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绝色第21部分阅读
世间多绝色 作者:未知
多,根本起不了大用,而且遇到意志坚定或有武功底子的人,分散使用,更会大打折扣,他只打算打散敌人的同步攻击,身上毒物早已用光,他只能剑杀。如此,尽管自己武艺高强,一批一批冲上来,终究会力竭。
拼尽全力杀光那批人,双手已经挥得发麻。那面白的小眼男人临死前爆出前方还有埋伏。他担心夏妤凶多吉少,一气之下,挥剑砍下他的人头。扔给君无陵,一来示威,二来迷惑对手,让对方心存忌惮。如今,却是弄巧成拙了,那人,似乎跟这伙人关系不一般。
“阿熙,你是不是已经……”已经快撑不住了?因为,她看出他的疲惫,一种快到极限的疲惫……
“不,我不会让你有事。”容熙抱着她的手倏然用力,尽管身上已经汗湿了,以他目前的体力,方才那一掌已经是他能发出的最大攻击了,内力消耗得实在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恢复。
只是,他死也不会让她出事……不然,对不起夏师兄,更对不起妤儿!
“今日,我君无陵定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弟弟,你竟敢杀了他……”君无陵的额上暴起根根青筋,双拳握的咯咯作响,显然怒到极致,甚至有些失了理智。
眼前这个红衣人,那张脸虽然美的太过妖孽,他此刻只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一回头,朝身后几十个暗衣人发号施令:“今日,合我众人之力,定要为二堡主报仇!”
“为二堡主报仇!”身后齐齐响起一阵怒吼,他们携了武器,纷纷朝前逼近。
容熙望着不断抄进的人群,眼里闪过一抹暗沉,眼瞳却越发幽深。
夏妤望着容熙的完美的下颌,长长的眼帘下,是深邃地看不出情绪的眼瞳,叹了口气,转眼看向对面,眼神担忧又悲凉。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他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如今,怕是自己真死也换不来小彦和阿熙的平安了……
就在夏妤有些认命地时候,容熙却突然腾出一只手,用手指巧妙地组成一个的哨子形状,竟放在口中吹出了一串奇异的音符。
这串音符断断续续,低沉之中又有种暗哑,只听得人莫名心慌。对面的君无陵等人也是一愣,皱紧眉头盯住容熙,眼神戒备又阴狠。
“大家别怕,他杀了那么多人,手早就软了,我们冲上去,耗也能耗死他,况且,本堡主,也不一定会输给他!”君无陵冷冷一笑,握紧了手上的长剑,只等着寻个角度,攻上去。
容熙的眼睛微微眯起,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眼底有种危险的信号,看向对面的人群,冰冷得如同看一堆死物。
突然,旁的一大片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异响,伴随着一阵奇怪的丝丝声,诡异之极。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及腰高的重重青草堆里,有什么东西沿着一条奇怪的路径缓缓而来,晃得草身一阵马蚤动。
容熙眼神一凛,音符愈加高昂,尖锐的符号像野兽嘴里发出的低吼,让人心慌意乱,仿若心间扎了一根锥刺,难受极了。
回应一般,草丛里的响动愈发大了,那东西越走越快,活跃而急躁的步伐仿若下一刻就要冲将出来,扑向众人,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奇怪的腥气,众人不由得敛神屏气,心中惶恐。
正在此时,容熙却突然停止了吹奏,那沙沙声也戛然而止,众人莫名松了口气。
“是什么?”夏妤抬眸,抓紧容熙的衣襟,仿佛怕吵醒了什么,声音小如蚊蚋。
“阎王……”容熙的嘴角缓缓勾起,眼神看向那堆杂草,神情专注而冷漠。
众人正以为他虚张声势,打算回头对付容熙,冷不防被身后的一声惨叫惊得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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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七章 化险为夷
“有蛇,好多蛇!”看清了那如狂潮般凶猛涌来的毒蛇,后排的一个暗衣武士吓得跳起了脚,旁边就是方才被咬死的同伴尸体,脸色乌青,口吐白沫,死状极其难看。
毒蛇大多头呈三角,腹面呈淡黄绿色,丝丝吐着信子,一张口,露出白色口腔内的尖利牙齿,见了活物,立起半条身子,晃动着小脑袋伺机而动。这种蛇,剧毒无比,见血封喉!
此时,容熙又吹响了蛇号,那批比蜘蛛网还要密集的蛇群得了号令,瞬间张开大嘴朝着前方活动龇牙咬去,密密麻麻,数量之多如一场绿色的剑雨,争先恐后地咬向那批暗衣武士。
“散开!”君无陵瞬间大骇,一边果断下令,一边狂斩扑来的群蛇。
众人疯狂躲闪,无奈蛇的数量实在太多,纵横交错,争相上前,足有几百余条,众人躲不及,又砍不完,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呼吸微弱,一命呜呼。
眼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在毒舌之口,君无陵急红了眼,脸上一寒,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举着长剑向着夏妤这边冲来。
夏妤心中一跳,忍不住朝容熙怀里缩了缩。容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君无陵,神色自若。
突然,脚跟传来一阵剧痛,君无陵猛地顿住脚步,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化为一片诡异的青紫色,一低头,愤怒地斩断了一条正欲从他脚底溜开的青色长蛇,脸色难看至极。
“此蛇名为绿尾竹叶青,又称七步绝,七步之内,毒素蔓延,必死无疑,除了吞服解药,就是运功避毒,可你,却没有机会了。”容熙神情一冷,举起手中的长剑,缓缓对着君无陵,眼中,杀机毕现。
似乎,认识妤儿这半年,他杀的人比他过去活的二十几年还要多。只是,但凡威胁到妤儿的,他绝不会姑息放任。说好了要守护,就一定要做到……
君无陵震惊只余,又愤怒不甘,抬了一步,又生生止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痛,腿部却开始迅速麻痹,站在原地,狠狠瞪住容熙。明明只要杀了他,就能逼退毒蛇,偏生……
“别杀我大哥!”正在此时,君昀奇却突然扑了过来,拦在君无陵面前,落满泪痕的脸上,有种难言的凄恻,看向容熙和夏妤,眼神苦涩。
方才,他被武士丢在一旁,那些毒蛇竟然没有攻击他,想来是容熙手下留情,只是,二哥已经死无全尸,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惨死……
见状,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脸色也有些为难。他是好意的,但他的两个哥哥却对她除之而后快。
容熙皱了皱眉,看了两人一阵,良久才缓缓放下长剑,却用手指在唇边吹了一声长哨。
乍一见他的动作,对面两人都有些心惊,直到一声马嘶,原本被容熙抛在来路的骏马从尽头飞奔而来,最终停在容熙面前,低下马头,凑近容熙,竟是有几分讨好。
君无陵和君昀奇这才松了口气,容熙,似乎不打算赶尽杀绝。
“这马?”望着眼前的一匹白色骏马,夏妤惊讶地张大了嘴。他们的马已经跑了啊,也没见容熙带了别的马,而且还那么听话。
“路上驯的。”容熙笑了一下,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满脸宠溺。只有面对夏妤,他这才得以从一直紧绷的杀伐之气中缓过神来。这匹健马是他在厮杀时无意相中的,以备不时之需,到了近处,却被夏妤的举动吓得直接从马背上飞掠过来,唯恐迟了半分。
“好厉害……”夏妤抬起头,看着他柔和的脸色,心里却有些复杂。短时间内,阿熙能做到这种地步,难为他了!
容熙沉下眼眸,看了眼重伤不醒的萧鸿彦,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给他喂了一粒药,又递给夏妤一粒。见夏妤毫不犹豫地吃了,这才把她提上马背,又抱着昏迷的萧鸿彦跃上了马,把萧鸿彦安置在马前,却发现身后的夏妤沉默异常。
“抱紧我!”他半转过头,语气不容置喙。
“阿熙……”夏妤的眼睛湿润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响,终究给憋了回去,颤着双手缓缓抱紧他柔韧的腰,心里,像滴血一样难受。
只因为,在他上马的瞬间,她看清了他一直隐藏的背部,血肉模糊中,长长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流的比那身暗红还要沉,还要多……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也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换了一般人,早倒下了!阿熙,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呢?
感觉夏妤抱紧了他,容熙神情微松,高声一喝,策马扬长而去。
蛇群不知何时已经退的七七八八,地上躺满了中毒而死的尸体,君无陵早就在原地盘膝而坐,开始运功逼毒。君昀奇站在原地,双脚似生了根,一动不动,痴痴地望着远走的人马,眼神悲凉而无奈。
自此,与君陌路了吧!
……
“等等我啊!”宽阔平整的官道上,一个身穿墨绿绣金纹锦衣的年轻男子略显焦急地朝前高喊,见前方两人丝毫不为之所动,眉头一皱,苦着脸,一拍马屁股,无奈地赶了上去,尽管大腿快磨得掉层皮了。
“哟,骆公子还真追上来了!”青衣的小厮扬眉揶揄,笑的有些幸灾乐祸。心里却有些纳闷,居然又没甩掉,他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么,怎么那么能追?
“阿青,你怎么尽取笑我,明知道我不太会骑马!”骆明然瞪了阿青一眼,又转向不远处美的张扬的红衣男子,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阿秋,你看看他,又欺负我……”耸着眉目,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
不料,容剪秋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一夹马肚,又远远拉开了一段距离,明显地不想搭理。
骆明然故作的可怜相,立马焉了,转头看向阿青,一脸哀怨:“阿秋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为他逃婚出走,大老远的跑来找他,颠肺流离不说,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陪他骑这个破马,我容易么我!”
“没人勉强骆公子啊,您要不愿意,大可以打道回府。到时候,锦衣玉食,香车美女,应有尽有,我们公子也会笑逐颜开的。”阿青笑道。其实,他也很想坐马车,可惜,公子提前出关,就是为了去京城见心上人,归心似箭,哪肯坐马车耽误行程。
“那怎么行?阿秋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本公子可是铁了心的,要回早回了,你也别老变着法刺激我,我不会上当的。”骆明然眉头一竖,眼神坚定如磐石。
“我不是说了,我们公子已经有心上人了,你这样死缠烂打也开不了花,好歹也是江南首富骆家独子,想嫁你的佳人多了去了,何必缠着我家公子,自讨没趣……”阿青满脸无奈。
这骆公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四年前,不挺好打发的么,公子几句冷语,避而不见,就收拾收拾,回老家去了,这次怎么比苍蝇还难缠啊!甩了几次,愣是没甩掉,公子都懒得和他说话了。
骆明然瞬间瞪圆了眼睛:“有心上人怎么了?本公子还被指腹为婚,都穿了喜服等着拜堂了,不照样给逃婚了?当初,为解阿秋的燃眉之急,我都那样了!好歹我以前也是个正常男人,为他变成这样,他不能这么不负责……”说到后来,又化为无尽的酸楚悲呛。
话说,四年前,他听说炎国京都醉红楼新登头牌林袖烟貌美非凡,慕名而去。在阁楼下隔窗而望,却对一红衣美人一见钟情,心中向往,热血沸腾地一掷千金。好不容易得美人首肯,进了屋,上了床,坦诚相见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只是,妖媚胜女子。
更让他憋屈的是,对方二话不说,直接点了他的|岤道霸王硬上弓。不过,一个像是j尸,一个像被尸j,诡异至极。而他,明明心中气怒,到最后却沉迷在他魅惑的容颜里,那样美,那样媚,像一个极尽诱惑的矛盾体……
经此一事,按理说,他不是报复就是远走,以顾全颜面,偏生忍不住三番几次去见他。他知道阿秋因为走火入魔,不得已为之,并且不喜欢和同一个男人发生第二次,他居然就等着,等他发作的时候,又找不到人选。阿青忧心主子,从中斡旋,他们竟成了一种奇妙的关系,不是朋友,也非情人。
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会有种特别的感情,自个儿一大男人,难不成也这样?阿秋那时在房间看了他半天,似乎有点难以下手,最终想必被邪功折腾得受不了了,这才粗鲁地把他扔上了床,似乎也是第一次。
这诡异的心思,让他觉得走火入魔的是自己,简直是要疯了。阿秋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冷脸相对,甚至避而不见。他害怕自己走上歧途,更气愤对方的态度,适逢来了家书,他一气之下回了老家,试图把自己拉回正途。谁知,在家里熬了两年,对啥都提不起兴趣,不近女色,却对他日思夜想。自此,他算是走上了断袖的不归路了……
终于,在成亲的前一晚,他留书出走了。找了半年,意外遇到了阿青,得知阿秋在闭关,他就守着,只等着他出来表明心意。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阿青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他家公子已经有心上人了。
到了这一步,他真的有种想哭的找不到地儿的悲凉。家里的老爷子恨不得打断他的腿儿,阿秋又这样无情。无论如何,他也要会会那个女人,听阿青的意思,那个女人似乎没那么喜欢阿秋啊……
阿青则越听脸越黑,心里却有些同情这个骆公子。
“骆公子在炎国对公子的恩情,阿青从心里感激。只是,夫人在世时,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公子成亲生子,我不能让她老人家死不瞑目啊!那女子虽然有些没心,到底是个女人,能生孩子延续香火,你一个大男人,能吗?我可是要替夫人看着少爷抱上小少爷的,不能让他这么断袖!”阿青有些于心不忍,一想到骆明然是个男人,又立马坚定了立场。自从知道那夏大夫是个女子,他对她也没那么敌视了。
骆明然一听,急了,立马为自己争取:“我除了不会生孩子,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我能为他离家出走,不辞幸苦找他半年,守他出关,又等了半年,作为一个男人甚至甘愿委身与他,那个女人能吗?至于那该死的孩子,这不是没办法么!若是非要一个,我们可以领养啊!”说道后面,他眼睛放光,仿若找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要领你自个儿领去,我可不要我家公子断子绝孙!”阿青一听,脸立刻就黑了,哼哼一声,一扬马鞭,往前追自家公子去也。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骆明然见阿青丝毫不买账,哭丧着脸,满是无奈。他突然意识到,爱上一个男人,很难,让一个男人爱上你,更是难上加难。虽说争取了不一定成功,但是不争取一定成不了功。怎么也要试一试,可怜他都堵上身家了!
看着前方的人快缩成两个黑点,他赶紧抽了一下马屁股,哀呼着跟了上去,可怜他的大腿,火辣辣地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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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也有笔烂账,骆明然是个很悲催的人,很有娱乐精神,呵呵!
其实,咱们阿秋一直是上面那个!好吧!踩地雷了!
下一章,师父和小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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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八章 小城熟人多
一月后,炎国,平安小镇。
福满楼的二楼,临窗却有一桌十分惹眼的客人。
坐在左手边的男子身穿一袭上好的绣异纹锦衣,较一般人幽深的瞳孔隐隐泛着一股暗红色,眼神深邃,沉如星海,眉宇间有种难掩的肃杀之气。但纵观面目,棱角分明,五官宛如精心雕琢,竟是俊美无匹,华贵神秘,让人见之难忘。
对坐的白衣之人,一身看似简单的月白锦衣,做工却极其考究,竟是出自江南最好的绣坊——天绣阁的独有衣饰,做工极品,千金难求。上好的衣饰衬出他如玉树般挺拔的身姿,脸庞隐在一顶及肩的斗笠之下,只余几缕黑亮的青丝随意地垂在肩头。露在袖口外的手随意地搁在桌面,精致修长,如玉一般,指尖流转的淡淡光泽,竟胜过世上任何一种蔻丹,很难想象,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手。
他就那么静静地一座,不露脸,甚至不说话,只一只手,也能让人看痴了去。周身流露的淡冷高华之气,让人心生向往,又似乎难以企及,只能望其项背,自惭形秽。这个人,周身散发出一种不属于人间的谪仙之气,一人一天地,仿若连他周围的喧嚣都慢慢隐去了,天地间只看得到那一抹白影。
在旁还站了一个黑衣侍从,目不斜视,垂首候在一旁,面色古板,却满脸江湖气息,一脸不好惹的模样。
这三人行却是楚孤轩,原初白和其手下江源。
“白,吃点东西。”楚孤轩一贯肃杀的眉宇漾出几许温柔,眼神柔和地看向对坐的原初白,顺道挑了一块新鲜的鱼肉放入他的碗中。
江源眉头一动,却已经见怪不怪了。记的原主子刚刚清醒的时候,主子原本沉重阴霾的脸色瞬间转为紧张惶恐,那样小心翼翼,连原主子皱一下眉,都会紧张得不得了。着实让阎殿中人惊讶得瞋目结舌,下巴落地。要知道,自从他归位以来,说是风雷厉行,心狠手辣一点也不为过。凡是阻碍阎殿的势力,一概斩杀灭门,斩草除根,他甚至懒得动用异能,也充分说明了他骨子里的嗜血性。这样一个绝世狂枭,却也肯屈尊将格,温柔如斯,实在难以想象。
原初白隔着面纱的眼安静地望着楼下热闹的街市,恍若未闻。
楚孤轩也不气恼,依旧和颜悦色,眼里却有些疑惑。白以前很少对这些碎锁之事感兴趣,不喜欢暴露于人前,更别说上街了。这次回来,他似乎还是那样冷冷清清,孤傲高华,却又有哪里不一样了,那眼神里不时流露出来的东西,让他看不懂。此行,一来去炎国京都,二来,也想陪他散散心。
“你若想出去走走,吃完饭我陪你。”难得见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也想让他开心一下,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他笑的时候,屈指可数。除了长公主逝世的时候,无声地落下一滴眼泪,他没再见过他的眼泪。不过,那时候,站在长公主的灵柩前,他淡然微笑,眼角含泪,却凉薄得让他心疼。
长公主的那句话,仍在耳畔:“初白小时候是个孝顺体贴的好孩子,善良纯真,每回我和他父亲带他出门,他都会笑的很开心。如今,冷情冷心,是本宫之过,我真害怕,他就这样孤独一辈子。自七岁起,他就很少真心地笑过了,本宫希望,有一个人能好好地守在他身边,让他真正快乐,以洗清我的罪孽……”
他能成为长公主说的那个人吧!让白快乐的活着,而不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包括,他自己的命……
原初白这才转过头,隔着斗笠,看着碗里被剔得干净的鱼肉,好看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眼里有一丝浅浅的波澜。似乎,记忆里,有谁也喜欢吃鱼,并且也喜欢给他挑鱼刺……谁呢?
他缓缓摘了斗笠,一张谪仙般完美的脸孔赫然显露,如玉般的肌肤,完美到极致的五官,双目淡然,却胜似星辰。他就像上天遗留在人间的仙玉,清冷绝尘,遗世独立,美的那么不真实。
一旁的江源立刻上前接过斗笠,规矩地候在一旁,眼睛却忍不住往上瞟了一下,低下头,微微叹息。尽管见了那么多次,还是会为原主子的美貌所惊艳。
有一种美,越看越美,如今的原初白,没了半年前那份纯澈无害,自身所发的孤冷气质更加让人心醉神迷。
楚孤轩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神情温柔而痴迷,心里却有种淡淡的满足感。这张脸,他从小看到大,却越来越令他沉迷神往。从来就觉得,白是不应该存在于尘世的,可是,既然他降于世间,他就要让他真正归于尘世,归于,他楚孤轩的尘世……
正巧一个店小二前来上茶,乍一见原初白的脸,霎时僵在原地,傻了!手中的茶盏也瞬间掉落在地,四分五裂,冒出湿热的白气。
原初白微微皱了皱眉,眼扫过那破碎的茶盏,一言不发。楚孤轩看他皱眉,原本温润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身上的杀气也开始散发。
“你怎么端茶的!”江源立马大声呵斥,死死瞪住店小二。主子要是发脾气,会不会血洗酒楼啊!他得先下手为强,不然,麻烦就大了,这些善后的工作,做起来实在太累了。
那店小二被楚孤轩身上的杀气一摄,竟然僵硬了手脚,头上冒出冷汗,情急之下,只得求助般地看着原初白。美丽绝尘的人,总给人一种善良的错觉。
“轩!”原初白扫了那小二一眼,眉头一凝,却转过头淡淡地唤了一句。他不喜欢见血,此刻,却也突然不想让楚孤轩草菅人命。因为,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救一个人却很难。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可具体哪里又说不上来,是那三个月被遗忘的记忆么?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却让楚孤轩周身的煞气瞬间收敛了个干净,眼神霎时温柔如初。
“多吃点吧!”他夹起一根素菜轻轻地放入他的碗里,再也不看那店小二。他差点忘了,白向来不喜欢血腥,尽管,早已见惯腥风血雨。
原初白垂眸,扫过碗碟,用筷子轻轻一点,淡然道:“够了!”
楚孤轩笑了一笑,却不再给他夹菜,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对不起!客官,小的这就重新弄壶新的!”那店小二陡然松懈,回过神来,点头哈腰,诚惶诚恐,捡起碎裂的茶盏,冒着身子飞快地退下去了。心里却在暗叹,先前见那黑衣男子已经够俊美的了,这个白衣人美的都不似人了,简直让他开了眼。可是,那黑衣男子也太可怕了……
这边动静一出,很快惹来其他客人的目光,霎时,惊叹之声也不绝于耳,有好几人想要过来结识一番,却迫于楚孤轩的凌厉气势,那侍卫又一脸凶煞,摆明了禁制搭讪。看出这几人不好惹,众人心生忌惮,只能隔远观望,一饱眼福。
从此后,小小的平安镇又多了一项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人若属炎国,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恐怕就不止是宛国容熙了!
这群看客之中,不起眼的小角落,又有一桌稍显特别的客人。
“师叔,世上竟有跟容师叔一较高下的美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模样娇俏的少女看着不远处的绝美男子,一脸惊叹,转过头看向对坐面若桃花,俊雅翩跹的白衣男子。
容师叔已经是天下第一美人了,这个人的美貌居然一点也不输给他。在气质上更是独一无二,像个误入凡尘的绝尘谪仙。
“小乐,吃饭吧,别多管闲事。”夏衍只朝那边轻瞥一眼,脸上有些许惊讶,却多了一份凝重。那两人绝不简单,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耽误他的正事。他现在,出了寻找小妤儿,别的都不关心。
“哦。”储乐闷闷的应了一声,却果断地挪回了视线。虽然好奇,但师叔发话了,她也不得不安生吃饭。毕竟,在她眼里,没什么比师叔更重要。有的人一饱眼福就满足了,而有的人是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
此时,夏衍看着储乐,眉头一凝,倏然开口:“小乐,今晚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回鬼谷吧!”
储乐握住碗筷的手指一僵,随即低下头,飞快地趴着碗里的白米饭,连菜也顾不上夹,眼泪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进碗里,心里苦苦的,涩涩的。
夏衍有些无奈,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狠下心开口:“我们出来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你一个年轻的姑娘家,跟着我颠肺流离,没一天安心日子,师叔也过意不去。况且,小妤儿还没有半分消息。找不到她,我是绝不会回去的,你还是——”
“我不回去!”储乐突然抬起头,泪眼盈盈,看着有些吃惊的夏衍,眼里有一种凄楚和坚决:“师叔,我不怕吃苦,也不觉得累,我就是想跟着你!”
话一出口,夏衍的脸霎时有些难看。
储乐也后知后觉地有些脸色发白,心里一紧,很快调整脸色,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叔,我想跟着你一起找小妤师姐,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夏衍这才松了神色,温软地劝道:“找小妤儿是师叔自己的事情,我不想牵累你,大师兄和师父要是知道我带着你东奔西跑那么久,也会说我不体恤晚辈。”到时候,又得忍受一顿聒噪了!
储乐突然一擦眼泪,粲然一笑,眼里闪烁着某种神采:“我不怕,我就是想尽一份力,师叔能不赶我走吗?”我就是想跟着你,你要是找不着夏妤,哪天又“发了疯”,谁来照顾你……
“不行,你明天无论如何都得回去。”见储乐不听劝告,夏衍也难得板起了脸色。说实话,小乐很乖巧,一路上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就是因为她对他实在是太好了,才会让他心里怪异,尤其是小妤儿生死未卜,更让他心里有种没来由的愧疚感。
他不想让他的小妤儿再次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身边还跟了别的姑娘……以前和小妤儿打打闹闹,把关心都默默藏着,如今,他却突然想明目张胆地守护了。失去一次,才知道她有多么重要。只是,他也很怕,一旦她知道自己那不同寻常的心思,是否会离他越来越远呢!他们名为师徒,他也怕小妤儿遭人非议,让人唾弃,哪怕一点点伤害,他都不想让她背负。
“师叔……”储乐的眼泪唰唰地又下来了,望着夏衍,楚楚可怜。
夏衍微微皱眉,别开眼,嘴里却毫不松动:“吃完饭,你先回客栈吧!我还要去打听消息,明日,我送你离开。”
闻言,储乐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小乐,师叔是为你好。”见她这个样子,夏衍终究有些于心不忍,看着小乐总是会想到小妤儿,只是,小妤儿不像小乐那么爱哭,即使生病了,自个儿咬着牙也能挺下来。有时候,他真希望小妤儿能服软,只是她那又犟又硬的性子偏生让他无可奈何。
“师叔今天能早点回来吗?”良久,储乐抬起头,泪痕遍布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夏衍。每回她这样看着夏师叔,他总是特别容易心软。因为,他曾经说过,夏妤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自己的眼睛,跟她有些像呢!
以往,师叔总是回的特别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所以虽然同行,真正在一块儿的时间却并不多,今日,还是她央了好久,他才肯陪她来吃饭。夜里客栈关了门,他就越墙而进,有一次把一个夜起上茅房的客人吓个半死,嚷了好几天,说客栈闹鬼,不干净,让她和师叔哭笑不得。
夏衍看了她一阵,果真有些心软,叹了口气,眼里有些妥协:“我会早点回来的,不过,明日,你非走不可!”
储乐小嘴一撅,却没有再哭,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大不了,她偷偷跟着就是,师叔也不可能绑她回鬼谷,因为,他走不开。
……
日头当西,一辆略显破旧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福同客栈的门口,不一会儿,从车里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一袭暗红衣裳,看似普通的面容,却有一双潋滟魅惑的漂亮眼眸,如暗夜里盛开的绝美之花,让人移不开眼。那女子身穿浅绿衣裳,脸覆面纱,但双眼同样明亮动人,眉宇素雅,让人心生好感。
那红衣男子说要三间上房,却让掌柜为了难。
“这位公子,小店最近客紧,上房只剩一间,还是不久前刚空出来的,就连中等房也不多了,不如,待会儿我叫人好生收拾一下,你们就将就着,再凑合两间中等房?”掌柜笑呵呵地建议道,眼睛撇向两人,暗想,这两人一看就是不俗之人,可不敢轻易怠慢。
“就这么办吧!”容熙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夏妤,笑道:“妤儿就住上房,我和小彦住中等房,我也方便就近照顾他。”
夏妤一听,立刻说道:“还是我来照顾小彦吧!这段日子不都是——”
话未说完,就被容熙果断否决:“就是因为你这段日子废寝忘食地照顾他,短短一月功夫,就瘦成这个样子,今个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守夜了。”好不容易把妤儿喂胖了一些,才一月就消瘦如斯,怎不让他心疼?前段日子,小彦病情不稳定,他不好反对,如今他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这么死扛下去了。
“可是——”
“妤儿,听话,我会照顾好他!”容熙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眼里有种强硬。
夏妤看了他一阵,叹了口气,终于点头妥协了。自己寸步不离地照顾小彦,一个月下来,着实有些吃不消了。这两天时常精神恍惚,丢三落四,若是自己也病倒了,阿熙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自从那天逃出追杀之后,他们怕再遭到伏击,只得低调地走小路,阿熙也易了容。小彦头部重伤,失血过多,又颠簸一阵,亏了容熙,才勉强保住性命。昏迷了半月,到现在也是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脑部的淤血还没完全除尽。
见此,容熙终于有些欣慰的笑了,转身回马车去抱昏迷的萧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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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出场了,感觉咋样?
师傅和小妤一间客栈有没有!
下一章和师傅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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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九章 旧伤复发
简单洁净的小客房里,夏妤从一盆温水中,正拧好一条湿热的毛巾给萧鸿彦擦拭身体。小彦行动不便,常常昏睡,为了避免他醒来痒得难受,每到一处城镇落脚,夏妤都会趁着他昏睡之际,给他擦洗。
不过,此时,当她把毛巾擦到他的腹部,却明显感到手下的肌肤微微颤动了一下,夏妤眼皮一跳,倏然抬头,果真见到一双含笑又略显兴奋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醒了?”夏妤果断地把毛巾移到手臂,眼睛都不眨一下。既然醒了,下面就不擦了!
萧鸿彦应了一声,眉毛抖了抖,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夏妤的脸和不断游移的手。
因为脑部尚有淤血,头脑昏沉,不宜下床,大多时候,他即使醒了也是躺着。头部还包着纱布,一个月的颠簸,萧鸿彦整个人也比先前瘦了一圈,但那双眼依旧鬼的很,盯着夏妤骨碌碌地转乎着,盯得夏妤眼皮一跳,巴不得擦完赶紧走。
眼见她擦完他的上身,居然直接忽略中段,撩起他的裤腿擦他的小腿。萧鸿彦的眼里闪过一丝抱怨,在她准备歇工不干的时候,眼睛一转,突然状似难受般,扭起了身子。
“怎么了?”见他一副难耐的模样,夏妤立刻紧张起来,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了什么。
萧鸿彦看她一脸紧张,心下一甜,却一撇嘴唇,嘟囔一声:“难受!”带着委屈和撒娇,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哪里难受?”夏妤果然急了,上看下看,唯恐他病情恶化。
萧鸿彦暗自笑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拉过她的手,缓缓移到身下,一脸苦相:“这里难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瞳孔里的炙热越发明显。
萧鸿彦压住她的手,隔着裤子轻轻地摩擦着粉嫩的“小鸟儿”,原本沉寂的“小鸟儿”在她手掌地触摸下慢慢变硬,最后,居然亢奋地直了。
夏妤满脸黑线,手一啰嗦,猛的抽回,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真难受?”
见萧鸿彦忙不迭地点头,眼里金光闪闪,夏妤的嘴角一阵抽搐,脸上却笑得邪恶:“反正你也醒了,伤的是头又不是手,也不是啥体力活,实在难受,自个撸一撸就没事了!”语气那叫一个云淡风轻,说罢,回身淡定地收拾铜盆。
萧鸿彦有瞬间的怔愣,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红了,不过,不是羞的,是气的。
“才不要,你帮我!”萧鸿彦气鼓鼓地瞪着夏妤,身体绵软无力,眼睛可神气得很,包括那亢奋的小鸟。谁叫她擦来擦去就是不擦那里,他盼着盼着就这样了,真是可恶的女人!
“用手也行!”见夏妤不予理会,他赶紧补了一句,眼里有明显的撒娇和退让。他早就把那本春宫秘籍研究透了,早就想试了,偏生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趁着受伤,怎么也得装委屈博取同情,让计划付诸实践。他好喜欢抱着她的感觉,亲密无间地结合,让他觉得温暖又满足,像美梦一样美好。
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喜欢的人不应该争取吗?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有错吗?没错!他只是遗憾,小九不在了,不然,他一定教给他什么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和喜欢的人做(和谐)爱做的事情!
夏妤抬头,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字一顿:“用—脚—行—吗?”死孩子,一醒来就没个正经!
萧鸿彦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见她一脸不善,嘟着嘴,语气那叫一个委屈:“用脚就用脚吧!不过,我不知道你还会用脚的,会不会很奇怪?”现在头还晕着,先将就一下好了,等伤好了,再好好找机会,一回生二回熟,他一定要把春宫秘籍运用得炉火纯青。
夏妤握住毛巾的手一抖一抖的,脸上的肌肉也不停地抽搐,真想冲过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一声:你丫的知不知道我这是在拒绝,拒绝!他居然认真了,当她奥特曼吗?用脚?他居然还信以为真了!只是,一想到他是个屁大的孩子,还是伤员,又强行忍住咆哮的冲动。
“小彦,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还虚,不宜外泄,否则,不利于恢复健康。还有,你年纪小小,就这么频繁,那个!以后长大了,会不太好的!”哎,她该怎么解释?说现在亢奋,以后早泄?按理说,他这个身体状况,不应该有这种需求的,只能说,这死小子想的太多了!
萧鸿彦立刻一脸委屈:“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有什么错,我觉得好,就想做了。”为什么那么快乐的事情她会不喜欢?还是,只喜欢跟容哥哥。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
“问题是,你现在还病着,别满脑子滛秽思想,你要学会把我当姐姐,有问题可以来请教我,这些成|人需要,那是要成亲的人才可以做的,我还要给你容哥哥换药,好不容易才清醒一下,你就安分一点养养神。”说完,立马端着铜盆出去了,唯恐这小子又爆出惊人之言,让她破功。
萧鸿彦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忿忿然又有些沉思!
要成亲才可以做?这个有点难啊!
隔壁就是容熙的房间,夏妤推开门进去,却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心里一咯噔,眼角却不自觉地瞥向那个站在浴桶中的颀长身影。
丝丝缕缕的热气,萦绕在他的周围,赤(和谐)裸的身体半隐半显,背对着来人,微微转头,完美的侧脸有种迷蒙的诱惑。及腰的长发半湿润地贴着背部的肌肤,温热的水珠顺着肌肤缓缓滴洒,或是顺着流畅的线条,一溜而下,划过柔韧的腰部,没入浴桶的边缘之内。
美人入浴,又是如此美丽,让夏妤不禁吞了下口水,心里紧张,眼里却有种一探究竟的好奇。上次酒后乱性,她醉的厉害,根本什么都没看清,乍一看他的半捰体,真的很惊艳。
听到动静,容熙微微一怔,修长的手臂缓缓搁在桶源,身体转过的瞬间,湿润的发丝甩出几滴光润的水珠,水雾中的容颜,绝美诱惑,看向她的眼瞳,潋滟温柔,嘴角微笑,完美劲韧的上半身完全展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