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遇即是缘
若要说当今天下谁做主,那恐怕就是平民百姓也说得上口来。虽说皇上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龙椅上,但是这掌事的却早已经不是他,而是散落在千林国各地的几座庄。而之所以这些庄有这些权利,那得益于他们修炼的仙术。至于为什么只是仙术这么一个笼统的概念,那是因为各个庄子的仙术都是比一样的。比如下川庄是媚~术,而花月庄则是巫术。
而实力排在几个庄之前的花月庄的少庄主,现在正悠闲地到这贴身小厮平意在街上闲逛。世人都说花月庄少庄主林鹤啸生性残暴,草菅人命,做事手段残暴毫无章法。可这背后的真面目知道的,恐怕也就平意一人。他们家少庄主护短护得要命。
“平意,这难得来一趟街上,见到什么中意就拿了便是,也不枉你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
林鹤啸终于受不住平意一脸的乡巴佬进城的模样,终于想起了自己是有多苛刻的对他,平日里自己不出门,自然他也不能出门。自己平日里勤俭节约为庄里节约开支,自然他也无法纵情享受。别的庄少庄主身边的小厮夏日里都能有一大块冰块,可他倒好最多一个西瓜,里面红心还让给林鹤啸留着。
得到许可的平意像是彻底得到了解放,半个时辰不到就东买西买,买了一箩筐,怎么劝都劝不住,正当林鹤啸有些头疼的说道:“平公子,我花月庄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照你这么花怎么消受得了?”说完还苦笑了几声。
“哎呦喂,少庄主什么时候这么心疼钱了?前几日戏园子里可大方的很那!”说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林鹤啸爱逛戏园子,喜欢听戏,这只为他一人所知道。一闲下来就喜欢去戏园子,前几日背着他刚去过回来,还给戏园子老板塞了不少钱,只为了前几日那个长相颇不错的小生。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林鹤啸的脸色立马变了又变,说不上愤怒,也算不得高兴。
“平意,你胆儿肥了?”
“那可不,敢同少庄主这么讲话,我胆可肥了。”
之所以平意敢这么跟林鹤啸讲话,还是因为林鹤啸惯出来的,平意作为他身边唯一看得过去性格活泼的年轻男子,自然是很对林鹤啸口味,尤其是当林鹤啸知道平意也是龙阳之后,虽说他每每都拒绝了平意想要坦诚相见的提议,但还是平日里给足了颜面。
外面的人都说林鹤啸护短,只有平意一个人知道这是他的特权。
说完,又讨好似的小跑到林鹤啸身边来疑似撒娇的说道:“你看好不容易放我出来一趟,若不让我尽兴,指不定我回去后天天吵着你。”
林鹤啸勾唇一笑,伸出手来挑起了眼前这人的下巴说道:“好好好,今儿个是你生辰,我什么都依着你。”
“对了,少庄主,七日后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至于贺礼,按照庄主的意思似乎要少庄主你来操办啊。”
“前几日的那个小生,估计太后会喜欢。”
“我的大少爷……太后生辰你送一个面首过去?你让皇上怎么看?”
“太后喜欢听戏,那我就送个唱戏的怎么了?至于做不做面首那是他的事情。”
对堵的无话可说的平意,鼓着一肚子气,闷闷不乐的转头继续挑东西去。
正当林鹤啸苦笑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上了,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大活人,吓得两人连忙蹲下查看情况。
“日头太毒,这公子昏了过去,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看,人家都晕倒了,你赶快把他扶回我们庄上。’
平意看着地上躺着的白衣少年,怎么看怎么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连忙叫苦道:“公子,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抬不动他啊。”
大概是知道了对方的苦衷,林鹤啸耸了耸肩,收起折扇,亲自动手将人打横抱起,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人抱着走回了花月庄,一路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平意嘀嘀咕咕的抱怨着,‘明明说是扶回去。’他如是说道。
等到了庄里,那下人见是少庄主带回来的人连忙准备了上好的房间,登时三四一群的人去药馆去给白衣少年抓药。
而林鹤啸也是罕见的守在床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大概是出于无聊,又或者是觉得这少年是撞上他才晕倒的,一种负罪感。
“我说少庄主,这人也死不了,就是日头太毒,晒晕了过去,躺一会儿会好的,犯不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鹤啸厉声呵斥住,平意一下子住了声,颤抖着嘴唇,双手慌张着抓着衣衫,这是林鹤啸第一次吼他,他不想要被眼前这人厌恶。
“水……”看着床~上那人终于醒来,平意像是赎罪一样,抢着端来水送进他嘴巴里。喝了水之后,白衣少年的意识终于清醒,也就在清醒那一刻,林鹤啸才在脑海里将其的脸与名字对上号。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川庄少庄主——白琳川。
林鹤啸立马公正了态度,下川庄和花月庄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紧张。原因就是,两个庄的地理位置特别的相近,正因此两地的百姓一直有冲突,今天是我家的鸡跑到你家去了,明天是你家的猪跑我田里来。
白琳川刚清醒,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好似刚出生的婴儿。四周望着,直到看到一旁站着的林鹤啸,如果表情可以用极点来形容,那么白琳川现在的表情就是冷到了极点。慌张的推到床角,双手胡乱的检查着自己的衣物,确认没有被解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个登徒子!”
“白少爷也看过了,我未曾动过你的衣物,何来登徒子这个帽子?”
“笑话,莫不是等你褪了我的衣裳,与我坦诚相见时才配得上这个帽子吗?”
林鹤啸丝毫不生气白琳川诬陷的行为,反倒觉得此人十分有趣,至于白琳川会对他成见那么大,也都怪他们幼时,那时他们关系都还不错,算得上好兄弟。只是一次白琳川无意跌坐在他怀中,他碰巧起了不该有的反应,自此他在白琳川心中登徒子的称号算是落实了。
“相遇即是缘,怎么?白少爷这么怀念那一天?以至于每每看见我了,都是那个画面。”
此话一出,让白琳川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些什么,只好结结巴巴的骂一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