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诱拐第9部分阅读
兽人之诱拐 作者:未知
站定,毯子就从他头顶滑落,双手抱着毯子,阿宁站在院子门口,打量着长满杂草的院子,不似夏天那样的绿,茎上已微黄,围了半圈的破旧篱笆经过一月的雨季,被淋得更烂了,几乎称不上篱笆,晾衣架上夏天还有那点微绿早掉干净,只留几根枯黄的枝干,这一圈打量过去,只留满眼的微黄,唯有后院那棵红叶子,还有些红颜色,怎么看都是一幅破烂的模样。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阿宁转过头,看着似乎很紧张的男人,歪头一笑,“我们家果然是最破的,对吧?”话句倒有一丝说不出古怪的自豪感。
“嗯。”男人听到前三个字弯到一半的嘴角瞬间一僵,最后只能在阿宁微笑的表情下硬梆梆地应了一声,他在心里决定,春天一到就重建房子!
第 40 章
第40章
半年无人居住的房子,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阿宁一推到房门就被飘起的灰尘,呛到了呼吸,跟在后面的男人立即把阿宁拉出房子,自己提着扫把进入屋里,阿宁咳了几声,才感觉好受些,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就见屋里灰尘四起,借着橙红的阳光,阿宁从大开的房门看到男人,用力的挥去的扫把,从屋梁开始,可是。
“伊鲁,被子!”阿宁喊道,跑到床边,摸一下被子,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男人也发现问题,但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早把那一块给清理干净,兽皮被子自然又粘上一层灰尘,看来今天晚上,他们要盖毯子睡了。
“明,哈啾,天拿去洗,哈啾,今晚先把它挂在晾衣架上哈啾!”阿宁指挥着男人把晾衣架擦干净,然后再把被子挂上去。
总算停下喷嚏的阿宁,想把锅碗从小融间拿出来,但还没动作,就被男人推出房子。
阿宁用手绢捂住鼻子,他瞧了一眼正在吃草的骑兽,无奈地蹲□,又打了一个喷嚏。
两个人一起做会更快点吧。
阿宁看看自己这大半年来养得越发白皙,细嫩的双手,摸摸右手中指与大拇指,内侧的薄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真得会被养成猪的,阿宁摸摸自己柔软的小腹,捏捏,一圈赘肉。
“哈啾!”
啊,他没打吧?
阿宁奇怪地看着喷嚏的方向,反应不及的脑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从地上跳起来。
“伊鲁,在地上撒点水!”他朝屋里喊道。
“嗯。”里面应了一声,然后撒水声。
好奇男人从哪里找水的阿宁趴在厨房边上的窗台,就见男人把水罐放到桌子上,拿着扫把,把柜子上的灰尘扫下来。
是以前剩下的水,阿宁垂下脑袋,眼睛瞄见那堆发黑的柴火,唔,应该还能用,就是雨淋到现在也干了,阿宁发呆似得看着那堆柴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吧?
难不成,还有小动物钻进这柴火里,不过白白的,一堆一堆,倒像是……阿宁脸色发白,那不是虫卵吗!
一只透明的白虫破开虫卵,一蠕一蠕地爬动,脸色转青的阿宁迅速向后撤去,他捂住狂跳的心跳,突然非常不想进房间,这屋子里到底有多少虫子呃,恶!
“怎么了?”提着扫把出来找簸箕的男人,一出门,就见雌性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似乎在发呆。
受那些虫子影响,胃难受的阿宁抬着发红的眼睛看着男人,“家里有虫子!”他委屈地抱怨。
男人沉默一下,摸摸阿宁的头发,他想起雨季时如果没有薰驱虫草,家里潮湿阴影处会生虫。
现在估计长得不少了,在旅途中清楚地看到雌性有多讨厌那些软体昆虫的男人,开始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把房子推倒重建。
但是时间不够,建房子至少要三个月时间,当然如果是男人现在住得这种,只要十天左右就能搞定,冬天到了,部落里的人更喜欢待在家里,帮忙的人会变少,算起来还是春天比较好,不需要有人保暖地雌性们会非常乐意驱赶雄性们来帮忙,以发泄他们过盛的精力。
考虑了一会,男人决定还是拿驱虫草薰几天,冬季如果住在别人的家里肯定不方便,雌性也未必愿意。
“吃完饭薰虫子。”男人安慰地说,又摸摸雌性的头发,就提着簸箕进屋里。
很快阿宁就见厨房里冒起热烟,男人把柴火烧了,然后是柜子移动的声音,接着是床,乒乒乓乓得响了好一会,让阿宁忘了刚才恶心的一幕,好奇的走进房间。
灶台还在烧,锅倒翻着放在一边,阿宁只看一眼就撇过头,因此没看见,那灶台下一堆黑黄白还在蠕动的虫子及虫卵。
男人正蹲在屋梁上不知在清理什么,能听到有啪啪的碎裂声“上面有什么吗?”
“有灰尘,去外面。”男人回答,想赶着阿宁去前院。
“不会啦,”阿宁摇摇头,瞄了一眼男人手里拿得簸箕,“我拿布,把床擦一遍,晚上好睡。”说着他就拿起桌子上的水罐准备去打水。
见阿宁出去,男人动作立刻快了不少,他把虫尸扫进簸箕里,然后跳下屋梁,把簸箕里的虫子倒进火堆里,灶台里面也生了不少的小虫,火一大,男人嗅到烧肉的味道,他看看放锅的地方,拿着一根还算少虫的木柴,在灶台边上刮了刮,把挤成一团的小虫都刮进火里。
“嘶。”这水还真冰,阿宁咧牙,把罐子冲洗干净,灌满水,放在窗台上,招呼在灶边不知做什么的男人把罐子拿进,自己又打一桶水,把纱织抺布简单地搓洗一下,又打一盆水,然后抱着水盆,慢慢地走回房间里。
真重,一进屋子,阿宁就把盆子放在桌上,不过他的力气似乎变大了,能把水盆搬到房间,阿宁揉揉冰凉发红的手,有些开心地把抺布浸进水里,准备擦床。
阿宁的手还没碰到水,男人黑着脸,把阿宁的手握在手里,小心地揉搓,摩擦。
黑着脸的男人,给人感觉十分彪悍,阿宁惊讶得征了一会,等他恍过神,反而不怕在他眼前从来都是纸老虎的男人,阿宁看着男人揉着他的手,然后噗哧一声笑出声,“伊鲁,你手很脏哦。”
男人低头一看,包在他手里的双手,染上了灰色的污渍,在白嫩的肤色下,这污渍显得非常刺目,男人的脸黑不下去了,他紧抿着嘴角,显得有些无措。
阿宁笑呵呵地看着男人的反应,对于手上的污渍一点也不在意。
男人眼角瞄了一眼桌上的清水,就转过眼珠,不愿意阿宁碰那冰冷的水,他说,“我去烧水。”
“不用,”阿宁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他看着男人,温声道,“伊鲁的手很热,一起洗就不冷了。”阿宁没注意到自己说得话有多么的暧昧。
男人也没注意到,他犹豫了一会,直到阿宁使力想从他手心挣出来了,他才捂着阿宁的手,一起泡进水里,细细地给阿宁洗手。
阿宁看着男人细致温柔的动作,脊椎一阵酥软,双脚似乎支撑不住有些摇晃的身体,微微退后一步,他现在好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呆着,慢慢地品味这滋味。
“坐在这里,”男人没有阿宁那么多细腻的心思,他用干净的纱布给阿宁的双手擦净,就搬一张椅子,弹去灰尘,又擦一遍,然后让阿宁坐下,“不要别动。”
被男人的爱护弄得心脏似乎要化成棉花糖般,又甜又软的阿宁,温顺地点点头,听话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男人满意地转身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男人看了一眼天色,走出门从行李堆里拿了一个布袋回来。
“肉干?”阿宁有些惊讶地看到那个布袋,这不是他做给男人当零嘴的食物,给他干嘛,他又不爱吃。
“先吃点垫肚子,晚饭后我会摘点果实回来。”男人道。
“一起去。”
“嗯。”男人应声,开始收拾垃圾。
阿宁拿起一片肉干又放下,不是很想吃,男人的口味偏重,他吃起来感觉挺咸的。
犹豫地咬一口,好硬,阿宁捂住嘴,牙齿要崩了。
舔舔牙龈,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背对着他的男人,这东西,他怎么吃下去,阿宁想平常男人吃肉干,非常轻松平常,阿宁记起来了,男人似乎有说过很有嚼头……这都跟石头一样硬了还嚼头,阿宁满脸黑线,他和男人果然不是一个种族。话说回来,他记得这肉干刚从锅里拿出来的时候,没这么硬啊,他有尝味道,还算软,难不成就因为风干一晚上,就硬得硌牙。
阿宁犹疑地看着这块肉片,最后伸舌头舔了舔,再用舌头磨了磨,终于咽下一小块。就这速度,这味道,还有硬度,阿宁盯着那块肉片,他胃绝对会抱怨。
把垃圾清干净的男人走进门,就看见阿宁举着一块咬了一小口肉片,似乎希望能用眼神融化它,直盯着。
男人有些疑惑,直到看见那一小块浅浅地咬痕才恍然大悟,阿宁咬不动,男人想想,走上前。
拿过阿宁手上的肉片,吃进嘴里,咀嚼,然后拉过仰头看着他的雌性,低头,把食物喂进雌性嘴里。
第 41 章
第41章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阿宁瞪大眼睛,喉结微动,微咸的碎肉滑下食道。
男人舔去阿宁溢出嘴角的唾液,挺直腰背,拿起装肉干的布袋,似乎还想喂雌性。
“等…等!”阿宁捂着嘴,闷声吼道,没被手掩盖住的双颊浮上两团红晕,他的视线对上男人询问的眼神,脸上红晕深了几分,阿宁躲过男人视线,把目光投到男人身后的墙壁,“不用了,我不饿,而且……”诚实地说,被这么喂食,他感觉不太好,有点太那啥,亲密无间了。
男人注视着阿宁飘忽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把布袋放回桌上,进小隔间,把厨具收拾一番,给阿宁倒了一怀水。
一口气把水喝尽,冰冷的井水让阿宁脑袋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喉间微动,微感的感觉已经消失,但阿宁总觉得男人探进他口腔的那种触感还残留在他舌尖。
阿宁站起身,瞄了一眼正在水井边上洗锅碗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阿宁下唇抵住杯沿,伸出舌尖,舔过水面,冰冷的井水渐渐驱散了舌尖微妙的触感。
阿宁一口气把水灌进肚子,面色总算恢复平静,他又瞄了一眼水井边上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脱鞋,摸索着爬上床,靠在窗户边上,看着男人。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下,月亮还在云后,天空漆黑一片,不见一丝光线,阿宁没注意到时间离晚餐时段已经有些远了,灌进太多水的肚子,感觉不到饿,已经习惯这样黑暗的他借着灶台里的微光,模糊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把锅碗反扣在盆子里,接着走进杂草堆里摘了些什么东西,又走出来,把东西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拔了几根草,双手轻擦一下,一道火光亮起。
屋里与屋外的火光连成一片,阿宁觉得视野一下亮了起来,眼睛一晃,就见男人翻进窗户,看看侧靠在窗框上的他,似乎要下床的动作顿住,然后侧过头,亲了他一下,才跳下床,走到前院,从骑兽身上拿了几样东西后,又走回屋子,爬上床,翻过窗户,隔着窗户又亲了阿宁一下。
被亲了两回的阿宁对天翻了一个白眼,敢情他以为这是买路费来着。
晚餐是烤肉。
男人的烤肉技艺高超,肉香溢起时,阿宁的口水已经泛溢成灾了,他蹲在火堆边上,呆呆地看着男人娴熟的动作,油顺着食物的表皮滴进火堆,发出噼啪声,回过神的阿宁很自然地抬手擦下嘴角,然后捂住肚子,盯着那层金灿灿的表皮,好饿啊!
男人嘴角微带笑意,他给猎物的翅膀散上一点调料,又翻转一圈,就把翅膀切下来,放进盘子里递给阿宁。
在男人散调料时就等着这对翅膀的阿宁欢呼一声,抱着盘子开啃。
阿宁啃骨头,最喜欢把骨头咬得粉碎,在原来世界,一到周末阿宁最喜欢做得事就是去dks买上二对鸡翅,窝在沙发里一边啃,一边抱着手提看小说。
见阿宁吃得开心,男人平板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翻转着猎物,慢慢地散上调料,翻转几圈让调料入味,然后用磨得锋利的石刀把猎物连皮带肉一片片割下,接着继续给少了一层皮肉的猎物散调料,翻转一圈,再割,几次重复,最后,给已经能看到骨头的食物,散上最后一次调料,把骨头切断,放进大碗里。
男人割得肉片极薄,几乎入口就化,一点也不粘牙,味道十足,阿宁喜欢吃甜的,男人特地在盘子上刷上一层蜂蜜,再把薄肉放在上面,贴一会后,再放到另一盘子里,这样薄肉就带上一丝似有非有的甜意,非常好吃,诱得阿宁吃了一片又一片,最后吃撑。
阿宁喝了一大口蜂蜜温水,端起盘子,用手抓了一片烧肉,喂给架上另一只猎物的男人。
男人张开嘴,连着阿宁的手指一起吃进肚子,火热的舌头把他手指上残留的调料舔干净,才把手指吐出来。
夺回手指的阿宁,不知是被火光烤红了,还是因为男人的举动羞红了,脸上红艳艳的一片,煞是好看,他瞪了男人一眼,低下头,用手指挑挑肉片,捡了一片吃进嘴里,似不经意般,舌头轻舐过被男人舔过的指头。
虽然眼睛盯着烧肉,但眼角余光从未曾离开阿宁身上的男人自然看见这一幕,而且阿宁似乎舔出什么味道般,把指头轻按在嘴唇上,吮了吮,才把手指抽出来,瞬间,男人眼睛红了。
发现自己的动作有那么点不对的阿宁,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这回可以确定他真害羞了,红着脸的阿宁侧头对男人羞怯的一笑,直笑得男人火气上涌。
男人握紧穿住猎物的树杈,手背暴起青筋,还算粗的树杈咔得一声断了,猎物掉进火堆,黑了一片。
不知道都是自己造得孽的阿宁,有些慌乱地叫道,“伊鲁,掉了!”
男人把暧昧的绚思压进心底,把猎物从火堆里挑出来,心里决定待会就去找族长,明天,不,今晚他就要进圣地。
等他们吃完晚餐,也快八点钟了,阿宁倚在门边,目送男人牵着骑兽向族长家走去,看着男人走到路尽头,不见身影后,他才返回屋里,一进屋,阿宁就打了一个饱嗝,他动动鼻子,把被风吹合上两扇窗户都打开,用支木撑住,屋里不知什么时候飘荡着一股肉焦味。
他瞄了一眼灶台那边烧得旺火,男人捡来得柴火,黑烟冒得很小,烧了这么久,屋里也不见半点烟味,只是难道烧久了会发出这种肉焦味,阿宁有些奇怪,但想到木柴上那些虫子,他不想靠近了,说起虫子,这肉焦味不会是木柴上的虫子烧……呃,算了,管它的。
阿宁逃避的背对着灶台,从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
把蜡烛放在桌上,阿宁开始整理桌上的行李堆,大多都是他们的衣服,阿宁把衣服整出来,要洗的放到一边,干净的放进柜子里,还有些行李是男人给他买得小玩意,他的针线盒子。
准备在收获节上交换的特产都堆在地上,阿宁有些烦恼这些东西要放那里,家里太小了,没地方放这些东西。
挠挠头,阿宁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服,先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再说吧。
把衣服和纱布放进布袋里,阿宁又拿布把床沿边上男人踩出半个脚印擦掉。
然后……他没事做了。
阿宁抓头发,又盯回那堆特产,他扫视一圈屋内,最后定睛在柜子……上面,都扔上去?
不错,好主意,阿宁把椅子搬到柜子前面,拿湿布把柜顶擦得一尘不染后,又拿干布把水渍擦去。
几个来回,堆在地上的行李少了一半,阿宁看看堆满了东西的柜顶,想了半天,又把东西拿下来,仔细研究了特产的种类,大小,一个一个累堆在柜子上面,这回,行李少了一大半,阿宁又看看堆满东西的柜顶。
这已经是最不会掉东西下来的堆法了,阿宁抬头看着屋顶,他目光定在屋梁上,阿宁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想到办法的阿宁,再次把柜顶上的特产搬下来,把药材及小件物品放进一个大布袋里,再放进男人的大竹筐里,又拿布把竹筐口封上。
阿宁推推木柜,确定它足够支撑自己的重量后,把竹筐抱在手上,摇摇晃晃地爬上凳子,然后使足吃奶的力气,才把竹筐推上柜顶。
阿宁喘着粗气,有些犹豫地看看离柜顶差不多半米的屋梁,光是推上柜顶他就这样了,到屋梁上?
应该没事吧,阿宁暗暗给自己鼓劲,踩着柜架继续向上爬,阿宁的动作神经着实不怎么样,这从原来世界,他从来都在及格边缘徘徊的体育成绩,及现在他爬了半天,还只是半只大腿架上柜顶可以看出。
心里发虚的阿宁小心地不脚趾碰到碗筷,努力地把腿撑在柜顶上,手上使足力,总算把半个身体撑上去。
但是很快,还想加油站起来的他发现自已悬空了。
转过头,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想把东西放好。”不知怎么,十分心虚,阿宁吞吐着小声说道,眼角偷瞄着男人。
男人点下头,把阿宁放在床上。
然后几个眨眼后,阿宁发现那个竹筐已经在屋梁上了,再眨两下,地上那堆特产已经整齐的堆在柜子上面,保证不会掉下来。
阿宁心里空荡荡的,他果然是一个废材,阿宁沮丧地垂下脑袋。
“泡温泉。”男人说,依然面无表情。
阿宁不沮丧了,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观察给他穿鞋的男人。
单手抱起阿宁,男人脑袋里还想着刚才族长和他说得话。
“必须先举行仪式,然后才能进入圣地。”
第 42 章
第42章
扑棱扑棱棱……
闻声,阿宁抬头望天,最后一只朝南鸟飞过天空,低处的云朵似被尖锐的鸟喙划开,留下一道向南的轨迹,似乎有那一句: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阿宁侧头浅笑,在这个世界,应该要反过来说吧,天空没有留下痕迹,鸟儿还没飞过,天空留下痕迹,鸟儿刚刚飞过?
还真拗口,阿宁甩甩发酸的手,拿着竹片轻刮咸树树干上银白的结晶,他在采盐。
这活倒不难,只要求干活的人动作细致,要不一小心就会把咸树脆弱树皮一起刮进盐罐里,要再把细碎的树皮从盐罐里弄出来挺累人的,还有就是要有点耐心点,要刮满这一罐盐,对于阿宁这个初学者而言,至少要三个小时,从树底一直走到树顶,对,走到树顶,咸树树枝从主干最贴近地面的位置长起,差不多离前一根树枝纵向距离三十厘米左右,横向距离向左二十厘米左右,就会再长一根的枝干,这样不停的生长,形成一条极其规律自然的旋转阶梯。
咸树主干笔直粗壮,平行的上下枝干之间保持在一米至一米五的间距,让雌性可以走上去,就是脑袋要钻对位置,否则会撞树枝,阿宁就被撞过几次,痛得很,绕着咸树走个二圈多一点就到了树顶,咸树的树高在众多树种中算是较为矮小的一类,它一般保持在三至五米,绝对不超过六米。
“阿宁,一起走吗?”利安在树下喊道。
“不了,伊鲁说要来接我。”阿宁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他的新朋友喊道。
“那我先走了,盐摊没货了。”利安向阿宁挥挥手,背着筐里的三个盐罐子向部落里走去。
“嗯,路上小心。”
阿宁很喜欢他的新朋友,利安年龄与他相当,性格开朗大方,细致体贴,在雌性面前显得非常温和,在教阿宁采盐时,差不多算手把手的教导,但阿宁注意到利安对待追求他的雄性从来都不假颜色,总是板着张脸,他对众多追求他的雄性似乎一个也看不上,一直没有交往的雄性,让他的父母愁坏了脑筋,偏偏利安从小就十分独立,没要过族里一丝补助肉,因此二十八的利安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遭到族里的强制相亲,一个人生活的相当快活。当阿宁知道利安的情况后咬牙切齿紧,早知道他就不去东部落,多好的一个榜样,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竟然没抓到,阿宁悔得肠子都青了。
阿宁擦了一把汗,别说,这活认真做起来,真累,光是要蹲在树枝上,小心刮下树枝边上的盐,就让他的腰够受的,阿宁揉按着自己的腰,从衣袋里拿出一块纱布包紧装满的盐罐,他真得非常佩服利安采盐的技术,就一个上午,他就见利安采了三大罐盐,而他,半天就这一小罐子。
找了一根树枝坐下,阿宁看着通往部落那条小路,等待男人到来,说起来很奇怪,打从去过族长那里报备他们要结为伴侣后,阿宁就总见男人脸上乌青不断,问他,男人是什么也不说,问其他人,大家都笑嘻嘻要他去问男人。
阿宁苦恼地皱起眉头,要不去随便找一个雄性问吧,雌性们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连对雌性总是有求必应的利安也是摇头微笑不语。
到底是为什么啊,难不成打架倒是一件好事,要不雌性们见他问就笑,阿宁揉着额头,想不明白了。
“阿宁,你头疼了?”
一个脑袋从树枝中间钻出来,深灰色的头发倒竖着,一双圆溜溜地碧色眼睛盯着阿宁。
不经吓的阿宁白了一张脸,他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无语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雄兽。
“文,文伦?”
第 43 章
第43章
文伦开心地坐在树枝上,摇晃着双脚,阿宁没有把他忘掉,让他非常非常高兴,因此对于阿宁的问题,他回答得十分认真详细。
“……原来如此。”阿宁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这半个月来总是一幅被群殴过的模样。
“你和兽人去族长那报备啦?”文伦问,表情带着一丝莫名的幽怨。
“嗯。”阿宁诚实的点点头,有些奇怪文伦的表情。
“哦。”文伦闷闷地垂着脑袋,不说话。
空气似乎微窒了一下,阿宁有些尴尬远眺远处那一片房群,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来缓解他与文伦之间的沉默,毕竟他们之间也就有过一次交谈,即使那时相谈甚欢,但这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当时他们说了什么,而且后来还发生了那种事。
阿宁脸上微赧,他想起当时他与男人那场情事,身体居然起了意动。
天杀的,他身体最近究竟怎么了,阿宁咬住下唇,从他回到部落起,只要想到男人就会这样,而且,阿宁在心里盘算一下,他们回来了二十三天,差不多有二十个晚上,他都在和男人滚床单,即使,只有他一个人那啥。
文伦鼻子抽了抽,空气里的味道似乎好像……文伦转过头看着两颊发红的阿宁,咽了一口口水。
“你进入发情期啦?”文伦道,他凑到阿宁身边,嗅着雌性不经意散发出来的体味,露出沉迷的表情。
“啊?”如果有镜子,阿宁会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红彤彤的脸颊与微微挑起的眼角有多妩媚,特别是薄薄眼睑处那紫红的淡抹,引得文伦赶紧向后挪了一步,深怕自己会扑过去,即使他什么也做不成。
阿宁侧过头,文伦古怪的动作,让他有些好奇,“发情期是……”
“阿宁。”
阿宁立刻忘了问话,他低头见男人正抬头看着他,本能立刻兴奋起来,把理智踩在脚底,“伊鲁。”阿宁眉眼弯弯,直接从树上跳进张开双手的男人怀里。
拿脸颊轻蹭着男人的脸颊,此刻,阿宁还没发现,自己在无意的勾搭男人,男人最喜欢他温顺可怜信赖他的模样,因此打从回到部落后,他都在男人面前的表现极温柔和顺,并喜欢与男人亲密接触,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总会凑到男人身边,要求抚摸。
只要一离开男人,阿宁理智就会回来,显得再正常不过,一点也不见他发情期时另类的表现。
“回家了。”男人温声道,目光柔和地看着似乎小得十多岁的阿宁。
“嗯。”在男人阿宁应了声,垂着通红的脸颊,身体软绵绵的蜷在男人怀里,模样特别惹人怜爱。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咸树,抱紧雌性就跨步走去。
躲在树上的文伦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捂着嘴巴和鼻子,他紧紧盯着撒娇的雌性,呜,好可爱,果然雌性比雄性那样的大块头可爱不知多少倍,比那啥的更是可爱几千几万倍,不知想到谁的文伦赤红着张脸,喘不过气来,目光还羡慕地看着抱着雌性的男人,好好哦,他也想,好想……
“你在想什么?”
意识有些迷糊的文伦仿佛听到天边的问话,他嚅嚅地回答道,“好,好想,养一只哦。”
“……”
“……”没反应过来地文伦依然傻傻地盯着男人抱着雌性走远朦胧的背影。
“你个蠢货!”火大地伊莱吼道,他粉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烈焰,他用力拍下文伦捂住口鼻的手,“竟然会自己把自己搞窒息掉!”而且还敢奢想着养别人家的雌性!
“啊?”缺氧的文伦呆呆的看着雄性,那幅傻样,让伊莱气急了,毫不客气地就出手揍人。
被打痛的文伦从树上跳起来,咸树可以支撑住两个或站或坐的雄兽,但可支撑不住两个打闹的雄兽。
‘咔嚓’
“啊啊啊!”可怜的文伦直线掉到地下,后背直接吻上大地,咸树的树叶少,枝干多,一年四季不会掉两片叶子,根系长年释放多余的盐份,四周的泥土水份稀少,咸度极高,压根长不了几棵草,地面大多是□着泥土,而且现在冬天,就是那几棵青草也早就枯干了,这一摔,没有任何缓冲物,就是雄性那样壮实的身体,也够受得了。
跳到咸树另一根枝干的伊莱撇撇嘴,握紧伸出不及的手,他跳下树,蹲在文伦耳边,双手撑在下巴上,垂着眼皮看着躺在地上发出嘶嘶痛叫的文伦,心里有些庆幸没有逼文伦去变性,如果转换为雌性,这么摔下来,问题可就大了。
“伊莱,好痛。”文伦看着头顶表情显得有些冷漠的雄性,心里不经有些委屈,后背更痛得他双眼泛泪光。
“白痴……”伊莱轻声道,眼睛闪过一丝心疼,这边嘴上还是骂着人,那边雄性就言不由衷地伸出手,小心地把文伦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伊莱食指擦过文伦眼角的擦伤,没伤到眼睛就好,雄性在心里暗道,却没想过说出口,让文伦高兴他的关心,再看文伦被树枝划破的衣服,身上渗着血丝细长的伤口,伊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么笨啊!
身上到处都一抽一抽地疼地文伦难受的抽抽鼻涕,可怜兮兮地趴在雄性身上,求安慰。
伊莱伸出舌头,舔舔文伦脸上细小的划伤,“真是麻烦。”他咕噜,扯下文伦的衣领,仔细地舔着他脖子肩头的伤口。
文伦昂着脖子,视线模糊不清地看着咸树生长有序的枝干,嘴里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好了,把手伸高,脱衣服。”呸,都是树枝味,伊莱一边吐口水,一边拉文伦衣服下摆。
文伦听话地伸长手,方便伊莱把他衣服脱下来。
“平常你有这么听话就好了。”伊莱哼道,双手撑在文伦的臀部,把他托起,埋头舔着文伦胸口处的擦伤。
平常听话,早被啃干净了!文伦腹诽,不习为然地撇撇嘴,文伦没有察觉,他现在的表情与伊莱刚才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给我听着,明天就和我去平原部落族长那里报备我们要结为伴侣!”伊莱又吐了一口口水道,嘴里干涩的感觉让他不舒服,咂咂嘴,转过头,伊莱就见文伦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他眯起眼睛,一个不爽,按下文伦的脑袋,微涩的舌头毫不客气地窜进温润柔软的口腔里,狠狠搅弄戏耍了一番,才收回来,伊莱抱紧喘着粗气的文伦,厉声道,“今天我已经和族长约好了,明天,你就是瘫在床上,也要给我爬着去,听到没有!”
“……哦。”文伦闷闷地应声,眼神闪烁不定。
伊莱怀疑地看了文伦好几眼,当下决定今晚和他一起住,明天怎么也要把文伦捆到平原部落族长那里。
“伊莱,伤口疼。”文伦突然喊痛,表情无辜可怜得紧。
“哼!”淡去几分怀疑的伊莱,冷哼一声,又低下头给文伦舔伤口。
第 44 章
第44章
咸树群生长地靠近中心山脉,就雄性的脚程大概要四十分钟到家。
“伊鲁。”阿宁轻声唤到,面上微微发红,他无意识地轻蹭着男人胸膛,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嗯。”男人声音微沉。
阿宁眨眨眼睛,抬头看着男人残余几根青色胡须的下巴,脸上更红,早晨他没弄干净,阿宁伸手摸摸男人的下巴,在男人低头看他时,面上红晕又深几分,尽显绚丽之色。
“胡须没刮干净。”阿宁低语,心里不知为何盈溢着一股渴望,此时他的本能完全压抑住理智,顺从情感要求的阿宁一手抱住盐罐子,一手攀着男人的肩膀,撑起身体,亲了一下男人下巴那几根胡须,然后探出舌头,轻舔过男人的嘴角,朦胧漆黑地双瞳对上似乎有些惊讶的金色眼睛,阿宁立即羞赧地收回软舌,缩回男人的怀里,垂着脑袋不看雄性。
男人脚步不停,他瞧着阿宁通红的耳尖,嘴角一弯,抱高阿宁,张嘴含住那小巧地耳尖,深深地吮吸了两口,留一道红淤,才放开浑身都燃烧起来的雌性。
阿宁身体一阵痉挛,他抓紧男人前襟,把红通通地脑袋埋进他胸口里,再不敢抬头看男人。
男人轻笑一声,下巴蹭蹭着可爱的雌性。
冬日凛冽的寒风刮过平原部落上空,发出冽冽的声响,临近正午,部落的雄性们都回来了,一时人声鼎沸,非常热闹,但再过几刻钟,关上房门的兽群又会安静下来——不得不赞一声,部落的隔音设施做得真好,只要关上门做啥声音都听不到——即使是商业街,摊主们也会拿布匹掩住货品回家吃饭,休息到下午继续开工,这时部落又会重新热闹起来。
平原部落的冬天就是这样,开门喧哗,关门无声,大家都喜欢窝在家里猫冬,然后到春天,雌性们就一翁人一起涌到药师那检查自己是否怀孕了,冬天对于雄性而言,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季节啊!
后院的红叶子树沙沙作响,随着寒风落下已有些黯淡的红叶,给只存留一两株植物的院子铺上一层红叶地毯,男人担心院子里茂密的草丛里会生出咬人的长虫,因此回到家后,没几天就把草拔得一干二净,这红叶子踩上去会碎啦碎啦得响,声音非常有趣。
趴在窗台上看红叶子树掉叶子的阿宁,听着小隔间传来的声音,突然把头往窗台上撞,发出细微的砰砰声,撞了两下,觉得自己这撞窗的行为真蠢的阿宁额头抵着窗台,老天啊,最近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会,会……满脸通红的阿宁总算发现自己之前的不对劲,他挠着钉在窗台上的兽皮,可怜的理智努力分析之前的行为,因此没注意到男人半个脑袋探出立在床脚的木板,瞧了他一会,又瞄了一眼他手指下的兽皮,把窗台上旧兽皮重新换一块更软的,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脑袋又了缩回去。
阿宁瞪着正随风摆动的红叶子树,到底是为什么,院子中央几片红叶子随着气流旋转,忽上忽下,阿宁看了一会,燥热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些,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在树上时,文伦曾问过他,他是不是进入发情期?
发情期?发情……阿宁脸上一白,身上鸡皮疙瘩瞬间立起,千、千万不要是他以为的那样。
千万不要啊,苍天啊大地啊电脑啊马桶啊,思绪混乱的阿宁,抓狂地扯住自己的头发。
“阿宁!”
大手抓住小手。
大手的手指修长,关节微突,显得有些削瘦,肤色微深,手掌上满是粗茧,看上去很粗糙,但指甲却流盈着微光,透着健康的肉色,指缝十分干净,看不见一点肮脏。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阿宁,直直的盯着那只大手,转睛又盯着自己的手,不见关节,摸上去有点肉,手指还算修长,白皙的皮肤看过去是很干净,与男人的手相比就有些娘气,指甲一样透着浅浅的粉红色,但指缝里却夹着几根细细的绒毛。
雌性侧过头,半身都虚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正板着脸看着他,这样的近距离,让雌性呼吸里都是男人的体味,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但很快那一丝迷惑就被——似乎把他的迷惑当作对他吼他的疑惑地男人——抚开了。
“不疼吗?”男人显得有无奈,他吐了一口气,心疼的摸摸被阿宁大力的拉扯下,断开几根头发,雄性非常喜欢阿宁这头柔软乌黑的头发。
雌性脸更红了,他突然伸出手,握紧男人的大手,把它贴上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一派无辜可怜又温顺的模样。
男人手指微僵,他紧紧盯着雌性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雌性闪动着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薄雾的双眼,爱恋地注视着男人,嫩红的舌头伸出嘴唇,舔舐男人的大拇指。
“伊鲁……”似有一半声音还含在嘴里,雌性这一声呢喃,是又糯又甜。
男人看着一脸纯洁的雌性,张开红唇,含住他的大拇指,仿佛还是婴儿一样轻轻的吮吸,灼热的舌头还不时的划过指腹,但一触又似害羞一般迅速的缩回去,男人淡金色的眼睛微微发红,喉结微动,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雌性眼睛闪过一丝迷茫,窗外寒风吹过,红叶子树沙沙作响。
风好大,阿宁歪着脑袋想,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他看着凑到他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动,柔软舌头又碰到那指头,咸咸的,阿宁傻傻地想,猛得想起他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宁脸上一下燃烧起来,他立刻拉出男人的指头,但嘴巴似还没反应过一样,还轻吸男人的手指,这一拔,‘啵’这一声响亮的声音,再加上,还连着唾液的手指。
阿宁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
“我,我,呜!”阿宁低垂着眼睛不敢看男人,他嘴里小声的想辩解什么,但还没等他说什么,男人的手指就又插进他的嘴里,抵上他的舌头,阿宁有些慌张,他努力地移动的舌头,想躲开男人的手指,但是他的口腔就那么大,怎么躲都会被男人逮到,然后使劲的揉搓磨蹭。
阿宁眼里泛起泪光,他向后仰起头,想躲开男人的手指,但却被紧紧地按压在窗框边,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脸上,浓郁的雄性体味扑鼻而来,阿宁呼吸急促起来,眼里的清明又迷离起来。
“伊……呜……”阿宁想喊停,他竭力地想保持清醒,但在男人热情的啄吻下,他的理智又开始泛散。
果然还是害羞的阿宁最可爱,男人愉快地想,不过发情的阿宁也很可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从阿宁嘴里抽出手指,用嘴堵上阿宁想说什么的嘴。
“呜……”本能又开始占上锋的阿宁,勉力保持着最后的清明。
男人狂热地扫尽阿宁口腔的每处地方,纠缠住已没力气挣扎的软舌,又是一番尽情地蹂躏,等男人满足地从阿宁嘴里退出来,阿宁已浑身无力的趴在男人身上。
阿宁的手指紧紧抓着男人袖子,即使男人的手已经钻进他的衣服内,也没反应,而是全力地感受自己身体的反应,阿宁身体一个哆嗦,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的身体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