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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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睡粉嘛?(ABO)(H) 作者:余酲

    子,看他吃得眉头都没皱一下,想来味道应该还不错。

    两块牛排都进了余抒成的肚子,毛榕在心里暗暗咋舌,听说有些经纪人为了监督艺人管理身材,啥东西都不给吃,瞧把孩子都饿成啥样了。

    其实余抒成只是昨天晚上为了赶飞机没来得及吃饭,到了首都还回去收拾打扮一番才过来,刚才看到毛榕本人,才有了饿的感觉。

    毛榕在厨房里洗碗,边洗边冲外面喊:“吃完可以走了吧?我待会儿就回老家了。”

    余抒成没应声。

    毛榕出去一看,余抒成把花束拆开,正在一朵一朵往装了水的桶里插。

    毛榕被他庄重的态度感染,过去帮他一起弄,问他:“买这么多干嘛?”

    余抒成答:“有意义。”

    两人一数,一朵不多一朵不少,正好99朵。

    毛榕站起来拍拍手,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下逐客令:“我待会儿出门,你回家去吧。要不要帮你叫个车?”

    余抒成摇头:“我开车来的,走吧,我送你去。”

    毛榕在这年的倒数第二天一连接到两个alpha的疑似表白,还没能从风中凌乱的状况中脱离出来,他急需一个人躲起来整理头绪,当下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谁知余抒成死皮赖脸地不肯走,等到毛榕出门去车站,余抒成从后面抄起他的行李就大步向前,毛榕在后面追,走到楼梯口又遇上买菜回来的张阿姨,进退两难之下,被余抒成一把拎上副驾。

    毛榕只能既上之则安之,靠在舒服的座椅上,被车里的暖风熏得昏昏欲睡。等到睁开眼,余抒成已经停好车绕到副驾这边,帮他打开车门。

    “到了,下车吧。”

    毛榕迷迷瞪瞪下车,走了几十米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对。

    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

    毛榕瞬间清醒,急忙追上去抢被余抒成挟持的行李箱:“你想干嘛?你你你撒手!”

    此时omega和alpha的力量悬殊就充分显示出来了,余抒成游刃有余地把行李箱一会儿转移到身后,一会儿举到头顶上,毛榕跳起来都够不着,嘴巴一瘪,快哭了。

    余抒成喘都不带喘:“我给你买了飞机票,一小时后起飞。”

    毛榕直跺脚:“你干嘛呀,我不要你的飞机票,让我回去坐火车!”

    短短几个小时,余抒成在毛榕心里的印象已然天翻地覆。他追根溯源到事情的开端,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回短信了,就应该把这倒霉孩子拉黑!

    余抒成寸步不让:“听话,坐飞机。”

    谁听你的话?毛榕继续跳起来抢行李箱。

    余抒成见他坚持,“哐叽”一下把行李箱拍在地上,另一只手作势去摘口罩:“我要喊了。”

    毛榕不明所以:“喊、喊什么?”

    余抒成的口罩已经拉到鼻子下面:“喊我是余抒成,你是花脸大猫猫。”

    提到这茬,毛榕就猛一个激灵。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俩举动夸张,已经有人往这边看,如果余抒成真这么喊……那估计他“花脸大猫猫”的微博名就只能自杀,然后和粉丝们相忘于江湖了。

    毛榕差点跪下叫爸爸,抬手挡住余抒成的俊脸,真的快哭了:“不要不要,我坐飞机,我坐还不行吗!”

    在余抒成的监视下过安检进入候机室,没等多久就登机了。

    毛榕第一次坐头等舱,却全无好奇和喜悦,一心只盘算着——这要多少钱啊?回头我还得还给他,妈呀真是作孽!

    三小时后,毛榕抵达老家机场。S市面积不大,坐机场大巴到市中心,再转公交到家门口只花了四十分钟。

    毛榕妈惊喜地把儿子迎进门,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毛榕撒谎说改签了火车票。毛榕爸佯装不悦,嘴上说他不懂事,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行动上还是难掩高兴,哼着小曲儿出去买菜了。

    毛榕安顿行李时收到余抒成的短信,问他到了没,他说到了,那边就没再回复。

    记得上回看余抒成的行程表,他今天下午和明天都有工作。毛榕不由得感叹当明星可真不容易,阖家团圆的时候都没法休息。

    第二天除夕,毛榕起了个大早,上午和父亲一起贴对联,下午和母亲一起准备年夜饭。

    S市处在本国西南地区,除夕夜的这顿饭最是讲究菜肴丰盛,毛榕妈早就准备好食材,毛榕帮着切猪头肉时,眼皮无预兆地开始狂跳。

    他有点迷信,惴惴不安地想,这大过年的能出什事儿啊?

    昨天他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琢磨过了,等过完年回首都后就跟余抒成好好把话说清楚,说当时那条留言只是个跟风开的小玩笑。

    余抒成说要跟他交往也是一时兴起,以他那样的相貌和经济实力,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想睡自己一定是图新鲜,觉得好玩。

    毛榕作为一个活了25年的omega,从来都只有被alpha吸引的份,完全不相信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吸引alpha的东西,无非那点儿信息素。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alpha都可以做手术杜绝omega的勾引了,信息素什么的根本不能作为魅力加分项。

    毛榕想通了这层,心里扛着的大包袱总算放下。他把涌上来的失落归咎为对余抒成美貌皮相的不舍,等说开了,以后不仅没机会再给他化妆,“倒霉孩子”也将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吧。

    毛榕听妈妈的话,撕了一块小纸片贴在眼皮上,右边眼皮不跳了,转移到左眼皮了。

    他把两边都贴上,看着镜子里傻乎乎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家三口的年夜饭简单而温馨。

    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三人边吃边聊,毛榕也喝了点酒,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跟父母撒娇,说一年来工作的辛苦和收获。

    只有关上家门,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做一个软绵的omega,需要亲人的安慰和保护的omega。

    毛榕爸喝多了,放下平日里一家之主的严肃姿态,拉着儿子的手一会儿感叹一会儿心疼,说爸爸别的没什么念想,就想你找个对你好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毛榕妈在边上捻着纸巾擦眼泪,说我的宝贝儿子要是个alpha或者beta该多好,都怪妈妈不争气。

    毛榕爸又心疼老婆,说这得怪我,怪我是个beta。

    毛榕也哭,说明明怪我,没本事增强核心竞争力,以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家庭自我批斗大会热火朝天,一直持续到门被敲响。

    “这么晚了是谁啊?”毛榕妈收住眼泪,起身去开门。

    毛榕爸和毛榕还沉浸在自责的氛围中,父子俩握着手舍不得松开。

    正对餐厅的大门被打开,毛榕妈犹豫的声音传进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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