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盛世茶香 完结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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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茶香 完结 作者:未知

    们店里哪里有赊账达5个月之久的?就算是大少奶奶在这里我想她都不可能再继续赊下去!她回来要是见你如此不会理事,只怕又会怪你无能了!”

    庄信忠想想也觉有道理,做生意赊账不是奇怪事,但是没有哪一家赊账达五个月并且可以无限期地赊下去的。hubaowang

    见他意动,庄信川又在一旁撺掇,还将收账的事情揽上身。

    庄信忠怕他惹出事,开始还不肯。庄信川看着冷笑:“信忠现在你见我当不上当家,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哥哥了不是?好啊你,出息了啊,现在有那女人做靠山,就可以将我踩在脚底下了啊!我堂堂一个管事难道连收账都不行?”

    被庄信川用言语挤兑得没法,一向软弱的庄信忠无奈之下也只好将此事交给他处理。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闹出事!

    庄信川哪有不闹事的?他本来就眼红庄信忠的这个代当家之位,有心要做出点事来压他一头。他带着人去老刘家收账,刘寅见茶叶没赊到,人家反而上门来收账焦急之下,好话说尽。可是庄信川不理。见他不肯给钱,当即叫人搬东西,凡是稍稍值钱的都搬走,不但搬店面的连后边住家的也要搬。

    此举动惊动了卧病在床的老刘头,老刘头气急攻心,当即一口血吐出来,病情加重,昏迷不醒。

    刘寅又气又恨,一怒之下到茶行去闹事,闹得杨城人尽皆知,人人都指着庄家此事逼人太甚,做得不厚道。

    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太太耳里,大太太大怒,将所有的人都招去庄家。斥责了庄信忠和庄信川一番!

    听到这里,秦天忍不住问:“那这事和四小姐有什么关系?”李掌柜说:“事情生后,太太想亲自处理此事,可是身子又不方便。而两位少爷又不适合再次出面,怕对方见到他们更加生气,正当大太太烦恼的时候,是四小姐自告奋勇地说他可以解决此事!大太太问她应该如何解决才好。

    四小姐说,先以救人为主,老刘老板因为我们庄家病情加重,我们庄家应该负责他的医药费!就是这句话得了大太太的心,大太太就将此事交给了四小姐去做。后来四小姐平息了此事,大太太才决定让四小姐在你回来之前,来店里帮忙给!”

    原来如此……

    这庄明喜倒是很会抓机会……

    “那么现在老刘头的病情好些了吗?”秦天关心地问。

    李掌柜说:“我们盛世请大夫花了不少银子,这一个月来,好药未断过,应该是好些了!”

    秦天听了此话觉得不对:“难道后来你们没派人去看过?”

    话音刚落,范天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不好了,刚才我收到消息,说是老刘头死了,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盛世逼死了老刘头了!”秦天和庄信彦忽视一眼,齐齐站起身:“怎么会这样!不是请了大夫吗?”

    第208章 找她算账

    与此同时……心情郁结的三姨太太来二姨太太这里串门子。说起了秦天查账的事。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要那些东西了,现在也不会白白让人笑话。”三姨太太连声叹气。

    二姨太太眼珠一转,重重地一拍桌子:“巧云,你被你儿媳妇骗了!她和那死丫头合起伙来算计你了!”

    三姨太太惊道:“此话怎么说?”

    “你想想,那死丫头和你媳妇的关系有多么好,当初就是因为相信你媳妇,那死丫头才将管家之权交到她手上,这么久了,也没见她查过帐,怎么这会儿忽然又查起帐来了,定是你媳妇将事情告诉了她,两人合起来对付你了!”二姨太太瞪大了眼睛,拍着桌子!

    “什么?妍杏竟敢这么对我?”三姨太太咬牙站起,她本就满心窝火,不知该怎么发泄,如今听二姨太太这么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秦天她不敢惹,可是儿媳妇方妍杏却是她的下饭菜!当下,她将手中的帕子一甩:“我找她算账去!”说完,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她前脚走,庄明喜和刘碧君后脚进来,两人回头看着火烧屁股似的三姨太太,刘碧君问道:“她这是怎么啦?”

    二姨太太挑眉一笑:“三房这下有好戏看了!”接着脸色一沉:“我倒要看看,这方妍杏以后还敢不敢帮她管家!这管家之位我迟早要夺回来!”

    两人走进来分别坐下,二姨太太看向庄明喜:“今天你怎么没去茶行帮你哥哥!”

    庄明喜淡淡道:“娘忘记了?秦天已经回来了,大娘说过的,秦天回来后茶行就没我事了!”

    “这个秦天,真是个扫把星!”二姨太太满脸愤恨“她一日在庄家,我们一日别想出头!”

    刘碧君瞧了一眼庄明喜,忽而笑道:“娘,你想对付秦天还不容易,眼下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二姨太太喜道。

    庄明喜心知肚明,却不动神色,端着茶杯慢丝条理地喝茶。

    刘碧君嘴角含着一抹暧昧的笑:“只是我说出来,怕会得罪小姑了!”

    二姨太太回头看了庄明喜一眼,又转头对碧君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说吧。”

    庄明喜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刘碧君嘴角笑容加深:“秦天与谢家公子单独相处了几天几夜,换做是任何一家,肯定是要被休的!”

    “可是太太明说了,不准再提起此事的!”二姨太太皱眉,接着咬着后槽牙:“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喂了什么迷魂汤给他们喝了,一个两个都这么维护她!”

    “娘,太太维护她是因为,她还不清楚这件事的厉害!她呆在家里,耳目没有以前那么聪灵了!要是全杨城的人都知道此事,都在说庄家的闲话,甚至能指着秦天的鼻子骂!即使大太太还坐得住,庄家宗族也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是个什么结局,不是很明了了吗?”

    刘碧君笑着说。

    二姨太太想了会,双眼一亮:“好主意!”

    “只是”刘碧君用帕子捂住嘴,掩不住地幸灾乐祸:“这秦天从庄家出去后,或许又会进了谢家,小姑同秦天真是有缘,到哪里都能见到她!”

    秦天如此厉害,以后女儿进门也麻烦!

    可是秦天如果不走,儿子怎么当家?

    想到这,二姨太太回头对庄明喜道:“明喜将来是正室,用不着怕那小!”

    庄明喜冷笑,正室?什么正室?人家根本就不想娶我!你们将我硬塞过去,还指望着我和秦天斗?

    这会儿,对于家人是彻底死心了。

    “我回房了。”庄明喜站起身,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唤:“明喜,明喜!”

    以及刘碧君模模糊糊的声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庄明喜心中一酸,出了院门。

    回到自己的院子,喜鹊神秘兮兮地跟着她进了房间,关好房门,将一封信递给她:“有人刚刚送过来的。”

    庄明喜拆开一看,上面道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今晚戌时,老地方见。”

    庄明喜抬起头,双眼不断闪烁。

    秦天和庄信彦带着几个人来到老刘头家。

    不过才离开三个月,老刘头家已经一片惨淡,屋子里阴气沉沉,器物蒙灰,杂草丛生,一片衰败的景象。

    刘寅和妻子李氏穿着孝服跪在灵堂前。见庄家来人,刘寅站起身抹了面上的泪水迎了上来。

    双方见了礼,刘寅的神色淡淡的:“大少奶奶有心了。”

    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庄明喜和他协商的时候说的话:“刘老板,平心而论,哪家茶行会让你赊账达五个月之久的?大嫂走之前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交代,想来也是不准备再让你赊下去的了。我哥哥做事急躁了一点,导致令尊的病情加重,这事是他不对,可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我们庄家对你们刘家也算是仁至义尽,刘老板怎能不管不顾跑到茶行去闹事?”

    不错,盛世确实没有义务赊账给他,可是当初秦当家竟然给了他这个希望,如今改变主意也应当有个交代!如今,父亲因为此事病情加重而死亡,她现在还来做什么?

    本来对于秦天怀有的感激之情,因为这场变故而消磨得干干净净。

    只是庄家最后确实花了不少银子给父亲治病,他也不好给对方脸子瞧

    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对付着。

    这边,庄信彦进来后,便去到灵堂前给过世的老刘头上香。他现在只会说些简单的话,而且发音不准,除了与他熟悉的秦天,别人一般都听不懂,他曾经在海富面前试过,海富也是连听带猜,很多时候都弄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愿意发声,免得惹人笑话。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能安慰人心的话语,可是因着他肃穆的神情,以及诚意拳拳的姿态,便已经成功得到了刘家人的好感。

    本来就对残疾少爷怀着同情之心的刘寅,此时也顾不上对庄家的心病,上前向庄信彦还礼。

    双方之间冷淡尴尬的气氛因此而缓和了不少。

    第209章 生存之法

    刘寅将秦天和庄信彦二人请到偏厅,李氏上了茶。

    “刘老板,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当时走的太匆忙,不记得交待此事,以至于下面的人没有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都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歉意。”秦天诚心致歉。

    刘寅摇摇头:“本来在下也有些责怪大少奶奶,可是仔细一想,大少奶奶已经帮了我们刘家很多,大少奶奶日理万机,有所疏忽也是寻常,归根究底,是在下无能,做不好生意。”言谈之间充满沮丧。

    “终究也是因为此事才害得老刘老板。”秦天很是内疚,虽然老刘头的死与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如果她做事再细致一些,或许老刘头就不会死了。

    “大少奶奶无需自责,家父的病情本就是在拖日子而已,没有这件事,家父也多不了多少日子。”刘寅又忍不住抹眼泪。

    听了这句话,秦天不由得感叹,这刘寅果然是个实诚人,要是换了j猾一点的,只怕要趁机打劫了。

    不过如果不是看在刘家是实诚的商人,当初秦天也不会连续的赊账给他们。

    如今,见刘家如此光景,秦天有心相助一把,她细细问了刘寅这段日子茶馆经营的状况,才知道,原来自从茶行拒绝赊茶叶给他后,他因为买不起茶叶,茶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开业了。

    之前庄明喜和他协商也只是免了那五个月的账,以及出银子请大夫给老刘头医病,却无论如何不肯再赊茶叶给他。刘寅见庄家免了他几百两银子的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也不好意思再开这个口了。

    如今,两夫妻操办完老刘头的丧事后,连生计都难以维持。

    秦天沉吟一会,问他:“你还想不想经营茶馆的生意?”

    “想当然是想的,我们刘家一直都靠此为生,我除此也没有做过别的活,可是”刘寅叹了口气:“可是如今茶馆关闭了一个多月,早就没有客人了,茶馆破破烂烂,也没有银子买茶叶。”

    “这些都不是问题”接下来,秦天细细道出一番话,让刘寅和随同秦天一起过来的茶行管事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傍晚回到庄家,刚进大门,守候在那里的碧莲便迎上来对她说:“大少奶奶,今儿三少奶奶晕倒了,后来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动了胎气。”秦天闻言眼珠一转却不着急,转身和庄信彦说了一声,他是个男人不好去看望方研杏。

    秦天带着丫鬟们来到方研杏的院落。

    进去就看到丫鬟婆子站了一院子,见到秦天,齐齐行礼,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少奶奶。

    这个时候,秦天换上一副焦急的面孔走进了方研杏的屋子。

    屋子里,方研杏躺在床上暗自垂泪,庄信忠和庄明兰站在一边小声安慰,三姨太太站在不远处惶恐不安,两名贴身丫鬟侍立在一旁,月娘正在床边上慰问。

    “三少奶奶,太太让奴婢来看看,你现在觉得怎样?”

    方研杏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用帕子抹着眼泪:“谢谢大娘关心,媳妇现在已经好些了。”

    月娘道:“太太说了,三少奶奶有什么需要的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在账上支取,你肚子里的是庄家的骨血,一定要好好照顾!”

    “我知道了,谢谢大娘!”方研杏垂着眼帘。

    听到这里秦天走了进去,大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妍杏姐姐怎么会动了胎气?”

    三姨太太闻此言惊了惊。

    其余人向着秦天行礼。

    秦天径直走到方研杏面前,连着问方研杏是怎么回事,方研杏瞧了一边的三姨太太一眼,三姨太太立马瞪了她一下,方研杏低下头轻声说:“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秦天道:“姐姐,你为人一向谨慎,明明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又怎么会不小心摔了一跤,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完,秦天看向庄信忠,庄信忠接收到她那怀疑的目光,连忙澄清:“我刚回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天又看向三姨太太,三姨太太明显的一瑟缩,却道:“她自己都说了是摔倒的,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眼光不断闪烁。

    那边已经代表大太太慰问完,正准备离开的月娘,见到此番情形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三姨太太明显有些着急:“月娘,太太那里还等着你去伺候呢!”

    月娘目光在屋子里一转,摆手道:“不急,太太说了,三少奶奶肚子里的是庄家第一个孙辈,她看的很重,她叫我来就是想要弄清楚情况,如今看来事情另有隐情,我索性弄清楚了再说!”

    三姨太太急的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庄明兰也是满脸焦急的神色。

    秦天只当没瞧见,站起身走到两名贴身丫鬟巧红和巧云的面前。

    两名丫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是跟在三少奶奶身边伺候的,别人不知道,你们一定是知道的,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红和巧云互视一眼,又抬头悄悄瞄了三姨太太一眼,三姨太太恨恨地瞪着她们。

    两人吓得低下头,一个字都不说。

    秦天冷笑:“既然如此,看来便是你们照顾不当,一切的责任都在你们身上!”

    说完,她陡然提高了声音,声色俱厉:“你们这样无用的丫鬟还要来做什么,来人那,唤刘管事进来,将这两个丫鬟立即卖出去!”刘管事便是庄家专管下人买卖的管事。

    两个丫鬟当即白了脸,齐齐跪下磕头:“大少奶奶息怒,大少奶奶息怒,不关我们的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

    “不关你们的事又关谁的事?”

    两丫鬟犹豫了一下,眼睛瞄向后面的三姨太太,显然不敢开口,“你们尽管直言,谁要是因为你们说了实话而找你们麻烦,到时候你们尽管来跟我说,我必然找她的麻烦!”秦天厉声道。

    “秦天,算了,不要问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方研杏哭着说。

    秦天叹气:“姐姐,你现在怀的是庄家的骨肉,我身为庄家的当家,又怎能坐视不理?”说完,有催促着两丫鬟快说。

    两丫鬟获得秦天的保证,这才将实情说出来。

    “是三姨太太,她今天训斥了三少奶奶,还说还说要将身边的莲儿姑娘给三少爷,三少奶奶一气之下这才动了胎气。”

    所有的人都看向三姨太太,三姨太太白着一张脸“我我……”半天都说不吃一句话来。

    方研杏只是流泪。

    “娘”庄信忠怨怪的看着三姨太太,虽然没有目睹事情的发生,但深知母亲和妻子这段时间嫌隙的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好在秦天面前直说。

    “不知三姨太太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要训斥怀有身孕的姐姐,还故意要做出那些事来惹她生气?”秦天冷冷的看着三姨太太。

    其中的原因三姨太太哪里敢说,嘴硬道:“我训斥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过分的,她现在不能照顾夫君,我挑个人照顾我儿子又有什么过分的。”

    “儿媳妇”秦天冷笑,“三姨太太,你莫要忘了,妍杏姐姐的婆婆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太太,就算要挑人给信忠,那也是大太太才能做的决定,你这么说,是把大太太不放在眼里吗?”

    三姨太太脸色更白,全身瑟瑟发抖,忽然她捂住脸哭起来:“我知道我只是个卑微的……”

    “你收声吧!”秦天一声怒喝,将三姨太太的哭诉打断,三姨太太满脸泪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妍杏姐姐现在有了身子,正是辛苦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婆婆,可你这个婆婆不但不关怀体谅她,反而还要伤害她,作践她,哪有你这样的婆婆?你要是再不知悔改,我马上将你送到别院里去,免得你危害到我们庄家的骨血!”秦天指着她气愤地说。

    这下,三姨太太是真的吓到了,要是真的被送出去,再回来可就是千难万难了,别院虽然不愁吃喝,可哪里有这里的日子舒服。

    三姨太太立刻冲到庄信忠面前,拉着他的手哭道:“信忠,信忠,你娘要被送走了,你就一句话不说吗?”庄信忠虽然也生母亲的气,但母亲就是母亲,他再怎么样,也不忍心母亲受苦的,他看着秦天正想说什么,秦天却先一步的打断他,“还有你信忠!我现在以大嫂,以庄家当家的身份来和你说这番话!”秦天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说:“你是儿子没错,可你也是丈夫,如今妍杏姐姐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她在为你吃苦受累,你作为一个男人,你就不能让你妻子舒服点?如今弄成这样,好在妍杏姐姐和孩子都没有什么事,否则,你后悔就迟了!”

    庄信忠被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大少奶奶,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我好,请你不要再说了!”方研杏挣扎着起身,秦天连忙走过去“你要小心些。”

    方研杏握着她的手,哭着说:“其实信忠和娘对我都很好,那些事只是一些误会罢了,请你不要将娘送走,娘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而且我这里也需要她照顾。”

    说着她看向三姨太太。

    三姨太太连忙说:“是是,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绝不会再说那些话让她不开心了!”

    秦天容色稍霁,回头看着方研杏说:“好,既然姐姐这么说,这事也就罢了,只是,以后要是姐姐再有什么差错,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三姨太太连忙道:“是是。”庄明兰和庄信忠也表示,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方研杏。

    秦天这才罢休。

    两天后,方研杏悄悄对秦天说:“老实了。”

    秦天抿嘴一笑:“信忠也没有怪你吧。”方研杏:“他见我还替他娘说话,怎么还会怪我,之后他怪责了他娘几句,还和我道了歉。还是你说的对啊,女人啊,该示弱的时候还是要示弱,以前我和她争,一次都没有占到便宜,如今我不和她争,她要是过分我就说肚子痛,她一点辙都没有!”说着,在秦天脸上拧了一把:“你这个鬼精灵,什么招都想的出。”

    秦天摸着脸笑了,心中感慨:凡是看人脸色长大的,怎么会没有一套生存之法呢?

    第210章 你休想得到!

    清音院的大厅里,大太太坐在正位上,庄信川与庄明喜立在大厅的一边,还有两名管事站在一旁。

    见到二人进来,庄信川眉头一挑,哼的一声冷笑,而他身边的庄明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见这阵势,秦天和庄信彦互视一眼,便知麻烦又来了。

    当下,两人不动声色,不慌不忙,上前给大太太请安。

    请安过后,大太太让秦天和庄信彦在旁边坐下。

    看着立在一旁的庄信川兄妹,秦天便知,大太太并没有与他们达成共识。

    “好了,现在你们的大哥大嫂都在这里,信川,你将你的意思再说一遍!”大太太面色冷然。

    庄信川看了秦天一眼,见秦天和庄信彦目光相接之间默契无限,戏中嫉恨难当。

    他们很好吗?他就是要给他们找不痛快!

    “大娘,我从江管事那里得知,大嫂竟然要给刘家一笔为数不少的银子助他们重新开业,还答应开业后半年,都可以赊账给他们!”庄信川冷哼一声,看着秦天道:“大嫂,我要问你,你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做的哪门子生意!你当我们庄家是开善堂的吗?还是说,你想用我们庄家的银子来成就你乐善好施的名声呢?你可不要忘了你只是庄家的当家,不代表庄家都属于你!你擅自作此决定,是已经不将大娘放在眼里了吗?”

    大太太将手中的茶盅放下,平静的说:“谁说秦天没有和我商量,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秦天面带微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庄信川目瞪口呆的模样。

    不仅是庄信川觉得惊奇,就连庄明喜也面露惊愕之色,“大娘,这是为什么?”庄明喜很是不解,“刘家虽然是我们盛世的老主顾,可是在我们的客人当中可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们何须为他们花费这么多,给他们这么大的面子!而且因为老刘头的死,我们盛世也不唱了不少,也算是仁至义尽,谁也不能说我们的不是,当初大娘也觉得我处理的很好,为什么现在又要多此一举呢?”

    “当初我的确觉得你处理的不错,为老刘头请了大夫,也免了刘家几两银子,大夫也说了,老刘头的病情本来就很严重,即使没有这件事也挨不了多少日子,从道理上讲,我们庄家已经是仁至义尽!”大太太缓缓说,“那为何……”庄明喜问道。她看了秦天一眼,心中不忿,明明是自己处理好的事情,人人都夸赞她此事处理的漂亮,让人无话可说,可偏生她要来插上一杠子,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在他的作为下完全被掩盖了!

    她这可是故意的?又岂能让她得逞?

    “秦天,你来告诉她为什么”大太太开口道。

    秦天微微一笑,站起身,看向庄明喜:“从道理上讲无可厚非,从人情上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我们庄家这么多年来做的不但是生意,更是人情。”

    “人情?”庄明喜冷哼:“可我之前那么做,已经是给了他很大的人情!”

    秦天摇头:“且不说这次老刘头的死谁是谁非,我们庄家到底占有多大责任,我们庄家牵连在内确是不争的事实!一条人命,岂是几两银子就能够完全粉饰太平的?刘寅因为此事几乎家破人亡,将来他要是过得不好,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难道不会心怀怨愤?”

    庄明喜失笑:“难道大嫂是怕刘寅报复?就凭他?来报复我们庄家?”

    两兄妹连连笑,就好像秦天在说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倒不是怕他报复,只不过找来怨恨,只会伤了庄家的福气,而且世事难料,谁知到这份怨恨会为庄家带来怎样的灾祸呢?四小姐能否向我保证,我只是杞人忧天呢?一旦发生什么事,是否你四小姐全权负责?”秦天看着庄明喜问。

    庄明喜被她逼得哑口无言。

    世事难料谁敢就这么揽上身。

    秦天冷冷的与她对视了一阵,庄明喜不敌,垂下眼帘,秦天微微一笑,继续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刘家从开业至今,一直都是我们的老主顾,虽然生意往来的数量不大,可是一直都光顾我们,从未有去过别家,这样的人,已经不只是庄家的客人那么简单,更是我们庄家的朋友,朋友有难,难道不应该伸手相帮?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帮助他重新开业,帮助他过好日子,这对他来说是足够影响一辈子命运的事,对我们来说,却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银子,为什么我们要如此计较?”

    庄明喜不服,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言语。

    “至于其三,完全是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来说了!”秦天笑道:“刘家结业,我们等于失去了一个老主顾,可是如果我们借他银子,帮助他们重新开业做生意,这样,我们便保留了这个老主顾,将来如果他们经营的越来越好,我们生意也会越做越好。而其他的茶馆见我们如此肯帮忙,只会更信任我们,更愿意与我们庄家做生意!”

    秦天竖起一根手指,双眼晶亮,小酒窝若隐若现,神情既自信又不失可爱,这样的她,是一种比美丽更为吸引人的特质,让一旁本来咬牙切齿的庄信川神魂颠倒,思绪越来越恍惚,差点忘记了东南西北。

    “我们只需借出一小笔银子,就可以既帮了朋友,又得到了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大太太坐在正位上不住地点头微笑,庄信彦的目光一直都不舍得离开秦天,只觉得这个棋子这是越看越可爱。

    见秦天得到大太太的认同,庄明喜不甘心之下,又道:“大嫂是不是太乐观了!刘寅的生意做了也不少时间了,也没见他好过,你怎么知道这次他一定能做好生意了?要是他的生意做不好,我们借他的银子找谁要?找大嫂要吗?”庄明喜冷笑:“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谁说刘寅一定做不好生意的?我说他行,他就一定行!”秦天自信满满地说。

    见她如此得意的样子,庄明喜心中一阵气闷,不由的想:娘说的没错,只有秦天在这一天,不论是哥哥还是她,谁都别想出头!

    “听到没有?”一直沉默的大太太忽然出声:“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对秦天不服气,现在总知道我的决定没错了!今天,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你们同秦天的差距,盛世需要的就是秦天这种当家人!信川,你如果还想一辈子有所作为,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好好的跟秦天学习,至于明喜……”庄明喜听到大太太提到自己,心中一凛,连忙低头答道:“是……”

    大太太看向她出声的方向,缓缓道:“其实你也算不错了,大娘知道你好学,只是你既然已经和谢家定亲,还是好好的在家修身养性,安心备嫁才好,至于去到谢家是个什么情形,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庄明喜道:“明喜谨记大娘的教诲。”

    回去的路上,庄信川对妹妹说:“你说她一个丫鬟,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声音充满迷惑。

    庄明喜不答,一阵寒风吹来,她转头看着道路旁边在寒风中颤抖的树木,思绪回到了之前与谢霆君相约的晚上。

    谢霆君一身黑色锦袍,顺滑的灰鼠皮围脖,袖子上也是同质地的灰鼠毛皮,衬着他那异常高大的身躯,端得是贵气逼人。

    只是,他左手那三根黑色玄铁的指套却是那般的刺眼,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为了秦天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的证明!

    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他说的话:“这几个月,你加入盐生意的银子,你已经收到了,既然拿了银子,也是时候做些事情了!”

    她问:“你想我如何做?”

    “两件事!”他看着她,幽黑深邃的眼眸冷沉沉,不带一丝感情,“第一,想办法让我妹妹谢婉君进门,第二,想办法利用我和她的传言,让庄家休了她!”

    她道:“第一件事还好说,可是第二件,难办!大娘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谣言!”

    当时,谢霆君意味深长的一笑:“只要你能给我办好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也迎刃而解了!”

    她不解。

    谢霆君说:“秦天性子容不下别人,只要婉君进了门,不用我们做什么,她自己就会呆不下去!”

    寒风袭来,庄明喜拉紧了身上的玫瑰红灰鼠皮披风,她低着头,目光比这冬景还要冷上几分。

    她的性子容不下人?庄明喜冷笑,也就是说,将来他得到她后,也就会只有她一个宝贝着吗?

    真是奇怪,不过一个丫鬟,却是人人都宠爱着,宝贝着,生怕伤了她一分一毫,她这个小姐,却是人人嫌,人人弃,不管是谁都不将她放在心上!

    被庄家休了又怎样?还有谢家收着呢!一样的当家夫人,一样的锦衣玉食,风光无限!

    自己呢?被人退婚,受全城的笑话,万般的难堪!

    秦天啊秦天……

    庄明喜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前方,嘴角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我真是不想看到你如此风光了……

    庄家当家的位置,你必须给我让出来,可谢家主母的位置,你也休想得到!

    第211章 让你好看!

    真的是很长很长,这封信她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写成,信纸多达二十页之多。庄信彦在一旁看到笑话她:“你这是写信,还是写话本呢?”秦天笑嘻嘻的回道:“总觉得有写不完的事,这也重要,那也重要,好多事情都想告诉宋伯伯知道,不知不觉的就写了这么多了!”所有对她好的人,她都会格外珍惜,恨不得为对方掏心掏肺。

    宋裴清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对她的关怀却是显而易见的,也正因为有他的支持,才能有今天她在庄家乃至在商场的稳定地位。

    于是,在她的心中,宋裴清便是她的亲人一般,忍不住的想要和他分享她生活中的点滴。

    “你看,有之前五大茶行的事,还有后来的大漠之行,牛肉干的事。”秦天面带笑容一件件的数着:“只是我们遇马贼的事情就不说了,免得他为我们担心!”看着她娇俏可爱的笑颜,庄信彦心中柔情似水,他将自己手上鎏金的福字纹暖炉递到她手上,说:“暖暖手。”秦天接过,放在手中暖了一会,抬头见到庄信彦俊美的容颜,心中只觉得无限满足。

    暖融融的幸福啊……

    忽然一阵寒风冲开了窗户,卷了进来,吹得一地的纸张,两人忙弯腰去捡信纸,捡起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秦天欢叫一声,兴致勃勃的冲到窗户边,窗外白雪料峭,连绵不断的鹅毛大雪几乎将天地染白,“扑簌”声中,大雪悄然掩盖一切,晶莹的雪映着阳光,分明是薄雪的景色,却仿佛流转着一种清晰旖旎的瑰丽,仿佛永不苏醒的梦境。

    庄信彦走到秦天身边,将一件白色的貂皮披风披在她身上,她顺势依偎进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他微微一笑,拥紧了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她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只觉有一种温暖悄无声息地传递到自己的身上,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秦天微微一笑,更紧的抱住了他,两人就这么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一起,静悄悄的欣赏着窗外美丽的雪景。

    将信写好的第二天,秦天便让人将信送去京城,同时送去的还有特意为宋裴清留下的碧螺春茶叶,她做的牛肉干,以及她在漠北买的狼皮长袍。她细细叮嘱了送信人一番,便让他上路了。

    这封信在除夕之前便到了宋裴清的手上,宋裴清足足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将这封长长的信看完,从头至尾他都面带微笑,显得非常愉快。

    景仁帝见到便笑道:“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长的信呢,这丫头是不是将每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都写进去了?”宋裴清笑道:“那倒是没有,只是将这段时间的见闻都写了上来,还有……”接着,他献宝似的,将秦天给他带的东西一一拿给景仁帝看。

    “这是她亲手做的牛肉干,围绕着这牛肉干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如果皇上有兴趣,待会裴清与你细细道来!还有”说着,宋裴清将一件狼皮长袍呈献给景仁帝,“这是那丫头从漠北给皇上带回的狼皮袍子,丫头在信上说,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它,说这东西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可穿在身上却很暖和!”“朕也有?”景仁帝惊喜的接过来,他每年不知收多少礼物,不管多珍贵的都有,相比起来,这狼皮长袍实在是寒酸,可是不知怎么的,景仁帝竟然很高兴,因为他有种感觉,这丫头不是在讨好一个皇上,二是因为给自己伯伯买了长袍,顺便也给他带了一件,纯粹是晚辈对长辈的孝敬。这比任何金银珍宝都让他受用。

    景仁帝接过来,立即招来太监,兴致勃勃的试穿,他在穿衣镜前左右照,笑道:“还蛮合身。”两人互相看着,哈哈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

    因为临近年底,宗族就会有人来对账,拿属于他们这一年的分红,这也是宗族之人最为高兴地时刻。

    二姨太太自从得了媳妇刘碧君的提醒后,就打算利用宗族来的时候让秦天好看。

    有些事情,你江华英鬼缩在家中可以不在意,不当一回事,难道宗族的人也会这么糊涂?这么不顾及颜面?

    于是,二姨太太怀着热切的心情,兴致勃勃的计划了一番。

    他的这番计划……自然不会瞒着冰雪聪明的女儿庄明喜,她还需要庄明喜的意见。庄明喜收了谢霆君几千两的银子,拿人手短,自然要为他做事,见母亲的计划与自己的目的不摩尔和,便打起了精神参与了她这次的图谋。

    言行间只是引导,却不拿任何主意。

    如果成功大太太他们即便不会休了秦天,秦天在庄家的地位也会大不如前,只要秦天地位不稳,他们二房才会有机可趁!她庄明喜才有可趁之机,那个草包哥哥,哪里是她的对手!

    如果失败,也自有母亲在前面挡着,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十二月中旬,族长庄成志带着族中及个人以及账目管事来到庄家。

    族长亲来,大太太自然好饭好菜的招呼着,酒酣耳热之际,族长庄成志顺便提起了这段时间关于他们庄家,以及秦天的传言。

    “听说,侄孙媳妇与别的男人在外面单独相处了几天几夜?四侄媳妇,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庄成志耷拉着双眼问道。

    庄家向来没多大的团聚,逢年过节,家人团聚,都是一家三房,部分嫡庶的坐在一起吃饭,以显示家族的兴旺。

    这会儿,听到庄成志的质问,二姨太太,三姨太太,以及刘碧君、庄明喜、庄信川等人的眼睛都“刷”的一下亮起来,滴溜溜的转动着。一会看看大太太,一会有看看秦天,见这两人都是从容不迫的模样,不禁都有些失望。

    大太太笑道:“不过是些传言而已,当不得真。”说完又轻描淡写的转过话题:“这一次,秦天在漠北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以后,我们盛世会成为漠北最大的茶商,估计明年开始我们的生意会扩大不少,到时候,给宗家的分红最起码会比今年翻一番!”

    银子利诱下,庄成志一时忘记了传言的事,一直浑浊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见大太太点头,转头看向秦天,笑道:“早就看出侄孙媳妇是个能干的,果然不错!来来,喝酒喝酒!”那传言之事便这样轻巧的带过去了。

    一旁的二姨太太斜睨着庄成志,心中冷笑:“利欲熏心的死老头,有了银子,就装糊涂!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当晚,秦天安排了宗族的人在庄家歇下,伺候周到。第二天这些宗家老爷们就和秦天、庄信彦一起去到茶行察看。

    一行五辆马车在茶行大门口依次停下。

    秦天和庄信彦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后,连忙走到第二辆朱轮华盖车旁,将族长庄成志迎了下来。

    徐掌柜早已带着茶行里的工人们迎在大门口,见庄成志下来后齐齐弯腰作揖,整齐划一的称了一声“庄老爷!”

    这般的阵仗,让庄成志很是满意,他抚着下颌的山羊胡须,看着盛世茶行的烫金招牌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这盛世茶行是他家开的一般说不出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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