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第77部分阅读
生活在清朝 作者:未知
个躺椅不结实,还要在那里做,都害她受了伤。
上药时,宋馥那一声声喊疼的娇吟,叫得四四心都揪起来了,可看看那伤势不像太严重的样子,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内伤,骨头有断的地方?
想着,四四还是给她涂上了药,又包上了干净的白棉布,然后,才在她的身上重重的按了起来,一边按一边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疼不?”
按了一圈下来,还真没有别的地方受伤,这时四四才放下心来,看着这个娇气又不肯吃亏的小坏蛋,心里终于明白了过来,那一声声疼就是她在那里报复他才叫的。
四四无奈的看着她,拿过被子给她抱好,抬头突然看到了床帐里挂得一幅幅的画,这是……?四四有些迟疑。
一见四四看那些画愣住了,立刻,身上的伤全好了,包着被子跪在床上,“嘶”好像还有点疼,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重点了。
宋馥挡在四四的身前,不让他再去看那些画,一只小摸上四四的脸,“你有没有事儿?受伤没有?哪里疼?”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巴掌
四四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是该气好呢还是该笑了,只能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馥。
宋馥的心里毛毛的,看着四四并不理她那话茬,十分的心虚,接着又是一脸谄媚的看着四四,“你这一路很累吧,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说着大概因为跪得时间太长了,膝盖伤到的地方疼,嘴里“嘶嘶”的叫了两声,嘟着嘴很委屈的看着四四。
那意思就是,“你看人家已经受伤了,还是因为你受的伤,你好意思让人家保持这个样子吗?你还好意思追问下去吗?”
可惜,四四并不为她所动,坐到床上,搂过她轻轻的揉着她的膝盖,“这都是你画的?”
宋馥看着床帐里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画,本能的就来了一句“不是!”开玩笑,要是承认了四四这么爱面子的人,还不吃了她?
打死也不能认!
虽然她回答的挺干脆,可是四四才不信,那手法,那胆子除了她还有谁?眉头一挑,扬声问了一句,“不是?”手上却还是不轻不重的给她揉着膝盖。
见宋馥也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再确认的问了一句,“真的不是你画的?”坚定不移的问着他想知道的问题。
“不是,我也不知道马嬷嬷在哪弄的。”现在的宋馥只能把事儿往马嬷嬷身上推了,反正她也知道四四是不会把马嬷嬷这些她用得上的人怎么着,这也算是有恃无恐吧?
“马嬷嬷弄的?”四四差点笑出声来,马嬷嬷从八岁进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不知道?敢在她的帐子里弄出这些东西来?那真是不想活了,这个小坏蛋找替死鬼也不找个靠谱的。
因为四四一直都沉着个脸,所以宋馥那点本事也看不出四四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只能坚持到底了,“嗯嗯,就是她干的,我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趴进四四的怀里,不敢看四四,她总觉得四四现在那眼神太恐怖了,似乎比测谎仪还厉害。
“这些不是你画的?”四四抬着她的下巴追问着。
“我睏了,我想睡觉了。”
宋馥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看四四,她琢磨了,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吗?她不睁眼,看他能怎么办,可惜,她哪知道四四从看到那画的第一眼就认定画是她画的,毕竟除了她,四四还没看到过第二个过能用那个笔法的。
“不准睡!先把那些画说明白。”四四是真的有些气,他还没这样被人侮辱过,再加上宋馥明显的抵赖行为,更让四四火上浇油。
四四的心理宋馥不明白,在她看来不就是几幅画吗?用得着这么刨根问底的吗?小心眼!
只是她已经惹火四四了,毕竟理亏,也就不方便再瞪眼,只能小心翼翼的哀求道,“求求你了,让人家睡觉吧,人家很辛苦的,好累的,睡醒了再说,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只是四四越看越来气,好像他每次都被她这副样子给糊弄过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迁就她了,一张脸板了又板,沉着声音道,“说清楚!”
宋馥睁开眼睛瞪着四四,指责道,“你欺负人!”
心里却在想,开始是心虚不好意思瞪眼,可不是她宋馥不能瞪眼,哼,恶人先告状可是她宋大小姐的强项,特别是跟四四在一起这些年,更是着重强化培训了很长时间,再凶?再凶,就咬回去!
四四哪里会不知道宋馥想干什么,只是他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来解决她,总不能真打一顿吧?心头无奈顿生,压了压火气道,“那也得说清楚。”
小脑袋一布棱,开始耍赖了,“不说,不知道,不清楚。”
“你不说清楚,我打你板子。”
除了宋馥可从来没人敢在四四面前这么耍泼皮的,于是,四四板起脸来,想要吓吓她,震住她哪知道,这一下子弄巧成拙了。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人家那么可怜的给你的兄弟和儿子、侄子当管家婆,然后还被你扔在角落里,自生自灭,好不容易你来了,上来就欺负人,人家都说那个躺椅不行了,结果你还是把人家的躺椅弄坏了,还让人家受了伤,现在还威胁要打人家的屁股,天底下就没有比你再烂的人了,你都不要人家了,还要打人家,你打吧!”
开始还一副要凶回去的样子,可是越说,她就越可怜,到最后干脆不在四四腿上坐了,坐到床角里,脑袋冲着床角,小屁股撅起来冲着四四,完全就是一个小可怜儿。
看她那样子挺可怜的,可听她的话,四四越听火越大,除了躺椅的部分外,其他的还有真假吗?到底是谁不要谁?是谁一遍遍的写信催她回京城?
四四一把抱过宋馥,又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把话说清楚,他们真的需要你来当这个管家婆吗?这些不都是你要打的吗?要不是你成天嚷嚷着,他们谁能来朝鲜?还有,谁把你扔在角落里自生自灭了,爷催你回京城多少次了,你回了吗?”
催?四四催她回京城?宋馥听得暗自奇怪,有吗?
有,真有,苍天可以做证,四四真的有催过,而且不止一次。
可是,估计也就只有四四把他写的信认为是催她回京城,就在结尾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这算催吗?反正在宋馥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叫催,那得是有感情才行,比如说,“你怎么还不来朝鲜看看人家呀,人家都想你了,想你想的饭都吃不动了,快来吧……”这才叫催。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都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宋馥嘟着嘴问四四,“回去干嘛?小石头也不在,你又忙几天甚至是几个月才见一面,难道说你想要人家自己一个人带着宝儿住在庄子里?”气势汹汹的样子,接着又低头嘟囔一句,“现在那里可是静悄悄的,连坟地都比那儿热闹!”
可不嘛,十来万的“家丁”都走了,好几个小作坊也都搬到朝鲜了,还有那些太医也跟着过来了,诺大个庄子,现在是看庄子的狗比人多。
虽然四四也承认她说的有理,可这不能成为她不回京的理由,毕竟还有别的解决方法,“那你可以回京城住。”见宋馥立刻变了脸色,四四也想起她住在府里那些年的不开心,改口道,“就算是不住府里,还可以住园子,爷回头让人把园子清空给你自己住。”
“不要!”
四四挑挑眉,心头的不满几乎都达到了顶峰,就要炸出来了,“为什么不要。”见宋馥也不说话,就是低头玩衣襟,抬起她的下巴,强制性的让她看着他,冷冷的吐出一个句,“说!”
宋馥被四四抬着下巴,不得不看着他,越看眼睛越红,嘟着嘴,和四四比瞪眼,终于她败下阵来,垂下眼,小声嘟囔道,“回京城,你就是雍亲王,不是我的宝宝陈小四儿了。”越说声音越小,要不是屋子里静静的,四四又离她近,而且听力也不错,还真就忽略了最后一句话。
“唉,”四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个丫头跟别人想的不一样,他身边的人,无论男女谁不是希望他的地位越高越好,他的地位越高,这些人就越能得到好处。
只有这个丫头不是这么想的,好像她只是单纯的要他这个人,而不是什么贝勒、郡王、亲王的。
想到这里,四四的心头暖暖的,把宋馥紧紧的搂在怀里,下巴轻轻的抵着宋馥的头皮,感受着她的存在。
突然,四四想起了那最后一句话里奇怪的三个字“陈小四”,想了想,这该不会又是她给起的什么怪绰号吧?在她耳边问道,“什么陈小四儿?”
“陈小四儿?”天哪,怎么一个不小心把这四个字说出来了,宋馥在心里哀嚎。
这还真是宋馥给四四起的外号,不过,她只敢在心里叫叫,连马嬷嬷和几个孩子都不知道这个外号的存在,刚才怎么就叫出口了呢,立刻一摇脑袋,“不知道。”
四四这把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掀开被子,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就往上摸去,“陈,就是老陈家的四小子。”宋馥一边去抓四四的手,一边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完全忘了这话说出来的后果了。
听了宋馥的话,四四差点儿吐血,手上的动作也就那么停了下来。宋馥趁机把被子裹好,一副眼睛都睁不开,要睡觉的样子。
吐血归吐血,可四四的心情还算是好转不少,口气也温和了许多,“好了,不回京城就不回吧,那你说说那画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宋馥一见绕了那么大一圈子,还逃不开这个话题,立刻就不干了,犟脾气又上来了,“就不说,你都说要打人家板子了,打好了,人家威武不能屈!”
这话说的,多大点儿的事儿,还能用上威武不能屈?四四真是哭笑不得,心说以前没发现她这个毛病呀,怎么今天一见到处乱用词,真是学坏容易,以后小石头和宝儿的师傅可真得好好的上上心。
“好了,是爷心急了,不打你板子,那是吓你的。”
本来就是无理狡三分的宋馥,现在有了台阶,有了理,还不得狡翻天哪,立刻指着四四骄傲的说道,“看看,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企图吓死人家。”
瞧瞧这大帽子扣得,一句威胁打板子,硬生生的变成了“吓死人”,四四顿时觉得甘拜下峰,这诬陷人的本事,他是不服不行的。
“算爷错了,行了吧。”
听听这口气,哼,宋馥凉凉的抛出一句,“都没有诚意。”
“不要得寸进尺!”说着大手轻轻的落在了宋馥的小屁屁旁。
“你打人!”得,又让她揪到小辫子。
只是小辫子这档子事儿,当事人在乎的时候才顶用,如果当事人完全没当一回事,那就是手里握一根没用的稻草。
这不,四四也不理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画!”
口气虽然淡淡的,可那背后的气势却让宋馥不敢再耍小聪明,立刻人蔫了下来,“人家不知道。”
“不说实话,就去收拾包袱,一会儿跟我回京城。”四四也不再跟她客气了,要知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诡计都是浮云,想来她宋馥还是不敢跟四四真刀真枪的叫板,当然,也是因为她心里有四四的原故。
宋馥眨着眼睛看了四四半天,确定他不是开玩笑的,才慢吞吞的回答道,“你也不能怪人家嘛,谁让你总不来,所以人家就生气了呀。”
“所以?”四四才不听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他只要听重点。
“所以就画了这么些画。”
这事跟四四猜得差不多,估计就跟那封信和浴室里的画作用一样,只是四四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还有谁看到了?”
听着四四淡淡的声音,宋馥感觉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缩脖儿,“没人,真的没人,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进我的屋子,连宝儿都没见过。”
“真的?”
“真的,真的。”宋馥看着四四点着头,那副样子简直是就差诅咒发誓了。
四四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好笑,可脸上还是绷着,淡淡的吩咐,“去把那些都摘下来。”
宋馥动作迅速的爬到床边,将床帐上的画全都摘了下来,然后又站了起来,踮着脚尖将床帐顶上贴着的画往下摘。
要是她不站起来,四四还没发现,竟然在床帐顶上也贴着画,这一看不要紧,可把四四气坏了。
床帐四边贴的那些画,全都是四四,只是那样子不是头顶立个钻天小辫子流着口水,就是脑门上画个王,再不就是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鞋,手里拿个咬了一口的大馒头,还有捧个破碗脏兮兮的小乞丐,等等,全都是这种怪样子,可好歹还是个男人。
再看看床顶上贴着那个,那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头上却戴着顶戴花翎,大清亲王的朝服穿了一半,露出肚兜和半边酥胸,下身一条大腿从亲王朝服里露了出来,这样一个妖媚的女人却长了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四四的脑袋“嗡”的一下变老大,一把拿过那画,三下五除二就给撕了个粉碎,接着抓过宋馥,大大的巴掌就举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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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闺女
四四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一张脸变成了紫茄子,嘴巴气得直抖,宋馥真的是从来没见过四四这个样子,这是真的发火了吧?
吓得宋馥一头扎进四四的怀里,两只胳膊死死的搂住四四的腰,“那个,人家,人家不是有意的,真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感觉四四的手还是高高的挚着,宋馥的鼻子一酸,嗓子好像被什么给堵了,哽咽的道,“你总不来,人家感觉好孤独!”说完,大眼泪滚落了出来,贴着四四的身上,滑了下去。
鼻子不停的用力吸气,连肩膀、胸都在帮着用力,往上提着,看着好像连呼吸都很困难,好半天她才呜噜呜噜的接着说道,“那就是随便画一画,又没什么意思,真的没什么意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大概是她的真情太投入,看着她这个样子,四四突然感觉自己的气消了不少,好像四四从来就没见过她这一面,以前是什么样儿四四不记得了,最近这几年一直都是越惹锅,越嚣张,一直都是那种虚张声势的样子,乍一这样四四还真的觉得是他冷落她的时间太久了,心生不忍,那手也轻轻的放下了来。
四四将手放在宋馥的肩头上方,几次想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肩哄她不要哭了,却始终下不去手,总觉得自己这样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不太好,应该要给她个教训才行的,免得她不知错,下次再犯。
“你不要打人家啦,人家就是想你想的,没有其他的原因。”宋馥感觉自己已经表现的十分可怜了,怎么四四还不把巴掌放下呢,难道说真的要挨巴掌?那可是两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事情,并且也不打算经历的事情,越想越悲伤,为了有可能落到她屁股上的巴掌而大哭起来,“所以人家是真的真的很可怜,睡不着只能画画玩,然后,你还要打人家。”
宋馥都哭成这样了,四四那巴掌哪还落得下,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哄了好长时间,才将那泛滥的滔滔江水止住,“那你以后……”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她。
“不会了,不会了,以后保证不画了。”宋馥连声的说着,刚刚大哭过的眼睛乌黑透亮的看着四四,满脸胆小、害怕的神情,看得四四心也软了,不就是一副画吗,只要她知道错了,以后不再犯了就算了。
又在四四的怀里趴了一会儿,宋馥的心情平静了,知道自己不会挨打了,胆子又大了,四处张望一下,突然发现那几张画就在两人的身边,特别是那条妩媚、妖娆的修长大腿就在四四的身前,只要他的眼神稍稍一偏,就会看到。
要是再被四四看到,会不会让四四已经灭下去的火气越飞升上来吗?宋馥的心里犯了嘀咕,怎么办?思前想后,还是早早的毁尸灭迹吧。
宋馥小心的爬了出来,偷瞄了四四一眼,立刻将那条大腿揉成了团,见他没说什么,心里放下一口气,终于能活了。
想到这里,宋剩开心的收拾起来,边收拾边说,“要是早知道你会来,人家一定会早早就收拾干净的。”
“你说什么?”本来已经风雨之后见彩虹的四四突然又挑起眉头来,知道他来了收拾干净,怎么着?他不来,她就接着挂下去?
看到四四又阴沉下来的脸,宋馥傻了,看着四四嚅嗫的言语道,“我,我说什么了?”
眼见四四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宋馥立刻将手中的画都扔到地上,又一个头往四四的怀里冲,一个猛冲竟然将毫无防备的四四压倒,包裹在宋馥身上的被子也掉到了一边,红果果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连错在哪儿都不知道的宋馥,自然也没办法认错求饶了,只能牢牢的抓着四四的胳膊,大腿盘上了四四的腰,委屈的轻声啜泣。
哭着哭着,宋馥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边有东西顶着,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宋馥虽然还趴在四四的怀里哭着,可脑袋已经开始转了,这把可不是刚才,这次的火儿算是复燃吧,而且她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与其这样装可怜的哭,不如色诱吧。
想到那就得做到,宋馥就将腿放了下来,坐到一边,接着那白白软软的小手就很不老实的握了上去。
以前都是她无意识诱惑了四四,其实正确的说法是,碰上这个四四需要不需要她来诱惑,所以,现在这样,还是宋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招惹四四。
四四也是一愣,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着那份邪火,沉声道,“松手!”
天哪,这样都不行?宋馥的脑筋从来都不跟四四站在一条跑道上。
一见四四比刚才还凶,宋馥那小手就轻轻的动了起来,软软的指甲头和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的划在了那上面,前后两种不同的触感让四四的血立刻热了起来,似乎她感觉这样还不够,来回走了这么两趟后,小手又轻轻的握了上去,越握越紧,慢慢的、轻轻的前后移动起来。
然后,才娇嗔道,“不松,松手你就要打人家了。”说完轻轻的舔了一下四四的喉节,软软的身体就那么紧紧的贴在了四四的身上。
“松手!”
四四越是沉着声音跟宋馥说话,她就越害怕,手上的动作也就越肆无忌惮,终于,已经突破界临点的四四推倒了宋馥,如同出笼的猛虎一般,扑了上去,这可怨不得他不怜香惜玉,实在是她将他的火挑得太盛。
当宋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晨曦,而四四也很让她意外的没有早起锻炼身体,似乎还在沉睡着。
“还不承认自己老了,都开始睡懒觉了。”宋馥轻声嘟囔了一句,接着就翻过了身,趴起来看着四四的脸,越看越让她痴迷,心里和以前的四四比较着,以前的四四是帅,现在更有一种成熟的男人味儿,当然,要是不甩脸色那就更好了。
其实宋馥不知道的是,今天并不是四四起得晚了,而是她起得早,自从宝儿来朝鲜之后,她就将宝儿原来身边的那些婆子、丫环全撤了,能亲力亲为的,绝不再让那些人插手,自然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睡懒觉了,得跟着宝儿的睡眠习惯走,早早的起床陪她玩和吃早饭。
这不,还没等她起身穿上衣服,门外传来了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嘭嘭”的拍门,“娘,娘。”软软的、甜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宋馥听了心里美美的,便小心翼翼的从四四的胳膊里往外挪,好像是生怕吵醒四四一般。
还不等宋馥爬起来,门外就又传来了马嬷嬷的声音,“宝儿小姐,嬷嬷今天陪着宝儿小姐玩好不好?”
马嬷嬷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宝儿疑惑的声音,“娘?”平常可都是她娘陪她玩的,今天为什么不行呢?
“我们宝儿小姐的娘呀,还没起呢。”马嬷嬷的声音十分的轻,好像是怕吵醒宋馥一样。
宝儿虽然已经会说话了,可这个小丫头比较懒,能说一个字的时候,绝不多说,就听她简单明了的说道,“起!”娇滴滴的声音,转了好几个弯,听上去特别的可爱。
听了宝儿的声音,宋馥就想爬起来,心想自从宝儿来了朝鲜,她还从没赖过床不陪宝儿玩呢,可不能坏了这个好习惯。
“宝儿小姐的爹爹走了那么远的路,太累了,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让娘陪着爹爹好不好?今天就让嬷嬷陪着宝儿小姐玩儿好不好?”大概是宝儿点头了吧,还没动窝的宋馥就听马嬷嬷又说道,“我们的宝儿小姐真乖。”
听着马嬷嬷和宝儿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宋馥又趴回到四四的怀里,打了一个大大哈欠,也对,盼了那么长时间的胸膛,不多睡会儿不就亏了嘛!
这阵儿,她也不怕吵醒四四了,伸手在四四的脸上描着、画着,虽然有点睏了,可却不想睡觉,又玩了很长时间,也开始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身子往上爬了爬,用胳膊撑着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四四的脸,摸着是四四有些削瘦的下巴道,“唉,你说你这可怎么办呀,你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拼死拼活的,要是当上了还不得拿命换呀。”
说完又把脸贴了上去,左贴完右贴,两边都贴够了,才在四四耳边嘀咕道,“咱们打个商量吧,要不你就不要去当了什么皇帝了,累死累活的,也没人说你个好儿,咱们在朝鲜当老大不也挺好的吗?然后,过几年,嫌地方小了,咱们再打其他的地方,就让小石头几个孩子去占地盘,你给他们管管家就行了,自由自在的又不累,多好哇。”
宋馥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反正历史上的四四就没落着个好,活活累死不说,还背了一身的骂名,让人泼了一身的污水,那些人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四四这个好皇帝在,就康师傅留下的那点儿家底够干什么的,换了康师傅其他的儿子,哪个能把那个家抗起来,早八百年就让人给灭了。
反正现在那个家已经破败不堪,漏得外面下小雨,家里下大雨了,还要和一大堆人抢,就算抢赢了还得去安抚那些没脑子的兄弟,回头好不容易赚下了家底还得给那个脑残龙败,索性就别要了,自己打下一个新的多有成就感。
一脸兴奋的宋馥又往上爬了爬,兴致很高的问四四,“我的提议很好吧?”
也不知道四四是真睡着,还是假睡,总之就是闭着眼睛没反应,宋馥可不管那些,接着就来了句,“觉得我说的很好就点点头,”说着趴到四四身上,一手扶着四四的下巴,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帮”四四点了点头。
然后,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很有成就感的宋馥趴回四四身上,想了想又抬头跟四四说道,“你已经点过头啦,点过头那就是同意喽,可不能反悔哦。”
大概是玩够了吧,这才放心的趴回去,睡了一个香香甜甜的回笼觉。
等她的呼吸慢慢平顺下来,四四睁开了眼睛看着怀里的小脸儿,眼中有震惊、有喜悦、有担心、也有怀疑。
她是怎么知道的?听她说的那话,特别的肯定,难道说这在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
四四再也没了睡意,心思不停的转来转去,一会儿想着这个,一会儿想着那个,一肚子的疑惑又不能明明白白的去问。想起床出去转转,胳膊又被宋馥牢牢的抱住,怎么都拿不出来,没办法四四只得就这么躺在床上,抱着她软软的小身体。
躺了没一会儿,四四就彻底的躺不住了,一年多没碰的小身子,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还光果果的,怎么能让他没有谷欠望呢,更何况,这个小坏蛋已经两次说他老了,要不再给他点厉害瞧瞧,那还不真的让她看扁了?
这次不怕把她吵醒了,四四就直接将胳膊抽了出来,大手贴着她的小腹走了下去。宋馥醒来时,四四刚好冲了进去,看着微微皱起的小眉毛,不满的吻了上去,“不准皱眉!”说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宋馥就搂着四四的脖子将脸贴了上去。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又欠爱后,四四搂着宋馥,玩着她的头发,让那黑黑的头发一次又一次的从他的指间滑落下去。
“为什么让宝儿喊爹娘?”
宋馥看了看四四,确定他问的是她听到的那个问题后,才奇怪的回答道,“不为什么呀,她叫陈宝儿,当然要喊爹娘喽。”
“以后让她改回去。”四四可不喜欢这两个字,他的闺女就得叫阿玛和额娘才对。
“有本事你去改吧,我是没那份本事。”
四四一挑眉,“怎么了?”无论是四四的记忆里,还是昨晚他所见的,她的闺女可是乖宝贝,不像她娘。
第二百九十章 宫里
“你都不知道那头小犟驴有多气人!”一提起宝儿,真是让宋馥又气又爱,“也不知道她像谁了,没沾到水的时候,可乖可乖了,哪怕那她就坐在水池边上都没有事情,可只要让她一沾上水,那就基本上不大哭一场,是没办法把她从水里抱上来的。还有,教她东西也是,教给她的东西,别让她学会了,只要一学会,就没有改正的可能性!”
四四也是一个护短的人,一听宋馥挑他闺女的毛病,立刻不乐意了,也忘了宋馥为什么会提到这个问题,只顾着反驳道,“胡闹,什么叫别让她学会了,教她就是为了学会的,不学教她干什么?”
一听那四四的口气不善,宋馥也来了脾气,“是,是,是,您聪明,您了不起,您伟大,那就麻烦您去教宝儿管您叫阿玛吧,我就不指望她改口了。”说完,小脸一侧也不再理四四。
“那你当初为什么这么教?”
说到这个宋馥就觉得冤呀,之前想教宝儿叫“妈妈”“爸爸”来着,结果想着这个叫法对古人来说,太怪异,就退了一步改叫“爹”“娘”,本来就是心血来潮的玩一玩,结果就一个不小心成功了。
“就想起来了,就那么随口一教,谁知道她一教就会,再改口也改不动了,不管小石头那几个孩子怎么逗都改不了,也不管柔儿怎么在她面前喊月华,也没用。”
四四把玩着她的头发听着宋馥的抱怨生活里的琐事,孩子的小事情,感觉很悠闲,这种感觉应该就是她嘴里说的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吧,真想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四四玩着她的头发,宋馥也背胳膊伸到四四的身后,玩起了他的辫子。
没几下,四四就从她的手中将辫子拿了出来,宋馥立刻不乐意了,嘟着嘴,“你能玩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玩你的?”
“乖。”四四之前的火气已经彻底都没了,看什么都顺眼,轻轻点着宋馥的嘴巴,哄着她,却坚定的将她的小手握住。
眯缝着眼睛瞪了半天,见四四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管着她的手,立刻,“我饿了,起床,吃饭去。”
四四在朝鲜待了十来天,每天不是宠着宝儿玩水,就是哄着宋馥,直到小石头这几个大一点儿的孩子回来了,才分出一点时间来考察一下他们的学业,和十三讨论一下朝鲜、京城的现状。
终于到了他要回京的日子了,宋馥已经在他怀里哭了很多天了,归根结底,她就一个目的,不想四四回去,四四也觉得在朝鲜的日子很舒心,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事情,可如果因为这样四四就留下,那穿越的人就真的成了四四了。
不要说康师傅已经来信催他回去了,就是康师傅现在的财政状况,四四那么有责任心的人,就不能说放手就放手,毕竟就宋馥知道的历史,从他接手那把椅子开始,就将康师傅时代留下的八百万两的存款,却有上百万的外债,基本等于一贫如洗,而四四干了十多年,到了他那个脑残龙儿子接班时,四四却留下了六千万两的家底。
在赚银子、攒家底的问题上,四四的能力固然很强大,可在宋馥看来,没有责任心那也是白废的,是用他的话说,“祖宗基业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终于,半个月后,在宋馥和宝儿的鼻涕眼泪中,四四心一横,上了车。从此拉开了,四四和宋馥的两地分居,和四四每年半个月的探亲假的生活。
前两年,四四走的时候宋馥还都伤心的挽留,到了第三年开始,她就赌气的不送四四,自己躲在大门的后面,气得踹门,也不出门去跟四四话别。
第四年,已经到了康熙六十一年,眼看着四四就要成为下任皇帝了。
四四要回京的头一天的夜里,宋馥趴在四四的怀里,手里拿着四四的辫了把玩着,看着那辫子里的白发越来越多,宋馥的心里酸溜溜的,真是好话、坏话说了一箩筐都说不通,就算是耍赖都不管用,难道说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去累死?
宋馥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难过,是因为他当上皇帝就没有机会每年来看她,带来的分离的痛苦?还是因为四四就要抗下那个巨大大包袱不算,还得被人骂,出力不讨好?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宋馥想得头疼。
抱着难得安静下来的宋馥,四四的心里暖暖的,如果不在乎他哪里会这么的难过,只是四四不明白她到底因为什么难过,根据些什么。
第二天,宋馥听到了四四起床的声音,却一个翻身趴进了床里,装做睡得沉,无论四四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去理会四四。
自说自话半天的四四,终于到了出发的时间,没办法,再晚就法子在天黑前上赶到下一个驿站。
只得将她抱进怀里,轻轻的整理好她的头发,在她的脸颊、额头、鼻子、下巴和嘴巴上各印下一个吻,又将她那湿湿的眼角轻轻擦拭过后,才将她放好,盖好被子,匆匆的出了门。
刚关上门,就听到屋里传出宋馥压抑的哭声。
做了几个深呼吸,四四硬着心肠上了车,出发了。
到了同年的十月下旬,十三突然跟宋馥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带了几百特种兵直奔京城而去,宋馥在屋子里坐了两天,又跟小石头和小十八谈了好长时间后,带着几个孩子也跟在十三的身后直奔京城而去。
天气冷,又不一定有合适的风向,所以宋馥这些人也是走陆路,虽然说几个孩子都行军惯了,可宋馥和宝儿还有十三福晋这些女眷毕竟是养尊处优的人,一路就是再急也比不得十三他们那兵丁的速度,所以等她们进了京城,京城里到处白茫茫一片,康师傅已经驾崩归天了。
与康师傅驾崩同时的事情,自然就是四四的登基,而宋馥到的日子正是雍正元年的第二天。
四四现在正是事情多的时候,手头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可是听说宋馥带着孩子日夜兼程的赶来了,心里还是一片热热的,立刻就让十三把她送了进宫去。
远远看到一片明黄|色龙袍的四四,宋馥什么也顾不得了,撩起衣摆一路小跑的冲着四四跑了过去。宋馥跳到四四的身上,紧紧的搂着四四的脖子大哭起来,嘴里反复不停的嘟囔着“对不起!”
她这一哭倒是把四四和身边的李全、十三给哭懵了,李全和十三都知趣的退了下去,养心殿里,只剩下了四四和宋馥。
在四四极有耐心的哄劝下,他才明白宋馥大哭的缘由是什么。
原来四四上次从朝鲜回京的路上,一路上经历了五次暗杀,一次比一次凶险,一次比一次狼狈,十一月初十,康师傅让他去天坛代康师傅祭天,回来的路上也碰到了两次的暗杀,要不是十三带着人及时赶到,现在宋馥只能抱着尸体大哭了。
“天天写信,你都不告诉我。”哭够了,又开始抱怨四四不跟她说实话。
这没说而且也过了这么长时间,她都哭成这样,要是立刻告诉她,还不知道得出什么乱子呢,不过四四还是很明智的没有说出口,“反正也没事,告诉你也是让你担心。”
“说的好像人家现在不担心似的,你知道吗我这一路有多后悔,早知道就不跟你怄气了,生怕你再出什么事儿,到时候我连最后一句话跟你说的是什么,什么时候说的都不记得了,多可怜。”
到底是谁比较可怜?才当上皇帝的第二天就被人说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四四心里无奈,却又十分的感动。
事到如今,四四只能好好的哄着她,要不她非得水淹养心殿不可,“好了,没事儿了,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四四的话音刚落,宋馥就皱起了眉头,十分不满的看着四四,“你学坏了,”没头没脑的指责着四四,“这才第二天,你就摆皇帝架子给人家看。”
“调皮!”无奈呀,无奈!
不过四四心里倒是挺美的,这说明他以前对宋馥的判断是正确的,她确实不在乎他的地位,甚至到了他的地位越高,她越不喜欢的程度,只希望两个平凡的人在一起。只是她的这个愿望,四四这辈子是没办法实现了。
宋馥坐在四四的腿上,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闻着四四的脖子,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一舔,四四只得把她的脑袋固定住,“乖,别闹,爷要守孝。”
“守呗,谁不让你守了。”推开四四的手,又闻了上去,“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是薰香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汗味,虽然感觉有点脏,可在宋馥看来,很有男人的气魄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男人的性感果然要靠他的成就来体现,越有成就的男人就越自信,也就越性感。
“乖了,我让李全给你和小石头、宝儿安排地方住,你先去休息一下,等爷这边忙完了,去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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