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6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着他的视线,脸色苍白如纸,冷笑:“不是王爷和侧王妃不要的吗?”
虽然身子被掏空了一般,可她却没有失去记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柴房的那一幕。 秋读阁
“你明知道这是两码事,本王问的是在流芳阁搜出来的那包红花,不是你买了准备堕胎的吗?”
王府里多少女子烧高香做美梦都想拥有他的孩子,而这个女人竟然不要。
吴昕孱弱的身子被西陵殇抓得摇摇欲坠,她看着他,第一次决定不再回避他的问题。
她开口,语气笃定、也淡漠:“是!是准备堕胎的。”
“为何?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他的怒火彻底被激起,如同一头雄狮即将要冲破心房,他恶狠狠地将她从床上拉起,抵在床后面的墙上:“是因为你有了别的男人,对不对?”
他可没忘记柴房里,她拽着岳篱的衣襟,情意浓浓的样子。
她淡淡一笑,充满讽刺,身后冷硬的墙壁磕得背上生疼,却也让人清醒。
每次赌,每次输,她再也不赌了。
梦醒了,路还得走下去。
她抿着唇,些许无奈,“我只是一个杀手,不能给孩子好的未来,为何要将他带到这个世间?我只想平静地过这三年,尽心尽力地为王爷做事。如果王爷非要加个莫须有的帽子,我也没办法。”
西陵殇一震,惊诧地看着她,最后,终于松了手,让她无力地跌坐在床上,而自己却负气地背过身去,半天不说话。
许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她,黑眸里平添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那三年之后呢?三年之后你想怎样?”牛bb小说
坑深64米:你说实话
许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她,黑眸里平添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那三年之后呢?三年之后你想怎样?”
三年之后?
三年太遥远,她还真的没想过。
或许带着师傅离开,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西陵殇凝眸看了她几秒,没等她回答,却是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顿住,转过头来:“即便是身份再不堪,你也没有权利替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做决定,生在这样一个环境是他的命,他的未来怎样也是他的命,做娘的岂可这样自私?”
就像他一样,生在无情帝王家是他的命,曾经忍辱负重也是他的命,命运再多舛、再不平,他一样感谢她的母妃给了他生命。
原本吴昕想说,又不是她害死的孩子,可,看着他的背影,她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这时,彩霞战战兢兢地进来,朝西陵殇一鞠,就走到吴昕的榻前:“外面岳太医求见!”
还未等她回答,只听到西陵殇大喝一声:“无心现在谁也不见”,说完,就黑沉着一张脸,离开。
幽兰阁
婢女小云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侧王妃,王爷往幽兰阁来了!”
婴宁脸色一白,连忙脱掉软履躺到床榻上,还伸出手来将头发抓成蓬乱的样子。
原来她怀孕是假,那段时间,被陈静斋的事情缠身,为了打消西陵殇对她的不信任,她才出此下策。
本想接着怀上也可以掩盖过去,谁知道肚子不争气,而且西陵殇以怕影响胎儿为名,后来基本上都不怎碰过她,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看着扁平的肚子愁死。
恰好,那天听说吴昕让彩霞出去买了红花,不知是不是想对她的孩子不利,于是,她干脆将计就计,假装流产,给吴昕致命一击。
她做梦也没想到,吴昕竟自己怀上了,这次她是搬石头砸上了自己的脚啊!
西陵殇走了进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小云,“退下去吧!”
小云担忧地看了看婴宁,只得福了身退了出去。
婴宁紧张地看着西陵殇,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她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负手站在床榻边上,周身散发出来的凛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婴宁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淡漠:“宁儿,本王想听你说实话。”
婴宁一惊,抬起头来,眼泪簌簌地流了出来:“王爷,对不起,妾身不知道无心姑娘有了王爷的孩子。”
西陵殇看着她,眸光微凉,薄唇紧抿,等着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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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65米:王爷变了
西陵殇看着她,眸光微凉,薄唇紧抿,等着她继续。
“王爷”婴宁泪流满面,拿着丝绢不停擦着苍白的脸,眼泪却像怎么也擦不干净一般,汩汩地冒出,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西陵殇,声音哽噎:“王爷……妾身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天……妾身原本好好的竟突然肚子疼,然后……然后就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似乎想起那天可怕的一幕,大大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惧,她伸手抓住西陵殇的手腕,重重喘息:“当时妾身吓坏了……小云去请了太医,但是……但是还是没有留住我们的孩子……”
说到最后,她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西陵殇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那宁儿又是为何认定就是无心?”
“因为……因为太医也查不出是何原因突然大出血,正好又在倒在外面的药渣里看到了红花,而……而在流芳阁又……又搜出了红花……当时妾身痛失孩儿……眼里岂还看得清是非曲直?妾身只有……只有恨……只有痛啊……”
西陵殇紧紧地看着她,最后,终是垂眸叹了口气,倏地又似想起什么,抬眸:“那日给宁儿诊治的是哪位太医?”
婴宁心中一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日请来的人都是皇后的亲信,又得了她的好处,她自是不担心。
“是张太医。”
西陵殇眸光微敛,黑眸中有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掠过,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拂下她的手转身准备离开,衣襟却是被婴宁抓住。
“王爷!”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西陵殇斜睨着她,眼神冰冷:“本王念你也是痛子心切,姑且就饶你这次,下次不要再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本王希望你还是几年前那个善良的婴宁!”
说完,径直朝外走去。
婴宁心中大惊,手心和背上已有冷汗冒出,她望着西陵殇的背影,骤然大声地哭诉起来:“婴宁没有变,一直没有变,变的是王爷。王爷说过,要一辈子对婴宁好,可如今同样两人都是失去孩子,王爷的心却一丁点都不在婴宁这里,是王爷变了,变得不再相信婴宁、不再爱婴宁了……”
她满面泪水、声嘶力竭。
西陵殇一顿,有一些怔愣,他变了吗?
流芳阁
吴昕躺在床榻上,空洞的眼神直直望着床幔顶上金丝银线织就的繁纹,一动不动。
她原本的初衷不也是想打掉这个孩子的吗?
为何如今却是这般难过?
骤然,一阵衣袂翻飞的簌簌声,她回神,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一道白影落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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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66米:跟我走吧
骤然,一阵衣袂翻飞的簌簌声,她回神,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一道白影落在床前。
“岳篱”吴昕惊呼出声,想起西陵殇愤然离去的情形,有些担忧地撑着身子坐起,探头看了看门口,问到:“你怎样进来的?”
岳篱一袭白衣、面色清冷,黑眸的神色复杂而凝重,他弯腰将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有些闷闷地说道:“只要有心,没有进不了的门,也没有出不了的门。”
吴昕一怔,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只片刻就明白了这个男人一语双关、含沙射影的意思。
他什么都知道了。
脸一红,她连忙收回视线,觉得有些难堪,揉搓着身前的被褥,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是不是觉得看不起我?其实我自己也……”
“无心,跟我走吧!”岳篱打断她的话,一把抓过她的手,紧紧地看着她,口气坚定。
看着这个女人过成今日这般模样,他心痛得无以复加,终是再也忍不住,将那回荡在胸口许久的话语脱口而出。
“啊?”吴昕愕然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角抽搐了两下:“去……去哪里?”
“天大地大,总归不会连我们两个人都容不下。”
“我……”吴昕咬着唇,欲言又止。
“你不用担心受他雄蛊的控制,上次我将你的解药拿了一粒回去研究,如今只差一味药就好了”
“可是……”她从没想过要离开,至少在这三年里,今日被他一提,她竟无措得不知言语。
“你不愿意吗?”黑眸中掠过一丝隐痛,岳篱面色黯淡了下去,顿了顿,低叹,“因为你爱他是吗?”
“不……不是”吴昕咬着嘴唇摇头,脸色微白,声音轻如蚊呐。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岳篱淡淡一笑,透着失落,“有勇气为了他忍受万蛊嗜咬、为了他耳聋、为了他流产、甚至差点为了他死去,为何就没有勇气承认呢?”
“她承认不承认,那也是本王与她之间的事,岳太医做什么在此说三道四?”门骤然被推开,西陵殇面色冷硬地走了进来,黑眸淡淡扫过他们紧握的手,就将视线锁在岳篱的脸上,目光寒凉。
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吴昕一惊,连忙将手从岳篱的掌心抽出,说道:“王爷,岳太医不过前来瞧瞧我的病。”
“是吗?”西陵殇勾唇,笑容冰冷,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岳篱:“瞧个病需要飞檐走壁、翻窗而入?岳太医倒是有心了。”
“有心总比没心的人强吧?”岳篱低笑,透着讥诮,清冷的眸子凛然迎上西陵殇的视线,无一丝畏惧。
霎时,眸光相接、激起千层巨浪,流芳阁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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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67米:岳篱获罪
霎时,眸光相接、激起千层巨浪,流芳阁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无比。
吴昕拧眉,她太了解西陵殇,再这样僵持下去,对岳篱没有任何好处。
情急之中她连忙说道,“岳太医,你走吧!吴昕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吴昕自己选择的路,冷暖自知,是甜是苦,那是吴昕的命。你当真希望吴昕好,你就走吧!”
岳篱转过头,眼中流转着苦楚,喉头滚动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说出。
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吴昕又是一急,扶着床头,作势就要下床,小腹和下身的疼痛被牵扯到,她瞳孔一缩,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身体还没恢复,做什么乱动!”西陵殇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转过头来看着岳篱,凤眸里迸发出森冷的火焰,“无心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会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他的声音透着怒火,也带着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恐惧,吴昕一颤,旋即就弯起唇角,呵,她想要的东西?
她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岳篱垂下眼眸,唇边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默然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白色的衣边翻飞,颀长的身影高洁而落寞。
流芳阁恢复了一片静谧,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
吴昕侧身而卧,背脊朝外,蜷起了身子。
西陵殇垂着眸子看着她,薄唇紧抿,抬手将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掖了掖,冷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本王会处理。”
后面的事?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吗?
吴昕摇头,蠕动着嘴唇,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不会了,后面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眸光微闪,西陵殇刀削斧凿般的五官冷硬地绷紧,凝眸看了她几秒,终是什么都没说,一撩衣摆,转身离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吴昕身子也好了个大概,于是又开始一身男装,出现在西陵殇的左右。
陪着他上朝、陪着他练剑、陪着他公务。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昔,可是吴昕知道,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原本话就不多的她变得更加的沉默。
变故发生在五月,宫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先是太医岳篱在给西陵殇的母妃梅贵妃看病时,用错了一味药,导致梅贵妃病情恶化,大闹皇宫。岳篱获渎职罪关押在刑部。
接着就是七王爷西陵绝意图谋反,被当今皇上识破,与其同伙的裙带党羽被尽数抓获、等候发落。
皇宫历来就是一个每日都发生故事的地方,但只要宫中封锁消息,一座高高的宫墙也能将里面的风起云涌滴水不漏地隔挡于世。
所以这些,每日只是候在宫外的吴昕又岂能得知?
直到一日,下朝,一个满脸憔悴的妇人哭着拦住了西陵殇的轿子。牛bb小说
坑深68米:求你救他
直到一日,下朝,一个满脸憔悴的妇人哭着拦住了西陵殇的轿子。
妇人衣着华丽光鲜,虽双眼凹陷、面容惨淡,却也难掩她气质的雍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轿子,迫使轿夫不得不停了下来,她跪在地上,拽着西陵殇朝服的袍角,流着泪哀求:“求四王爷大人大量放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无辜的。”
西陵殇蹙眉,冷冷地看着妇人,大手拉过被她拽过的衣角,淡漠地喊着“无心!”
“是!”侍卫的职责,吴昕心领神会,她上前,虽有一丝不忍,却还是抓住妇人的臂膀,强行将她拉至到一边。
轿子又开始走了起来,妇人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着“王爷,王爷……”
吴昕拧眉,只得紧紧抱住她不放。
眼睁睁地看着轿子渐行渐远,妇人停止了挣扎、含泪的眸中浮起绝望。
吴昕松手,转身准备离开,手腕却是骤然被妇人抓住,她满面泪痕,不太确定地开口:“你……就是无心?”
吴昕一怔,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她认识她吗?
妇人黯淡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她对着吴昕屈膝一跪,满眼祈求:“请无心姑娘求求四王爷放过我们家篱儿吧,他是无辜的,我们岳家就篱儿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还怎么活啊?”
吴昕震在了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她微张着嘴巴、满眼的难以置信。
妇人跪着朝她面前移了两步,就开始砰砰砰地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喃喃而语:“求求姑娘了,都是我们家篱儿的错,不该去招惹王爷和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和王爷放过他……”
吴昕一滞,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心脏、掐住了咽喉,强烈地窒息感让她透不过气来。
妇人还在继续,殷红的鲜血混合着灰色的泥土沾染在额上,狼藉一片。
“不要再磕了!”吴昕低吼,弯腰扶住妇人,强忍住眼角的酸涩,她声音颤抖,“我答应你,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妇人破涕而笑,满脸欣喜地离开。
望着妇人远去的背影,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久久失神。
是夜。
吴昕一身粉色女儿装,盈盈立在云光轩的门外时,吓坏了守在门口的婢女。
婢女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天仙般的女子就是王府里的右统领,也终于明白了,为何王爷会让这个没名没分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因为月光下的她,眸如月、唇如樱、长眉似柳、黑发如瀑,一袭粉色轻柔的钗裙被晚风带起,似梦似幻,比起王府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差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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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她,眸如月、唇如樱、长眉似柳、黑发如瀑,一袭粉色轻柔的钗裙被晚风带起,似梦似幻,比起王府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差毫厘。
吴昕看着惊在那里忘了反应的婢女,淡淡一笑:“王爷呢?”
婢女似乎才回过神来,如梦方醒般指了指花园的方向。
晚风习习、夜凉如水。
花园里有幽幽的琴声传来,如泣如诉,在这料峭的夜里,显得是那般的苍凉和落寞。
吴昕循着琴声而去,就看到亭台里面,一个男子抚琴的身影。
他低垂着眉眼、孤寂地坐在那里,白璧纤长的手指抚弄着桌上的一把瑶琴,琴声婉转低吟,仿佛诉说着一个人浓烈的孤单。
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他不是只要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吗?
为何还会有如此萧瑟落寞的琴声?
吴昕轻提着裙裾,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楚。
夜风拂过,带起他的墨发,在身后妖冶地盘旋,一袭翩跹的白衣,俊美的无法比拟。
终于,她缓缓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他,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她颤抖地唤着:“王爷!”
琴声嘎然而止,西陵殇身子明显地一僵,大手就停在琴弦的上方,忘了动。
许是衣袍上沾染上了晚间的薄露,贴在脸上有些凉意,吴昕又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让自己的身子整个都贴在了他的背上。
“无心……”西陵殇声音暗哑低亘,透着丝丝意外和不确定。
吴昕轻嗯了一声,薄颤的小手从他领口的衣襟探入,有些生涩地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游走。
西陵殇喉头一动,隔着衣衫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乱动,而是反手一拉,将她抱至了自己的怀里。
等看清她身上的装扮时,西陵殇的眸色愈发暗沉了下去,他低头看着她,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愉悦:“做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吴昕咬着唇,不敢看他的眼睛,蜷在他的怀里,不语,只听到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西陵殇低笑,温暖的指腹轻柔地拂过她的眉眼,俯身凑到她的耳旁:“如果是为了诱惑本王,那么无心成功了。”
带着龙涎香的气息拂过耳畔,温热地打在肌肤上,酥酥麻麻,吴昕咬着牙闭起了眼睛,身子却是不可抑制地一阵薄颤。
西陵殇静静地望着怀里的女子,她紧咬着下唇、浓而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抖,即使月色朦胧,却依旧能看到她双颊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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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0米:他是好人
顿时心中大动,他终是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
吴昕只觉得唇上一重,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淹没了过来。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忘了动、也忘了思考,就这样瘫倒在他的怀里,身子颤抖着。
西陵殇的唇舌滚烫火热,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轻易就撬开了她紧咬的贝齿,探进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辗转缱绻。
难耐的酥麻和陌生的快感让她的身子难以抑制地轻颤,她不自觉地伸出胳膊,无力地圈上了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全贴进了他的怀里。
青涩如她,虽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深深地陷入他温柔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良久,西陵殇却是突然离开了她的唇,微喘着看着她,勾起唇角。
今夜的她是如此美好,又是如此陌生,他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事。
凑到她的耳畔,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轻揉慢捻,他声音低沉,如醇酒一般醉人:“说吧,何事找本王?”
吴昕一惊,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天啊,自己在干什么,差点忘了正事。
倏地睁开眼睛,潋滟眼波中倒影着西陵殇绝艳的侧脸,她咬着唇,唇齿间还有刚才这个男人芬芳的气息,“王爷曾说过会补偿无心的,是吗?”
西陵殇一怔,直起身来,拉开了一点和她的距离,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勾起唇角:“是!”
吴昕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王爷也说过会给无心想要的东西,是吗?”
西陵殇含笑的眸子中掠过一丝探究,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只得继续点头,“是——”上扬和拖长的尾音满透着宠溺。
“那……”吴昕看着他,欲言又止,因为她知道,她一旦说出来,这个男人肯定会生气,但她又不得不说。
可这些西陵殇哪能明白,只当是她来催他了,他也在等机会,等一个给她身份的机会。
他向来讨厌女人这般索要,可不知为何今日这个女子此为却让他莫名的有些激动。
唇边绽放出一记绝艳的笑容,他抬手轻刮过她的鼻尖:“怎么?无心等不及了?”
“不是!”吴昕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沉淀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可不可以放过岳篱?”
西陵殇眸光一寒,微微眯起眸子,伸手捏起她的下颚,声音也不由得冷了下去:“原来无心今日的种种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岳篱他是个好人。”
“好人?”西陵殇冷哼,骤然起身,吴昕就从他的怀中直直跌坐在冰冷的石地上,他也毫不疼惜,居高临上地逼视着她:“一句好人,也值得你如此舍了身地为他?莫不是你的情郎?”
“不,不是”她摇头,脸色发白,“此事因无心而起,无心不想连累了人家。”
“因你而起?”西陵殇冷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弯腰凑到她的面前,勾着唇角一字一顿,“无心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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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1米:给你名分
“因你而起?”西陵殇冷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弯腰凑到她的面前,勾着唇角一字一顿,“无心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说完,直起身子,一甩袍角,走下亭台、愤然离去。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地就大声控诉了起来:“这难道就是王爷对无心的补偿吗?无心要的东西不多,就这样王爷都吝啬得舍不得吗?”
坐在冰冷的地上,吴昕胸口急速地起伏。
水榭边上,西陵殇顿住,慢慢转过身来,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边、肆意翻飞,隔得太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清冷的声音被风带了过来。
“无心想要的本王自会给,但是岳篱的事本王希望今后不要再听到!”
口口声声我要的东西!
呵,吴昕冷笑,“敢问王爷以为无心想要的是什么?”
“名分,不是吗?”他记得,她说她打掉孩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只是个不堪的杀手,这不是希望有个好的名分是什么?
名分?
吴昕笑得更欢了,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原来他一直以为她想要的是一个光鲜的名分。
她在他心中,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世俗的女子?
她懂他如此,他竟这般不懂她!
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将一颗心遗失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还甘之如始?
再抬眼,水榭的那头却已空无一人,不知何时,西陵殇已经离去。
吴昕望着石桌上的瑶琴,心中满是悲凉。
幽兰阁
“你说的都是真的?”婴宁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到桌上,看着婢女小云,脸色发白。
“千真万确,是奴婢的一个小姐妹正好端茶路过后花园,听到的。”
婴宁跌坐在软椅上,面容颓废至极,王爷果然是想给那个女人名分了。
她抬头看着小云,从未有过的惶恐,“如今怎么办?”
小云阴冷一笑:“侧王妃也无须担心,她一个侍卫头,什么家世背景都没有,能有什么名分?充其量一个侍妾而已,说破天也最多能做一个夫人,即使王爷想,皇上岂能容得下?这王府里面还不是你侧王妃说了算。”
婴宁一想,也是,自己就是因为侍女出身,才只能做个侧王妃的。而且,她怎么说也是皇后身边的人,而无心呢?什么身份?
身份?
突然她就想到了什么,美眸中一抹精光掠过。
“王爷!”
西陵殇一袭白色中衣,走了进来,小云忙不迭福身行礼,婴宁也连忙笑靥如花地贴了上去。
这个男人终于来幽兰阁了,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西陵殇面无表情,一声未吭,径直弯腰将婴宁打横抱起,往床榻边走去。牛bb小说
坑深72米:噩耗传来
西陵殇面无表情,径直弯腰将婴宁打横抱起,往床榻边走去。
小云偷笑着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婴宁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雕凿一般俊美的轮廓,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呼吸。
他的怀中是如此的温暖,带着他特有的气息,这般的让人迷恋。
西陵殇将她丢在床榻上的软被上,就欺身压了过去。
“王爷,你好坏啊!”婴宁娇嗔地躺在身下,小手却不安分地探进他的里衣,摩挲着他精壮的胸膛。
他好久没动过她了,她想他,想他的身体。
西陵殇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眸色猩红,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大手粗暴地扯下她的衣衫,抚上她坚挺的胸部,重重地揉捏,在她白璧的肌肤上留下施虐的痕迹。
婴宁半张着朱唇,似舒服似难受地娇吟,在他的身下蛇一般,扭动。
西陵殇眸光一闪,脑中竟出现,无心躺在他怀中,紧咬着下唇、双睫颤动的模样,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迅速褪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没有前戏,腰身一挺,直接进入了婴宁的身体。
翌日
吴昕继续陪着西陵殇上朝,她一袭青衫,腰持佩剑,默默地跟着轿子旁边。
西陵殇始终面色沉静,眼神淡漠,甚至下轿时,她寻常一般伸过手去搀扶,都被他默默地避开。
她知道,他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
吴昕自嘲地勾起唇角,该生气的人是谁?是她才对吧?
就因为他是王爷,就必须人人顺着他吗?
下朝回王府的路上,又遇到了岳篱的娘亲,这次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静静的一个人站在路旁,满眼期盼地看着他们走过。
吴昕一阵难过,甚至都没有勇气抬眼看她,咬着唇,勾着头跟着轿子边上。
直到走过了很远,她才敢放慢脚步,回头望了望,就看到那个妇人依旧还站在那里,背脊佝偻、身影萧瑟。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紧步跟上轿子,“王爷,无心现在杀手和侍卫的身份挺好的,无心不要名分,只求王爷能放过岳篱。”
隔着轿帘,她看不到轿中男人的神色,半天等不到反应,她以为直接被他无视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他清冷的声音:“软肋那么多,做得了什么杀手?本王再说一遍,岳篱的事由刑部处理,本王无能为力。”
又过了几日,吴昕还在为岳篱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是突然传来了他被判砍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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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3米:再见岳篱
又过了几日,吴昕还在为岳篱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是突然传来了他被判砍头的消息。
京师贴满了判决的告示,吴昕半天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疯了一般奔跑在大街小巷将它们一张张地撕掉。
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满心绝望,在一堆围堵的路人或同情、或无谓的目光中,她抱着一叠告示缩在墙角,第一次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她深知,这是有人在暗箱操作,否则不就开错了一味药,不就是那个疯傻的梅妃失控打碎了皇宫一些值钱的贡物,不至于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她心如死灰、痛到麻木,甚至连去质问西陵殇的力气都提不起。
明明是初夏,她却手脚冰凉,一个人蜷在流芳阁的床榻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她喊着彩霞,淡淡地笑:“去给我取些酒来!”
彩霞看着她,满是疑惑,记忆中从没见过她饮酒的样子。
不过,她是主,自己是婢,主子的心思岂能妄自揣摩?
于是就去拿了一壶酒,吴昕兀自一杯一杯地饮着,可是喝到头昏脑胀、视线模糊,却依旧没能让身子热起来,她索性提起酒壶,对着壶口饮了起来。
是她,都是因为她,害了这个美好的男子。
彩霞强行将她的酒壶抢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开始混沌,她笑着,笑出了眼泪,酒真是好东西啊,可以让人忘掉一切不好的事情。
再次醒来,已是翌日的清晨,外面琼花树上已有早生的蝉在断断续续地嘶鸣。
阳光透过镂金窗户投进来,她眯起了眼睛。
酒醒了日子还得继续,她撑起身子,一阵头昏目眩,“彩霞,什么时辰了?”
彩霞闻声奔了进来:“今日早朝王爷让华统领随行了,让姑娘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三日后岳篱问斩,她如何能好好休息?
西陵殇下朝回府的时候,吴昕已经等在了云光轩的门外,满头青丝盘成一个公子髻,一袭浅色青衫,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我要见岳篱最后一面”她开门见山,口气冷冽。
“宫中大牢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西陵殇瞟了她一眼,越过她,径直往里面走去。
“我知道王爷可以。”看着他的背影,她语气笃定。
宫中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吴昕再次看到了岳篱。
他依旧一身白衣,只是白衣上已经灰迹斑斑,甚至上面还沾有垫着睡觉用的枯草,原本白璧洁净的脸上已长出黑短的胡茬,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看到吴昕,岳篱激动地站起,扶着铁柱栅栏,一时竟无措得说不出话来。牛bb小说
坑深74米:离开他吧
看到吴昕,岳篱激动地站起,扶着铁柱栅栏,一时竟无措得说不出话来。
如此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变成这个样子,吴昕心痛得不能自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汩汩而出。
隔着栅栏,她握住他的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岳篱温润地笑,依旧如昔日一般美好,他抬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像哄一个孩子:“不哭了,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吴昕的眼泪更加汹涌了起来,她红着眼睛看着他,一边吸鼻子,一边哽噎:“都是我不好,你救了我的命……我却害了你!”
岳篱眸色一痛,伸手揽过她的脑袋,让她隔着栅栏靠在自己的怀里,他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傻女人,是岳篱渎职,跟你没有关系。”
“时间到了!”边上的牢头凶神恶煞地催促。
吴昕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步子从未有过的沉重。
也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倏地蹦了出来,越来越清晰地盘踞在脑子里。
“无心”
岳篱紧紧抓着栅栏,黑眸中眼波流转:“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你愿意跟我走吗?”
吴昕红着眼睛看着他,坚定地点头。
岳篱开心地笑了,如日月霁光般明艳,忽然又想起什么,敛眉:“无心,离开他吧,他给不了你幸福,你去我家找我娘亲,她会将你每日吃的那雌蛊解药的药方给你,你只需找最后一味珍贝草的药就可以了。”
她咬着唇,点头。
虽然她想说,岂是她说走就能走得?她师傅还在西陵殇的手上!
可这个时候,她却不忍拂了这个男人所有的愿望。
大牢外,西陵殇候在那里,一袭紫袍,丰神如玉,又冷漠傲气。
看着她满眼通红的模样,他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吴昕冷冷地别过脸,不再看他,两人一路沉默地出了宫门。
皇宫凤栖宫
熏香缭绕、彩幔轻垂,凤纹雕刻的楠木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皇后李香茹满面含春、星眸半眯,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上男人的臂膀,一张一翕的红唇中逸出深深浅浅的娇吟。
男人眸色暗沉、大汗淋漓,卖命地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在他一番疯狂地驰骋之后,李香茹终于尖叫着弓起了身子……
门外,苏嬷嬷听着里面令人耳热心跳的动静,一双阴鸷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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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75米:横竖是死
门外,苏嬷嬷听着里面令人耳热心跳的动静,一双阴鸷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周围。
自从皇后和张太医暗中好上以后,也少了她不少事,虽然每次要提心吊胆地给他们守门,但最起码不需要她再用那个药水浸泡的驴鞭亲手伺候那个欲望旺盛的女人。
李香茹慵懒地靠在床榻上,抬手理了理蓬乱的云鬓,抬眸望着正在一件一件穿衣的张远,朱唇轻启:“不知老七叛国的案子审得怎样了?听闻这次皇上气得不轻啊!”她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眼底阴笑尽凝,“威胁恒儿太子地位的人总算又少了一个。”
“嗯,听说还在审着,越来越多的人被牵出来了,皇上亲自监审,只要跟七爷沾上一点关系的一个也不放过。”
将腰间的锦带系好,张远似想起什么,从桌上的一个药盒中取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走到床边,交给了李香茹。
李香茹低叹一声,接过,将药丸投进了嘴里,每次欢爱过后,这避子丸是必须要吃的,她清楚一个不再受皇上宠幸的皇后如果怀上孩子,该是后果多么严重的事。
“对了,上次婴宁的事谢谢你!后来老四有没有找过你?”
张远一愣,才明白她说的是婴宁假流产一事,伸手递给她一杯茶盏,他摇了摇头:“没有,没找过。”
“哦”李香茹饮了一口,仰脖将喉间的药吞了下去,勾起唇角,冷笑,“看来老四现在还是很信任婴宁的。”
“不管信任不信任,以后这样的事少让我做!”张远觊了她一眼,“如今朝野之中,四爷是最最不能惹的主,每一个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就上次我们太医院的岳篱不小心开错了一味药,让他的母妃发病了,便被判了死罪。”
“这事儿本宫也听说了,岳篱曾经是老七的门客,现在老七事发了,他反正横竖是个死字,老四不杀,皇上也会杀的,一个理儿,不过……”李香茹笑,媚态横生,“本宫没想到张太医竟也如此怕死哦!”
张远一愣,旋即便挑眉,邪邪地笑了,弯下腰凑到她的面前,大手从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对着她浑圆的胸部,用力一捏:“当然,我死了,谁人来伺候娘娘呢?”
“死色鬼,净讨人嫌!”李香茹撅起嘴巴,娇嗔地打掉他的手,满脸满眼却尽是迷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蛇一般缠了上去,“今日时辰还早呢”
是夜
吴昕坐在流芳阁屋顶的琉璃瓦上,抱膝望着天幕中的繁星,水眸一眨不眨,久久失神。
华安飞身上来,轻轻地坐在她旁边,静静地陪着她一起看着浩瀚的天空,不语。
风带起两人的衣袂,?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