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绝色第10部分阅读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那太监便差人快速置好了琴案,霎时,场中几人都退了下去。 秋读阁
夏妤沿案而坐,手指轻抚琴身。
这是一架黑漆面,具有细密流水断的连珠式古琴,用手一拨,音质优美,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好久没有摸过琴弦了,也不知生疏了没有?上辈子自己可是个古筝高手,还魂之后,以行医为主,师父又懒得附庸风雅,家中一把琴也没有,倒让她险些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不过,弹什么好呢?此情此景,若是弹那些闺中格调,必然显得小家子气。
轩辕雨霏那般嚣张跋扈,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念一动,几个音符自指尖跳出,却因主人久未弹奏而显出一股凝涩的味道。
轩辕雨霏冷笑出声,等着看夏妤笑话,轩辕俊玉和慕安则是暗自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轩辕文昊也莫名替这少年担了几分心。
只是,随着她指尖飞舞,那琴音却越发流畅,轻拢慢捻,竟无端营造出一个凝重深沉意境,仿若一张大网,把在座之人都一个不漏地网了进去,琴曲中渐渐升起一股肃杀之意,人们不由得敛声屏气,仿佛看见了“得胜之师”的威武雄姿,势如破竹,充满了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直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终于,玉指一拢,琴声戛然而止,众人却似沉静其中,无法自拔,满座寂然。
“好琴,好曲!”良久,皇帝才从那令人震撼的“战场”中回过神来!禁不住赞叹出声。坐下也是一片窃窃私语,看向夏妤的眼里却再也没有轻视。
“草民献丑了!”夏妤微微一笑,胸口却有些翻涌!虽然整个过程她都面色自若,但不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也不能服众!可她这身子也忌这般激烈的情绪起伏。
轩辕文昊也投去赞扬的目光。这个少年若是作为女子,比之泠儿,恐怕不差!
轩辕俊玉看向夏妤的眼神越发火热,若是场上无人,恐怕就要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小妤儿怎么可以那么厉害?
慕安也是满脸惊讶,不过,方才自己的心似乎跳的比往常快些,不止为那琴音,更为了别的什么?
柳静芙更是白了一张俏脸,如此,那王妃之位……
轩辕奕祺捏住杯盏,原本兴味的眼神在惊愕过后,隐隐透出一股侵略的味道!
轩辕雨霏则满眼不甘。这个贱民怎么可以这样大出风头?若是她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自己的母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琴技,放眼炎国,也是数一数二,夏公子过谦了,冒昧一问,此曲为何名?”这话却是轩辕文昊说的。没人能比他更了解曲中的杀伐之气,充满了战争的雄浑大气!更难得的是,她竟然能把曲中真意发挥得淋漓尽致!
“此曲名叫《十面埋伏》。”夏妤恭声答道,态度十分谦逊。
“好一个十面埋伏,如此琴曲,当赏!在座各位可服?”皇帝虽是询问,但语气不可质疑。
众人见皇帝龙颜大悦,哪里敢触霉头,再说,这夏公子确实本事不凡!令坐下的众女望尘莫及。
“在下一届平民,能让皇上龙颜大悦,已是草民之幸,哪里还敢居功求赏!”
“朕一向赏罚分明,说赏就赏!”夏妤的谦逊有礼越发让他喜爱。这要是个女子多好,就算出身卑微,就许了她王妃之位又如何?
“如此,草民倒有一个不情之请!”夏妤突然朝轩辕雨霏看了一眼,嘴角带笑却让轩辕雨霏心里闪过一丝不妙。
“只要无伤大雅,朕都可以许你!”皇帝朗声说道。
“五公主殿下贵为我朝第一公主,如今一见,果然貌比仙子,想必文采也非同一般。以往只是匆匆一见,今日借此机会能否让草民一饱眼福?”夏妤这番话下来,看似仰慕公主风姿,实则以牙还牙。
轩辕雨霏,别以为放暗箭只是你的独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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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三十九章 宫中暗潮
果然,轩辕雨霏一听,霎时脸色大变!
颐指气使她会,教训下人也会,尤其是那手鞭子,次次能使人皮开肉绽,但那些能拿出来表演么?琴棋书画,她自恃身份,对那些老师百般刁难,又不肯虚心好学,只是过场而已,根本拿不出手。
轩辕雨霏一时杵在原地,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
在座都是明白人,这个公主空有美貌,不但无才,更是骄横毒辣,夏妤这绊子使下来,今日轩辕雨霏这脸是丢定了,只是丢大丢小的问题。
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皇上,霏儿今日身体不适,反正这人是俊玉好友,若有兴趣,改日切磋就是!”皇后看得皇上脸色,及时给轩辕雨霏找了个台子下,如此,看向夏妤的眼神却越发不善。
“都是一群年轻人,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皇帝也知道自家女儿斤两,不冷不淡地说道。
轩辕雨霏在皇后眼神的示意下,沉默坐下,心里却越发怨愤。
接着,又是一阵歌舞升平。
接近晚宴尾声,皇帝和轩辕文昊先行离去,皇后向轩辕雨霏使了个眼色,两人也自个离席。轩辕俊玉早就按捺不住,借此机会,也拉着夏妤走出大殿,柳静芙紧了紧手中的锦盒,亦悄悄跟了出去。
宴会主角一走,慕安和轩辕奕祺也各自走了,不过,临行前各自一望,都有些较量的意味。
御花园一个僻静处,夏妤和轩辕俊玉坐在一方石桌子前,阿飞早就端着食盒等候多时,见到主子来了,识趣地退了下去。
夏妤从食盒里端出一盘菜肴。
只见一个素色的瓷盘里,竟摆满了姿态各异的炸虾,炸虾舞动豆芽,到好像在战场交锋一般,活灵活现。
“这东西可真漂亮,御膳房也做不到如此好看。”轩辕俊玉啧啧称奇。
“这是炸虾,我看今日是你成|人之礼,便做了一道热闹的菜肴,也算应情应景!”这虾是她偶然在村边的河里发现的,肥硕健壮,竟然无人采食,这里的人怕是还没吃过这种食物!这盘菜也花了她不少心思。
“这个能吃么?”轩辕俊玉看着这奇特的食物,虽然色香俱全,可从没吃过。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夏妤揶揄道。
“哪能啊!只要是小妤儿做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轩辕俊玉含情脉脉,看得夏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吃你的吧!”夏妤拨了一个炸虾塞进他的嘴里,打散他那肉麻的视线!大秋天的,被他一看,怎么感觉比冬天还冷呢!
“真好吃!改天你一定要做给我皇叔吃吃,他一定喜欢!你也吃一个!”轩辕俊玉眼睛一亮,吃的津津有味,也学着夏妤拨了一个,送到夏妤嘴边。没想到小妤儿的厨艺那么好,真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堪称完美,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夏妤犹豫了一下,缓缓含进嘴里,轩辕俊玉见了,嘴角笑得越发欢畅。
“对了,今日琅琊王口中的泠儿是什么人?跟我长得很像吗?”夏妤突然问道。虽然自己是孤儿,但师父也说过她爹是京城人士,如此,那个泠儿会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泠儿?”轩辕俊玉凝思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皇叔说的难道是泠妃?”看夏妤一脸疑惑又继续说道:“泠妃是多年前父皇宠爱的妃子,倒也与皇叔认识,她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前后也不过见了几次,如今想来到真与你有几分相似!”
“她是怎么死的?”是个妃子?那就跟她没啥关系了,也许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听说是畏罪自尽,烧的尸骨无存。”那场火,烧了几天几夜!他到现在都记忆尤深。
“那你皇叔岂不是很伤心?”看那琅琊王的眼神,分明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眼里的沉痛惋惜,可见用情之深!
不过,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首先同情的不是皇帝,而是这个王爷!也许在她眼里,皇帝失去一个妃子,还有后宫三千,偌大的江山。但那个眼神孤寂又风姿不凡的王爷有可能只有泠妃。只是,那个泠妃为什么不选王爷,非要进这污浊的皇宫,落得此等下场!真是可怜可叹!
“也许吧!”经夏妤这么一说,他突然有些了解皇叔不喜欢回京城的原因了!他至今未娶,也是因为泠妃?
轩辕俊玉倏然回头,见夏妤一脸沉思的模样,小巧的下巴,水润的嘴唇显得异常迷人。心念一动,悄悄凑近,趁着夏妤不备,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开,脸上满是偷腥后的得意。
“轩辕俊玉!”反应过来,夏妤怒吼出声,舞着手臂就扑了过去,大有不报此仇,誓不罢休的意味!
一时间,两人在硕大的御花园里追打嬉闹起来!
花园的一角,柳静芙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嬉闹,满脸受伤,捏住锦盒的手指有些发白,突然,转过头去,似不忍再看,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旁边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手一松,手中的锦盒便落了下去,那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这样静静地沉入湖底……
另一处,轩辕奕祺亦不动声色地看着远处的一切,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夏妤追得累了,停下来休息。
“抓住了!”轩辕俊玉趁她不备绕到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轩辕俊玉,你放开!”他到底懂不懂游戏规则啊!竟敢主谓颠倒,反客为主?应该是她抓他的好不好!该死的是,这样的抱法自己根本无法还手!
“不放!”轩辕俊玉洋洋得意,心里却甜丝丝的!手里越箍越紧,嘴凑近她的脖颈深深地嗅着,轻轻地吻着她的发丝,看她生气的小脸显出一种别样的风姿,心里越发柔软,一低头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妤顿时浑身僵硬,惊愕得忘了反应!
此情此前怎么熟悉?回头正巧对上轩辕俊玉温柔的眼神,参杂着某种莫名的情感,让她想起了妖精的眼神。
轩辕俊玉看着她那难得的呆傻样,悄悄调转了身子,缓缓靠近她的唇。
“王爷!”
突然而来的叫唤使夏妤霎时回神,一把推开轩辕俊玉,心下却一团乱麻!
“什么事?”轩辕俊玉一脸懊恼,语气里不免多了几分火气!这奴才早不来晚不来,他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呀!
“我家主子请王爷过殿一叙!”来人恭声跪下,语气平静。
轩辕俊玉这才发现这人竟是琅琊王的手下,转身无奈地看着夏妤。
“小妤儿,皇叔叫我,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你去吧!我没事。”夏妤尴尬地笑笑,她突然发现,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轩辕俊玉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走了。
那侍从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夏妤一眼,暗道:主子猜的果然不错,只在殿中见了一面,便瞧出两人的端倪。
轩辕俊玉跟那侍从来到一处偏殿,找了个位子坐下,恭敬地叫了一声“皇叔。”
轩辕文昊早就恭候多时了。
“你跟那少年是什么关系?”轩辕文昊端起一杯清茶,状似无意地开口。
闻言,轩辕俊玉心里咯噔一声,原本高昂的心情一下子跌了下来。
“那夏家小妹也是无中生有的吧!”茶杯合起,轩辕文昊抬眼看向轩辕俊玉。
轩辕俊玉沉默,放在身侧的手却不由握紧了。他最敬爱的皇叔,如今也要过问他最隐秘的事情了!而且,此事一旦捅破,他与小妤儿……
“玉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皇叔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好帮帮你。”把轩辕俊玉的紧张和不安都看在眼里,轩辕文昊语重心长。
“我不是断袖。”良久,轩辕俊玉才缓缓开口,语气有了一丝颤抖。
“我只喜欢小妤儿,无关男女。”他除了小妤儿,对别的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能说,自己爱的是这个人,仅此而已。
“玉儿,皇叔也不是迂腐之人,那少年容貌清秀,又聪慧无比,值得你如此相待。只是你父皇母后那边,未必行得通啊!”轩辕文昊沉默一阵,缓缓说道,眼里有着慈爱的神色。
“皇叔,玉儿活了二十年,除了自家亲人,从没对一个人如此惦记,惦记到除了他眼里容不下别的女子!玉儿是真心喜欢他的,不,也许是爱了!”说到这里,轩辕俊玉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的神色,眼前又浮现出那双灵动的眼眸。
“那少年也是你这般心思?”俊玉这次怕是动了真情,这般模样,跟他当年看泠儿时,何其相似。
“他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的。”轩辕俊玉有些落寞,很快又信誓旦旦,眼里有着某种决心。
“玉儿,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成全,长痛不如短痛。”轩辕文昊叹息。若是那少年有意,他倒也不反对。那人无意,又难以被世俗接受,皇兄皇嫂更不会答应,只是俊玉一厢情愿,此事,怕是难成。到时候,受伤害的只怕是他这个痴情的侄儿。
“可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皇叔!”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看向轩辕文昊。“我无法像你一样宽宏大度,把心爱之人拱手与人,最后天人永隔,遗憾终生!我办不到!”
“玉儿!”轩辕文昊轻声呵斥!平静的眼里泛起波澜,瞬间又归于平静,看向轩辕俊玉,眼神有些疲惫。
“罢了,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大不了日后你父皇母后刁难你时,皇叔帮你说说情!”最后一句倒有了些妥协的意味。
“谢谢皇叔!方才是玉儿无理了!”轩辕俊玉哽咽出声,眼里有着歉意。“皇叔,玉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仿佛要坚定心中的信念一般,这一刻他迫切想见到夏妤。
“去吧!”轩辕文昊额首,看着轩辕俊玉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神伤。当初他主动放手,是不是真的错了……
夜风习习,寂静的荷花池边,夏妤抱膝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梳理着脑中混乱的思绪。
轩辕俊玉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而且是在她作为一个男人的前提下,这可怎么办?不说自己对他的感觉,现在也无法恢复女儿身,否则,就成欺君之罪。
唉!剪不断理还乱,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夏妤叹了口气,突然感到身后有丝异常,才转过身体,一个黑影便压了上来,四肢被压得无法动弹,嘴也在瞬间被那人的狠狠堵住……
强行撬开她的唇齿,带着霸道和强硬,少了一份怜惜,多了一份侵略,夏妤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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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很好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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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四十章宫中暗潮2
她第一反应就是大皇子,但看清了那双深邃冷冽的眼眸,又立马否定了。
充满霸道侵占的吻,带了丝惩罚和发泄,唇齿被搅得生疼。这个人,竟是当朝太子——轩辕奕祺。
轩辕奕祺腾出一只手,抚弄着她的耳垂,食指顺着脖颈一路滑下,勾开衣领,使夏妤发出一阵惊恐的颤栗。突然,他的唇离开了,夏妤来不及发出声音又被捂住了嘴唇,对方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沿着光滑的脖颈一路向下,最终在锁骨处流连。
夏妤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反抗之音,看向那人的眼里充满了愤恨。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拆穿身份的,到时候被他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企图制造动静把人引过来。哪知道轩辕俊玉想跟她单独相处,早把一干宫娥打发了出去,却没预料这样的意外发生。
她的举动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让轩辕奕祺心生不悦,望着那裸露在外的香肩,嘴角一勾,头一沉,带着惩罚似得咬了下去。
夏妤疼得闷哼一声,眼里有些泪星子!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好痛,这个畜生是狗变的吗!只是,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弱……
那双一惯淡然的星眸第一次流露出一股不甘和隐怨!
轩辕奕祺看着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孔,眼神越发深沉,伸出舌头把流出的鲜血添进嘴里,抬起头,看着夏妤那一脸隐忍的模样,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你的味道真好,怪不得三弟无法自拔,连我都开始喜欢上你了。”说完,嘴角一勾,还想再进一步。
“轩辕奕祺,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来人便握紧拳头狠狠地冲了过来。
轩辕奕祺轻松地避开,就有一个侍卫挡在眼前,阿飞也抽出佩剑与之对峙。
“小妤儿!”轩辕俊玉扶起夏妤,抱在怀里,看着她凌乱的上衣,以及肩膀处的咬痕,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却很是心疼。
“你这个畜牲!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动小妤儿?”轩辕俊玉朝轩辕奕祺怒吼道,眼睛气的发红。
“很简单,动你远没有动他那么有效果。”轩辕奕祺面不改色,说的理所当然。
“这里可是皇宫,你就不怕被父皇怪罪?”轩辕俊玉气急,第一次有了想刮了这个二哥的冲动!他万分珍惜的小妤儿,却被他这样对待!怎么可以容忍!
“你若不怕此事闹到父皇耳里,让他知道自己最宠的儿子也是个断袖,那就尽管张扬好了!”轩辕奕祺嚣张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我不会放过你的!”轩辕俊玉恨恨地说道,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以往轩辕奕祺那些小动作,他和慕安明的暗的防了也就算了,看在兄弟一场,母后又对他百般打压,他更懒得去玩那些手段。如今,他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他忍无可忍!
“本宫等着你。”轩辕奕祺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小妤儿,你怎么样了?”轩辕俊玉低头看向怀里的夏妤,帮她拉好衣襟,满脸紧张。
“没——”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略呈暗红的血液让夏妤微微变了脸色。方才弹琴便伤了内气,如今被这太子一气,心绪翻涌,竟然吐了血。而且,远远不止血脉翻涌那么简单……
“还说没事,你都吐血了!”轩辕俊玉惊得脸都白了,抬头朝阿飞吼道:“还不去请御医!”
“不用!”夏妤低声阻止。
“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请什么医,我真的没事,你送我回家,我自己能调理好!”她拉住轩辕俊玉的手,苍白的脸色配上溢血的嘴唇显得异常憔悴,看得轩辕俊玉的眼睛有点湿润。
轩辕俊玉一把抱住她,沉默不语。为什么看她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痛,巴不得代“他”受过。
“好不好?”夏妤无力,只能听之任之,却还是放轻声音再一次请求。
“但我要亲自送你。”轩辕俊玉抬手擦去她唇边的血迹,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夏妤只得答应,怕是拒绝也无效吧!这个人,是真心在乎她的。
……
长乐宫,皇后宫殿。
“母后,您还在生霏儿的气?”轩辕雨霏看着美人榻上一言不发的柳茹韵,受不了沉默,主动开口!
“霏儿!你是本宫的心头肉,本宫怎么舍得,只是今日你确实丢了皇家颜面,惹得你父皇不快,也让本宫难堪。”柳茹韵转过脸来,语气却有着浅浅的责备。
“母后,霏儿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那个贱民存心刁难,霏儿哪会如此!”轩辕雨霏忿忿地说道。
“那个少年是什么来头,你可清楚?”柳茹韵看似无意地开口,低敛的眼色却闪过一丝锐芒。
“还不是一个粗野的乡村莽夫,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也不知怎么攀上我三哥,居然还跟安哥哥牵扯不清!”轩辕雨霏冷哼道。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频频出丑,今日安哥哥一眼也没瞧过她,反而一直盯着那个贱民,真是可恨!
“霏儿,你帮母后仔细查查那少年的身世,此事,母后不方便出面。”柳茹韵皱了皱眉,心里还未完全松懈。
轩辕雨霏有些疑惑,但一想到母后可能是紧张自己的哥哥也就释然了。
“霏儿一定尽快查明此事。母后,霏儿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那个贱民,别以为她就会那么算了!
柳茹韵轻轻摆了摆手,眼中多了一抹沉思。
这少年与那贱人如此相似,她不得不防。虽然当年那贱人亲口承认自己怀的是女婴,但不保她为了护住腹中胎儿,跟她撒了谎。如果真是那贱人的孽种,势必要斩草除根……
……
轩辕俊玉抱着夏妤,才到门口,便与开门的了尘打了个照面。
乍一见,双方惊愕中都有些不悦。
“夏姑娘?”了尘首先抽回视线,注意到夏妤衣襟上的斑斑血迹,神情一凝,看向轩辕俊玉的眼里闪过一丝防备,伸手想要接过夏妤。
“和尚,我没事!”夏妤轻轻一笑,浅浅淡淡,却令了尘的眉头皱的更紧。抬头见轩辕俊玉并未有所动作,夏妤温和地提醒:“小袁子?”
轩辕俊玉沉默不言,抱着夏妤的双手却倏然收紧,像是不舍,又像是留恋。一时间,看着了尘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指竟觉得异常刺眼。最终状似警告地瞪了一眼了尘,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夏妤,才不舍地把夏妤交了出去。
“小妤儿,你要好好伤养,伤好了,一定要来王府找我!”轩辕俊玉轻声叮嘱,内心却酸涩不已。
夏妤点头答应了,直到轩辕俊玉和阿飞消失在夜色中,才和了尘进了屋子。
“和尚,我要泡药浴,你去帮我准备一桶热水,然后把药柜最底层的药物洒进去,调匀为止。”夏妤止住胸口的翻涌,赶紧朝了尘说道。
了尘神色一凛,立刻着手准备。
她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也许自己根本不是先天不足,而是中毒了,而且时日已久。师父给她制定的药浴治疗极有可能是为了压制毒性,如今,她两年不泡,或许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毒发了。该死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如今,只能采取老办法,希望能挨到师父回来。
老桃花,你到底死哪去了!
收拾好一切,夏妤迅速地坐进浴桶,浓重的药味令她深深地皱起眉头,却又不得不强自忍下。低头发现那个深深的牙印,夏妤恨得牙痒痒,用手来回狠狠地搓着。
该死的轩辕奕祺,变态无耻卑鄙下流的臭流氓……
了尘缓缓走进自己的屋中,眼中亦多了一份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夏妤突然张口,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胸口却舒爽多了,只是浑身乏力,身子有点虚脱。小小歇息了一下,夏妤才慢慢跨出浴桶。
谁知,来不及穿上衣物,窗户却突然大开,一个黑色人影一闪而进,冷白的剑光晃过她的眼。夏妤慌张中被地上的水渍一滑,栽倒在地,恰巧避开了那道长剑。
那蒙面之人看着夏妤一身chi裸,一时有些怔愣。
她顾不得疼痛,大喊一声“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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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四十一章 和尚走了
话音刚落,大门便被人撞了开来,迎面而来的劲风竟震得那黑衣人有些僵硬。
只一瞬间,那人手中的长剑已被了尘打落在地,胸口生生受了一掌,后退几步,气血翻涌,跳出窗子,飞快地逃走了。
了尘顾不得去追那黑衣人,赶忙上前查探夏妤伤口,才看清夏妤的模样,居然怔在原地。
此时的夏妤,全身chi裸地跌倒在地。湿漉漉的头发像墨色的水藻,贴着雪白的肌肤,秀眉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着,水漾的大眼也泛着荧荧之光,身上有着磕碰的红痕,更多了几分绯艳。
“和尚,快扶我起来!”本来就浑身乏力,这一摔,她真的起不来,见尘怔在原地,夏妤疑惑出声。上次她险些淹死浴桶,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把她捞出来,这次怎么净发呆啊!
闻言,了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提步走了过来,伸开双臂抱起地上的夏妤。
入手的肌肤滑腻,带着些初秋的凉意,低头便望进了那双水灵的大眼,带着心安和信任,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了尘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抬腿往床边走去,谁知踩中了打斗中掉落在地上的皂角。本来以他的武功修为,也不会犯下这等疏忽,只是心中异样,一时不察倒抱着夏妤一起往地上栽去。
了尘见无可避免,第一反应便是把夏妤护在自己的怀中。只听得一声闷响,了尘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夏妤在上,了尘在下,两人的唇却意外的撞在一起。
脸对脸,眼对眼,唇对唇,霎时间,两人都惊呆了!
那张精致的小脸近在咫尺,连眼上的睫毛都可以数得清楚,眼里有着惊愕和恍惚,带着熟悉草药香气的嘴唇,软软的,胜过他吃过的任何一样素食。
了尘的眼睛第一次闪过迷离,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夏妤无意中动了动唇,他才如梦惊醒般地推开夏妤,脸上满是惊骇。
一贯平淡无波的眼里第一次泛起波澜,如水的心湖第一次被搅了平静,俊眉一凝,夺门而出,飞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夏妤望着了尘略显慌张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震惊!
和尚被她轻薄了!轻薄了?等等,为什么是她轻薄和尚啊?分明是意外好不好!但他的表现就好像遭到轻薄般落荒而逃。
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而已!夏妤这样自我安慰,心下也有些纳闷,为啥亲小白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明明只是意外地亲了和尚,自己却有种负罪感呢?大概是他身上那股纯净舒广的佛气,才让她有种亵渎神灵的错觉吧!
不过,以和尚的定力,他跑什么呀!一副女人是老虎的模样,倒让夏妤有点莫名其妙了。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坐怀不乱,视女色如无物的得道高僧,今天怎么那么反常?不就是个小小的意外么!用得着害怕成那样?毕竟,在她眼里,和尚和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无奈,夏妤只得吃力地爬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抵不住疲累,又等不到和尚,便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去叫和尚吃早饭,才发现他一晚上都没回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此时,夏妤才真正开始忧心,他到底去哪里了?只是意外地碰了一下嘴唇,比起轩辕奕祺将近蛮横的强吻,此事根本不值一提,和尚的脸皮没那么薄吧!
直到傍晚,夏妤做晚饭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放下手中的菜刀便飞快地走了出来。
只见一袭素衣的了尘安静地站在院中,暮光把他衬得温和宁静,周身却似始终笼了一层淡淡的忧色。
“和尚,你去哪了?”夏妤垂下手臂,语气有了一丝责备。害她担心了一晚。
“贫僧只是随意走走。”了尘敛眉,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他几乎走了半夜,然后在湖边念了一夜的心经。
夏妤看他不想多谈,显得比往日更加安静,也不再过问,直到晚饭的时候,两人都异常沉默。
“夏姑娘,贫僧明日便要离开此地,今日在此跟夏姑娘告辞。”和尚停下吃饭的动作,低声说道。
夏妤闻言,夹菜的手指僵了一下,抬起头的脸上笑得有些勉强。
“怎么突然要走?”心里莫名有些不舍,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渐渐习惯了和尚的存在,尤其是在小白走后。
“贫僧有急事要回普陀寺一趟。”和尚敛眉。
有急事?那就没办法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夏妤期盼出声。
“贫僧不知。”了尘低着头颅,柔和的语音有丝不稳,始终没有抬头看向夏妤的眼睛,那双眼,太灵动,也太摄人,他怕一看便会改变主意。
“那你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我。”夏妤的声音有些落寞,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舍。
了尘有些动容,刚要出声却突然想起了师父临行前的几句话。
“了尘!你此次出寺会遇到两大劫难,一是死劫,二是情劫,两劫相生相克,关键看你机缘。此次,你若能借情克死,又能脱离情劫,将入大乘之境,反之,你将为情而堕,与佛绝缘。两劫之中关乎两个重要人物,一煞一柔,你看不透,只能顺其然。记住,万分慎重,更不要漠视苍生!”
夏妤,是他的情劫!
他若失败,便与佛绝缘!与佛绝缘……
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让他难以平静。从小他便进入佛门,自认佛心坚定,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脱离佛门的一天,昨日一事,竟第一次打破了他平静多年的心湖,就好比坚定多年的信念突然坍塌了一角,让他心慌之余,也开始迷茫。
他不怕死劫,但情劫又该怎么渡?他不知道,急需师父指点迷津。只是隐约觉得不能再呆在此地,否则,他怕离佛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了尘沉默了下来。
夏妤也不再说话,整个晚饭用了比平时少一倍的时间,却多了比平时两倍的沉默。
第二日,夏妤再去和尚的房间时,却发现他早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被枕冰凉,显然半夜就已经出发了。
望着空落的房间和寂静的院落,夏妤心里没由来的失落,小白走了,妖精走了,现在连和尚也走了。从前自己也一个人呆了两年,如今反而不适应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与此同时,皇宫,落羽宫。
“混账!本公主昨日是怎么交待的?”话音刚落,轩辕雨霏一甩长鞭便抽在了那跪着的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却生生忍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回道:“公主昨日交待属下,就算不能拿下那人的命也要砍下他一只手。”面上恭敬,心里却叫苦不送。昨日他身受重伤,在半路便晕了过去,清醒以后立刻回皇宫复命,还是逃不过公主的刁难。
“那你是怎么做的?不但现在才来复命,竟然连那个贱民的手指头都没剁下一根,没用的废物。”说罢,又是一记狠鞭。
“属下无能,那人身边有个及其厉害的和尚,属下不是对手。”黑衣侍卫不敢躲闪,声音有些颤抖,眼见轩辕雨霏又要发狠,他赶紧出声。
“不过,属下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轩辕雨霏果然来了兴致。没准能抓住什么把柄。
“属下昨日行刺,发现那夏公子竟是女子身份。”他任务失败,若是拿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理由,一定会被活活打死,幸好……
“此事当真!”轩辕雨霏神色一变,鞭子也因为惊讶而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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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四十二章 皇后的算计
“昨日她正在洗浴,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属下拿命作赌,此事千真万确。”黑衣侍卫跪倒在地,大胆保证,企图取得轩辕雨霏的信任。
“很好,这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本公主重重有赏。”轩辕雨霏勾起嘴角。
那侍卫闻言一喜,却又听得轩辕雨霏一字一顿说道:“赏你凌—迟—处—死!”
“公主饶命,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公主饶命……”那侍卫吓得浑身发抖,连声求饶,却被冲上来的两个侍从强行拖了下去。
轩辕雨霏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只是这个事实让她很不高兴罢了,她一不高兴,当然得有人来给她泄愤。
没想到那贱民竟然是个女子,本来她的男子身份都让她欲除之而后快。三哥和安哥哥本就对她百般围护,若知道她是女子……不,她绝不能容忍任何女子靠近她的安哥哥……
此时,奴儿正巧拿着一叠东西从外面急切地进来,发现轩辕雨霏一脸不快,心下也有些忐忑,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禀报。
“公主,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资料都在这里。”奴儿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叠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些字。
“来得正好,我们现在就去长乐宫面见母后。”轩辕雨霏瞥了一眼奴儿手中的东西。此事,她还得需要母后出些主意,不过,既然抓住了那贱民的把柄,一切就好办多了。
两人来到长乐宫之时,柳茹韵正在闭目浅眠,听说轩辕雨霏拿来了她想要的东西,立时来了精神,那凝重的神色,看得轩辕雨霏有些莫名其妙,母后对那贱民也太上心了吧?
“对了,母后,您还不知道吧!那贱民明明是个女子身份,偏生女扮男装十几年,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柳茹韵正在认真看那几页薄纸,轩辕雨霏赶紧补充,心里却自有一番心思。
此时,柳茹韵已经看完,手里捏着拿几张纸笺,倒吸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女扮男装,姓夏,而且还有个师父,今年满十五岁,时间也正好吻合。
她记得那贱人有一个姓夏的师弟,景阳宫走水当天,有宫娥自称看到白衣女鬼,疑是泠妃阴魂,现在想来,一定是那姓夏的鬼医门弟子。这个夏妤,一定是那个贱人的孽种了!
“母后,那个贱民实在可恶,不但让霏儿当众丢丑,更是不知廉耻地勾引三哥和安哥哥,看昨个宴上三哥对她的维护劲儿,只怕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最可恶的是,霏儿对安哥哥一往情深,那个贱民居然横插一杠,破坏我们的关系。”把柳茹韵的不悦看在眼里,轩辕雨霏添油加醋地说道。
“霏儿想要如何?”柳茹韵轻声问道,嘴角的笑意却有些诡异。
“要不去父皇那里拆穿她的谎言,治她个欺君之罪?”轩辕雨霏试探性地说道。
“哼!只怕到时玉儿求情,你父皇和皇叔又对她心生好感,到时反倒弄巧成拙!”柳茹韵冷嘲出声,若有所思地说。搞不好,那小贱人还会嫁入皇室。不,她决不能让那小贱人毁了她的儿子,犯下这an伦之举。她一定得想办法除了她,哪怕不计代价,也绝不能让她的身份见光,让皇上追溯当年的真相。
“那怎么办啊?那贱民有三哥护着,父皇又对她颇有好感,霏儿总不能明目张胆地除了她吧!母后可有什么法子?”轩辕雨霏一脸哀怨,说道后来,却把希望寄托在柳茹韵身上。母后既能在后宫中稳坐皇后之位二十年不倒,手段自是非同一般。
“霏儿真想除了那小贱人?”柳茹韵侧眼看向轩辕雨霏,嘴角扯了一丝别样的笑意。
轩辕雨霏狠狠点头,她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如此,母后这里倒有一计,不但能名正言顺地除了那小贱人,让众人无话可说,又能让我们置身事外。”凝思了一会儿,柳茹韵缓缓说道,眼里的算计越发明显。
“什么法子?”轩辕雨霏霎时来了兴趣,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在柳茹韵的示意下,把耳朵凑近,一阵低语后,脸上的兴奋却渐渐被震惊所取代。
“母,母后,这样不太好吧!若是让父皇发现,我们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这可是大罪啊!”轩辕雨霏脸色有些发白,显然被柳茹韵的计策吓了一跳。
她真是低估了母后的头脑,还有心狠!此计不但绝佳,却也绝狠,为了除掉隐患,不惜大义灭亲,她自问没那份胆。母后虽然身在深宫,却对他们几人的恩怨调查的一清二楚……
“真没出息!有舍才有得,母后要是如你这般无用,早就死在诡谲莫测的深宫了,哪还有你的福享?”柳茹韵的神情冷了下来,见轩辕雨霏垂着头沉默下来,又换了一种语气。
“你若没那胆量,甘愿把慕安让出去,母后也不勉强,权当白为你操了份心。”说完,眼里满是失望和无奈,倒真有一份“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