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诱拐第6部分阅读
兽人之诱拐 作者:未知
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阿宁微带抽泣的声音大声了些,“伊鲁,我不能生……”
“我知道。dierhebao”
阿宁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他傻傻地抬起头,没有雨水与泪水的遮挡,他看得很清楚,表情显得非常温柔地男人轻轻点点头,“我知道。”微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阿宁眨下眼睛,落下一滴泪水,然后二滴三滴,终于连成串了。
“阿宁,别哭了。”男人有些叹息的说,他担心地看着雌性微肿的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听,嗝,停不,嗝,下嗝,”心上一松,阿宁又开始打嗝,而且比刚才更严重了,连吐字都有些不准了,阿宁吸吸鼻涕,委屈地抬头看着男人,哭得更伤心了,“呐嗝,呐受嗝!”
心里满是怜意的男人抱起抽泣的阿宁,把阿宁不停擦眼泪的双手压在他胸口,不让他□,见他疑惑的眼神,“别用手擦。”他把阿宁按在他肩上。
“课诗嗝,嗝脏。”阿宁一想到自己的鼻涕水眼泪水都会流到男人肩上,就觉得难受。
“不脏。”男人把雨伞插在两人中间,让阿宁握着,又单手提着还活蹦乱跳的鱼向东部落走去。
“脏嗝!”阿宁争辩。
“我不怕脏。”
“…嗝…”
“……”
阿宁把手按在男人的胸口,抽抽鼻涕,眼皮开始下垂,他哭得太过火,精神受不了,现在犯困了,快睡着的时候,阿宁又一次哑着声音说。
“我真的不能生小孩。”
“我知道。”
完全安下心的阿宁沉入黑甜的梦乡。
向东部落大步走的男人,用头顶顶敲到他的雨伞,但不过一会,没支撑的雨伞又歪了下来,顶着雨伞,男人站在原地想了想,抱住阿宁的手伸出一根指头勾住绑着鱼的水草,原来抓鱼的手撑起伞,再伸手指勾住水草,生命太有活力不是好事,男人一见阿宁露出半节的小脚,上面一道被鱼鳞刮伤的红痕,金色的眼睛直竖,把那二条鱼往一块大石头用力一砸,竟还没死,一脸杀气的男人向前就是一脚。
看着死鱼,总算觉得给阿宁抱了仇的男人步子又大了些,要早点回家,给阿宁换衣服,雌性身体不好,如果着凉就糟了。
一回到家,男人就把阿宁拔个干净,灰色兽皮衬着白嫩的皮肤,看直眼的男人咽了一口水,偷偷摸了摸,然后立刻用兽皮披风包紧雌性,再放进被子里,屋里只有一床被子,不能弄湿。
把卧室门关紧,男人进厨房拿大锅烧热水,他想让阿宁泡个热水澡,身上太冰睡不好,从厨房顶上拿下倒扣的木桶,这东西倒扣在屋梁两个木柱上,因为一直用不上,阿宁倒没注意,只以为屋子设计时就是这样。
他们洗澡都是打一桶水,在厨房里冲洗一遍,阿宁在原来世界习惯了沐浴,因此一点也没想到可以弄个大木桶泡澡,倒是刷木桶的男人想到了,他决定回部落就造一个木桶,冬天天气冷,温泉路远不方便,在家泡热水澡最舒服。
再多盖几间屋子,男人计划来年要做的事,窗户要做大,窗台要做宽,屋子要亮堂堂的,男人犹豫要不要去北边部落弄点油灯,听说那个点起来比蜡烛亮,放点油就行了,只是还是有烟。
阿宁这几天晚上眼睛总是红红的,虽然很可爱,但是男人看着心疼,海边部落那里有会发亮的珠子,又没烟,只是有点贵,收获节他们应该会带。
一想收获节,男人便放下心,他暗下决定,回部落的路上多打点猎物,绕点路把沿途每个部落都走一回,换点特产,再回部落多捉点蛛纱,雌性们最喜欢这种纱,这样收获节上就好换想要的东西。
把木桶里水兑好,再备上一锅热水,男人抱着木桶进卧室。
床上的阿宁睡得很香,这些天他有些忧思过度,睡眠质量自然不好,现在心一宽,睡得极安稳,男人把他抱起来也没醒来,身边熟悉的气息让他很安心,只把依然冰凉的身体往男人身上蹭去。
热水似乎有些烫,阿宁双脚刚被放水里,就往上一缩,人也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撅起嘴巴,但很快又抿了回去,阿宁小时候一生气就撅嘴巴,他奶奶最讨厌他这种行为,说像一个姑娘家。因此一看到就轻拍一下他嘴巴,但小孩忘性大,阿宁奶奶发现阿宁被打了几次后还会撅嘴,心里一气就下狠手打了好几次,这让小阿宁有了心理阴影,一撅嘴就觉得嘴巴痛,便立刻就抿起来,一晃这么多年,倒习惯成自然了。
“烫!”阿宁喃喃道,缩着脚往男人那边倒去。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把他抱回怀里,他有用手试了下温度,这水热度应该只算一般,他还怕不够热特地又多烧了一下热水。睡意更重的阿宁回到温暖的怀抱里,眼睛又闭了起来,他打了一个哈欠,紧闭的眼角不由流出点泪水,男人轻拍着阿宁□的背,眼睛盯着阿宁踩在他腿上的脚,只能看到有些泛红,不知道有没有烫伤,男人又把阿宁包起来,放进被子,但习惯温暖的阿宁可不喜欢冰冷的被窝,他委屈的抱紧男人,不肯醒来,也不肯回到冰冷的被窝里。
男人头疼了,他想看阿宁的脚,也要去兑水,总不能把□裸的雌性抱去吧,又是一翻折腾,最后还是男人投降,给阿宁包上一床被子,去厨房提冷水。
这下有些清醒的阿宁总算乐意进水桶泡澡了,他枕着手臂趴在木桶边上,打着哈欠,显得昏昏欲睡。
男人则有些后悔去烧水,阿宁没睡好,身为枕边人的男人当然知道,刚才就该帮阿宁擦干头发,让他好好睡了。
从阿宁说他不能生孩子开始起,心里一直沮丧的男人更泄气了,他果然不够成熟,如果够成熟的话,应该早早的就告诉雌性他知道,他不育的事,一想到阿宁伤心了这么多天,男人心里更是难受得要命。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男人开始思考族长说过得话,只有进入圣地后,雄性才能明白什么叫成熟。
要不,他潜进东部落的圣地看看?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忙,有更,忙,无
男人一边犹豫着,一边盯着木桶里的阿宁,还处于迷糊状态的阿宁,脑袋枕在左手臂上打着瞌睡,右手拿着纱巾有一下没一下往身上擦,最后手一软,不想洗了。
“伊鲁,想睡觉。”这朦胧的声音几乎听不清,如果不是男人一直注意着阿宁,还真没看见阿宁的嘴巴动了动,也不会耸起耳朵听他说什么。
男人叹了一口气,从水里捞出纱布,拉着阿宁的手,清洗指尖上的泥水,这边细细的擦洗,那边睁开眼睛又闭上的阿宁,又喃喃一句,“伊鲁也进来洗。”想睡觉的阿宁倒是好心,他记得男人在湖里泡了好一会,想让他泡泡热水去去寒。其它的,比如和男人一起洗澡是不是有点那啥的,对于一大半思绪都在罢工中的阿宁而言,他真得一点也没想到。
接到邀请的男人也没想,他只看看木桶大小,再看看阿宁要滑进水的模样,立刻脱衣服,爬进木桶里。
一坐进木桶,男人就抱过阿宁靠在自己身上,认真的开始给雌性洗澡,身体每个部分都不漏过,只把阿宁洗得干干净净。
男人嗅嗅阿宁的头发,确定那股雨水味没了,便拿干净的纱巾把他头发擦干,又出木桶他擦干身体,穿上里衣,然后把半睁着眼睛的阿宁放进被子里,才回头给自己清理一番。
洗完澡,男人抬着木桶把水倒进院子里,把桶倒扣放在厨房一角,准备等它滴干再放到屋梁上。
男人放好,转过身就踢到两条滑溜溜的东西,低头一看,被他迁怒踩死的死鱼二条,捡起死鱼,男人看了看,拿刀迅速把两条鱼分尸,骨肉分开,洗干净,把剔干净没有夹一丝肉沫的骨头放进碗里,再把细嫩透明的鱼肉切成片,鱼头切半,都扔进锅里,倒进半锅冷水,点着小火慢慢煨汤,等雌性醒来就能喝了。
把手上的鱼腥味洗干净,男人擦干手,小心地推开卧室门,这门有些老久,开门不注意就会发出吱哑声。
躺在阿宁眯着眼睛看着像做贼的男人,心里直想笑,早在澡洗一半的时候他就清醒过来,只不过不想让男人知道就装睡,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是自己叫男人一起洗的,再想当时男人给他清洗的地方,浑身冒热气的阿宁只想捂着脸撞墙,丢人啊,豆腐都被人擦干净了,现在估计只剩豆渣了。
不过他就那么坐在男人身上,他竟然没发应,好吧,也就是喘了两口粗气,下面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阿宁想不明白了,要说他对男人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他还真不信,可要说吸引力很大,阿宁也没这自信了,他身体有什么不对?不会啊,阿宁苦思半天,想不透了。他身上可是一点伤疤也没有,小时候摔得那些,早在上高中时就消得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上学时他是安安静静的,体育课就只是跑跑步,偶尔打打篮球,最多几个乌青,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在;工作时,就更不要说了,除了家就是公司;难道是来东部落的路上,也不对啊,他一天差不多都和男人在一块,除了用锅煮二回饭,偶尔还不用煮,几乎是什么都没做,就是进部落换东西也因为雨季要到,压根没多逛。
到底哪里有问题,他生活作息挺好的,脸上不长痘不长斑的,而且长得也挺好,呃,阿宁下意识地翻个身,把烧红的脸捂进被子里,丢脸啊,脑袋里一半思维还翻滚着喊,他长得是不难看,要不男人怎么会在他洗干净的时候想摸他,另一半思维则拼命的踩打着这种自恋的想法,丢不丢人啊!
阿宁无意识地伸手在身体上方用力挥了挥,像要把脑袋里飘着自恋的想法赶走一般。
“阿宁,怎么了?”男人握着阿宁乱舞着手,担心地问道。
“……没事。”阿宁翻过半身,露出半张脸,小声的应道,他用力拔拔手,不敢看男人。
男人担忧的看着阿宁通红的脸蛋,放开他的手,把手放在阿宁额头试了试,微凉,算不上热。
“真的没事,伊鲁,要躺躺吗?”阿宁拉下男人的手,问。
本来就打算陪雌性睡一会的男人很痛快的爬上床,阿宁把一半被子分给男人,刚暖热部分的被子这么一分,阿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兽皮被子虽然保暖,但最开始可是很冰,而且阿宁的身体还比这里世界的雌性略弱些,他身体才开始转化就跑来东部落,即使什么也没做,但赶路总是很辛苦,这一来一去,阿宁还是要一二个月才能回复原来那样健康的身体,再加上之前那番折腾,惊吓,淋雨,大哭及泡澡这些事,阿宁现在还能这么精神胡思乱想,只能算是他运气好。
男人急忙把阿宁抱进怀里,微凉的身体让他皱起眉头,心里下了决心,明天就是阿宁生气,也要让他把药都吃了,男人从部落出来时,特地带了不少的补药,专门给雌性喝,不过第一天,阿宁只喝了几口,就吐得男人全身,第二天更别说,再后来,雌性求了男人几回,对阿宁最是心软的男人,是怎么也狠不下心,硬要阿宁喝下去。
他不该带阿宁出来,这时男人早忘了是雌性自己要跑去东部落,如果在家里,还可以想其实法子,比如生长在平原部落周围的药鸟,阿宁中暑时吃得那鸟肝,就是那药鸟的,男人用了好几块肉才从别人手上换来,给雌性补身体。
从部落带出来的补药,大多味道不好,好得早在半路被男人偷偷放进祸里煮了给阿宁吃了。
男人刚下决心,就想起阿宁吐得难受的样子,他迟疑着看看,缩在他怀里脸上微红的雌性,再想想阿宁吐完后苍白的脸色。还是先去东部落药师那问问吧,最终还是心疼占了上风的男人,决定明天要做的事,便收紧双手,轻拍着阿宁的背,想哄他先睡一会,等会饿了醒来,吃些鱼汤。
“待会要吃饭了,我不睡,伊鲁,和我说说话吧。”阿宁推推男人。
“说什么?”男人轻声问,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什么都行。”
不善于谈话的男人头疼了,想了半天,他才开口,讲了一个他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关于一只雄性去打抓走雌性怪兽,最后和雌性在一起的故事,这熟悉的剧情,干巴巴的语言,听得阿宁直冒黑线,立马喊停,“伊鲁,第一次捕到猎物是什么时候?”
“八岁。”
“这也太……厉害!”阿宁崇拜地看着男人,好奇地问,“抓到是什么?”
“小型兽……”
最后还是变成了一问一答,这模式算两人都很熟悉的。
天色慢慢昏暗下来,听男人说话的阿宁打了一个哈欠,被男人暖热的他更困了,肚子也饿了。
“吃饭吗?”
“嗯。”
男人下床,把掀开的被子捂实,才去厨房做他们的晚餐。
阿宁蜷在被窝里,男人一走,他就想他快点回来,被窝似乎也不热了,身体无论怎么动都觉得一阵一阵凉意,伸手握住脚,捂这么不久还是凉凉的,阿宁知道他这是淋太久雨,受凉了。
在过七、八天雨季就结束了,男人说雨季过后就回部落,这次一定要和男人好好的,别再因为恐惧而离开了,阿宁鼓励自己,他在原来世界是看够了男人出轨的故事,诚实得说,阿宁其实挺害怕一旦和男人在一起久,会发生什么事,比如他不能生小孩,男人再找一个雌性,再比如没有激|情了,男人外遇了。每次阿宁一想这个,就想给自己一拳,他告诉自己别像个女人一样想这些,这些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这世界与原来世界不同,雄性与那些男人也不一样,问题是这和像不像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是有爱人,谁都会担心这些,而且世界这么大,谁知道有没有这些事,总之阿宁是被自己纤细多虑的思绪给折磨的够惨了。
阿宁也知道,这些想法的根源讲白了,就是因为他还不够信任男人。
可是谁能告诉他,怎么样才能让他信任男人,再也不受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影响啊!
可怜的阿宁纠结着,他是真心想要信任男人,可是他所成长的环境是教不会他怎样去信任一个人,这不得不算是一种悲哀。
慢慢来吧,阿宁叹了一口气,一点一点,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把心放下,阿宁想着男人对他的温柔,不由地勾起一抹微笑,如果男人一直这么温柔对他,他一定会放下心吧,不再害怕受伤,不在宅在家里,相信即使受到伤害,也有人会安慰自己,相信即使离开得再远,也有人会等着自己。
第 28 章
第28章
吃过晚餐,阿宁很快就睡着,这天总算是过去了。
一觉无梦到天亮,男人已经不在屋里,出门干活了,阿宁掀开被子立刻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阿宁暗道,果然感冒了,还好不重。
从床上爬下来,心情舒畅的阿宁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什么都不担心,脑袋空空的感觉真好,扭扭脖子,穿好衣服,阿宁推开房门刷牙洗脸。
今天融雪要来做客,说早上到正午会天晴,拉他一起去逛市场。
用手狠搓几把脸,阿宁拿纱布捂住脸,怎么有那么种家庭xx味道,阿宁打了一个寒噤,就是他某些思想有些,呃,怪,他也不乐意让自己成为xx那样。
如果是雄性那样,阿宁用力挥出一拳,这软绵绵的力道,让阿宁脸瞬间垮了下来,他苦恼地揉揉额头,就这样,他还不如当家庭xx!
“阿宁,早上好。”
“早,融雪。”阿宁把纱布挂在屋檐下的竹杆上,“你来得真早。”
“找你一起去吃早餐,阿丁家的早餐最好吃,现在去人少。”融雪笑嘻嘻的说,特有那阳光少年的味道,自认成家的阿宁暗赞,长大后不知道要祸及多少女——阿宁脸上微笑一僵——雄性?去死,他怎么知道这里雄性的眼光是什么样的。
有些自暴自弃的阿宁把门一关,手里提着男人昨天给他包进布袋里的肉块和融雪一起出门了。
“阿宁,雨季过完就走吗?”
“嗯,差不多再过六七天吧。”
“我舍不得你走,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融雪踢踢地上的石块,恋恋不舍的看着阿宁。
“没那么夸张,收获节你不是会和你父亲一起去平原部落,而且你不是打算走遍这大陆,平原部落在最中心,你总会路过一两次。”阿宁安慰地摸摸融雪的脑袋,转移话题,“对了,融雪,你们一直用肉块换东西,不会麻烦吗?”带着一丝苦恼,阿宁其实挺搞不懂为什么要用这不保鲜的东西做货币载体。
“大家都是用这个啊,”融雪仰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阿宁,“不过也有人用其他东西换啦,当然这要摊主喜欢才会和他交换,嗯,有时摊主也会在摊位上写清要换的东西,有的人就会跟他对换。”
“肉放不久,坏了怎么办?”
“一般大家都会用盐腌过,可以放很久,再不行,就会和部落换些,不过很少,”融雪跟路过的朋友打过一个招呼,又继续给很缺乏常识的阿宁讲课,“大家天天都要吃它,而且部落对捕猎是有要求,对于易捕捉的动物是不能捕太多,难捉的野兽则只允许两个人同行,部落不管生死。”融雪突然崇拜地看着阿宁,“你家的伊鲁很厉害,一个人就能猎到那么多难捉的野兽。”
“呃,是吗?”阿宁脸微红,心里有些得意。
“嗯嗯,你不知道,部落里很多人都很崇拜伊鲁,如果他不是已经和你在一块了,大家都说要追求他。”
阿宁微愣,他一直不明白这点,他和男人并没有通告东部落他们在一块,为什么雌性们放弃的这么快,“融雪,”阿宁有些迟疑的问道,“为什么伊鲁和我一块,大家就不追求了?”
融雪眼神古怪的看了阿宁一眼,“因为他选择你了啦。”再看阿宁还是一幅不明白的表情,融雪有些苦恼的抓抓头发,他也不懂怎么说,可是,“反正伊鲁选择你了,大家就不会去追求他,如果去追求多累啊,先不说他会不会喜欢自己,光是不会得到部落和父母的祝福,就让人受不了。”
阿宁显得有些迷茫,“那如果在一起了,可以再分开吗?”
“为什么要分开?”融雪瞪大眼睛看着阿宁,只怀疑他的新朋友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怎么竟是奇怪的问题。
这狐疑的眼神看得阿宁额头冒汗,“咳,我是雄性对雌性不好,呃,”见融雪眼睛瞪更大,眼睛里明显透出雄性为什么对雌性不好这信息,“是养不活雌性。”这回他总算说对了一回。
“哦,”融雪显然还有些奇怪,不过之前阿宁给他的感觉很好,他也没多想,“才没有雌性会和不能养活他们的雄性在一块,而且部落里没有这样的雄性,有也早就被野兽吃掉了。”
“呃,我知道了。”阿宁摆正头,坚决不接触融雪的视线。
两人沉默一会,阿宁正觉尴尬,后悔不该乱问,融雪突然拍拍阿宁的肩膀,同情的说道,“阿宁,你应该多出来走走。”也不会这么没常识。
没常识的阿宁一阵闷咳。
部落的市场似乎都是一个样的,只是因为雨季,东部落这一条街都拉上雨棚,从街头到街尾,连接在一起,可以不用撑伞的逛过去。
阿宁来过一次,因此并不惊讶看到这幅景象,今天他的任务是购买特产。
东部落这边临近湖边,鱼类众多,湖底各式各样的东西,比如一种和海马挺像的生物,阿宁第一次见到还以为是从海里网捞来,问了才知道是湖里抓来的,摊主还说,肉类味道不怎么样,倒是用来补身体还很不错的,男人一听就想换来,不过立刻被阿宁制止,他绝对不会碰这东西。
在东部落换这海马便宜,男人让阿宁多换些,收获节上这些东西从来都是供不应求,还有东部落的伞及能把布染成湖青的湖青虫等七七八八的东西。
对购物没多在兴趣的阿宁一到街头就准备直奔目标,但才跨出一步,就被融雪拖去看其他摊位,直看了半条街的东西,腿脚发软的阿宁表示他不行了,立刻把遇到朋友的融雪丢给他朋友,自己就这么跑了。
要命啊,阿宁抱着一堆东西,苦着张脸,侧着身体用肩膀推开门,和男人走马观花的逛去时,还不觉得很多,这一家一家逛过去,阿宁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他下次绝不和雌性一起逛街!
把一样样东西分清整理好,包起来放进柜子里,阿宁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还没那么快下雨,把弄脏的手帕洗干净,挂在竹杆上,阿宁拿一块新手帕,提起篮子,带上雨伞出门挖野菜。
阿宁俩人的暂住地在部落偏东的位置,从这里到男人告诉阿宁挖野菜的地方,至少要走二十多分钟,阿宁倒不急,他带了雨伞,因此不担心半路下雨会淋湿。
等他慢腾腾地走到地点,就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地上挖野菜。
阿宁眼睛一亮,高兴地向前跑去。
听到脚步声的男人回过头,就见阿宁扑过来,男人一个不稳,险些倒在地上,他急忙用手撑住地,才没在雌性面前丢脸。
“阿宁,怎么来了?”好脾气的男人扔下手上的工具,直起身,抱住阿宁蹭了蹭。
“挖菜,”阿宁回答,他很高兴会在这里看到男人,“篮子给你。”男人可不喜欢吃青菜,“今天的猎物是什么?”
“在那里。”男人任阿宁趴在自己背上,雨下太久了,地面、石头、树桩都不好坐下,还不如让雌性趴在他身上。
阿宁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小堆的灰带红色状东西,只瞄一眼,阿宁便回过头,虽然崇拜男人的力量,但他可对死掉的生物不兴趣,他挺怕看那东西,晚上会做恶梦。
把石头上的野菜放进篮子里,装满大半篮,刚好够阿宁吃二顿。
男人把篮子递给阿宁,让他呆在原地,自己则跑进山里,阿宁踮着脚好奇地看着男人身影一会消失一会出现,那速度让他羡慕极了,这速度在他原来那世界,也就超人才拥有。
过了一小会,男人拿着几片大树叶下山,示意阿宁再等他一会,便向他的猎物走去。
阿宁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走过去看那堆猎物,他要在这里生活,总要看习惯,一天见一次,三十天后,总会习惯成自然,阿宁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大步向男人走去,早死早超生!
恶,一看清那堆东西,阿宁就捂住嘴,自觉胃部运动激烈,他不行了,好想吐。
男人担忧的看了一眼阿宁,加快手上包扎速度,一包好就跑到湖边冲去手上的血渍,这才小心的靠近蹲在地上难受的雌性。
“下次别看了。”男人低声说。
“没事,总要习惯。”阿宁白着张脸,勉强对男人一笑,反倒安慰男人道,“多看看就好了。”
男人皱起眉头,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想抱住阿宁,但又担心阿宁受不了,他手上还有残留着血腥味不让他抱。
见男人伸手想抱着自己,难受的阿宁很干脆就往男人身上一倒,不想动了,倒没注意到男人的迟疑。
男人嘴角微弯,收紧双手,“我抱你回去。”
“好。”已习惯用这方法代步的阿宁,很主动的伸手搂住男人脖子。
低头看着阿宁扇动的睫毛,薄薄的眼皮透出青紫的颜色,男人眼神微黯,弯下腰在眼睛那落下一个轻吻,才抱起愣住的阿宁。
第 29 章
第29章
心理接受能力太差,果然不是一件好事,阿宁看着男人大口大口吃肉,心里无限悲凉,他也想吃肉,可是为毛吃了胃会翻滚。
见雌性可怜巴巴的眼神,男人挟一块白水煮肉——男人自己煮的——到他嘴边,“吃吗?”
阿宁嗅嗅肉味,胃里又是一阵翻滚,他摇摇头,啃着自己的青菜,想吃又不能吃的感觉真悲哀,阿宁抬起头,“伊鲁,我要吃‘螃蟹’!”
男人一愣,抬头就看见阿宁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雄性身体动了动,显得有些不安,他迟疑一下,才问,“什么是‘螃蟹’?”
唔,阿宁目光一怔,语言学太流利也不好,竟然这么顺口就说出来了。
“没,没什么,”明白男人是不能给他抓螃蟹的阿宁,有些沮丧的拿筷子戳着青菜,“就水里的一种动物,横着走路,壳硬,有……”阿宁心里计算着,手上也不停,拿筷子连戳青菜6下,停了下,又戳2下,“6条腿加上2条钳子。”又想想,他加了一句,“很好吃。”
“…不知道。”不能满足阿宁难得一次请求,男人显得很丧气,脑袋耸拉着,看得阿宁很想摸一摸,真像大型犬,再想到男人的兽型,阿宁的手就痒痒,好想摸摸。
“伊鲁,你为什么不变成兽型。”说起来,他和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也就见过一次男人的兽型,难不成还有什么禁忌。
“变成兽型,要很久才能变回人型,而且变成兽型后一段时间内,很容易受到兽性的影响。”男人解释,他停顿一下,问道,“阿宁,想看我的兽型吗?”
阿宁看着男人无表情的脸,总感觉男人似乎很期待他说是,阿宁闷笑一声,他现在是越看男人越喜欢,“不用了,我更喜欢人型的伊鲁。”能看得出情绪,他可没本事在兽脸那堆毛下看出男人的情绪。
“哦。”男人似乎有些高兴,嘴角似笑非笑的,但似乎又有点不高兴,脸上很快又回到面无表情。
这纠结的样子看得阿宁直想笑。
“咳,为什么不能自由变化?”
“不知道,族长只说等进入圣地后,才能自由变化。”
“哦,”阿宁好奇的抬头看着收拾碗筷的男人,“圣地里有什么啊?”
男人苦思一会,摇摇头,“没进去过,听年长的人说是圈种着一种植物。”
植物?
圈种?
难道是危险很大?或者很珍贵,很奇特……
阿宁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还是去帮,呃,看男人洗碗,反正以后等男人进去问他就是了,嗯,他以后会进去吧?
正午一过,雨又开始下了,天色立刻暗了下来,阿宁关上床边的窗,拍拍身边的位置,“伊鲁,一起睡吧。”黑漆漆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男人,要知道雨一下,这气温降得厉害,今天他又感冒了,没有伊鲁牌暖炉,他绝对睡不好。
男人点点头,顺从的侧躺在阿宁要求的位置。
阿宁高兴的欢呼一声,一扯被子就往男人怀里钻,嘴里咕哝着睡觉睡觉。
跟男人聊了两句,阿宁很快就睡着了,男人停下轻拍他背的手,看着阿宁熟睡的样子,也跟着闭上眼睛。
男人午睡时间并不长,不过二十来分钟就醒来,他摸摸雌性的手脚,确定热呼呼的,男人才从床上爬下。
这时雨又下大了,虽没到倾盆大雨的程度,却也相差不远,穿好衣服的男人看见天气,眉头微皱,他低头望着阿宁带着红晕的睡脸,那样子比往常清秀的模样又了几分稚气,看在男人眼里就是可爱非常,他忍不住伸手摸摸阿宁的脸颊,柔软丝滑的触感,阿宁无意识的蹭蹭脸上的手指,嘴里咕哝一声,抱紧兽皮被子,睡得香甜,这反应让男人嘴角不由带笑,按压被角,他小心地从靠门的窗户翻出去,又小心的拿木板挡住冷风,不让风顺着大开的窗户吹进屋子里,阿宁怕黑,要是突然醒来看到屋子里没一丝光,一定会害怕。
确认没其他问题后,男人瞧一眼还在睡梦里的阿宁,转身消失在越发下得大的雨里。
阿宁翻了一身往被子里缩,过了一会,他探出半张脸,怎么有些冷,“伊鲁?”
临近秋冬,越来越爱睡懒觉的阿宁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裹着被子里坐起来,他看看周围,摸着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穿好靴子,阿宁走出卧室,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看天色,天边的乌云十分厚重,这雨估计不到明天是不会停,他转过身就向厨房走去,半路还奇怪地盯着窗边多出的木板好一会。
“伊鲁?”推开厨房门,阿宁就见男人坐在方凳上,一脸苦恼地不知道想着什么,“怎么了?”伸手搭在男人肩膀,透过兽皮也能感觉到的冰冷的温度让他惊讶的挑起眉头。
“没事。”男人拉过阿宁的手,亲亲手心,指着他面前的水桶里阿宁没注意到的水生生物,问,“阿宁,哪个是螃蟹?”
阿宁看着那几十只水生动物,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侧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刚才摸到男人冰冷的温度,和平常男人温暖的皮肤,他脸瞬间黑红相间,既感动又恼怒。
“你这人。”阿宁磨牙,再看一脸莫名的男人,他气瞬间一泄,恼起自己来,都是嘴贼的错。
“阿宁?”伸手抱住表情不对的阿宁,男人担心地拍拍他的背。
见男人担忧的表情,阿宁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怪谁了,怪自己?男人担心,怪男人?笑话,他心里还感动着呢,想到这里阿宁心中微动,他看看面色担忧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欢乐,直扑上去,抱着男人就啃下去。
男人微愣,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反客为主。
等他们分开,喘着粗气的阿宁已坐在男人腿上,他按住男人摸着他腰的手,却任男人在他脸上又亲又舔,阿宁突然想起来昨天他所下的某个决定,干脆,今晚就做了?
阿宁脸更红了,许久没泄的身体随着心中的意动,很快就起了马蚤动,他松开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又与他吻起来,这回两人温柔了许多,男人的技术也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
“阿宁。”双唇微分,男人轻声唤道,金色眼睛满溢着情感。
“伊鲁。”阿宁回应,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甜蜜、几分傻气。
两个人不停的亲吻着唤着对方的名字,气氛极是温情脉脉,这时如果有人站在厨房门口,估计会听得一头黑线,鸡皮疙瘩起满全身。
恋爱中的人甜言蜜语,永远都占恶心路人排行榜的第一位。
最讨厌看琼瑶类言情的阿宁终天自己上场表演了一回,虽然没有观众,但事后一回想,阿宁脸色永远是红黑转换中,既觉甜蜜又觉别扭。
不过当下,舍不得放开对方的两人粘在一起坐在椅子上,男人拿着一根木条,把水桶里的水生动物翻来覆去,找了半天,阿宁也没看见螃蟹这一种动物。
“伊鲁,算啦,我们把这桶东西都蒸了吧,看看那种味道更好。”
“好。”
在阿宁的一句话下,晚餐就这么决定好了。
接着男人提着水桶去隔壁确认,这些他一个也不认识的动物能不能吃。
阿宁则在屋里纠结要不要和男人做那码事。
阿宁80后出生,在奶奶身边长大,性格其实相当保守,他对于婚前性行为并不赞同,但不否认,成年的阿宁对这种行为非常好奇,因此才会在不能确认男人会不会离开时,想要和男人发生关系,留下记忆。
而现在他已经确定要和男人在一起,决定接受这种改变,那么要不要那啥,阿宁表示他头很痛。如果阿宁知道他们还有一个成婚形式要举行,他一定就不会头疼了,他一定会到那时才和男人发生关系。问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没有多少关于男男结婚的常识的阿宁,并不知道这种事。在他一贯的思绪里,结婚是男女的事,阿宁虽然已经决定让自己身为一个雌性生活在这个世界,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把自已当作一个男人。
很显然,身为男人的他怎么可能和同样身为男人的伊鲁结婚。
他都快奔三了,到现在还是处,太丢脸了,阿宁苦着脸,他虽然之前是做好了被男人压的准备,但那是特殊情况,而现在,阿宁想着男人那健美的身体,咽了一口口水,他其实比较想扑倒男人,至于最后会不会是男人扑倒他,阿宁捏捏自己没二两肉的手臂,怎么想都觉得后者可能性还更大点。
拼一把,或者干脆让男人压倒他,多少有了点被压倒准备的阿宁,心里是既渴望又想逃避,他想了又想,咳,还是顺于自然吧。
第 30 章
第30章
随着雨季即将结束,白日是越来越短了,吃过晚餐,天也黑了,阿宁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床边的窗台上。
雨一直没停,亮着微光的蜡烛被从窗缝钻进来的冷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拿出针线的阿宁还没弄了一会,眼睛就开始发酸,他揉揉眼睛,把针线往篮子里一扔,不想做了,打了一个懒散的哈欠,阿宁瞄瞄搓绳子的男子。
“伊鲁,我来帮忙吧?”说着,人就往床边挪动。
男人摇摇头,拉开阿宁的手,“不行,你不会。”
“我可以学。”阿宁期盼地看着男人,晚上本来就没多少事做,搓草绳至少不用那么费眼力。
“……”男人沉默一下,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阿宁的手很好看。”
阿宁歪着脑袋看着说完这句话就闭紧嘴的男人,显然他不想解释,手,他伸出手掌,会吗?大家都说像鸡爪,会好看?瞧了半天,他只看到自己的手冷肿得通红,关于好看什么的还真没看出来,“哪里好看?”阿宁把手往男人眼里一晃,“又红又肿的?”
“好看。”把搓好一根草绳缠成团,男人拍去手上的草屑,拉过阿宁的手慢慢搓揉,“会冷吗?”
“…不会。”
屋里安静下来,阿宁把头枕在男人肩膀上,心中温暖地看着男人细细的磨蹭着自己的手。
随着男人温柔的动作,阿宁心里涌动的热潮越发滚烫,他突然转过头,轻声说,“伊鲁,我们上床吧!”说着,脸上就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红云。
“好。”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把竹筐推到床脚,拉开被子。
阿宁羞赧闭上眼睛,浑身僵硬的任男人把自己抱在怀里,然后,然后,没了!
阿宁睁大眼睛,看着按实被角的男人,等等,他不会以为他叫他睡觉吧,现在才七点多,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叫他睡,有些恼羞成怒的阿宁,拉住男人的衣领,人一翻,坐在男人的肚子上。
就这一点烛光,阿宁看到男人一脸呆样,他磨磨牙,想自己放下矜持,邀请男人,他竟然没听懂,拉倒,他自己上,阿宁气恼的低下头,用力咬住男人下巴。
“阿宁?”男人不敢乱动,担心阿宁会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他伸手搂住阿宁的细腰,一定想不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上床,难道不是睡觉的意思?
阿宁放松牙关。
“不睡觉吗?”
脸上一红,阿宁用力一咬。
“唔!”
满意的听到男人的痛哼声,觉得解气地阿宁才伸出舌头,轻柔的舔舔着那牙印,然后按着男人的胸膛,撑起身。
“伊鲁,”阿宁轻唤,在男人嘴上啄了一下,“我们zuo爱吧。”听不懂的男人依然一脸茫然。
眨眨眼睛,阿宁低下头,捧住男人的脸,在牙印上重重的吮吸,男人的呼吸瞬间沉重了起来,阿宁满意地舔舔牙印,灵活的舌头顺着男人的颈部,慢慢向下滑去,留一道湿润的痕迹,张大嘴含住男人喉结,先是用牙齿慢慢的磨咬着,然后用舌头重重的击打着那凸起。
“阿宁!”男人喘着粗气,抓住阿宁的肩膀想把他拉起来。
阿宁身体向下一动,双手抚摸过男人的脖子,又抚过男人的肩膀,肆意的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牙齿咬住男人的锁骨,硬梆梆的,咬得阿宁牙痛,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喘息明显缓和,眉头一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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