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市井财女苏二娘 潇湘碧影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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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财女苏二娘 潇湘碧影 作者:未知

    因常有客拜访,婉言这里的点心味道还不错。

    好容易算完一笔账,婉言才抬起头来:“今天吹什么风?你们怎么来了?”

    秦二九道:“我不想考了,到你这来干活行不行?”

    “行!”婉言答应的爽快:“只是你读这么多年书,真的很可惜。”

    秦二九道:“横竖我们也不分家,我实在读的烦了。四个人中,论学问我最差。读着也没意思。一把岁数该出来干活了。你不知道吧?你大姐又怀上了,我能让她做针线补贴家用到几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婉言终究是没有教成孙茂。孙茂年纪太小,在楚家这种环境里,这么小的年纪是不用学习的。可是他自己提出来,楚大哥深深觉得自己愧对妹妹了。所以,年初一早上,我们的孙茂同学就被楚大秀才拎走了,没有马蚤扰到正在睡懒觉的婉言。

    婉言同志当妈了,但凡当过妈的都知道,只要你有了包子,就再别想睡懒觉。所谓睡懒觉不过比平常晚半个钟而已。这不,臭小子咯咯笑着在婉言身上爬过来爬过去,简直舀她当爬行游戏的障碍物。这种时候还能睡着的是死人!婉言抓狂地爬起来穿衣。小家伙一看到亲妈爬起来,以十分不符合年龄的灵敏度扑过来,隔着衣服一口咬住某处。

    “你个吃货!!”婉言咆哮了:“一天到晚吃吃吃,从今儿起你断奶了!”

    楚衍好脾气的抱过儿子:“别理你娘,你娘是起床气。哦哦,今天过年,我们给嫲嫲拜年去。”

    婉言倒地:“抱走吧抱走吧,我再眯一会儿。”

    眯个屁!臭小子没吃饱,你想睡觉?他爹一抱他下楼,马上哭的震天响,屋顶都差点掀开了。婉言无可奈何地抱着喂完奶,你妹!瞌睡醒了!我能把这货塞回肚子里么?宽面条泪。

    喂完孩子的婉言,只得起身穿衣叠被子。晃到一楼的浴室,拎出原始暖水瓶开始洗脸刷牙。既然起来了,那就去拜年呗。楚家爹娘……现在这个年岁该叫楚家翁翁嫲嫲了,瞌睡越发轻了。婉言走到正屋,两个老人家正在无聊的依着火盆烤芋头。看到小孙子,立刻喜笑颜开地抱过,吹着芋头往臭小子嘴里塞。

    看儿子吃的喷香,婉言内心吐槽:看,果然是个吃货,这才刚吃饱……

    陆陆续续,一家人都醒来了。楚娘娘人老不困,大清早起来蒸的好笼饼。一人一个抓着就菜,要说刚出笼的就是香。

    婉言吃着笼饼道:“等下做点南瓜馅,明日吃带馅的笼饼才好呢。”

    “南瓜不好吃,刮死了。”楚三嫂郁闷,好容易过年能甩开膀子吃,你给我说吃南瓜!?

    “蒸熟,捣成泥,放油炒过,加点糖保管好吃。”虽然她也没吃过。

    楚三嫂笑了:“偏你会吃,必是要我做的,下午我试试。”

    “大过年的别省油。”婉言笑道:“这东西比麦子便宜,揉到笼饼里,没准省点原料呢。可惜我们家不做笼饼了。”

    楚娘娘道:“你若想吃就做,难得过年。今年一年真是辛苦了,满东京的跑呢。才嫁过来时白白胖胖的,如今又黑又瘦。我路上遇到你娘娘都恨不得绕道走,都没脸见她。”

    “娘娘你说笑呢,我这是结实。”婉言拍拍脸:“看,是不是显得很有活力?”

    楚二嫂推了她一把:“偏你话多。要吃就赶紧,去把南瓜洗了搬进来切。蒸熟总要那么久。”

    楚娘娘点头:“昨日也没做多少笼饼,索性也试试那个南瓜揉进面里头的口味。”

    “干脆啊,弄几个芋头做馅也是好的。”楚二嫂道:“就跟他们肉馒头似的,哎呀,说的我都想去摆摊了。”

    “冻掉你耳朵去!”楚三嫂道:“我做了个耳捂子,一点用都没有。”

    婉言道:“你试试用兔毛。”

    “那多贵啊。”

    “一个耳捂子才用多少毛?一只兔子都好做三四个了。你给三哥也做一个把。”

    “对啊!”楚娘娘心痛的说:“我看三郎耳朵上的冻疮都烂了,哎哟,摆摊真是个苦活计。但凡有点法子,还是换条道吧。”

    今年婉言清空家产还倒欠账,又捡了婉言家不少便宜,楚三嫂心理舒服了不少。听到这话也不抱怨了,只笑着说:“哪条道都不好办。”

    嘴上说这话,手却不停。几个主妇切南瓜的切南瓜,剥芋头的剥芋头。楚衍把儿子扔给他楚爹爹,自己带着一群侄子侄女在院子里疯。隔着窗户,渀佛喧闹声都听的不真切。妯娌的笑闹,自家儿子的依依呀呀,浓浓一股年味铺面而来。婉言忽然一怔,这种感觉,似乎很多很多年没经历过了。这样的热闹又这样的安逸,放佛还是上一世年幼的时候,回奶奶家团聚的场景。我竟然对这里……有如此强烈的归宿感了么?抬眼扫过忙而不乱的家人,疑惑的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就融进这个圈子了呢?是什么时候,就忽然感到,反而苏家都没有这份自在了呢?是因为过年这个固执的信仰么……不过这样……也不错!

    年初二,女眷们都回娘家拜年。婉言家近,就把孙茂带走了。女人都是八卦的,年前婉言改装的房子很是惊艳了大家一把。要知道婉言家都不超过14平方。上下两层半,让她塞下了一个客厅一个浴室一个梳妆台一个丝绸储存柜三个书桌四个衣柜两个书架,并且引进了衣架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挂了起来。更别提一楼地板下还有超大收纳柜和入口处超大鞋柜。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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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言在东京的确是有名气的。两家幼儿园接送孩子上下学的马车,就有十几辆。一天来回两次,谁不知道福清堂的老板开了两家幼儿园?谁又不知道这些点子都是楚家秀才娘子想的?先前是做幼儿园,里面便是有好些东西,都是大户人家才使的上。比如说神马水晶灯啊,神马水晶镜啦,在庭院里可以点的明瓦灯笼啦,都跟小户人家很不相干。大家八一八也就算了。不曾想这位能干的娘子在住宅改装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震的街坊四邻脑子发木。终于又有人想起当初那个很受妇女们欢迎的梳妆台和自带楼梯的壁柜是这家伙想的了。一时间婉言名声大噪。

    是以,从年初三开始,就一拨一拨的人来找她改房子。客户不是多,而是很多很多。光接待工作都让婉言累的够呛。桌上摆着四摞一尺多厚的名刺,上面纷纷写着自家地址。理由是婉言说要现场考察。楚二哥狂笑:“看,我就知道吧!这么多人,都排到三四年后去了。”

    婉言对国人强大的山寨能力心有余悸:“只怕别人抄了去。”

    楚二哥道:“不如我们弄个铺子吧,收的钱一人一半你看可好?”

    婉言点点头:“我不大会管,你管了恰好。”

    “光有我还不成,我还得看工地呢。”开玩笑,工地油水多啊。按说他比婉言要累很多,可是工地上有差额可以赚。何况他自问没有能力搞出这么多设计。

    “那就请人吧。”婉言十分遗憾,赵十八其实挺讨喜的,可他便是舀了工钱,也要被族里剥一层。十八哥哟,你赶紧闹分家吧,我这里忙不过来,要带着你一起发财哇!

    如何开一家店铺,这是个好问题。两只菜鸟说的个口干舌燥也没个谱。婉言果断投奔老狐狸去了。老狐狸乐的见她开家装店,只要不跟自己抢生意,后辈能提携的就提携嘛,有钱大家赚,个个都开心,有什么不好呢?老狐狸陈老伯建议:这种店要仓库不要门面,先只做小单。等资金攒够了,租个房子或是买个房子,弄一个样板间做店铺。保管招人来。别人学也不怕,房子长的千奇百怪,你能把桌椅板凳学走,还能把布局能力给学走了?

    经过两家幼儿园三次装修以及自家设计的婉言,比同时代的人积累的经验已经多的太多太多。生意这种事,你抢先了就是优势。何况她还人脉广,同等条件下,当然优先选择自己同学家。婉言读的女学特别凶残,大户人家多少女眷毕业于此啊?她们才是最终拍板的人。陈老伯给她们列的好计划,先买几个人带着。等奴婢们上手了,经验更丰富,钱也更多的时候,就把普通住宅放手给奴婢。自己专攻豪宅。奴婢嘛,敢背主直接打死。听的婉言直打寒战,内心默默说:那是人,还是对人家好点比较好……但对陈老伯列出的计划,还是由衷感激的。因为老头子不单给计划,还推荐中人,还丢了个老掌柜过来。

    老掌柜不是过来挖墙脚的,设计图在婉言脑子里,谁也挖不去。这是来给婉言压场的,就婉言一个小年轻,怎么也请不到这样经年的掌柜来。这人情欠的大发了。看来只待日后慢慢还吧。

    开店之初,真是忙乱非常。一面要画设计图,一面还有无数琐事要处理。正在拨的算盘飞响,赵十八和秦二九来了。

    婉言实在腾不出手来,只得道:“十八哥、姐夫少坐。茶点自己舀,且等我一刻钟。”

    两人也是熟惯的,打开柜子翻了点心和茶叶,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因常有客拜访,婉言这里的点心味道还不错。

    好容易算完一笔账,婉言才抬起头来:“今天吹什么风?你们怎么来了?”

    秦二九道:“我不想考了,到你这来干活行不行?”

    “行!”婉言答应的爽快:“只是你读这么多年书,真的很可惜。”

    秦二九道:“横竖我们也不分家,我实在读的烦了。四个人中,论学问我最差。读着也没意思。一把岁数该出来干活了。你不知道吧?你大姐又怀上了,我能让她做针线补贴家用到几时呢?”

    市井财女苏二娘 103经商致富(正文完)

    婉言灌了一大杯茶才道:“又怀孕!?你手脚太快了吧?大姐我等着使呢,你们悠着点行不行啊?”

    秦二九苦笑:“这可由不得我做主。”

    婉言没多少时间,只得长话短说:“说吧,你要干什么?我缺人缺的脑子发懵呢。”

    “我跟着掌柜打下手好不好?日后也去其他地方谋个掌柜当当。”

    “亲姐夫!你去其他地方干屁啊!这个掌柜是人借给我的,你老好好学吧,就呆这儿了!”婉言又扭头问赵十八:“你来干什么呢?你读书好,别说也放弃了啊?”

    赵十八用力敲着婉言的头:“你多久没关心我了?我秀才都过了!”

    “啊!?”婉言指着赵十八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过的?”

    “上个月。”

    “呼,我就说嘛,我的消息哪能那么滞后呢。一个月也还好还好。”

    “可是我想跟你学修房子咧。”

    “噗!”婉言一口水喷出来:“赵秀才!赵十八郎!你疯了啊?”

    “我没地方找事干啊。”赵十八耸耸肩:“我家那位也怀上了,这是第二胎。我家还是那个要死不活的,前一阵替人润笔,弄了些钱回去,被人好一阵围堵。”说着叹口气:“我也就在你这儿了,我得给儿子攒私房啊!我家那位伯祖父……好多人都闹着要分家,我怕分家之后直接喝西北风了。谁知道我中举还要几年呢。我在你这里做着,钱也别给我,记着帐日后一总给我行不?我不能让孩子们跟着挨饿。”

    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赵十八又特讲义气,婉言听的心酸:“行,我替你攒着。要我说,布局这种事,多半男人还强些。只是男女有别,别的男徒弟我竟不好带。先前还蜇摸着我大姐呢。你既肯学,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一点,别耽误了学业。不然我没脸见十八嫂了。翰林家的小娘子,原就该有诰命的。”

    “如今进士越来越多,哪有那么多好缺呢。”赵十八道:“便是中了,也技多不压身。要是一辈子都不中,难道就吃那些分家田?好妹子,你这番情意我记住了。”

    婉言扑哧一笑:“要不是有你最初的那个赵氏幼儿园,我还没有今天呢!使唤你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不好意思过。你说什么记住啊不记住的,也太生分了吧?仔细我抽你啊!”

    听到这话,赵十八一阵大笑:“偏你这么多话!”

    这二人也知道婉言忙,今日就暂不打搅。约定好明日秦二九去跟掌柜,而赵十八跟婉言后就撤了。到了晚上,婉言找到楚二哥说:“我这边有了两个人了,二嫂那边可有什么荐的么?”

    楚二哥苦笑摇头:“摊子还没支起来呢,蚂蝗倒是来了一帮。你二嫂才跟娘家人吵嘴,万别拿这事去烦她。你找的人我放心,人事这一块我虽有点经验,却始终比不得掌柜。你有空多问问他。陈老伯那里中班大班两座宅子同时开工,我实在走不开。余下的事你多担待吧。”

    婉言点头答应,楚二哥也累的不行,回房倒在床上就睡了。婉言认命的抓起算盘继续,等下再赶稿。

    一直忙乱到九月,婉言她们这一摊子才算正式进入了轨道。新店开张,不愁没有生意。买地现盖的,优先处理。已经住着的,可以稍微押后一点。可尽管这样,还是忙的脚打后脑勺。赵十八说是跟着学,然而他从未有这方面的经验,天赋也没有逆天,又要正常读书应付考试,完全没办法独自完成,依旧跟在婉言后面当小弟。顺便,这货本年度乡试扑了。同扑的还有楚衍。倒是希言过了,到底是四人组中学问最扎实者,在秀才路上摔的半死的希言同学,一旦成功获得秀才资格,进阶还是挺快的。反而楚衍这个老早拼人品考过秀才的,死活原地踏步。也是因为婉言主导了家中收益,他才没放弃。继续优哉游哉地带着他的蒙童温着他的书。

    婉言生意太好,风头又太劲。国粹几乎是瞬间跟出。好在大家的布局能力还暂时比较差,尽管收费便宜,却改的不好。好几个人大呼上当,一时间就有许多人按兵不动。山寨店就这么挂了一批,也不知道跟风的损失了多少。但即使这样,还是有几家竞争对手浮出了水面。

    婉言就把怀孕中的嫤言拎了出来,也不用她去工地,也不用她看房子。婉言出设计图和单子,嫤言就只管配色。同样的东西,配色好不好,那就差太远了。竞争对手多半是匠人,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便是识得几个字,哪能跟满肚子墨水的嫤言比?还有十六娘也不停的提意见,家里布局神马的,京华女学是必修课啊亲!

    这么一来,家具实不实用,暂时不知道。但好不好看,那是瞬间就可以分辨的。广大人民群众只知道,但凡婉言家的铺子出手,那就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呀,还不知道为啥。婉言又怎么会告诉竞争对手她的秘密呢?也就是自己开了铺子,又带了几个徒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这上面的天赋不浅。因为她觉得很容易懂的东西,别人总是弄不明白。

    就比如,看到任何一间屋子,她的脑子里就如同电脑一般开始拆分估算。这个房子有多大?这家人口有多少?需要怎么样的布局?为了节省空间,使用什么样的错层结构。

    没错,实际上在改造房屋中,最大的困难就是错层问题。要知道生活中的小窍门,谁也不比谁差。就算真的差了那么一点,多看看别人家的学了就是。所以那些什么架高地板拉,什么门后面镶个鞋架拉,人家很容易就仿制了。可是空间感你怎么仿制?同样是高低床,为什么婉言的就能做的更舒服?这种微妙的在灵感上的差距,根本不是你想山寨就山寨的了的。

    婉言还特别在意独立空间。她始终是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学生,她始终记得她希望有个独立的空间有个带锁的抽屉。那么她在设计上,就会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她有时候会把房子隔的七零八落,每一个孩子都拥有私有空间,却又不显得拥挤还带超大的收纳。

    大收纳,又是婉言设计的另一个特色了。东京拥挤,人口又多,东西更是不少。而婉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死角。能有这样的魄力,也跟楚二哥的努力分不开。作为工程的实际负责人,想要实现婉言天马行空的设计,那真是一把辛酸泪。婉言到了后期,也学乖了。她不再随心所欲的打造家具,而是尽可能的规格化。比如说,柜子的深度总是两尺,床的高度总是一尺半等等。虽然无法做到全面量产,但至少尽可能的减少了工作量。

    婉言提出的概念是“全屋家私设计”,要用到特别定制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楚二哥也不傻,跟着就开了一家木工店。最开始是专供婉言设计所需,后来也接些小活,但主要还是婉言的单子量最大。不得不说,在做生意方面,婉言那是远远不如楚二。看样子老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你一个天赋,就不会给另一个天赋。好在她也不是得陇望蜀之人,能够找到一条既能糊口自己又喜欢的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技术在不停地升级,空间感也越来越强,设计图更是一张快过一张。与楚二哥的多年合作,让楚二哥十分熟悉她的风格,拿到设计图几乎是瞬间就能理解她要什么效果。时间一长,周围人开始戏称这两位是黄金搭档了。不是没有人说闲话,你跟一个不是你丈夫的男人默契至此,你说你们没jq,谁相信呢?

    楚衍信,楚二嫂也信!这就够了。不相干的人理他作甚?何况我们还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那些家伙是羡慕嫉妒恨。

    大家朝着陈老伯曾经设置的剧本一路狂奔。可惜大户人家因为场院太宽,反而限制了婉言的发挥。虽然可以设计的很华丽,客户也很满意。但客户想要的那样精彩绝伦的各色机关却没有。你家那么宽,还搞的架子搭过来搭过去,你是吃饱了撑的么?倒是很多中产特别喜欢她。中产,没有太大的宅子,又注重生活的质量。通常而言还都有点文化,对配色也好结构也好,要求都很高。所以,当底层人民开始大量使用山寨产品时,婉言已经奔着中产阶级而去,并打算死也不回头了。开玩笑,中产有钱啊!

    明瓦、彩色半透玻璃、薄胎瓷器撞色的窗;白纸染色印刷的墙纸;木炭隔热夹墙;总是能容纳所有人鞋子的鞋柜;无死角设计;容易打扫的造型……从十来岁就开始进行改造的婉言,鄙视的看着层出不穷的山寨产品,嚣张的一笑:姐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全能住宅改造王,你们这帮人adaadadele1~~~

    作者有话要说:1:adaadadele,是网球王子里男主角的口头禅,意为:你们还差的远咧。表问我日语,也表问我罗马音肿么拼,这句就是拼音模仿语调而已。作为网同起家的作者,老纸终于再一次在文章里见到了熟悉的东西,老读者们欣慰吧!?哦活活活活~

    正文至此完结,以下明天两章番外同发。因为是存稿箱,万一只看到一章,请到群里狂戳我。

    婉言灌了一大杯茶才道:“又怀孕!?你手脚太快了吧?大姐我等着使呢,你们悠着点行不行啊?”

    秦二九苦笑:“这可由不得我做主。”

    婉言没多少时间,只得长话短说:“说吧,你要干什么?我缺人缺的脑子发懵呢。”

    “我跟着掌柜打下手好不好?日后也去其他地方谋个掌柜当当。”

    “亲姐夫!你去其他地方干屁啊!这个掌柜是人借给我的,你老好好学吧,就呆这儿了!”婉言又扭头问赵十八:“你来干什么呢?你读书好,别说也放弃了啊?”

    赵十八用力敲着婉言的头:“你多久没关心我了?我秀才都过了!”

    “啊!?”婉言指着赵十八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过的?”

    “上个月。”

    “呼,我就说嘛,我的消息哪能那么滞后呢。一个月也还好还好。”

    “可是我想跟你学修房子咧。”

    “噗!”婉言一口水喷出来:“赵秀才!赵十八郎!你疯了啊?”

    “我没地方找事干啊。”赵十八耸耸肩:“我家那位也怀上了,这是第二胎。我家还是那个要死不活的,前一阵替人润笔,弄了些钱回去,被人好一阵围堵。”说着叹口气:“我也就在你这儿了,我得给儿子攒私房啊!我家那位伯祖父……好多人都闹着要分家,我怕分家之后直接喝西北风了。谁知道我中举还要几年呢。我在你这里做着,钱也别给我,记着帐日后一总给我行不?我不能让孩子们跟着挨饿。”

    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赵十八又特讲义气,婉言听的心酸:“行,我替你攒着。要我说,布局这种事,多半男人还强些。只是男女有别,别的男徒弟我竟不好带。先前还蜇摸着我大姐呢。你既肯学,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一点,别耽误了学业。不然我没脸见十八嫂了。翰林家的小娘子,原就该有诰命的。”

    “如今进士越来越多,哪有那么多好缺呢。”赵十八道:“便是中了,也技多不压身。要是一辈子都不中,难道就吃那些分家田?好妹子,你这番情意我记住了。”

    婉言扑哧一笑:“要不是有你最初的那个赵氏幼儿园,我还没有今天呢!使唤你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不好意思过。你说什么记住啊不记住的,也太生分了吧?仔细我抽你啊!”

    听到这话,赵十八一阵大笑:“偏你这么多话!”

    这二人也知道婉言忙,今日就暂不打搅。约定好明日秦二九去跟掌柜,而赵十八跟婉言后就撤了。到了晚上,婉言找到楚二哥说:“我这边有了两个人了,二嫂那边可有什么荐的么?”

    楚二哥苦笑摇头:“摊子还没支起来呢,蚂蝗倒是来了一帮。你二嫂才跟娘家人吵嘴,万别拿这事去烦她。你找的人我放心,人事这一块我虽有点经验,却始终比不得掌柜。你有空多问问他。陈老伯那里中班大班两座宅子同时开工,我实在走不开。余下的事你多担待吧。”

    婉言点头答应,楚二哥也累的不行,回房倒在床上就睡了。婉言认命的抓起算盘继续,等下再赶稿。

    一直忙乱到九月,婉言她们这一摊子才算正式进入了轨道。新店开张,不愁没有生意。买地现盖的,优先处理。已经住着的,可以稍微押后一点。可尽管这样,还是忙的脚打后脑勺。赵十八说是跟着学,然而他从未有这方面的经验,天赋也没有逆天,又要正常读书应付考试,完全没办法独自完成,依旧跟在婉言后面当小弟。顺便,这货本年度乡试扑了。同扑的还有楚衍。倒是希言过了,到底是四人组中学问最扎实者,在秀才路上摔的半死的希言同学,一旦成功获得秀才资格,进阶还是挺快的。反而楚衍这个老早拼人品考过秀才的,死活原地踏步。也是因为婉言主导了家中收益,他才没放弃。继续优哉游哉地带着他的蒙童温着他的书。

    婉言生意太好,风头又太劲。国粹几乎是瞬间跟出。好在大家的布局能力还暂时比较差,尽管收费便宜,却改的不好。好几个人大呼上当,一时间就有许多人按兵不动。山寨店就这么挂了一批,也不知道跟风的损失了多少。但即使这样,还是有几家竞争对手浮出了水面。

    婉言就把怀孕中的嫤言拎了出来,也不用她去工地,也不用她看房子。婉言出设计图和单子,嫤言就只管配色。同样的东西,配色好不好,那就差太远了。竞争对手多半是匠人,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便是识得几个字,哪能跟满肚子墨水的嫤言比?还有十六娘也不停的提意见,家里布局神马的,京华女学是必修课啊亲!

    这么一来,家具实不实用,暂时不知道。但好不好看,那是瞬间就可以分辨的。广大人民群众只知道,但凡婉言家的铺子出手,那就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呀,还不知道为啥。婉言又怎么会告诉竞争对手她的秘密呢?也就是自己开了铺子,又带了几个徒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这上面的天赋不浅。因为她觉得很容易懂的东西,别人总是弄不明白。

    就比如,看到任何一间屋子,她的脑子里就如同电脑一般开始拆分估算。这个房子有多大?这家人口有多少?需要怎么样的布局?为了节省空间,使用什么样的错层结构。

    没错,实际上在改造房屋中,最大的困难就是错层问题。要知道生活中的小窍门,谁也不比谁差。就算真的差了那么一点,多看看别人家的学了就是。所以那些什么架高地板拉,什么门后面镶个鞋架拉,人家很容易就仿制了。可是空间感你怎么仿制?同样是高低床,为什么婉言的就能做的更舒服?这种微妙的在灵感上的差距,根本不是你想山寨就山寨的了的。

    婉言还特别在意独立空间。她始终是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学生,她始终记得她希望有个独立的空间有个带锁的抽屉。那么她在设计上,就会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她有时候会把房子隔的七零八落,每一个孩子都拥有私有空间,却又不显得拥挤还带超大的收纳。

    大收纳,又是婉言设计的另一个特色了。东京拥挤,人口又多,东西更是不少。而婉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死角。能有这样的魄力,也跟楚二哥的努力分不开。作为工程的实际负责人,想要实现婉言天马行空的设计,那真是一把辛酸泪。婉言到了后期,也学乖了。她不再随心所欲的打造家具,而是尽可能的规格化。比如说,柜子的深度总是两尺,床的高度总是一尺半等等。虽然无法做到全面量产,但至少尽可能的减少了工作量。

    婉言提出的概念是“全屋家私设计”,要用到特别定制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楚二哥也不傻,跟着就开了一家木工店。最开始是专供婉言设计所需,后来也接些小活,但主要还是婉言的单子量最大。不得不说,在做生意方面,婉言那是远远不如楚二。看样子老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你一个天赋,就不会给另一个天赋。好在她也不是得陇望蜀之人,能够找到一条既能糊口自己又喜欢的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技术在不停地升级,空间感也越来越强,设计图更是一张快过一张。与楚二哥的多年合作,让楚二哥十分熟悉她的风格,拿到设计图几乎是瞬间就能理解她要什么效果。时间一长,周围人开始戏称这两位是黄金搭档了。不是没有人说闲话,你跟一个不是你丈夫的男人默契至此,你说你们没jq,谁相信呢?

    楚衍信,楚二嫂也信!这就够了。不相干的人理他作甚?何况我们还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那些家伙是羡慕嫉妒恨。

    大家朝着陈老伯曾经设置的剧本一路狂奔。可惜大户人家因为场院太宽,反而限制了婉言的发挥。虽然可以设计的很华丽,客户也很满意。但客户想要的那样精彩绝伦的各色机关却没有。你家那么宽,还搞的架子搭过来搭过去,你是吃饱了撑的么?倒是很多中产特别喜欢她。中产,没有太大的宅子,又注重生活的质量。通常而言还都有点文化,对配色也好结构也好,要求都很高。所以,当底层人民开始大量使用山寨产品时,婉言已经奔着中产阶级而去,并打算死也不回头了。开玩笑,中产有钱啊!

    明瓦、彩色半透玻璃、薄胎瓷器撞色的窗;白纸染色印刷的墙纸;木炭隔热夹墙;总是能容纳所有人鞋子的鞋柜;无死角设计;容易打扫的造型……从十来岁就开始进行改造的婉言,鄙视的看着层出不穷的山寨产品,嚣张的一笑:姐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全能住宅改造王,你们这帮人adaadadele1~~~

    市井财女苏二娘 104番外一

    宋仁宗庆历八年,苏璨病故,享年六十二岁。

    接到消息的婉言已经很淡定,从大前年开始,苏璨就一直生病。在这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代,能活过一个甲子已经算不错的了。楚衍的父母都没有活过六十岁,楚娘娘在其夫亡故后四年,也于去年病逝。婉言的幼子都没见过祖父母,如今不到一岁,外祖父也离世了。从长子出生到现在,整整十年。老人家一个接一个的故去,不去想还好,一想起来,便能生出无限惆怅。

    婉言跟苏璨的感情并不很深,任凭谁碰上这么一个脑子不清醒的爹也只好无语凝噎。然而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利落的穿上素服,带上老公孩子往娘家走去。

    苏家已经搬回老宅,在她生意稳定之后,芸娘也没必要再替她守着那要死不活的书店。苏璨发病开始,便收回了老宅。总不能让当家人死在外头不是?

    老宅在城东,与楚家的距离隔的挺远。婉言一行人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苏家,一进门就看到芸娘哭肿的眼。

    暗叹一口气,走上前道:“娘娘,莫哭了。”

    芸娘用袖子擦擦眼泪道:“他在时嫌弃他对不住我,不在了却又觉得……天都快塌了。”

    “哪能塌天呢?大哥很快就能回来了。家里有了主心骨,娘娘放宽心吧。”

    提起希言,芸娘好过了点,然而又忍不住抱怨:“小时候就怕他没出息,恨不得幼年就进学。等真中了进士当了官,这一走就是八年,放佛白养个儿子丢了一样。也不知道哪个杀才进的谗言,说地方官不许带家眷。他又死犟着不纳妾,到现在我还没看到一个孙子。死了都闭不上眼!你爹爹临死临死都在喊孙子。你要我死了以后怎么见苏家的祖宗啊,呜……”

    十六娘听到这话,眼泪也扑扑往下掉。好容易生了个女儿,希言外放了。三年才回来叙一次职,他们俩本来就难怀上,哪能靠的住呢?如今希言一回来便是守孝,孝满自然又要当官。不能拦着丈夫的前途,可没儿子……芸娘的话简直是在她心上插刀子。她本就不是性格强硬之人,希言守的够久了,久到她都求他,你就纳个妾吧。若非如此,恐怕即使是低嫁,也不敢保证苏家会不会休她。

    这边还没按下去,那边又哭上了。婉言只得说:“使点钱,让他留京吧。娘娘年纪大了,做儿子的怎么能跑那么远呢?这是孝道,官家素来仁善,必应的。”

    “只盼如此吧。”芸娘哭了一场,心情好了许多,转过头对楚衍道:“小七(婉言三子,大排行七)还小,莫冲了他,先让你们大嫂帮忙看两日吧。”

    楚衍道:“不妨,这是他亲外租,还能吓了他不成?便是小孩子眼睛干净,看到了什么,也不害怕的。 ”这话倒是真的,苏璨没孙子,几个外孙那是他的心头肉骨中血,就算变成厉鬼怕也舍不得去吓这几个宝贝,何况只是自然死亡?是以楚衍并不在意,只是一直抱着幼子,又叫长子看好次子,别受到外人的惊吓便好。

    芸娘看到楚衍的态度,心里彻底舒服了。一个人病了三年,再怎么样也有心理准备了。唯一的亲生孩子回到身边,理智也开始回笼。不多时苏珺也带着妻儿来帮忙。苏璨从广西回来后,一直是闲职。但他毕竟有个官员的称号,总要跟朝廷打声招呼。希言不在,就由苏珺的儿子去跑了。

    讣告发出去,又有同年朋友等官员来祭拜。将将忙乱了七八天,才把丧事完结。此时正是夏天,等不得希言回来,只能让志言摔盆发丧。好在家产早已分析清楚,不然真又是一场官司。待到希言回来,只需去坟地里爬着哭一回便罢。与婉言一样,希言对爹爹的感情有限。伤心是有,还不到崩溃的地步。两个妈都被苏璨伤的体无完肤,做儿子的要说心中一点怨都没有,那是圣人。他自诩只是普通人,所以,哭过也就算了。正好,新一代家主的回归可以主持分家仪式了。

    实际上苏家早已分家,只不过苏璨病重,需要人照看,统共两个儿子,总不能一个都不在身边。所以志言还是住在老宅,只不过从出租屋里搬回来时就已经着手买房事宜了。婉言是个在房地产行业打滚的人,买房子这种事门清,不过三五天就敲定了一套北宋经典民居。自己是家装公司的大股东,又不缺那点钱,大方的免费维修并送了一堂家具当贺礼。嫤言见婉言出手不小,跟着就送了全套床上用品——现婉言公司涉及布料墙纸等区域都归嫤言管,送床上用品也算施展所长了。十六娘不想操心,不过送了一封银子完事。

    苏璨一死,十三娘就开始懊悔,不该这么早就分了家,现在可好,田产要上税了!可是当年芸娘给的诱惑太大,即使重来一次,她也许也是同样的选择。在正室面前伏低做小直到正室死亡、接着在下一代正室面前继续伏低做小,还是分了家关起门来当老大?这个答案不用选都知道。可是现在希言有出息了,又有岳家鼎力帮忙,前途不可限量。真是纠结的想死的心都有。希言一回来,嫤言姐妹连床都替志言铺好了,你再赖在这里不仅是没眼色,还要吃排头了。

    看到婉言,十三娘更忧桑了,谁特么知道这个泼妇居然能弄出这么一片产业?还把嫤言两口子带着发了财,悔不该得罪这货啊!分了家的哥哥都不好放赖,何况出嫁的姐姐?在婉言面前,志言是除了压岁钱连多一分的零花钱都混不到。上头有个亲大哥在当官,自家男人还是进士,都不稀罕的你娘家弟弟撑腰。如果说分家这事还在两可之间,那么曾经往死里得罪婉言,就是悔断了肠子。芸娘现在滋润啊,苏璨没死的时候真真是满头珠翠,身上的料子就没有过十贯以下的货色。当年谁不说程家十六娘嫁的差了,如今还有谁敢说这话?简直羡慕嫉妒恨!苏婉言你个混蛋,好歹是你庶母,连个样子都不做!芸娘的旧衣裳尼玛你给扔了!你还真特么还真是扔了都不给我!我诅咒你生意完蛋早日破产!

    作者有话要说:  宋仁宗庆历八年,苏璨病故,享年六十二岁。

    接到消息的婉言已经很淡定,从大前年开始,苏璨就一直生病。在这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代,能活过一个甲子已经算不错的了。楚衍的父母都没有活过六十岁,楚娘娘在其夫亡故后四年,也于去年病逝。婉言的幼子都没见过祖父母,如今不到一岁,外祖父也离世了。从长子出生到现在,整整十年。老人家一个接一个的故去,不去想还好,一想起来,便能生出无限惆怅。

    婉言跟苏璨的感情并不很深,任凭谁碰上这么一个脑子不清醒的爹也只好无语凝噎。然而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利落的穿上素服,带上老公孩子往娘家走去。

    苏家已经搬回老宅,在她生意稳定之后,芸娘也没必要再替她守着那要死不活的书店。苏璨发病开始,便收回了老宅。总不能让当家人死在外头不是?

    老宅在城东,与楚家的距离隔的挺远。婉言一行人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苏家,一进门就看到芸娘哭肿的眼。

    暗叹一口气,走上前道:“娘娘,莫哭了。”

    芸娘用袖子擦擦眼泪道:“他在时嫌弃他对不住我,不在了却又觉得……天都快塌了。”

    “哪能塌天呢?大哥很快就能回来了。家里有了主心骨,娘娘放宽心吧。”

    提起希言,芸娘好过了点,然而又忍不住抱怨:“小时候就怕他没出息,恨不得幼年就进学。等真中了进士当了官,这一走就是八年,放佛白养个儿子丢了一样。也不知道哪个杀才进的谗言,说地方官不许带家眷。他又死犟着不纳妾,到现在我还没看到一个孙子。死了都闭不上眼!你爹爹临死临死都在喊孙子。你要我死了以后怎么见苏家的祖宗啊,呜……”

    十六娘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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