
到底是宫中的老人,虽然没有自己亲身经历过,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看过多少孕妇,所以不到半天时间,就被她觉察出来。
小石头就睡在宋馥的身边,刚吐过一回的宋馥,漱过口后,递出杯子,无力的靠在床头,淡淡的问,“嬷嬷,你有事情吗?”
“主子是不是?”虽然心中确定,却还是有点儿含糊的问。
她可是了解她家主子和别人的不同,有些事情,任什么人,哪怕是个男人都会不好意思的说出来,她家的主子就行,可有些事情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她家的主子却不能接受。
宋馥坦然的看着马嬷嬷,点点头,“是。”
“那……”是想问宋馥有没有告诉四四,或者说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四四。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将小石头的胳膊放回到被子里,自己也躺回到被窝中,把自己盖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她家的主子果然与众不同,马嬷嬷有些急,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本就不易,现在还多了一个在肚子里的,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要知道那舌头低下压死人!
“主子怎么能这么说,这孩子是爷的,怎么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人,”宋馥一听马嬷嬷提到“爷”这个字,心情就立刻变得更糟,“你从现在就记住一点,这是我的孩子,和小石头一样,这永远都只是我自己的孩子,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觉得你能接受,你就在这屋里代替小石头,要是你觉得接受不了,那就出去!但无论怎样,都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虽然虚弱,却并不影响她凌厉的眼神,冷冷的射向马嬷嬷,“记得,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那个人,包括皇上。”
宋馥对马嬷嬷一向都是放羊的方式,虽然经常施加心理暗示,可并没有阻止她向康师傅效忠,万一马嬷嬷在她还没准备好前,把这事儿捅出去了,总归是个麻烦,便又道,“如果你跟任何人说了这件事情,不管是谁,任何人,我都会选择离开,在大清彻底的消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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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挑衅
谢谢我爱雷人我怕谁的平安符,谢谢,loveyou。
月儿当空高高挂着,皎洁的月光照在青石板铺的地面上,泛起大片大片的银白色,枝头刚刚冒出绿绿的嫩芽,新生的嫩芽上还有一层油油的光,反射着月光,星星点点的和天上的星星遥相呼应着。
初春时节的夜里,虽然没有起风,却还有些寒气,宋馥身上包裹着一床薄棉被,蜷缩成一只虾球侧躺在躺椅上,枕着被头卷成的小枕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嘴里哼着歌,看上去轻松惬意。
四四顺着马嬷嬷指的路,一路走到了小花园,远远的看到宋馥这个样子,听她哼着咿咿呀呀听不清词的曲子,四四的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多日来吊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
她的气消了!
气消了就好了,四四心想,现在她最多也就是再发点儿小脾气,那只要费点时间哄哄,再给她几个台阶下就好了。
愈走愈近,四四感觉将近一个月来,或者说他这一生活到现在,眼前这画面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一副画,虽然没有宋馥那份重现一切的画技,可他也不想现在就去打破这份美好,只想着要多欣赏一些,深深的记到心里。
四四走到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站到了一丛丁香树的身后,借着郁郁葱葱的树枝遮住了他的影子,侧耳细听着宋馥哼唱的歌曲。
你没有想过,我会说分手
也许太习惯,我在你左右
虽然离开你有很多理由
可看见你这样惊讶,也足够
我想得,比你多
陪你一起更寂寞
我性格,比你强
怎能做你的绵羊
我年纪,比你小
不信快乐找不到
抬起头,开了口
最后我比你骄傲
从此不坐你的牢
想不到你的好
记得和你的争吵
想到老可到老
可是和你做不到
如果你爱得比我少
至少我走得比你早
你没有想过,我会说分手
除非以为我什么都忍受
就算你这时候努力挽留
不过是你不能接受,我先走
我想得,比你多
陪你一起更寂寞
我性格,比你强
怎能做你的绵羊
我年纪,比你小
不信快乐找不到
抬起头,开了口
最后我比你骄傲
从此不坐你的牢
想不到你的好
记得和你的争吵
想到老可到老
可是和你做不到
如果你爱得比我少
幸好我走得还早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轰轰烈烈地开口
最后我比你骄傲
从此不坐你的牢
想不到你的好
记得和你的争吵
想到老可到老
可是和你做不到
如果你爱得比我少
至少我走得比你早
这歌是宋馥唱给自己听的,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跟过去说再见,决定要放下就不能拖泥拉水!开始还有些伤感,到了后来只有开心和喜悦,她解脱了,自由了,再也没有四四的束缚,更没了小妾,或者说小三这个名声的束缚,现在的宋馥是一个自由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
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唱着,越唱越欢快。
怪异的曲调,含糊不清的吐字,可架不住宋馥唱了一遍又一遍,四四又是个精明人,早就听明白那歌词里的意思,一张脸气得如墨汁一样的黑,本来隐藏的很好的气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呼吸略微有些加重,抖个不停的手带的丁香树枝也微微的颤了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