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市井财女苏二娘 潇湘碧影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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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财女苏二娘 潇湘碧影 作者:未知

    人不一样嘛,想法也不同。 秋读阁”楚衍忙道:“你别瞪我啊,比如说,你们女人喜欢做做针线聊聊天,我们男人日常喜欢下棋听曲,本来就不能一概而论。”

    “呸,难道女人吃饭,男人吃屎不成?”婉言驳道:“我们要看本质,不能看表象。本质是都是人,表象才是各自喜欢什么呢。再有,我喜欢听曲不喜欢做针线,你难道说我是人妖啊?”

    “啊?什么是人妖?”

    “= =||,阴阳人,半男半女。”

    “你又发明新词。”楚衍无奈的笑笑:“你嘴里怎么就那么多新鲜字眼呢。”

    “要不我怎么就被你们叫财神呢!”婉言又想起正事了:“我说你下次再抄诗集,顺便配点插图吧。”

    “行不行啊?”配上图画的不是话本子么?

    婉言一挥手:“算了,还是我来。我专攻蒙学,带图案的诗词小孩子爱看。唔,得整出一套朗朗上口,没那么难的来。也不要那些劝学诗,一首两首还好,多了一点趣都没有。”

    “还是财迷。”

    “都说了除了赚钱没什么事好玩。”

    两人说着话就回到了居住区,婉言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楚衍一脸不满,没好气的道:“叫人看见又喈喈呱呱,烦死了。”

    “阿婉,你念完书就嫁过来,这样就没人笑了。”

    “才不,我念完书才多大?我还要玩两年呢。”

    “我不小了嗳!”

    “我大哥还没影呢,你急什么?他比你还大呢。”

    “他一说准就能成亲了,哪像你这么拖啊。”

    “我嫁妆没备好呢!”

    “嫁妆不就是四季衣裳么,柜子都不用打,我家没地方放。”

    “你不买房子啊?”

    “我的好阿婉唉!我便是中了进士也买不起京城的房子!”楚衍道:“京城内地价,那是人能想的么?”

    “你不要学我说话!”婉言一脸壮志:“有生之年非在东京买一大块地不可,我可不像某个没出息的人!”

    “好咧!以后你管赚钱,我管看家!”

    “你真自觉……”

    “嘿,自觉不好么?娶个能干的新妇,多有面子的事啊。多能耐啊,他们只好当面吐酸水,背地里嫉妒死了,哈哈哈。”

    “哟,你这是遭遇过了?”

    楚衍洋洋得意:“那是,还记得隔壁街的那个孙秀才么?他前日在我面前放酸话,哎呦,乐死我了。”

    婉言也开心的笑起来,她希望任何时候,都有属于她的天空。她不希望自己被关在内院,她希望能飞的很高,实现自己的理想。就目前而言,她还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小心眼的男人不能要,如苏璨一般,连自家老婆的荣耀都容不下,惹到现在芸娘连醋都懒的吃。弄到跟寡妇一样的境地,眼里只有儿女,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也不想过嫤言那样的生活,口唇舌战,永不消停。在宗族里过活,什么都被约束着。闲言碎语有时候都能杀人。苏嫤言那样优秀的女孩,怎么就不能张扬了?那种如死水一般沉闷的家庭,她才不想要呢。

    如此说来,楚家还真挺适合她的。嫁入楚家,她是绝对的低嫁。有时候高攀与低就,并不是指生活上有些什么,而是心理上的优势。那种理直气壮的绝对气场,不单是自己,而是连同着婆家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的存在。就如楚衍的娘娘,一直到最近见到她,脸色里都隐约有些讨好。这是来源于普通百姓对官员的天然畏惧,不得不说,到了这个时候,苏璨的功效又体现出来了。这也是婉言无可奈何的地方,她讨厌苏璨,鄙视苏璨。可她如今的一草一纸,几乎都来自于苏璨。她早就不天真的认为,没有苏璨她也会过的如此只在。越跟楚衍深入接触,便越了解非官宦人家的艰辛。黑社会什么时候都存在,税率什么时候都不低。看到楚微的境地,还有什么不能了解的呢。

    想到楚微,婉言心情就有点不好:“喂,你姐夫还打人么?”

    楚衍深吸一口气,才勉强不让自己咬牙切齿:“怎么不打!?我前日拜托大姐做月团,特特多买了好些羊肉,结果最后还是我从这边的份量里偷分了几个给她吃。狼吞虎咽的,仿佛好久没吃过了。”说着楚衍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我都与娘娘说,无故休夫要坐监,如今是夫殴妻,总能和离了吧?娘娘却不肯。”

    “为什么呀?”

    “孩子怎么办呢?大姐又不能带走。”楚衍用袖子抹眼泪:“再说,大姐这两年被磨的老了许多,再说人家,又能说到什么好人家呢。”

    “还不如自己单过呢!”婉言恨恨的道。

    “要她有你这么厉害的性子,那混蛋也未必敢打她了。四兄弟呢!”楚衍恨铁不成钢:“每每要替她出头,她倒拦在头里。我娘娘也后悔,怎么就说了这么个人家。可我们也知道,她那性子,真真在哪里都过不好。她跟你玩了好些日子,怎么就一点没学到呢。”

    婉言沉默,楚微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受她的影响。常年累月的在家里受忽视,怎么可能强硬的起来?彪悍的性格,除了物极必反,谁不是惯出来的?就算是嫤言,如果她不是长女,如果芸娘不是最先没得生,她能有这样的泼辣?她敢在夫家那样恣意?不就是仗着娘家人疼她么?而楚微呢?兄弟是对她不错,也仅仅在于此了。楚家父母更多的心思在赚钱上,兄弟们各自成家,各自都生活都不那么轻松。给她东西,没几日又被男人拿了,谁愿意填她那个无底洞?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根子却没有人发现。

    良久,婉言才道:“如果我以后生的是女儿,你们家谁敢像待微微姐那样待她,我跟你们拼命!”

    楚衍一怔,然后郑重承诺:“这事不会发生!”我的女儿,只可能像婉言那样神采飞扬!

    市井财女苏二娘 56正文

    九月初一嫤言生啦

    中秋的最后一点时间想到了楚微,婉言心情急转直下。 碰上一个人悲惨,会同情会伸出双手,帮完之后被帮的人开心,帮人的人自我感觉良好,结果是皆大欢喜。问题是碰上这么一个贾迎春,真是五脏六腑都痛了。不过楚微毕竟是楚衍的姐姐,不是她苏婉言的姐姐,感情上那是差了远远一大截。当嫤言进入了预产期,婉言便把其余的事都抛开来。每天早上上学之前先绕道秦家去看一眼,晚上再去看一回。秦家的门房都麻木了,连带嫤言的妯娌都扭曲的麻木了——这姐俩感情也忒好了吧?羡慕嫉妒恨!绝对的!

    嫤言姐妹才不管那么多呢,婉言跟松鼠一样一点一点的搬了好多东西来。程十六娘家里是真有钱,有钱人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她家兄弟姐妹又多,小孩子的东西更多。除了迷信上面有点讲究,偶尔用点旧东西“压命”,余下的都要穿新的。要不是怕挂到婴儿的皮肤,估计奢侈的程家人一定会在衣服上绣花= =|||。全是绸子啊,各种各样的绸子啊,又细又软的绸子价格也是很可观的,婉言同学毫不客气的扫了!开玩笑,有钱没地方买去,不要白不要!并且十分无耻的把嫤言实在用不下的拿去街头对折卖了!哦活活活,又捞了一笔。嫁妆啊嫁妆,钱越多底气越足撒!

    八月三十那天,婉言刚去上学,嫤言就见了红。好在她早被各色人马反复科普了n多生产知识,倒也稳的住。悄悄的跟秦二九说了一声,一群人便开始准备。不多时芸娘就冲了过来:“怎么样?开始痛了没?”

    嫤言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怕是早着呢。”

    “阿婉呢?”芸娘问道。

    “她去学里了呀。”

    “这就奇了,她没说留下?”

    嫤言笑道:“她走了才发现的,索性别告诉她吧,还早呢。”

    “我说呢,她那凑热闹的性子,非留下不可。”芸娘道:“既然还没开始疼,赶紧吃东西。不然痛起来你也吃不下。”

    嫤言看到芸娘安心了很多,点点头就先灌了一大碗鸡汤下去。

    休息了一会儿,嫤言道:“有点痛了,像小时候行经时的那个样。”

    “这就是了,烧了水没?洗个头吧,不然一月不能碰水呢。”

    “好。”嫤言又叫端了水来,芸娘亲自替她洗了头。外头太阳正好,嫤言索性跑到院子里晒着:“正好今天没风,不怕吹的头痛。”

    接到消息处理完家事的秦娘子一来就见到这个场景,差点晕死,话说苏嫤言你这是第一胎,要不要这么淡定啊?哭笑不得的说:“我们二九娘子可真沉得住气,亲家娘娘真是会教养人。 ”

    芸娘客套几句:“我们小门小户街坊常串门的,从小就见人生孩子,粗养惯了。亲家娘子见笑。”

    闲着也是闲着,秦娘娘跟芸娘开始闲扯起来:“这么不慌不忙方是大家气度,不是我夸口,我们二九真真眼光好。小两口也恩爱,看着他们呀,心情都好些。”这倒是真话,人总喜欢看一些美好的东西,嫤言爱笑,只要不是仇人,看着她的笑脸就开心。妯娌间不大合得来,婆媳关系倒还不错。她不是亲婆婆,隔了一层。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亲婆婆,对嫤言的要求也不高,虽然遇事偏心眼,但没有冲突反而相处的更好,这就跟看别家的新妇一样的道理。嫤言也不与嫂子们争宠,秦家后院总的来说还是和谐的,虽然女人多的地方事有点多,但也仅此而已。

    芸娘看着秦娘娘身边站着一圈儿媳妇,不由心生羡慕:“是你教养的好,儿子一个比一个强呢。看这把水葱似的新妇,真是好八字。我家那小子,死活不肯娶亲,我头发都愁白了。”

    “急什么?自然要物色个好的才算配的上你家的小郎。”提起这个,秦娘娘就有点抽搐,这位刘芸娘也是一奇葩,你说你一嫡母,还就真把庶子当亲的了啊?庶子的亲娘也没死几年吧?还有庶女,看嫤言粘她那个样哦,说不是亲母女都没人信。更夸张的是那个嫡出的,姐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愧是官家夸奖过的妇人!牛人!一家的牛人!佩服!

    几个人围着嫤言看了一阵,真的还很久。女人们又开始八卦。秦娘娘问:“你们家二娘子,可是许了楚秀才?”

    “正是。”芸娘笑道:“两个孩子一齐长这么大,楚家的孩子人也好,我便许了。”

    “哎呀,可惜了,我还想着我侄儿呢。”秦娘娘一半是客套,一半是八卦,楚家那么穷你也嫁,真是贤惠过头了吧?

    芸娘苦笑:“那孩子可真不比她大姐,竟是块爆碳。再不敢与你们这些规矩人家的。也就四郎受的了她。”

    秦娘娘捂着嘴笑:“这可是谦虚了。”

    “真没谦虚。”芸娘道:“我们家小四后头才生的,好长一段时间,二姐都是最小那个。我与她爹爹不免娇惯了些,实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是苏璨等人对外的官方说法,也是实话。没办法,楚家真是高攀,回回都有人问。先芸娘还说什么楚衍学问好之类的,可嫤言表面上嫁的比婉言好太多,那些什么宠妾灭妻的言论又出来了。婉言也烦听到这些,没得叫人添堵,索性要求父母说实话。实话,是最无懈可击的方式。并且,你都把自己贬低了,别人还要意思说你?说实话的人才是真流氓呢,典型代表:老罗同志。与x舟子那一架掐的,一直是她穿越前最大的八卦呀!x舟子完败呀!

    果然秦娘娘并不信,只管笑道:“我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小娘子在亲近的人面前,使些小性子也是有的。”

    芸娘笑笑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我们大姐这一胎是男是女。”

    “都好,都好。”秦娘娘道:“儿女双全方是福气。还年轻着呢,有个七子八婿才好呢。”

    嫤言脸色一白:“娘娘,这个难度有点大。”

    秦娘娘大笑:“不大不大,生起来快的很呢。”

    等生孩子这种事最无聊,紧急时刻你还不能走开。可是从有反应到真正要生,真的还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哪怕是真正阵痛,也还至少得到凌晨。然而生孩子又是个严肃的事情,还不好支桌麻将打。一帮女人可不就乱七八糟的八卦了么?

    一直八卦到下午,婉言放学归来,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婉言激动了:“啊?快生了吗?我看看我看看!”

    芸娘死命拖着婉言:“哪有没成亲的小娘子去产房的!你给我回来!”

    婉言嘟着嘴:“这有什么嘛,我去看看大姐嘛。”

    芸娘只不肯,生孩子是个恐怖的事,没生过的去看了,多半都会吓着。再到她们自己生时,难产率简直百分百。怎么能让婉言去凑这个热闹?遂哄道:“你别添乱,你这一惊一乍的性子,别惊着你大姐。这会儿还早呢,你先去玩吧。”说着又叫楚衍:“小四,你带着阿婉去吃辅食,然后看着她做功课。这里没你们的事,去吧。”

    婉言无奈,转了一圈发现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无可奈何的撤了。至于说担心难产这种事?她是不会担心的。就她看过的电视而言,难产一般都是那些柔柔弱弱的白莲花滴干活,嫤言那么彪悍的人怎么可能难产!婉言只遗憾她凑不着热闹而已,没几分钟就活蹦乱跳的跑去吃小吃,只等着晚上见大胖侄子了。所以没常识的人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凝噎!

    回到家,见苏璨和楚衍在家里打转儿,赵十八趴在桌子上装死。见婉言进来,急忙问:“你大姐如何了?”

    婉言道:“好着呢,我去的那会儿听说刚吃了一大碗饭,应该没什么事吧。娘娘说还早,让我们先吃饭睡觉。”

    “哦!”同样没什么常识的父子应着就进屋了。当然也没谁家的人会老往着难产方面想。婉言勉强的写完作业,就拉上楚衍和赵十八打牌。一直到天色黑透都没有消息,希言跑了趟秦家,都还说才微微有些痛,还没到最痛的时候。楚衍和赵十八只好先回家,婉言等人枯坐到三更,依旧没有消息,各自胡乱睡了。

    黑甜一觉起来,楚衍已经到了苏家。待婉言洗过脸后便道:“先吃朝食,再去秦家吧。”

    婉言把书包往楚衍身上一甩就出了门,路上买了个羊肉烤饼边走边啃:“生个孩子可真够久的!”

    “怀孩子还更久呢。”楚衍也咬着个饼:“二九估计都等呆了吧,哈哈。”

    “他本来就呆!”

    “是,是,你最不呆。等下看了还要去上学啊。”

    婉言苦着脸道:“我今天可听不进课。”

    “留下也没用,一定会被他们赶开,不够我们添乱的呢。”

    婉言嘟嘟嘴:“姐夫那院子太小啦。”

    楚衍干笑:“我家好像更小……”

    婉言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饼,在到秦家之前将饼消灭的干干净净。刚踏进嫤言的院门,就听到一声婴啼。婉言抽抽嘴角:“这时间可算掐着了!”

    芸娘大松一口气,看到婉言也来了,笑道:“总算生了,后半夜你大姐哭的厉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哭什么?”婉言问。

    “唉,痛的呗,我都怕她把力气喊没了。”芸娘整个人放松下来:“去看看你外甥就去上学吧。”

    “呃?这么恐怖?姐夫陪着她没?”

    “哪有男人进产房的?”

    “男人干嘛不能进产房?”

    “多忌讳啊!”

    “啊呸哟,”婉言翻个白眼:“谁不是从产房里出来的,有什么好忌讳的?”内神马神马小说里,太子都进产房了!

    秦娘娘扑哧一笑:“二娘子这话倒说的也没错。”

    婉言跟这位不熟,扯了嘴角笑笑:“见过娘子。”

    秦娘娘也不年轻了,熬了一天一夜,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憔悴非常。要不是怕人说她偏心太过,她才懒的守呢。实在是因为二九亲娘没了,她才不得已顶上。这会儿真没心情再跟人寒暄,便道:“老骨头一把,实撑不住了。亲家,你也去歇歇吧。我叫人收拾好了客房,只管躺着睡一觉再走。”

    芸娘笑着婉拒:“不劳烦,本也不远。”她也是累的狠了,这会儿放松下来更觉得疲倦,冲着内室喊:“嫤言,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好。”嫤言应道。

    婉言忽然想起一句话,也冲着嫤言喊:“那什么,他睡你睡,他吃你吃哈!”

    嫤言绷不住笑了:“知道了,快走吧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仔细先生打你板子。”

    “好咧!我回来再看侄子!”说完一溜烟跑了,走到半途才想起,啊啊啊,她好像忘记问男女了!!我去!

    市井财女苏二娘 57正文

    婉言毕业希言,天上真的有馅饼啊啊啊!

    实际上婉言的课早就上的跟放羊班一样了。 京华女学的学制是三年,今年她该毕业了。说是说三年,其实不止。无非遵循着春华秋实这四个字,春天入学,秋天毕业而已。如今已经是九月初一,待到九九重阳赏了菊花便正式毕业。是以这几天先生都不大管。学生们多数都在联络感情。好在多数都是东京人,即使毕业了小团体聚会的机会也多的事,反而对先生的不舍还多一些,然而想先生了也一样回来瞧瞧便是。婉言是基本没什么伤感的啦,对那帮哭的半死的女同学,表示理解不能。

    楚衍也很开心,婉言毕业代表着可以真正意义上走结婚的程序了。这两天接送上学,笑的尤其灿烂。因为楚衍坚持不懈的接送,街坊越发理解为什么楚衍能以一介平民身份追到官家小娘子了,谁能这么风雨无阻的坚持?这一场爱情,让八卦的街坊看了个够,美好的事情也影响这大家的心情。多数人都已经带着祝福和期盼,等待着他们的婚礼。

    嫤言生的是儿子,下午楚衍来接婉言的时候就笑着告诉她了。婉言当然又跑去嫤言那里晃了一圈,带了一堆小玩具给刚出世什么都不知道的侄儿。被一群长辈笑的落荒而逃。芸娘还在家里休息,婉言进了家门,看到芸娘精神依旧很差:“娘娘你脸色好难看。”

    芸娘有气无力的道:“要不我怎么老催着你大哥成亲呢,我真老了。”说这有些伤感:“我与你婆婆一样的年纪,你看她孙子都多少个了?你们几个还当我年轻呢。”

    婉言笑笑,芸娘倒是早婚,但是晚育。她一直没生养,抗了很多年才让苏璨找的通房,这么一算芸娘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的确不小了。这么一想,便腻到芸娘身上:“我给娘娘锤锤背好不好?”

    芸娘笑道:“果真懂事了!”

    婉言一面锤着一面笑道:“我哪有不懂事?”

    “懂事了就好好收拾一下针线,你还真什么都问尼姑买?”

    “我不要那么早嫁人啦!”婉言道:“我才十五岁。”

    “什么十五岁?读了几年书,数都算不清了。十六啦!”芸娘没好气的说:“转年就十七,小四都多大了?你最多拖到正月,算算还有几天?你的针线可是一件没得!”

    “正月太早……”话未落音就被芸娘瞪了一眼,只好生生改口道:“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萌生,多好的日子啊。”

    芸娘见说的不离谱也就应了:“那我就这么回你婆婆了?”

    “哎哟,我还没嫁呢,什么婆婆啊。”

    “好吧,你那边娘娘。”

    “……”

    “唉,你大哥怎么办哟。”芸娘愁眉苦脸:“我都急死了。”

    婉言笑道:“急什么?没准啊,明朝一早,就有媒婆踏进家门说,有某某官家,闻得您贤良淑德,大哥勤奋好学,特备嫁妆若干,以待联姻呢!”

    芸娘嗤笑:“天黑了,白日梦明朝做吧!”

    婉言耸耸肩:“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我缓缓也去睡了,明朝还得去买东西,后日你外甥洗三呢。”

    “啊?外甥?”婉言问:“呃,那个我是叫外甥啊。”

    “不然呢?”

    “我以为叫侄子……”

    “别跟人说你是我生的!太丢人了!”

    “……”

    次日一早,芸娘正准备与婉言一道出门买东西,居然真有一个媒婆出现在眼前!芸娘惊的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媒婆赶忙扶了一把,与芸娘夸张的笑道:“娘子大喜!今有程官人,闻得你贤良淑德,大郎又敏而好学,欲与贵府结亲呢。”

    婉言噗的一声,羊肉饼喷了出来:“我说娘娘,改明儿我去虹桥摆一摊,上面挂一布条——铁口直断!”

    媒婆莫名其妙:“小娘子此话何解?”

    芸娘白了婉言一眼,又对媒婆道:“她昨夜与我玩笑,没想到今日你真来了。”

    媒婆笑道:“原来如此,小娘子真真是个有福的。”

    “胡说八道罢了,哪来的什么福呢?这位娘子可与我说说是哪家娘子可好?”

    媒婆一拍额头:“看我这记性!是城南的程家。”

    “哪个程家?”

    “吏部的程侍郎家,程官人家素来家教严谨,小娘子个个贤良,再求不到的好事呢!苏娘子可得给我一份大大的谢媒钱!”

    “程侍郎?怎么这么耳熟?”婉言啃着饼默默想,正要开口,差点没被饼呛死:“咳咳咳咳,程十六娘!”

    “哎呀,小娘子还真是铁口直断,你怎地知我说的是十六娘子?”

    你妹!婉言把饼收起,尼玛再吃今儿非死在这饼上不可:“你开玩笑吧?十六娘哦,程秀安哦!”

    “呀,小娘子认得不成?十六娘子闺名恰是秀安二字。”

    这回连芸娘都抽抽了:“这怕……配不上吧!”

    “哎哟,苏娘子是个爽快人,这会儿怎么黏糊起来?这样的大好事,还不应了再说?”

    “你有没有搞错!”婉言要崩溃了:“程十六她翁翁是侍郎哦,吏部侍郎,从三品!”你妹啊,从三品神马概念?苏家的门第给人提鞋都不配好吧!四品以上便是高官,是贵族,可以荫子的!

    媒婆笑道:“她爹爹也不过六品嘛。”

    “从来嫁女都是高嫁!而且十六娘她嫡出!”婉言喷血:“您今儿是来消遣我们的?”

    “小娘子这话就不对了,”媒婆佯装生气:“我们能随便消遣人么?”

    芸娘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婉言房门前的那个回廊颤声问道:“程十六娘?上回来坐那儿与你玩的那位十六娘!”

    婉言道:“可不是她嘛!”真是活见鬼,那花痴喜欢的不是楚衍嘛,怎么就变成希言了!蔡九娘您老不是喜欢希言嘛,人咧!?门第差不多的没见人影,天上掉个白富美下来,有这种事嘛!?

    “哎哟哟,”媒婆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咯,原来你们还是旧识。 大喜!大喜!”

    婉言囧的都无力了:“我今天去学里问问她再说吧,这也太离谱了。”

    “这可使不得。”媒婆正色道:“素来提亲,多是男方提,如今女方特特派了我来,你们若是不愿倒也罢了。若是愿意,这么不给面子,可要黄的。”

    “真是十六娘?”婉言再次确认。

    媒婆扬起手中的红纸:“你看看,郡望、祖父兄名,排行、名字、八字,哪一样错了?”

    婉言还真接了过来一看,真没错,还真是十六娘。

    一阵恍惚,我哥居然要娶从三品官的孙女,连秀才都不是。尼玛这个世界玄幻了。跟着芸娘迷迷糊糊的点头答应,脚踩棉花般的晃出家门,巷子口遇到楚衍也没说话,一路晃到学校,甩给楚衍一个背影。弄得楚衍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进了教室才醒过神来,哎呀我给穿越女丢脸了!三品官算神马哟,人家穿越个个嫁皇帝的好不好!真是的,淡定,一定要淡定!不就是个三品嘛,超品满地跑,将军多如牛毛才是穿越,一个三品都把她给砸懵,太特么给前辈丢脸了。深呼吸!再呼吸!何况没准是今天没睡醒,一大早就做梦呢。哪有真那么铁口直断的。你看,教室里都是熟人,要有情况她不早知道了嘛。刚做完心理建设,就见程十六娘晃了进来。看到婉言先羞的满脸通红。婉言嘴角直抽,你妹!来真的啊!

    果然蔡九娘这个八婆被招了来:“我说石榴,你今天干神马啊?看到阿婉红脸做什么?”

    婉言端正站立一福身:“嫂子!”

    李六娘连人带凳子摔下了地:“喂!这可不能乱喊!”

    蔡九娘抽抽嘴角:“石榴脸都滴血了,还真不是乱喊啊!”

    程十六娘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嗯了一句。好在这会儿教室里就她们几个,不然十六娘得撞墙去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只有自己人,婉言才敢来确认这种玄幻事件。

    这回连秦四娘都摔了:“苏婉言你请客啊!财神进门了!”

    “噗!”蔡九娘大笑:“哎哟,财神不是苏婉言嘛!”

    “呸!她内也叫财神?”秦四娘一脸鄙视:“这位!看到没!这位才是!”

    程十六娘羞的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把脸埋住,一句话也不肯说。

    婉言怪叫:“你到是我告诉我为啥啊?我跟我娘娘今早好悬没被吓晕。我的亲娘唉,你家一门的官啊!”

    “也没多少官。”程十六娘继续蚊子哼哼。

    “那你也告诉我们理由啊。”蔡九娘那是十分好奇,她们几个程十六娘家境是最彪悍的,当初芸娘上她家求亲,她爹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这这程家做什么哟!?

    程十六娘深呼吸几口,婉言狗腿的递了杯水。程十六娘接过道谢,缓了半天才说:“是说你娘娘厚道,不给人受委屈。”

    “啊?”这神马理由啊?“厚道人多了去了!”

    “唔……”

    “我的亲十六姐,这会儿就自己人,说吧说吧。”秦四娘憋死了。

    “你大哥……他……那日在街头说绝不纳妾,必对妻子一心一意,被我娘娘听见了。”

    “这也行!?”婉言暗自吐槽:东京城也太小了吧,上回你娘见我爹给小老婆私房钱,这回见我哥发表慷慨言论,你该是咱家的对吧?对吧?

    程十六娘又道:“有人问他,若是妻子没得生待如何?你大哥他说有族里的孩儿过继便是。便不能,也只是缘分。我娘娘一掀帘子,见他长的还好,就满意了三分。”

    “你娘娘是能人!”蔡九娘一脸膜拜,杀伐决断啊真是。

    程十六娘接着道:“又使人要了他的字和文章与我爹爹看了,又打听了你们家的名声。说是……说是你们姐妹要好,很难得什么的,就这样了……”

    “合着我还是功臣了!”婉言总算知道了真相,不纳妾果然是杀器!

    蔡九娘扯扯嘴角:“是啊,阿婉她们家,嫡庶就和气的不像话。忒怪了点。”

    婉言内心道:那是因为你们爹不抽风,换你们爹这么抽风,你们也团结。不团结早八百年饿死了都!

    “喂!”李六娘推推婉言:“你家应了没?”

    “不应是猪!”婉言道:“今天也真见鬼,平日我大哥都在家的,今天一大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跑去姐夫家看外甥了。他还不在,我和娘娘应下了。”

    “啊,日后得叫她大嫂子了。”秦四娘笑道:“大嫂子,恭喜呀。”

    程十六娘羞的快晕过去了,捏起粉拳就锤婉言:“大早就叫破,叫我如何见人?”

    “难道你还瞒着我们?”婉言笑道:“你们几个赶紧的吧,我们几个人一块绣嫁妆得了!”

    “滚!”李六娘也羞涩鸟!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婉言的课早就上的跟放羊班一样了。京华女学的学制是三年,今年她该毕业了。说是说三年,其实不止。无非遵循着春华秋实这四个字,春天入学,秋天毕业而已。如今已经是九月初一,待到九九重阳赏了菊花便正式毕业。是以这几天先生都不大管。学生们多数都在联络感情。好在多数都是东京人,即使毕业了小团体聚会的机会也多的事,反而对先生的不舍还多一些,然而想先生了也一样回来瞧瞧便是。婉言是基本没什么伤感的啦,对那帮哭的半死的女同学,表示理解不能。

    楚衍也很开心,婉言毕业代表着可以真正意义上走结婚的程序了。这两天接送上学,笑的尤其灿烂。因为楚衍坚持不懈的接送,街坊越发理解为什么楚衍能以一介平民身份追到官家小娘子了,谁能这么风雨无阻的坚持?这一场爱情,让八卦的街坊看了个够,美好的事情也影响这大家的心情。多数人都已经带着祝福和期盼,等待着他们的婚礼。

    嫤言生的是儿子,下午楚衍来接婉言的时候就笑着告诉她了。婉言当然又跑去嫤言那里晃了一圈,带了一堆小玩具给刚出世什么都不知道的侄儿。被一群长辈笑的落荒而逃。芸娘还在家里休息,婉言进了家门,看到芸娘精神依旧很差:“娘娘你脸色好难看。”

    芸娘有气无力的道:“要不我怎么老催着你大哥成亲呢,我真老了。”说这有些伤感:“我与你婆婆一样的年纪,你看她孙子都多少个了?你们几个还当我年轻呢。”

    婉言笑笑,芸娘倒是早婚,但是晚育。她一直没生养,抗了很多年才让苏璨找的通房,这么一算芸娘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的确不小了。这么一想,便腻到芸娘身上:“我给娘娘锤锤背好不好?”

    芸娘笑道:“果真懂事了!”

    婉言一面锤着一面笑道:“我哪有不懂事?”

    “懂事了就好好收拾一下针线,你还真什么都问尼姑买?”

    “我不要那么早嫁人啦!”婉言道:“我才十五岁。”

    “什么十五岁?读了几年书,数都算不清了。十六啦!”芸娘没好气的说:“转年就十七,小四都多大了?你最多拖到正月,算算还有几天?你的针线可是一件没得!”

    “正月太早……”话未落音就被芸娘瞪了一眼,只好生生改口道:“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萌生,多好的日子啊。”

    芸娘见说的不离谱也就应了:“那我就这么回你婆婆了?”

    “哎哟,我还没嫁呢,什么婆婆啊。”

    “好吧,你那边娘娘。”

    “……”

    “唉,你大哥怎么办哟。”芸娘愁眉苦脸:“我都急死了。”

    婉言笑道:“急什么?没准啊,明朝一早,就有媒婆踏进家门说,有某某官家,闻得您贤良淑德,大哥勤奋好学,特备嫁妆若干,以待联姻呢!”

    芸娘嗤笑:“天黑了,白日梦明朝做吧!”

    婉言耸耸肩:“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我缓缓也去睡了,明朝还得去买东西,后日你外甥洗三呢。”

    “啊?外甥?”婉言问:“呃,那个我是叫外甥啊。”

    “不然呢?”

    “我以为叫侄子……”

    “别跟人说你是我生的!太丢人了!”

    “……”

    次日一早,芸娘正准备与婉言一道出门买东西,居然真有一个媒婆出现在眼前!芸娘惊的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媒婆赶忙扶了一把,与芸娘夸张的笑道:“娘子大喜!今有程官人,闻得你贤良淑德,大郎又敏而好学,欲与贵府结亲呢。”

    婉言噗的一声,羊肉饼喷了出来:“我说娘娘,改明儿我去虹桥摆一摊,上面挂一布条——铁口直断!”

    媒婆莫名其妙:“小娘子此话何解?”

    芸娘白了婉言一眼,又对媒婆道:“她昨夜与我玩笑,没想到今日你真来了。”

    媒婆笑道:“原来如此,小娘子真真是个有福的。”

    “胡说八道罢了,哪来的什么福呢?这位娘子可与我说说是哪家娘子可好?”

    媒婆一拍额头:“看我这记性!是城南的程家。”

    “哪个程家?”

    “吏部的程侍郎家,程官人家素来家教严谨,小娘子个个贤良,再求不到的好事呢!苏娘子可得给我一份大大的谢媒钱!”

    “程侍郎?怎么这么耳熟?”婉言啃着饼默默想,正要开口,差点没被饼呛死:“咳咳咳咳,程十六娘!”

    “哎呀,小娘子还真是铁口直断,你怎地知我说的是十六娘子?”

    你妹!婉言把饼收起,尼玛再吃今儿非死在这饼上不可:“你开玩笑吧?十六娘哦,程秀安哦!”

    “呀,小娘子认得不成?十六娘子闺名恰是秀安二字。”

    这回连芸娘都抽抽了:“这怕……配不上吧!”

    “哎哟,苏娘子是个爽快人,这会儿怎么黏糊起来?这样的大好事,还不应了再说?”

    “你有没有搞错!”婉言要崩溃了:“程十六她翁翁是侍郎哦,吏部侍郎,从三品!”你妹啊,从三品神马概念?苏家的门第给人提鞋都不配好吧!四品以上便是高官,是贵族,可以荫子的!

    媒婆笑道:“她爹爹也不过六品嘛。”

    “从来嫁女都是高嫁!而且十六娘她嫡出!”婉言喷血:“您今儿是来消遣我们的?”

    “小娘子这话就不对了,”媒婆佯装生气:“我们能随便消遣人么?”

    芸娘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婉言房门前的那个回廊颤声问道:“程十六娘?上回来坐那儿与你玩的那位十六娘!”

    婉言道:“可不是她嘛!”真是活见鬼,那花痴喜欢的不是楚衍嘛,怎么就变成希言了!蔡九娘您老不是喜欢希言嘛,人咧!?门第差不多的没见人影,天上掉个白富美下来,有这种事嘛!?

    “哎哟哟,”媒婆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咯,原来你们还是旧识。大喜!大喜!”

    婉言囧的都无力了:“我今天去学里问问她再说吧,这也太离谱了。”

    “这可使不得。”媒婆正色道:“素来提亲,多是男方提,如今女方特特派了我来,你们若是不愿倒也罢了。若是愿意,这么不给面子,可要黄的。”

    “真是十六娘?”婉言再次确认。

    媒婆扬起手中的红纸:“你看看,郡望、祖父兄名,排行、名字、八字,哪一样错了?”

    婉言还真接了过来一看,真没错,还真是十六娘。

    一阵恍惚,我哥居然要娶从三品官的孙女,连秀才都不是。尼玛这个世界玄幻了。跟着芸娘迷迷糊糊的点头答应,脚踩棉花般的晃出家门,巷子口遇到楚衍也没说话,一路晃到学校,甩给楚衍一个背影。弄得楚衍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进了教室才醒过神来,哎呀我给穿越女丢脸了!三品官算神马哟,人家穿越个个嫁皇帝的好不好!真是的,淡定,一定要淡定!不就是个三品嘛,超品满地跑,将军多如牛毛才是穿越,一个三品都把她给砸懵,太特么给前辈丢脸了。深呼吸!再呼吸!何况没准是今天没睡醒,一大早就做梦呢。哪有真那么铁口直断的。你看,教室里都是熟人,要有情况她不早知道了嘛。刚做完心理建设,就见程十六娘晃了进来。看到婉言先羞的满脸通红。婉言嘴角直抽,你妹!来真的啊!

    果然蔡九娘这个八婆被招了来:“我说石榴,你今天干神马啊?看到阿婉红脸做什么?”

    婉言端正站立一福身:“嫂子!”

    李六娘连人带凳子摔下了地:“喂!这可不能乱喊!”

    蔡九娘抽抽嘴角:“石榴脸都滴血了,还真不是乱喊啊!”

    程十六娘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嗯了一句。好在这会儿教室里就她们几个,不然十六娘得撞墙去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只有自己人,婉言才敢来确认这种玄幻事件。

    这回连秦四娘都摔了:“苏婉言你请客啊!财神进门了!”

    “噗!”蔡九娘大笑:“哎哟,财神不是苏婉言嘛!”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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