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踢到铁板(铁算盘受VS兽王攻,网游+玄幻+
狮子踢到铁板(铁算盘受VS兽王攻,网游+玄幻+男男生子,HE~) 作者:未知
,那是因为,我在这里没钱啊,你还要我说出来!谁、谁喜欢穿这种衣服!」
他也是後来才晓得,兽王帮自己买得几件毛皮披风、上衣及裤子,大概花了深渊一般人家十年用度,他薪水不算低,却也还不起,况且要是跟兽王说了要还他钱,必定又是一场风波,到时又惹得兽王不快,那苦的也只有自己。dierhebao说到底,他的确是孬,也的确对著两个人两样待遇。
「我放在衣服底下,应该不会被注意到。」想了想,陈沅说道,并拉著关洛到隐蔽处去。
关洛看著陈沅转过身背对自己,微微拉下短披风,露出颈项与一小部分的背,那景象让他难以移转视线。
「快啊,关洛。」
「……」
狮子踢到铁板(52)宴会续
关洛看著陈沅转过身背对自己,微微拉下短披风,露出颈项与一小部分的背,那景象让他难以移转视线。
「快啊,关洛。」
「……」
「怎麽了吗?」
兽王一出声,惊吓的两人立刻分开,金色的瞳孔来回转动著,停在半褪的披风上,陈沅马上回神拉好,落在关洛手里的项鍊,对方也急速缩手。兽王徐徐一笑,拍拍陈沅僵硬的身体。
「晚宴要开始了,走吧。」
兽王牵著陈沅,洵洵也对著关洛弯起手臂示意他勾上,关洛满脸不情愿地伸手,当他的男伴,这是让洵洵带自己来深渊的条件,妈的,还真当自己是女人需要男伴献花拱月。
大厅中央上方,炫目的火光一闪,飘下金色粉尘。
一名水族青年从天而落,他是今晚宴会的主持人,陈沅大概晓得流程,先是个舞会,兽王会邀自己开舞,给众位佳宾当当馀兴节目,大约一个钟头之後,开始用餐,中间有表演,聿嘉跟凤凰似乎也会粉墨上场。
今天早上聿嘉还撒娇地抱著自己说:爸爸一定要好好看喔。
到底他这麽爱撒娇是像谁呢!陈沅微笑想著自己儿子,边拉拉上衣,忐忑著待会儿开舞。
没想到主持人大手一挥,说道:「在舞会开始前,先玩个小游戏。」
兽王与陈沅对视著,都颇觉意外,陈沅本来还笑著望向兽王,顿时一阵动摇,地面突起石墙,隔绝了两人,灯光也瞬时暗下。
「限时五分钟,在五分钟之内请找到自己的舞伴,如果找不到,请将就最近的客人,成为您今晚的伴侣,各位贵宾请别见怪,有时後换换人相处也是很有趣的,现在游戏开始。」
陈沅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八成是为了隔开自己跟兽王。叹口气,头顶上有个巨大的沙漏正飞快地漏沙计时,催促著他往前走。
没走几步,居然这麽巧,就碰到了凯茵,她平日都是皮衣铠甲,美艳英气,今天居然一袭紫纱裹身,端庄优雅宛如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名媛闺秀。
两人皆是一愣。
「凯茵将军,往这边走吧。」立刻就有热心人士为灰姑娘指路,别让不识相的人等篡位。
陈沅讪讪然盯了那满身横肉的兽族兄弟一眼,很有自觉地夹著尾巴往别条路去了。
眼看沙漏就要漏尽,自己身边半个人也没有,陈沅反而放慢了脚步,悠閒地凝视上方,居然有著点点星光,做得还真不错。
刚好路到尽头,前方出现了一个小空地,两个人亲密地搂在一起。
空地是岔路汇集之处,在陈沅的对面,目光越过那拥抱了两人,正看见凯茵惨白的脸。真的是…太凑巧了吧,有人指路还比自己慢上半步,而且兽王身边已经有人了……一个穿著黑裳的绝色丽人。
兽王松开了那人,微显愕然,等他看见陈沅时,脸色也闪过一丝慌乱。
「砰」地一声又是火光与金尘,石墙缩回地面。
「现在各位都找到自己舞伴了,啊,陛下居然找到了蝶族的公主,草原上的一颗小珍珠,真是太幸运了,就请陛下为我们开舞吧。」
迷宫草原蝶族,倚恃著草原迷宫般的地形,兽王攻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前一年才向兽王投诚。蝶族不见得善战,却精通迷术与魅术。大概是一时疏忽被骗了。
这种情况,兽王於情於理都不该推拒,自己也该大方一点,别让兽王为难。陈沅如此想著,於是对兽王笑笑,他没碰到什麽人,自然也没舞伴,也就退到一边去了。
场地被让出来,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场内的两人身上,虽然不是大家心目中爱戴的凯茵将军,不过怎麽样都比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类好。
兽王没有动作,只淡然一笑。
「蝶族公主真是太美了,说是深渊第一美人都不为过,我难免也受不了诱惑想靠近公主。」兽王借著弯腰动作拉开了两人距离。
「只可惜我发过誓的,我从头到脚都只属於,陈沅,我的另外一半。仁慈的公主我想你不会希望我跟你跳完舞,回去却被罚跪一整晚不能上床吧。」
洵洵很捧场地噗嗤笑出声来,他旁边的关洛却紧紧皱眉,十分不爽。
场内众人的表情都相当奇特。就他们认识的猽王陛下,从来没表现出什麽幽默感,他们几乎都信以为真,尤其是性格憨直的兽族,看向那个人类的眼神不禁多了惊异。居然这麽凶悍?!连他们陛下都敢罚跪?!
当然也有部分人士晓得那是客套的玩笑话,但即使是玩笑,他们的陛下就这麽当场坦承『惧内』,显然这个人类在他们猽王陛下心里地位不低。
一身黑裳紧裹的蝶族公主,表情始终犹如黑寡妇般冷峻,此时却缓缓展颜,紫色的眼瞳凝视远处的陈沅。
原本羞赧垂首的陈沅,像是感应到什麽地抬头对上蝶族公主审视的目光,彷佛一道冷箭直中心脏,让他本能地後退按著左胸,眨著眼,全然不明白怎麽回事。
兽王立时挡在两人中间,隔绝蝶族公主的诡异紫眸。
「公主……」语含警告。
「陛下您也太过俊美,让我有些难以自制呢!」蝶族女呵呵地子笑得花枝乱颤,妖媚肆溢。
最後兽王请雅尔梅斯替他伴著蝶族公主开舞。
退到陈沅身边的兽王,依旧是微笑的表情,看著场内人共舞,但陈沅晓得兽王颇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共舞的时候兽王倒是回复正常───非常正常地把手藏在毛皮短披风底下,一脸诡异的陶醉。
「……」陈沅十分娴静地低著头。暗暗咬牙想著:他要真能让兽王罚跪,还能加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年,如果还能加个道具的话,那就请把算盘或键盘放在他膝盖下吧。
饭前运动结束,晚宴接踵而来。空旷的大厅在瞬间摆好了桌椅,中央仍旧腾出空间留作表演之用。
众人向他们的王敬完酒後,便开始用餐。餐点很不错,不同於平日的大气豪迈,应该是顾虑到水族、翼族及树族的口味,改走精致而多样化路线,不过中途陈沅吃到一样他以为是类似马铃薯泥的菜肴,结果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x!是白色的芥末。
抹著眼泪,感觉兽王拍拍自己,陈沅定睛往前看去,两个俊秀的少年浮在半空中,同样的古式武服,一红一白。
白衣的少年,金发金眸,英气勃发,被众人注视仍镇定自若,微笑回顾。
红衣少年,黑发黑眼,略显柔弱,怯生生地挨在白衣少年旁。
就是凤凰跟聿嘉。
伴奏的音乐都停下来,聿嘉低眉垂首,引喉发声,略带沙哑的少年嗓音在厅内回盪,唱得不晓得是什麽语言,陈沅听辨不出,也不见得特别好听,但厅内所有人皆屏息竖耳聆听。
原本陈沅只觉是因为众人给兽王面子,但听到後来,聿嘉声音越是激昂高亢,自己居然也浑身血液滚热激奋,歌声低靡下来,心底也跟著一阵哀凄不已。惊异地转向兽王,只见他安抚地一笑,凑近他耳边。
「那是我们族类的古语,本来就含有力量在其中,现在已经没什麽族人会用,我教了聿嘉大半个月,他也只能唱这几分钟,等下下场他大概会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吧。」
「歌词说什麽?」手让兽王握著,受歌声影响的也莫名小了许多。
被如此问著,兽王瞄了陈沅一眼,才面对著场内一句句翻给他听:
「……荒蛮的草在滋长,我的爱呀,你在哪里呢?我度过了这许多漫漫长夜,孤月高空,正像著我,独身在漫漫荒草中流浪,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聿嘉唱完一段,凤凰续唱,歌喉比聿嘉好上几倍不止,兽王也继续低声翻译著。
「我当时总是太年轻,喜爱绚烂的风景胜过身边那一双温暖的手,总是握得太紧让他伤痕累累,总是容易恼怒先放开手。如今,回头,想给他亲吻抚慰他伤口,想抱在胸口温暖他冰冷的指头,他已经不再等我。」
陈沅听著那一句句,赶紧也移开视线抬头看著聿嘉,眼角余光不敢扫向身边的人,只觉抓著自己的手,也滚烫不已。大概是自己太敏感吧!
「我能转眼弭平一座山,却挽回不了一颗心。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这种东西,他能实现我无法达成的事情,我愿奉献出我所有,我愿奉献出我所有───我所爱的,你就是我的神。」
「我的爱之神,你可愿应许我?」
兽王凑得更近了,大半个身体挨著他,几乎是在耳边喷著热气,声音彷佛可以从耳朵直震到心脏。陈沅僵直著上半身,脑中一片混乱,眼眶传来灼热感,让他拼命瞪大眼睛。
凤凰的歌声如梦似幻地传来,越飘越高,聿嘉已经跟不上它的歌声,朦胧视线中,他看见,歌声在抛到最高点时嗄然而止,凤凰跟著坠落。
身子半边蓦然失去了温暖,而感到冷意。
众人还陶醉在刚才的歌声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情,慢慢的清醒後,翼族也惊骇地围上去,过一会儿兽王才拨开人群走回来。
「凤凰大概要回来了,呃,我是说以前的凤凰,我去顾著他一下,应该没什麽大碍。」兽王看来有些懊恼,方才的机会稍纵即逝。「你,看是要再待一下,或者想回去休息也可以。」
「嗯。」陈沅意识还停留在方才,反应有些迟钝。
兽王抓起陈沅的手贴在唇边,厮磨了一阵子才舍得放下,转身去照顾凤凰。
狮子踢到铁板(53)迷乱之夜
陈沅当然没兴趣呆在没有兽王的会场,自己默默地出宴厅回西苑去。走在空旷的花园小径,两颊还是滚烫著,走了几步,停下,再走几步,又出神地停在原地,最後乾脆坐在花台边,整理思绪。
是为了我吗?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还是只是想太多了……
陈沅迷惘地看著天空,不管是人界还是深渊,星空都一样,只是更漂亮,璀璨的有如钻石洒过黑丝绒上,不过他从来不是会欣赏这种东西的人,他留在这里只是想让冷风吹一吹,别让脑袋烧得发昏胡思乱想。
他已经没有什麽能给兽王了,兽王没有必要为自己大费周章,所以不会是为了自己,对兽王而言,他身边的哪一个绝对都比自己重要。就算被当成藉口拒绝向那个什麽蝴蝶公主邀舞,那也是因为他不想跟那个黑漆漆的公主跳而已。
用力拍著自己的脸,大大吐了口气,再甩一甩。他总觉得一碰到兽王他的智商就明显下降!都三十了,不要再蠢下去了。
「呵呵!」的笑声在晚风中冰冷传来。
陈沅僵在原地。自己蠢样被看见了!抬头,居然是那个寡妇公主。
态度雍容而閒适,缓缓走近,直到陈沅一步之前。
「有事吗?」陈沅强作镇定地说道,想起身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那黑寡妇伸出手,指尖留著锐利黑指甲,虽然衬得皮肤更嫩白,但相信没人有兴趣欣赏,至少自己就没有。因为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那冰凉的指甲贴在自己下颌,轻轻上抬,犹如扶起一朵盛开的花般优雅,居高临下地审视著。
「这麽难看,又矮,还是个公的,大概也只有年纪轻这个优点,怎麽猽王眼光这麽差呢!我还以为我的对手是凯茵那个黄毛丫头呢。」
真对不起,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陈沅很想翻白眼,但可惜他连眼珠子都动不了。
「算了,反正我也觉得猽王粗鲁又没情趣,还是换一个吧,蝴蝶的生命可是很短暂的呢。不过他今天给我的耻辱,我总是要讨回来一些。」
蝶族公主缩回手,陈沅仍是无法动弹。她该不会要让我这样僵在花园里一晚上吧!
「看著我。」娇声斥令著,紫色瞳孔中朦胧布满雾气,有如无底沼泽捕捉著陈沅的目光。「爆发吧,对你的爱人,把你平常的怨恨和痛苦通通回报给那个加害者,他并不爱你,你们之间,只有仇恨,不死不休,去!」
陈沅半清醒过来,人已回到寝室,四周一片黑暗,自己独自坐在床上,脑中仍一片恍惚。过一阵子,室内突然光明大作,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省然是有人开了灯。
「海伦娜说你不对劲,怎麽了?」
一个男人来到自己身前,矮下身注视著自己。
那是张很年轻的男人脸孔,很熟悉的金色眼朣,这麽近的距离,他脸上淡淡的伤痕也看得一清二楚,对著这张脸,有股说不出的不适感在胸臆间翻腾。
「我记起来…我曾经很爱你…」在过去的一段岁月里。
『曾经』这个词眼前的男人皱眉。
「你好像…也曾经…我们……」
「小沅,你怎麽了?你喝醉了吗?」
男人抱著自己,脸上满是困惑。
陈沅抱著胸口。「我不晓得,我好像很讨厌你,真希望你能消失啊,可是你真的不见了,我又好难受……」
陈沅彷佛真的很难过地喘息著,揪著一张脸。「你摸摸看,这里…」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腹之间。
男人难得的泛红了脸,觉得口乾舌燥地舔舔嘴唇。尤其是陈沅啊啊地发出痛苦的低吟,他几乎腿间发硬脚发软地站不住。
「呃,你是想要整我吗?我会忍不住喔,小沅。」
陈沅闻言眼眶顿时发红,脸色骤变,声音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击肉声在室内回盪,还是接连两声。
「你他x的混蛋,我都跟你说我很痛了,你还想x我,你他x别跟老子说什麽爱呀爱呀的,这世界上唯一不会爱我的就是你这个人形荫茎!滚!滚───」
陈沅发狂地乱踢乱踹,最後裹在被子里大声痛哭。
男人抚著脸颊呆立原地。转头,海伦娜站在门口。
「陛下,小沅大人情况似乎不寻常,要不要请医生来。」
兽王「嗯」地应了声,看著床上的缩成一团的陈沅,又道:「不用,我大概晓得是什麽原因了,让他睡一觉,明天就好,我来照顾他,你去休息吧。」
海伦娜依言离去,兽王调暗了灯光,脱去累赘的外衣鞋子,躺到仍不停哭泣颤抖的陈沅身边,轻轻抚著他。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沅,我是真的很爱你,小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全部都怪我……」如此低手哄著,刚开始还有些迟疑,後来越说顺畅,只是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
陈沅大概是哭累了,翻过身。「我恨你。」语调冷酷。
「我不是孩子,不智障也没那麽好哄,我到我死都不会再傻一次,也绝不会再犯同样一个错误。你以为你对我好,你以为你对我够好了,我告诉你,你作再多也比不上关洛对我一分,你说你爱我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相信,还有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不。」
兽王沉默著,眼睛闪著细碎金光。
「小沅,你用不著发这麽大脾气,声音越大,就越显得心虚。」
陈沅瞪大眼睛,一掌狠狠挥去,想打掉那让他不安的自信,只是挥到一半,就让对方扣住,再被拉住另一只手,不晓得用了什麽绑在身後。
对方双手搁在自己腰间,引起一阵颤栗,才想到对方可能要做什麽事情,耳边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啊啊啊──不要,你住手,他x的你给我住手,我会阉了你,你敢碰我我会阉了你。」双腿胡乱蹬踢,但是腿间已经没有任何衣物遮掩,在泪水朦胧的视线内,看著男人压近,臀间传来肌肉撑开拉扯的痛楚。
陈沅的喊叫在这一瞬间消音,咬著牙,露出忍耐的表情。
狮子踢到铁板(54)
陈沅的喊叫在这一瞬间消音,咬著牙,露出忍耐的表情。
他憋著气等待接下来的痛楚,但是那东西只是埋在体内,彷佛也在等待,等著自己熟悉入侵体的形状,熟悉他的侵入,但是真的太久了,陈沅憋不住地吐出气,喘息著呼吸。
那双金色眼睛一直冷静地看著自己。
终於男人有动作了,他把陈沅揽起来,像抱一个孩子一样,
「啊嗯…」姿势的改变让体内的东西在内腔滑动著,陈沅不由得低吟著。他现在是张开著双腿坐在兽王的腰上,脸跟兽王的靠得极近。
兽王似乎也有些难耐地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体喷在陈沅耳鬓。
陈沅抵制地推著兽王。不过当然是推不开,双手僵持地放在他胸膛上,随著他呼吸一起一伏,自己躁动的心跳也跟著规律起来。发了一顿脾气,有些累又有些冷,忍不住紧偎向温暖的怀抱里。
「…小沅,『我爱你』这种话,我不会再对你说了。」
耳边被兽王如此低喃著,陈沅身体没什麽反应,他只觉得更冷了,连骨头里都发著冷意。
「我晓得你大概是中了蝶族法术,不管是谁,情感上都会有缝隙,蝶族最擅长从心灵上趁隙而入,可是…其中有多少是你的真心话呢,我知道你平常是不会对我说的。」
略为後退,让陈沅的脸孔露出,他已经没有原来那副张牙舞爪的凶恶表情,反而惘然而失神,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泫然欲泣。
兽王笑了。「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我跟你说个秘密,本来我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以前是觉得我太重视你,认为太丢脸了,现在是怕你又想得太多,你总不肯信任我……」说到这句,已经泄出些许怨怼。
「你晓得,我当初把一半力量分给你,是用什麽方式吗……是我的心脏,我们狻狔的心脏是力量所在,你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心啊。」
「……骗子。」低著头呢喃,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揽上去。
「不骗你。」
紧拥著怀里瘦小的男人,总觉得像把少年时的种种抱在臂弯里,有股莫名心酸。
「我会等你。」
餐厅大门被推开,里头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略带惊讶地看著大步跨进的深渊帝王,一脸疲惫,很勉强地跟众人招呼,然後自顾自地去拿餐点。
众人惊讶是因为,自从那个人类来了後,就很少看见猽王陛下出现在餐厅,都是跟那个人类在西苑用餐。
兽王手里端著餐盘,犹豫了下,往一直注视著自己的凯茵与维尔克那桌走去。
「怎麽一脸不高兴,翼族的凤凰并没有事情不是吗?」凯茵问著,态度平和。
凯茵明显瘦了,以前那股明朗的气质也暗淡许多。兽王「唔」地一声,犹豫了下,还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没什麽,小沅不舒服,我照顾他一整晚。」
维尔克慢慢吞下嘴里的食物,抬头。墨绿的眼搭上银灰色的发,即使恢复原身他也是十分漂亮的银豹。此时他的瞳孔缩成一条线。
「又是他,哼!」维尔克满是不以为然。
『力量崇拜』这种倾向,四族都有,但是以兽族最严重,维尔克无疑相当崇拜猽,只要是猽作的事情都会给予盲目的信任,只除了这次他从人界带了个人类回来当伴侣这件事,他没有公开反弹,但也很罕见的不支持。
一晚上没安歇的猽王脾气也不甚好,只是勉强按捺住。
「凯茵,狼牙那边没什麽动静吧?」
「嗯,没收到特别的消息,不过我想,等庆典过後就回去,不然我怕晶晶一个人应付不了狼牙,我在的话至少那家伙不敢轻举妄动。」
西有岩山狼牙,东有草原蝶族,深渊虽然统合得差不多了,就只是这两个绊脚石总堵在那里。
狼牙也源自狼族,一方面是狼牙真的实力不差,另一方面是凯茵总想招抚他们,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嗯。」兽王明白这是想要暂时离开的藉口,以前不管怎麽说凯茵总是撒娇撒赖地不肯走,现在却自动请缨。「好,我明天为你送行。」
「好个屁!凯茵你不准走,你走了不就输给那个丑陋阴险的人类!」维尔克猛然一摔餐刀,穿透过金属餐盘直入木头桌面。。
「维尔克!」兽王沉声警告。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凯茵跟了你多久,比不上那人类帮你生个鸟蛋,你今天不给凯茵一个交代就赶她走了吗?你把我这个兄弟放在哪里?你把我们为你拼死拼活牺牲了将近一半的狼族放在哪里!」
昨天晚上,陈沅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醒来就是暴怒相向,劝得好一点就昏过去了,直到天亮才好转。他晓得这是蝶族法术作祟,陈沅说得也多半是气话,但多少有些扎到心底,忍了一晚上,现在又听到维尔克的怨怒,顿时一股愤懑爆发出来。
一整张厚实木桌被掀起,『轰』地巨响半嵌入石墙上,碗碟飞落一地。
猽没说话,不过这时的脸色显然很不错,惊得凯茵与维尔克两人一个脸色发白,一个涨得赤红,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猽发怒。
全餐室里的人都彷佛被蛇妖化成石像,目光呆滞地紧盯著风暴中心。独有一人从门口慢慢走向台风眼,态秥|乳|f适,不惊不惧,他的脚步停住,正好介於凯茵、维尔克与猽王之中。
「维尔克,你这麽说就不对了,狼族是为了陛下私利而战的吗?我们当初是因为有共同的理想才聚在一起的,牺牲了也是为了我们的目标而牺牲,并不是为了陛下一人。」
雅尔梅斯居然斥责著维尔克,虽然不知居心,但猽王的脸色也和缓许多,室内僵著的气氛也跟著好转。但是雅尔梅斯接著话锋一转。
「───不过猽王陛下,芬芳水族也认为这事情越快解决越好,我为您招集各族长老把您的意思提出来讨论好吗。我们并没有要您丢弃您的人类伴侣,但是我也希望那个人类不是您唯一的对象,陛下您代表深渊,也包括您的家庭,王子殿下很不错,但既然连一个人类位您生的孩子都如此优秀,那由我们同族女性为您生下的孩子不是更加出类拔萃。况且,整个深渊为了您的这件,『私事』,弄得动盪不休,陛下您是不是有责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面对雅尔梅斯的一拉一压的连篇官话,猽反而冷静下来,神色漠然,只是静静地等著雅尔梅斯说完,侧头想了想。
「好,照你意思做吧。」目光越过雅尔梅斯看著维尔克,抿著唇转身大步走开。
狮子踢到铁板(55)
西苑里,已经是太阳西斜,陈沅才醒来。
陈沅抚著头,又摸摸喉咙。
「我怎麽好像吼了一整晚…」咕哝著,边捧起热腾腾的奶茶满足啜饮。
「小沅大人你的确是吼了一整晚呢。」海伦娜眼底下也挂著两圈黑轮。她就在隔壁房间,听了一整晚的吵架声,严格说起来是一个人在吵。
「啊?」陈沅愣然,隐约地想起昨晚最後的记忆是遇见那个黑寡妇。然後呢?
「陛下也安慰了你一晚上,你还打他呢,他也没睡著,今天又是建国庆典,他早上必须出席,没办法多睡会儿。」
海伦娜看著陈沅的目光明显有著责备。
「我、打他……」怎麽可能的事情。「他哪可能乖乖让我揍。」
陈沅满是不以为然。开什麽玩笑,凭兽王的身手,自己哪打得到他,就算碰到了,对那个铜筋铁骨的家伙,连蚊子咬都算不上。
「我早上询问过陛下了。他说,他力量太大了,怕误伤了小沅大人。」海伦娜板著脸放下茶点。
「……」陈沅愣住了,盯著没搅匀的奶茶中一圈圈的波纹,心底彷佛被刺了下般,不是痛,却像有什麽在流出。「…他、我哪伤得了他。」
「陛下可是毫不防备,让大人你又踢又打还咬了不少牙痕,深得都见血了,看得见的,陛下都自己用灵力除去了,衣服底下的陛下只让我擦点药就算了。」
「……伤得很重吗?」陈沅才觉得有些愧疚。
「陛下回来,小沅大人再亲自问陛下吧。」海伦娜没好气地噘著嘴,但仍旧行礼如旧才退下。
但是走到门口处,海伦那又退了几步,满是惊讶地侧著身子,异常地大声嚷道:「凯茵将军,您来找陛下吗?陛下不在这里。」
陈沅差点连奶茶都洒了,紧张地侧耳倾听。
「不是,我来找……」高挑而皮甲紧裹的艳丽女子出现在门口向内张望,对上了陈沅视线,当即推开了海伦娜走进。
「凯茵将军!」海伦娜紧跟在後。
「没事,你下去。」凯茵半侧脸对海伦娜不耐烦地喝道,目光始终保持在陈沅身上,就像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般。她第一次跟这个人类靠得这麽近。
陈沅站起身,凯茵的身高即使跟男性比较也不见得会输,他站起来反而更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更别说凯茵那种战场上养成的凛烈杀气。
「我有事情,想跟你谈。」凯茵直接了当地开口。
「嗯。」陈沅抿抿唇。「好。将军想喝点什麽,让海伦娜去准备吧,新鲜现做的米磨椰浆水怎麽样,还是想要别的呢?」
「不…好。」本来想拒绝,但瞬时凯茵飞快改口。那东西很难喝,不过弄起来却要半小时以上,这样正合心意。
「海伦娜,快去准备吧。」陈沅微笑催促著。
「可是……是。」海伦娜犹豫著,即使晓得这只是支开自己的藉口,但却是小沅大人自己先提出来了,或许他另有打算也不一定。想著也就安然离开。
侍女离去後,陈沅坐回原位,也请凯茵在对面坐下。
也许是陈沅的大方自若的态度,反而让凯茵不知所措,她迟迟没有开口,只是转著头环视这间房,脸上不时掠过哀伤的神情。
陈沅等了许久,看著杯里原本热腾腾的奶茶都冷了,才一口喝尽,放回桌上跟著发呆。
「小·沅,你叫这个名字?」
「嗯。」陈沅应声。她发的音相当不标准,大概是跟著兽王学著叫的。不晓得为什麽,渐渐这些异族在自己面前都是说中文,而不是什麽奇怪的外国话了,而且还学得飞快。可能是因为这样要骂他才方便,虽说自己听语调也猜得出来。
「我虽然也有私心,不过和我得到的比较,对我尊严的侮辱还多些,况且我其实打算明天就要离开。我是为了猽,你也该为他牺牲一点吧。」凯茵终於开口,却语意不详。
「嗯。」陈沅不置可否,这女人到底想说什麽!
「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毕竟深渊才统一没多久。他暗地里为你摆平掉许多是非,为了你一个人类能留在这里的居留权,让你在雅尔梅斯底下工作,他还为你一连得罪了几个大族长老,现在他们对猽很不满,今天猽居然答应雅尔梅斯要招集长老们开长老会议。」
「会怎麽样呢?」陈沅端起杯子,很可惜地发现奶茶早就被自己喝光了。
「他的地位很可能会不保,你忍心害他到这种地步吗?那是他努力得来的王位,是他用满身的血汗伤痕换来的,你一定看过他身上的伤吧!」凯茵双眼噙泪,朦胧地看著依旧漠然的陈沅。
「算我求你,我并不会碍到你们什麽,因为猽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也可以有个挡箭牌。他这样真的太痛苦了。」
「你的意思是,让兽王娶你当幌子?」
「是,婚礼一结束我就会回到西线战区,我绝对不会妨碍到你们。我以我狼族之魂起誓。」
「好像挺不错的。」陈沅毫无热度地附和一句,便沉默地玩著手中茶杯。
凯茵见状不禁心底烧起怒火。咬著牙也自矜著不肯再劝说,方才进门一心想要牺牲奉献的热情全消,只後悔自己为什麽要来这里丢脸。
过了会儿,陈沅才慢腾腾地开口:
「我问你,你有办法完全封住人界与深渊的通道吗?」
「只要毁掉王石就可以了。」凯茵冷冷回道。
「那把我扔回人界,毁掉通道,我跟他分隔两界,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很好吗?这样他一定会死心的。」
「……你想回人界?你想离开他?」凯茵愕然。
「嗯。」
凯茵花了几秒钟才清楚这个人类是说真的。「为什麽,猽对你这麽好……」
「嗯。」陈沅又低下头去玩弄那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茶杯,倒了糖进去用汤匙不断敲著。
「…如果你是想躲开他,那是没办法的,猽的力量,也许其他人还不晓得,不过我很清楚,他连空间都能撕开一道裂缝,也许没有王石那麽方便,不过他一个人要去人界是没有问题的,他还是能去找你。」
陈沅停下动作,漠然抬起头。
「那就算了,你想要我劝兽王是吧,你高估我对他的影响力了,他不会听我的,不过你把你的眼泪和牺牲说给他听,他也许会答应。」拉开椅子起身,拉铃唤海伦娜过来,然後一点也不避讳凯茵在场,往床上一瘫卷卷被子就睡了。
凯茵愣然。猽到底喜欢这个人类哪里?!
狮子踢到铁板(56)
没想到拉铃唤来的不是模样俏丽态度严肃的小侍女,而是他们讨论的当事人。
「凯茵。」
听到这声叫唤,不仅凯茵吃惊,连躲在被子里正出神的陈沅都颤了颤。
被听到了?!
「跟我来。」
两人的脚步声才远去,又是一人快步走进。
「小沅大人……请不要装睡了,刚才凯茵将军说了什麽?你不该支开我的,越是这种时候我越该留下来保护你才对。」离开後反而越想越担心,万一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怎麽办?
「小沅大人!!!」
陈沅被吵得不得不起身。「我没事,她也没说什麽,只是说…说兽王最近心情不好,要我好好安抚他。」随口说著,表情却不是那麽平淡,眉间纠结。「我难得放一天假,昨天被弄昏,今天又这样吵吵闹闹,他怎麽样他心情不爽干我屁事啊,他对我好一点也用不著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天生就欠他吗!」
「小沅大人…」
「不要这麽叫我,你心里面没那麽尊敬就用不著这麽叫我!」陈沅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严厉了。
「……」海伦娜微楞地看著陈沅。
「对不起,我……你让我一个人好吗?不,不用去收那些杯子,晚一点再来收吧。」
海伦娜听话地离开。
陈沅抹了抹脸,找出藏了很久的烟,走到阳台,慢慢地点火,很珍惜地抽著,菸盒里只剩三根。其实只要跟兽王说一声,他要多少烟都有,其实兽王也不喜欢自己这麽称呼他,他希望自己能亲密一点地喊他的名字,其实刚才对待凯茵也用不著说那些鬼话,一个「不」字打发就行了。
等一会儿该怎麽应付兽王的怒气,他肯定会生气!陈沅在往愈来越坏的处境幻想同时,也在推测著兽王会跟凯茵说些什麽?
不会真的答应吧?这样对他的确比较轻松,有一个同类的…妻子。
陈沅不太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法,命运是个「8」字型的轨迹,这些麻烦事看来何其眼熟,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横亘在他跟兽王之间。
「…我会过得很好。」对自己低语。即使没有兽王他也会过得很好。
「难道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陈沅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连手指里夹著的烟都掉了,一只手从身後伸出来捡回,比抓一片落花还轻松,不用回头他都晓得是兽王。
「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
「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语气不太差,反而让陈沅有些疑惑,偷瞄了几眼,兽王表情很淡,目光放在手里捏著的烟,把湿润的烟头放在唇间衔著,浅浅吸了口。
「你刚才对海伦娜怎麽了?她做了什麽让你生气了?」
陈沅脸上发热。那是迁怒,一时情绪压抑不住就发泄到海伦娜身上。
「跟她没关系。」
「那是嫉妒吗?嫉妒凯茵所以生气。」
「……」
兽王的金眸像某种会含有神秘力量的宝石,冷硬而不带温度地盯著陈沅,
「…我、我用不著嫉妒她…」
「为什麽不?我没跟你说过我跟她的事情,她是我来深渊第一个见到的同类,我那时候又绝望又伤心,她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力量,她很美丽,也很坚强,她信任我崇拜我,能被完全的信任真是很好的感觉。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能成就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相较下的某个人类,既不美丽又懦弱,对兽王更别说是信任崇拜,他只会对兽王的能力感到恐惧。陈沅别过头。
「你嫉妒她,对吧?」
「她跟我没关系,我没必要。」
兽王抬起陈沅不断闪躲的脸,蛮横地掐住他的下颚不让他动弹,只能正视自己。
「陈沅,我很有可能会娶她,这样也跟你没关系吗?」
「跟我…我…」他说不下去,开始拼命挣扎。
陈沅全身发寒,他只觉得恶心,对紧抓著自己的这个人,碰著的这双手,连那张脸都恶心。
兽王抓得很紧,另一只手压著陈沅的腰背,不管陈沅怎麽踢打,都像打在一尊大理石像上,他躲不开那张脸,以及那一瞬不瞬地审视般的目光。
「你要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吗?」兽王不急不徐地开口。「很难看呢,是一张嫉妒得发狂的脸。」
兽王松开了手臂,陈沅犹如被打碎了骨头般摇晃著站不住,好不容易才把碎得一塌糊涂的表情整理成一副能见人的面具。
「陛、陛下羞辱我够了吗?我想去休息了。」嗓音却嘶哑得不像话。
「承认你嫉妒,对你而言是种羞辱吗?我倒觉得很可爱。」兽王弯起嘴角。
陈沅再也忍不住地挥掌而去,没有遭到格挡,没有被闪开,很清脆地撞上兽王带著笑意的脸。这麽顺利就打了兽王一巴掌,陈沅自己也微愣,但更多的是爽快,挺身站在原地,等著兽王回击。
兽王抚著脸颊,伸手就把陈沅揽入怀里。「你力气也不小呢,不用这副表情,你怎麽打我我都不会还手的,你这麽小这麽弱,连晚上我都不太敢压著你,怕我一用力你就碎了。」
「承认你嫉妒这麽难吗?我就敢说我嫉妒关洛,不要说那家伙了,连聿嘉我也会,你满脑子都是聿嘉,这个要留给他,那个他也喜欢,晚上他有没有踢被子,你怎麽就没有想想我!」
陈沅瞠目瞪著毫无火气的兽王,一时还无法适应状况。
兽王叹息,把陈沅压在怀里给了一个深吻,稍微分开,又忍不住地黏上,再分开,听著他伏在自己肩上喘息,下身迅速有了反应,想把陈沅抱到床上时,陈沅开始挣扎。
「现在…白天……」
「嘘──」伸手虚拉,窗帘就拉上了,房内顿时暗下,裂帛声也分外清晰。
「等等,你真的…那个…凯茵……」
「我当然是骗你的!就算你肯我也不会答应。」
「等…等等!」硬是抓著兽王的头发把他伏在自己胸口的头拉起。
兽王有些不耐烦了。
「呃…我…没事,你继续吧。」被那带著凶气的眼睛一瞪,陈沅立刻消了音。
||乳|尖被兽王含住吮咬著,从左胸移到右胸,再慢慢下移到腹上,伸舌探入肚脐眼里,说不上舒服,只是难以适应,而且兽王还在自己腰上来回轻摸著。
「啊…」陈沅一时没忍住,喊出了声,腿间也翘了起来,让他热红了脸。「你直接来吧,不要亲了…」
「你喜欢不是吗?你不是说我没情趣,只会猛插猛抽的。」兽王因强忍著欲望,嗓音沙哑得性感。
「我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
兽王有些暧昧地笑,攀到陈沅肩上,从耳垂绕著耳廓舔了一圈。「你刚刚想说什麽?」
「我没有想说什麽。」陈沅捂著耳朵。
「跟我说啊──」抓下陈沅遮掩的手,按在腿间搓揉,边追著红透的耳。
被兽王的动作弄得浑身发颤的陈沅,才喘著气开口:「你、你以後…别再骗我,好吗…就是你要…你跟别人…不用特别跟我说…也不要骗我…拿这种事…当玩笑……可以吗?」
陈沅转过身,通红的脸上抿著唇,湿润的眼眶不完全是因为情欲,黑眼珠直盯著兽王,极其认真。
兽王敛起笑容,同样专注地对上陈沅的目光。「好,我答应你。」说完,低下头亲了下陈沅的唇,宛如婚礼誓言般慎重回答。
「还有什麽想要的吗,一起说出来吧。」
「…没有。」
「有的。再跟我说,我都会尽量答应你,趁现在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