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茶香 完结第26部分阅读
盛世茶香 完结 作者:未知
,她动了动,根本就动不了。她想学着电影里的特工那样,用腹力挺身去试着解开脚上的绳索,可是发现这动作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高难度,她只是稍稍弯起一点点身子就累得不行……
没办法,只能放弃自救,期望着海富带着村民能找到自己。她没有再叫唤,想留着力气等到有人来的时候再求救。
天色渐渐地暗下去,可是依然没有人过来。
更要命的是,开始下起雨来。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可紧接着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将她全身湿透,春天的雨水还很冰凉,再被山风一吹,秦天感觉自己就快变成冰柱了。
秦天笑了笑,安慰自己,好在现在是春天,不是冬天,否则等到海富来救的时候,自己可能冻都冻死了,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天听到树林外面有些动静。她这里离树林外面的小路并没有多远,透过树木可以将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楚。
“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秦天大叫。
不一会,便见庄信彦从面前经过,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秦天看到他又是惊喜,又是着急。惊喜的是,他总算是平安无事,着急的是,怕他发现不了自己。
秦天拼尽腰力晃荡着自己的身体,双手连摆,放声大叫,“少爷,少爷!”
在集市的时候,她记得这么一叫,庄信彦就回过头来,希望这次也能出现这种奇迹。
可是庄信彦压根就没往这边看。
秦天不死心,继续晃荡着身体,她就像是个秋千一样在来回晃荡,期望能吸引庄信彦的注意力。
“少爷,少爷!”她使了吃奶的力气,几乎喊破了嗓子。
可是因为天色太暗,庄信彦又心急着下山,根本就没留意周遭的情况,他哪里知道秦天就在身边呢?
秦天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用力一晃,可是这次因为晃的太急,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树干,头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她只觉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中,秦天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少爷,少爷……”秦天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泪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眼眶。
耳边似乎响起谢霆君曾经说过的话:“……每当你有事的时候,看到的不都是他的背影吗?任凭你喊破嗓子,任凭你惊惶恐惧,可是他都不知道……”
秦天双眼一黑,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第109章 山洞(上)
庄信彦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便看到海富和村民打着伞,举着火把在四处搜寻。庄信彦走过去,立刻有人发现了他,告诉海富:“庄公子在那里!”
海富见到庄信彦,连忙奔至他的身边,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他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少爷平安无事,奴才就放心了!”
见庄信彦身上已经湿透,又将自己身上的蓑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雨越下越大,打得纸伞滴答声不断,有人大声道:“既然找到了庄公子,我们就回去吧,这么大的雨,再迟一会路就越发不好走了!”
海富点头,正想扶着庄信彦回去,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庄信彦身后看了看,问道:“少爷,你有没有看到秦天?秦天也上山找你了!”
秦天?庄信彦心中一凛,紧张地拉住了海富的手,连连摇头。他并没有看到秦天,难道秦天还在山上?
庄信彦回头看去,却见山上黑乌乌的一片,大雨将一切掩盖,给人一种阴森冷寂之感。
难道秦天还留在山上?
庄信彦想也未想,转身就向着山上冲去。
海富追在他身后。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些人看了看天,口中嘀咕着下了山,另外一些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跟在了海富的身后。
“秦天,秦天!”海富和村民们分散开来,四下喊叫,有一个村民在秦天所在的小树林旁越过去,可是因为天色太暗,秦天倒吊着垂下,纹丝不动,看上去就和一棵树差不多,而她昏迷不醒,没有听见村民的呼喊,所以村民两次从她身边越过却没有发现她。
庄信彦一直跟着大伙四下搜寻。可山上地方这么大,又岂是一时半会找得遍的?庄信彦看着黑寂的山林,心中焦急而又懊悔,如果不是他贸然上山,又如何会发生这种事?
他当时上山,本就怀着让秦天担心焦灼的心思在里面,却没想到如今担心焦灼的会是自己。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一阵风吹过,庄信彦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也不知道因为是寒冷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少爷,你别担心,秦天做事一向稳妥,不会有事的。”海富安慰他说,庄信彦看着他,火把下,一张脸煞白煞白。
大雨连绵不断,大伙手中的火把渐渐熄灭,当最后一个火把也被大雨淋湿后,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其中一人走到海富身边对他说:“兄弟,我们找了这么就都没找到,或许秦姑娘见雨势太大,已经回去了呢?不如你们先下山回去看看吧。”
海富也知道再这么耽误下去,下山会越来越危险,他无所谓,可是少爷却不能出事,他想了想,就在庄信彦的手心中写了个“回”字。
庄信彦不肯。
海富又写下:“秦天已回。”
庄信彦手一颤,这才跟着海富下了山。
几人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好在虽然有人摔了几跤,却没有受伤,下了山后,庄信彦直奔小院,却见小院一片黑暗,哪里像有人的样子。
海富本来也抱着一线期望,可是看到这种情形,心也凉了半截,他走进去,点上灯,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不见秦天的身影。
他看着庄信彦,脸色发白。
庄信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马灯,点上,转身就向外冲去。
海富如何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打算,冲上去拉住他,等庄信彦回过头来,便对他大声道:“少爷,小的知道你担心姑娘,可是现在这么大的雨,上山非常的危险,不如等雨停了再去?”
等雨停了再去,那下雨的这段时间秦天怎么办?
庄信彦用力推开他,可是海富如何敢让他去犯险,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出去,庄信彦几次挣脱不得,情急之下忽然发起狂来,他用尽全力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嘶哑地声音,就像是困兽绝望地嘶吼。
猛然一下将海富推开,海富呆住,抬头看着他,却见他面色阴戾,双眼发红,他从七岁就开始跟着少爷,少爷一向是清冷的,孤僻的,喜怒不形于色,他从未见过他有过这么可怕的神色。
庄信彦拿着马灯,转身奔了出去。海富愣了一会后,连忙追了上去。
冲出去后,庄信彦一个转身便在院子旁边的小巷子里隐了身子,他知道海富会出来追自己,他怕海富再阻止他,他看着海富追了出来,一直向前冲去,这才出来走另外一条路上了山。
上山的路被泥土泡了这么久,变得又软又滑,还不时有泥浆石头滑落下来。庄信彦一手提着马灯,磕磕绊绊,手足并用地往山上爬。
他不是不知道海富是关心他,他也知道海富说的有道理,只有等雨停了以后,带更多的人来找,才更有希望找到秦天。
可是让他如何安心坐在哪里等待?秦天是他的女人,以后会是和他相伴一生的人,这一辈子,她都会是他最亲密的人,如今她为了找寻他在山上生死未卜,他哪里还坐得住,哪里还能安心等待,他宁愿在这里摸爬滚打,找寻一点点的希望,也好过坐在家里担惊受怕!
庄信彦一边爬山,一边寻思着秦天可能走过的路线,她上山是来找自己的,肯定是走之前他们经常走的路线。她第一个去的地方,定然是果园。
想到这,他精神一振,连滚带爬地去到果园,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却没见到秦天的身影。
他丝毫不灰心,他站在果园门口,想着,如果秦天找到这里,没有找到自己,又会怎么走呢?
他转头朝着上山的路径看去,接着继续往上爬。沿途中,他也仔细地搜寻着附近的小树林,或许秦天有进去寻找自己。
这时,他忽然看到路旁的小树从上挂着一片碎衣角,他捏起那片衣角拿到马灯下仔细辨认,认出正是秦天今天所穿的衣服料子。
他又惊又喜,四下里看,仔仔细细地搜寻,又见旁边的小草丛中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庄信彦屏住呼吸,顺着痕迹寻了过去,走进树林子里。他提着马灯四处看,转身之际,头上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提高马灯转过身,猛然间见到两只垂下来的手,庄信彦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再仔细看时,这才发现是个人,这时,那人的身子因为刚刚的碰触缓缓地旋转着,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庄信彦的眼帘。
正是秦天。
庄信彦心脏狂跳,扑上去,想将她拉下来,却发现她浑身湿透,衣服全部紧贴在身上,往下滴着水,身子却是冰凉冰凉。
庄信彦心中恐惧不已,手颤抖地摸向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些气息,他拉她不动,只得放弃,提着马灯四下里查看,发现不远处栓着的绳子,他过去将绳子解开,将她慢慢地放了下来,等她安全落地后,又冲过去将她抱起。
他拍打着她的脸,她的脸上冰凉一片,在马灯微弱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青白色,她的双目紧闭,眉毛和睫毛在她苍白脸色的映衬下黑得触目惊心。
他摇晃着她,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摸她的脸,摸她的头,心一阵阵的抽痛,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如果不是他,她绝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摸到她后脑的时候,忽然觉得手上黏黏糊糊的,他在灯下摊开手一看,掌心中竟是鲜红一片,他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凉意,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多种情绪一下子冲击他的头脑,恐惧,惊惶,担心,悔恨,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痛……如同万马奔腾,轰隆隆地压过,最终汇聚成一个信念。
他不能让她有事,她还要陪伴他一辈子,他不能让她有事!
他一把横抱起她,向着树林外冲去,跌跌撞撞的动作惊起林中的飞鸟,呜哇呜哇的叫着,如同鬼哭,这黑寂的大山就如同鬼蜮一般的阴森。
出了林子后,他看见小径上有雨水混着泥土急流而下,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下山,会很危险,他不一定能保护得了她。
他站在那里,呼吸急促,神情惶恐,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他想起今天上山的时候见到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山洞,他想着,不如先到那里避一避雨,找点草药将她的伤口敷一下。
他将她背在背上,将蓑衣披在她身上,又将马灯手柄叼在嘴里,一手扶着她,一手抓着小径边的杂草,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顶着风雨爬了一刻钟左右,这才找到那个山洞。
山洞之前大概也待过人,有些干草干柴,庄信彦将秦天放在干草上,又升起了火。
之后,又跑了出去,提着马灯在外面找了治疗外伤以及预防风寒的草药进来。他读过些医书,所以认得这些草药。
他借着火光仔细检查了秦天的伤口,发现伤口不算太严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将草药在石头上剁烂,敷在秦天的伤口上,又从自己的中医上撕下布条在火上烘干了,给秦天包扎伤口。动作间,不小心手碰触到她的额头,忽然感觉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滚烫,他心中一惊,连忙查看她的脸色。
第110章 山洞(下)
洞外雨声“啪嗒”不断,雨水顺着洞口流下,形成不规则的雨帘,雨帘迅速落下,在洞口的泥土上砸出一道小坑,溅起一朵朵的泥花。
洞内,干柴堆起的篝火熊熊燃烧,柴火燃烧间发出连续不断的劈啵声,和洞外的雨声交相呼应,就像是大自然演奏出来的乐章。
不过这一切却与庄信彦无关,此时他只关心着一件事,他坐在地上,将依然昏迷的秦天抱在怀中,借着篝火仔细观察着秦天的脸色,却见她本来青白的脸色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通红,全身也由冰冷变得滚烫,就像是有人在她体内忽然放了一把火,将她燃烧起来。
庄信彦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明白到她是因为浑身被淋湿,又在夜风中吹了这么久,受了风寒,或许也跟头上的伤势有关。
他抱着秦天,心中焦灼不已,他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应该马上看大夫,可是如今下不了山,又该如何是好?
他寻思着,头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已经包扎好,应该没有大碍,可是这风寒……他想起刚才采的驱寒的草药,转身拿过一些,摘下一些叶子,往秦天口中塞,好不容易塞进去,却因为她昏迷着无法咀嚼,吞不下去。
庄信彦想了想,将草药先在自己嘴里嚼烂了,然后扳囘开她的嘴,一直塞到她喉咙处,秦天出于本能,将嚼烂的草药吞了下去。如此几次,总算是将驱寒的草药喂了下去。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这么坐在火边,被热气一烘,身上都冒起腾腾的热气,庄信彦见此,才想起秦天本身就受了风寒,还穿着这些湿衣服于病情不好。
心中这么想,手上就开始去解她的腰带,可刚将她外边的衣服解开,庄信彦忽然又停下了动作……
他只是聋哑,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他自然知道这么脱囘光一个女孩子的衣服是非常不妥的事。
可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庄信彦看着秦天那张被火光映得红彤彤无比娇艳的面孔,心想:我脱自己女人的衣服,有什么关系呢?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他又伸出手去,可手指刚接触到她的身体,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跳得他几乎受不了。
他心中慌乱无比,可到底在慌什么,又说不清楚,只是心中隐隐觉得,如果真这么做了,秦天知道后一定会生气……
她就算生气也没有法子,他看了秦天一眼,又对自己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的病情不要再加重,我可没有什么坏心思,就算她醒来后生气不理我,也没有法子……
这么一想,他像是找到了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将她放在干草上,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虽然他认为自己完全是为她的身体着想,虽然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有必要,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心虚的感觉,解她衣服的两只手不住地哆嗦,几乎不听他指挥。
只不过脱去她的外衣,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像是要从他嘴里跳出来
他深呼吸几次,忽然觉得好热,他认为是离篝火太近的缘故,又挪远了一些。
接着脱去她里面的夹衣,然后是中衣,每脱一层,他的手就哆嗦的越厉害,怎么都控制不住,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他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觉得身上越发地热起来,呼吸也似乎变得不顺畅……
他哆哆嗦嗦地解开她的中衣,里面便是一件大红色的,用白色的丝线绣着雪梅图案的肚兜。那肚兜的颜色红得像火,像是将他的心都燃烧起来。
他好不容易凝住心神,将她的中衣脱下来,露出她白/皙的脖颈,线条优美的肩膀,以及雪白的臂膀。
他愣住了,目光似乎黏在了她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原来这就是女孩子的身体……
这么白,这么娇/嫩,这么纤细……
他屏住呼吸,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臂膀上摸了一下,刚刚碰触到她的皮肤上又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的缩回来,心碰碰跳得厉害,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庄信彦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将来洞房怎么办?
一想到洞房两个字,他便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春/宫图,想到上面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图画,不一会便感觉身上的血液真的要沸腾起来了一般,燥/热的让他受不了。
手又忍不住摸向她的臂膀,这次,他大着胆子轻轻地摸了几下,但觉手底下如丝般柔/滑,软囘绵绵的,有种战栗的感觉从他的手指上传过来,一直传递到他的心底深处,让他全身都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他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有种小小的兴奋,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甜蜜。
目光又回到她的肚兜上,只见她胸口处鼓鼓的,隐隐约约地描绘出她胸囘部的形状,他脑海中想起春/宫图上女人那丰/满的胸/部,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手摸向她的肚兜,有种要将她肚兜解下来看个清楚明白的冲动,可不知怎么的,几次三番都下不了手,说不出在怕什么……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注意力从肚兜上转移开,又去脱她的裙子,和裙子底下的长裤,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露出两条白/嫩嫩的腿,他忍不住又在她白白滑滑的腿上摸了几下。觉得女人的身体真是奇妙极了,怎么会这么柔软?就像是发酵的面团,又像是软/绵绵的棉花。
总之,真是好,他很喜欢。
他看着看着,只觉身上越来越热,小腹下那种熟悉的肿囘胀又出现了,涨得让他非常难受,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裤子都脱掉,只穿了一条底/裤站在洞口处吹了一会风,这才觉得要好些。
恢复正常后,他又回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或许是脱了湿衣服的缘故,她身上的热度降了不少,庄信彦稍稍松了口气。
他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他觉得不去看她的身体会好受些,可是不知怎么的,双眼仿佛有它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一直往她身上瞟,他的手甚至还忍不住去掀她的肚兜,好在她肚兜上的绳子绑得还算结实,一掀之下没掀开,他的理智很快占了上风,用另外一只手制止住了。
她不是他的女人吗?看一看怎么啦?他觉得自己的这种理智很不可理解。
忽然,躺在干草上的秦天动了一动,庄信彦吓得弹起,以为她醒来了,一时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过了一会,才发现她没有醒来,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皱着眉头,嘴唇动了好几下,他探头过去,仔细辨认,这才发现她说的是“水,水。”
他见她嘴唇干燥,知道她是要喝水,连忙起身,去到洞口水帘处,双手捧着,接了一捧水,可是转身刚走了两步,水便从手指缝里漏下去,接连几次,都是如此。那边,秦天不安得更厉害,庄信彦想了想,抬起头,用嘴接了一口水,然后走过去,将秦天抱在怀里,低下头,将口中的水渡入她的嘴中。
接触到她嘴唇的那一刻,脑海中忽然想起春/宫图中男女亲嘴的画面。
原来这就是亲嘴吗?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这边,秦天梦到自己在一片茫茫的沙漠,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白沙,头顶是白花花的太阳,她在沙漠里艰难的爬行,又渴又热,身体里的水份一点点的蒸发掉,喉咙里像是要冒出烟来。
可就在这时,有只水壶递到她嘴边来,里面流出甘甜的水露,她欣喜若狂,就像是濒临淹死的人抱住最后一根浮木,她猛的张开双臂,牢牢地抱紧那个“水壶”,她张开嘴唇,几乎是饥渴地吸/允着水的来源。
这边,庄信彦正想着那些亲嘴的画面,可是忽然的,秦天猛地抱紧了他,他浑身一颤,只觉她的身子又软又热,贴在他的身上竟是非常的舒服,他心中欣喜而又甜蜜,情不自禁地也抱紧了她。
可下一秒,她忽然伸出了舌头,舔/着他的嘴唇,他愣住,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被动地任由她舔/着,嘴唇不知不觉地张开,她的小/舌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滑入他的嘴里。
他呆愣愣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他感觉到她的小/舌在他的口腔内肆虐,然后又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接着,她含/住他的舌,一次又一次地吸/允。
他被她吸得身上一阵阵地战栗,脑海里一片空白,心跳和呼吸似乎都在一霎那间停住了。
那种麻/酥/酥,晕眩的感觉一次次地冲击着他柔软的心脏,让他溃不成军,全身酸/软无比。
朦朦胧胧中,他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要吃他的舌头?
不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好……真好……
他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等到她松开他的时候,他的下腹又涨了起来,他看着她面泛潮/红的脸,红肿的嘴唇,却感觉意犹未尽。
他觉得,她应该多喝点水……
他看向水帘处,抿嘴笑了笑,又走过去,接了一口水,依旧按照刚才的做法渡水给她,不出所料,她果然按照刚才的样子,又来“吃”他的舌头。
那种感觉简直美妙无比,他抱着她倒在干草上,唇/舌纠缠间,只觉身上每一处都畅快无比。
迷迷糊糊间,他在想,原来亲嘴这么有意思的……
第111章 多纯情的小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天幽幽地醒转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堵肉墙,她眨了眨眼睛才发现那是一个男人的胸脯,而她正紧紧地贴在这个胸脯上。她感觉全身都粘嗒嗒的,像是出了一身的汗,很不舒服。她动了动,发现被人箍得很紧,几乎无法动弹。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一眼便瞧见庄信彦那张俊颜,此时他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地张开,发出细细的鼾声,很明显是睡着了。
片刻的愣怔后,秦天忽然大叫一声,用尽全力一把推开面前的庄信彦,庄信彦没有防备之下,在地上滚了个圈,随即弹坐起,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秦天,目光茫然。
不过一会,他便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连忙站起身,手足无措的样子。
秦天看着他几乎赤裸的身体,惊讶地无以复加,她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向着自己身上瞧去,一看之下又忍不住叫起来。
为什么自己只穿着肚兜和底裤而且还跟只穿着底裤的他抱在一起……
这一瞬间,秦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气愤之下,秦天抓起身边的土块不管不顾向着庄信彦扔过去,口中大骂:“你这个色狼,你这个变态,枉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这么下流!”
庄信彦左躲右闪,抱头鼠窜,他跑到干柴那边,将晾在上面的已经干了的属于她的衣服朝着她扔过去,很有效地阻止了她的暴行。
秦天接过衣服,这才意识到穿上衣服才是头等要事。
她拿起衣服站起身来,见庄信彦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还往她身上瞟,秦天恼羞成怒,指着他:“转过身去,不准偷看!”
庄信彦“刷”的一下转过身,秦天心中一动,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这时的她被眼前的事情弄乱了心神,也没有仔细多想,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不但如此,她头上被撞伤的地方也被包扎好了。
她又看向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山洞,洞中燃着一堆篝火,此时火光微弱,四周都是燃尽的柴灰,很明显,他们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篝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有一盏马灯,上面有庄家的标记,应该是庄信彦拿来的,马灯旁有一些像是草药的植物,有些剁烂的草药已经被火烤得干掉了。大石头下面还倒着一件蓑衣,秦天认出是院子里的东西。
她披上了外衣,见到上面有很多泥土,秦天记得自己出事的时候身上还算干净,怎么会弄得这么脏?不过好在衣服干后,泥土都结成了块,拍拍勉强还能穿。
秦天穿好衣服又走到洞口处向外张望,发现这里就是洞庭山,这个山洞离她出事的地方没有多远。
此时雨已经停了,天际边泛起了鱼肚白,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秦天发现小径上有着很厚的淤泥,显然是昨晚的大雨造成的。
看到这里,秦天隐隐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好像错怪好人了……
这会忽然想起对方是自己的主子,自己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别说他还没做什么,就算是做了什么,也是名正言顺的。可是自己拿土块打他,又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记得庄明喜说过什么,奴婢打主子好像可以判斩头……
秦天忍不住敲了自己头一下,暗怪自己冲动,眼看着回去就可以赎身了,起先是谢霆君的事,现在又是这件事,可不要弄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她咬了咬嘴唇,回头看向庄信彦,发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身上的衣服比她的还要污脏,特别是脚上的那双青皂靴,简直就像是泥巴里面挖出来的,根本就看不住原来的颜色了。
秦天想起头先在外面看见的淤泥,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将自己从小树林带到这里来有多么的辛苦。
之前的怒气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激,秦天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庄信彦,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在注意着自己的脸色。
秦天忍不住想笑,难不成是刚才被自己打怕了?
她朝着庄信彦走过去。
庄信彦见她走过来,忽然挺直了背脊,抬头挺胸,恢复成平时那种冷清的神色。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尴尬,慌乱,紧张,愧疚,还有一丝羞涩,这么多的情绪弄得他思绪乱糟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唯有拿出他一贯的冷漠面孔出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被她看穿看透。
但到底为什么不能让她看穿看透,他也弄不清楚,只觉得他需要这么做。
秦天走到他身边,见他拉长了一张脸,以为他又生气了,便想着该怎么圆刚才的事。
此时,她身边的小本子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看了看四周,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少爷,海富呢?”
这不过是没话找话说
庄信彦看了她一眼,也捡起一根树枝,冷着脸在地上写道:“海富没有跟过来。”
秦天诧异了,“少爷你一个人上山来的?少爷没有碰到上山找你的海富?”记忆中庄信彦明明下山了的。她开始还以为是庄信彦碰到海富后,再一起找到了她,至于海富现在没在这里,有可能是特意避开了。
难道不是这样的?
“碰到了,海富说你也上山了,我们就一起找你,可是没找着,以为你回去了,结果回去一看,你还没回来,我又上山找你,总算是找到了。”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秦天的心中却似翻江倒海,昨晚下多大的雨她是知道,他明明下了山,却为了找她独自一人上山,身边只是带了一盏马灯和蓑衣,更加难得的是,他竟然真的找到了她。
秦天的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她最受不得别人对她好了,别人一对她好,她总是会记在心里,总想着要回报人家,之前的小梅是这样,大太太也是这样。
“你发烧了,”庄信彦又低头写下,“穿着湿衣服不好……后来你又冷……”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解释了一切。秦天立刻明白了,自己淋了雨发烧,他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才脱掉自己的湿衣服,可是又怕自己着凉所以才抱住自己。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任何过分的事,完全是自己思想不纯洁,想多了!
“大少爷,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了。”秦天写下,“要不你打回我吧。”至于骂他的话,反正他也听不见……
庄信彦看着这句话,心虚得要命,可还是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对于自己摸了她,亲了她,抱着她任凭两人出了多少汗也舍不得撒手的事情那是一字不提。
他转过头去,脸色微微发热,秦天看着他烧红的耳光,心中暗自自责,多纯情的一小子,自己怎能把他想得这么猥琐呢?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海富的喊声:“秦天,少爷,你们在里面吗?”
秦天连忙跑到洞口处,见海富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向这边张望。
“海富,我们在这里了。”秦天向他招手。
三人一起下了山,下山的途中海富告诉她,昨晚山上的情形有多么险峻,自己怎么阻止也没有拦住少爷上山找她。
“你怎么没跟着少爷一起了,好在没出事,要是出事了……”秦天没有说下去。
“我后来有上山找你们……”说到这里,海富贼贼地一笑,他上山后,没过多久就瞧到洞口处传出来的火光,他跑过去一看,却见少爷和秦天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亲嘴,他唬了一跳,哪里还敢进来,随便找了个地方躲雨过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才过来。
“可是后来没找到你们又下山了,等到雨停了后才上来的。”海富笑道。
“总之昨天辛苦你们了。”秦天笑道。
“我倒是不辛苦,辛苦了少爷。秦天你记得少爷是多么疼你就好了。”海富道。
听到这句话,秦天不知不觉地敛了笑容。
下了山,回到小院子,两人分别洗了澡,换了衣服。庄信彦因为和人有约,洗了澡就要出去,他想让秦天在家里休息,又怕谢霆君来纠缠,所以便让海富去谢霆君那里看看,海富回来告诉他,谢霆君已经离开了,庄信彦这才放心将秦天留下,临走的时候嘱咐她多加休息。
秦天睡了一个晚上,现在神清气爽,头上的伤也不疼了,哪里还睡得着。她想起就要离开这里,便拿着一早准备好的东西去到宋老家里。
休息了上十天,宋老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秦天去的时候,见到周伯正扶着他下床。
秦天走过去,扶住宋老的另一边,笑道:“宋伯伯,康复得很快嘛,不过腿伤刚好,还是要多加休息。”
两人扶着宋老在一张靠背椅上坐下,宋老笑着说:“躺了这么久,骨头都硬了,非得下来活动一下不可。”
“宋伯伯,我们说不定明天就要走了。”秦天在宋老旁边坐下,又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小几上,“这些是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宋老看了看,指着那些东西,笑着问道:“这是什么?”
第112章 自作多情
秦天指着一个纸包笑着说:“这是我家少爷新制好的吓煞人香,我家少爷见宋伯伯喜欢便要我拿来给宋伯伯喝,他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不过今天有些事,就让我拿过来了。”又指着另外一个竹篮子,笑道:“这是我在山上采的野味,有蘑菇,笋子,还有海富打的兔子,山鸡,我们要离开了,这些也不好带走,只好请宋伯伯不要嫌弃,收下这些,也免得浪费了!”
宋老见这些并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又见她说得诚挚,便笑着道了谢,让周伯收下了。又指着旁边的小本子,笑问:“这又是什么呢?”
“这是我特意写给周伯的。”秦天笑了笑,抬头看向周伯,道:“周伯,这里是我记下的你和宋伯伯喜欢吃的一些菜的做法,以后就算我不在这里,你们也可以吃到喜欢的菜了。人都要善待自己,民以食为天,这‘吃’上头不说精细,但一定要舒服!”周伯的厨艺不好,并不是隐秘事,而且他们主仆情深,所以这个食谱也用不着背着宋老给周伯。
听了此话,宋老好奇地拿起小本子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记载都很详细,一条一条的,简单明了,通俗易懂。暗自诧异小小丫头竟然也有这等本事。可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意,这虽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却要真的将他放在心上才会想得这么周到。
宋老点点头,心中感动不已。
“小丫头,老夫一直不明白,我们无亲无故的,你为什么对老夫这么好呢?”宋老忍不住问道。
“很好吗?”秦天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懵,“我也没做什么啊,倒是宋伯伯帮了我很多忙了!”三更半夜还给她药治病,还接受她的拜托和庄信彦成了朋友,每次说话要写那么多的字,容易吗?而她不过是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罢了,用的还是庄信彦的银子,她完全是借花献佛嘛……
秦天不好意思了。
宋老愣了愣,和周伯互视一眼,忽然抚着胡子笑起来。
等秦天走后,周伯对宋老说:“老爷,我看这小姑娘和他家少爷真是绝配,都有一颗单纯的心。可惜身份低了些,这一辈子总是要屈居人下的。”
宋老摇摇头,笑道:“这孩子心思虽然单纯,但却是个有主意的人,而且懂得惜福,我相信,不管是处在怎样的境遇,她都有法子将日子过好。”宋老翻了翻面前的小笔记,又笑:“这孩子为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有机会我也要想法子回报她才好。”
周伯笑着弯腰点头。
下午等庄信彦回来便开始动身返回杨城,庄信彦带着海富和秦天去宋老那里向他道别,邀请宋老去庄家做客,但是宋老直说身子不方便,不习惯人多,笑着婉拒了。
宋老送了几本珍藏版的书给庄信彦,这些书似乎很合庄信彦的心意,因为秦天看见庄信彦接过书时双眼发亮,难得见到他如此兴奋的神情。
从宋老家里出来后,三人踏上归途。
路上,仍然是海富赶车,秦天和庄信彦坐在马车里。
两人各坐一边,秦天看着车窗外,却老是感觉到旁边庄信彦投过来的灼热目光。可每当秦天回过头去时,他又别转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烧红的耳朵却暴露出他的心虚。气氛实在暧昧。
秦天想起两人几乎赤身地抱了一个晚上,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烧。
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来为好。
想着,她转身移到庄信彦身边去。
庄信彦没想到她会忽然接近自己,神情间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恢复过来,又是一张冷沉的面孔。
秦天拿出小本子,在庄信彦面前的小几上写道:“少爷,昨天谢公子救了我后,回来的路上迷路了,所以才耽搁得那么晚,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你想的那样。”先解释这件事,可不能让他误会了,给她扣上一个不贞的帽子。
庄信彦看完她写的字,面无表情的,没有什么表示,却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过了一会,才在纸上写下:“你很喜欢那个小泥人?”
谢霆君对她说的话,他在一旁看得不是很周全,但隐隐看明白了,这是她在集市上看上的东西。
“没关系,只是一个小泥人而已。”秦天写下,只要他将这件事揭过去,不要影响到她赎身的事情,难道她还会跟他计较一个小泥人?
庄信彦没再写什么了。
秦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不再在意此事,又深吸一口气,在纸上写下“少爷,秦天知道少爷对秦天很好,可有件事,秦天想说清楚……”
庄信彦看着她。
“少爷是个好人,可是秦天真的不想成为通房丫头或者是姨娘。”
其实秦天想说的是,她并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同情是一回事,感激是一回事,可是成为他的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秦天虽然没想过要像其他的穿越女般嫁王孙公侯或是盖世英雄,可是她还是想嫁一个能够互相扶持的人,能理解她,体贴她,当她有需要的时候,能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而不是一天到晚去将就对方的脾气,或者每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看到的都只是一个背影,这次她是脱险了,可下次呢,她是否也有这样的运气?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别说是做小老婆,就算是做妻子也是很累的……
当然,对一个身有残缺的人说这种话太伤人?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