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43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晔轮螅卉轿言谡煞虻幕忱铮?“我想过了,这北地的民风彪悍,也不太在乎女子学武之事。hubaowang”她趴在丈夫的胸膛之上, “我准备组织一只女子军,当然自然要先从夫人们入手,把家中所有的女眷都集中起来,都学一些防卫的招数,这样有事起来也增加自保的能力,况且今天阿秋的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北地郡终究不是洛阳。 ”那儿不尚武,如果说学武会被人耻笑的。
冉溥没想到妻子有这奇思妙想,不过不是他要打击她的信心, “小丫头,这在我们府里推行可能还容易,杨雄等人的家眷那也容易,但是要让北地郡的妇女加入你这计划里,不太容易。 ”她们都是顾家的女人,没有那么多时间随小妻子瞎搞。
谢芙却仍是一脸兴奋地埋首在他的怀里, “这事现阶段只是想想而已,我也知道实际操做起来不太容易,不过让大家都学一些来防身倒是可行的,溥郎,你就支持我的决定吧。 ”最后她却是撇娇道。
冉溥摸摸她的秀发, “小丫头,我怕你会碰壁。 ”
“没关系,凡事开头难嘛,况且那关翊不是要回来了吗?她可是众人口中称赞的巾帼英雌。 ”谢芙却是满怀信心地道。
冉溥却是摇头直笑,关翊那人的脾性还不知道与小妻子能否合得来,她却想得那么长远,箕了,随她吧,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 “小丫头高兴就好,需要什么你直接操办吧,或给我列张单子也行。 ”
“我就知道溥郎最好了。 ”谢芙在他的耳边吹气道,然后吮吻着他的耳垂,冉溥吟哦一声,翻身压她在身下又再次共度巫山云雨。
阿一悄然地守在阿秋的门前,听着里头众人对她的安慰,心里也一阵的难过,忍不住用手挥打着墙壁,虽然她没有遇到实质的伤害,但是这对她来说却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夜深之时,阿秋拒绝了要人陪伴,汤妪等人这才出来,看到阿一守在门前的样子,众人心里都有几分难过,汤妪更是伸手拍拍阿一的肩膀。
屋子里的阿秋拿出那断成两半的玉梳细细地抚摸着,现在的她如何还配得上阿一,虽然她并没有真的被那禽兽怎么样,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握着玉梳,她的泪又流了下来。
夜,静悄悄的,阿一如一座雕像一般驻立在阿秋的门前,直到那一声 “啊—— ”地尖叫声响起,他顾不上更多,踢开门闯了进去,把那烛火点亮,果然看到阿秋冒着冷汗拥被坐在床上。
“阿秋,怎么了? ”阿一急忙上前去欲把她揽到怀里。
阿秋却是吓得花容失色,忙推开他, “走开,走开…… ”
“阿秋,我是阿一啊,你看清楚。 ”阿一不顾她的推阻,捧着她的脸道。
阿秋这时候才两眼定定地看了阿一半晌,哭着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楼着他, “阿一,我怕。 ”
“阿秋,别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就在你的身边。 ”阿一揽紧她的娇躯, “阿秋,把那一幕给忘了。 ”
“忘不了,忘不了…… ”阿秋摇着头道,然后从阿一的怀里挣脱开来,把那断成两半的玉梳给他看, “阿一,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我配不上你,明天我就与郡主说把这婚事取消了…… ”
阿一顿时就把阿秋手中的玉梳抢来甩到一旁去,有些怒急攻心地道:“阿秋,你这么好哪有配不上我?那把梳子断了,我再给你买把好的,阿秋,我……我喜欢你。 ”他表白着心事, “我要娶你并不是同情你,而是……而是我真的喜欢你。 ”
阿秋听到阿一红着脸的表白,自己的脸也有几分嫣红。
阿一看到这样的阿秋真的很迷人,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她有些失色的唇,软软酥酥的,他只懂得紧紧地吸吮着她的唇瓣。
阿秋有些惊讶地看着阿一的举动,眼里的泪水划落眼眶,她悄然地闭上眼,任他温柔地吻着她。
半晌之后,阿一才松开她的唇, “阿秋,别再傻想了,等过两天我们就成婚。 ”
阿秋感动地紧紧地拥抱着阿一的壮躯,泪水滴落在他的衣衫上,靠在他的肩上,她点点头,这才算了正式答应了他的求婚。
一灯如豆,阿一拥紧阿秋在怀里,靠在床柱子上,与她构建着他们婚后的美好生活,阿秋听得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惹得阿一忙为她擦拭个不停。
接下来的几天,冉溥都忙着与柳、裴两家订立协议,虽然他心里早就知道这裴家是不大可能遵守协议办事,尤其昨天与小娇妻商议过后,这种推想就更为坚定了,但是仍需做做样子。
谢芙却忙着进行她的计划,现在那一大片的较场也不再空置,府里又大量添加马匹,所有的女眷都要抽半天时间前来参加培训,尤其是她从洛阳带来的侍女。
谢芙骑在伤好的小白龙身上兜了一圈,现在她每天早上都要由丈夫亲自教导基本功,自此也算是会了一招半势,这骑马也是越来越熟练。
她骑着马回来的时候,看到众人都在努力地学着,其中阿秋是最卖力的,看来那件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看到她有几分气喘吁吁,忙道:“阿秋,慢着点,别着急,你和阿一的婚事也快到了,到时候还要当新娘子的。 ”
“郡主,不碍事的。 ”阿秋绽开一抹笑道。
谢芙在人群里也看到汤妪也在学着,顿时就叹了一口气, “妪,你年纪大了,这骑马过于颠簸,你还是在一旁休息吧。 ”
汤妪虽然已年老了,但身子骨仍硬朗, “郡主,老奴仍行,郡主说得对,我们已经不是在洛阳了,就要努力地在这儿生存下去。 ”
谢芙跃下马,拍拍这老妇的背,看到她只是一声令下,这群人都积极的配合,看来这几个月来大家的思想都有所改变,不再抱着洛阳那一套来行事,尤其是汤妪,以往一提骑马,她是最为反对的。
柳缕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里一片热火潮天的样子,看到谢芙的目光看向她,她忙上前去给她行礼, “冉夫人。 ”自从自家兄长惹出了那祸事,她就不太好意思常来谢芙这儿走动。
谢芙伸手拉着她的手到一旁,看着这个比她还大两岁的女子, “那件事你还记在心上吗? ”
柳缕的心上一紧,她没想到谢芙会问得这么直白,遂赶紧道:“没有,冉夫人不怪罪我就好了,只是我……我不好意思出现在夫人的面前。 ”
谢芙拍拍她的手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就快是她姓了,而且你的婚事也快到了,依我夫主与你爹的商议,会在近期就为你们举办婚礼,这样两家就算是正式的亲家了。 ”
“冉夫人的话让阿缕无地自容。 ”柳缕这才知道还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她也以为谢芙会因为这件事记恼她。
“还叫冉夫人,要改口叫大嫂了。 ”谢芙笑道:“你一个年轻女郎跟着你爹他们住在客找不太妥,还是搬到府里住吧,这样我也好照应你。 ”
柳缕有些惊讶地看着谢芙,古来长嫂为母,即使她年纪比她大,但这长嫂真的很和气,遂感激地道:“诺。 ”
“阿缕,会骑马吗? ”谢芙突然问道。
柳缕点点头, “幼时爹有派专人来教。 ”
谢芙这才让人再牵一匹马来,让柳缕与她一道骑在马上遛几圈。
远在洛阳城的司马钰收到谢芙寄来的信,笑着打开来看,那熟悉的字迹让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王恺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嘴角含笑的样子,最近的阿钰的脸色平和了许多, “阿芙写来的信吗? ”
“嗯,她说冉溥对她很好,还写了一些北地的风俗民情,笑着说准备建一只女子军呢。 ”司马钰放下信,喝了一口酪浆, “真是嫁了什么人就随什么人的性子。 ”
王恺听到她提谢芙,心里仍会微微有些疼痛,但这些都不太重要了,那个女子已经追随所爱的人而走了, “她过得好那就好。 ”他有几分落寞地自己倒了一碗茶水。
司马钰握着他倒茶水的手, “阿恺,你还难过吗? ”
王恺反手握住她的手, “阿钰,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记在心上,对了,姑婆现在与太子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我看你还是得去调停一下为妥。 ”
一说到这个,司马钰就会一肚子火, “她怎么还是这性子,争强好胜,我以为她会改改,谁知却是什么也改。得了,下午我自会去找她。 ”
王恺得了她的话,也叹息一声,这洛阳没有了谢芙,似乎宁静了许多,不过最近他倒是喜欢上看司马钰的侧影,阿钰,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下午时分,趁着王恺不在家,司马钰正准备进宫去,王太后却与王恺的母亲朱氏走了进来,看到这两人连袂前来,她略略有些皱眉。
“祖母与婆母怎么一道来了? ”司马钰起身坐到一旁。
王太后在主位上坐定之后, “没有什么事,只是挂念阿钰所以来看看你。”
这是什么烂理由,她三天两头都会进宫,一来为了太子与她之间的矛盾,二来也为了阿芙的嘱咐,去陪陪她那个如孩子心性般的父亲,两人聊聊关于阿芙的点滴生活。
朱氏有些紧张地看了眼王太后,她怎么还不直接问?最近夫主为了此事常给她甩脸色,说她这当婆母的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儿媳妇。
王太后自然知道朱氏的心思,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是始作俑者,于是道:“阿钰,你怀孕了没有? ”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下药风波及来客
司马钰微一怔,王太后亲自到来只为了问她这样的一句话?她微微瞥了一眼婆母朱氏,方才淡道:“未曾。”
对于这个高傲的儿媳妇,朱氏在她面前是从来是没有一次端起长辈的架子来教训过的,此时也一亲,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道:“阿钰啊,你看你与三郞都同房有半年功夫了, 现在仍没有消息,我与你公爹都心急啊,我看要不要……让宫里管人事的仆妇给你验验身子,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只可惜朱氏那小心劝着的话还没说完,司马钰就冷若寒冰地起身,素手就把长案上的酪浆碗都扫到地上,顿时玉碗掉到地上碎成了几块,朱氏被那酪浆液飞渐到身上,脸色大变地身子往后倒去。
“婆母,这话我听一遍就够了,阿钰可是皇族出身,不是下三滥的女子,你准备叫那些低贱的人随便摸我的身子吗?”司马钰怒道,然后又看向王太后道:“这也是你同意的?若是这样,我就重回西山道观去,也免得在此受这等侮辱。”
王太后听到朱氏那番话的时候也暗恼了,狠狠地瞥了一眼有些不安的朱氏,“侄儿媳妇,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家阿钰可是金技玉叶,就算你急着抱孙子也不能这般乱说话。”然后又伸手拉着司马钰的手,陪着小心地道:“阿钰,这不是我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阿恺毕竟身负传宗接代的大任,祖母会过问此事也是为了你好。”
司马钰甩开王太后的手,然后才一脸不豫地坐下来,“这是我与三郞之间的事情,你们若再自以为是,我可不会再有顾忌,出家与还俗都只是我一句话而已。”
朱氏脸色悻悻地让小侍女上前把那流满案的酪浆抹去,然后才重新跪坐回原位,“阿钰,你也别生气,是我不好,只是你与三郞都不年轻了,再不生一个嫡子出来,宗族那边总会有诽议的。”
司马钰瞄了一眼朱氏那苦口相劝的样子,这婆母在别人的面前自是威风八面,但面对公爹及王太后和她,那威风始终抖不起来,“此事我已知道,只是孩子又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婆母,况且小叔他们的婚事也够你着急的,别总把目光对准我与三郞。”说完,她接过侍女递上来的玉碗,喝了一口那香甜的酪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朱氏心里满是不高兴,这个儿媳妇当年她就不中意,她始终不能把她的气焰压下去,是,她还有别的儿子,可这能与三郞相提并论吗?现在儿子迷途知返,官途一帆风顺,就惟独婚姻子嗣之事让她操透了心。
“好了,我们只是问问而已,阿钰,这可是大事,你也别不上心。”王太后最后圆场道。
“说起大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与太子起争执的吗?可你们现在两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明争暗斗,你怎么还这么贪权?”司马钰指责着王太后。
一看到话题转移了,朱氏就知趣地不再言语,由着她们两人去辩论,她的目光在这间室内打量着。这儿媳妇与她不亲近,她也不好常来,所以来这个院子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她的目光看了看这外厅,又往里面瞄了瞄,只见室内似乎都是女子的用品,儿子有读书的习惯,常会在屋子里各处都放上一本书,可她刻意找了找,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就产生了,是这样吗?顿时心头一阵跳。
司马钰刚把王太后驳得口哑哑的,突然看到这婆母四处打量并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遂道:“婆母,你在找什么?”
朱氏忙想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问只怕也会白问,看来她要另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了,“阿钰多虑了,只是看看你们这儿还要添点什么?你回家住都半年了,我这当婆母的也希图了你,这自然就是我的不是。”
“这里没缺什么,婆母不用费心了。”司马钰皱着眉道。
王太后看看天色不早了,于是道:“好了,阿钰,往后我会让点太子的,你也别老操心这个,还是早点怀个孩子才是正途。我也该回宫了,你过两天再到宫里来吧,在家里多陪陪阿恺。”
司马钰点点头,这两个人早点离开她也早点清静,遂也起身亲自送她们出去。
一出院子门,朱氏看到司马钰转身回去后,方才与王太后小声地道。“太后娘娘,依侄儿媳妇看三郞与阿钰会不会还未圆房?”
王太后顿时就皱眉,斥道:“瞎扯,你怎么会这么想?阿恺都这么大了,岂会放着媳妇不睡的道理?”
朱氏并未因为这斥责之声而畏缩,越发笃定地道:“娘娘,这不是我瞎扯,只怕是事实,若真是这样,我们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来孩子的。”说到这里,她也开始一脸着急起来。
王太后看到朱氏那一脸的焦急,心下突然有几分相信了,回头看了一眼这院子,“你打算怎么办?”半晌之后,她朝朱氏问道。
朱氏下意识地搓了搓手,“娘娘,娘娘,只要抓住一两个侍女审问,即可知真与假,我会尽量不让阿钰起疑心的,她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想了想,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凑到王太后的耳中小声地说了几句。
王太后听后,没想到朱氏会想出这个招数来,“只怕到时候阿钰恼起来我们谁也压不住她?”她仍有疑虑。
“娘娘,只要怀上了孩子,就算她到时候回了西山道观,也会回来的。若我们置之不理,他们可能就真的这样过下去了,这与修道又有什么区别?”朱氏下了一剂猛药道。
王太后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阿钰的心结温言细语打不开,真的还不如下一剂猛药,兴许还能有几分希望。“这事情我允了,不过你也要办得漂亮一点。”
朱氏得了王太后的首肯,看了眼儿子的院落,这才笑道:“娘娘放心。
初夏的温度已经有几分炎热了,谢芙穿着那一身白色窄袖胡服,长发盘好,手握长鞭,这条鞭子是用上好的白蛇皮所做,把柄却是一块冬暖夏凉的白玉,鞭长约有半丈,”溥郞,你可要小心喽!“她扯扯充满韧性的皮鞭皮皮的一笑。
冉溥 却仍是圈着手,笑道:“小丫头,若你能逼得我还手,那我就任你处置。”
谢芙微微一笑,然后手中的长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丈夫挥去,虽然只有半丈长,但她却是攻向一个刁钻的角度。
冉溥看到那长鞭向他攻来,也学她一般笑着,身子略微动了动,果然半路途中那长鞭就转了一个方向,这小丫头,诡计多端,才学了个把月的鞭法,现在倒是打得似模似样。
谢芙看到他果然一下子就避开了,但她也不恼,仍是满脸笑意地把那鞭子使用的越发熟练,这段时间的苦练在这一刻都发挥了出来,她的身随鞭动,加上她柔韧性非常好,手腕灵活,那长鞭就像有灵性一般,随着她翩然起舞。
冉溥不禁欣赏起来,虽然她的攻击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但以这么短的时间来说,她已经用得相当不错了。
偌大的演武场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挥动着手中的软鞭攻向那高大的男子,但无论如何攻击,那男子仍是岿然不动,而且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将近一个多时辰的攻防战,谢芙脸上开始有汗珠了,但看到丈夫仍是那神清气爽的样子,她看着突生不平衡之感,嘴角一勾,身子一歪,假意滑倒
冉溥看到她就要摔倒在地,心里一惊,忙冲上去接住她的身子,谁知谢芙的柳腰突然硬是一扭,脚下一动,凌空一跃,在冉溥就要接住她的身子之时,她手中的长鞭一卷,把丈夫卷住,她顺势一坐坐到他的身上,“溥郎,你输了。”她开心地道。
冉溥挣了一下很容易就从她的长鞭中挣开,半撑起身子,拥着她,恼道:“调皮,真摔着怎么办?以后不许这样吓人,我都要被你吓得一身冷汗了。”他抓着她的小手往他身上摸去,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谢芙顺手揽紧他,吐了吐舌头道:“好了,我下回不开这种玩笑了,你也别恼。”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冉溥真真有些哭笑不得了,遇上她,他板起脸孔还没有一会儿就破北了,揽着她在怀里唇舌缠绵了一会儿,方才在她气喘吁吁时松开她的唇,“小丫头,等阿江的婚事一了,我就要到上郡去,你自己要小心。”想到这事,他心里仍不放心。
谢芙却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收回自己的长鞭,“溥郎,你放心,这事情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这不但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小丫头,我想想还是不妥,不如我们用别的办法吧。”冉溥拥紧她的娇躯,这里面有变数,即使他已做了最周密的安排。
谢芙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溥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阿芙说过我不是你的累赘,况且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你怎么反倒在这节骨眼退缩了呢?”看到他仍想说服她,她伸手捂住他的口,一脸严肃地道:“溥郎,用我这法子能最快的消除隐患,而且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出事的。”
她又靠在他的怀中,有几分娇羞地道:“我刚过了生辰,还没给你生个孩子,舍不得死的。”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再说。”冉溥拥着她的肩膀,一脸厉色地道,若不是她一再坚持,他绝对不会同意,“小丫头,没有你,这个世界于我还有什么意义?”他抚着她的俏脸蛋一脸深情地道。
“溥郎。”谢芙笑着扑到他的怀里,抬头吻着他的唇。
初夏的热气让他们之间的热情升了温。
“郡主,平叟及欧阳一族的人到了。”汤妪在外面禀道。
冉溥这下有些不舍地拉她起身,给她拍拍身上的灰尘,“要不要回去换件衣裳?”
谢芙却皱眉道:“他们这么迟才到北地郡,我急着要见他们,先去见他们吧。”
冉溥也点点头,这次他们确实是来得太迟了,拉著小娇妻的手,往那麟光院而去。
平叟此时与欧阳一族的人看到冉溥与谢芙进来,都忙行礼。
谢芙道:“欧阳家主,叟,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你们的到来。”
平叟行了大礼道:“老奴来迟,还望郡主责罚。”
欧阳家主却是笑道:“这不怪平叟,本来已经准备好上路了,但却因为宓娘突然怀孕了,她的反应很强烈,大夫建议等过了三个月再起程比较好,所以我们才来迟了,让冉将军与郡主久等了。”
“原来是喜事,恭喜欧阳家主了。”冉溥笑道。
谢芙却是上前拉着宓娘的手,看到她的脸上有几分娇羞,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少说也将近五个月了,看来她应该是走出了阴影,“宓娘看来气色好了不少,欧阳先生也不用操心了。”
欧阳子凌深情地看了一眼妻子,“郡主说的是,只是我们因此拖慢了行程,郡主不怪罪我们就好了。”若不是在谢芙的封地休养了这么些日子,他们一族的人可能也没有这么快恢复过来。宓娘看到谢芙连衣服也没换就急着来见他们,况且她承她的恩很重,于是道:“只愿宓娘没有坏了郡主的大事。”
“没有。”谢芙笑道,颇有几分羡慕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孩还是女孩?”
“才五个月,怎能得知?” 宓娘的脸上已有了几分母亲的味道。
冉溥看了一眼聊着孕事的女人们,这才转向欧阳家主,“欧阳家主这回前来助溥一臂之力,于北地的军民而言是好事。”
“冉将军,虽然我们一路前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之前我己让人把所需之物列了张单子给将军。”欧阳家主道。
冉溥笑道:“早就为欧阳家主准备好了。”顿了一会儿,“只是有几种特殊的材料有些难寻,我们这儿准备的也不多。”
“是不是那种特殊的铁粉?”欧阳家主皱紧眉头道。
冉溥点点头。
欧阳家主却沉思了片刻,脸上有几分犹豫,但仍是道:“在我们家族原来住着的太原,那儿倒是不缺这钟铁粉,将军,武器中掺杂了它们才会更为坚硬,不然与一般的武器也不会有区别。”
谢芙正好听到这后半段,这才停止了与宓娘的攀谈,起身走近丈夫“我记得那儿j像是羯族与匈奴一支控制的地段,对吧,溥郎?”
冉溥道:“阿芙,你没错。”他所控制的区惑还没到达那儿,到平阳已是向东北方向伸展的极限了。
“将军,这还是要想想办法的,况且若将军有心要大展宏图,最好能夺下太原附近区惑的地界,那儿的煤,铁等资源都相当的丰富,若在那儿建立我们后方的武器保障基地,这大业何愁不成?”欧阳家主道,冉溥力邀他一族前来,可见其心中也有不少野心的。
冉溥一听,自是知道北地郡及周围的几个城郡仍是资源匮乏之地,“若要谋那几块地方,自当要做一个规划。”
“我也是这个意思,欧阳家主倒也不必心急。”谢芙笑着生到丈夫的身边,上郡现在是他们看中的地方,就等此事了了,才能再进一步做打算。
“我只是给将军及郡主提个意见,让将军心中有数。”欧阳家主茗了一口酪浆道。
谢芙笑道:“欧阳一族远道而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为你们洗尘吧,我已命人准备好膳食了。”
欧阳一族的人见到刚到来就得到了热情的款待,心里都有几分受用,遂都拱手做揖为谢。
谢芙更让人把柳缕也请来,倒是和乐融融地吃着晚膳了。
膳后,欧阳一族的其他人都已先坐上马车到谢芙安排好的宅子去休息惟有欧阳家主及欧阳子凌留了下来。
一间小密室里,只容纳了四人,冉溥这回郑重地把那《鲁公秘录》拿了出来,放到长案上,“欧阳家主,你那次所说的是不是这个?”
欧阳家主双眼放光地看着这秘录,他早已听说过鲁班精通机括之术,这时于开启他的思维是相当重要的,虽然他与冉溥提过几次,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在此见着。
欧阳子凌早就是瞠大眼睛了,看着这传说中的东西,现在居然真实地摆在他的面前。
“不就是几张牛皮纸嘛,怎么大家都像傻了一般?”谢芙打趣了一句她自是知道这玩意儿的重要。
冉溥笑着摸了摸她的秀发,“小丫头,乱说话。”那疼宠之情滋于言表,虽然他当初去洛阳也为了这东西,但是若没有能工巧匠,这东西也将是无用之物。
欧阳家主郑重地把那《鲁公秘录》拿起来看,双眼放光地翻看了一页果然就是这传说中的东西,“冉将军从哪儿得到这本书的?”
“欧阳家主只需要回答溥,这本书有没有用?”至于来途自然不是那么重要,反正它现在就在我们的手中,不是吗?”冉溥笑道。
欧阳家主一听,就知道冉溥是不想提来途,不过也罢,就像他说的这东西已经在他的手中,忙道:“有用,这本书相当的有用,我们需要是要铸造武器,但有些机括类的东西我知之甚少,现在有这本书,即使是水战,也能制造出不少有用的武器。”
提到水战,冉溥的眼睛就微眯了一下,“那甚好,有备无患总是好事。
“那老夫可否拿回去一观?”欧阳家主郑重地道。
“那当然。”冉溥也知这玩意儿他不懂,当然让懂的人去弄才是正道。
洛阳城。
王恺与司马钰正在用晚膳,王恺皱了皱眉道:“阿钰,前些天姑婆与母亲是否来过?”
司马钰颇有些嘲讽地道:“是来过,没说几句好话就走了。”她也不意外他知道,毕竟这府里嘴碎的人还是不少的。
“你也别理她们说的话,反正些事我们做决断就好。”王恺也有几分恼地道,母亲不止一次向他抱怨过司马钰还不生孩子的话,但这也是不可强求的,再说他现在也没这心情。
司马钰耸耸肩不做答,仍就专心地用饭。
用过晚膳后,王恺坐在榻上看着书,司马钰却是拨了拨香鼎里的灰,吩咐侍女换香,然后自己也在一旁弹奏起来。
一个看书一个弹琴倒也相安无事。
一个多时辰过去,司马钰觉得身体好热,脸上也一阵红潮,她停下弹琴的手,扯了扯身上的外衣,“现在不过是初夏,怎么热成这样?”
王恺也觉得身体发热,有些烦躁地放下书,看了一眼司马钰那红粉徘徘的脸色,他突然觉得今晚的阿钰似乎比平日里增添了一抹妩媚,不自禁的双眼就看痴了,而身体又更加火热起来,“让侍女去冰窟里拿些冰来降降温。
司马钰点点头,起身正想走出去让侍女们把冰盘拿进来让屋子降降温,但没走几步,她的步子就一软,跌到地上,现在越发觉得身体发软发热。
王恺看到她跌倒,急忙起身上前去扶她起来,急道:可有摔着哪儿?”他的大手一碰到她那如炎般发烫的肌肤,身体内的燥热又上升了不少,大手舍不得离开她的娇躯。
“嗯……”司马钰突然吟哦了一声,两人靠得很近,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俊帅的男子,尤其是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抚摸,她觉得一阵的凉爽之感,下意识地挨近。
“阿钰……”王恺忍不住靠近她,大手突然揽住她的柳腰,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红唇。
司马钰也一改往常的清冷,两手攀着他的肩膀,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唇舌交缠,一股酥麻之感爬满全身,她忍不住挨近他,跨坐到他的身上磨蹭着。
王恺的大手也没闲着,伸到她的衣下抚摸着那娇美的身躯,密密地吻在她的颈项落下。
直到司马钰惊觉身下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而她全身也正发烫着,她的额头冒出细汗,她突然恢复了几分理智,一把推开正要拉开她内衣的王恺,“三郎,你在做什么?”她的眼中异常的清冷。
王恺被她这一推,这才恢直了理智,感觉到自巳身体某处的火热,他的脸上有几分羞愧之意闪过,“阿钰,我不是有心要侵犯你的……”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有人下药。”
司马钰的头有几分晕眩,正要骂几句王恺,但听判有人下药的话,她的目光与王恺一般都看向了那香鼎。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拿着桌上王恺喝的茶水把那香给灭了。
直到看到香鼎里没有香味冒出来,两人才松一口气地瘫坐在地,半晌后,感觉到体内情欲又再袭来,王恺才一脸潮红地道:“阿钰,今晚我到偏房内睡一晚吧。”他怕自己会不自觉地侵犯她,还是避开为妥。
司马钰的贝齿把嘴唇都咬破了,血珠子凝结其上,无力回答他的话,惟有点点头。
王恺有些艰难地踱到大门处,正想用手推开大门,这时候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他气愤地砸门,“开门,若还不开门,明天本郎君就重重地罚你们,开门,听到没有——”
大门被捶得震天响,但是都没有一个人前来开门。
司马钰看到王恺在那儿砸门,对于今晚的事件她突然意识到是谁做的不过她因与自身的情欲对抗,声音有几分虚弱地道:没有用的,这门你是砸不开的,她们有心设计我们……嗯……” 她忍不住又嘤咛了一声。
“可恶。”王恺砸得手都肿了,仍没有一个人来开门,而且体内的火越烧越烈,他不禁滑倒在门旁,听到司马钰的吟哦声,那更让他兴奋起来。他两眼满含欲望地看着司马钰,看到一贯清冷的她居然会做出那媚态来,大脑
“轰”地一声,有某种东西坍塌了,起身慢慢地走近她。
司马钰被体内的药性所控,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她的手拉扯着自己的衣物,忍不住嘤咛出声,突然有人靠近她,她媚眼迷离地看着那个俯身温柔吻着她的男子,她也两手抱紧他回应着他的吻。
夜迷离着,人却是越靠越近,司马钰与王恺两人的衣物都掉落一地,他拨开她被汗水粘住的鬓边秀发,看着她那姣好的容颜,“阿钰,可以吗?”
司马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两眼迷蒙地看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知道一味地缠着他。
王恺却又再度问她,“阿钰,可以吗?”
司马钰棒着他的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地问这句话,傻傻地点头, 然后身体的某处传来巨痛,“啊——”
她倒在地上,眼角有泪水划过那娇好的脸庞。
“阿钰,我是谁?”王恺此时趴在她的身上,问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执着地问这两个问题。
“三郎……”她悠悠地答。
王恺那可媲美仙人的脸庞此时却带着一抹笑,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庞,而她体内的药性控制了身心,两手抱紧他的头与他一道沉沦。
屋外,偷听里面声音的朱氏却是嘴角一笑,心下稍安,这才不再偷听儿子闺房里的事情,慢慢地踱到了廊下,看着那一脸老实的侍女。
“你办得不错。”朱氏赞道。
侍女却面有难色,“夫人,若让公主与郎君知道我不但在香里动了手脚而且饭菜也下了药,明天奴婢真的没有活路了。”她说得可怜兮兮的,若不是朱氏逼迫她,她也不会把她发现的秘密说出来,更何况她也怕朱氏不会兑现承诺。
朱氏对于这侍女的疑虑自是心知肚明,伸手接过一旁老妪手中的包袱及一张纸,递到那侍女的手中,”这里面有我承诺给你的报酬及几件换洗衣物,还有这是良籍,你往后就脱离奴籍了。”
侍女急忙下跪接过这两样东西,如抱着命根子般朝朱氏磕头道:“奴婢谢夫人的恩典。”
“你今晚就走,这事不会波及到你。”朱氏挥手道,她也不愿做杀孽,能给人一线生路,她也尽可能地去做。
侍女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急忙乘着夜色离去,就因为她是公主的近侍才能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虽然公主待她不错,但朱氏开的条件太让她心动了,拍拍包袱,她满怀着喜悦奔向新生活。
“夫人,这回总算了了一桩心事。”身旁的老妇道。
朱氏回头望了一眼儿子的寝室,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下下之策,玉安公主太高傲,三郎又似乎对女子不上心,除了对那个已远嫁的临川郡主热过一阵子之外,连我惕赐的侍寝婢女也被他打回,我这是没办法啊。对了,那药不会出问题吧?”她心里仍有几分忧虑。
“夫人放心,我都是选了那安全的来用,不过这药性会重了点。”老妇道,毕竟怕不成功,她们可是下了双重,想到这里,她有几分心虚,看来明天郎君与玉安公主恐怕会虚脱吧?
朱氏却不甚在意,抬脚往自己的院落而去,“回头再让大夫开几剂补药,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眠觉了……对了,明天再让人给他们开门……”说话声渐惭地远去了。
天亮了,一夜缠绵的两人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床榻之上,继续着千古不变的旋律,吟哦与粗喘之声仍在屋子里回响着。
前来打开大门的奴仆闻到里面传来的一股腥甜的气味,脸都红透了,听到里面交欢的声音,更是立刻把大门关上。
直到晌午时分,王恺才低吼一声,不知道是第几决释放地趴在司马钰的身上,不再受药性所控的司马钰的眸子里恢复了那清冷之色,目光如矩地看着趴在她身上的男子,“你要趴多久?”
王恺听到她那冷冷的声音,苦恼地一笑,翻身倒在一旁,与她并排躺着,看向那华丽的帐顶。
司马钰翻身倒向一旁,“你出去,我要沐浴了。”
“阿钰。”王恺有些皱眉地想要她转过身子,谁知她却连看也不看他伸手挥开他的手,“会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的,我与你一样也是受害者。”他又懊恼地扒了扒头发。
司马钰却是突然把被子一卷包住自己的娇躯,冷哼一声,王恺,我算是看清你们家了,此事与你母亲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你的心里也正在乐着呢?只有我傻,才会回来这王府呆着。”
王恺的眼中也底满盛怒,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那一双不忿的美眸,阿钰,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司马钰的头一歪,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看着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王恺却不放过她,不让她的目光游离。
司马钰也倔强地死盯着他看,“王恺,是的。”她一字一字地道,“待会儿我就会收拾东西回西山道观去。”
王恺很少会把喜怒之情表现出来,除了当初被谢芙拒绝的时候,他的心痛才会表露在脸上,但此时这个女子也很成功地逼出了他的怒火,他一把甩开她的头,赤着身子下床,从柜子里把衣物翻出,穿上,回头也一脸冷漠地看着司马钰,“你只是不想看到我而已,你不用回西山道观,我消失就可以了。”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去,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时候,他仍为她着想。
司马钰拥被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江西背影,虚弱地靠在床柱上,身体的某处火辣辣地疼着,一再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来人,备澡水。”她突然大喊道。
外头的侍女看到王恺挥门而去,都不敢走远,纷纷在廊上等待召唤, 果然就听到玉安公主的吩咐。
很快盛满热水的澡桶就搬了来。
司马钰挥退下人,把身上的薄被掀开,这时候才看到自己身上布满吻痕,她的俏脸又是一红,尤其是一下床,她的脚就是一酸,险些跌到地上,拼命地撑着身子坐到那澡桶之内,被热水一泡,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棒起水洗了洗脸,方才无力地靠在桶沿,看着那华丽的天花板发呆,这一团乱该如何了结?
翌日,朱氏与丈夫正在用膳,王太傅道:“夫人去劝过儿媳妇了没有?
“夫主放心,会很快有好消息传来的。”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