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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蠹 作者:贺喜
做过手术留下的疤痕。
他说:“我家里老人说,身为雌伏者,本身就是命门,所以做了手术破坏内腺体。这么一来,我就和其他人一样强了。”
我指着他的肚子,手指微抖,怜惜之情遍生:“所以可以说,你是没有命门的?”许多谜团都解开了,怪不得他发情无节律,味道又奇特,原来是因为内腺体被破坏。我不敢想他的家庭得有多恐怖,因为嫁娶不得,招赘无果,早知道有绝后的一天,于是不再珍惜身体发肤,竟以幽闭[1]之刑来训练后代,让他们变得和ALPHA一样强,我想齐金明要是有兄弟姐妹,应该也是一样的惨状。
齐金明放下T恤,撇了撇嘴,同时向我表示,他并不在意自己能否下崽,人生在世只要自个儿欢乐就行,他没有家庭,不能生育,来去自如,了无牵挂。
[1]幽闭:古代去除雌者生育功能的刑罚。
作者有话说:
偶尔也要求点海星玉佩评论!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我魔怔了似的,伸手去摸齐金明的肚子,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我触到那一条细细的疤,心如波澜,依然无法平息。
齐金明安慰我说:“没事儿,又不是没用麻药,一下就过去了。”
我说:“我一直觉得……不结婚也挺好的,自由。但那是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缺陷——”齐金明伸手来捂我的嘴,眼里有点泪光,他笑着说:“少爷,可别提这茬了,我不是没人要啊,你知不知道我订过婚?”
我讶异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齐金明有点得意,脑袋一摆:“京城白家的大少爷,白润麒,你知道么?”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但我知道白家,是靠鉴古出名的望族。白家家门很大,人丁兴旺,这个白润麒既然是大少爷,身为长子长孙,绝没有跟齐金明结婚,然后一起不孕不育、四处求医的道理。
果不其然,齐金明脑袋一歪,眼泪流了下来,他极不将就地伸手一抹,骂道:“虽然是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但也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吧。丫听说我不能生,悔婚悔得比他妈兔子跑得还快,后来娶了个能生养的,妈的,三年抱俩,现在肚子里揣了第三个了,太给他老白家长脸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自个儿也卖卖惨,好让他乐上一乐:“这么说来,咱俩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
齐金明疑道:“怎么的呢?”
我说:“我二十二岁才分化。”
齐金明哈哈笑起来,这确实算得上一桩奇闻,一般人十四五岁就知道结果,哪有像我一样发育迟缓的。笑完他说:“然后呢?”
我说:“我父亲家是北京的,姓胡,辈辈给当铺当大朝奉,想要当大朝奉,首先得是——”我双手捧在胸前,做了个气壮山河的手势,意思是ALPHA,齐金明点头表示明白。我又接着说:“结果我成人了还没结果,那边就把我赶出来了,说继续养着也没用,不能帮家里做事儿。还是我舅收留了我,让我改姓辜。我就跟着我舅回杭州,到了杭州上大学,本科才刚毕业,就分化了。”
齐金明打趣道:“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胡舟?真够难听的。”
我啧道:“什么胡舟,我原名叫胡帆,后来改成字了,叫湖帆,这才和舟配成一对儿名字。”
齐金明摆手,示意不想聊这个话题:“哎呀,搞不清你们这些文化人。”我感觉他有点故意找乐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
这时我跟他箕坐于榻,面对面望着,两人的话都说完了,也不好再挑起对方的伤心事,只好默默对坐。月光暗了,这次是真的被云挡住,我的夜盲也犯了,开始看不清他。
齐金明倒是看得清我,他做什么都戴护目镜,我猜他的眼睛保护得很好。在黑暗里,他笑了一声,又压低声音说:“天黑了,没个亮,太无聊了。少爷,做吗?”
我愣了几秒,还没发话,齐金明已经缠了上来。他真的像条大蟒,才跟我裹了两下,我就开始喘不过气。他一手揽我后颈,一手扯我裤腰,嘴上也不闲着,跟我胡乱地亲。
齐金明的吻技不怎么样,想到他平时那么不讲究,估计也就是个不求吃好,只求吃饱的人,没什么机会锻炼技巧。我想他没有直奔主题,愿意跟我来点前戏,这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我伸手从他腋下穿过,反扣他肩,身子一扭,就把他给放倒在炕上,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解自己裤腰带。齐金明躺炕上笑,一边笑一边往下褪裤子,还说:“少爷,学以致用,可以啊。”
我其实也没多少经验,但我这个人学习习惯好,善于反省并提升自我,能从有限的经验中得出丰富的结论。这次真的动起家伙来,算是我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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