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逝琴(全)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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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琴(全) 作者:未知

    一片翻腾,无数的信徒在家里祈愿,张灯结彩,犹如过新年一样热闹。街上每一个人都带着欢快的笑意。

    神殿也是热闹非常,原因除了风翼两国皇帝要来之外,大王子就是大祭司要亲自主持这次的庆典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在外族人眼里,大祭司就是如神一样完美的人物啊!

    君昙阜和宇文膺提前两天到了,与外族族长也面谈过几次,具体内容么自然不为人所知,但对于会谈结果,从各人的表情来看都是亦喜亦怒的,显然彼此都没有讨到什么大便宜。不论是外族的部下还是两国皇帝带来的朝臣,都有些胆战心惊的,毕竟三方这么直接的面对面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作为一个小小奴婢的小雨虽然对这些事有所耳闻,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些事离她很远。她关心的是那个最近不太正常的少衣,自从那个下过暴雨的夜晚开始,少衣就有些神不守舍,老是想着什么似的。这不,少衣现在盯着棋盘已经小半个时辰了,还是一子未落。

    “小雨,你在看什么呢?”少衣突然出声,把小雨吓一跳。小雨忙收拾了东西退到门外去了。

    看着小雨带上门,少衣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恨就恨在某个可恶的人啊,自从他们把话说开,不,应该是把某人的伪装说破之后,那人就开始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性格,天天晚上等在窗口(看准了她的不忍心),抱着她睡觉(看准了她睡着后的无知无觉)……

    刚腹诽了一半,那人又来了。

    “发什么呆?想我了吧。”轻轻一抄就把少衣抱在怀里,坐上少衣刚才坐的位子上。翻了个白眼,少衣懒得理他。现在才知道那人的武功好到什么地步,别说外面那些呆呆的看守,连少衣自己都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他屡屡得手。而抗议的结果就是被抱得更紧。

    一黑一白,棋盘上落自叮叮,两只手,一个温软优雅,一个修长有力,旁边一对璧人深情相拥,怎么看都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不下了。”少衣敲了半天旗子,还是得出半目的负局,心里一烦,干脆丢下旗子,又窝进君逸萧的怀里发起呆来。君逸萧好笑地看着这个狡猾的女子耍赖,心知自从那夜后两人的伪装可以说是彻底扔了。但她一定不知道,这样的她是那么的可爱,仿佛充满了活力与欢乐,像阳光一样会温暖他的心房。

    “对了,那三只狐狸在商量什么?”迷糊地问,少衣昏昏欲睡。有君逸萧的情报,少衣乐得偷懒。

    “还是上次的事情,”君逸萧玩着少衣的头发,毫不在意地说,“真是妄想。”嗤之以鼻,想动他们的脑筋?没门!

    “呵……”少衣懒懒一笑,虽然她也略有不满,但既然有人想出手,她就看戏好了。

    “倒是那个温昊……”君逸萧突然记起来。

    抓住他的手止住话题,“这事我亲自处理,你别插手。”睁开眼睛,少衣眼里没有半点睡意,“快了,我不急——”冰冷的语调,魔媚的眼神,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让少衣显得邪恶又迷人。

    被蛊惑了一般,君逸萧低头吻上少衣的唇,少衣毫无防备,呻吟一声,任那人予取予求。

    一吻方毕,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少衣脸颊微红,唇瓣更是鲜艳欲滴,素净的脸庞显出一份别样的妩媚。稳定下心绪,少衣抬头瞥到君逸萧的眼神,心头不禁一跳,当下别开眼,推了他一下道:“可以了,不要得寸进尺。”

    对着少衣气呼呼的眼睛,君逸萧失笑:“你怎么不害羞?”少衣翻个白眼刚要答道,为什么害羞时,君逸萧却道:“那就再来一次吧。”说着把少衣的抗议全部堵在嘴里。

    不同于先前的温柔亲昵,这次的吻传来的是他的强势,傲气以及对少衣无尽的爱恋,被迷惑了,少衣闭起眼睛,和他唇齿相依。

    门外寒风阵阵,房里春光融融。

    会

    万众企盼的一天终于到来,庄严的神殿大门被推开,前殿被布置成了一个精致的场,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喜庆的氛围中含着一种奇特的肃穆,不怒而威,这是神殿最了不起的地方之一。但是到这里来的人到底有几个是为了此地的美食或奇特的氛围而来的呢?

    答案恐怕是很让人失望的,三个主要人物依旧在那里谈笑风生,唇枪舌剑,那种说半句扯半句,肚子里还要藏三句的对话,实在让人听不下去。当然明着抓狂的自然没有,阿暗地里皱眉的却不止一个了。

    不过大多数人的主意却在那个真正享受美酒佳肴的人身上——少衣——似乎三方达成了什么共识,少衣被“囚禁”的日子终于结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公共场合。可想而知那些找少衣找了这么痛苦的人的欢乐之情。不过少衣似乎懒得搭理他们,她自始至终都在自斟自乐,偶尔答两句不知所谓的问题,明显的心不在焉。当然,君逸萧也被归于无视的那一类了。

    不过现在君逸萧也没时间注意少衣,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三只狐狸的机锋中。

    比如,君昙阜道:“阁下真是好福气,儿女都是人中龙凤,……”古斯特与翎颍懂规矩地及时表示感谢和谦虚。而原本懒懒的众人此时却竖起了耳朵,关键时刻到了。

    果然,族长叹气说:“陛下缪赞了,孤这对不成器的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成家,老是让孤头疼得很啊——”说着还皱了皱眉头,瞪了两人一眼。

    宇文膺适时问道:“怎么?以他们的容貌人品怎么会没有成家?该不会是看不上吧。”说着打了个哈哈。旁人在一边翻了个白眼——真假。

    族长却是极精明地说:“哪里,是有意中人了,只是怕对方不乐意。”翎颍适时地将温柔的眼神转向君逸萧,而君昙阜恍然,大笑道:“好好好,那朕就——”

    话音未落,君逸萧从桌边站了起来,对君昙阜道:“皇上,小侄已经有了意中人,恐怕无福消受公主的美意了。”语言之简洁,措词之直接让众人都一愣。君昙阜更是猝不及防,愣生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要知道君昙阜与宇文膺虽然知道君逸萧对少衣青根深种,但对于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人来说,答应这件事是应该毫不犹豫的。(上次已经有先例了)他们却不知上次的事一来是少衣他们的彼此测验,二来那时的君逸萧还没意识到少衣对自己的重要性,此刻可不一样了。

    宇文膺忙接话道:“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君世子得到如公主般的佳人可是天大的福气啊。”“世子”二字被咬得极重,显然在提醒君逸萧的身份。

    君逸萧傲然一笑:“不论为了什么原因,逸萧都不愿意舍弃她。”狂傲的神情让君昙阜恍惚间回到了过去,多少年了,他自从接手那些暗处势力起就不曾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仿佛他的豪气如那些势力一般隐藏在阴影里了。此时此刻的他是在为那个女子动手吗?

    作为一国之君,君昙阜很快收回自己的思绪,道:“这是朕的圣旨:令君逸萧娶外族公主翎颍为妻,则日完婚!”

    “皇——”君逸萧还未及讲话,宇文膺突然宣布:“册封时少衣为邵云公主,赐婚外族二王子古斯特。”全场寂静三秒钟。

    “啊?”乐得清静的少衣迷糊间捕捉到几个关键字,这才从太虚幻境中回过来。“我?赐婚?拜托,虽然我年纪不小了,但还不至于嫁不出去吧。”一手托腮,少衣自怜不已。

    “不可能!”君逸萧彻底被激怒,原本以为是他们又要为难自己,他还有心情玩一玩,而现在居然要把少衣也绕进去,那简直在找死!

    “我的婚事居然让别人做主?”少衣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我怎么不知道?”某只吃得正欢的狼突然觉得一阵寒气传来,看了一眼少衣,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佳肴,犹豫一下,还是不知死活地继续低头猛吃。

    就在这时,殿门外有人叫道:“大祭司圣临。”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人仿佛踏着月光,从天上降临到了人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的容貌,每个人都只有在心里赞叹不已,所谓天人之姿不过如此吧。雪白的外疱勾勒出他完美的线条,银白色的头发犹如瀑布般散在他身上,加倍强调了他的圣洁无瑕,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屏气凝神,仿佛怕惊扰了他。

    一片寂静中夹杂着流水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态,众人看见了正缓缓斟酒的少衣。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少衣慢悠悠地斟完了两杯酒,低声道“醉酒当歌”。

    说道“醉酒”二字时,毫不觉少衣运气,就见她飞身而起,听到“歌”字落地她已经立于大祭司身旁。专注地看着大祭司,少衣缓缓举起右手的酒杯,靠近大祭司身前,将酒杯送至他的唇边,左手则悠悠将另一杯酒水倒入自己口中,边吟道“人生几何。”

    就在众人诧异于少衣的举止时,大祭司却微微翘起嘴角,瞬间犹如细雨洒地,春风拂绿,仿佛这个略显寒冷的大殿突然步入了春神。迷恋于如此微妙的笑意,却见大祭司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到底非常人,众人在少衣与大祭司微妙的对视中都清醒了过来。

    “好喝?”微哑的声音响起,少衣的表情难以估测。

    “嗯——”大祭司话未完,少衣神情一变,左手的酒杯徒然砸向地面,右手手肘直击大祭司,在下人不可置信的低呼声中,大祭司向后飞去,倒退好几步才停下,捂着肚子低声道:“好狠——”

    “狠?还没给你见毒的呢!”少衣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拎住大祭司的衣领(请忽略此时的身高问题),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过少衣做出此类“粗俗”举动,或许是从未见过大祭司被如此“凶残”地对待过,周围的人都只知道用眼睛看,谁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小子,居然玩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你胆子够大啊!”轻轻地磨着牙,少衣怒极反笑,“一壶酒,若等我喝完了一壶酒你还没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少衣停顿下,道“我一定拨了你的皮!”哼了一声,“别说我欺负你,时间足够了!”

    神殿首次发生如此神奇的事,一个女子在主桌大口喝酒,大祭司却站在一边捂着肚子发呆,其他人则是犹如雕像般摆在旁边。

    少衣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心里却乱成一片,她知道有人暗中操控,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寂寞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个熟人,说不高兴是骗人的,但是,但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呢?

    “对不起——”从后面被抱住,叹息般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我只是想见你,对不起——”在仿佛无尽的叹息声中,少衣又听到:“我出不去,时间也不多了……”突然呆住,她怎么没有想过,自己是度假,而他只怕是不放心自己才要求过来的,用的办法大概不外乎是等价交换吧。感动于悲伤交织而起,少衣无法再固执地责怪他。

    少衣闭起眼睛,放下了一切伪装,靠在大祭司身上:“我没有怪你,只是伤心。这么久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你都不来帮我……”委屈的语气,犹如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想最信任的人倾诉。

    “知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微笑着拥紧怀中的女子,“我们多么了解彼此啊。”大祭司目光转到台下的那个一直冷冷瞪着自己的男子——君逸萧——在所有人之中,他是最快恢复神智的——只是就凭这一点还不够要他的少衣!

    嘴角划出一道一道挑衅的弧线,大祭司低头细声对少衣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准备了两份礼物哦,要不要看看?”

    “礼物?”少衣仰头看着他,“什么礼物?”大祭司致起她的手,慢慢走向台下,“花了我好一番功夫呢,你一定喜欢。”

    顺着他的目光,少衣看向门口,“天啊!——”脱口而出的低呼,少衣惊喜万分地冲上去,“我……我……”断断续续了半天,少衣才平静了一点:“像做梦一样呢?”

    结局

    依旧是那个脸孔,依旧是那个黄衫,依旧是那声熟悉的“少主”。

    握着孙灵儿的双手,少衣低语:“太好了,太好了——”片刻之后,少衣恍然回神,对着大祭司道:“你,你怎么?”

    大祭司笑道:“少儿喜欢的,不管是什么,我哪一次忍心伤过了?”

    在他宠腻的目光下,少衣快乐地使劲点头,笑容绽放在脸颊上,众人突然间呆住。那仿佛不只是脸上在笑,发丝毛孔都笑了似的,连带周围的空气也欢愉了起来,月光烛影之下,犹如异花初态,珍宝突现,瞬间迷茫了所有人的视线。

    看到她闪亮得犹如星空的眼睛那样快乐地凝视着大祭司,君逸萧突然不可抑制地涌上一种恐慌,似乎她从未在自己眼前露出那样真实的笑容,这是否说明了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拥有那样完美无忧的笑容?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绞痛起来,无法放弃,再如何他也无法放弃。

    即使君逸萧掩饰得再好,大祭司还是从他眼里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黯然,随之而来的是毫不妥协的坚定。

    大祭司了然地微笑,少衣一直有这份魅力,却从未察觉,或者说是一直无意识地压抑着这份与身俱来的天赋,但一旦发现了这份美丽,毫无例外,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她的世界中,放弃一切挣扎。

    “时候不早了,各位入座吧。”大祭司带着少衣座回座位,同时也招呼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仆人们也如梦初醒,忙换菜部酒。

    少衣则是关心地询问起孙灵儿的经历,孙灵儿解释道,在少衣被带走后他们赶着回去报信,却不想温昊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不少人死在他剑下,孙灵儿却因伤势过重而被以为已经死了,醒来之后就在这里,只是虽然待遇不错,但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开,说着,孙灵儿心有余悸地偷偷瞥了一眼大祭司,显然不少偷溜大计坏在大祭司身上。

    少衣了然的看了大祭司一眼的低语道:“你若能从他手里逃脱才觉奇怪呢。”

    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的少衣并没有注意到翎颍愤恨的视线。翎颍自小饱受宠爱,自己的大哥更是十分护着自己,怎么这次见了自己却连句话也没给,只是点了个头示意了一下,加上先前的“赐婚”和此时大祭司温柔地对待少衣,翎颍脱口而出:“大庭广众下这样放肆,实在不要脸!”说着,偷眼看了君逸萧,发现他脸色也不太对,心中暗喜。

    大祭司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少衣抢先道:“你这对弟妹实在不怎么样,本事倒还好,但什么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却始终不懂,恐怕你没好好教吧?”斜眼看着大祭司道,“居然连柿子挑软的捏都不懂。”

    大祭司苦笑了一下,也不辩解。少衣继续道:“我就是放肆怎样?对我哥放肆一下有什么不对?”这话却是对翎颍说的。

    一个字,犹如一颗巨型炸弹轰得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方向。原本他们暧昧的举动差点让人们以为他们是对情人,此时少衣却当众说大祭司是她哥哥,但是大祭司是外族的大王子,而少衣则是翼国公主,两者原本该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才对啊?

    对着自己引起的巨大轰动偷笑不已,少衣继续和孙灵儿聊着,把这片烂摊子扔给大祭司。

    看着下面五光十色的眼睛,大祭司无奈地摇头道:“少儿虽然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是我愿意用一身去宠爱保护的人,永远!”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所以,请各位万万不要和她计较——”在他目光下,所有人都不得不举起手中的酒杯,“摩尔在此多谢了。”杯酒定约。说罢一饮而尽。

    “哥,”少衣唤道,“问你要样东西好不?”大祭司放就座,闻言笑了:“哦?你想要什么?”

    “温,昊!”少衣也笑了,“本来是想直接带走的,现在么,就问你要了好了。”

    夜空般闪亮的眼睛突然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仿佛有着能吸入人灵魂的漩涡。即使孙灵儿还活着,他也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就在众人以为大祭司会一口答应时,大祭司突然犹豫起来了,就连原本以为死定了的温昊都隐隐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你想要干什么?”太过了解彼此,少衣狐疑地看着大祭司,他这样一定另有所图。

    “答应我一件事。”深深地看着她,太过浓重的情绪让少衣困惑不已,“你指什么?”

    随着大祭司的一挥衣袖,一把极其精致的琴出现在众人眼前,流光异彩美得梦幻。

    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琴,凝固了少衣的一切,从表情到呼吸,世界仿佛静止了。

    熟悉,因为曾经每一秒的陪伴;陌生,因为他的放弃她的离开。太多感情汹涌而来,少衣摇摇欲坠,“逝——”喃喃自语,少衣颤抖的手轻轻触碰着琴身。

    雲氏两琴,一则默,一则逝,其中之一就是少衣的逝琴。当年她“死”后,拿把逝琴就一直留在那里,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断在那个离开的瞬间,此刻却——

    流星追月般,一滴泪夺眶而出,坠向琴弦,击出一个小小的音符,绝妙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大殿中。

    “好了,”大祭司了然地轻抚少衣的长发,“逝琴已归,不要再执迷往事了。”目光中流露出怜惜的感情,爱怜地注视着眼前那个迷茫的孩子。

    难以觉察地点了点头,少衣深吸一口气,纤纤十指按上了琴身,绝美的音符散向四方,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每个人都沉浸在琴声中。白雾渐起,恍然间回到了记忆最深的地方,见到了最想见的那个人,见到了一生最美好的片断……曲调渐转,美景终逝,物是人非。美,伤,逝,还,仿佛短短一曲便讲述了一生所有的喜怒哀乐。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久久不能自拔,少衣也呆呆地抚着琴出神,手背一暖,却见大祭司握住少衣的手道:“好了?”微笑着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看着如画般的场景,君逸萧突然明白,他们之间是自己所无法介入的,他们的默契,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似乎已经有了千年的共度。黯然神伤,君逸萧准备离开,或许自始至终,少衣都不是他的。那么,只要她幸福就好,自己曾那样伤害她,失去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君逸萧本性强势,而向来懂得掩饰。虽然曾对少衣欺骗试探,却一直没有半份勉强,原本来说他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对少衣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了,此刻的离开更是因为听了少衣的琴,忆起种种往事,实在悔不当初,此刻只希望少衣幸福,至于自己,那是半分也考虑不到了。

    “萧——”蓦然回首,少衣抱着琴,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微笑着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自始至终,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地给与他承诺。

    她笑得那么美,仿佛占尽了天地一切的灵气与光芒。看呆了君逸萧。

    两手相执,殿外是朗朗天地。

    身后,那个凝视他们的大祭司无声叹息:“少儿,我还是迟到了吗?”当年也是因为他的迟到,少衣遇到了那身的错爱,今生,他的迟到让少衣找到此生良人。对少衣,这是一失一得,对他,那是无尽的遗憾。

    据说,那天汉莫百花齐放,香传万里。

    据说,从此三国百年内不曾交战。

    据说,君逸萧未曾娶亲,而是陪着那个时少衣游离四方。

    据说,江湖上多了一对本领高强个性难测的眷侣。

    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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