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7部分阅读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有娘亲在外,想托付他照顾。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他一听说是澹台炎最信任的人,便松了口气说:“哦,原来是步大夫呀,只要你不是通敌送信就行。”
我握着玉佩,像握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尘,对不起,又要连累你了!
月光的光线慢慢地移动着,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的时候,牢房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不时地试着澹台谨头上的温度,又把衣衫在要来的清水里弄湿了搭在他头上替他降温。
下半夜的时候,我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手腕忽然一紧,被澹台谨牢牢抓住,他呓语道:“哎,你别走,你别走啊,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下子清醒了,推了推他:“皇上,你醒了吗,皇上,是奴婢在你身边……”
澹台谨双眸紧闭却面色温柔,似乎在做一个很美好的梦。
我不敢打扰他,只能动了动了被他压得麻木的手臂,伸展了几下舒缓了一下血脉。
澹台谨的衣襟微敞,露出一片精壮的肌肉,无意地瞄到,心得剧烈地跳了起来。
虽然和他以前有过肌肤之亲,但总觉得他不是真实的,似乎离我很遥远。
却不料,他却突从梦中惊醒。
“是谁?”他嘶哑地喝问。
我忙坐起身来,低声回道:“回皇上,是奴婢苏妤是。”
黑暗中他的双眼闪着精光,让我微微害怕。
“苏妤是?!”他似是回想又似是怀疑,半晌他冷冷地问:“我沦落到这步田地,你想必很高兴吧?”
我忙道:“没有,奴婢绝无此意!”
澹台谨良久不语,半晌叹了一声幽幽地问:“你待朕果然是真心么?”
深知他的多疑,我立刻答道:“回皇上,奴婢自然是真心……待皇上的,绝无半点恶意。臣妾待皇上之心唯天可表……”
“呵呵,”他苍凉地笑,“可笑,朕待他人好的人,偏要取朕的性命,朕厌恶的人,却在危难时同处一室,是天意也?人意也?”
我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内心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交杂,夜很静,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蓦地,他突然抱紧我,灼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他吻了我……
“皇上……”我低呼。我低呼的原因既因为我的惊讶和慌乱,亦因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不要说话。”他说。
那灼热的吻让我沉醉,我如风中的一片树叶,微微地颤抖着。
我情不自禁地问:“你是风吗……”
他的眸光突然转暗,突然松开手,然后翻身躺到一侧,沉沉地睡去。
我将身体轻轻拢向他身边靠了,心潮澎湃得许久方才成眠。
第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澹台谨还有发烧,不过比昨晚强多了。
我移了移麻木的双腿,刚一动,澹台谨紧抓住我手腕的手慢慢地滑落,一方细纱手绢飘落在地。
正是上次引起我怀疑的手绢!
我心中一动,忙捡了起来细细地查看。
细丝的薄质宫纱,两朵并蒂的紫谨花,双针走线的独特绣法!
我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将手绢揉成一团。
那是我的手帕,为何会在澹台谨的手上?为何会被他珍重的收藏?
“你在干什么?”澹台谨晨睡初醒,脸上浮肿末褪,眯着眼问道。
我匆忙将手绢折起,平静地说:“哦,你掉了东西出来。”
他脸色微变,一把夺过手帕,寒声道:“以后不要随便碰朕的东西。”
澹台谨小心地折好手绢,仔细地放在怀里,又恢复了冷面阎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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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佰一章 并蒂花(2)
第佰一章并蒂花(2)(3078字)
我抱膝坐在干草上,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重视那个手帕?”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想多谈。==
“说不定我们不能活过明天呢,一个人,心事太多,会很累的!”我尽量掩饰住紧张,平静地说。
倘若那个手帕是真的是我的……我不敢想象!
澹台谨也坐了下来,掏出手绢放在鼻端轻轻地嗅了嗅,眼神慢慢地变得柔软和温暧。
他紧握着那个手帕,仿佛握住了最美好的回忆,这个回忆他不愿意任何人来分享,但埋藏在心底已久让他有些忍不住想让别人知道。
“朕小的时候,因为任性,经常惹祸,父皇很不喜欢,所以在选皇子到梁国做质子时,便选中了朕。”他垂下眼眸,慢慢地说着,像说着一件久远的往事。
“那时朕还年少,不懂得避其锋芒,经常被梁国的皇子们,也就是你的哥哥们欺侮。有一日,众皇子下了学,无以为乐,便揪住朕,要朕从每个皇子的跨下钻过去。”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他也是如此不幸的人!
“朕生性激傲,自然不肯从,便与众皇子扭打在一起。但朕当时人小力弱,自然打不过那些比朕长几岁的皇子,不一会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当时朕想,反正要死了,与其被打死,倒不如奋起反抗。于是朕摸了一块石头,狠狠地朝最近的皇子砸去,立刻那个皇子额头上出了血,众皇子愣了一会,开始追着朕打,叫嚣着要打死朕。当时,我怕极了,不顾三七二十一钻进了一个小洞里。”
也许澹台谨自己都没有发变,他不知何时将朕改成了我。
我看着,心里微微作疼,因为我小时候,也是如此受皇姐们的欺侮,对于他的处境,最为了解。
“我鼻子出着血,双眼也被打得肿了起来,看什么都蒙蒙胧胧的,只是凭着一鼓劲向前走,一直走,直到走不到颓然倒地。模糊中我闻到有紫谨花的香味,竹林潇潇的风声,还有哗哗的水声。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就样躺在地上,任鼻子胳膊上的伤口不停地渗着血,甚至绝望地想,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吗?我还没有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还没报复那些欺侮自己的人?
蓦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声柔嫩的咦声在头顶响起,接着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托起了了我的头。==文字版
她说:‘呀,你流血了?’”
澹台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越发温柔,甚至比长风瞧我的时候还要温柔,那不是假装出来的温柔,而是像春天涨满池塘的春水,盈盈一波,欲满溢而出。
我痴痴地看着,心中又是狂喜又是激动,是了,在他的描述中,我模糊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恢复,似曾相识的场景,好像,我也曾救过一个受伤的少年。
那少年,莫非便是他?
他轻轻地说:“我这一辈了也忘不了她的声音,那娇嫩的嗓音如黄莺初谷,带着春天清新气息。像明媚的阳光一样轻拂过了我脸庞。可惜的是当时我的嘴肿了,没办法回答。小女孩匆匆地跑回屋,拿了伤药回来,轻柔地替我上了药,一边上一边轻吹着,嘴里碎碎念地安慰着:“吹吹就不疼了!”
我当时觉得她的举止很好玩,可是嘴一咧就疼得皱起了眉,想努力地睁开眼看看她是谁,却只能在模糊中看到小女孩岁的模样,戴着一个洁白的面纱,只露一弯新月出岫般的秀致双眉和一双湿润闪亮如麋鹿一般黑亮的眼眸。那一双眼,是我见过最纯净的双眼!”澹台谨感叹道。
我的眼眶湿润,心潮起伏,整个后宫,除了我戴着面纱,别无它人!
难道我们之间的缘份上天早就注定了?
我张了张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但是,我突然记起面上的胎记,还是决定听完这个故事再做决定。
澹台谨继续说着:“她小心地把手帕包扎在我的臂上,动作很轻柔,笑容很甜,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她似乎要跟我说话,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粗壮的叫骂声响起。
‘死丫头,不干活跑到哪里去了?’
小女孩瑟缩了一下,站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嬷嬷叫我回去干活了,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匆匆地说完,便如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地向远处跑去。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早已经寂静无声,小女孩也不知所踪。
事后我免不了被罚,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再见到那个小女孩,在这人心险恶的后宫,她如一抹阳光,一道清泉,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这么多年来,我四处寻她,可惜,一直没有结果。她模糊的轮廊却烙在我的心中,一住就十几年。每次她来我的梦中,我准备伸手去揭她面纱的时候,她便虚化成空气,一触即碎。”
澹台谨遗憾地说完,再次折好手帕放时怀里。
我咬唇,轻声问道:“你,喜欢她吗?”
澹台谨肯定地说:“朕喜欢她,她比这后宫任何一个女子都美,朕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寻到她,让她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他转头,看到我的泪水,不解地道:“你为何要哭?”
我试了试泪,勉强道:“奴婢,是被这个故事感动的。外间都说皇上暴戾,但奴婢却觉得皇上有一颗赤子之心,只是这颗心不会轻易交付于人!”
他目不转晴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半晌才悠悠地说:“苏妤是,你的确,与你那些兄长们不同的。朕从前,错怪你了!”
他这算是,给我道歉吗?
我微笑着流泪,一瞬间,从前所受的种种委屈如烟云一般散去,只余下激动和喜悦。
我不知道上天为何要给我安排这样的命运:夺我清白的男子明明该视我如珍宝却伤我最深;
我明明该恨他的,却莫明其妙地暗生了情愫。
这种复杂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只是垂下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如今虽然他身在牢狱,但我却暗自庆幸,只有这样,才能和他如此接近,才有机会知道原来他一直要找的女人,竟是我!
呵,倘若明日便是死了,也算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这,就更有趣了!
气氛有些微妙,我不由地脱口问出:“皇上,也许,奴婢是说也许,也许那个女孩子很丑呢?你还会喜欢她吗?”
说完便后悔了,但话已说出,不能收回,我只能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澹台谨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她有那样美丽的灵魂,一定有一张美丽的脸!”
“哦,”我黯然地低下头,轻声答了一声,心却如同被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被我死死地压了下去。
与其让他失望,倒不如让他记得我最美的时候记一辈子。
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但他的温柔,也只是昙花一现,便瞬即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腿,咬牙,用力一扳。
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音传来,那断了的腿硬生生地被他接了上去。
澹台谨满头大汗,却咬牙一声不吭,接着利索地接上了另一支腿。
“澹台炎,别以为用些雕虫小技便可以让朕屈服,朕会让你后悔的!”他眼神冷冽,充满杀机,虽然身在牢中,却不减其帝王气势。
我忍不住问道:“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二皇子有谋反之心,为何竟成今日败局?”
他斜睇了我一眼,试图站起来龙行虎步,可惜双腿伤重,只得作罢。
也许是太寂寞了,澹台谨终于忍不住道:“是朕大意了!本要用狼驱虎,借长孙氏封了宫禁,将乱党一举拿下,不料长孙氏突然叛变,反利用朕的令牌逼宫。真是一招走错,满盘皆输,若不然,朕怎能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他皱眉嗟叹,满眼愤恨之色。
我轻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实皇上应该料到二皇子会利用太后与中山王一事威逼……”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想不到你想得挺多。不错,朕是考虑到了。但朕初临帝位,根基不稳,军政大权多半在长孙氏手中,太后便是因为大皇子不听话,便将其借故废除,扶立朕上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朕不能冒这个险,唯有忍耐。想不到澹台炎竟然铤而走险,不过……”
澹台谨嘴角微微挑起,笑起阴冷而狡猾:“不知道两个世仇会合作多久。澹台炎,与其争这个皇位,倒不如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傻子,还能多活几年!”
我看着这样的他,一时默然。
男人的世界里,权利的角逐永远是生活的重点。
两人正在沉默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眼晴一亮,马上站了起来,紧张地向外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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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佰二章 并蒂花(3)
第佰二章并蒂花(3)(2122字)
依旧是澹澹青衣,风雅入骨的面容,在透窗的一点阳光中走来,有着如明珠玉润一般的风姿。
我脸上满上喜悦和笑意,忙伸手打招呼:“轻尘!”
澹台谨面色铁青,冷冷地道:“你在这里过得倒还不错,还认识澹台炎身边的大红人,朕真是小瞧你了!”
我也不理他,兴奋地对步轻尘说:“轻尘,谢谢你能来看我,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步轻尘看了澹台谨一眼,没有开口,澹台谨冷哼一声道:“乱臣贼子所做之事,朕不听也罢!”
我被一股大力拉进了牢房里面,一时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我不禁皱眉:“你要干什么?”
澹台谨冷着脸道:“跟乱臣贼子不需摇尾乞怜!”
轻尘担忧地瞧着我问:“妤是,你没事吧?”
我无奈地看着澹台谨,还是甩手走了过去,此时不是他嫉恶如仇的时候。
我点点头,因事情紧急,便顾不得虚礼,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轻尘,澹台炎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是何居心?”
步轻尘微微皱眉,忧虑地说:“主上性格险狠,常人难测他的心意,恐怕是凶多吉少。妤是,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苦的,外面的事情,我正在打点,时机一到,便送你出去……”
我打断他话,摇头道:“我出去不出去不要紧,能不能放了皇上?”
此语一出,澹台谨和步轻尘都呆住了。
步轻尘愠道:“妤是,你忘了他是如何羞辱你,伤害你的吗?他爱的是权利,不是女人;就算他会爱女人,也是那些漂亮的女人,你又何苦这样牺牲自己?你为以你替他死了他就会喜欢你吗?妤是,清醒吧,他不适合你!他是野兽,他会吃人的。==你见过野兽会感激自动送上口的兔子吗?”
澹台谨脸色铁青,愤怒地吼道:“放屁,步轻尘,你竟敢如此评价朕的德行,朕要杀了你!”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将暴怒的澹台谨拦下,不知为何,他的怒气在触到我的眼晴时竟刹那间消为无形,只是不甘中带着一点愧疚地望着我。
我平静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也许在别人看来很可笑,可是对她来说,那是一种信仰!”
步轻尘眼中浮现出心痛的表情。
“你……不可以出事,一定要好好的!”他对我低声轻喃!
步轻尘慢慢地伸手,慢慢地靠近我带着一块丑陋胎记的脸,似乎是,想要摸摸我。
在快要靠近的时候,他却停了手!
他微微皱眉,指腹,轻轻地搭上了我的脸。
他手心的温度温暖而让人留恋,似乎可以抚平我一路所受的伤,那暗藏的心酸!
“妤是,这一次,就让我自私一回吧!”他温柔的叹息!
然后,缓缓地离去。
我强忍着眼泪,努力地眨眼。
我这一生都渴望有人如宝贝一样珍重地爱我,照顾我,免我惊扰,免我流离,免我困苦。
从步轻尘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了那种难得的温暧。
但是,我知,他不是我要的那人!
负了韶光,晦了心事,只任心底的暗痕一丝一丝的裂开,有冰冷的风从缝隙中吹来,几乎把我全身冻结。
身上忽然一暧,澹台谨不知何时走近我,将身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澹台谨微微愤怒地说:“朕,不需要一个女子来舍命相救,你也不必为朕求情。不过再等上三四日,才知道最后的胜负!”
“皇上可否以后都相信奴婢,奴婢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皇上着想,决无半点伤害皇上的意思;奴婢对皇上所说的话,也绝无半句假话。”不知道为何,我竟说出这样的话,也许,自从知道了那方手绢的主人是我,我便不能再记恨他。
我的心,太过软弱和善良,这亦是我的致命弱点,那怕从前他是如何的狠心绝情。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事,朕信你!”
“谢谢!”我哽咽着说。
他的表情也很僵硬,似乎冰冻的江河出现了一点裂缝,还带着一点点狼狈和微微的自得,总之,很复杂。
我们被关押的第三天,久久没有露面的澹台炎终于露面了!
两人相见,分外眼红,身上均带着一股杀气,我感觉牢中的空气立刻降到冰点。
澹台谨冷笑,高傲地站立在牢中,冷冷地瞧着澹台炎,双手抱拳,似乎毫不畏惧。
澹台炎也带着一缕笑意,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怜悯可怜的笑意,但很快,笑意便消失,他一字一句地道:“澹台谨,我忍辱负重二十年方得此位,你不过是凭着女子的裙带登上皇位。本来是欺世盗名,你还有何怨愤?”
澹台谨哈哈大笑,眼神锐利如刀,不屑地道:“娼/妓之子,出身下贱,装疯卖傻,心底阴暗,用下三滥的手段来谋取皇位,你又高尚到哪里了?”
我蓦地一惊,看着澹台炎怒意翻涌铁青的脸,还有那燃烧着汹汹怒意的双眸,微微瑟缩了一下。
心中一阵感慨,原来那个美貌而魅人的女子,竟出身烟花吗?
所以她生的孩子也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甚至没有资格在这皇宫中活下去!
母子俩人,一个被禁足,不见天日;
一个被迫装疯,称为皇族们的笑料!
我不知道上一个皇帝是如何被残酷地拉下,但我却知道,每一个要登上这至高无上宝座的皇子,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怪不得,他可以隐忍得如此好!
澹台炎微眯着眼,手一挥,立刻有两个面无表情,衣着古怪的武士走了进来。
他们眼中杀机暴涨,动作机械,手握宽刃窄背的长刀,出招又狠又快,直取澹台谨的双眼。
澹台谨一把把我推到一边,硬生生地对了上去。
那两位武士似乎不惧疼痛,澹台谨的一掌打上去对他们毫无影响,反而被两人一齐击在胸口,整个人反弹出去,直撞在牢房的石壁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然后如破布一般跌落在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触目惊心。
澹台炎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被人欺侮的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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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佰三章 宫闱变(1)
第佰三章宫闱变(1)(2115字)
我忙奔过去,扶着澹台谨,替他拭着唇边的血渍,寒声道:“澹台炎,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何苦逼人太甚?”
澹台谨咳了一口血冷笑道:“你以为朕会惧你吗?”
澹台炎大怒,一把提着我的衣领,强行把我提了过来,咬牙道:“连你也帮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人人都会帮着这个笨蛋?难道我的能力比他低吗?”
我生怕激怒他,倒不敢再硬,温言道:“你们都是兄弟,何必相焦太急……”
“放屁,闭嘴!”澹台炎眼珠暴突,用力地摇着我质问:“他打我的时候可有把我当成兄弟?你说,你说啊!”
我哑口无言,因为,我的心的确是偏颇的。==爱上
哼,澹台炎将我丢在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条金丝镶宝石的长鞭,嘴角泛起阴冷的笑,长鞭一扫,直取澹台谨的人头,我觉得这一刻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凭空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了侍卫的手,飞奔过去扑在澹台谨身上。
澹台炎一愣,随之是更深重的怒火,那鞭子如一条毒蛇一般带着折筋断骨的力道狠狠地抽在我身上。
“啊!”我惨叫一声,背上狠狠的挨了一鞭,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窒息。
“蠢女人,谁让你来挡的?”澹台谨又惊又怒地吼道。
我想笑,嘴一张,却有鲜血溢了出来,心口像被压了一块重物一般连呼吸也是痛的。
“喂,苏妤是,你怎么样?你不要有事啊!”澹台谨瞪大眼,努力地摇着我。==
澹台炎则惊愕地站在一边,眼神中有着不解和黯然的神情。
我无力的靠在澹台谨的怀里,气若游丝的喘息着,我想我快要死了!
澹台谨冷冷地说:“澹台炎,有种你就杀了朕,不要欺侮女人!”
澹台炎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澹台谨又急又气地扶起我,替我拭去唇边的血渍,责备着:“你干什么这么傻?真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都是这样……”
我疲惫垂下一睫毛,轻声说:“皇上,我好累,我想睡觉!”
澹台谨紧紧地抱着我,疾声道:“苏妤是,你不能睡,听到没有?”
我也不想睡,只是感觉身体好冷,那困意侵袭得我止不住地合上了眼。
“喂,苏妤是,你给朕好好地听着上,如果你不睡着,朕就恢复你的名份,并赐你为醉妃,再也不会羞辱你!”
我精神一振,又睁开了眼。
他看我醒了,眼中透出一阵欣喜,接着说道:“其实,朕之前并不识你。只是,朕不甘心受人摆布,还要将一个丑女配给朕,一气之下才故意报复了你。因为,你的父兄们之前给朕的羞辱实在太多,朕以为,你也是那样的人。
你嫁到项国之后,朕数次羞辱,故意挑衅,你都淡然处之,甚至,在朕利用了你,冤枉了你后,仍然奋不顾地身救朕。
苏妤是,现在朕郑重地向你道歉,但是,也请你好好的,给朕时间,让朕补偿你,好吗?”
天啊,他说得,是真的吗?
我瞪大了眼,颤抖着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那么久的相思之苦,那么多的辛苦付出,那么难捱的冷宫生活我都觉得没什么,但是,他这一番话,却让我心潮起伏,情不自禁地坚定了活着的希望。
是的,我要活下去,我要看着他幸福,陪着他,保护他,哪怕没有名份。
我的伤口溃烂发炎,高烧不退,澹台谨毫无办法,只能焦急地转着圈子,省下了仅有的清水替我清洗伤口。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每隔两个时辰便会被请出去严刑逼问。
原来他走的时候拿走了玉玺和兵符,澹台炎要想正式诏告天下,必须拿到玉玺和兵符,否则随时都有被人以乱臣贼子之名拉下台的可能。
澹台谨身上的烙伤,鞭伤越来越多,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神情也渐渐憔悴。而他的救兵却迟迟不到。
终于有一日,待牢卒睡熟之后,他取下头下的金冠,拔掉玉簪,取出一枚熟铜错金纹的半月形玉佩,上面隐约记得着一个谨字。
他抚着玉佩,幽幽地说:“朕早已星夜发密信令秦将军赶来救援,只是边疆离此路途遥远,需要半月的时间方能赶到,就算此刻到了,无朕的命令,秦将军也决不敢擅自行动。
朕将这玉佩的另一半赐给了秦将军,除非两半玉佩合并,否则任谁也调不动秦将军。可惜澹台炎大肆屠宫,将朕身边可信之人全部屠杀殆尽,如今朕分身无术,只能在牢中空叹……”
我低声安慰着:“皇上,不要气馁,说不定秦将军马上就会赶来救我们的……”
他瞧了瞧我,突然将玉佩塞给我,慢慢地说:“妤是,答应朕,如果有可能,将这枚玉佩带给秦将军。朕若不能活着出来,便将皇位传给承怡,让他从玉佩中取出名单联络上各地朕的心腹,辅佐承怡继位……”
我大惊,将玉佩递还给他,摇头道:“不,皇上,你不会死的,你一定可以出去的!”
澹台谨笑了笑:“朕只是说万一,又不是即刻便死,你又何需如此惊慌?”
我一脸尴尬地扭过头去,但内心却隐隐生起了一股不安,澹台炎这招可真狠毒,只是这样折磨人,消磨人的意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恐怕比一刀杀了还痛苦吧!
尽管他娘是被太后囚禁,他也是被迫装傻,与澹台谨无关,但他却认定澹台谨抢了他的皇位,而且澹台谨也在他装傻其间屡次羞辱试探,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澹台谨身上。
两人之间的气压很低,再加上都是又累又病,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安慰的话。
天是那样黑,两个人并排躺在腐草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感觉着死亡慢慢来临的难熬时光。
不知何时,手被温暖地握住,我也望了他一眼,用力地回握,用彼此的体温来温暖那颗等待救赎的心。
半夜的时候,一阵香甜的味道传来,我的意识便陷入了深远的睡梦之中,不醒人事。
…………………………
步步惊心 第佰四章 宫闱变(2)
第佰四章宫闱变(2)(2079字)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中,车厢内铺着厚厚的兔毛毯,温暖而干燥,一张紫檀木桌牢牢地固定在车中,上面摆着茶水糕点等物。==正快速平稳地向前驶着。
我摇了摇头,脑袋还有些轻飘飘的,但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包扎清理干净,不知涂了什么药,麻麻的,凉凉的,烧也退了,桌子上还摆着一只空的药碗,犹自残存着黑色的药渣。
我吃力地坐起身,挑开车帘,这才发现竟然是步轻尘在驾车!
我吃了一惊,忙拍了拍车辕,步轻尘回眸一笑,白玉的脸上满是笑颜,自我认识他到今,他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快活过。
“轻尘,是你救我出来了?”我惊讶地问道。
他微微一笑,有晨风吹起他的黑发飘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妤是,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今天我便遂了你的愿,从此海阔天空过逍遥的生活,可好?”
我这才环视了一周,这辆超大型的马车里,摆着换洗的衣服,食物,水,药箱等各类东西,仿佛步轻尘把全部家当都般了进来,难道他……
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喃喃地说:“轻尘,你为我做得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轻尘轻描淡写地说:“我并不是为了你。澹台炎对我有恩,所以我才答应帮他登上帝位,因为这个承诺,我已经做了太多错事。常常觉得夜不安寝,食不知味,早就想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如今澹台炎已经遂愿,也是我退出的时候了。妤是,你是这场政变中最无辜的牺牲者,我不愿意看到你受伤,也不可以让你受伤……”
轻尘,谢谢你,你不但舍身救我,甚至怕我有负担还要编出这么多理由来让我相信这是你自愿的!
但是,一想到澹台谨现在生死不明,我的心便揪紧了起来。
“轻尘,你对我的大恩我就是为奴为婢也偿还不了,真的谢谢你。”我低下头,不好意思说出口下面的话,“可是澹台谨还在狱中,你能救我出来,可不可以也……”
我鼓起勇气,可怜地望着他。
步轻尘的神情黯然而失落,但这种情绪转瞬便逝,最终为难地解释道:“妤是,并非我不救他,只是他跟你的意义不同。我救了你,澹台炎也许会看在我往日对他的情份上饶过我,但是如果我救了澹台谨,他会六亲不认,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杀了我的……”
“对不起轻尘,是我太自私了!”我连连道歉,再也不敢提此事,只是一脸忧愁地坐着。
初升的朝阳射出万缕金光,但却照不进我心里;清新的空气,绽放的花朵,蔚蓝的天空,这一切都是我从前做都想要的自由,现在伸手可及,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
突然想起澹台谨说得半块玉佩,不由得一阵懊恼,如果当时我接了就好了,可以直接去找秦将军发援兵了。我的手无意识地摸着,不料在荷包里却触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我一阵欣喜,忙翻了出来,天呐,果然是那半块玉佩!
可是我明明有还给澹台谨啊,它是怎么又跑进我荷包的?
我摸着这枚玉佩,心中陡然生起了无限勇气。
只觉得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把这枚玉佩送到秦将军手中,让他去救澹台谨出来,这才是我人生中顶重要的一件大事!
立刻,我便下了决心,只是……
看了看步轻尘的背景,心中一阵酸涩,我如何对得起他?
但时间紧迫,救人要紧,片刻也不能再误了。
我终于鼓气勇气道:“轻尘,我有话对你说。”
轻尘吁了一声,停了马车,看看天上的艳阳,皱眉道:“赶了一夜的路了,你也累了,日头也毒,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吃点干粮再上路吧!”
两个人坐在地上,默默地吃着干粮,四周有鸟的啁啾声,因离开皇城远了,连风也带着山间野花的香味,两只马儿亲呢地挨在一起啃着草。
阳光透过浓稠的树荫斑驳陆离地照在草地上,因已近夏日,阳光灼热了起来,让人感觉有些燥热。
我咬了一口干粮,随手拔了一根杂草玩着,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心急如焚。
步轻尘显然也欲言又止,不时地偷看我一眼,因他生性温吞,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终于忍不住,摆好了微笑,轻声问:“轻尘,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步轻尘的脸攸地红了,一向潇洒脱俗的人竟讷讷不能语。
我一咬牙,你不说我可说了,刚要张嘴,就听到他紧张地说:“妤是,你是个好女孩,我,我……”
我隐约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又隐隐害怕,不敢确定,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人喜欢的。
“我很喜欢你,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生活,好吗?”他一鼓作气将话说出,脸上轻松了不少,见我张嘴,又急着说:“你不用怕,我正在研制一种药,你脸上的胎记,应该可以除掉。”
我的脸微红,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步轻尘对我有恩,我不能一负再负,而澹台谨我必须要救。
就在步轻尘以为我要拒绝他的时候,我抬头,微笑,慢慢地说:“轻尘,我好开心!因为,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不因为我貌丑而嫌弃我的人,而且对我屡次有救命之恩。我很欢喜,真的!”
握着手中的玉佩,面上微笑着,心中却痛不可当。
因为,我做了一个两全的决定,既是成全了我对澹台谨的承诺,也是成全了轻尘对我的感情。
步轻尘腼腆地低下头,轻声说:“我还以为你要拒绝我……”
我抬头仰望,天空是少见的透蓝清澈,只有薄薄的流云如轻纱一般自动地流动,以后,都能看到这些美景了呢,为什么,我不开心?
收了思绪,我看着步轻尘,柔声说:“轻尘,我愿意以后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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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佰五章 宫闱变(3)
第佰五章宫闱变(3)(2196字)
手蓦地被握住,因为常年研药,手心有薄薄的茧子,淡淡的薄荷川贝香味好闻地袭来,一张微微激动的俊颜在我面前放大。
“妤是,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觉得思绪已经飘到遥不可及的地方,本来痛极的决定,竟让我不由得地笑了起来。
呵,我太伟大了吧,几乎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这样做。
但在这伟大的背后,又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呢?
“但是轻尘,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步轻尘也许是从我的眼眉间看出了坚定,握着的手慢慢地松开,郑重地说:“你是为了澹台谨吗?”
我不语,在他微愠的目光下垂下了头。
步轻尘哧的一声笑道:“既然你还这么在意他,又何必给我希望?强求的爱,我不稀罕!”
“不是这样的轻尘,你在我心中是很重要的……”我急急地解释着,不忍地到他伤痛的眸光。
“是吗?”轻尘弯起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带着一丝不屑反问道。
他的生气和澹台谨不同,澹台谨是直接表现在行动上,而步轻尘则是用那种厌恶的,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瞧着你,似乎在嘲笑自己,又想在讽刺别人,这种软性的惩罚更让我难以接受。
“如果现在我们两人都面临生死危险,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他冷静地问道,方才那一点激动也褪去,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轻尘的话像一把尖利的刀,挑开我的心口的伤,直逼我的内心,让我无所遁形。
我想了想,轻轻地说:“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是绝不会反悔的。如果一定要我选择,那么,我拼死护着他;然后,陪你一起死!”
步轻尘震动地瞧着我,半晌叹了一声,问道:“决定了吗?”
我点点头,坦然地说是。
“你的伤还没好,自己一个人也从来没出过宫,傻乎乎的。只怕你没找到要找的人就被别人骗了!我还想让你以后的日子都陪着我呢,走吧,一起去吧!”
我的脸上绽出明媚的笑意,扬起眉毛欢快地说:“好啊——”
步轻尘也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看着我一起身疼得咬牙的样子,责备地说:“你身上还有伤,待我开了药方路上带着用吧!”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化解,我凑上前看他开药:三七、血竭、龙骨、金毛狗脊、冰片各八分,研碎煎炒,加以蜜丸,制成药膏即可。
我俩乔装打扮之后,择着生僻的路躲避着沿途的追兵,一路打听秦将军的下落。
一路上兵荒马乱,路边不时有人倒毙在地,因为高温容易滋生细菌,步轻尘每到一地便尽可能地留下除疫的药方,帮助村民治病。我也将随身值钱的东西全部施舍了出去,因此,秦将军没有找到,两人都已经山穷水尽了。
行了几日,我们均已是衣衫褴缕,面有风霜之色,步轻尘扶着我关切地问道:“累不累?”
我摇头望着一个刚被抢掠过村庄悲悯地道:“这点苦不算什么,好多人都失去了生命。从前在宫中总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人。现在来到外边,才知道我的不幸根本不算什么。倒是你,轻尘,你受了不少苦,还自己掏钱买药,很辛苦吧?”
…文…他淡然一笑道:“你一个女子都不叫苦,我怎么会觉得苦呢?身为医者,救世济人,是我们的本份。再说,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心,很宁静!”
…人…两人个正在艰难地前行,忽然看到一队百姓混乱地从面前经过,中间夹着孩子和女人的哭啼声,叫喊声,乱成一片。
…书…两人诧异莫名,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匆忙拉住一名老者,老者气喘吁吁地说什么军队来抢粮食了,赶紧逃命……
…屋…两人茫然地站着,这才感觉个人在乱世中的脆弱和渺小,就在我们一迟疑的瞬间,阵阵浓烟扬起,铿锵有力的马蹄声响起,马脖子上的铜铃发出令令的声音,气势惊人。
一杆黑底的素旗迎风飘扬,中间绣着一个大大的浩字,众马簇拥的中间,一匹雪白的大宛良驹神俊无比,扬蹄嘶鸣,震耳欲聋。
那一个银甲少年面如冠玉,眸似朗星,面带煞气,手中剑如长虹,正严峻地盯着我。
“浩王爷!”我因为激动,声音微微变形。
急切地奔了过去,仰头望着他高兴地说:“浩王爷,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快去救皇上,皇上他被二皇子囚禁了!”
澹台浩似乎刚认出我来,不禁皱眉道:“是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你刚才说什么,皇上被二皇子囚禁了?本王怎么毫不知情,反而接到消息说是皇上准备犒劳本王,让本王立刻赶回皇城!”
他身后的大将神色各异,纷纷低声议论着。
“口说无凭,本王如何相信你?”澹台浩翻身下马,看着我说道。
我急急地掏出半月玉佩递给他:“你看,这是皇上的信物。皇上让我带出来给秦将军,可是我一直不知道秦将军在哪里。你和皇上关系最好,我求求你救救皇上吧!”
澹台浩拿过玉佩,反复地观摩着,最后刺破手指,拿血涂在玉佩上,按在雪白的内服上。
“见此令者,如见朕面,号令三军,莫敢不从。”十个细小的篆体赫然印在白布上。
“果然是皇上的印鉴。”澹台浩神色一紧,喃喃地说。
他身后的一位谋士神色一动,欲言又止,而不少将领则露出的,不是焦急之色,而是微喜之情。
我蓦地想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而且这些将领都是跟随澹台浩出生入死的人,他们眼里只知道澹台浩而不知道澹台谨,如今澹台炎名不正言不顺,澹台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