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生活在清朝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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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清朝 作者:未知

    他的那些兄弟们让四四有些吃惊,最近竟然一个比一个老实,没有任何发难的行为,就连那些大臣上折子,他们还在背后帮着压。hubaowang

    难道说,他们这是认命了,准备做富贵王爷?四四可不信。

    莫不是,他们认为宋馥的存在会让他荒废政事,给他们让路?四四不得不这样的去想。

    不过,十三倒是提出一个说法,说是跟宋馥上次在小院里那通骂有关系,骂醒了一群人,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种表现的,不过四四可不这样认为,能在他登基前一天晚上安排行刺,那是认命的人吗?

    而且四四在这世上能信任的人本就是那么几个,现在,要他相信斗了半辈子的兄弟,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那是谈何容易。

    要严察、要严管,确定真的没有问题了,才能信。

    至于说安排行刺明面上的主谋乌喇那拉氏,四四那是绝对不会放过。

    这件事情想来还真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乌喇那拉氏在宫里竟然能找到人手,只是这几年鸦片吃的,让她的脑袋已经木了,为了杀死宋馥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四四亲娘宫里的人都敢用。

    之所以登基当晚四四十分伤心,除了白天那场闹剧外,最伤他心的就是,他的亲娘这次也不是十分的干净,虽然没有推波助澜,却袖手旁观她宫里的太监行刺她的儿子,甚至在那老太监行刺的时候大开方便之门。

    而那老太监也是个厉害的家伙,乌喇那拉氏和德妃两头统统讨好后,还能完成他真正的主子荣妃的命令。至于那位在四四登基前,准备药、安排人行刺的,他的好三哥,人证物证都被四四拿到了手里,只等着到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了。

    四四忙个不停的时候,宋馥也没闲着。

    关于蚕丝被的做法,她只在电视里看过一次,也不知道那农教频道是拍摄不仔细,还是那些从业者怕机密泄漏而有所隐瞒,总之她试了无数次,一直到把她让人弄来的蚕茧都败光了,也没做出一床蚕丝被来。

    因为总见到成功的母亲,宋馥这几天的情绪明显很不好,晚上四四一定要多费时多哄哄才行。

    是的,自从四四定下来,让这娘俩长期住在养心殿后,宋馥就一定要四四晚上哄着她这娘俩儿睡觉,不为别的,宋馥觉得这样四四就得在炕上至少待半个时辰,暖和暖和再去地上挨冻也是好的。

    她可做不出那种,自己睡热炕头,让四四在地上抗冻的事情。

    因为有宝儿在,而且是四四在守孝,宋馥也不能和四四的动作太亲密,所以四四最后想了个法子,每天早上一家三口待到炕上,盖着大被子,宋馥娘俩儿听四四背经书。

    宋馥是没那份耐心听经,每天都是听不了多长时间就睡觉着了,而宝儿这个孩子却是每次都认真的听四四背完,然后和她阿玛互道完晚安吻,才睡觉去。

    今晚,因为宋馥的心情不好到了极点,四四特意背心经给她听,这是宋馥唯一一个能听进去,不会睡过去的经文。

    背了几遍,连宝儿都已经睡过去了,宋馥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四四。

    看着来回动来动去,没个老实劲儿的宋馥,四四把她搂进了怀里,又压过她的身子,给宝儿掖好被子,然后才温和的问,“怎么了?”

    “我又失败了!”说着将头埋进四四的臂弯里,胳膊缠在四四的腰上,用力的抱着四四的腰,“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么难的事情,太讨厌了!每次一拉的稍微大一点儿,就给拉断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可猜也知道应该是给他保暖用的,所以还没盖到身上,四四的身子就已经感觉热热的了,“太麻烦就不要弄了,守孝本来就应该清苦的,我作为儿子不能替皇阿玛到阎王殿受苦,在这里吃些苦也是应该的。”

    这话四四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每次宋馥都是听听就行了,反正四四盖什么,铺什么还得是她说了算。

    “你怎么知道应该在阎王殿受苦?”宋馥不由自主的反驳着,随即趴在四四的怀里吐糟极小声的道,“虽然是比较败家,又特别的好面子,可也不用到阎王殿受苦吧?”

    “真的吗?”四四的声音都打着颤。

    宋馥从没说出过自己的来历,也绝不承认四四的说法,可四四和康师傅还有十三那都是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她就是神仙的女儿,现在听宋馥这样说一,身为孝子的四四,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我哪知道,”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都能被四四听到,宋馥不满的在心里嘟囔“什么耳朵”,只是再也不敢说出来了。

    过了好半天,四四还在那儿激动着呢,宋馥看了看,只好说道,“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只是听说哦!”四四一听宋馥说的话,立马打起了精神,宋馥见状只得强调着,那只是听说,也许是谣传呢!

    见强调也没什么用处,宋馥只得往上爬了爬,趴在四四的怀里,小声说着,“我听说每个人在投胎前,都会跟自己的守护神商量这辈子该干什么什么事情,通过这些事情应该学习到、悟到什么真理、真谛。有的是要通过享福来学会,有的则是通过苦难来学习,要是这辈没学会,那就下辈子接着学,学明白,学通了为止。”

    四四听完,想了半天将他学过、看过的经书都在脑子里滤了一遍,也没发现有这种说法,可看看宋馥的脸,不像是做假,所以做出一副不相信的脸,借此哄着她往下说,“还有这种说法?听着新鲜,都知道要干什么了,还学什么?”

    大大的白眼飞到了四四的脸上,“你忘了孟婆汤了,不喝孟婆汤怎么投胎呢?”

    “哦?那学明白了,学通了怎么办?”四四很受教的点了点头。

    “要是学明白了那就再定下下一个要学习的目标,然后等待轮回呗。”宋馥说的很轻松,也很当然,似乎要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明天的太阳就要挂在北方的天空上了。

    “照你说,这世上就没有地狱这一说了?”

    这倒是个她没想过的问题,宋馥皱着眉头想了又想,下巴在四四的胸口上轻轻的嗑着,最后想得差不多了,才道,“兴许地狱也是学习的一个过程嘛,没学会,就要受到惩罚,然后才能重新投胎,重学。就像那些闲得无聊的太傳们一样专门就会打手板,可恶至极!”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借这件事情跟四四告状。

    因为小石头这四个孩子受到的都是那些实用知识的教育,对于“之乎者也”这些事情越来越没兴趣学,小石头还好些,非常小的时候就被四四教导背了不少,可小十八和弘昌、弘暾这些孩子就受苦了。

    那些太傳们天天逼着他们死背书,一篇没什么用的文章还要他们读120篇、背120篇的,都快把这些孩子折磨死了,天天来宋馥这里告状,求宋馥快点把他们送回朝鲜吧,京城这日子不是人待的!

    这事儿,四四也知道,只不过,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和这几个孩子的差别就是,他还没玩野的时候就被圈了起来,而且他也是那种自律特别高的人,对自己的要求特别的严格,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的痛苦。

    在四四看来,实用的东西要学,可那些四书五经、大学、论语什么的也得背,打下江山还得坐江山呢,光靠着一股拼劲儿那哪能行,那不就跟成吉斯汗一样了吗?光打,不管,打了这不白打?

    所以宋馥说这话,四四全当作没听明白,没听懂,没听到,接着问道,“那你说皇阿玛这辈子完成他的目标了吗?”

    宋馥皱着眉头瞪着四四,见四四一直都不给她正确回应,半晌,才低头趴了回去,闷闷的道,“我哪知道。”

    “那我呢?”四四轻轻的摸着宋馥的头发,问着,两个嘴角翘得老高的。

    听四四这样问,宋馥立刻不爱听了,抬起头,怒视着四四,“你说呢?完成目标就可以归天了,你完成了吗?”就差咬他一口了。

    “呵呵,没有。”看着小老虎上身的宋馥,四四心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这还差不多,宋馥这时才有了笑脸,“记住了,你还有五千万,弄完这五千万,你就要以身抵债呢!”

    “以身抵债?”这话把四四说愣了。

    “当然,等你先还完国库那五千万,你从头到脚就归我了,拿你顶债,我是你的债主、债权人!”瞧瞧这话说的,多么的理所当然,应当应份。

    四四好不容易才憋住心里的大笑,努力的板着脸道,“好,你是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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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打架

    夜越来越深,静静的深宫,昏暗的内室,只有烛花偶尔爆一下,四四搂着宋馥享受着这份宁静,过了好久,四四才轻声问道,“你想不想做皇后?”声音有些迟疑。

    四四是有些迟疑,宋馥却是很干脆,“不想!”然后抬头看着四四,十分的疑惑,心想这个问题不是早就讨论过的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怎么觉得让你这个债主来当皇后很好呢?”四四的心情说不出是好是坏,即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很失落。

    说是松了一口气,四四知道现在他实行了一系列的新政,让那些大臣们没有精力来顾及宋馥这边,如果真要让她当皇后,那些闲人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攻击他的女人呢,他的女人绝不能让这些闲人污蔑。

    可是,四四又不甘心,因为他没有办法给他女人足以匹他的地位,更是因为宋馥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他,想要再劝劝她,却碰上她耍起驴脾气。

    “不要!不要!不要!”一声比一声坚决。

    宋馥侧过脸,看着熟睡的宝儿,和以前的小石头一样,宝儿也有一张苍白的脸和紫紫的嘴唇,极温柔的抚摸过宝儿的小脸后,宋馥跟四四轻声的撒着娇,“不是说好了吗,让她来当这个皇后,让她品尝到最喜悦、最幸福的时刻,再从云端高高的跌落。”

    两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屋子里再度恢复到那份寂静,过了好长时间,宋馥才拍着四四的胸膛,很大哥的说道,“不过,你放心,你的面子本债主还是要卖的,所有的苦都会让她背后尝的!不会让人说,雍正皇帝的皇后不咋地呀,很丢人呀,不会的!”

    本来还在跟着宋馥心情低落的四四,突然就笑喷了,立刻又想到自己是在孝期,宝儿还在睡觉,又捂住了嘴,强压着笑,脸都憋紫了,好半天,才笑着说,“好,那朕就先谢谢债主大人了。”

    “好说,好说。”宋馥笑眯眯的看着四四,多长时间没到他笑的这么轻松了,平常他在自己面前那笑脸,就连宝儿都会悄悄跟宋馥咬耳朵,说怪怪的。

    笑够了,虽然还是不太顺心,可四四还是舒了口气,他也算是看开了,就宋馥这个样子,那也不是个当皇后的料,让她干搞不好她还会大叫“你杀死我算了!”,所以就像她说的,多攒点家底,回头把担子往儿子们身上一扔,就行了。

    想到这里,四四拍拍宋馥的肩膀,“太晚了,睡吧。”说完想起她为什么不高兴,便道,“现在这样也很好,你弄的那个褥子已经很暖和了,不要折腾了。”

    “他们敢不听话,哼,我就不信我治不服他们了。”

    “好啦,好啦。乖,睡吧。”四四笑着给耍宝的宋馥盖好被子,等她已经睡熟后,才从她的枕下轻轻的抽出今晚要批的折子。

    小心的走出内室,吩咐马嬷嬷让人把炕里的火撤一些,才回到外面,坐在铺了狼皮褥子的草席上,借着烛光批起了折子。

    就算是铺了狼皮褥子,可是,偌大个养心殿连个火盆都没有,还有个小被子薄薄的,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长年累月的睡,每次想到这里,宋馥就感慨,四四这个皇帝干的真不如个乞丐。

    想想看,乞丐冬天能烤火捡点柴火就行了,四四得守孝不能点火;乞丐想吃肉了,去林子里打只野鸡什么的烤烤,还是正宗的美味叫花鸡,实在不行,就去偷个肉包子,就算没那手艺的,还能在酒家外等着剩饭剩菜,那也是有酒有肉,四四得守孝必须茹素。

    最关键的是,乞丐,那真是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睡,想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标准的睡到自然醒,四四每天都是一大堆的折子要批,一大堆的人要见,睡觉,能睡上一两个时辰都算好的了。

    该享受的四四全都没得享受,这还算什么最有权势的人!宋馥想不明白呀,费事巴力的弄到这么个皇位有什么好的!

    感慨完了,该做的事情还得接着做,宋馥琢磨着,四四在炕上陪她们时,可以让人把炕烧得热热的,在他的体内储存最多的热量,这样一来四四晚上挨冻的时间也能缩短一点。

    只是她光想着让四四夜里冷,睡前要暖和一点,心想自己娘俩儿热了可以少盖,热总比冷强吧,可是却忘了,她是个睡觉不老实,没睡相的人,宝儿也没少遗传她的这个毛病。

    本就睡觉不老实,再碰上烧得热热的炕,这娘俩夜里就常常把被子蹬了,后果便是娘俩轮着感冒,这时这事儿才被四四发现。

    四四心中是感动,所以也不掀穿她的小把戏,装做不知道,只是每天都等她们睡下后,再让马嬷嬷把炕里火撤一些,保证这娘俩儿,不会在寒冬腊肉里冻到,更不会热的踢被子。

    日子就这样过着,虽然白天时四四情绪都很激动,每天都在骂人、训人,可到了晚上,却还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给那娘俩背经,甚至是讲经。

    因为两个人讲定、讨论清楚了,所以四四的圣旨很快就下达了。

    这几天乌喇那拉氏一直都过得轻飘飘的,感觉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什么事情都那么的顺心。连“伺候”她吸鸦片的人都很上心,一直都没让她被鸦片亏着,这做皇后就是好!

    现在乌喇那拉氏每天都在盼着册封大典的那天,因为做了皇后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后宫了。现在那所谓后宫都是摆设,那些女人对四四而言,就一个作用,堵住众人之口,真正在他心里的后宫只有那一个贝戋人,虽然那个贝戋人住在养心殿里,可那也是皇上的后宫。

    越想,乌喇那拉氏就越开心,虽然那次没能杀死她,这次一定要成功,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四四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所以虽然还不够名正言顺,可宫里从不却奉承、讨好的人,所以这段日子,养心殿周围还是很热闹的,套消息的、盯梢的一个都不少。

    四四对这份热闹心知肚明,并放任着这份热闹,等虫子都活动的差不多了,再一次性清理干净。宋馥不明白四四这份打算,还以为他不知道呢,这段日子她白天窝在内室里,听马嬷嬷跟她汇报着哪个宫、哪个殿的谁来干什么了,然后再推测着、预计着,等到了晚上再兴致勃勃的讲给四四听,说完不算完,还眼巴巴的看着四四,等着表扬。

    就这样,终于到了乌喇那拉氏册封的那一天了。

    一早上乌喇那拉氏先是吸了一顿鸦片,“伺候”她的人,自然是早就把握好了那量,多少会让她疼,多少会让她疯颠,又是多少会让她变得像个正常人。

    所以当她吸饱后,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精神,眼睛里都崩发出一种久违的神彩,穿上了皇后礼服,又按品级画了大妆,趾高气扬的坐上了凤辇。

    整个册封大典,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高高的扬着她的头,眼皮微微下垂,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内外命妇们。

    说是看,不如说是找,她一直在找宋馥,在她看来,这皇后册封大典,宋馥不管怎么说都是四四曾经的格格,虽然现在没听说要封她什么,可都必须来参加的。

    她要让那个贝戋人看看,人是比不过命的,她才是真正的后命!她才是大清真正的皇后!

    想到这里,她又得意的笑着,只是她找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宋馥的影子,心头的怒又加深了一层,这种日子她都敢不来?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嘴角的笑现在看上去有些渗人的疯颠,只是恰好这个时候四四来了,众人都俯首跪在地上,除了四四无人看到罢了。

    当乌喇那拉各种从四四手中接着皇后金册和金印后,看着四四那眼睛中射出的别有深意的冷光,竟然全无察觉,她想的只有应该怎么要了宋馥和小石头还有宝儿的小命。

    将金册和金印交给了乌喇那拉氏,四四就离场,他还有很多的折子要批,而且这里全都是他兄弟和臣子的妻子,他就是皇上也不适合在这里多待。

    回了养心殿,四四该干嘛干嘛去了,宋馥也在接着折腾她的蚕丝被,好像这个所有的典礼就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日子平静的很。

    虽然如此,可宋馥还是减少了外出的机会,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养心殿里被李全、马嬷嬷两人把守的是严丝合缝的,只要她在里面待着就会很安全,再加上乌喇那拉氏被四四勒令过不进跨入养心殿一步,所以只要她不出去,就会很安全。

    可是,很多时候,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来找她,她不出去,会有事情引诱她出去的。

    这不,四四正在前面上早朝,阿哥所里报了信,说小石头跟弘历打了起来,宋馥只是简单的听着,并没放在心上,弘历那小身板虽然说在几个皇子、阿哥那里算是很壮实,可跟小石头比,那可没得比。

    小石头虽然很瘦,可那身体早就不是小时候的孱弱不堪,普通的成年人,他也是可以轻松对付三四个的。

    打吧,打吧,她的小石头是不会输的,等小石头赢了,她再出去做做秀,免得小石头回头挨训。

    过了一会儿,又来人报说,小石头不是和弘历打架,而是被弘历的侍卫打了,宋馥这听着就有些奇怪了,一个侍卫有胆子打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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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章 底儿

    只要不是跟四四交锋、做对,宋馥的脑筋还是很聪明的,算计也很顺手。

    手里拿着教宝儿算数的玩偶,似笑非笑的看了马嬷嬷一眼,本来还十分紧张的马嬷嬷,看了宋馥的脸色,突然恍然大悟。

    “主子,是老奴莽撞了。”

    看马嬷嬷从一脸的火急变成一脸的愧疚,摆摆手,安慰道,“没事儿,你也是关心则乱嘛。”说着低下头,看着宝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搂过来,用力的亲了一大口,“宝儿真棒,来这把告诉娘,七个红苹果加上六个黄鸭梨,一共是几个果果呀?”

    听了宋馥的问题,宝儿立刻爬到炕桌边上,在几个筐子里翻翻捡捡的。

    就算她爹已经是天下的老大了,那抠门劲儿还是不会改的,几次见到宋馥用新鲜的瓜果蔬菜教宝儿识数、认东西后,终于忍不住跟宋馥说,好好的果菜这样糟蹋不太合适,能不能想点别的法子。

    于是,就有了这几筐用红红绿绿的花布做的水果、小动物玩偶,专门用来教宝儿认识颜色和识数、算数用。

    见宝儿正在翻筐子,宋馥喝了口茶,抬头看着马嬷嬷,“你已经让人把事情告诉他吧?”

    “这个……,是。”马嬷嬷低下了头,小石头毕竟也是在她身边一点点儿长大的,从那么小小的一只,连呼吸都软软的一个孩子,变成现在这么健康、结实。说句没规矩的话,在她心里,如果她有亲孙子,那的重要程度也不过如此。

    刚才她只是听到小石头被人打了,就立刻谎了神,先是差人报了四四,接着就来找宋馥。

    见马嬷嬷的脸又变了色,宋馥想了想,“告诉也没事儿,他那么狡猾一定会猜到怎么一回事儿的。”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表情也都充满了戏虐的快感,语气却充满了坚定和信心,她都能看出问题来,四四又哪里会看不出呢。

    伸了个懒腰,轻松的说着,“先放放吧,估计等会儿还会有好戏呢。”马嬷嬷点了点头,虽然是有些不认同,可也不能说,想想也是,那位爷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九五之尊,又哪会上那种不靠谱的当呢。

    “唉呀呀!”等马嬷嬷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宋馥已经在那里指着炕上的苹果,跟宝儿夸张的大呼小叫着,“宝儿,你看,这是六个红苹果,不是七个。”

    马嬷嬷见状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过了没多长时间,又走了回来,“主子,又来消息了,说是小石头主子受了重伤,见了血了。”

    宋馥抱着宝儿笑了起来,笑够了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你猜猜以后还会有什么消息?”

    “呵呵,老奴哪知道。”马嬷嬷一边是担心乌喇那拉氏真的对小石头下手,另一边也是觉得她吃鸦片吃多了,人越来越不长脑子了。

    马嬷嬷担心的,宋馥也在担心,虽然小石头是皇子,应该没几个人敢动他,虽然小石头现身体已经不是以前的老样子。

    可这些都是“应该”,不是百分百肯定,再说那乌喇那拉氏已经接近疯颠,要是真来个意外,她可是找不到后悔药吃,说着,亲了亲宝儿后,站了起来,“算了,我就去见见她吧,免得一会儿再把小石头说成不治身亡了。”

    “主子!”马嬷嬷用力的跺了跺脚,十分不认同的喊了宋馥一句。

    宋馥摆了摆手,“无所谓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她豁得上死,你家主子我就豁得上埋!看谁玩得过谁!”

    自从去了出了四四家的小院,她接触的人是越来越杂,说话也越来越随便,马嬷嬷不得不一再的提醒宋馥,注意言行举止,“主子!”

    “不说了,不说了,走啦,走啦。”

    乌喇那拉氏不就是想把她引出去嘛,那就说明这养心殿最安全,所以哄着宝儿自己在这里画画,宋馥带着马嬷嬷出了养心殿。

    果然,刚转了两个弯,就碰上守在路上的乌喇那拉氏。

    宋馥远远的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飘飘的走了过去。开始乌喇那拉氏还挺得意的,她终于有了机会收拾这个贝戋女人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宋馥竟然看到她会那么的开心。

    脸上的颜色也越来越难看,强忍着没有发作,直到等宋馥慢悠悠的晃到她的面前,才怒道,“宋氏,见了哀家为何不行礼?”

    哪知,宋馥非但没有表现出怕她,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脸的调侃,“你呀,你呀,真是没有什么耐心,”说着脑袋摇个不停,“以前觉得你脑子还算聪明,现在看来,完全是走狗屎运呀。”

    这话一方面是为了气她,另一方面,宋馥也是为以前的那个宋馥,那位宋格格报不平,怎么就能那么笨的让人欺负成那样,还让她吃了瓜落呢,无法理解。

    是,她一直都没办法理解,真正封建社会土著居民们,那份尊卑、贵贱的区别,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办法真正融入这个社会的原因。当然她也没想着融,既然四四和康师傅都放任自流了,她再去努力符合古人的行事做风,那不矫情嘛!

    “放肆!”乌喇那拉氏都快气疯了,本以为当了皇后就可以像撵死一只臭虫一样的弄死这个贝戋女人,哪知道却困难重重,特别是四四时刻将这个贝戋女人保护在自己的圈子里,让她无从下手。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这个贝戋女人却一脸怜悯的看着她,好像马上就要死去的人是她一般,不行,她一定要让那个贝戋女人知道她的厉害!

    想到这里,乌喇那拉氏正要说话,却被宋馥抢了先,“呵呵,你要是再多等几个月多好,这样我还能多得点儿银子。”

    一句话,把乌喇那拉氏说糊涂了,“银子?”什么银子?她的事儿什么时候和这个贝戋女人有关系了。

    “哦呀,你不知道吗?”宋馥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吃惊的四下望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唉,你也太拿你自己的事情不当回事儿了吧,这都不知道。”

    越看她这个样子,乌喇那拉氏就越来气,平时她一定也是这个样子,装神弄鬼的,才把皇上蒙骗过去的,让皇上对自己越来越不满。

    幸亏皇上还念着旧情,不然今天这个皇后是谁来当还不好说呢,想到这里,乌喇那拉氏心一横,心想,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瞧瞧,立刻喊道,“来人,给哀家把这个贝戋婢拿下。”

    眼见乌喇那拉氏带来的几个太监和粗壮的嬷嬷上来就要绑宋馥,马嬷嬷立刻冲到了前面,几下就将那些人打倒在地,宋馥这时,才慢腾腾的走了上去,轻拍马嬷嬷的肩膀,“嬷嬷不要急。”

    说完,又可怜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位来拿我呢?”

    “哀家自然是皇后,统率六宫,为皇上分忧解愁,你身为皇上后宫嫔妃,却长期住在皇上处理国事的养心殿,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吗?”

    不得不说,乌喇那拉氏还真是有备而来,倒真是拿到了宋馥的错处,只是她哪里会在意这些呢,人家宋馥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打破大清国,或者说是四四的一百项规矩,这才一条,从哪到哪儿!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们娘俩儿住哪这件事情,是四四自己定下来的,不要说别人,就是宋馥自己都无权质疑,过问一下。她来找这茬儿,这不是寿星老儿上吊,找死嘛?

    所以宋馥一听,脸上的那份怜悯、可怜不见了,笑得十分欢快,却不接她的话茬,倒是提起另一档子事情了,“哦?我是皇上的嫔妃?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没听说过呀!要说,这皇上真是冷血,一点儿都不念旧情,唉!”

    一脸的无辜,后来,这句话传到了四四的耳朵里,气得四四当晚就打了她的屁股,明明是她自己拒绝的,现在倒变成她不知道,没听说过,变成他不念旧情了?

    “男人嘛,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儿嘛,靠不住的,”宋馥说得是感慨万千,好像两人同病相怜一样,说完,还轻轻的按了按眼角,那意思是抹抹眼泪,只是不知道那眼泪是伤心痛哭的,还是憋着坏忍着笑,弄出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最后,宋馥这句话让乌喇那拉氏更糊涂了,她三番两次的提到感激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让我赚了大钱了呀,我很感谢你的,虽然,我是不太可能,唔,是根本不可能把银子分给你,可是,我倒是真的要感谢你才行。”宋馥说得是理所当然,只是乌喇那拉氏就更糊涂了。

    见她一脸怪怪的笑,乌喇那拉氏突然想到,这个贝戋女人该不会是是在拖时间吧,想拖到早朝后,让皇上来把她救走?想得美!“你这个贝戋婢,把话给哀家说明白!”

    其实,宋馥还真是在拖时间,只不过,她拖的时间是等乌喇那拉氏鸦片瘾发作,她要让乌喇那拉氏跪下来舔她的脚。

    “唉,你看我是想给你点儿面子的,可是你却一次又一个次的逼着人家把底儿给你透出来,你觉得这样好吗?”

    第三百零一章 冰窟窿

    “把话说明白。”乌喇那拉氏现在真的是站在暴怒的边缘。

    “唉,好吧好吧,我还想等你饿的时候,想吃饭时候再告诉你呢,没想到你现在就想知道,那好吧。”说得十分为难,可是,她心里的那份爽,那份舒服,估计只有四四才能真正的体会到。

    饿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本能的感觉不妙,自内而外的发着一阵寒气。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宋馥笑得十分的灿烂,“谢谢你这么多年,让我赚了不少的银子,你呀,可要惜福呢!要知道那些鸦片可是很贵的,咱们俩儿非亲非顾的,我哪能白给你呢,是吧?所以说呀,皇上,他呀,还是念旧情的,那么贵的鸦片呀,他老人家可是亲自掏腰包付你这鸦片的帐哦。”

    上午巳时刚过,大大的太阳挂在冬日的天空上,身上穿着厚厚的皮毛和棉袍,双手插在袖笼里,正是暖和的时候,可是没来由的,乌喇那拉氏自脚底到头顶生起一阵寒意,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弄出来的?

    宋馥可不管乌喇那拉氏是什么感觉,反正她自己现在是开心得很,捂着嘴笑得十分开怀,“所以这么多年来,单就在你身上,我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呀!”

    说起鸦片,乌喇那拉氏真是又爱又恨。

    。800。

    爱的是鸦片真的能给她带来那份说不出的快感,让她飘飘欲仙,让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远去,她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用上鸦片,只是这只是她的愿望。

    所以,这也是她恨鸦片的地方。

    正是这个鸦片让她完全被人控制,被四四关在小院里还是,还要受到四四的看不起、甚至是污辱,就连四四派来“服伺”她的人都能随时鄙视她。

    这种感觉真不好!

    这还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她吃不饱,四四时常让人饿着她,让她忍受那种百蚁钻心的痛,甚至是让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去求她最鄙视的那些仆妇。

    是的,就像宋馥要求的那样,看守乌喇那拉氏的都是曾经被她严厉惩罚过,或者是家人被乌喇那拉氏处死过的婆子,虽然这些婆子不敢明着为难乌喇那拉氏,可却会暗中下绊子。

    而这些事情就算被四四看到,他也会装做没看到的。在四四看来,只要把事情控制在小院里,不会损伤他皇子颜面的事情,都是小事,他可以不去追究。

    乌喇那拉氏将手从袖笼里抽出,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笑嘻嘻的宋馥,干枯腊黄的手抖个不停,好容易才抬了起来,指着宋馥问道:“那鸦片是你弄出来的?”声音打着颤,如同刚从冰冷的水中钻出来一般。

    “何止呀,还是我让人给你吃下的呢?还记得第一次吃到的那盘味道绝美包子吗?”

    跟着宋馥的话,乌喇那拉氏回到几年前,她第一次接触到鸦片时的记忆。吸食鸦片这么多年,已经让她的记忆大不如以前了,如果不是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她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可是她还记得那盘包子,那是她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那时四四已经几个月长驻在庄子里,没什么大事儿根本就不会回到府里,就是真的出了大事儿有时也不会回来,甚至连过年都只是在府里露个脸,人就走,虽然她还在死撑着,可是,过年时几个妯娌见面时的眼神,和底下人的议论却是她怎么压都压不住的。

    还有李氏、年氏、耿氏那些人时不时的打探都让她不胜其扰,更过分的是几个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说是四四之前跟她吵过一次,从那时起就再也没进过内宅,每次回府都是在外书房过夜。

    看着几个狐狸精的样子,就好像是她弄丢了她们的男人一样,一群蠢人,那是她乌喇那拉氏的男人,这几个狐狸精只是为了给她的男人生下儿子用的,要真是让她们那几人抢走这个男人也就罢了,明明是自己没用,抢不过宋氏那个贝戋女人,还敢来质疑她?

    越想越气的乌喇那拉氏,只得借酒浇愁,正巧那天厨房新来的一个会做杭州菜的厨娘,让她做了一盘杭州风味的小包子,给她下酒,却是意外的好吃。

    吃第一口时没觉得,只是味道还不错,哪知道她越吃越想吃,吃了第二口就再也停不下来。酒也不喝了,只觉得那盘包子是人间至胜的美味,吃下的每一口都能让她忘了那些烦心事儿,所以她很快就将那盘包子吃光,又觉得不解饥,又吃下了两盘后,才一脸满足上床睡去。

    第二天一起床,她又想起昨夜的美味,又让那厨娘做了一些杭州风味的粥和小菜,就着又吃下了一盘包子,从些她就食髓知味,只是那个厨娘做的饭菜,再过没几天,她才知道那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却一点怨都没有,那个名义上是她的男人,让她一点指望都没有,所以只要能让她无忧无虑的快活着,被他嘲笑又怎样。

    只是有些事情的后果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得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神色间,是一片气极败坏的神色。

    “你猜!”宋馥说出来的话,差点能把乌喇那拉氏气死。

    虽然嘴里的话带着俏皮的,可心里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心里想着这算什么,她欠小石头的、欠宝儿的,包括欠那位宋格格和她自己的,她都要拿回来。

    不,不用拿,应该是要让她自己主动奉上,要让她后悔当初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让她后悔做人!

    “你这个贝戋女人!”乌喇那拉氏色厉内荏的瞪着宋馥,见她不但毫无惧色反而越来越得意,厉声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还在那里呆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拿下!”

    拉住了又要冲在前面的马嬷嬷,“主子。”说着马嬷嬷指着那几个宫人手里的东西,都是些宫里经常用来罚人、打人的东西,保证让人痛苦,却不留下任何的伤口。

    宋馥轻蔑的看了眼那些东西,这些东西就是四四跟她说的上不得台面的吧?“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再做哦。”

    乌喇那拉氏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呀,惹毛了我,你可就没有好吃的喽!”宋馥和乌喇那拉氏的年纪差不多,看现在看上去,一个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妇,皮肤光泽饱满,细腻如新,还时不时的卖弄些俏皮、可爱的样子,一个却像是个耄耋老人般,处处透着老气,要不是她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就那张面皮比四四的亲娘还要老。

    “现在你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不然,哼!”宋馥轻哼了一声,十分难得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狠厉。

    就听她慢条丝理的说道,“这么多年的账,我早就想跟你算算了,那些年来我一直按守本份,从没招你没惹你的,是你一直没完没了的下毒又下毒,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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