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20部分阅读
是妃之地:王爷,慎入 作者:未知
女子。玉川书屋
竟然是为了不想看医生而哭,而且还第一次忤逆了西陵殇的意思,这些都让她颇为意外。
看着雪儿倔强的样子,众人也不便插什么嘴,西陵殇也只得叹息。
马车继续一路往西,到达曾经西隅的京师,如今被东墨称为州郡,已是几日之后。
吴昕注意到,这其间,停车休息的时候,雪儿买了几次酸梅和李子,且又吐过几次。
慢慢地,一个想法在她的脑子里浮出,可是,又很快被自己否定。
一个待字未嫁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孩子?
但是看她的种种症状,不是害喜又是什么?
难道是红画舫哪个男客的?
也应该不会,以她对雪儿的了解,知道她是一个虽混迹于青楼,却是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清高女子。
难道是……
西陵殇?
心口骤然一缩,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能呼吸。
不会,不会,她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妄自瞎揣测别人的事情。
还记得曾经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误会西陵殇,结果才弄得今日这般伤痕累累,她不能再犯同样的毛病了。
决不能再犯。
他们在一个客栈里安顿下来后,因为西陵殇腿脚不便,就在客栈里留守,其他几人分散去打探有关乌参的消息。
西隅曾经的皇宫已被东墨的朝廷摧毁,只剩下残桓断壁和一大片废墟。
此处毕竟是曾经西隅龙脉所在地,对东墨来说,总归是不吉祥的,所以东墨朝廷也并没有将这一片地方再利用的想法。
吴昕腰夹三尺银剑、一袭青衣,满头青丝高高盘起,走在残桓断壁之上,望着满目的疮痍,蹙起秀眉。
这上哪里去找乌参呢?
骤然,一邪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无心,当真一点都记不起以前的事?”
吴昕一怔,回过头,就看到易梓寒一袭红衣,站在断壁的那头。
风吹起他的墨发和红袍,妖冶地盘旋,他微抿着唇,看着她,绝艳得无法比拟。
她勾勾唇角,一声叹息,“是啊,一点都记不起了。”
“那无心想不想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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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5米:没有父亲
“那无心想不想记起来?”
吴昕以为他又是恶作剧,身子转了过去,面对着他,挑眉,“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想,就能记起来,不想,自也就记不起来。”易梓寒妖孽一笑,拾起步子,朝她走了过来。懒
什么意思?
吴昕心中一震,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他是正经还是玩笑?见他绝艳的脸上看不出真假,便缓缓眯起眸子,“你有办法?”
易梓寒笑,笑得倾国倾城,“我没有,但是西隅的臧神医有。传闻他能让一个人恢复记忆,也能让人失去记忆。”
“真的,假的?”她狐疑地睨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哪有这么神的?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也没这么玄乎吧?想怎样就能怎样?
易梓寒无谓地撇嘴,“不试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考虑考虑吧!”
说完,他便自断壁上飞了下去,红衣一晃,就不见了人影。
那家伙!
吴昕叹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是啊,不试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呢?
但是她得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毕竟以前偶尔有一些关于这个身子的主人陈落衣的点碎的记忆,都是她极度不喜欢的刁钻样子,而且既然西陵殇能恨陈落衣恨到这般田地,想必,这个女子也是坏事做尽。虫
这样一想,其实没有以前的记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有了前世的记忆,对于他们此次西隅之行的两个目的,是会有很大的帮助。
毕竟乌参是皇室之物,她是皇室之人,或许知道它的下落;而且,她记起了自己成为圣女的经过,那有可能就能找到破咒的方法。
百般纠结。
但是她又不能去问西陵殇,因为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
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客栈里冷冷清清,她以为外出的几人都没有回来,便顺着木质楼梯径直上了二楼,准备先简单地盥洗一下,在废墟那里,她弄了一身的尘埃。
在经过西陵殇的厢房时,忍不住朝里瞟了瞟,却是发现他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人声,而且好像还是女子低低啜泣的声音。
她呼吸一滞,脚步就像被粘在了那里一般,再也移不动。
“雪儿,你还是一个姑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将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是西陵殇的声音。
吴昕只觉得心中猛地一撞,脚下一软,险些没站稳。
“雪儿自知事情轻重,如果要去忍受世人的眼光,雪儿也心甘情愿,雪儿想要这个孩子,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等王爷的事一了,雪儿就归隐山林,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雪儿的声音略带哭腔,可也说得甚是笃定和坚持。
西陵殇叹息,“其实……其实你可以告诉孩子的父亲。”
他的声音很低,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疲惫和无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想确认一下事实,求个心安理得。
“孩子没有父亲……”雪儿吸吸鼻子,笑得苦涩,“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
死了?
吴昕一时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已经死了?
那……
她还在久久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就又听到雪儿得声音:“王爷歇着吧,雪儿先回房了。”
猛地一个激灵,她忙不迭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
是夜。
吴昕拥着薄被,浅浅而眠,迷迷糊糊中,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着,睡得极不踏实。
有幽幽的琴声传来,在静谧的夏夜里,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她睁开眸子,辗转,却是再也无法入睡。
披了件中衣,她起身,打开门,循着琴声而去。
朦胧中,她看到了一个影子,素色的衣衫,瘦弱的背影,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下。
正值槐树的花期,夜风吹过,片片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而下,凄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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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6米:心里没我
正值槐树的花期,夜风吹过,片片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而下,凄美无比。
白色的花雨中,一个女子孤寂地坐着,手中的瑶琴抚出婉转悠扬的声音,恍若天籁中孤单的神曲。
吴昕心中一阵触动,缓缓拾步走了过去。懒
琴声噶然而止,雪儿回过头来,看着站在月色中的她,眸光微闪,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雪儿”吴昕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嗯,无心也没睡啊?”雪儿轻勾着唇角,最是那抬眸垂首的温柔一笑,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
吴昕心中微动,拢了拢中衣的衣襟,抬头望了望二楼西陵殇的厢房,似乎还亮着烛火,淡淡一笑,在雪儿前面的石凳上坐下,“睡不着,起来走走!”
“那就听我抚琴吧!”雪儿说着,白壁纤长的手指,轻落在根根紧绷的弦上,顿时,悠扬空灵的琴声飘荡而起。
十指灵活地轻抚,她低垂着眸子,眉心微蹙,似乎有浓得抹不开的愁绪。
他的心里终究是没有她。
这首他曾经那么爱听的曲子,她弹了一夜,他都没有下来。
她看得出,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男人的内心其实是恐慌的,因为他想要的,不是她,而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抬首,黯然的眸色对上吴昕有些探究的双眼,她微微一笑,“好听吗?”虫
吴昕凝眸看着她的样子,一瞬不瞬,没有回答她,而是问出了盘旋在自己胸口许久的问题,“孩子是王爷的?”
雪儿手下一顿,一根琴弦嘣然而断,弹出琴托,发出一串颤音,久久才停。
她蹙眉,看着吴昕,“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真的。
吴昕只觉得心口猛地被什么东西剜过,一阵钝钝又密集的疼痛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强忍住心中激流奔涌的情绪,她弯起唇角,苦涩一笑,“为何雪儿要骗王爷?既然做了,这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不是吗?”
雪儿抿了抿唇,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流了下来,她哽咽着,“他心里没有我,一直都没有,我不想给他压力”
清晨,众人聚在一起,商议着一日的安排。
黑眸扫过众人,西陵殇眉心微拢,“无心呢?”
记得,平日她总是第一个起,还要伺候他更衣盥洗的,怎么今日都已经用过了早膳,却还是见不到她的人影?
“她?她说身体不适!”婷婷鼓起嘴,不屑的样子,“还说是练武的人呢,没想到身子这般弱的。”
“哦”西陵殇眸光微闪,“那等会儿本王去看看她。”
易梓寒拿着一张地图给众人讲解着京师主要的一些布局。
西陵殇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是一直体质很好的吗?昨日看她也很正常,怎么过了一夜就病下了呢?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没等事情谈完,他却是已经滚着轮椅往吴昕的厢房而去。
厢房内散发着淡雅的香味,案桌上摆放的早膳一动未动,吴昕蜷在床榻上,一床薄被从头蒙到脚,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绝艳绝美的脸上闪过深思,他勾勾唇角,移动了过去,“无心,怎么没用早膳?”
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
他也不管不顾,直接上前,掀开薄被,大手有意无意地落在她高耸的柔软上,笑容邪魅,“这么热的天,还蒙着被子睡觉,也难怪会生病”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却是骤然僵住,因为他看到被中的无心双眸紧闭、泪流满面的样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手连忙从她的胸前离开,捧起她的小脸,黑眸中浮起忧色。
吴昕依旧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想起雪儿,心中一阵阵刺痛。
西陵殇有些着急,温热的指腹不停擦拭着她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无心,不要哭,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本王,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只要本王能做到的,都依你!”
吴昕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泪水朦胧中,看不清楚这个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抓起他停留在自己脸上的大手,喃喃地说着,“王爷,娶了雪儿吧!”
西陵殇面色一凛,凤眸中黑得深幽见不到底,他声音寒凉:“你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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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7米:想要怎样
西陵殇面色一凛,凤眸中黑得深幽一片,声音寒凉:“你知道了什么?”
吴昕坐起身来,怔怔地看着他,双眼红肿,“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是雪儿告诉你的?”他危险地眯起眸子,眸中有寒芒乍现。懒
“不是!”看着这个男人的反应,吴昕心中更是凉了下去,“我也是女人,这种事情不需要她亲口说。”
她尝试着相信他,可却是这样的结果,他现在不仅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还似乎在怪她不该知晓了一般。
她头发凌乱,脸色发白地坐在床头,一双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水蜜桃,看着她的样子,西陵殇心中一痛,低叹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本王不知道,本王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在莲花寺被你刺了一剑后,在红画舫醉酒后,与她有过什么,本王记不得了,一点都记不得了……”
他紧紧地拥着她,似乎怕她丢了一般,脸颊摩挲着她耳边的碎发,一直低低地重复着那几句。
吴昕就那样被抱着,一动不动,心中却是早已经乱作一团。
还记得她与他的第一次,也是在他醉酒之后。
所以,她理解雪儿的伤痛。
可是,她,又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她要怎么办?虫
“那……王爷准备……怎么办?”她轻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直直地看着他。
西陵殇的眸中有光芒瞬间碎裂,如千万颗细碎的玻璃渣扎在了她的心上,那刺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有意在逼他,但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总得是要去面对。
“王爷有那么多女人……难道就不能多容一个雪儿?”
他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被她的话深深刺痛,她果真是个无心的女人吗?竟然要求自己的男人去容另一个女人。
他冷凝了脸上的轮廓,声线绷直,“本王是有很多的女人,但那是以前,以后只会有无心一个。”
吴昕心尖一抖,被他的话震到,眼泪又是止不住流了下来,她红着眼睛看着他,“那雪儿怎么办?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不能的……”
西陵殇眸色一痛,转动着轮椅转过身去,“本王做的事,本王自会承担,本王会给她最大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
吴昕无力勾唇,“如果雪儿是只求荣华富贵的人就好了,她的心,难道王爷不懂?”
“你到底想要本王怎样?”西陵殇大手一挥,转过身来,咬着牙,有些恶狠狠盯着她,半响,却又别过头,用力地转动着轮椅,走了出去。
吴昕怔怔地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五脏六腑搅作一团。
想要他怎样?
她也不知道想要他怎样?
横竖都是痛,左右都是伤,他又能怎么样?
凤栖宫,鸟语花香。
皇后李香茹凝神望着面前的娇艳的花儿失神,涂满蔻丹的手指,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摘取着上面的花瓣。
很快,一枝开得正盛的花儿,立马就只剩下花心,花瓣被她蹂躏地扫满一地。
没想到西陵殇没杀成,还损失了培养多年的婴宁。
她的恒儿带兵十万,动静闹得那么大,却也只是没收了一些金子,依旧没有抓到西陵绝。
虽然恒儿的太子之位暂时保住了,她清楚得很,根本远远没有坐稳,所以,她还得采取其他的一些措施。
这时,苏嬷嬷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行了个礼:“娘娘,张太医给娘娘看病来了。”
李香茹一怔,回过头,远远就看到一袭太医服的张远,手提着一只小药箱往这边走来。
丢掉手中的花儿,她轻勾起唇角,媚眼一笑,转身,扭动着腰肢,往内殿里走去。
张远紧跟其后,刚踏进内殿,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张远就一把抱住李香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嗅,一只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领口,朝着她浑圆的胸一捏,“想死我了!”
李香茹有些嗔怪地推开他,抬脚踢上门,“你呀,每次都如同饿虎一样,那般猴急!”
“谁让娘娘如此有魅力,让我深深着迷!”
双眸跳动着情欲的火苗,张远又嬉皮笑脸地欺了上来,拦腰一抱,将她抵在了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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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8米:愉悦的事
“谁让娘娘如此有魅力,让我深深着迷!”双眸跳动着情欲的火苗,张远又嬉皮笑脸地欺了上来,拦腰一抱,将她抵在了门后面。
大手一拉就将她宽松的凤袍拉到了肩下面,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唇就凑了过去,疯狂地吮吸着,在她的颈脖处留下一朵朵暧昧的红云。懒
李香茹喘息着,无力地瘫靠在门板上,任他迫不及待地将两人的衣衫褪尽。
张远将脸埋在她高耸的双峰之间,贪婪地嗜咬,留下施虐的痕迹,手指更是伸到她的身下不断地撩拨,直到李香茹彻底动情,娇吟着,希望得到更多。
他分开她的两腿,搭在自己的腰间,将她往上抱起,抵在门背面,那早已灼伤的欲望地对着她的腿心刺入。
李香茹刺激得尖叫,双手攀附着他的脖子,指甲狠狠地掐进他的肉里,整个人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张远眸色暗沉,窄臀开始猛烈地撞击,将她的身子逼到死角,狂野地冲刺。
李香茹意乱情迷地眯着眼睛,颤栗着,红唇张翕,似痛苦似愉悦地大叫……
激情过后,两人倒在玉石铺砌的地面上,大口地喘着气。
“你的那个药好像起作用了,皇上他如今的身体每况愈下……”李香茹平躺着,望着屋顶的雕梁画栋,水眸中还有未褪去的红潮。虫
张远翻过身,侧躺在她旁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意犹未尽地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着,“那不是一切都在娘娘的计划之内吗?”
“是啊,但是高公公说,皇上是只谨慎的老狐狸,而且还不能让其他太医瞧出端倪,他只得每次剂量放一丁点,本宫是没耐心一点一点地耗啊!”
“急什么!”张远邪肆地笑着,似成竹在胸,“娘娘尽管放心,我的那药,无色无味,无任何症状,谁人都看不出来,迟早要了他的性命,这大好的江山还不是太子的。”
李香茹斜睨了他一眼,低叹,“就怕煮熟的鸭子会飞啊,现在老四没有回来,老七又仍在潜逃,这些人都是潜在的威胁啊!”
张远一笑,凑到她的耳畔,伸舌一卷,就含住了她莹白的耳垂,“娘娘不用担忧,何况这整日担忧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不如,将时间用在该做的事情上!”
李香茹一愣,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该做的事?什么是该做的事?”
张远勾唇,骤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譬如说,让娘娘身心愉悦的事啊!”
意识到他膨胀的硬物又抵在了她的小腹上,李香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刚刚才做过……”
“那又怎样?”张远挑眉,邪魅地笑着,“我可是研制出了一种药,金枪不倒,只要娘娘高兴,我可以和娘娘痴缠上七日七夜!”
说着,就低头对着她的锁骨,不轻不重地一咬。
李香茹瞳孔一缩,一声暧昧的呻吟逸出喉间,呼吸已明显变得困难,“那…本宫…岂能还有活路?”
自从那日以后,吴昕和西陵殇两人就很少跟对方说话,雪儿更是沉默寡言。
虽然婷婷和易梓寒还是整天打打闹闹个不停,可是大家都明显地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僵和诡异。
众人找了几日乌参,未果,都有些颓废。
吴昕更是心急如焚,她看到西陵殇的头发已由以前的斑白,不到两日之间,竟已全部变成银丝,她痛心不已。
她知道,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了。
这日,早膳过后,又是各自出门。
见易梓寒走出客栈,吴昕连忙紧步跟了上去,“带我去见藏神医吧!”
脚步一滞,易梓寒回过头来,凤眸微眯,少有的正经模样,“你考虑清楚了?”
“嗯”吴昕点头。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考虑清楚。
她不知道记起以前的事会对她或者她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只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救好西陵殇,甚至,连西陵殇和雪儿的关系,她都顾不上去想。
西隅京师城外的重山之巅,云雾缭绕,鸟语花香。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将一竹篮什么草药,放到草庐外面的石台上,摊开,晒着太阳。
易梓寒伸出食指放到唇边,朝吴昕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就轻勾着唇角,朝老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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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9米:和好个屁
“喂——”易梓寒走至老人的身后,大叫一声,吓了老人一颤,回过头来,看到是他,就拿起手中的竹篮砸了过来,“你个臭小子,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易梓寒笑着轻身闪躲,伸手一接,就将竹篮抓在了手里,“你是神医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吓死的?”懒
老人白了他一眼,“神医也是人啊!”,说完,这才注意到边上一脸错愕的女子,脸色一僵,连忙走了过去,惊呼,“公主!”
“哎呀,我说老头,不要那么激动!”易梓寒把玩着手中的竹篮,一个指头将它顶起转动着,挑起眼角,斜眼看着两人,“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公主的事情!”
“哦!”老人低叹,疑惑地看着吴昕,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骤然,似想起什么,转过身来,扯着易梓寒的衣襟,将他拉至一边,悄声说道:“喂,怎么回事啊?不是听说西隅被东墨灭了以后,公主死在了青楼吗?怎么还活着?”
还没等易梓寒回答,老人又抬起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笑得神秘兮兮、不怀好意,“还有,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又和好了?”
“和好个屁!”他鼓起嘴巴,“我不是说了,她已经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嘛!她记都记不起我和她之间的事,还和什么好?”虫
闻言,老人蹙眉,“那你如今打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易梓寒就接了上去,“让你帮她恢复记忆啊!”
说着,也不等他做出反应,就不管不顾,径直来到吴昕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无心,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威名显赫、妙手回春、江湖人称赛华佗的臧神医,你可以叫他臧神医、或者神医、或者老头子!”
“你——”老人气得脸上白一块青一块,胡须乱颤。
吴昕一笑,这个易梓寒啊,跟她们疯癫一点也就算了,跟这么个老人都这样没大没小、肆无忌惮,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对着老人微微一鞠,“吴昕见过臧神医!
”
“嗯!”见她没受易梓寒影响,对他还算毕恭毕敬,老人捋着胡子,满意地点头,“进去吧!”
草庐不大,也很简朴,收拾得井井有条。
在一个案桌前坐下,老人给吴昕把着脉。
半响,老人蹙眉,这脉象很正常啊,没有一丝异样。
“怎么样?”易梓寒急切地问道。
老人抬头瞪了他一眼,“你穿着那么鲜艳的衣衫,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怎么静心下来把脉?”
“啊?”易梓寒撇嘴,也坐了下来,“自己医术不精,还怪到人家的衣衫头上来了?这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你白白在这深山上修炼了那么多年!”
见老人吹胡子瞪眼,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又只得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晃了,你快看吧!”
“从脉象来看,公主……哦不,无心姑娘并无什么异样……”老人不徐不疾地说道。
闻言,易梓寒弹跳了起来,“那敢情我们白来了,亏你还叫神医呢!我看叫庸医差不多!”
老人抬手,在他的脑门上猛敲了一记,“臭小子,庸医是你讲的吗?”
易梓寒摸了摸吃痛的后脑,不悦地撅嘴,“不讲也可以,那你要快点说,还有没有可能恢复她的记忆?”
老人冷哼,一甩衣袖,“求人办事,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看着他的样子,易梓寒忍不住抿嘴一笑,上前拉住他的袖角,轻晃,笑得极其狗腿、谄媚无限:“好了,伟大的臧神医,我可爱的师傅,请问,她的记忆能恢复吗?”
我可爱的师傅?
吴昕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易梓寒竟是老人的徒弟啊!
怪不得呢!
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两个大小孩,一对大活宝。
老人斜睨着易梓寒,脸上的表情终于缓缓舒展了开来,“有自是有,就是会很苦,因为把脉看不出异样,所以吃药是没有用的,必须吃药和用针双管齐下,不知道这位姑娘能不能接受?”
易梓寒还没开口,吴昕却是抢先说道:“能,能接受!”
语气笃定、坚持。
“嗯!”老人点头,回头瞟了易梓寒一笑,“那就去收拾一间厢房给这位姑娘,用针不是一日就能好的事,少则七日,多则半年,具体多少时日,就要看每日姑娘的状况!”
这么久啊?
吴昕心里有点失望,不知道西陵殇等这么久会不会有事情?
但是如今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得欣然接受。
突然,她想起什么,“藏神医,你听说过乌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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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60米:嫡子之血
突然,她想起什么,“藏神医,你听说过乌参吗?”
老人一愣,转过头,狐疑地看着她,“自是听过,世上仅此一株,西隅还在的时候,不是一直珍藏在太医院吗?只是这乌参虽有着恢复真气、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对姑娘恢复记忆并无帮助。”懒
果然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只要真有就好!
吴昕心中又腾起了希望,她弯唇一笑,“神医误会了,我只是问问,可能我的一个朋友用得着。”
“哦!”老人点头,接着又想起什么,低叹一声,“如今皇宫被毁,这乌参也不知下落,怕是难找了,而且即使找到了,这乌参没有药引也是不行的。”
药引?
这个她可是没有听说过,“敢问神医,是何药引?”
“哎!”老人又是叹息,“就是要嫡子之血啦,不知姑娘的朋友可有子嗣?倘若没有,也只能百搭。”
说完,他也没注意到吴昕僵愣的表情,径直走进了里屋,看易梓寒收拾房间。
嫡子之血?
药引竟然要嫡子之血!
西陵殇哪里有什么嫡子?
骤然,心中猛地被什么东西一撞。
雪儿,雪儿肚中的孩子,西陵殇的孩子。
易梓寒从内室出来,就看到她石像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风起云涌,千变万化。虫
他疑惑地走过去,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摇晃了几下,“喂,无心,怎么了?”
“啊?”她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半响,才说:“哦,没什么!房间收拾好了吗?”
“以本公子的利落的手脚,那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易梓寒拍拍手,挑眉,得意地看她。
看着他的样子,吴昕却是无力笑出,正准备越过他进房,却被他猛地一下子抓住了胳膊,“走,这座重山上,可是有许多奇花异草、珍禽奇兽,我带你去看看!”
吴昕心不在焉,也没反抗,就这样被他拉着,出了草庐。
晚膳时分。
西陵殇来到饭厅,却只看到婷婷和雪儿,不见吴昕和易梓寒的身影。
心中莫名有些不悦,他沉着脸上前,端起碗筷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们还没回吗?”
“是啊!”婷婷含着筷子,眸中露出恨恨的眼神,“这两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般没有时间观念,真是的。”
平日都是先后回客栈的,今日天色已暗,却双双失踪,铁定两人在一起。
一想到易梓寒肯定跟无心在一起,她就恨得牙痒痒。
虽然她整天跟那妖孽斗气,可也见不得他与别的女子暧昧的样子,何况那个女子还是让那只妖孽有想法的无心。
“喂,大哥,你说他们会去了哪里?”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着碗中的饭菜,婷婷第一次觉得那个男人不在,自己怎么吃什么都味如嚼蜡、索然无味呢!
西陵殇抬起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说完,也只胡乱扒了几口,就放下碗筷回房。
转身之前,幽深的黑眸若有若无地扫过一直垂着头吃饭、不发一语的雪儿,目光寒凉。
雪儿虽未抬头,却依旧感受到了那道冷冽寒光,只觉得浑身一颤,情难自禁就红了眼眶。
西陵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快速转动着身下的轮椅,回房,嘭的一声挥上了房门,心口起伏着。
少顷,却又转身开门,转着轮椅直奔吴昕的厢房而去。
她算什么意思?
在为雪儿的事跟他置气吗?
这个蠢女人难道又想跟他玩失踪吗?
他冷凝着脸,黑眸中蓄满风暴,直直转着轮椅暴走着,用自己的膝盖撞开房门。
屋子里空无一人,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那种熟悉的清香,案桌上的烛台下,压着一个信笺。
他上前,迫不及待地拆开,上面洋洋洒洒几字,是吴昕的笔迹。
“王爷,无心发现乌参的下落了,要去几日。王爷记得一定要等着无心回来!”
王爷记得一定要等无心回来!
她还会回来,她还会回来的。
西陵殇心中大动,将信捂在胸前,仰起头,不让自己眼里的酸涩溢出来。
这个傻女人,发现乌参下落了也不跟他讲,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她吗?
长长的一声喟叹。
几时他这个大男人,沦落要一个女子出生入死地去救他?
她如果有个什么不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想都不敢去想,自己又将如何独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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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61米:七日之限
是夜。
藏神医躺在葡萄架下面的一只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眯着眼打盹。
吴昕和易梓寒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抬头望着天上。
浩瀚的星空如同一大片上好的黑锻镶上了一颗颗耀眼的钻石,闪亮无比。懒
不时还有一只只萤火虫发出晶莹的亮光从身前飞过。
“你说,是不是身在山巅,我们就离天空要近一些?”
看着满头闪耀的星子,吴昕呐呐地开口。
易梓寒哧地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傻女人!”
吴昕勾唇,她当然知道,不是这个理,前世虽然成绩不好,地理还是学过,常识还是会有。只是,今夜,她真的觉得自己离那些星子那么近,就像伸手就能摘到一般。
今日服了一贴药,明日开始就要加针灸了,她的心里是忐忑的,不知知道了陈落衣的事情,自己又是变成什么样?
拥有两个人的记忆,她还真想不出,会是怎样的情境?
这个时候,西陵殇应该已经睡了吧?发现她未归,有没有生气?
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到她的留言?
如果看到了,她想应该是可以稳住他的,就冲最后那句,请王爷记得一定要等着无心,她想,他一定不会走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用多长时间,而且恢复记忆后的她,能否真的找到乌参?西陵殇的身子又能撑多久?虫
“看看这是什么?”易梓寒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你还真喜欢吓人呢!”吴昕侧过头,瞪了她一眼,就看到他双手藏在身后,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当当当当”他笑着,骤然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一团软绵绵的毛绒绒的东西碰到吴昕的手背,她吓得尖叫一声将手缩了回去,再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只幼小的兔子,白白的毛,不染纤尘,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溜溜地看着她,惊恐万分,显然是被她的尖叫声吓到。
吴昕一笑,伸手接了过来,抱在怀中,怜爱地摸着它的毛,安抚,抬眼看着易梓寒,“你还真的抓了回来!”
白天的时候,他们在山上的草丛中,看到了这只兔子,小小的,白白的,趴在绿草中,可爱至极。吴昕刚想上前,兔子就?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