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盛宫舞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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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宫舞 作者:未知

    子上了。hubaoer看舞夜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戚,西楼虽然内疚了下,不过也继续打算苦中作乐。

    西楼的话似是触动了舞夜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弦。原本还怒意的脸色一下子柔和了不少,舞夜上前,坐在了西楼身边,哄着说道,“来乖乖张嘴,吃了这饭,伤才能那么好。”

    这回西楼倒是很配合,张嘴吃下了,随便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真得很不好吃啊。一口吃下,西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干嘛对我那么好?我记得以前在妓馆里,你每回见我,都没给什么好脸色啊。”

    舞夜苦笑,说得有些嘲讽,“因为我不喜欢你这双眼睛,明明是脏了的身子,为什么有这么双干净的眼睛。说到底也不过是嫉妒。话说回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何必为难你?以后好好在主上身边伺候着,至少也能保条命。”

    看他神色哀伤,说得也中肯。西楼倒是真有那么点同情。这人虽是杀手,不过心思不够慎密,说白了还有些单纯啊。

    “你喜欢锦宵,对吗?”一句话突兀地从西楼的口中迸出。舞夜一愣,心中苦苦隐藏的秘密被人突然问出口,没有恼怒,更多地却是释然。

    苦涩一笑,舞夜无奈,“我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起主上呢?卑微如我,这份心思还是莫要存得好啊。”

    西楼未予置评,只是淡淡言道,“客寻欢夜夜来,明里暗里都嫌小馆脏。既是如此,那为何要?既然之,那岂不是更脏?”舞夜震惊,从没有过此番想法,更不曾想到会从眼前这少年口中听到这话。

    震惊之余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一阵邪肆而略带讥讽的声音,“你们倒是聊得欢快啊。怎么?到底是熟人,在这里有个照应不是?”锦宵依旧一身玄色衣袍,更加衬得那银质的面具。

    西楼垂下了眼帘,没再说什么。倒是舞夜起了身,站到一边,恭敬道,“主上。”锦宵没有理会舞夜,径直走到了床边坐下,伸手捏住了西楼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犀利如芒,一个依旧漫不经心。随后,一抹邪气的笑意挂上锦宵的嘴角,“告诉我这玉佩是何人的。”

    西楼眼波一动,直直地看向那人眼底,一抹胜算的笑容挂上嘴角。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笑容,锦宵皱眉,微微眯起的双眼,随后就听西楼说道,“到底是何人你心里不是清楚吗?何必多此一问呢?”

    果然这少年不是等闲之辈。锦宵又追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得到这玉佩的?”

    挑了挑眉,西楼似是觉得锦宵这问题问得有些可笑,不经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偷来的不成?”

    放在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锦宵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西楼又说道,“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否则这玉佩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这话说得胸有成竹。因为月重天曾说过,只要关键时刻有这份信任就可。

    果然在锦宵愤恨而隐忍的目光下,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缓缓站起身,定定看了西楼一眼,拂袖而去。

    舞夜站在一边有些反应不及。刚才还一脸悲伤无助的少年,在面对锦宵时已经是一脸从容镇定。到底哪个才是这人真实的面目。不过无论是哪个,自己终究是被他耍了一番。没想到自己难得敞开心扉畅所欲言,而这人八成是在心里笑话自己吧。

    思及此,舞夜的怒气再次上来,还等不及西楼说什么,就甩门而去了。西楼无奈地耸了耸肩,侧身一倒,躺在了床上。似乎有些困了。罢了,睡一会,也许醒来了,虫虫也就到了。

    盛宫舞 逍遥舞 第17章 友三人(下)

    章节字数:3728 更新时间:091207 11:43

    断崖边,锦宵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举着那紫色的玉佩在自己眼前细细打量。依稀中似乎还能闻到那人身上的暗香。

    认识瑾瑜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当时还是年少气盛之时,一人一剑凭着一份气盛冲动,便离了家独步江湖。

    江湖险恶,自己经验不足,却自负过盛,终究是被人摆了一道。若不是那人出手相救,也不会有今日的锦宵了吧。

    尤记得当日,那两人,一人貌美倾城,一人贵气儒雅。三人目光交汇,却是同道中人。没什么良善之心,有得不过是算计利用。

    当时问他为何出手相救时,他毫不隐瞒地直言道,‘我有预感,他定成气候。到时我也好借着对你的救命之恩,向你索要一番’。他答得从容,笑得自然。

    如此,反反复复间,三人竟成了朋友。暗庄刚成立之际,他与妖隐都曾出过一份力。他当年登上太子之位时,自己也帮上了一把。

    其实,虽是朋友,说成互相利用也不假。彼此不过守候着一道平衡,一旦这道平衡被打破,也许翻脸比仇敌还要快。

    想到这里,锦宵心悸。幸好没有当真碰那少年,若是那样,自己有种预感,瑾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怕是覆水难收。无论他对自己是利用也罢,还是知交也好。自己于他,还是想保持着这份情谊的。

    正当锦宵看着那紫玉,思绪万千时,身后传来的匆匆脚步声打断了这断崖边的静谧。没有转身,锦宵沉声问道,“云清何事?”

    云清在身后停步,拱手道,“主上,碧落宫宫主前来拜见。而且还有另三名男子。”

    另三名男子…锦宵心中一想,看着眼前的紫玉,微微一笑,转身朝暗庄前厅走去,边走边问道,“那西楼的伤势如何?”

    边跟着锦宵的脚步,云清边回禀道,“夜已经给他疗伤过了,听说今日已经起色了,修养几日也便没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闻言,锦宵神色一棱,脚下的步子却未停顿。

    “只是似乎饭菜不合西楼公子的口味,所以…他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听此,锦宵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经心情大好。“倒是个娇生惯养的主,看来是被他宠坏了吧。”

    来到前厅的时候,果然见到妖隐和月重天坐在席间,而月重天身后站着两人。想必这就是云清说得另三人。

    久别重逢,自是笑意相迎。锦宵一入门,就笑意道,“当真是稀客啊。而且一来还是一双。两位怎么如此得空啊?”说着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

    锦宵一进门,月重天就见到了他拿在手中的紫玉,伸手取过,开门见山道,“西楼在哪里?”如此急切,倒是从所未见。锦宵不禁多看了几眼。

    细看了几眼,莞尔一笑,锦宵却问道,“这紫玉当真是你的?我还当是造假的呢。你不是从不离身吗?怎么在他手里?”

    月重天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不答反问,“西楼是如何说的?”

    “他说是他男宠送的。”锦宵故意加重了‘男宠’二字,仔细瞧着月重天的反应,没想到那人却是有趣一笑。

    “他这么说那便是了。”

    闻言,锦宵错愕,转头看妖隐。妖隐悠悠品了口茶,似乎气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也说不上来。

    妖隐朝锦宵使了个眼色,开口道,“西楼是当朝四殿下,你也别多言了,快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吧?”

    想过西楼的很多重身份,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西楼竟是月重天的儿子。当朝四殿下——那个被月重天突然宠极了的皇子。

    消化了这个消息,收敛了表情,锦宵才开口说道,“他在屋内。我差人去请。”正要让云清去后屋请西楼出来,月重天却站起了身。

    “不必了。带路。”说着,已经朝屋后走去了。锦宵一顿,也跟着起身随后而去,其他人自是全数跟上。

    而此刻,西楼正很是无奈地看着舞夜,“你刚才已经来喂过了,显然我也不喜欢吃这里的东西。你别多费唇舌,白费力气了。我就想不通了,我这么耍了你一番,你怎么就还来啊?”

    没想到舞夜却说道,“那时在森林里,你看出是我,所以才故意喊了那声。是吧?我想过了,我这人虽然杀人不眨眼。不过知恩图报,我还是懂得。所以,你想吃也得吃,不想吃也得吃。给我吃。”

    西楼撇了撇嘴,当真是只有对天翻白眼的份了,只能很是无力道,“不是我不想吃,实在是这个太难吃了。你是不是存心虐待我啊,给我送那么难吃的东西啊?”说着,西楼嘴一撇,很是不配合地转过了头。

    舞夜这回倒是也没多说,直接上前,扳过了西楼的脸,打算强行喂食。西楼眼底金光一闪,双手挣扎间,在舞夜的某个|岤位上一按,舞夜心里暗叫不好,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软倒在西楼怀里。

    情形一下转变,不过舞夜却是嗤笑了声,凉凉道,“我就算落到你手里,你也逃不出这里。别异想天开了。”

    “我有说要逃吗?”西楼玩味地笑。舞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西楼压在了身下,看着眼前眉开眼笑的少年,再就着这暧昧的姿势,无需多想,舞夜也知他想干吗。不过此番情况下,没想到他还有这份闲情。

    惊讶之余,舞夜气结道,“你要干什么?”这话说得如同牙缝中蹦出来一般。西楼无辜地耸了耸肩,装嫩地嘟起了嘴。

    “人家也不干什么了啦。就是那饭实在太难吃了。”说着,表情一转,又是一副痞气地调戏,“宝贝不如让我吃你?放心,本少一定好好疼你的。”

    “你…”舞夜气到无语,这人实在不识抬举。

    盛宫舞

    月重天一行人走进屋时听到地就是这番话,而跨进门,见到的场景,便是西楼一脸玩味地看着身下一脸怒意的舞夜。

    听到进门声,床上的两人一同循声看去。舞夜一惊,有些不知所措。西楼却是老神在在,抬手在舞夜身上一按,才走下了床朝月重天而去。

    被西楼再次一按,舞夜才觉体力已然恢复,忙起了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僵立在那,没有任何举动。

    锦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眼又看向西楼。西楼却是目不斜视,直直看向月重天。此刻月重天笑得释然,笑得柔情。

    欺身靠近,西楼伸手一把抱住,蹭在月重天身前撒娇道,“怎么办,人家好饿哦?”在场几人皆是一阵错愕,没想到西楼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没有指责抱怨,没有劫后重生,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是让人不得不佩服眼前少年的察眼观色之能。

    月重天似是早就料到西楼会如此,也没多大讶异,只是很就事论事地问道,“有么有伤着哪?有么有人欺负你啊?”

    “伤是没有伤着,不过么…”西楼一顿,若有所思,转头看向舞夜,指着他道,“他欺负我——他竟然逼我吃那么难吃的饭。我出生到现在还没吃过那么难吃的呢。”说着,又是噘着嘴很是委屈。

    其实西楼心里明白锦宵和月重天之间应该存着一份所谓的情谊。虽然自己被锦宵伤了一掌,不过好在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既然他也没碰成自己,那么此事也不易多加追究。情与谊之间,若是月重天摆不平,那么自己来帮他持平。

    舞夜顿觉无语,不过细细一想,却觉得西楼这人当真不简单啊。他不是不担忧自己的处境,而是已经料到自己会没事。这人的心思未免细腻得令人心惊。

    月重天伸手理了理西楼的乱发,如沐春风的嗓音从西楼的头顶传来,“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回去吧。”说着,就直接横抱起了西楼朝屋外而去。卫敏和墨影忙疾步更上。

    锦宵刚想跨步随出,却被妖隐伸手拦住,只见妖隐摇了摇头,便也止了动作,目送着那人离去。

    直到那四人的背影在两人面前完全消失,妖隐才侧目看向锦宵,眼光难得锐利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有么有碰过西楼。”

    锦宵挑眉,扫了舞夜一眼,舞夜忙欠了欠身,随着云清一同离去了。此时,锦宵才挑衅道,“若是我说碰了会如何?”

    妖隐眼神犀利地端详了锦宵许久,才摇头叹息道,“若是真那样,不但这情谊不在,怕是大盛江山也要抖上一抖。”

    见妖隐说得如此严重,锦宵不经问道,“难道瑾瑜这次是认真的?可是那人不是他儿子吗?这父子二人未免太过,而且两人还是这大盛朝数一数二的人物。”

    妖隐好笑,“你在乎他们父子的身份,还是不甘他身边有人了呢?”锦宵一顿,却是没有出言反驳。“更何况此西楼非彼西楼。”

    神色一棱,锦宵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这个西楼不是四殿下而是个冒牌货,那么为何无人识破?

    “帝王家的事,你我还是心知就好。”说着,妖隐又问道,“你到底有么有碰西楼?我要你亲口说。”

    这回,倒是轮到锦宵取笑,“我看你们两个是关心则乱。我若是碰了他,你以为他今天能那么行动自如么?”

    闻言,妖隐又恢复了妖媚的笑容。倒的确是关心则乱啊。不过关心归关心,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盛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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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宫舞 逍遥舞 第18章 巧合

    章节字数:4150 更新时间:091208 21:07

    一品香的雅间内,月重天一脸笑意地悠然品着茶,而坐在一旁的西楼抚着额头,一脸欲哭无泪状的挫败样。

    “瑾瑜…”这一声与其说叫得无奈,到不如说是叫得无力。西楼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如果他不是月重天,如果他只是自己的一个下属,那么辞职是难免的了。不过在辞职前,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话说今日早晨,自己在这雅间中和几位老板约好,要谈论一些生意上的事,可是谈话才进行了一半,月重天便来了。

    原本已经成定局的形式也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扭转。本来三七分的交易,因为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子,变成了七三分。不用多想,也是自己这边三分获利,他们那边七分得利。如此一来当真是乐坏了那几个老板。

    出门时还连连对月重天点头哈腰,称呼其夜老板。把自己这个正主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想到这里,西楼更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精明如月重天,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盛王朝的君王对于谈生意竟然会如此低能。也许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没经验。可是没经验就不要在一旁捣乱。

    终于越想越气,西楼猛然看向月重天,见那人一脸无辜的表情,当真是恨得牙痒,脸上却是笑得温和,“瑾瑜,怎么今日有空?你不是要查贪污一事才来这里的吗?”

    月重天笑得牲畜无害,似乎觉得西楼的问题问得太多余,仔细瞧了他几眼,才好心道,“楼儿,我养那么多人不是叫他们吃白饭的。”

    说着,似是又想起什么,还没等西楼再说什么,月重天又忙追问了句,“锦宵当真没有对你做什么?”

    这回西楼暧昧不清一笑,挑着凤眼看向月重天,用着煞是轻柔的嗓音不答反问,“那么瑾瑜以为他该对我做些什么呢?”

    月重天单手支着脑袋,桃花眼转了一圈,似是回忆般说道,“锦宵这人随性妄为,又喜欢狎玩少年。所以…”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西楼。西楼自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又能如何呢。好在自己也不过是被他摸了几把,若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

    “瑾瑜与锦宵是什么关系?”这话西楼问得漫不经心,连表情也展现地恰到好处。可月重天明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若我说是萍水相逢呢?”月重天轻笑,答得也甚是意兴阑珊。

    西楼凤眼一转,突然变得深邃了几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肃然了不少,压抑着声音说道,“你与他怎可能是萍水相逢?若是萍水相逢,暗庄如今又怎会在?”

    闻言,月重天心情大好。西楼对自己果然信任。依自己的性子,若不是那人是锦宵,这暗庄所有人定死不赦。谁让他们动了西楼呢?

    “我,妖隐,还有锦宵,三人算是知交了。不过与其说是知交,倒不如说是彼此利用罢了。当初也是因为各有所用,所以才会关系匪浅。”

    西楼似是早就料到,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倒是也没再说什么了。可月重天似是不放弃,执意又问道,“西楼,他到底有么有碰你?”

    终于问得如此露骨,西楼一笑,起身来到月重天面前,伸手将自己的衣袖往下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肩,玩味道,“你说他有么有碰过我呢?”

    月重天拦腰将西楼抱到了怀里,伸手替他整好了衣衫,疑惑之际,脑中精光一闪,似是想起什么,看向西楼道,“他见到那紫玉,所以才没碰你?”想到这里,月重天心惊。若是没有给出这紫玉,那么后果会如何呢?这不是自己所愿想的,还好一切并未发生。

    西楼点了点头,摸了摸重新被月重天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这东西倒是个保命的好东西啊。突然想到什么,西楼很不是时候地问道,“虫虫,你有么有免死金牌啊?送给人家一块好不好啊?”

    月重天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西楼,突然神情一转,同样依样画葫芦,“小楼楼啊。这免死金牌是什么啊?人家从来没见过啊。”

    西楼嘴角抽搐,一脸呆愣地看着月重天。不是没见过月重天装傻摆嫩的样子,只是这次未免震撼太大。尤其那声‘小楼楼’。怎么听都是在叫‘小娄娄’。一听就像是小跟班。

    难得见到西楼吃瘪的呆愣表情,月重天好心情地探身索了个吻,还食髓知味地在西楼的唇边添了几下。

    好不容易回了神,西楼似笑非笑地看了月重天几眼,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从月重天的身上起了身,对外吩咐上菜,又回到了桌边桌下,自顾自得看起账本来。

    月重天也不在意,坐在一边,心情很好地看着西楼。直到菜色上齐,陶淘和卫敏又退到了外面。西楼才抬起头看了眼月重天,好笑道,“不吃饭,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说着,月重天端起碗开始吃饭,夹了一筷,放在口中细细品味了一番,忽然眼神一亮,大赞地看着西楼,“楼儿这个菜好吃啊。”

    西楼这回对于月重天小孩子般的模样,倒是很能适应,忙应承道,“既然好吃,虫虫就多吃点。”说着,还亲自夹了筷打算放到月重天的碗里。可是月重天却移开了碗,直接张开了嘴,西楼会意,将菜直接喂进了月重天的口中。

    一来二去,一顿饭菜竟是吃了两个时辰。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月重天才放开了欺在西楼嘴上的唇,心情颇好地说道,“进来。”

    卫敏进门,见到西楼跨坐在月重天身上,早就见惯般低垂了眼帘,就事禀告道,“主子,顺风阁内来人,说是锦庄子登门拜访。”

    这卫敏口中的锦庄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西楼挑眉朝月重天看了眼,似笑非笑道,“你老倒是积极啊。”

    月重天听了哭笑不得,伸手弹了西楼一记额头,有些嗔怪道,“你哪里看到我和他有染了?说了只是知交,别没事胡言乱语。”

    “行,行,行。”一脸咬牙说了三个行,西楼脸一撇,也不再搭话。月重天微微皱了皱眉,原以为他是无聊取乐,现在看来似是不像。

    伸手扳过了西楼的脸,正对着他看到,“西楼以为我该和他有段过去,还是应该有段未来呢?”月重天单边挑眉,笑得依旧如沐春风,说得也是春风随意。

    西楼略略皱了皱眉,从月重天身上下来,站到他身边,语带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担心瑾瑜。此人是有利用价值,不过却不是好驾驭的人。如今早已两清,瑾瑜还是小心为妙。”

    原来不是吃醋,倒是担心。月重天欢心一笑,同样起了身,却突然伸手搂过了西楼,强势而不失温柔地索吻了一番,直到西楼有些窒息才松开了他。

    看着气喘吁吁,脸色酡红的西楼,月重天魅惑地一笑,暧昧地在西楼耳边吹了几口气,“宝贝莫要担心。为夫去去就回。”

    就在西楼因‘宝贝’二字而僵立当场的时候,月重天已经挂着满面春风踏出了雅间的门,却在廊间与几名男子擦肩而过。不过月重天也只是眼角余光一瞟,没有留意到停留在自己身后的那道目光。

    盛宫舞

    唐礼在敞开的门前礼节性地敲了一下,问道,“四少,可以进来吗?”

    西楼此刻正在懊恼自己居然会因为月重天的‘宝贝’两个字羞红了脸,语气有些道,“进来吧。”

    唐礼让开一步,对着身后两人展颜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为首的男子温文一笑,颔首跨进了屋内。

    还未等西楼抬首看向来人,那人已自然而然地落座,然后温润的嗓音在耳边飘过,“多日不见,四少别来无恙啊。”

    如此熟悉的声音,微微闪神,西楼惊愕中抬头,看见眼前笑得一脸随和的凤卿,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唐礼,才摇头道,“我还追问过唐礼此番见的是谁?原来是你二人合谋着算计我啊。”

    凤卿清雅一笑,扫了眼桌上的杯盘狼藉,话锋一转,问道,“刚才出去时正好见到一人从西楼这屋出去,不知那人是谁?”

    西楼也不计较被他们摆了一道,不过也知他问得是月重天,想到自己刚才在他面前丢脸的模样,没好气道,“一个来闹场的人。”说是闹场其实也不为过。一个早上,因为月重天的‘好意’出言,自己不知做了多少赔本买卖。

    闻言,凤卿未予置评,细细打量了西楼仍旧透红的脸,不禁取笑道,“西楼怎么如此脸红?莫非是看刚才那个美人看的?”

    西楼白了凤卿一眼,吩咐着唐礼让人把这桌上的饭菜撤了,换了两杯清茶上来,才怏怏道,“还不是吵架吵的。真是个过分至极的人。”

    凤卿挑眉,依旧没说什么,只是叙旧般问起,“前段日子去逍遥庄找西楼来着。不过听唐老板说你有事出远门了?”

    此刻屋内已经剩下两人,唐礼和若铭已经退出了门外,将门带上了。西楼伸指沿着茶盏的杯沿漫不经心地划着,笑道,“倒也不是出远门,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而已。”

    既是私事,言下之意,别人也不好多问。凤卿自是明白,也没再围着这个话题继续着,只是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在门外撞见的那人,面上却是带笑看着西楼。

    “凤卿和唐礼生意往来有多久了?”想来应该也没多久,若不然也不会今日才见唐礼引他过来。

    凤卿一笑,不答反问,“西楼觉得我与唐老板生意往来有多久呢?”本来是觉得西楼这人看着顺眼,有些生意往来倒是不错。如今看来自己此举是对了。

    “哦?莫非是刚刚结交的生意关系?”西楼一愣,随即似是了然一笑。

    凤卿抿了口茶,悠然说道,“其实以前或多或少倒是也有些生意往来,不过却也没什么固定的关系。我想着难得和西楼结缘,倒不如顺带着成个生意上的关系。你觉得呢?”

    “恩。”西楼点头,一笑道,“说来听听,能有哪些生意?”

    “比如,你开酒肆,我倒是可以提供食材。还有你开欢馆,胭脂水粉,我也可以提供…”凤卿列举了两个,笑着等待西楼下文。

    西楼斟酌了番,眼底金光一闪,很是为难道,“你都是个大富之人了,想来你那里的东西也是既好又贵的。更何况我也已经和几位老板有长期的生意往来了…”

    凤卿怎么不知西楼心中的算盘,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有趣地勾起嘴角一笑,凤卿比了个手势,道,“给你七成价如何?”

    在心里思量比价了一番,到底是精明的人,拿捏得真是到位。西楼一笑颔首,算是应承,不过也言道,“此事也需一月后再成。”

    凤卿自是明意,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西楼却是想起被月重天搞折本的生意,真是扼腕叹息啊。

    盛宫舞 逍遥舞 第19章 登门

    章节字数:4541 更新时间:091209 22:51

    锦宵一脸邪笑地看着对面站着的月重天。月重天只是负手而立,笑看湖面,没有侧首。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空气似乎有些冷凝。

    卫敏端上了茶点放在了两人身后的石桌上,便悄声退下了。锦宵看着月重天的侧脸,许久才叹息道,“当真要为了西楼,与我断了情谊?”

    月重天双眸一凝。这时才侧首看向锦宵,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随着朱唇微动,只听月重天道,“你最好不要动他。否则后果不是你我希望遇见的。至于你打伤西楼一事,既然西楼没说什么,那我也不会再多加追究。”虽然自己那日抱着西楼回来时,西楼看似一切如常,不过显然也是有伤在身,只是他不说而已。他不说,自己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他顾全自己与锦宵的关系,所以才没多加追究。既是如此,那么此事也就作罢吧。自己也不想和锦宵当真闹翻了。

    锦宵心里一顿,脸上却是笑意更浓,摇头叹息道,“妖隐为了个离元变了。如今你为了个西楼也变了。我就不知,这情爱当真如此可人。竟让你二人都如此执着。”

    月重天微微一笑,柔和了原本冷凝的表情,声如清风道,“‘情爱’二字,岂是单单执着能够表达的。”说着,转身正对锦宵,“你今日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锦宵挑眉,玩味地看了月重天几眼,到似不急着说什么,只是悠然踱步来到了石桌边坐下,才缓缓开口道,“若我说是特地来向西楼殿下赔罪的,你信否?”

    闻言,月重天微微皱眉。同样迈步来到了石桌边坐下,看着对面的锦宵郑重道,“你最好别招惹他,否则我不知他究竟会做什么?”

    此话一出,似是挑起了锦宵的兴趣。西楼这人看起来似是不简单,只是不知到底有多不简单。看着锦宵眼底闪过的一道亮光,月重天又道,“既是你们不能和平相处,那么就不要互相招惹。”

    似是听出月重天话中有话,锦宵笑道,“听你这么说来,西楼倒是也想招惹我咯?”

    月重天摇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淡淡道,“如果你不做些什么,相信他也绝不会做什么。因为他还顾及到我。”最后一个字已然加重了音。

    锦宵细细打量了一番月重天,许久一声叹息,伸手向搭上那人的手,可是举到一半终究是缩回了。“我难道就不会顾及到你吗?”

    一句话,清风一过,似是已随然而去。可是这两人间的气氛却也因为这句话冷上了三分,并有逐渐转冷的趋势。

    少年往事,如激流浮萍,匆匆在脑际转过。蓦然回首,如今已是而立之年。那段青涩的情爱也被埋葬在了回忆之中。回忆,回忆,终是回不去的记忆。

    记住,不过也是徒留遗憾罢了。若是往事重现,眼前这人亦会断然拒绝吧。情爱之事,自己不是不懂,只是终究是因他葬送了。

    如今,转首间,这人愈发俊雅,比之当年更胜碗分。而且他身边也已经有了真心人。到底是该嫉妒那人还是该毁了那人。

    抬首,望进月重天深邃如海的眼眸,锦宵苦笑。若是自己真除了西楼,这人怕是要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锦宵正张嘴间打算说些什么,却听月重天先一步开口淡淡问道,“怎么突然来秦淮了?我记得你后来并不喜欢怎么走动了。”

    是啊,年少的时候,希望踏步江湖。可到了一定年龄,却不喜再多加走动了。锦宵恢复了常态,开口言道,“在蜀中待得久了,也有些腻味,就出来走走。秦淮这地方接起生意来也方便。”

    月重天点头,到似不知再问些什么了。多年不见,即便曾算知交,如今时隔数年,也不知究竟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

    锦宵似是也猜到了眼前这人的心思,淡淡道,“难得见上一面。此去一别,也不知再见面是何时了。不如就这么静静坐会可好?”月重天颔首,但笑不语,举目望向湖面。

    盛宫舞

    向凤卿道了别,西楼便迈着悠然地步子踏出了一品香。站在街道上,眼眸转了圈,似乎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去顺风阁看看月重天吧。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乎,西楼踩着春风得意的步子向着顺风阁走去了。陶淘见着西楼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奇闻道,“四少,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西楼凤眼瞟了陶淘一眼,别样的风情万种,害得陶淘生生打了个激灵,真当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这叫怒极反笑。懂不?”西楼笑着言道,话语间也没有半分怒意之色。

    闻言,陶淘越发纳闷,这是怒极反笑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啊。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听西楼说道,“今天一个早上不知道折了多少本。我现在得去连本带息地要回来。”

    不用西楼具体说明,陶淘也大致猜出些什么了。大概是那主子哪里又得罪了四殿下吧。素来爱钱的四殿下大概是要去要债了吧。

    边走边逛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顺风阁。其实陶淘一直挺纳闷的。四殿下似乎不怎么喜欢骑马,即便是马车也是难得坐上一会。大部分时间都是靠走路的。哎,真是可怜自己这个小跟班啊。从集市到这隐在山间的一段路,那要走上好长一会哦。

    不过抱怨的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谁让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呢。哎,无奈地一声叹息没想到却是叹出了声。

    果然西楼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陶淘,笑言道,“怎么了?什么事烦着你了?看你唉声叹气,苦大仇深的样子。”

    陶淘眨巴了下他那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讨好地笑道,“没事,没事,我这是出气不顺所以才大大叹了口。”

    “哦,出气不顺啊。”西楼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着,随后了然一笑,揶揄道,“不如我让你出出气,你看如何啊?”

    陶淘闻言当场石化,好一会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摆手摇头道,“四少,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我…”说得都要哭出来一般。

    西楼心里好笑,表面却是敛了神色,严肃道,“陶淘,你是我身边的人。我可不喜欢别人对我说慌话。你最好实话实说。别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思。”

    听西楼语气低沉,陶淘腿一软跪下了身,有些哽咽地忙道,“四少,我只是好奇您干吗不骑马。如果骑马的话,我们就能快点到了,所以…”话越说越轻,到最后都没了声。

    西楼无奈。看着陶淘跪在自己身前低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哎,看来是自己玩得太过了。不骑马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那里不舒服,所以也骑不了马啊。

    蹲下了身,西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牲畜无害,然后展颜一笑,伸手扶起陶淘,软言道,“我闹着你玩的。别哭了啊。”

    陶淘抽巴着眼泪,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红肿地看着西楼,似乎在无声地斥责。西楼讪笑,什么时候自己恶劣到欺负小孩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自己去随处逛逛吧。”说是这么说,其实是西楼自己脚底抹油,逃离了案发现场。

    好不容易转到了一处廊下,舒了口气,西楼却听到后面一记调笑的声音,“四少可真是坏啊。连人家小孩子都要欺负呢。”

    不用猜也知是谁,西楼回眸果然见到妖隐正朝自己走来,想到月重天曾对自己说起他被离元抱了的事,忙谨慎地朝后挪了几步。

    妖隐看在眼里,倒是觉得好笑,“怎么,莫非四少也有怕的时候?”凉凉地说了句,妖隐却是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西楼头痛。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索性斜靠在了廊柱上,银质的烟杆在右手上转了圈,便叼在了嘴里,悠悠抽了口,坏笑着看向妖隐。“多日不见。隐,越发风华绝代了啊。”

    妖隐挑眉,再次向西楼走去。这回西楼倒是没再退步,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待妖隐来到西楼面前时,若有所思地看了西楼几眼,然后摇头叹息,“长得的确是不错啊。可惜满肚子坏水啊。而且还小小年纪的。真当不好啊。看来得找人好好教训下。不如由我代劳好了。”

    西楼笑得深意,也没挪动脚步,调笑道,“何必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想教训我直说就好了。不过力度也别太大,万一那儿伤口还没好,我心疼呢。”

    不说还好,一说妖隐恨得牙痒,脸上表情却是笑得深动,伸手在西楼面前比划了下,很是为难道,“你觉得我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结果却没想西楼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哎,何必呢?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也不需要立什么贞洁牌坊。不就是被离元上了一回吗?又不丢脸,何必那么生气呢…”

    话还没说完,妖隐就一记手刀劈来,刹那之间,一道黑影略来,西楼身子向后一避。当局势呈现时,幻影已经接下了妖隐的来势。而西楼则换了根柱子依旧闲闲地抽了口烟。

    怪不得那人这么胸有成竹,原来不是相信自己不会对付他,而是早就有了准备,刚才的退步不过是虚晃一招,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自己倒是忘了眼前这少年可是非同常人啊。妖隐一笑收了招式,幻影也没有要继续进攻的打算,只是这回退到了西楼身边站着,未置一言,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西楼挑了挑眉,懒洋洋地看了妖隐一眼,依旧是调笑的口气,“不是说喜欢离元吗?男子之间,难道还有永远的上下不成?莫说是男子之间,就连男女之间,亦是可以女上男下的。你信吗?隐。”

    虽然是漫不经心的玩味口气,可是话语词间已经在开始说服了。妖隐知道如果再听下去,肯定会被西楼说服,可是却是又忍不住不听。

    “口口声声说喜欢,不过是被抱何必如此生气呢?”西楼淡淡道,话锋一转,又是轻笑,“况且,这主意虽说是我唆使离元的。但是如果你不放纵他,他能抱得了你?”

    这话如同一根琴弦波动在脑际。是了,当时如果不是自己放纵离元,以离元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抱得了自己呢。仔细想来,自己恼得不是被离元抱了,而是被西楼摆了一道吧。

    想到此,妖隐无奈地笑,看着眼前依旧笑得一脸自在的少年,突然心里一整,似是无可无不可地谈道,“我与锦宵和瑾瑜很早就认识了。那时三人都是年少。在江湖上也曾掀起过几道风浪。”说着,一声叹息,却又是回忆。不过西楼明白这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朝幻影摆了个手势,幻影又一闪退下了。西楼亦是叹息,这样的人要想变得有些人情味怕是不可能了吧,

    “其实说起来是我和瑾瑜先认识的,随后才认识了锦宵。锦宵这人怎么说呢…长得俊逸又邪肆,不过手段也毒辣。瑾瑜说这样的人亦友而非敌。所以当初瑾瑜才出手相救。倒不是为了什么救命之恩,只是想顺势成个朋友而已。”说到这里,又是一顿,似是故意吊西楼的胃口般。西楼挑眉看着妖隐,很是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妖隐一笑,悠然道,“常言道日久生情。我们的瑾瑜又是如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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