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越症候群A lililicat第17部分阅读
时空穿越症候群A lililicat 作者:未知
劲风老实地答道:“任天狂身上带着坚韧无比的千年寒冰丝,他以高深的内力将寒冰丝的一头射到了对岸,然后就借着这根细如发丝的寒冰丝走到了那边!”
“寒冰丝现在可还在?”萧寒玦问道。hubaoer
“在!”萧劲风领他来到悬崖的一侧,终于在黑茫茫的虚空中摸索出一条绷得紧紧的细丝,那道细丝呈透明状态,几乎看也看不清,要在这么细的丝线上走五十丈,想想都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
但是萧劲风偏偏三生有幸,今天之内就见识了两大奇人过冰丝,还没等他抬头,萧寒玦翩翩身形就已经飘逸地落到了冰丝之上。
“二公子!你当心!不要心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萧劲风要去阻止他送死,不料萧寒玦轻点足尖,已经在冰丝上跃出半丈远,身体早已飞出悬崖的范围,悬在那万丈沟壑之上。
萧劲风不敢再出声,生怕打扰他,于是捂住嘴巴,提着一颗心看着萧寒玦在冰丝上晃晃荡荡地前行。
一丈……两丈……三丈……
萧劲风提心吊胆地看着萧寒玦缓缓朝目的地靠近。
在折磨了他半晌之后,艺高人胆大的萧寒玦终于在发丝般粗细的冰丝上走出了四十多丈,眼看就要达到成功的彼岸了。
但是!
变数突然横生枝节——那根细细的冰丝毕竟韧度有限,在承受了两大高手的内力之后,终于也支撑不住,中间处渐渐延伸变细,眼看就要被挣断了。而这种细微的变化,肉眼几乎是看不出来!
好在萧寒玦心思细微敏锐,察觉到脚下的冰丝张力微微变化,顿时脸色一变,心道不妙!
他连忙借最后的冰丝弹力拔身而起,如惊燕般向斜上方撺起三丈高,而在他起身之刻,冰丝骤然发出尖锐的声音,刹那崩断!
也就是说,在这刹那,萧寒玦是毫无凭依地悬在半空,前后不沾,眼看就要坠落深渊了!
萧劲风看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呼吸心跳都为之停止了。
好在萧寒玦不愧是绝世无双的武学大师,他并不慌乱,虽然身体悬空,但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手中已然扬起一道“白虹”潇洒而出——那是他佩戴的双璧剑以及系在剑柄上的腰带!
通过这抛剑的巨大力道,萧寒玦的身形受到自身内力的牵引,竟夸张地又向前越飞了两丈!并一个漂亮的凌空翻身,踩在剑身上!
萧劲风几乎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就算如此!萧寒玦仍然离对岸差之三丈!
萧寒玦跃飞三丈后,剑势已经颓唐,眼看下落,他紧接着又脚尖一扣,踩出双璧剑上的机关,剑中顿时射出一道隐藏在其中的子剑,萧寒玦算的精准,正好前脚就踏在子剑之上,随着剑上机关的力道再次踏剑飞跃出去。而他身后的那把剑则颓然下落,掉落深渊。
而这一连串的复杂精确的绝技,都不过是萧寒玦在眨眼的瞬间一气呵成的完成。若看得不仔细,就只能看见他在飞一样。
萧劲风彻底跪倒在地,满头满脸的汗,心中只想:这什么人啊啊啊啊!!
萧兔斯基,终于顺利完好地到达了对岸的心形洞窟,从那石壁上的题字来看,里面便是最中心的关键之地了!
距离萧佩玉的秘密解开只差一步,饶是有大将风度的萧寒玦,此刻都不免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那最后的密室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任天狂在里面,又会有什么变化呢?
苏水音,此刻很焦虑中。
他躲在房间里,站在阳台,看着海面上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的船纷纷出现,就像是蝗虫来袭一样多,黑压压的一片,看来有几分怕人。这些就是萧洌阳口中说的前来讨伐任天狂的大部队了吧?
任天狂的人品还真是差啊,得罪那么多的人……苏水音愁眉苦脸地蹲在那看了一会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道:“一会儿真正大战开始,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混乱的状况,我该想办法自保才是,不能让萧兔再增加负担。”说起自保,他想到自己一没有绝世武功,二没有得力部下,唯一能想办法弄到的,就是找一把管制刀具,防身。
简单来说,就是找把趁手的兵器了。
苏水音抱着这个想法,就去找萧家老大萧洌阳要兵器。
萧家老大此刻正忙着点兵,哪有空理他,随便打发个手下去带他到临时的库房找兵器。
这名手下是萧寒玦身边的一名书童,书童拿着库房的钥匙,把苏水音带了进来,指着满屋的兵械叫苏水音挑选。
苏水音感觉自己就是齐天大圣进了东海龙宫,对着一屋子的神兵利器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拿什么好了。
试试一把流星锤,太重,拿不动;试试一把清霜剑,太长,不方便;试试一双明月勾,tat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苏水音看来看去,竟找不到一把趁手的兵器。
书童看着都觉得他麻烦,他随便挑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交给他道:“这是西域传来的伸缩匕首,可以折叠,你用最好不过了。”
“这个好这个好!”苏水音拿起匕首,见上面镶着大颗的红蓝宝石,顿时爱不释手。
“好,那我把门关上了。”书童把他撵了出来,锁上大门,但他却不急着离开,而是拿出随身的弹弓,在附近的花园空地射鸟玩。他不过是一名低等的书童,现在岛上一片繁忙,他就索性偷懒玩玩。
“你要一起玩吗?”书童见苏水音年纪不大,就邀请他道。
“射弹弓啊,以前我射得可好了。”苏水音勾起了童年的回忆,像个老头子一样感慨起来,他于是向书童吹嘘自己当年是如何神勇,如何把附近的麻雀射得全体搬家,如何把附近的野猫射得郁闷抑郁,如何把聒噪的看门老大爷射得差点脑溢血,如何把整个单元楼的玻璃射得群情激奋……
正当他说的唾沫横飞的时候,书童把弹弓递给他,指着前面的一只小鸟道:“你射给我看看。”
最后苏水音被大大的嗤笑,而作为见面礼,书童把弹弓送给了他,叫他好好钻研射弹弓的精髓,不要说空话,说虚话,要落到实处,狠抓技能。
“nnd,你以为你是市委书记吗?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苏水音等那书童离开后,才敢愤愤不平地嘀咕。
好地,缓冲过后,
让我们再次把焦点对准在禁地拼杀的萧兔斯基处。
萧兔斯基,你做好被直播的准备了吗?
此刻,萧寒玦正努力爬上心形岩洞,终于沾到了洞窟的门口。他向里面那么一看,只见里面又是一段长长的台阶,直通向下。
这次的长廊倒是没什么古怪,他很顺利地就到达了最下面的一道铁门处。
那道铁门虚掩着,里面投射出亮光来
萧寒玦来到门缝边,透过门缝向里面偷窥。
只一眼,他就全身僵化了。
这
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啊?
他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呢?萧寒玦双手推开大门,让里面的光景完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间如同外面的月皇殿一样宽阔的大殿,悠久的石柱支撑起整个内殿,而地面,应该说地面的位置,全部由水池构成,水池不深,腾腾地冒着热气,令整个内殿看来暮霭朦胧。萧寒玦可以确定的是,那些水池里冒着热气的液体,并不是真正的水,而是和在大船上时、从人柱里流出来的液体是一样的。
据说这种液体,可以长久地保持器官的活性,是一种非常难以提炼的药汁。
但眼下所见,却是用珍贵的药汁灌注的巨型水池。
水池的里面,却堆放满了人体的器官,密密麻麻地缠绕拥挤在了一起,萧寒玦定睛观察,那些器官大部分还是鲜活的,有的心脏还在跳动,内脏还在蠕动。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堆积如山的鲜活器官中,有些还可以辨认出大脑、眼球、舌头等等,该怎么说呢?是说这些水池里的是鲜活的脏器,还是说这些其实都是失去身体的、活生生的人呢?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真正的任天狂,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前方,如何那尊蜡像的姿势一样,负手站立着,在那些器官之中。
“孙儿,你也来了,不愧是我的骨血。”任天狂转过头,没什么感情地称赞了一句,“你来了也好,也可以给我做个见证,看看你外公我离奇的一生中,究竟一切因果的源头在哪里。”
他于是望向前方,萧寒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大殿的正中的正座之上,隐约坐着一个人的身影。
吊吊大家的胃口。
周日继续奋斗!希望我上午就能赶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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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越症候群 by lililicat (下) 413k
推荐者:小小茶馆
第55章 恐怖往事[]
第55章
话说,苏水音在外岛上浑浑噩噩的时候,大批武林人士已经开始进驻到岛上了。苏水音在阳台上,眺望着犹如诺曼底登陆般壮观的景象,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零食糕点。
离开萧兔之后,他只有靠不停的吃来缓解压力,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暴饮暴食症?自己会不会发胖?
管他呢。苏水音把一块栗子糕丢进嘴巴里。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从他身后传来,苏水音把脸从窗帘后伸出来:“请进。”
门开了,但是没有人进来,苏水音心中突兀地一跳:“难道是萧寒玦的仇家?”
于是他连忙握好怀里的匕首,警惕地问一句:“是谁?”
没有人回应。
苏水音紧张起来,迟疑了一下,最终从窗帘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来到门口,又问了一句:“究竟是谁!不要鬼鬼祟祟的!出来!”
门口有人干咳了一声,一人神秘兮兮地闪出身形,有些怯懦地问道:“请问,是梦雾少主吗?”
“是我!有什么事情!?”苏水音已经对梦雾这个名字习以为常了,反正只要提到找梦雾的,就和他有关,谁叫他的身体是梦雾的呢!
“其实那个…… ……”来者是一名表情认真的白衣青年,他朝苏水音深深地作揖,似乎欲言又止。
让我们继续回到萧兔斯基的禁地之旅。
在神秘的禁地中心,出现在萧寒玦面前的乃是可怕的狂之男子——任天狂,而他目光紧紧注视的地方,是远处石座上的神秘人。
“那是……?!!!”萧寒玦站在门口,脸色的表情是再也无法掩饰的震惊。
他成为见证了吗?成为这场武林最疯狂阴谋的见证了吗?
两个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人物,终于在相隔了长达百年时光之后,再次相遇了吗?!
萧寒玦望着那远处的模糊人影,又看看脚下池中的密密麻麻的鲜活脏器,始终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继续前进。
任天狂此时,仿佛也陷入了迷离的状态,他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同萧寒玦讲话:“我遇到他(萧佩玉)的时候,他(萧佩玉)二十三岁,我十四岁,他是天仙一样的人物,教我读书练武,人又好说话,我想,一辈子做他的仆人好了……一辈子跟着他,也没什么话说,我本来就是给人家做长工的侍童……但是,我十八岁那年,他对我说,‘你真正想过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问我,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说,是一辈子服侍公子你。
他对我笑,说不是,让我再想。
我说,荣华富贵?
他仍然笑,摇头说不是。
我想不出世上我能奢望的还有什么,他对我说,我可以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随心所欲……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当初他说的什么吗?”任天狂转头质问萧寒玦。
萧寒玦摇头,看着远处石座上模糊的身影,突然感到心中不寒而栗,难道说真正的魔人,真正造成一切的其实是萧佩玉那个疯子才对吧!??
任天狂道:“他……对我说,‘好好想想你心底最深处想要的是什么,告诉我。’那种语气不容置疑,他的目光强迫着我,叫我无法逃避,于是我做了我这一生中第一件胆大妄为的事情,我对他说‘我想要公子!’
说完那句话之后,我觉得我几乎要死掉了,我竟然把最羞耻的欲望讲了出来!
但是,他马上解开他衣襟,露出比白玉还要美的肌肤,对我说‘那你就来拿吧,从此以后,只要按你心底想的那样做就好了,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你的心底不用放置任何让你介意的东西。只要想,就去作罢。’”
“他为什么要那么诱导你?!”萧寒玦咬牙道,现在他真的感到浑身阴寒了。
“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只是想看看脱轨的命运,会有什么有趣的结果。”任天狂望着自己的双手,“我从那天起发现了我的‘天赋’,只要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我刀枪不入,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伤我分毫,他给了我绝世的武功秘籍,我练成了无敌的武功。一开始,我当街抢劫,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试过去杀人,依旧没有人能够制裁我,我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顺应心底日渐庞杂的欲望,而他永远都只在旁边冷眼观看。甚至,我可以随时去要他!蹂躏他!他都是那种冷冷目光!
我开始做我认为最能让我满意的事情,我得到了时间上的一切,我不惧怕任何东西!
但是,当我得到一切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手!
那就是他!
他这一辈子,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甚至对自己都没有!
我终于明白,在他的心底,我只是他的验证他那套命理说辞的工具!
因为他那套可憎的说辞,因为他所带给我的一切。
我的命,我所得到的一切,我所过的生活,都是他给设定好了的。
我甚至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
我开始剧烈地憎恨他来。
用最残忍的方法憎恨他。”
“我寻遍了天下,找到了一种古老的折磨奇刑,名叫‘拔首’,即是把在保持人的性命和清醒的状态下,将脑袋连同内脏从躯干上剥离出来,放在特制的药液中生存,我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堆恶心内脏,我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脚剁下来,把他的躯干当作玩物,但是他的头在那特制的罐子上,还是冷冷地看着我。”
任天狂的语气越来越怨毒,他把目光转向脚下那些内脏,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跺上去,将那些还是鲜活的内脏踩得稀巴烂,那些惨遭荼毒的“人”甚至连哀嚎都不能。
若是换了常人,听到这番话,看到这样地狱般的景象,怕是早已疯狂了吧?
但萧寒玦只是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他在极力维持自己的冷静,使自己不被这些浓厚的黑暗怨毒所蛊惑,以至于产生和任天狂同样的癫狂反应。
“我对他已经厌恶到极点,于是把那堆称不上是人的他丢到了马桶里,下令手下将他扔掉,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但是,就算如此,我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刻,日日夜夜,他的那种眼神总是会在我的背后,提醒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已布局好了的!这让我喘不过气!我是黑暗的帝王!我绝不允许!我要掌控自己的命!”任天狂咬牙切齿起来,他的所有的怨恨和愤怒,在见到那石座上的人影时,终于全数爆发了!
“萧佩玉!!!我知道你还活着对不对!!!!这一切装神弄鬼都是你在搞鬼!!!我要亲手杀了你!!!!”任天狂咆哮着,向石座冲了过去。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颤抖,而他脚下的那些脏器也因为抵挡不住声波的激荡而纷纷破裂。
萧寒玦运气全身元功,才可以抵挡这吼声的侵害。眼看任天狂已经冲了出去,他咬紧牙关,心一横,看准水池中的间隔缝隙,也掠身踩在那间隔之上,追了上去。
终于看清,那大殿正中台阶高座上坐着的,是一名精灵剔透的男童,约莫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精致的小棉袄,坐在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宝座上,两只脚还悬在半空中,一副无害纯真的样子。
萧寒玦心中震惊,思忖:“这名孩童难道就是萧佩玉?还是说他是萧佩玉的后代?!”
而任天狂本来一只大掌就要去取男童的性命,在快要触及男童的额头时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究竟是不是萧佩玉?”
那男童丝毫都不怕,笑道:“我当然是萧佩玉,当年我被人救出,来到这魔宫岛,授艺魔宫岛上的人设下这密室禁地,并授意他们以拔首之法制作人柱,布下七怪之局,就是等你到来的一天。”
萧寒玦讶道:“你既然是萧佩玉,为何是一副孩童模样?你不是……?”
男童看着他,微笑不减:“你便是我的后裔萧寒玦是不是?真好,萧家也出了你这般杰出的子弟,好吧,我告诉你,我当时虽然是无躯体的拔首状态,但是魔宫岛上有诡奇医术,可以令我在不同的身体间更换,因此我被植入男童体内,保持鲜活。”
他的样子,一点都没把任天狂放在眼里。
任天狂的脸色,越发阴郁起来。
外岛宫殿走廊上。
苏水音张大嘴巴囧囧地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干啥的?”
原来那名欲言又止的白衣青年的身后,站着整齐的两排人,每人都是白衣白靴,腰佩宝剑。他们见到了苏水音之后,都齐齐地向他行礼。
白衣青年恭敬道:“小人名叫江寒澈,乃是剑阁当今的大弟子,我等在列一干人等,皆是师尊萧寒玦座下弟子,今此擒魔大战之际,特来拜会师尊,恳请师尊指导!
梦雾公子,你的事情,我们已经从萧家当家萧洌阳萧大少处得知,师尊如今孤身一人前去同魔头任天狂周旋,我们便前来保护您的安全。”
“你们知道什么、什么关系?”苏水音脸红起来,毕竟同性恋这种事情说出去不好听。
“我们知道,梦雾公子是师尊的好友。”江寒澈十分灵活,回答道。
“呃……那就好……呵呵,我是说,你们站在外面也挺辛苦的,进来坐吧。”苏水音挠挠头,傻笑起来。
众剑阁弟子面面相觑,又整齐划一地道:“弟子不敢僭越。”
江寒澈挥手下令:“众师弟听令,就地休息,保护梦雾公子!”
于是大家整齐地盘腿坐在地上,动作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
苏水音不知道怎么地想到了人民解放军解放上海露宿街头不扰市民,萧兔斯基的弟子,实在纪律严明啊!!
于是他满意地回到自己房里继续吃零食。
门口,大弟子江寒澈带着大家一起端坐守护,队尾的两名年纪较小的弟子纪律观念还不强,悄悄私语:“那就是我们的‘师母’?师父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是啊,早知道装可爱就不会被师父教训了啊……唉……”
江寒澈斜眼那么一瞥,冷冷道:“月飘、星飞,你们在说师父什么闲话?去,罚你们蹲两个时辰的马步!”
两名受罚的弟子tat 乖乖地去一边儿蹲马步了。
在弟子心目中,萧兔斯基那就是神啊就是神啊!
【我好像记得有个电脑桌面壁画,就是兔斯基如来佛的样子,大家可以参考一下,用百度搜兔斯基桌面就能出来了……】
第56章 狂心顿歇[]
第56章
布满可怖内脏的密室大殿内,一名诡异的男童出现,自称是萧佩玉的宿体,将诡异的气氛推到了最□!
狂怒无比的任天狂伸出大掌,一手掐住男童的脖子,吼道:“萧佩玉!!!我杀了你!!!”
男童丝毫不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任由任天狂把他掐的满脸通红。
但是,任天狂并没有将这名男童彻底杀死,浑身颤抖、双目血红的他突然松开手,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你不是他!萧佩玉在哪里?!萧佩玉在哪里?!叫他出来!出来!”
萧寒玦在一旁听着,心中惊讶:难道这男童不是萧佩玉?!
果然,那名男童咳嗽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道:“被你给发现了,我不是萧佩玉,萧佩玉他早就死了。你也不想想,被拔首了的人顶多只能活上三五年,怎么可能存活至今呢?这岛上的一切布局,都是萧佩玉在他临死之前留下来的。不过,岛上倒是保存下来萧佩玉的遗体,你若是想看,我可以告诉你路。”
说完,男童好整以暇地坐回宽宽大大的宝座,双手笼在袖子里看着他们。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任天狂握紧拳头道。
“穿过这个大殿,后面有一间冰室,萧佩玉的遗体就保存在冰室里一尊万年寒冰棺之内,他早就留下遗言,叫你处理他的后事。”男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穿过冰室,有一条直通外面的捷径。”
任天狂于是二话不说,便直奔冰室而去,萧寒玦还留在当场,问道:“你既然不是萧佩玉,你究竟是谁?”
男童笑嘻嘻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果,放到嘴里吃着道:“我是这岛上的圣子,这座岛上每隔二十年,就要选出一位圣子,我娘亲就是月海女王,你一定见过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不过很可惜,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因为这岛上有自己的规矩。”
“那这遍地被拔首之人,是从何而来的呢?”萧寒玦道。
男童歪着头道:“其实半年前,这座岛上的主人都不是月海女王,这里的人都是在那次政变中的失败者。他们被做成拔首,留待日后被塞入人柱,作为护岛的工具。”
“那萧佩玉和岛上究竟有何联系?”
“萧佩玉当年有一名死心塌地的追随者,带着被拔首的萧佩玉来到岛上,并修建了这座迷宫,同时把拔首的方法和七怪之阵也带到岛上。岛上的人把他奉若神明,按照他的指示,从所有男童中挑出一名最聪慧的作为萧佩玉的继承者,继承他的知识和才学,甚至他生活的方式、说话的口吻,这就是圣子的由来。
历代圣子,都继承了萧佩玉的精神,为的就是完成某一天的使命——成为终结任天狂狂乱的命运的推波助澜者。
你看,萧佩玉的的确确是一名疯子。”男童给他解释道。
萧寒玦沉吟道:“既然萧佩玉已经死了,任天狂也见到了他的尸首,那么任天狂无可约束的脱轨命理是不是就可以终结了呢?”
男童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只能说,虽是脱轨的命运,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任天狂的命是这世上无人可挡的,即使他见到萧佩玉的尸体,即使他将萧佩玉挫骨扬灰,他依然是所向披靡、求死不能。说起来,我倒是有个有趣的话机,想将给你听听。”
“嗯?”萧寒玦望着他。
男童抬起无瑕的眸子,微笑地问:“你身上流着继承自任天狂的血脉,倘若有一天,他那种命运降临到你的头上,我问你,你会怎样对待自己的欲望?或者说,你有什么欲望呢?”
“我的欲望……无。”萧寒玦目光偏离,闪烁其词。
“你这人真不坦诚,如同你的先祖一般那,呵呵,只要你说出你的欲望,我可以告诉你正确离开这里的方法,否则啊,没有任天狂那种狗屎运的你,是永远都无法离开这座地底迷宫的。”男童仿佛一个促狭的小恶魔,在极尽诱惑之能事。
“我若回答不出你的问题,便无法安然离开是么?”萧寒玦看出来自己已然成为这名男童的股上玩弄之物了。
“是啊,你若是如实回答,我不但让你离开,还让你那位朋友安然离开。而且,我不妨告诉你,你的答案,决定你是不是会成为下一个‘任天狂’,呵呵,想想看,你马上就要拥有和他一样天下无敌的命,怎样?快说出你的答案,接受这命运的馈赠吧!”男童向他伸出手,好似在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一份大礼。
萧寒玦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仿佛充满魔力,令他心神渐渐迷失,他转过头道:“我今生之愿,只有除魔卫道。”
“除魔卫道,你除得完吗?如果我告诉你,你将拥有无穷的生命,力量,你还仅仅满足于那么可笑执着的目标么?你不杀光任何你看不顺眼的人么?你不想叫万民跪伏在你的脚下吗?你不想拥有一切吗?”男童声音甜美,引人入魔。
萧寒玦纵使意志顽强,竟也逐渐被他引导,精神恍惚道:“倘若我真有那般的力量,我,要天下!”
男童笑得更加灿烂,眼睛中却有一丝厌倦,他仿若带着一丝鄙夷道:“你也要天下吗?唉,任家的血脉,果然都是一般……”
谁知道萧寒玦却很认真、无比认真地道:“我要天下真正实现仁德之世,我要感化天下,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人人不收私的理想大同之世,我要看人的善,我要看这世界最后的走向!”
他这番发自肺腑的绝对理想主义的话语,叫那名男童一时都无语了。
他真的不相信,世上真有把这种圣人说的空话作为毕生追求的人,而且他还那么坚定。
不过想想看,若是他真有任天狂的那种力量的话,这家伙真的会去照做他自己说的那一套。
那么,世上多的恐怕不是一个狂人,而是一个狂热的圣人了。
那么会是怎样一番更加有趣的景象?
男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全身发颤,眼泪都出来了,而他对于萧寒玦的魅术禁制,也在此时消散于无形。
男童笑得在宝座上打滚,终于止住笑,掩饰不住满脸笑意道:“真可惜真可惜!可惜当年萧佩玉见到的是任天狂而不是你!可惜可惜!唉唉唉,其实所谓的脱轨之命,也是人定,我这么多年才悟出来,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命者,欲望使然也,当年萧佩玉虽然命中万万不能遇到任天狂,但是若是任天狂一句话,便也可以拨乱反正。”
“什么?”萧寒玦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只要他说,他这一辈子真心只有萧佩玉一人,真心只想过平淡日子,他也就是个普通人了,不想萧佩玉稍微蛊惑一下,他就入魔了。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哈哈。”男童目光迷离,神色露出和年龄不称的沧桑之感,让萧寒玦怀疑他刚才“圣子”之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此刻,男童抬起眼睛,是一番平静如水的温柔,萧寒玦心中一惊,这双眼睛,和那蜡像何其之象啊!
男童道:“你这痴人啊,你的欲望太过理想,所以你也成不了魔,你这一生,注定是个奋斗无果的凡人,你不会拥有任天狂那般的力量,你可知天妒英才这句话?天从来不会给你这种好人那么优渥的待遇,你注定一生凄苦,这样,你可后悔自己刚才的选择?若是你对我说,你羡慕任天狂那般充满欲望的生活,你便可得到和他一般的命,但是你错过了,你的命,注定是个悲情的英雄。你后悔吗?”
“我觉得过得还行。”萧兔斯基露出兔斯基的经典表情。其实对于深度宅兔来说,真的,宅在被窝里就很好了,这一点,除了同样宅的苏水音能理解,这些天天摆活什么命不命的家伙是不能理解的,所以萧兔斯基懒得再同这个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萧佩玉的家伙讲了。
已经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生物了,萧兔斯基和男童的代沟如同天堑。
男童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发觉这家伙的无趣,道:“我给你一道天玄丝,你拿着它原路返回便可,顺便把你那名朋友带走,计算不错的话,你可以比任天狂早出来两个时辰。”
“多谢!”萧寒玦接过男童手里的天玄丝,就要转身离开,男童突然叫住他道:
“孙子,爷爷不能给天下无敌的错乱命运,你不会怪爷爷吧?”
“命运又不是你手上的玩具。怎能说给就给?”萧寒玦道。
“爷爷我自认已经可以将这种‘玩具’拿捏自如了。”“男童”有一丝得意,萧佩玉果然是个疯子。
“那你能算出我今晚吃得什么吗?”萧兔斯基的强大就在于,在这么恶心的地方,他都能平静地惦记自己的晚餐。
“哈哈哈哈!我突然觉得和你投机起来了,不过我还想看看,我那任姓的徒儿是怎么个死法。”
男童抄着手道,眼中是满满的狡黠。
“我觉得还是不要玩弄命运的好。”萧寒玦转过头道,“命,很难说的东西,不是好玩的东西。”
男童笑道:“哈,孙子,爷爷我活在这世上这么多年,天给了我空前绝后的天赋,我自认觉得百无聊赖,世上在没有能打动我的东西,唯有命理这东西,还能让我一试,聊以解闷,让我尝试种种脱轨狂乱的命理,实在也给我一丝刺激新鲜的感觉过,但是玩过了,也就觉得是那么回事。唉,实在是无聊。”
“喂!”萧兔斯基叫了一声。
男童——也就是寄宿在男童体内的萧佩玉“?”了一下,瞬间,突然倒塌的石座就将他压倒在底下,萧寒玦连忙跑过去救他,但是无奈沉重的石座早就把他压得粉身碎骨了。
原来这张石座年代久远,好死不死就这时候坍塌了。
一代奇人萧佩玉最后下场,竟然是这样。
救了半天,也只是把他的尸体从石座下抬出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为祖父萧佩玉诵经超度——“狂心顿歇,歇即菩提。”
此时那水池里所有被拔首的“人”,竟齐齐发出一种集体蠕动产生出来的奇异之声,仿佛他们对萧佩玉的死也有所感应。
第57章 决战之前[]
第57章 决战之前
苏水音急切地等待萧寒玦中。
已经天黑了,岸上火光点点,融成一片光海,那是武林讨逆大军所搭的营帐,真不知道到底出动了多少人来对付一个任天狂。
他依旧托着腮蹲在阳台上,心中,已经不愿意去想任何不祥的后果了。
萧兔斯基一定会回来的。
他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知道在心底说了多少遍了。
而就在他茶饭不思的时候,萧兔斯基已经和萧劲风来到了离房间大门不远的走廊上了。
萧劲风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这次魔宫密室之行把他给折腾惨了,简直是一场精神上的折磨,而萧兔斯基则是巴不得赶快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大吃一顿。
当他们几乎快要走到走廊的拐角时,萧兔斯基突然停下脚步,他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没错,他躲在墙壁后面仔细观察,果然,在走廊里两侧整齐划一地打坐的不就是那些剑阁的弟子吗?
已经很想钻被窝的萧兔斯基= =地转过头,他必须在弟子面前维持威严的形象,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对这些人训话和向他们解释自己这大半年的行踪,好歹,他和弟子之间还是一种武林上绝对正统的师徒关系。
一句话,他就不想跟那些人废话唧唧歪歪。他只有两个时辰宝贵的睡觉时间。
于是,萧兔斯基用了装死的方式,叫萧劲风把他抬到屋里面去。
面色青白的萧劲风只好一步三晃地将“昏迷不醒”的萧兔斯基背到了房门口,立刻引发了剑阁弟子的轩然大波。
众人将他们围成一圈,纷纷上前询问状况,可怜的萧劲风就接受了一场无休止的拷问,而萧兔斯基也被众弟子举起来,送到了里面的大床上。
苏水音满脸冷汗地看着这阵势,看到好多人涌进来,然后明显是在装死的萧兔斯基被人摆弄来摆弄去,有人给他号脉,有人给他输送内力治疗内伤,还有人给他敷热毛巾。
大家都用最热切和真诚的态度拼命地呼唤他的名字,那样子好像是拯救大熊猫一样。
最后萧兔斯基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话:“我没事,都出去,不要打扰我睡觉。”
于是再没有人敢说话了,萧寒玦冷厉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又凝结上了一层寒冰。
看得出来,萧兔斯基和徒弟们的关系很严酷啊!
苏水音背靠着墙,等众人散去之后,才挪过来,抱住萧兔蹭啊蹭啊:“萧兔斯基!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没受伤吧?”
萧寒玦摇头,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并告诉他,一个半时辰后叫醒他,他要准备和任天狂最后一战了。
苏水音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次集结了那么多的人马对付任天狂一人,肯定必胜无疑,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终于能够和萧寒玦团聚了,苏水音高兴得难以自持。
萧寒玦钻进松软的被窝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在苏水音的旁边,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苏水音则吹灭了蜡烛,去到外面散步,顺便给萧寒玦准备一会儿吃的东西。
门口,剑阁弟子围了上来,纷纷询问苏水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水音于是把萧寒玦这一番历险奇闻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番,引得众弟子听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对自己的师父萧寒玦更加崇拜了。
苏水音这时才发觉,自己周围的剑阁弟子都是一群热血的大好青年,只是萧寒玦教不得其法,令师徒关系反倒像是军队里的上下级一样森严,现在都讲究素质教育,以人为本了,萧兔的教育方法实在是太落后了,等他解决完这件事之后,他一定要让萧兔改革教育方针,做一位真正能和弟子贴心的好师傅!
而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弟子们之后,立刻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原来他们都希望伟大的师父能够更加平易近人一点。
而屋里的萧兔,在克服重重危险之后,终于可以躺下来休息了,可是,他发现,他竟然,
失眠了。
有时候,你越是想睡觉,反而越睡不着啊。
辗转反侧的萧兔斯基在试了各种方法仍然睡不着之后,只好坐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他一抬头,就看见海岸上那多如繁星的灯火和密密麻麻的帐篷,立刻明白,这些人就是来讨伐任天狂的了。
一个人能够引得整个武林都为之愤怒,这倒也是一种本事,不知道任天狂所谓的随心所欲的生活是一种享受呢,还是一种折磨?
他应该去拜访一下萧洌阳才对,但是他现在感到很惫懒,除了想蹲在这里,陪着苏水音,什么都不想做。
已经返回的苏水音把一碗热汤递到他的面前道:“给,趁热喝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