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市井财女苏二娘 潇湘碧影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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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财女苏二娘 潇湘碧影 作者:未知

    有话没说透,绣上赵氏的名字和家徽,就是一个活广告!看,我赵家的孩子三岁就开始启蒙了,气派!只是这话一说出来,装x感瞬间幻灭,还是留给赵家人自己去想吧。

    显然,赵三伯已经想到这一点,但也不点破,只继续追问:“还有呢?”

    “我这里有个花样子。”婉言翻开第二页指着册子上的图片道:“赵家在东京也算是名门,总也有人提过。我略知一二,不知说的对不对。”

    “请讲。”

    “虽说贵府聚族而居,然毕竟不像前朝那些大族,还有一道墙把宅子与街道隔开。如今要上学,少不得家里接送。这就有几处不便。一来,幼童恐走不了这么远,怕是要马车挨家挨户的接。二来孩童太多,近处的不需坐车也要走路。若是一个长辈送一两个童子倒也勉强,若这家多子多福,一个人送免不得挣脱一两个。防范于未然,万一出了点什么,做父母的岂有不心疼的?昨日十八郎到我家与我分说,我便想了这个法子。”婉言解说道:“每人做个这样的小双肩包,后头牵根绳子。这样便是带十个八个童子,也不怕他们跑开。同样也绣上家徽和名字,便是不小心掉在外头,他人捡了也好送回来。或是休沐日带着逛街,做父母的也不那么累。先生说好不好?”

    赵三伯心下暗赞:好细腻的心思!真真七窍玲珑心!一眼扫过婉言手中的册子,只见还有厚厚一叠,心里早已千肯万肯,忙道:“娘子冰雪聪明,若能请到娘子,实乃我赵家之幸!还请娘子千万屈尊。”

    婉言笑道:“我大哥乃十八哥同窗好友,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只是有些话得先与你分说明白。”

    “有甚要求尽管提。”

    “不知需带的蒙童有几多?实不相瞒,人数太多,小妇一人也教不来。还需得请几个来帮衬。再有,依小妇之见,我等妇道人家,免不得生儿育女,也总要有个替代,才不至于事到临头手忙脚乱。不是我偏见,教这么小的孩子,总是我们妇道人家更擅长些。”

    “那娘子认为,要请几个才合适?”

    婉言想了想才道:“听十八哥说贵府有专照看孩子的妇人,于先生方面,约二十个童子有两位先生便够了。”

    赵三伯掐指一数:“好有二十几个呢,也就是说还要请一个?娘子可有推荐?”

    “东京的几千的女学生,看贵府如何选了。我却不好说话的。”

    赵三伯闻弦知雅意,价格不同,质量肯定有所不同。了然笑道:“且不论这么远,恕我俗气,我们先谈束脩如何?”

    “请讲。”

    “外头的秀才带蒙童,多半八贯一月,四季各一套衣裳鞋袜,娘子以为何?”

    婉言微微扯起嘴角:“京华女学的学生,比秀才还少呢。”哼哼,八贯?姐满脑子创意才八贯,想的倒美!

    赵三伯一窒:“这蒙学……”

    “万丈高楼平地起,地基比房子还重要。蒙学若学的不好,日后何以为继?”婉言淡淡的道:“小女还有诸多计划,先前说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先生若去寻别人,未必能如小女一样定的好规矩,出的好教材。还望先生三思。”强硬,有时候也是谈判的本钱。何况于婉言而言,带小孩子实在是不得已的一条路。如果钱不够多,又有那么多操心事,做的还不是自己的爱好,那这钱还不如不赚。本来她就有保底的抄书,当老师了自然没得时间,这里的成本也得绕出来。她是北宋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什么是幼儿园的人,普通蒙童的薪水就想打动她?绝对不可能!装x这么累,她容易么她!

    赵三伯看着婉言手下压着的那一叠厚厚的纸,不是不心动。然而价格太高,他们家又请不起。只得道:“赵家聚族而居,原也是不甚富裕。娘子可否优惠则个?”

    婉言想了想道:“罢了,既然是十八哥的本家,那便十二贯,衣裳我也不要,与我布料便好。”

    赵三伯摇头道:“这都够上举人了。”

    婉言依旧一副稳当当的样子:“举人还不定教的来这些孩子呢。背背千字文?那可不算本事。德智体美劳,哪一样少的了?”

    “德智体美劳?”

    “这是我想的教学方针,有些东西,还是从小培育的好。为何大户人家的孩童,年纪尚幼便彬彬有礼?为何大户人家的娘子,一样的布料,总能做出比别人好看的衣裳?这些举人可教不到。大户人家出身的举人,更不会来贵府教学,先生说是不是?”婉言嘴上说着推销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冷了下来。这也算是女学里学到的绝学,要十分客气,但也让对方感觉到你的不高兴。话说女学还真是挺好使哎!

    赵三伯显然接受到了信息,忙道:“娘子说的极是,只是……这事我做不得主,且等我与族人商议一番如何?”

    婉言点头:“应该的。”

    赵三伯唤来小仆上了汤,婉言喝过一口便起身告辞。方发现外头满满都是人,强行稳住心神,对人群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走了。

    市井财女苏二娘 75巧思换钱

    赵家二十三个孩子,光婉言要价就是十二贯一个月,这个薪资是仅次于基层公务员的水准了。 比如传说中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他曾经的薪资就是十四贯,似乎还不包括布料。此外笔墨纸砚的开销,请族里妇人看孩子打扫的开销,以及除去婉言的另一个先生的束脩。这粗粗一算,一月倒要差不多三十贯。族老们纷纷摇头,表示太贵了。

    赵十八被支去跟婉言讲价,一进楚家门便喊道:“阿婉啊阿婉,你要价也忒狠了,十二贯唉!敲诈吧你?”

    婉言挑眉:“趁早请了我,好处多着呢。这个钱你想省再不能了。那么多孩子,多操心啊!价钱不好,我宁愿呆家里抄书。打的好底子,以后教个状元出来才划算呢。”

    “能便宜点不?”赵十八道:“不便宜点族老们怕不干呢,我们家抛费不起。多少比你抄书轻松。”

    “呸,一听就是没带过孩子的。你问问人去,是做活轻松还是带人轻松。我是抄书抄烦了,换个法子自虐。不然我还不乐意呢。真要带孩子轻松,你们族里的娘子们能兴头成这样?”

    “真一点都不能便宜?”

    婉言摇头:“不能。实话跟你说,我最讨厌小孩子,没有足够的钱真没办法吸引我。真要不能加价,我也不做了。我们一块儿长大的也不坑你。有些点子你抄回去,照搬便得。我不爱操那份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压价那就是没脸皮了。赵十八本人无所谓,纯当传话筒而已。说实话,幼儿园能办起来,肯定利大于弊。族里的素质一代不如一代,归根结底还是新妇的文化水平问题。幼儿园能改善这种问题,可是婉言要价也的确太高。于他而言,解决终极问题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分家,要么就是废了这条脑残家规。不然怎么做都是死胡同。有幼儿园不过是日后多招几个穷书香家的新妇,但这种新妇在强大的文盲团的狙击下,还能保持多少优良品质,实在是个好课题。所以他是真淡定,心里还是奔着分家的路一去不回头。

    赵家族里就不淡定了,家庭主妇们好容易有机会甩脱一群孩子,怎么可能放过?何况族里的钱本来也分不到各房,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这就体现了大锅饭的绝对劣势。努力不能保证财富,偷懒反而有足够的份额,只要是正常时代,这个家早晚完蛋。族老们不舍得这个钱,始终认定余钱要拿来买祭田才是最保险的措施。这个年代妇女们的确没有多少话语权,可妇女们有时候又代表民意,不能完全无视。这就出现了僵持。

    赵家没分家最重要的原因是始终有人在当官,而傻到苏璨那个份上的官员毕竟是少数。于是赵家的官员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顾问制。

    他们自己去请别的女先生,但请婉言来制定规矩教材。一月四贯钱,不包衣裳布料。婉言看着继续来传话的赵十八笑道:“真是便宜让你们家占尽了!不干!”

    赵十八摇头:“哎,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四贯够干什么的?再有,要是我这个月有想法,那个月没有想法,这薪水发是不发?榨干了我好一脚踹掉,打的好精明算盘!论当官我不是你们家的对手,论做买卖~~”婉言拖长音调道:“你忘了我家什么时候开的书屋呢!到时候便宜都是你们占了,我除了得个没用的名声,什么都得不到。没准啊,名声都得不到。打量谁是傻子呢?我也是官家娘子出身,别把人想的这么眼皮子浅行么?”

    “那依你怎么算?”

    “专利费。”

    “哈?”

    “你们出多少钱,我替你们想个点子。”婉言笑道:“比方说……小孩子学写字,笔墨纸砚浪费的你们心角落都在滴血吧?我就有法子让你们省了这一笔。看你出多少钱。”

    “真的假的?”

    “真的,只是写过的字会消失。用来与小孩子还使得,官学生就不成了。”

    赵十八拍手笑道:“你不会弄一沙盘吧?这个主意好。”

    “略有这么点意思,但就不是沙盘。效果比沙盘还好呢。”

    赵十八十分上道,直接问:“多少钱?”

    “八贯!”

    “你抢劫啊?”

    婉言扑哧一笑:“看你的份上,打个折,六贯。”

    “……”

    “不要算了,我卖与石榴娘家去,他们家比你们家大方多了。”

    “我回去问问?”

    “请便,反正你也做不得主。”

    赵十八道:“你这可说道点子上了,这两天我尽跑腿,你要真赚了钱,可得请我吃东西。 ”

    婉言抿嘴一笑:“这个可以有!”

    赵十八挥挥手飞奔而去。

    婉言继续无可奈何的跟史记死磕,没错,她最近抄到史记了。按篇数卖钱,价格总算比千字文上升了一眯眯,真是可喜可贺。

    要说赵三伯看着婉言那一本书厚的创意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大概估计到了那是婉言写的教材。可婉言不肯当顾问,非要把教材拆开了卖,赵家上下也没什么办法。笔墨纸砚的问题是个长久的消耗性问题,要说六贯的要价并不多。几个人商议一番还是同意了。顺便,把婉言最初提议的防走失带交给婉言做,也算是给她一点好处。横竖交给谁做都要被捞一笔,不如大家各有个退步,纯当交个朋友。

    婉言自然是领了这份情,当机立断找到楚二嫂,先通过她定了两百个小书包。再换一家定了两百个家徽,家徽是圆形的,下面还留了一点空地专绣名字。这个没必要钉死在书包上,下面打个如意结,比钉死在书包上还扎眼。赵家着实精明,反正不停的有小孩子需要,索性大批量定制,这样才好压价。婉言在这个方面并没有赚多少,不过二十文一个,但来回几趟四贯钱就入了帐,还是很划算滴。

    之后,婉言又开始做清水习字布。实际上是后世经常在天桥上摆摊卖,20块钱一张的那玩意。要说有用么,写了字之后就消失了,没办法看到进步,更没办法交作业。要说没用么,的确很省纸张,尤其适合小孩子。因为不需要墨水,清水多干净啊?大大减轻家庭主妇们的负担。

    制作上也相当容易,不过是一层毡子上贴一层细白棉布。后世的那个估计是高温压平的,婉言么就用细线锁边,再用灰色的线绣出格子来,一方面定位,一方面便于习字练习。这也就是一笔的买卖,山寨起来不用一分钟,不然她也弄不出来了。在这年头,还真只有幼儿园使的着。多年的打击下来,婉言的心早就是铜墙铁壁,这一笔能捞就捞,山寨神马的早已是天边的浮云。

    赵家人看到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水写布嘴角直抽,这玩意也敢卖六贯!?可谁让人家想到了你没想到呢?在这个被商业熏陶的彻底的北宋,赵家还是捏着鼻子按照约定给足了六贯钱。虽然婉言很怀疑他们是损失不起名声,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坑蒙拐骗!

    短短一个五月,婉言先是卖粽子卖了三四贯,又从书包上捞了一笔。最后掐着月底混了六贯回来。实在把楚家女眷震的不轻。楚娘娘掰着指头算她卖笼饼的利润,满打满算两个月才能挣到这个数,还是起早贪黑不提人工的前提下。要说读书人有能耐,连同楚衍在内也没这个本事呀。心里有点佩服,又有点不服气——也不是每个月都赚这么多,还是不如我儿子。可回头一想,不对!她还抄书,她娘家还陪嫁了股份!楚娘娘不得已的长叹一声,从此儿子夫纲不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新妇太能干伤不起啊!

    赵家拿到防走失书包第一件事,就是满街头显摆。要知道哪怕是一个人牵出两三条大狗,都很容易遭人围观。何况一群人牵着一大群小孩遛弯?又是统一的制服,统一的家徽。再来统一个狗绳,很是把当天赵家所居住的区域闹的个鸡飞狗跳。婉言的名声瞬间如光速一般传播,连带京华女学中彩无数。

    楚衍近段时间,面临了各种招呼。有羡慕他老婆能干的,有觉得他眼光好的,还有各种说酸话的。楚娘娘也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好容易休沐,楚衍出去逛个街买笔墨,又被人逮着好一顿八卦,回到家忍不住对婉言说:“行啊!东京最热门人物!我看不久就要有你的漫画了!”

    “羡慕嫉妒恨?”

    楚衍大笑:“夫妻一体,我羡慕你做什么?他日我一举成名,你也羡慕我不成?”

    “你倒会想,不学那些不三不四的,只寻女人麻烦。”

    楚衍搂住婉言的肩膀道:“这种读书人也有,多半是家里宠坏了。我们家不兴宠孩子。”

    婉言索性靠着楚衍道:“你说怎么就有那么多男人容不得女人好呢?你可知道?前日石榴她娘还劝我,别太张扬,夫家必不喜,何苦来哉?女人就该安分守己云云。她还是真为了我好,我还不能翻脸。”

    “自幼让人哄着顺着,当然容不下。”楚衍道:“小心眼呗,恨不得好处他全占尽了。愚孝的人便是如此。没本事被人瞧不起,方才愚孝。好让人赞他一声好。也不过翻翻嘴皮子,侍奉父母的事,还不都交给浑家?也是近些年来的坏风气,你理这些作甚?”

    婉言不由高兴的往楚衍身上蹭:“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心胸!一语道破那帮道学的本质!有前途!”

    “是钱途还是前途?”

    “殊途同归!”

    楚衍大笑:“那你我二人各走一条,看谁走的远如何?”

    “大善!既然如此,考虑让着你一点。”

    楚衍笑了笑没说话,只静静的抱着婉言。阳光透过窗棱,显得斑驳。既然阿婉是为这个家在打算,他隐于幕后做支撑,又有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你想要价一万二一个月当幼师,那是不可能滴啊孩纸!

    赵家二十三个孩子,光婉言要价就是十二贯一个月,这个薪资是仅次于基层公务员的水准了。比如传说中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他曾经的薪资就是十四贯,似乎还不包括布料。此外笔墨纸砚的开销,请族里妇人看孩子打扫的开销,以及除去婉言的另一个先生的束脩。这粗粗一算,一月倒要差不多三十贯。族老们纷纷摇头,表示太贵了。

    赵十八被支去跟婉言讲价,一进楚家门便喊道:“阿婉啊阿婉,你要价也忒狠了,十二贯唉!敲诈吧你?”

    婉言挑眉:“趁早请了我,好处多着呢。这个钱你想省再不能了。那么多孩子,多操心啊!价钱不好,我宁愿呆家里抄书。打的好底子,以后教个状元出来才划算呢。”

    “能便宜点不?”赵十八道:“不便宜点族老们怕不干呢,我们家抛费不起。多少比你抄书轻松。”

    “呸,一听就是没带过孩子的。你问问人去,是做活轻松还是带人轻松。我是抄书抄烦了,换个法子自虐。不然我还不乐意呢。真要带孩子轻松,你们族里的娘子们能兴头成这样?”

    “真一点都不能便宜?”

    婉言摇头:“不能。实话跟你说,我最讨厌小孩子,没有足够的钱真没办法吸引我。真要不能加价,我也不做了。我们一块儿长大的也不坑你。有些点子你抄回去,照搬便得。我不爱操那份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压价那就是没脸皮了。赵十八本人无所谓,纯当传话筒而已。说实话,幼儿园能办起来,肯定利大于弊。族里的素质一代不如一代,归根结底还是新妇的文化水平问题。幼儿园能改善这种问题,可是婉言要价也的确太高。于他而言,解决终极问题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分家,要么就是废了这条脑残家规。不然怎么做都是死胡同。有幼儿园不过是日后多招几个穷书香家的新妇,但这种新妇在强大的文盲团的狙击下,还能保持多少优良品质,实在是个好课题。所以他是真淡定,心里还是奔着分家的路一去不回头。

    赵家族里就不淡定了,家庭主妇们好容易有机会甩脱一群孩子,怎么可能放过?何况族里的钱本来也分不到各房,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这就体现了大锅饭的绝对劣势。努力不能保证财富,偷懒反而有足够的份额,只要是正常时代,这个家早晚完蛋。族老们不舍得这个钱,始终认定余钱要拿来买祭田才是最保险的措施。这个年代妇女们的确没有多少话语权,可妇女们有时候又代表民意,不能完全无视。这就出现了僵持。

    赵家没分家最重要的原因是始终有人在当官,而傻到苏璨那个份上的官员毕竟是少数。于是赵家的官员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顾问制。

    他们自己去请别的女先生,但请婉言来制定规矩教材。一月四贯钱,不包衣裳布料。婉言看着继续来传话的赵十八笑道:“真是便宜让你们家占尽了!不干!”

    赵十八摇头:“哎,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四贯够干什么的?再有,要是我这个月有想法,那个月没有想法,这薪水发是不发?榨干了我好一脚踹掉,打的好精明算盘!论当官我不是你们家的对手,论做买卖~~”婉言拖长音调道:“你忘了我家什么时候开的书屋呢!到时候便宜都是你们占了,我除了得个没用的名声,什么都得不到。没准啊,名声都得不到。打量谁是傻子呢?我也是官家娘子出身,别把人想的这么眼皮子浅行么?”

    “那依你怎么算?”

    “专利费。”

    “哈?”

    “你们出多少钱,我替你们想个点子。”婉言笑道:“比方说……小孩子学写字,笔墨纸砚浪费的你们心角落都在滴血吧?我就有法子让你们省了这一笔。看你出多少钱。”

    “真的假的?”

    “真的,只是写过的字会消失。用来与小孩子还使得,官学生就不成了。”

    赵十八拍手笑道:“你不会弄一沙盘吧?这个主意好。”

    “略有这么点意思,但就不是沙盘。效果比沙盘还好呢。”

    赵十八十分上道,直接问:“多少钱?”

    “八贯!”

    “你抢劫啊?”

    婉言扑哧一笑:“看你的份上,打个折,六贯。”

    “……”

    “不要算了,我卖与石榴娘家去,他们家比你们家大方多了。”

    “我回去问问?”

    “请便,反正你也做不得主。”

    赵十八道:“你这可说道点子上了,这两天我尽跑腿,你要真赚了钱,可得请我吃东西。”

    婉言抿嘴一笑:“这个可以有!”

    赵十八挥挥手飞奔而去。

    婉言继续无可奈何的跟史记死磕,没错,她最近抄到史记了。按篇数卖钱,价格总算比千字文上升了一眯眯,真是可喜可贺。

    要说赵三伯看着婉言那一本书厚的创意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大概估计到了那是婉言写的教材。可婉言不肯当顾问,非要把教材拆开了卖,赵家上下也没什么办法。笔墨纸砚的问题是个长久的消耗性问题,要说六贯的要价并不多。几个人商议一番还是同意了。顺便,把婉言最初提议的防走失带交给婉言做,也算是给她一点好处。横竖交给谁做都要被捞一笔,不如大家各有个退步,纯当交个朋友。

    婉言自然是领了这份情,当机立断找到楚二嫂,先通过她定了两百个小书包。再换一家定了两百个家徽,家徽是圆形的,下面还留了一点空地专绣名字。这个没必要钉死在书包上,下面打个如意结,比钉死在书包上还扎眼。赵家着实精明,反正不停的有小孩子需要,索性大批量定制,这样才好压价。婉言在这个方面并没有赚多少,不过二十文一个,但来回几趟四贯钱就入了帐,还是很划算滴。

    之后,婉言又开始做清水习字布。实际上是后世经常在天桥上摆摊卖,20块钱一张的那玩意。要说有用么,写了字之后就消失了,没办法看到进步,更没办法交作业。要说没用么,的确很省纸张,尤其适合小孩子。因为不需要墨水,清水多干净啊?大大减轻家庭主妇们的负担。

    制作上也相当容易,不过是一层毡子上贴一层细白棉布。后世的那个估计是高温压平的,婉言么就用细线锁边,再用灰色的线绣出格子来,一方面定位,一方面便于习字练习。这也就是一笔的买卖,山寨起来不用一分钟,不然她也弄不出来了。在这年头,还真只有幼儿园使的着。多年的打击下来,婉言的心早就是铜墙铁壁,这一笔能捞就捞,山寨神马的早已是天边的浮云。

    赵家人看到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水写布嘴角直抽,这玩意也敢卖六贯!?可谁让人家想到了你没想到呢?在这个被商业熏陶的彻底的北宋,赵家还是捏着鼻子按照约定给足了六贯钱。虽然婉言很怀疑他们是损失不起名声,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坑蒙拐骗!

    短短一个五月,婉言先是卖粽子卖了三四贯,又从书包上捞了一笔。最后掐着月底混了六贯回来。实在把楚家女眷震的不轻。楚娘娘掰着指头算她卖笼饼的利润,满打满算两个月才能挣到这个数,还是起早贪黑不提人工的前提下。要说读书人有能耐,连同楚衍在内也没这个本事呀。心里有点佩服,又有点不服气——也不是每个月都赚这么多,还是不如我儿子。可回头一想,不对!她还抄书,她娘家还陪嫁了股份!楚娘娘不得已的长叹一声,从此儿子夫纲不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新妇太能干伤不起啊!

    赵家拿到防走失书包第一件事,就是满街头显摆。要知道哪怕是一个人牵出两三条大狗,都很容易遭人围观。何况一群人牵着一大群小孩遛弯?又是统一的制服,统一的家徽。再来统一个狗绳,很是把当天赵家所居住的区域闹的个鸡飞狗跳。婉言的名声瞬间如光速一般传播,连带京华女学中彩无数。

    楚衍近段时间,面临了各种招呼。有羡慕他老婆能干的,有觉得他眼光好的,还有各种说酸话的。楚娘娘也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好容易休沐,楚衍出去逛个街买笔墨,又被人逮着好一顿八卦,回到家忍不住对婉言说:“行啊!东京最热门人物!我看不久就要有你的漫画了!”

    “羡慕嫉妒恨?”

    楚衍大笑:“夫妻一体,我羡慕你做什么?他日我一举成名,你也羡慕我不成?”

    “你倒会想,不学那些不三不四的,只寻女人麻烦。”

    楚衍搂住婉言的肩膀道:“这种读书人也有,多半是家里宠坏了。我们家不兴宠孩子。”

    婉言索性靠着楚衍道:“你说怎么就有那么多男人容不得女人好呢?你可知道?前日石榴她娘还劝我,别太张扬,夫家必不喜,何苦来哉?女人就该安分守己云云。她还是真为了我好,我还不能翻脸。”

    “自幼让人哄着顺着,当然容不下。”楚衍道:“小心眼呗,恨不得好处他全占尽了。愚孝的人便是如此。没本事被人瞧不起,方才愚孝。好让人赞他一声好。也不过翻翻嘴皮子,侍奉父母的事,还不都交给浑家?也是近些年来的坏风气,你理这些作甚?”

    婉言不由高兴的往楚衍身上蹭:“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心胸!一语道破那帮道学的本质!有前途!”

    “是钱途还是前途?”

    “殊途同归!”

    楚衍大笑:“那你我二人各走一条,看谁走的远如何?”

    “大善!既然如此,考虑让着你一点。”

    楚衍笑了笑没说话,只静静的抱着婉言。阳光透过窗棱,显得斑驳。既然阿婉是为这个家在打算,他隐于幕后做支撑,又有何妨?

    市井财女苏二娘 76赵家的幼儿园

    赵氏幼儿园的开办,好像看起来对婉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无非就是捞了点创意费,赵家却混了个更好的名声。说来说去还是赵家赚了,特别是后来他们请的先生竟然是族内识字的女眷和老人。虽说省不了多少,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总是开心的。小孩子无非学的是蒙学,蒙学又多半朗朗上口,放学时大人牵着小孩,一群群的在大街上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很是解决了好几个赵家子弟的婚配问题。虽说赵家生活条件不差,但那憋屈劲真不是人受的。果然这年头为了名声不要良心的爹爹还是大大滴有。相比之下忽然就觉得苏璨尼玛是个绝世好爹哇!果然极品都是靠对比的= =||。

    因赵氏幼儿园的开办,婉言名声大涨,荷包却没怎么丰厚。楚家女眷们在晚间八卦会上,狠狠一致对外的吐槽了赵家一番,婉言本人倒是挺淡定,她名声起来了,抄的书本被她抬价抬了一半。名利始终相关,字好不好倒在其次。唔,她的字最近进步也的确不小。只翻倍神马的,她真是太厚道了。早晚她的字要买的比楚衍值钱才算成功呢。何况,她笃定还有得赚!

    幼儿园在后世遍地开花并收费贵的逆天,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就好像婉言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书店过年要打折一样,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幼儿园能那样收费。可北宋的商业模式很像21世纪,所以幼儿园一定会兴起。有了赵家这个基础,自然有人找上门来要她帮忙开幼儿园。只是说实话,幼儿园的创意,依然是一锤子买卖。东京撑死了才撑的起多少幼儿园?长远来看,还是得想辄。虽然现在想不到,但切记不能沾沾自喜。低调,必须低调!

    果然不出婉言所料,幼儿园这块大蛋糕被人发现了。不过七月初,车马行的福清堂药材铺老板陈老伯就找上门来。

    陈老伯十分爽快,喝了一口茶,贰佰贯的交子直接拍在桌子上:“我要一个比赵氏更好的学堂,这是劳务费。实在做的出彩,我还有谢礼,娘子以为何?”

    “老伯爽快!”婉言笑道:“怪道能做那么大的铺面,这份果断本事真是世间少有。”

    “呵呵,娘子过奖!不过我们生意人总有些毛病,还想先听听娘子的打算。”

    婉言喜欢这种不黏糊也不要装x的场合,欢快的说:“第二家未必就比不上第一家,多半而言第二家还做的比第一家好。只是第二家的动静要更大一点才行,毕竟人们已经尝过一次新鲜了。”话说某企鹅乃山寨霸主,他总能以第二超越第一,所以第二家幼儿园会是巅峰也说不定,这点信心婉言总是有的。

    陈老伯点点头:“娘子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恕某无礼,曾研究过娘子的想法。那个‘防走失带’真真出彩。只不过不知道娘子可还有更出彩的点子?”

    “这个肯定有,只是费用方面……”婉言顿了顿道:“老伯是生意人,必定知道一个规律。一分钱一分货,然而两分货多半要五分钱,三分货自是去到了十分。要想出彩很多,经费怕是不少。首先场院就是一笔大开支,不知老伯考虑过没有?”

    “这个无妨,宅子我还有一座,虽偏了点,但有钱人家皆有马车,却也不碍事。不过下学早点罢了。”

    婉言想,如果没有点甜头,做生意也太不诚心了,便爽快的道:“远才好呢!”

    “此话怎讲?”

    “租一辆马车,专沿着各接道接送便是。马车上画上园子的风景,写上园子的名字。那么大一辆车,一天绕着东京城跑两回,谁还能不知道不成?”

    “好!好!”陈老伯道:“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我们便签约如何?”

    “行!”婉言也爽快的道:“必定让东京人大开眼界!”

    “我信娘子的才能。”说着就招呼停在外头的随从,舀出一式三份的合约来:“还需请个中人,娘子稍等。”

    婉言见对方正规,心里更加高兴,续了一杯茶,又补了点心,与陈老伯天南海北的扯谈。不多时中人来了,三人都签字画押。婉言只收了一百贯交子:“余下的验收再与我,不好我也不好意思都舀走。”

    陈老伯心里更安定了一些,高高兴兴的走了,只待明日再来商量细节。

    从此,婉言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份委托当中,把楚衍无视的彻底。正好楚衍正在卯足劲复习,暗暗捏了把冷汗,得亏婉言有事情做,要是天天闲在家里,被他当空气,估摸着会被抽死。互相当空气神马的也不错。咳咳,女人还是有点事业为上!努力工作是楚家的一贯风气,婉言还没得到所有的钱,低调的很,并没有四处炫耀,楚衍很忙,婉言也不去烦他也懒的告诉他。众人也只当是和赵家一样的小项目,根本没有注意她。却不想她主动找上了楚二哥做生意。

    原来陈老伯是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人。他有那么大的连锁药店,一日要处理的大事就好几十件,根本没工夫管婉言这边。偏在药品行业,他始终做不到最大,于是另辟蹊径,只是还腾不出手来。高薪把婉言扣住,要的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可婉言创意大大的有,在经营管理方面那真是一坨屎。跑了三天工地,果断败退,冲回来就抓了楚二哥做壮丁。

    楚二哥此人,乃楚衍之胞兄。虽然长的不如楚衍那样逆天,但横看竖看还是不错滴。口才伶俐,做经济多年,婉言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理论,把他推荐到了陈老伯跟前。陈老伯虽有九分心思在药店里,到底还是分了一分在幼儿园处。观察了几天发现婉言真不是那块料,她更像高薪聘请的技术总监,让她做技术是可以滴,做管理是死菜滴。果断同意婉言用银子勾搭楚二哥想法。至于费用楚家人自己分摊,他只做不知。婉言的方法是直接放弃材料那一部分,只开单子。陈老伯原本就是生意人,不用费脑子就能算出楚二哥抽了多少水。看楚二哥抽的是行规价,也半个字不说。这么一来竟三方都省心,人各有所长,的确没有人能吃下所有的好处。既然如此婉言索性在设计总监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穿越的优势十分明显,因为能带来未来许许多多出彩的东西。但劣势也一样明显,明显穿越女异想天开症状都不轻。婉言历经多年打击,症状稍有缓解,然始终无法除根。望着偌大的花园,婉言泪流满面的怀念着玻璃和塑料等现代化工物品,只可惜神马也没有,苦逼!

    幼儿园的建立分为三部分,一是宣传,这个归陈老伯自己管,她完全撒手。二是园区设计,三是教材设计。园区设计实在太好办,儿童乐园、室内装修统统照搬就是。这年头没有油漆没关系,有纸张就行。墙壁先用白纸蒙上,再在墙上画的满满的壁画。各种水果,各种小动物,还有花花草草,显的五彩斑斓。要是采光没那么悲剧就更好了。壁画工程量十足,她分了五十贯给嫤言,乐的嫤言没日没夜的在纸上飚画,的确比抄书赚钱。

    室内都是小号的桌椅板凳,便于日后上课。每个教室边缘,都从天花板上吊下几个镂空的半圆,夏天用来装冰,冬天当然是用来装碳。半圆下面有个一米高的厚厚的瓷质大桶,里面套着铁的圆桶。同样的,夏天用来接冰融下的水,冬天用来接炭烧尽的灰。瓷质的高桶确保了孩子们无论是冰还是火都碰不到,这是顶顶重要的安全问题。

    其余的和现代的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讲台。再有把风琴换成筝,宋朝巨流行唱歌,不然也没有宋词流传千古。所以上音乐课是必须的,小孩子么没必要教那么深,唱唱儿歌什么的就行。

    庭院里搭上木头台子,刷上厚厚的油漆和桐油防潮,再在木头台子上做滑梯秋千等物。院子四周种的慢慢的凤仙花和夜来香,这是为了驱虫。院子角落里放了一台石磬,一敲便有各种清脆的响声,但声音并不大,纯粹当给孩子们玩了。

    于是,当陈老伯走到幼儿园验收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门口屋顶上各个方向都有的彩色风车,五彩斑斓的迎风转动。外墙都用色彩鲜明的油漆刷上了壁画,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尤其显眼。门口摆放着四个彩色小木马,一看就知道是给孩子们玩耍的。再进到庭院,全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幼儿娱乐设施展现在人面前,陈老伯伸手摸摸滑梯,又扯扯秋千,满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回廊上也有各种小玩具,据说是为了下雨天孩子们户外活动的场所。院子里还特意留了个空着的花圃,那是婉言准备用来带着孩子们写植物观察日记的。不过被陈老伯无视掉了。陈老伯感兴趣的是正屋外头的编钟,上下课的铃声居然是用轻柔的音乐!?女人家真是心细呀。

    这些外部的东西,都是后世常见,除了防寒取暖设备,基本没什么好说。但这些对宋朝人的刺激绝对是用震撼来形容。陈老伯看完装修现场,憋了半天,回到马车上才拍腿大笑:“我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哈!”

    楚二哥也被刺激的不轻,天啊!我的宝贝弟弟你上哪挖出的新妇啊,强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赵氏幼儿园的开办,好像看起来对婉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无非就是捞了点创意费,赵家却混了个更好的名声。说来说去还是赵家赚了,特别是后来他们请的先生竟然是族内识字的女眷和老人。虽说省不了多少,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总是开心的。小孩子无非学的是蒙学,蒙学又多半朗朗上口,放学时大人牵着小孩,一群群的在大街上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很是解决了好几个赵家子弟的婚配问题。虽说赵家生活条件不差,但那憋屈劲真不是人受的。果然这年头为了名声不要良心的爹爹还是大大滴有。相比之下忽然就觉得苏璨尼玛是个绝世好爹哇!果然极品都是靠对比的= =||。

    因赵氏幼儿园的开办,婉言名声大涨,荷包却没怎么丰厚。楚家女眷们在晚间八卦会上,狠狠一致对外的吐槽了赵家一番,婉言本人倒是挺淡定,她名声起来了,抄的书本被她抬价抬了一半。名利始终相关,字好不好倒在其次。唔,她的字最近进步也的确不小。只翻倍神马的,她真是太厚道了。早晚她的字要买的比楚衍值钱才算成功呢。何况,她笃定还有得赚!

    幼儿园在后世遍地开花并收费贵的逆天,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就好像婉言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书店过年要打折一样,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幼儿园能那样收费。可北宋的商业模式很像21世纪,所以幼儿园一定会兴起。有了赵家这个基础,自然有人找上门来要她帮忙开幼儿园。只是说实话,幼儿园的创意,依然是一锤子买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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