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正文+番外2)第24部分阅读
神医毒妃(正文+番外2) 作者:未知
,竟是那么的陌生,却又是那么的熟悉。dierhebao
刹时,不管是建文帝和云轩扬两人怔住了,就连云凌溪也是盯着那张脸,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不可置信,似乎记忆深处的思念,或者又是午夜梦回的容颜。
“你……你……莲,莲儿……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盯着向洛云,建文帝突然猛然的后退了几步,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眼底有惶恐,有震惊,更多的是复杂。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莲儿?怎么会是?
建文帝身子踉跄一下,倒在了地上,云轩扬与云凌溪亦是震惊得忘记去扶他,而是呆愣的看着向洛云,犹如石化一般。
“陛下?”向洛云嘴角弯起了一抹笑,眸中带着几分茫然,故作疑惑的问:“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向洛云的一语拉回了云凌溪和云轩扬两人的思绪,云凌溪在回过头来的下一瞬间,周身的杀意在刹那间猛然爆发,他猛然一个跨步,闪到了向洛云身前,一把扣住她手腕的命脉,冷冷的看着她,“谁准许你这么做的?”
“殿下,您说什么?”向洛云一声轻笑,目光炯炯的回望他。
云凌溪紧紧盯住她,或者是盯住她那酷似了另一个人的一张脸。
建文帝口中的莲儿,青羽王朝的前皇后,祁莲。
正文 红颜薄命
更新时间:20111127 9:37:46 本章字数:3422
祁莲是东晋国最小的公主,也是最受东晋国国王宠爱的小公主,为人善良和蔼可亲,东晋国国王不仅将国宝盛世莲花赐予了她,还特封了一个佛莲的称号。
东晋与南越当时战事告急,东晋只是比较崇尚和平的国家,因此兵力薄弱,而祁莲当时同大禹帝之间颇有情分,为救东晋不往覆国之路,祁莲悄悄带着护卫队踏上大禹帝国之路寻求大禹帝派兵增援。
然而当时东晋国出了j细,祁莲一踏东晋国地的时候便将消息传给南越,为了不让大禹帝国插手此事,南越迅速兵临城下,大败东晋,等待大禹帝带兵赶来的时候,东晋已经灭国。
东晋国战败于南越王朝之后,祁莲却是下落不明,与其那朵国宝盛世莲花一同消失,传言中,她并没有到大大禹帝国,而是在半路遇上强盗团伙,已经远赴黄泉了。
在传出死讯的同时,祁莲却下嫁给了大禹帝入主大禹后宫,大禹帝其腹弟弟,当时的文成王对祁莲却是一见钟情,在逼宫篡位之后,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迎娶哥哥大禹帝的贵妃祁莲,建国号为青羽,登基建文帝,封祁莲为皇后。
祁莲享尽一切尊华,却是红颜薄命,在其子云凌溪还未成年,便撒手人世。
向洛云在鹊桥山的这两年,借由卫索他们的口中知道,她的母亲向秀鸾之所以会被入宫选为贵妃,是因为她长得很像一个人,那个人便是祁莲皇后。
建文帝深爱着祁莲皇后,借由这份感情而对向秀鸾好,向洛云曾经一直以为建文帝是真的深爱向秀鸾,却不想那只是一种感情的寄托,在那十多年对向秀鸾好的时候,或许他亦渐渐对她有了感情,但是绝对还不到深爱的程度,因此当知道向秀鸾和向震洪之间的事情后,他怒斩红颜,甚至要赶尽杀绝抄家灭族。
在将盛世莲花交给云幕天的时候,向洛云为了以防万一,便为自己扑好了后路,她不求一击必胜,只需处处防守然后逐个击破。
好在,她早有防备,在季离的面具底下,她又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左右季离犯的都是欺君之罪,不管她是不是向洛云,只要她揭开‘季离’的那一层假相,她定会被人用各种理由和手段推往万劫不复之地,因此,她选择了这一张脸。
因为她确信,看到她这一张脸,不管是云凌溪还是建文帝,对她,都下不了手。
这样一来,她不仅可保性命,季离这层假相更是可以完美的除去,摆脱了欺君之罪的罪名。
原本她仍然是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计划会有疏漏之处,然而此刻看到了云凌溪和建文帝的反应,她已经明白,她做到了。
她的确做到了,因为此时的建文帝,满脸的惶恐不安与茫然,看着向洛云的眼神,时而恍惚,时而惊讶,时而茫然,甚至偶尔出现了错觉,将她与祁莲混合在了一起,当成了是同一个人。
“二哥!”见到云凌溪的举动,云轩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说道:“那个,父皇,就是因为小离的这个样子太过让人震惊,所以我和二哥才要她带着面具,免得让有心之人在父皇面前乱说什么,乱我青羽朝纲,其实小离真的没有恶意的。”
云轩扬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化解了云凌溪扣住向洛云脉门的手。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太过让人惊讶,简直是和前皇后一模一样,但是他还是一下就想到了洛云的做法,无怪二哥看到她这个样子会这么激动,十二岁丧母,失去了最疼爱他的母亲,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哪能不思念?初见到她这个样子,就连他都难掩震惊,更何况还是二哥。
但是,这些都是洛云的权宜之计,若是真的让父皇见到了洛云本来的样子,她还能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发作的话,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云凌溪紧抿着唇线,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向洛云,眼神凌厉,却在那漆黑眸子的最深沉处,隐约带着几分悲哀。
她怎能如此?
怎么如此亵渎他的母后?纵使他们之间一直相互算计着,纵使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她凡事可以冲着他来,怎能去打扰他母后的安详?
她可知道,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母后在建文帝面前出现?
仅仅只是那一张脸,也不行!
“二哥!”见到云凌溪无动于衷,云轩扬亦有些慌乱了,握住他的手加大了力道,眼神无声的示意他不能激动。
向洛云回望云凌溪,却是第一次见他眸中那深沉复杂的悲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心底一乱,下意识的想反手握住他。
手才刚抬起,云凌溪却在这一刻侧了身,从她身旁走过,眼神冰冷如昔,漠然无声的扶起了建文帝。
手,轻颤着,轻得微不可闻。
向洛云僵在了原地,慢慢的将手收回,目光低垂了下去。
云轩扬终于松了口气,亦赶回了建文帝身边,朗声道:“父皇您看,儿臣就是害怕今天这个样子,小离同前皇后长得太像了,若是不遮掩起容貌来,让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的话……父皇,您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吧?”
建文帝恍不知神的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听清楚云轩扬在说的是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应声。
他真的情愿相信,他与莲儿只是长得像而已。
“那么父皇……”云轩扬看了一眼云凌溪,又回头对建文帝道:“既然如此,儿臣见父皇似乎有些累了,父皇便去休息吧,儿臣等……就先告退了?”
“好……”建文帝喘|息着,脸色几乎惨白的神色,复杂难懂的看了看向洛云,有几分痴迷,却也有几分恐惧,最后是矛盾的别过头,胡乱的挥手,“退下吧,都退下吧。”
云轩扬送口气,对向洛云使了个眼色,一同向建文帝行礼后转身离开。
乾坤殿的大门被关上,建文帝坐在龙椅之上怔怔的望着前方,久久的出神。
这一刻,苍老尽现,风华残烛。
正文 这样,就足够了。
更新时间:20111127 9:37:51 本章字数:5359
向洛云仍然是带上了那个属于季离的面具,毕竟这与前皇后祁莲相似的容貌实在太具有轰动性。
直到出了帝临城,云轩扬才万分无奈的瞪着向洛云,“洛云,你真的是想吓死我们,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父皇真的……”
他不能想象要是今天的事情她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的话,父皇会是如何,他更想不到父皇竟会这么敏锐,竟然发现了季离就是洛云。
恐怕洛云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做了准备,不然今天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轩扬。”向洛云打断他的话,浅笑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我若不这样做,季离这个身份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就算我不是向家人,也是一欺君之罪,现在不是更好吗?”
建文帝不仅没追究,恐怕现在还在纠结吧,向洛云在心中暗道。
“话虽如此,但是我真的不希望这种事情还有下一次。”云轩扬心有余悸的说道。
向洛云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让云轩扬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好无奈的叹息。
两人谈话间,云凌溪却已经走出了老远,没有刻意的加快,也没有停下等待。
向洛云看着他倾长的背影,目光在这一刻恍惚起,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他冷酷又温柔,他凌厉却妖娆,他优雅也邪魅,她见识过所有他千变万化的神情,却唯独没有见过他今日的模样。
他总是那么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皆在手中,自古以来为君王者,智慧与谋略并存,勇猛与胆大相间,云凌溪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具有君临天下气势的人,而如今……
那似乎是固守许久的隔阂,天地不间,花叶不见。
心刹那永恒。
见她这般,云轩扬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别自责,二哥只是心里太过想念前皇后,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是么。”向洛云垂下眼眸,语气不可置否,如果过一段时间真的会没事的话,他又怎会如此?
她这么想着,身体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似乎想追上前面那道身影。
“洛云。”云轩扬唤了她一声。
向洛云没什么心思,只是随意‘嗯’了一句,脚步越来越快。
云轩扬察觉到她的急切,眸中琉璃般色彩辗转,而后慢慢暗淡下来,她果然还是比较在乎二哥的吧。
两年前如此,两年后同样如此。
他轻笑,笑容却有些苦涩,“洛云,先别急。”他从袖子拿出一样东西,交在她的手上,“这个给你,我想,可能对你会有用处。”
这是他方才在乾坤殿原本要交给建文帝,却没有交出去的东西。
“哦,谢谢。”向洛云对他一笑,没有看是什么东西,接过就往怀里一塞,抱歉的道:“轩扬,我还有有些话要和云凌溪说,回头我再登门拜访同你细说今日的事情。”
说罢也不等云轩扬回答,往前面那到已经看不清楚的背影追了上去。
云轩扬站立在原地,柔和的目光凝视她远去的模样,久久的,一声低笑。
怎么办呢洛云,对你,为何总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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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日头还未完全升起,雾未散,四周一片灰蒙,林间的空气夹着露珠清晰的湿润沁入鼻尖空气很潮湿,胸口的旧疾隐隐疼痛着。
三日一次的药浴已经很久没有泡过,那些药他更是几乎没有再吃过,这旧疾被一直被耽搁下来,不过好在这旧疾已经不像敢开始那般,稍微浸入寒气便发作。
云凌溪隐忍的低咳,略微急促的呼吸隐约有些疲惫,身上的蛊毒未解,旧疾又隐约发作,让他感觉有些无力,但是他却并未回府,出了宫门便一直往这个方向走去。
这里是——皇陵。
向洛云打量四周,空气很潮湿,茂密的林荫平添几分阴森味道,她看了看前面的云凌溪,他的脚步没有停下,也没有犹豫,纵使知道她就在他的身后。
路过两边林荫,周围看守的侍卫渐渐多了起来,见到是云凌溪没人阻拦,而她跟在他的身后,侍卫将她当成了云凌溪带来的人,也都放行。
越往里面走,看守皇陵的侍卫越多,向洛云微微蹙起眉梢,目光落在了云凌溪身前行礼的侍卫统领,他一身金甲衣卫,腰间佩剑却挂在了右腰侧。
习武之人佩剑与武刀通常都是挂在左腰,这样便于右手拔剑,只有左撇子的人才会将剑挂在右腰,向洛云下意识的往他右手看去,右手手指肌肉薄宽,拇指关节凸起处有个厚厚的茧子,这是一个惯用右手抓兵器而磨损下的茧子。
她感觉到几分不对劲,明明是惯用右手的人,为什么会将佩剑带错了位置?
沉思间,云凌溪已经绕过了那名侍卫统领,径直往皇陵主墓地走去,见他这般,向洛云也来不及思考那侍卫统领的奇怪,急忙跟上了云凌溪的脚步。
在他们离去之后,侍卫统领半低得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冷笑。
皇陵中埋葬的的都是皇室成员,墓群宽大而壮观,完全不见丝毫阴森的气息,当日向秀鸾正是被以皇后之礼葬在皇陵中,后来向家灭门,她的陵墓亦被皇后除去,若不是向震洪早已经想到是这种结果,先一步将向秀鸾的尸骨调换出来,否则现在恐怕早就尸骨无存,无法入土为安吧。
云凌溪在一个墓碑前停了这来,看了一眼跟他同时停下脚步的向洛云,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坐了下来,就这样坐在刻着名字的石碑旁,靠了上去微微闭上眼,感受着母亲的存在。
祁莲皇后之墓。
看着石碑上的几个大字,向洛云掌心微凉,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却不曾移开一步。
两人一站一坐,天地开阔良久的沉默,时间静然流淌一点一滴,似乎谁都不想打破这份平静。
半响,云凌溪缓缓的睁开眼,微启薄唇,淡淡的道:“你跟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异常沙哑,似乎强制压抑着某种情绪。
向洛云看着他,眸光清澈见底,一字一句:“我只想告诉你,今天只是个权宜之计,对祁莲皇后,没有任何的不敬。”
云凌溪动了动,漆黑的瞳眸直直的望入她的眼中,视线交汇下,他的目光有着片刻的倾动。
向洛云又道:“如果这事触犯了某些你心中的禁忌,我很抱歉。”
云凌溪没有说话,神情中的淡漠却隐约缓和了下来。
他不说话,向洛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来这是为了要道歉,可是被道歉的人只是看着你,用那她永远无法看懂的深邃眼神看着你,这让她不由纠结了起来。
不经意触动他母亲的逆鳞,是她不对,但是如果时光再倒流一遍,她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明哲保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做就做了,她不会找借口掩饰,更不会找人推脱。
云凌溪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这是在道歉么?”
向洛云额首,“当然,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人记恨一辈子。”
他笑了,目光幽亮,“有恨不是更好吗?爱之深,责之切,会恨,代表着在乎。”
向洛云心中微动,想说什么,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云凌溪继续道:“不像有些人,连恨都不愿意去恨。”他这话,说起来像是在埋怨。
“……”向洛云蹙眉,这个,他说的,可是她?但是,谁说她不恨了?谁规定恨是要表现出来的?她藏起来不行吗?
“洛云,你过来。”他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向洛云眉蹙得更紧,这样做在别人的墓碑前聊天的情形,看起来会不会太过怪异了点?看了看云凌溪苍白的脸色,她动了动,终于没忍住慢慢的走了过去。
云凌溪唇边的笑意更深,没说的是,她能道歉,他真的很高兴,至少让他明白,她对母后,没有任何的不敬与亵渎。
这样,就足够了。
“咳咳咳。”向洛云才刚坐下来,身旁的云凌溪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她连忙伸手拍向他的背,急切的道:“你没事吧?”
“呃,咳咳,没事。”云凌溪抹去额头上的细汗,顺势偎在向洛云的怀里,低喃的道了一句,“嗯,借我靠一会儿……”
“……”向洛云瞬间僵硬,低头瞧见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得逞之意,不由抽抽嘴角,又被他耍了,他哪会什么难受,分明想趁机吃豆腐!
然而触及到他冰凉的身子,她终究没有将他推开。
于是,云凌溪很光明正大的在自己‘母后’的见证下吃起豆腐来,还得寸进尺的滑到她的大腿上,将她当成了人肉枕头,舒舒服服的叹息,嗯,很软,这个姿势不错……
正文 六年禁锢(这章很重要,关于男主,亲们最好看看))
更新时间:20111127 9:37:57 本章字数:4665
云凌溪这近乎无赖的举动,让向洛云倍感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好由他去。
她靠在墓碑上,刚找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下去,却听云凌溪缓缓的说道:
“我十二岁丧母,那一年,母后因病去世,我难过了整整三年时间,十五岁,我随护国将军手中参军,征战四方,因为母后生前说,希望看到天下和平,十六岁时,我带兵出征,为了母后那一句和平,我在军营呆了数年,直到平定诸侯数国,我遇见了大禹帝国末年生还的国师,他告诉了我,我的父皇是大禹帝,我不信,带着大军回归帝京决定找父皇问清楚。”
似乎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起这些事来,向洛云怔了怔,微微有些感叹,众人皆知凌王殿下是少年天将,却不知道是祁莲皇后简单的一句话,成就了这样名动天下的少年天将。
他说的这么的轻描淡写,可是向洛云知道,在战场上,又有谁能够保证自己永远的立于不败之地?他的辛苦,又岂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够概括的?
云凌溪继续说道:“我回到帝京,因为走的匆忙,父皇不知道我快马加鞭赶了回来。”顿了顿,他突然握住了向洛云的手,用了极大的力道,紧紧的,抓得她生疼,声音沉了下去,“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向洛云摇头,虽然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她相信,那一定是让云凌溪从此憎恨建文帝的原因,俗话说,亲恩大于养恩,就算建文帝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毕竟也养育和疼爱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大禹帝末年国师出现的随口说了几句话,就改变了他的观点,如果没有直接的事情,他不会是那样冲动的爱恨的人。
云凌溪冷笑起来:“在乾坤殿下有一座地下宫殿,连接着暗部,是当年大禹帝国时大禹帝建造暗部时留下的,留给历任皇帝监守玄铁暗卫的密道,只不过建文帝的江山是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没来得及知道只有历代正统皇帝才能够知道的秘密,他只清楚有那么个地下宫殿,却不知道那里还有一条连接暗部的密道。而大禹帝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国师,我回到帝京,为了证明国老所说的话是虚假,潜入了暗部,竟然真的找到了那条密道,并且顺利达到了那宫殿……”
他的手抓得越来越紧,嘴角的冷意也越来越冷冽,向洛云心中一紧,试探性的问道:“你见到了建文帝?”
“不,不是他。”云凌溪冷笑,眸心的恨意晦暗幽深,“我,见到了母后。”
向洛云倒抽了一口冷气,祁莲皇后?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病逝了么?”
“病逝?”云凌溪残酷的勾唇,“那个禽兽以死之名,将母后囚在地下宫殿里,母后就像是个禁脔一样,在那个地下宫殿里呆了整整六年的时间!”
六年。供由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恣意的玩弄于戏怜,当他为了母亲的一句话,为了那个男人的国家四处征战的时候,他却将自己的母亲如个欲奴一般对待,暗无天日的过了整整六年的时间!
为了怕祁莲自断生命,建文帝还将她用玄铁锁了起来,日日夜夜唯有他来的时候,才能解去那一身的枷锁,他走后,又将人锁回去。
那一年他十八岁,第一眼见到在自己记忆里死去六年的母后,如个玩物一般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脑中只有空白。
“我救下了母后,母后却求我,赐予她一杯毒酒,结束了长达六年的折磨。”顿了顿,云凌溪缓缓的举起了双手,目光像是盯着毒蛇一般狠狠的盯着,“洛云,你知道吗?就是我这双手,亲手将毒酒交给了母后,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在我面前流逝,一点一点,可是……我无法拒绝……”
他无法拒绝!无法拒绝母后的苦苦哀求,她要解脱,要离开这个噩梦,他如何能拒绝?怎么能拒绝?
向洛云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胸口犹如有千斤巨石狠狠的压在上面,遍体的生寒。
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在一个黑暗中的世界里生活六年的人会是怎么样的,更无法想象云凌溪在见到自己母亲时的那一刹那,是怎样的震惊和悲愤。
胸口疼痛难忍,她竟在毫无知觉之下,不断的流下泪来,为的,是他心中的恨。
“怎么会……”向洛云哑了声,有些不敢相信。
的确,她所知道的消息,建文帝是很爱很爱祁莲的,不惜对这一个同她长得相像的向秀鸾疼爱如昔,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祁莲?
“怎么不会?”云凌溪眼眶血红,紧紧抿着唇冷笑,“由爱深恨,又怎么不会?记得盛世莲花吗?世人皆知盛世莲花只有一朵,其实不然,莲花一共有三朵,只不过另外两朵在我出生后,便不知去向,还有一朵,刻的却是我亲生父皇的名字,建文帝看到我父皇的名字,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苦苦爱了一生的女人,最后心底最在意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盛世莲花神乎其名,相传只要刻上盛世莲花上的名字,都能够永保平安,而当建文帝见到盛世莲花上,刻的是大禹帝的名字时,他彻底的暴怒了,因此由爱生恨,以祁莲病逝之名将其禁锢了六年,彰显自己的占有欲。
向洛云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日在乾坤殿建文帝看到自己的模样时,是这样的恐惧。
她还以为他是因为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人,无法承认事实,却不想他是心虚,是后悔,害怕祁莲被他折磨后不甘心而找回来的怨魂!
她反握住云凌溪的手,紧紧的,在心中说了无数个抱歉。
她明白了为什么在见到自己易容成祁莲模样的时候,他的情绪会是这般的激动,然而再多的后悔与对不起,也无法阻止已经发生的事情。
她,错了。
云凌溪沉默了一怔,而后缓缓的道:“洛云,你不必觉得愧疚,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不想让他再见到母后的脸,你想报仇,我明白,来找我,我陪你到底,但是,这张脸……”他看着她泪痕的眼,轻声道:“取下来吧。”
向洛云没有吭声,用行动代替了自己的决心,二话不说的取下了季离的面具,取下了祁莲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泛着白皙的俏脸。
这一刻,她不想去管什么家仇和国恨,不想去理会身在何处从而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她只想陪着他,仅仅陪着他而已。
见她这般,云凌溪忽然笑了起来,一改之前那副阴霾的样子,笑得有些j诈,“原来洛云你吃软不吃硬,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打动,我应该天天和你说这些的……”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幽亮,让人完全疑惑起来他刚才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向洛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她明白云凌溪最喜欢掩饰自己,最擅长的,也是睁眼说瞎话,她已经习惯了。
如今她知道了他最脆弱的弱点,她却犹豫了起来,以往那么努力的算计好一切,到了现在,眼见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而她,竟想到了放弃……
云凌溪,究竟该拿你怎么办?究竟该将你我之间的这份情,怎么办?
说来也可笑,他们之间从未说过谁爱谁,谁喜欢谁,然而那未曾出口的感情是如此肯定而强烈的盘旋在他们心中。
他相信她对自己的情,她亦坦诚着自己对他的爱,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的参合,没有简单又复杂的纠结,只有那一道深不可探的隔阂。
两目相视,却是久久的沉默。
半响,向洛云缓缓的叹息,“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一切照旧,他们仍然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云凌溪摸着下巴看着她,不知道是在叹息,还是在高兴,“洛云,每次遇到我的事情,你的警觉性都会比平时少了几分,嗯,都用来防备我了?”
向洛云一愣,脸上顿时怪异起来,“你……什么意思?”
云凌溪淡淡的目光扫向周围一圈,语调清冷,“我们,早已经被包围了。”
话音方落,四周传来破空之声,众多的影子相互交替,若明若暗,一道极为猖狂的笑声响起,“哈哈哈,不愧是凌王殿下,竟然早已经察觉到我们,还能这样面不改色,佩服!佩服!”
闻言,向洛云瞬间沉下了脸色,这声音是——白雄起。
果然,张狂而邪肆的白雄起,嘴角带着冷酷的笑意,一步一步缓缓的踏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让向洛云和云凌溪较为吃惊的是,在白雄起的身旁还有一个让他们极为眼熟的人。
云幕天。
正文 我那是装出来的~
更新时间:20111127 9:38:03 本章字数:4907
白雄起能这么顺利的混进青羽王朝的帝京之中,甚至将其表弟如此巧妙的安插在鹊桥山上的黑风寨里作为掩饰,他们当时便有了猜测,帝京中一定有了内应。
他们虽然也怀疑过云幕天,然而却是不敢怎么肯定,如今见到云幕天和白雄起一起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却不得不相信了。
云幕天的确勾结了南越王朝。
向洛云冷笑,云幕天是和聪明,如果他再谨慎一点,她的确拿他无可奈何,可是他和云凌溪不同的事,云凌溪在自己的大业上,绝对不会去同别人合作帮忙,更何况还是敌国的人,他相信的是他自己,相信有着绝对的自信与实力,能够摆平一切。
云幕天却不同,他虽有有着聪明的谋略,却缺乏远虑,试问,就算现在让他得到了皇位,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就真的安稳了吗?恐怕到时候不仅要应付着南越,还要处处小心着各地藩王吧。
而如果是云凌溪的话,他会在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不断的隐忍,直到把那些威胁都去除,然后安安稳稳的坐上宝座,登高居就。
云凌溪微笑的看着他们,似乎一点都不诧异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反而是一副‘我早知道你们会来’的样子。
向洛云低声问他,“你故意来这里,吸引他们的?”
云凌溪摇头笑了笑,“洛云,我不是神,如何能一步不差的将所有事情算的清清楚楚?”迎向她略带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我们进来时候那个侍卫统领,可还记得?”
向洛云点头,当时她就在奇怪那侍卫统领的怪异之处,只不过看云凌溪心不在焉,便没有多去思考,却不想云凌溪早在不知不觉中,考虑了前后。
“洛云,你再看白雄起和他身边的那些人。”
向洛云依言朝他们看去,顿时目光一顿,落在他们的腰上。
包括白雄起之内,所有南越王朝的人都是将佩剑挂在了右腰上,她蹙眉,似乎明白了过来。
云凌溪勾唇一笑,“南越王朝地处南荒之境,许多野兽蛮物出没,和我们青羽王朝相反的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佩剑右挂,这样方便他们随时出手,在看到刚才那个侍卫统领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里是个陷阱了,只是如果当时就走,更容易让他们怀疑,恐怕就不会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了。”
果然是如此,在看到那个侍卫统领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了,只是她并不知道南越的风俗,这才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下一般,我敬爱的二皇兄。”云幕天冷冷的笑着,他最恨的就是云凌溪这副永远都淡定从容,好像任何事情都发生在他的料想之内的样子。
云凌溪微微一笑,“所以我很失望,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高估了你,我一直以为六弟你是个极有才识与谋略的人,值得成为我对你的重视的对手,然而现在,你对我来说,连让我想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云幕天瞬间大怒,“云凌溪,你是什么意思?”
云凌溪淡然一笑,慢条斯理的从站起身来,一字一字慵懒的道:“你,不配让我出手。”
云幕天炸毛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白雄起目光闪烁,及时的拉住他,冷冷的道:“幕王殿下何必跟一个阶下囚生气,他以为今天还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么?”
闻言,云幕天渐渐冷静下来,的确,在这皇陵内外都是他们的人,就算他长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然而他才刚冷静下来,忽然向洛云的声音响起,语气极为的藐视与玩味:“看来幕王殿下还真的喜欢自欺欺人啊,也对,谁会愿意承认比不上另外一个人呢,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凌王殿下可在第一天就发现了我是谁,而你呢?嗯,如果不是今天,你恐怕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吧?一个连对手都不知道具体身份的你,的确没有资格让人将你当成真正的对手。”
云幕天脸色沉下,更加难看起来,他冷冷的看着向洛云,一开始便在怀疑季离就是向洛云的身份,只是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天差地别,因此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却不想,最不可能的事情越是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无尽的嘲弄与讥讽他的无知。
“向、洛、云。”他一字一顿,这个名字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碰不得却又拔不下,他看着她入狱,他忍不住想方设法的营救,不顾一切的去掠夺,去占有,可她真正站定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想要毁灭。
他不明白这些复杂心情究竟算什么,但是,现在唯一能理清楚的便是,他又被她给耍弄了一次,这个该死的女人!
“幕王殿下,少跟他们废话,等办成了正事,这个女人还不是随便你处置?”白雄起冷冷的在一边提醒,却也有些咬牙切齿,他身上的烈红之毒未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毒发,他现在迫切需要的是抓住这个女人,逼问她要解药。
云幕天冷哼一声,之毒白雄起说的不错,也不再多费口舌,冷笑的打了个手势,道:“开启机关!”
云幕天的话音还未落下,向洛云便知不好,然而还未等他们做好准备,脚下突然一空,地面竟在不知何时裂开一道几米长的裂口,她只觉得身体一轻,便掉了下去。
“小心!”云凌溪在瞬间揽住了她的腰,但是那道裂口实在太宽,在抱住向洛云的同时,云凌溪也腾空落了下去。
两人落入到了一个似乎是深潭一样的地方,,向洛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个密室水库,水库很深,他们一落下来,便沉了下去。
向洛云被呛了几口腥臭得水,胸口难受的紧,腰上突然一紧,揽住她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用力往上一提,两人同时冒出了水面。
下一秒,两个当头铁罩突然罩了下来,他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铁罩罩进了里面,这个铁罩如同一张吊再树上的大网一般,将他们吊在了半空中,身体全部泡在了水上,只露出一个头颅在水面上,让他们呼吸。
向洛云略微挣扎了几下,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周身的铁罩也越来越紧。
云凌溪连忙道:“别挣扎,越挣扎越紧,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我们的,忍一忍吧洛云。”
向洛云当下便不再动了,困难的咽了口气,极为郁闷的道:“这里阴暗潮湿,腐蚀味太重了,尤其是这水,臭得要死,也不知道是在哪引进来的。”
一想到自己犹如在一个臭水沟一般的地方呆着,她就觉得全身的疙瘩都冒了起来,更何况现在是秋末了,水冰凉刺骨,冻得她直哆嗦。
云凌溪浅浅的笑了,略带无奈的道:“这里的机关一定是白雄起想出来的,恐怕是为了防止你身上层出不穷的毒,所以先让我们在水里泡泡,直到你身上的毒给泡掉之后,再放我们上去。”
向洛云瞬间便无语了,这白雄起还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竟然想着这样的法子来对付她,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些佩服起白雄起来,他不仅是个出色的军事家,更是个出色的谋略家,谁会想到在这个皇陵底下还有这样一道机关?
白雄起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到皇陵中来,以她和云凌溪之间的暧昧之情,不管以后结果是如何,或成或败,她都一定会来祭拜祁莲皇后,因为她是云凌溪的母亲,而云凌溪是她爱的人。
谁会在祭拜一个死人的时候,还提高着警惕?至少她是不会的,那么到时候,她一定也会落入这个专门为她设计的机关之中。
白雄起,真不愧是和云凌溪一起齐名的天才,他的确强大的可怕。
想通了这一点,向洛云又隐约的叹气起来,有些无奈的道:“你刚才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安全离去,结果你竟然什么准备都没有……”
云凌溪笑了,那抹笑颜犹如天山上的雪莲,寂若空痕,漆黑的眸光之中,带着几分调皮的味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向洛云一愣。
“刚进皇陵的时候,我虽然见到那侍卫统领,但是当时的心情,我根本就没有想太多,直到白雄起出现,我才想起来的。”
“那你……”那他刚才一副胸有城竹,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的神情,她以为……
“那是装出来的。”云凌溪眸子黑亮黑亮,带着浓浓的得意与炫耀,“你不觉得看对方气得咬牙切齿黑头碳公得模样,是件很兴奋的事情吗?嗯,我刚才装的像吧?”
“……”靠,这个狡猾到底的腹黑家伙,向洛云顿时无语。
然而不得不说,现在想起刚才云幕天的表情,真的——好爽!
——三千字下不算银子——
神医怕是这个星期完结不了了,因为宁人在外面,唔,最迟下个星期,俺保证!!
正文 一定会让你后悔
更新时间:20111127 9:38:09 本章字数:5357
时间静静的流淌,四周一片漆黑,周围尽是臭得难闻的味道,静悄悄地只听得到水荡漾的声音。
向洛云看了看眼前的云凌溪,见他双眸微闭,呼吸微弱,脸色异常的苍白,担心他身上的旧疾发作,连忙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他身上的旧疾本就受不了潮湿的阴气,如今被困在水里,一定更加的难受吧。
云凌溪微微睁开眼,轻轻摇头浅笑,“无碍。”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极为的低弱。
向洛云轻声叹息,无奈的道:“其实刚才只要我们联手,他们恐怕要困住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定还能逃出去。”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云凌溪刚才不还手,这不像他的个性。
闻言,云凌溪眸心颤了颤,抬眸看她。
的确,如果他们两人联手的话,再加上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的暗卫等人,要逃出去不是件困难的事情,然而,他全身的内力都用来压制着蛊毒,只要他一出手,在他心口外徘徊的蛊毒便会趁虚而入要了他的命,那么到时候,别提逃出去了,恐怕会立刻死在这里吧,所以他只能忍。
而这蛊毒,拜她所赐。
云凌溪静静的看着她,却是不语,向洛云不明白他太过深邃的黑眸,心中不禁涌上几分焦虑,“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迎上她担忧的眼神,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