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张小花 TXT第105部分阅读
史上第一混乱 张小花 TXT 作者:未知
形影不离的那个帅小伙道:“表哥,还真是哪都有人认识你呀。dierhebao”
秦琼给我介绍道:“这是我表弟罗成。”
我跟罗成微微点了一下头,对这小子没有好感,觉得他老不地道的,本事虽然是有,可是太阴了,谁也看不在眼里,自高自大,人家项羽和关二爷虽然也骄傲吧,可真碰了钉子宁愿一死,这小子是见谁比他有本事就阴谁,那我……嗯,他应该不会阴我。
秦琼拉着我地手来到一个魁梧地白胡子老头面前,恭敬地给我介绍:“这位就是靠山王杨林杨王爷。”
杨林瞟着秦琼哼了一声,但跟我还是满客气,秦琼尴尬道:“义父,你还在生我气?”
杨林终于长叹一声,道:“你我各为其主,我也怪不着你,以后你见了我叫声杨兄我见了你叫声秦琼老弟也就罢了。”
秦琼神色黯然,又冲老杨行了一礼,这才又拉着我来到临窗而站的一个人面前,这人满脸髭须,站在窗前默然无语,跟谁也不多说,郁郁寡欢,秦琼低声唤道:“二哥……”
这人头也不回,还是只顾望着窗外,我不禁疑惑道:“这位二哥是……单雄信单二哥?”
单雄信诧异地转过头来,勉强笑道:“呵,到是你也认得我?”
“谁还能不认识单二哥呀?”虽然我对隋唐这帮人不太熟,但当年听评书最常听的就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好汉总瓢把子大寨主单通单雄信”,都快背成顺口溜了,小时候一念这行字就热血沸腾,那会咱最仰慕的就是这种人:黑社会老大呀。
单雄信重重地拍了我膀子几下,简单地跟我聊了两句,豪迈爽朗之气油然可见,然后就跟老王说话去了,自始至终没有看秦琼一眼,我纳闷问秦琼道:“二哥,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秦琼落魄天堂县,当锏卖马,最后被单雄信接回二贤庄,两人结为生死弟兄这典故我还是知道的。
秦琼摇头苦笑道:“说来话长了……”
这时我就觉得有人捏我脖颈子,回头一看,一条粗豪的壮汉正瞪着我,见我回过头来,佯怒道:“小子,怎么不来跟我见礼,瞧不起俺大老程吗?”
我笑道:“正找你呢,有机会一定把你那三斧子传授给我。”
大汉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忒机灵,那可就一言为定了啊。”这汉子自然是程咬金,我跟他说的求授三斧子云云倒也不全是客套,我一直以来都在孜孜以求一种行之有效的攻击方法,许程咬金有三斧子,就许小强有三板砖!
当下在秦琼地引领下又见了不少其他人,我是后来才知道,这十八条好汉几乎有一半是保隋将领,这真是一个很变态的排名榜,完全没有立场,自然有不少是秦琼的敌人,这一点从秦琼赔着尴尬给我介绍就能看出来,也足见秦琼厚道。
虽然看样子这些人还是不太对付,不过我也很满足了,我不求他们能像四大天王和梁山好汉们一样和睦相处,只要不打起来就行,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玄奘,这回我诚心诚意地走到玄奘面前,感慨道:“服了,大师。”我看出这些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全是因为听玄奘的课,是什么能使人不顾仇敌在侧静下心来听讲,这简直比当年的李小龙猝死之谜还折磨我。
玄奘道:“不要叫我大师,我不是什么大师,叫我玄奘就好。”
我干笑道:“这可不行,您这是为难我。”
玄奘道:“那你就像他们一样叫我陈老师吧。”
“陈老师?”
“我俗家姓陈。”
我挠头道:“出家人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么,俗家地姓您还记得?”
玄奘笑道:“这话说地,我十几岁才出家,怎么不记得?”
我:“……”这又满不是回事了,人家高僧说法,有人请教俗家姓名,一般不是都得闭目合什说“贫僧已经忘了”吗?哪怕是去年出的家也得这么说。
我赔笑道:“是是是,玄奘大师是空,陈老师也是空,俗家姓名还是空,反正都是空,怎么称呼都不重要……”这个咱懂,跟和尚聊天你只要什么都往“空”那堆就行,还是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是一宝,比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鸡也是狗狗也是鸡我忽然想到一个矛盾点:既然怎么称呼都不重要,那为什么不能叫大师呢?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玄奘道:“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任嘛都是空地我还跟你说什么劲儿啊?”
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慧根
在见玄奘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位大唐高僧就算不像周星星恶搞的那样是个罗哩巴唆唧唧歪歪的话痨(参见《大话西游》),至少也是个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夫子型人物,一般特有学问的人容易犯这样的毛病,再加上虔诚的信仰,他们是不会顾及别人是不是能接受这一点的。
可是今天一见,现玄奘格外对我脾气,老头自打见了我以来还没说过一句大道理,尤其是他这句关于“空”的诠释,很有惊艳的感觉,看来大师就是大师,知道跟我这样的人说话不能老拿空说事儿,得有干货……
这时有一行七人来到我面前,纷纷拱手道:“小强兄,今后要多蒙照顾了。”
我一看这七个人个个衣袂宽松风度翩翩,跟秦琼等人面有杀伐的风格截然不同,忙还礼道:“哥儿几个就是七贤吧?”
为那人儒雅一笑道:“贤是不敢当的,不过是生逢乱世,寄情竹林的七个无用之人罢了。”
我连连摇手道:“现在除了阿富汗和伊拉克,天下还算是太平的。”
那人又道:“不管怎样,我等无心政治,只求斗方之地能赋谣抚琴。”
这人身后的一个儒生怒目身旁一人,冷嘲热讽道:“嵇康兄此言差矣,咱们之中可不都是无心政治的人呐。”
被讽刺那人脸上一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嵇康回头微笑道:“伯伦兄何必计较呢,你我七人能重聚于此。足见投缘,前尘往事都让它过去吧。”
玄奘呵呵笑道:“这话说的好,叔夜果然有慧根。”
嵇康恭敬道:“老师谬赞了,等老师有闲暇的时候叔夜还要多多请老师释疑佛法上地滞塞之处。”
玄奘道:“你若问我典故出处我自能答你,但所谓滞塞,却只能问自心。自心释疑,便世间无疑。”
嵇康一凛。忽然畅快笑道:“知了。”
玄奘一扬手:“去吧。”
嵇康答应道:“好!”说着莫头就走。
我看两个人说话有点毛毛的感觉,急忙问道:“去哪啊?”
嵇康边走边大笑道:“叔夜已经挣脱苦海,所谓去,是远离尘世一切苦恼之去。”
我叫道:“你不会是要找地儿自杀去吧?”
嵇康不悦道:“当然不是。你这俗人怎么能懂?”
我挠头道:“不是……我是说你具体打算去哪啊。总得有个地方吧?”
正沉浸在挣脱苦海喜悦里的嵇康同学被我这个极为现实的问题一棍子就抡懵了,喃喃道:“是啊,我去哪啊?”
我指着门口说:“我们育才暂时还没竹林,不过你出去以后往东走,过了小门就能看见一片小树林,那僻静,想弹琴还是喝酒都便宜……”我记得仓库里还有把俞伯牙弹过的琴,临走的时候要摔我没舍得。林雷
嵇康刚要走我又说:“把这哥儿六个领上,也帮着他们渡渡苦海。”
我看出这七个相互也不太友好。不过因为都是文人所以也就光打打嘴仗,至于为什么不大清楚,听口气好象是政治观点不同。
七贤走了以后,我跟玄奘说:“陈老师,恭喜您又渡了多半打人啊。”
玄奘笑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聪明人面前话说三分自然透。”
我说:“是啊。像我这样地才用拿棒子凿呢。”
这会大部分人都由秀秀带着继续参观学校和学习生活知识去了,我就和玄奘随便聊着。宝金凑上来说:“小强,秦朝那块羽哥他们都好吧?”
我赶紧拉住他跟玄奘介绍道:“陈老师这个跟您是同行。”
宝金羞愧道:“好多年不干了,再说我这和尚属于混饭吃的,跟陈老师比就差远了。”
玄奘边客气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兜里掏出个干得梆梆地馒头在桌子上敲碎,就着白开水吃了起来。
我失色道:“您就吃这个?”
宝金道:“嗨,我也别扭好长时间了,小六子他们一来不会做素饭,二来他们用过的锅也不干净,陈老师用不习惯。”这我信,我们育才伙食好那是出名的,小六子他们手艺好不好不说,但是绝对舍得用料,孩子们每天都大块吃肉大碗喝汤的这也是梁山后遗症。
所以这就给玄奘地伙食问题带来了困难,我们知道,一个惯于长久吃素地人他是丝毫也沾不得荤腥的。
我拉起玄奘的手道:“走,我请您百素园。”
玄奘躲闪道:“这样就挺好的,取经那几年树叶我也吃了不少。”
我强拉着他往外走:“您这是骂我。”
宝金也劝:“您就跟小强去吧,百素园的素斋很有名的我一会还有课,这次就不陪您了。”
玄奘无奈,只能跟着我上了车,玄奘新奇地看看这摸摸那问:“这东西也叫车吗?”我边打火边说:“是啊,您取经要有这么个东西来回最多一个月不过您要的就是个过程,真有这玩意儿您也不屑开吧?”玄奘乐道:“谁跟你说的,真要有这东西我乐大了。”
我再次无语,跟这和尚说话你哪哪都得小心,以前学的那一套全没用。
百素园是我们这最有名地素斋食府,前几年半死不活地维持着,随着这几年人们提倡这主义那主义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一个高档地方了,装修比同规格的饭店还华丽,不过菜谱上地价格也攀升了好几倍。基本上成了一个有钱人偶尔吃新鲜的地方,也成了我们这宗教人士宴请外宾和同行地指定餐厅。
我带着玄奘进了百素园一楼,一个穿着白净布纽衣服地服务员面带微笑把我们迎了进去,这的服务员也都是本地地居士,有时候见穿着袈裟进来地还能跟你简单讨论几句佛法,非常别具一格。不过他见我们不僧不道的,也就没上心。一问二楼雅间都包出去了,我们只好就坐在大厅里。
餐厅四面地墙上这挂一条金刚经讲义,那挂一条六祖坛经,还有不少劝人向善的格言隐蔽在假山和塑料花之间。淡淡的檀香在不影响人食欲的前提下袅袅缭绕。我问玄奘:“陈老师,这地儿不错吧?”
玄奘点头道:“不错不错,光吃饭浪费了。”
菜谱上来我一边翻一边跟服务员说:“你们这鱼做得最好是吧?来一条。”我看看玄奘诧异地眼神,笑道:“老师放心,这绝对都是最正宗地素食,葱蒜味精都不放。”服务员也帮腔道:“是啊,我们这的鱼是用豆腐皮还有面筋做的。”
我又点了一个四喜丸子和一个扒肉条还有一个宫保鸡丁在这不存在荤素搭配问题,反正除了豆腐就是干果和菌类,我把菜谱还给服务员。见玄奘脸色古怪,安抚他说:“您只管放心吃,可以跟您这么说,除非厨师做菜的时候把手切了,要不这地儿您哭着喊着也吃不着肉。”
玄奘道:“你说的……怎么比吃肉还恶心呢?”
等菜上来一看。我都暗暗叫了声绝。那鱼做得……真跟条鱼似的,挑一筷子还可以看到手工做成的假刺。那扒肉条做的……真跟扒肉条似的,还有皮肥瘦之分,那丸子做地……嗯,就真跟丸子似的。
我给玄奘掰了副筷子递给他说:“怎么样陈老师,素菜做到这地步算可以了吧?”
玄奘微微笑道:“着像了,着像了。”
我纳闷道:“怎么了?”
玄奘道:“既然明知是素食,非要把它们做成飞禽走物的样子,可不是着像了吗?”
我点头:“说的有道理。”便拿没用过的筷子把盘里地菜都夹碎,使它们看不出原样,说,“这回行了吧?”
玄奘笑道:“小强你又着像了。”
“……又怎么了?”
“既然已经做成了飞禽走物地样子,你把它们夹碎,不是又着像了吗?”
我怎么老着像啊?我郁闷道:“那已经这样了,您就凑合着吃吧,要不该换您着像了。”
玄奘呵呵一笑,举筷而食,老头看来是真饿了,一下撕走半条鱼卷进了嘴里,我忙介绍道:“这鱼除了样子像以外还有一绝,那就是味道也跟鲤鱼如出一辙,您吃出来了吗?”我随即悟道,“哦对了,您没吃过真鱼。”
玄奘抹抹嘴道:“吃过。”
“啊?”
“我不但吃过鱼,也吃过肉喝过血,反正和尚不该吃的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没吃过什么了。”
酒肉和尚?我赔笑道:“这也没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嘛。”
玄奘摇头道:“不是,我在取经地路上过了不少沙漠和荒芜人烟的地方,草都没有的情况下爬虫和蛇着实吃了不少,当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还是严守戒律的,没条件也就没办法了,总之我得活着。”
“是是,蝼蚁尚且偷生诶,这话出自哪部佛典啊?”
玄奘摸了摸下巴道:“蝼蚁尚且偷生,嗯,这话说的很有悲悯的味道,却不知典出何处(注:此语出自《西游记》),要说我是为了偷生,也不尽然,当初我一心想的是要把佛经取回大唐,孔夫子不是说了么,朝闻道,夕死可矣,那意思就是说,既然经书还没到大唐的土地上,我就还不能死。”说着玄奘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肃然起敬道:“有的人活着是为了吃饭,有的人吃饭是为了活着。”
玄奘停下筷子道:“哟,小强很有慧根呀。”
我干笑道:“嘿嘿,这话不是我说的,好象是苏格拉底的名言。”
玄奘道:“嗯,这个苏格拉底很有慧根。”
我开玩笑道:“我把他找来给您当徒弟怎么样?”
玄奘道:“当徒弟谈不上,不过取经路上真要有这么个智者一路陪着,那倒真是桩妙事。”
到时候全配古希腊的班底:苏格拉底扛着金箍棒降妖除魔,柏拉图好吃懒做,亚里士多德挑着担,玄奘大师身骑狮身人面兽,大不了取回经来分他们两摞,反正佛学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哲学的成分……
第一百四十章 牛屎锤
因为心里没底,我一路板着脸把车开回育才,回宿舍的路被一群孩子挡住了,我正没好声气,也懒得跟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就使劲按了两下喇叭,一群孩子回头看看我,好象我只是个路人甲(那是我前世),很快就都又转过头去了。
我下车摔上门,恶声恶气地问:“你们干什么呢?”
几个孩子头也不回道:“不要吵,快来看。”
我往人群里一看,见几个十四五的大孩子又围成一个小圈,在他们脚下摆着几条练举重用的杠铃和十几片杠铃片,被他们围在当中的,正是小丑孩儿李元霸,这孩子身量还没长成,面对着几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少年,眉头皱成一团,显然孩子气未脱。
从现场的气氛上明显能看出双方是在对峙,那几个大孩子我都认得,都是跟着李逵练举重的,而且卓有成效,什么市、区、全国青少年的举重比赛冠亚军都在我们这了,不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和李元霸起了争端,我拉住一个大孩子问:“怎么回事?”
那孩子回头见是我,气咻咻地指着李元霸跟我告状:“他说我们练的都是垃圾。”
我一时失笑,问李元霸:“你是这么说的吗?”
李元霸瓮声瓮气道:“是啊”
那几个大孩子顿时鼓噪起来。纷纷指住李元霸质问。
李元霸用脚尖踢了踢地上地杠铃,无辜道:“本来嘛。你们拿这个能练出什么来?”
这下那几个大孩子更激动了,本来,要是李逵宝金这些成年人这么说他们只有乖乖听的份儿,可是面对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地人,尤其又是个其貌不扬的丑家伙,他们当然不服气,一个年纪小小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的大个儿学生也不多说,卡卡两下装了两片杠铃片,对李元霸道:“丑小子你看好了。这可是8o公斤。”说着站在杠铃前,一个标准的抓举稳稳举过头顶坚持了几秒,然后嗵的一声扔在地上,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周围不少人喝起彩来。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举起16o斤的铁疙瘩。而且还是抓举……反正我是做不到。
大个儿放下杠铃对李元霸示威道:“你能照着做下来再说。”
李元霸饶有兴趣地伸手拿住杠铃,略略一提,喜道:“咦,还挺沉。”
边上几个孩子讽刺道:“废话,你以为这是塑料片子呢?”
可是他们都会错意了……李元霸说挺沉,意思是说这东西比看上去要重而已下一秒,他单手把这铁杠子平端在胸前仔细打量着,咂摸着嘴道:“嗯,跟我5岁时候耍的那把大刀差不多重。林雷”这一手可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在场的人里。包括秦琼、宇文成都等猛将兄,他们用地兵器自然都不少于百来斤,可是要把16o斤的大家伙像这样捏绣花针一样举重若轻,那是谁也做不到的。
李元霸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低头看看脚下那一堆杠铃片,若有所思,一手仍平举杠铃,另一只手随便抓过几片加在了铁杆的两端,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叫道:“小心,危险!”李元霸这个动作绝对是严重违反操作的。这万一一个抓不牢掉在脚面上那可就生根芽了。
李元霸把所有杠铃片都加上,把那杠铃穿得看上去就像个大葫芦似的,然后锁死卡锁,像耍白蜡杆一样在头顶上挥舞了几圈,我只觉冷风扑面。马上张着双手叫道:“大家都退后!”
众人让出一个大圈来。李元霸就抡着不知多少斤重的大铁葫芦舞了一趟比六小龄童耍棍子慢不了多少,铁坨子上地锈气都被抡得飞出来直刺鼻。他玩了一会,好象忽然失去了兴致,把铁葫芦随手一扔道:“还是太轻,没耍头。”
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我拍拍还在石化的孩子们肩膀,安慰他们道:“以后好好跟这个哥哥学,你们也有这么一天。”
群孩儿愣了片刻,忽然一起围住李元霸问这问那,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当被问之何以能有这么大力气时,李元霸憨憨道:“没别的,多吃肉,多打架!”我冲孩子们叫道:“最后一句别听啊!”
玄奘笑眯眯地跟我说:“现在你还没想到办法吗?”
打丫的吕布!跟李元霸一比,他就是根毛!
其实从李元霸一举起铁葫芦来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之所以我坐拥连项羽都自认逊色三分的史上第一猛将还为找人收拾吕布犯难,一是因为我脑子里还没对李元霸产生印象,二是这小子的外貌严重欺骗了我,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个还没我高的丑小子真能变态到这种地步。
我瞄了玄奘一眼,小心道:“您也赞成武力解决?”
玄奘笑道:“该打就得打嘛,打趴一个人,幸福千万家,这就是功德。”
……我严重怀疑孙悟空原本是一只善良可爱的小猴子,硬是被玄奘教导成斗战胜佛了。
遣散学生,我招手道:“元霸,你过来。”
“干啥呀?”
“跟哥哥我打架去!”我知道对这种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直接说打架去他不定得乐成什么样呢。
谁知李元霸却像没什么兴趣似的一摆手:“不去!”
“……为什么呀?”难道听了玄奘两天课,这呆霸王还真立地成佛了?
李元霸拽着衣角郁闷道:“除了宇文小子。谁也接不住我三招两式,打架一点意思也没有。”宇文成都笑骂道:“把你狂地!”
我拉着他。像怪叔叔诱惑小loli一样循循善诱道:“这回这个人可厉害呢,吕布听说过没?”
李元霸茫然道:“吕布,什么东西?”
这时秦琼他们一听吕布的名字也都围了过来,程咬金一拍李元霸脑袋道:“傻小子,吕布是三国第一猛人。”
听到“第一猛人”这四个字,李元霸眼睛大亮道:“真地?”
秦琼小声问我:“怎么跟吕布打上了?”
我叹气道:“一言难尽,以后让秀秀跟你们详细解释,现在我马上就得带着元霸去三国。”
秦琼道:“三国?我最敬佩的关羽关二哥不就在三国吗?”
我笑道:“关二哥临走也很想见见你秦二哥。”
秦琼受宠若惊道:“那我跟你去。”
我挠头道:“不大好吧?”虽然秦琼他们不回唐朝就应该没问题,可现在这个关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琼指指李元霸道:“那个小子必须得有个人看着。否则容易出事,好在他对我的话还是比较听的。”
我也听玄奘说过,秦琼因为对李家有恩,李渊早在李元霸去平十八路反王的时候就告戒他不许伤害秦琼,而李元霸最怕的就是他这个爹,所以对秦琼的话是言听计从。
听秦琼这么说,我也怕这呆小子收拾不住。只好说:“那就麻烦二哥跟我跑一趟吧。”
一时间,我身前身后冒出无数人来,纷纷叫道:“我也去我也去……”听说去三国帮关二爷抬桩,这帮人疯了一样往前凑合,方镇江跟王寅他们也起哄,杨林和几个老将自重身份站在外围,眼睛却是不住地往我这边看着。
我手舞足蹈地挣出人群,大喊:“都别忙,车上只能坐7个人。”
这时李元霸终于弄明白吕布是谁了,咧嘴笑道:“嘿嘿。我非得去和这个吕布小子交交手。”丑小孩忽然左右看看,沮丧道,“可是我没有趁手的兵器啊。”
众人一怔,如果说使刀使枪,随便去哪个朝代都能找到,李元霸用锤,按说也不难找,可是四百斤地锤那就不是哪都有地了一般人做对四百斤的大锤干什么?
李元霸推开众人,就在校园里东张西望起来,这会人们都刚吃了午饭。小六忙完正蹲在食堂门口一块怪石头上抽烟,李元霸一眼就扫在那了,他快步走过去提起小六子扔在一边,扒拉了扒拉小六刚才蹲过那块大石头严格说这不是块石头,而是一块非常规整的椭圆形桶状物。大概多半人那么高。十月怀胎孕妇那么粗,像是过去人家里用的大水缸。不过是实芯儿地,表面颗粒粗糙,一坨巨大地牛屎相仿。
这东西可是有来历的,它确实不是普通石头,这是建设新校区地时候地里刨出来的,老人们说这玩意是大炼钢铁那会的产物,它的前身应该是无数人家里的铁锅铁盘,因为温度不够,所以炼出来个怪物,很多地方现在还保留着不少这东西,砸不碎敲不烂,死沉死沉的,只好埋进土里,我见它还有个样子,就废物利用摆在那当了摆设。
李元霸一见之下就跟它投了缘,抱着走了过来,他身高不足一米七,这玩意几乎到他胸口,看分量起码过四百斤了。
我说:“你就打算用这个?”
李元霸揽女孩子腰一样揽着大牛屎,兴高采烈道:“就它了!”
秦琼道:“你这连个柄也没有,怎么用啊?”
李元霸放下牛屎石,挠挠头,忽然看见地上的杠铃杆儿了,伸手拿过,在牛屎石上狠命凿了两下,杠铃杆儿便深深的插进石头里,李元霸抓住另一头,把牛屎石扛在肩上,冲我一挥手:“走吧,找吕布小子打仗去!”
众人见他小小孩子扛了个大家伙,就像屎壳郎扛着大牛粪似的,无不失笑。
这也有个好处,据我所知李元霸是因为雷雨天举着大锤骂天被雷劈死的,迷信地说法是天公震怒,其实现在看,丑小孩就是举在避雷针上了,换了这件新式武器以后,跟雷公对着骂街也没事了,这玩意太绝缘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姓家奴
把牛屎石装进车以后问题就来了:这大家伙一放,以前能坐六个人的车厢现在最多只能坐四个了,既然是去帮忙打架的,兵器就很重要,这十八条好汉里用的武器五花八门,看着踊跃报名三国一日游的他们,我只能说:“兵器好配的优先秦二哥,这些人你比我熟悉,剩下的四个名额就由你定吧。”
我这么一说,宇文成都和伍天锡这俩使镗的都瞪我一眼不说话了,兵器冷门没办法,就像有的手机支持各种充电器,出门占大便宜了!
还有花刀大将魏文通和金刀殿帅左天成这两人也退后几步,大刀是很好找,可是人家关二爷是用刀的祖宗,关二爷都不行,他俩去了不是抽二爷的脸吗?
好汉里用锤的几个也心生退意,有李元霸在,他们用锤的基本没有露脸的机会。
我说让秦琼找人,有人顿时不服道:“你的锏好找吗?”
秦琼笑呵呵地回答:“我还可以用枪。”
罗成站出列,悠然道:“用枪的话算我一个,我可以跟赵子龙借着使。”真看不惯他那个傲劲儿,言下好象赵云使枪也不如他,再说虎牢关的时候有赵云吗?不过秦琼随即拍板道:“那表弟就跟着去吧。”
众人虽然都不怎么喜欢这小子,但是若说用枪来的这些人里谁也不能不低他一头,定彦平的双枪本来是一绝,可惜最后把单枪破双枪的诀窍教给了罗成,现在也没办法了来他是很有竞争力的,用双枪不是问题,只要跟两个人借就行了。
这时一人站在秦琼面前,淡淡道:“你看能算我一个吗?”正是单雄信。
秦琼诸人都隐约对他有愧,而杨林等人也都比较钦佩单雄信的为人,他虽然本领一般,也没人出来跟他争。
秦琼赔笑道:“那么就有劳二哥了。”
现在加上主角李元霸。已经定下四个人,这最后一个名额吵来吵去总也没个结果。我的意思本来是想让花荣去的,但他已经去过梁山,单位出国考察还是得考虑没去过的同志,否则容易让人说闲话,我们知道这十八位好汉心眼都小……
我们正在这边吵,一个朴实的农民兄弟一言不地已经坐进了副驾驶里,探出头来冲我们喊:“别争了,快走吧。”
群雄大哗:“你是什么人?”
不等我说话,农民兄弟淡然道:“我是周仓。”
谁也不说话了……
回三国。我们还真的需要这么一位,虽然我好象记得周仓是二爷千里走单骑地时候才收的,不过他去了毕竟能熟知地理和风土人情,再说周爷对关羽忠心耿耿,帮二爷找场子,他去是顺情顺理地,于是谁也不再说什么。
我看着沮丧的众人。安慰他们道:“都别灰心,咱有的是机会,唐宋元明清都有咱们的办事处……”
我迈步往车里走,忽然觉得腿上一动,低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正抱着我的腿,张着大眼睛看我,我忙蹲下身摸着孩子的头顶说:“小象,你也在啊?”
曹小象眼巴巴地看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只是一个劲地拽住我不撒手,我搂着他小声说:“爸爸这次去是可以见到你那个爸爸……可是你那个爸爸这会好象还不认识你……”
曹小象泫然道:“那你能帮我带个好吗?”
“……好。”
曹小象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这事可难办了,就算能见着曹操,怎么跟他说呢,你儿子让我给你带好?怎么感觉有点吃亏呢?
我上了车刚要走,二胖一个电话打进来:“小强我快到了,你在哪等我?”
我说:“你不用来了。”
“怎么了?”
“我已经找到人收拾你了!”
二胖愕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这才又问:“谁呀,谁那么嚣张?”看来“自己人”终究还是向着自己人的,一听说有人扬言要收拾吕布。二胖先不愿意了。
我说:“李元霸。”胖语结半天说不出话来,当年这小子跟我们一个大院住,最爱听隋唐演义,对李元霸之勇有一定地认识,顿了一会二胖这才不服道:“他也未必就是吕布的对等你回来把我们俩的战报第一时间告诉我一声!”
我冲众人挥挥手。踩油门进入时间轴。
跑了一会。我见油表一个劲抖,就跟李元霸说:“你这个东西用完以后就放在三国吧。s太费油了!”
李元霸抱着牛屎石道:“那可不行。”
我跟周仓说:“周哥,一会到了咱们得想办法先找二爷。”说着我把一颗药递给他,“这个给他吃了。”
周仓拿过药想了想,说:“这个不难,二爷这会身份低微,还不难见,我就说我是投军的,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一车六个人,可是谁也不说话,秦琼几次想跟单雄信搭讪人家都不理他,罗成心高气傲,跟单雄信早在结义之前就互有芥蒂,谁也不睬谁,傻小子李元霸抱着石头只顾兴奋。
我们到地方的时候这里还正是半下午,三国跟我们这里还是有时差的,车就停在一座雄关外的旷野处,远远看去,关上和关外各有旌旗飘展,两军阵前战鼓隆隆,正打着呢。
罗成下了车深呼吸,甩着肩膀陶醉道:“这场面太亲切了!”秦琼笑道:“可不是么。”
李元霸从车里拽出牛屎石扛在肩上,急火火道:“谁是吕布?”
我拉住他,看看周仓,周仓振奋精神道:“各位稍等,我去!”
我们跟着他往前走了几十米,只见空旷处两军正在对垒,左手关门口处有一哨军队正驻防在那里,身后那座雄伟地大关正是虎牢关,右手处另一票人马,头顶彩旗飘飘。字号各不相同,最高的一杆旗上乃是一个大大的袁字。应该就是袁绍了这么高的旗,我在梁山也有一面……
我仔细往袁军里一看,几乎叫了起来:关二爷赫然就在军中,骑在一匹黑马上正凝神往对面看着,他身旁有位黑脸大汉双目猩红,哇呀呀暴叫不已,八成是张飞,不过看二人的盔甲现在只是普通的骑兵。
周仓拦住我们道:“等我去找回二爷你们再去见面。”
李元霸使劲往关下的人马中找着,扯住我问:“到底哪个是吕布啊?”
我也正找呢。话说吕布本人我也没见过,二胖就是个走了样的翻版不能算,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秦琼道:“吕布那小子视各路诸侯如无物,多半连关也没出,还在城里呢。”
这时周仓已经走到联军前,有人上前盘问。他比比划划地不知说了什么,那两个卫兵居然就让他进去了,周仓径直走到关羽马前,又是一番比划,关羽脸色变了变,忽然跳下马拉着周仓隐在了阵后,没过多久,两人手拉着手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周仓使劲冲我们一招手示意我们可以现身了。
单雄信忍不住道:“这家伙人才啊,他跟二爷说什么了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在数万人的大军之前。也没人注意我们几个“百姓”,我先瞄瞄周仓,周仓做了个已经吃药地动作……我大步上前拉着关羽地手道:“二哥!”
关羽笑道:“小强,你怎么来了?”
我说:“大爷地事儿我都知道了,这回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我回身介绍道,“这是几位朋友,这位是秦琼秦二哥,这是他表弟罗成,这位是单雄信单二哥……”
秦琼和单雄信一起抱拳道:“二爷!”
关羽忙还礼道:“哟,可别这么叫。就叫二哥吧这位秦琼,就是隋唐里的那位秦二哥吗?”
秦琼汗道:“您叫我叔宝就行。”
关羽摸了摸颌下黝黑黝黑的胡子道:“我现在不是也年轻嘛”
众人大笑,于是这几位就互为二哥了……
我说:“二哥……”
秦琼、关羽、单雄信同时扭头问我:“啥事?”
“……我是说关二哥,大爷还好吧?”
说起这个,关羽脸色黯然道:“被擒进关去了。因为言明我大哥是中山靖王之后吕布这才没杀他。”
我说:“怎么会这样呢。你们又三英战吕布来着?”
关羽一指联军里一个众兵环卫下的将领道:“都是为了那个公孙瓒,我大哥跟他交情不错。公孙瓒跟吕布动手,眼看被杀,多亏我大哥拼死相救,等我和三弟想要接应时,大哥他已经被吕布所擒。”说到这二哥唉声叹气,那个黑脸汉子果然就是张飞,他双眼红肿,咬牙切齿,像是要择人噬。
我问道:“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吕布引出来,咱们把他抓住换回大爷。”
关羽忿忿道:“我和三弟身小位卑,讨敌骂阵的活儿也轮不到我们干,十八路诸侯一味地畏惧那吕布,却是谁也不肯出死力攻关。”
又是十八路诸侯?秦琼他们当年是十八路,反董卓联军也是十八路,最后都未果而终,可见十八也并非什么吉利数字。
关二哥局促道:“要说吕布这小子,本事确实是一流,诸侯里不少大将死于他手,我和三弟联手也不能胜他。”
我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这几位哥哥可都是有本事的人。”
关羽随口应了一声,看秦琼等人的眼神里不免还是带了三分怀疑,秦琼之名他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也了解这位隋唐第十六条好汉并非什么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地无敌将军。
单雄信把周仓拉在一边问道:“我很好奇你到底跟关二哥说什么了他就能轻易信你。”
周仓不好意思道:“我骗二爷嫂夫人难产,说我是带信儿的人。”
单雄信点头道:“嗯,话虽简单,不过若不是跟随过二哥的人万万想不出这样的幌子,这倒多亏周大哥了。”
秦琼看看四周的兵将道:“奇就奇在随便有人来军中找人他们就放心让周大哥进去,这军纪可够松散地。”
关羽道:“秦二弟有所不知,今天叫关地部队主力是公孙瓒地人马,那公孙瓒到也不是无义之人。我大哥为救他被擒,他也派人叫过几回阵。只是畏惧吕布厉害不敢强攻,他军中人马都知我是刘玄德之弟,所以听有人找我这才不加阻拦。”
我说:“有靠山就好办,二哥你赶紧给我们找几匹马,还有趁手地家伙。”
关羽迟疑道:“你们真地要挑战吕布?光今天上午就有好几员大将折在他手里,诸侯要不是怕损失将员,早就一拥而上了。”
罗成不悦道:“二哥忒也小瞧人了,区区一个吕布,真能只手遮天不成?”
他这话说的比较伤人。基本上把关羽和张飞还有十八路诸侯都带进去了,要是平时关二哥只怕就要翻脸,但这会刘备生死不知,罗成又是来帮忙的,所以不好作,微微一笑便去见公孙瓒,不多时牵来十几匹骏马和各式兵器。
秦琼没有双锏。便绰了一条铁枪,单雄信意外地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兵器这玩意叫槊,三分像狼牙棒,七分像屎刷子,看上去就特别凶恶。
罗成把长高高扎起,收拾得紧身利落,手持一杆亮银枪,面目俊美气势不凡,像个神族战士一样,看来这小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联军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人讨敌骂阵。是因为各诸侯都怕吕布,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人才紧缺的三国时代,谁也不愿意混战中损失了手下的大将,我们这些外援一但主动要求出场,他们巴不得呢,于是给我们让出一条道路,我随众人来在两军阵前,右边是关羽关二哥,左手处是张飞张翼德。老张还沉浸在大哥被俘的担忧中,跟我们谁也不多说,催马就要上前,单雄信道:“翼德兄少安毋躁,待我去取头阵。”
张飞见横空跑出个愣头青。跟关羽不满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