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穿越时代第12部分阅读
兽人之穿越时代 作者:未知
经吃光了,而河水还没有融化,所以他们来借一些食物,到河水解冻之后,他们愿意以双倍的鱼肉来还给我们。玉川书屋
虽然我觉得借给他们食物,也不过是养一群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家伙。不过鉴于远亲不如近邻,防止兔子急了还咬人的原则。经过族里商量,我们还是把我们自己池塘里养得鱼,凡是大一些的都捞出来,让他们带回去了。
因为是自己挖的池塘,水并不非常深,冰相对河里的冰也不是那么厚。而且我们和水族不同的是,我们并不下水捉鱼。
罗雷带着十来个雄性,织了一张大网,来回收了几次网,大概也收了有七千斤左右的鱼。他们族里也就七十不到的人,每个人一天平均吃十斤鱼,除去骨头,这也够他们吃个十来天。而且现在是困难时期,大家节俭一点,估计还能吃到个二十来天。
水族人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把族里有的鱼都给他们了,也没有什么好多说。只是对于我们自己挖池塘养鱼,种植和养殖的事情觉得很惊奇。
不过,他们虽然惊奇,也没有多问什么。就算他们问,族里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告诉他们。
三月的时候,其实我们都几乎已经不指望水族会来还我们食物了,而且我们也无所谓。毕竟,他们的主要食物是鱼。但是我们的主要食物是肉。就算他们还给我们双倍的鱼,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我们当时借给他们鱼,则是雪中送炭。
而且三月河水刚解冻,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自己吃不吃得饱,至于他们来还鱼,我们也不着急。
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三月中旬,气候稍微暖和一些的时候,水族就已经派人来送鱼给我们了。
虽然是每两天一次,每次也不多,不过,他们确实是说,他们会按照约定,以两倍的鱼还给我们,并谢谢我们的帮助。
虽然族里大家都认为他们借走的只是七千斤鱼,他们只要按照借走的量还给我们就好,而且他们的生活比我们更不容易,足以看出族里大家的善良。不过对我来说,他们还过来双倍,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们借走的是活鱼,而现在还过来的是死鱼。这是不一样的。
活鱼在我们的池塘里,我们随时想吃再说,而且也不急于宰杀它们,它们在池塘里还能繁衍生息。死鱼,我们只能做成鱼干或者直接烤鱼吃掉,实际上来说,还是我们更划不来一些。虽然,我已经打算等天气更好一些,就再去抓一些鱼来放在族里的池塘里。充分的准备,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备无患的。
但是,对于这样冷的天气,已经下水捕鱼来活命,并且严格遵守约定的水族,我对他们的印象又好了那么一些。
只是,三月才过去,四月初,我们正在忙着移栽小麦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负责押送还给我们的食物的那个水族人狼狈不堪地到了我们的大门前,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着背着还给我们的鱼的族人,反而一个人衣衫褴褛、神态疲惫而又焦躁……
番外一:阿诺不想提的某件事
这已经是第几次同床,就连阿诺自己也不记得。好像是他到这里没多久?好像是已经很遥远。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么自然地住在一起,然后这么自然地在一起生活着,有这样的拥抱着入睡,温暖的,柔和的,让人沉迷。
依稀记得,在这里的每一个冬天,都是这样度过,在罗雷的怀里,温暖而又平静,依靠着他给予的温度,在这样寒冷却又匮乏的冬天,度过每一个一想起来就会牙齿都咯咯作响的夜晚。
今年的冬天也还是寒冷。不过,从几天前,阿诺就把那个暖烘烘的大暖炉赶出去了。原因的话,很简单,意图不轨!
阿诺自己躺着,听着门外轻轻的敲门声。会在这个时候敲门的,绝对不是两个儿子,因为两个儿子早就吃完晚饭就跟自己说再见,然后躲到房间里去了,这几天家里的气氛诡异,两个儿子都是吃完饭洗好脸漱漱口,就跟阿爸阿么再见,回房间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门外那个轻轻敲着门,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恳求还有几分撒娇地叫着“阿诺,阿诺”的声音太熟悉,以至于阿诺连起身看一看的想法都没有。
阿诺已经想不起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叫阿诺,自己的名字一直都记得。可是,有什么用呢?这里不会有人再叫了。那个名字,过去叫的人也不见亲密,而现在,那个名字居然与自己全无关系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悲伤?感慨?放松?都没有,只是一种茫然,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去想的茫然。
也许,是今天太冷了,冷得自己连思考都忘记了,只是听着门外叫自己的声音,好像,那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所有。
那个白痴,只是因为一点点温暖,就给予自己一生的承诺的白痴,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会为了自己的不适应和自己的一句“太小了”就忍耐了两年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呢?会体贴劳累的自己,只为自己按摩,却忍着自己去冲凉水的那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为什么,始终,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呢?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交出自己呢?
过了一会儿,门口敲门的声音总算是停了下来,让阿诺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有时候罗雷也会故意敲门,不过自从上次说了他之后,他已经不会这样做了。
只是,如果他如同前几天一样坐在门口一觉到天亮的话,这种天气一定受不了,多少让阿诺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到他进来的后果,阿诺又有些拿不定注意。虽然是已经答应了,可是事到临头,该打退堂鼓的还是会打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门外越发冷静,躺在床上,阿诺也觉得自己有些浑身发冷,也许,是因为那个天然大暖炉不在身边。
窗户外,传来簌簌的落雪声,让人感觉更加寒冷。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二场大雪了,屋檐上悬挂的冰柱已经有尺余长、两指粗细,偶尔被风吹段,掉在雪地里,就如同一把尖刀插入了地面,发出哧的响声,不小心被落在身上的话,一定会疼的你龇牙咧嘴。
这么冷的天,如果那家伙真的又在门外等着的话……一想到这个,阿诺就有些脸色发青。
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的时候,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套上了兔子长毛做的毛拖鞋。
门口站着的,是端着用陶盆装着一盆正在烧着的柴火的男人,虽然脸上不太很多表情,但是嘴角轻缓的角度,眼神里蕴藏的温柔却还是如此明显。
看见门开了,就停下了准备敲门的手,无奈地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这个人,温柔的,却有些伤感和无措,仿佛是一种无能为力:“正想叫你把火盆拿进去,今天太冷了。你又怕冷。”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自己动了动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微笑,却又有些不习惯地还是扯着脸,把手里的火盆递过来:“我不进去,你自己端进去,好好睡。”
就是这样的男人,就是这样的温暖,让自己无法拒绝吧。这种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温柔。明明前几天没下雪的时候还赖在门口,明明……忍不住地,阿诺就略侧了些头,笑着,“今天不继续守门了么?”
男人有些奇怪,“啊?”
阿诺看他傻了的样子,就很想笑,只是看看情形,生生忍住。
男人也不是真的白痴,结结巴巴地就解释起来:“不是,阿诺,我不是不愿守,我在门口,你都睡不着,今天太冷了,你要好好睡,别着凉了。对不起,阿诺,我……”
说什么对不起什么的,阿诺更想笑了,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傻瓜而已,说什么对不起呢,也不接他手里的火盆,就问:“两个小的那里呢?”
两个小的那里一般没有门栓,只要推开门就可以。所以,罗雷可以先给他们送个火盆。果不其然,罗雷就点点头:“我刚才去给他们都加了个毯子,他们都睡着了,火盆没敢放,怕烧得厉害。加了毯子应该没问题了,就怕阿瑞踢被子……”
阿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如果阿瑞踢了被子,罗纳发现会给他盖上的。”一边转身回了房间。
看看阿诺又躺在了床上,看看手里的火盆,罗雷有些不明白阿诺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就是这样,太过于在意,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尽做出些蠢事来!
阿诺看着傻傻地端着火盆站在门口的罗雷,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你不睡觉吗?今天很冷的。”
这样的话,对于阿诺来说,就已经是极限,对于罗雷来说,又怎么不了解阿诺这个举动和这句话的含义。
端着火盆,把火盆放在离阿诺较近的这边床底下,还用个了更大一些的陶盆又反过来盖住,防止火会弄到地上或者兽皮上,不过热量还是可以传递上来。就躺在了阿诺的背后的那一边,抱住了好几天都没触碰过的身体。
阿诺转过身来的时候,罗雷简直是受宠若惊。
看着阿诺低垂的眉眼和较之以前更加白净又清爽的脸庞,抱着这个随着时间、这两年更加温文而又淡然从容的人,情不自禁地,罗雷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了肖想依旧的嘴唇……
小心的触碰和啄吻带来的微痒感,让阿诺有些瑟缩,本来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罗雷的身体,又有些急欲转回去的挣扎。眉头也开始些微皱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着。
罗雷虽然也很想怜爱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伴侣,可是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第一次,那么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自己这个小伴侣看似柔软随和,做任何事情都似乎不计较,可是谁知道其实是因为他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大概只有好好生活,无忧无虑地过好生活。
刚开始时,他其实对自己也不在乎,应该说,除了他自己,他对别人都不在乎。不在乎谁负了他,不在乎谁爱他,他只是那样的生活着,活在他一个人的需要之中,自己,所有人,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依赖着他。是的,依赖,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但实际上,谁能体会自己对他的依赖呢?一个雄性对一个雌性的依赖?不,也许,是一个人,对自己无法达到的那种高度的憧憬和崇拜。
犹记得他小的时候一副瘦弱又不爱说话的样子,看到谁都恨不得躲起来,做事也是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见他主动做任何事。那个时候,他还是自己弟弟的定亲伴侣。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人,在绝望之下,也敢跑到河边,跳掉河里去。那个时候,自己对他不是没有怜惜的。但是也记得他有一次看见自己时,尖叫着跑开。
真正开始注意到他,是他答应和自己定亲,本来没想到会因为看到自己洗脸而尖叫着跑开的人,怎么会有胆量和自己定亲?所以即使答应了阿么的提议,也不过是为了成全罗烈的愚蠢和无知,也不过是为了让阿爸和阿么安心。听说他也答应的时候,自己也感觉很吃惊,甚至还悄悄地去看了一下。
当时看到的场景大概已经深深地印在自己脑海里。那个没有人叫就几乎不会东的阿诺,居然拖着还虚弱的身体,哼着听不懂的音调,在帐篷背后小心地挑选木头,进了帐篷以后,也一直没有停下来地在做着什么。
那个时候不是没有怀疑的,因为这样的阿诺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然而,这样的阿诺,经历过了阿爸和阿么的过世,一个人生活,又投过水的阿诺,也许,应该要想开了,否则,这个世界,如何适合他的生存呢?
看着振作起来的阿诺,除了为他高兴,其实,在心里,也多少为自己高兴,虽然说,因为这件事情感谢罗烈是不可能。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因为他给予阿诺的打击,才让阿诺变得成熟,开始努力为他自己而生活。
看着他每天只能分到那一点食物,看着他的身体小小的,好像风大一些就会吹跑,加上他现在也是自己未来的伴侣,最后还是决定每天送一些食物给他。虽然自己的食物也不多,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多吃一些,少吃一些,差别也不大,而他,能多吃一些,就能吃饱了。
可是,无论当时如何,谁能想到,这样的阿诺,也是后来带着族人建立起新的部落,让族里每个人都能吃得饱,还能穿上新衣服的阿诺呢?
虽然,他也不再是那个阿诺……
也许是亲吻和抚摸让阿诺难以忍受,开始有些推拒,罗雷从回忆中醒悟过来,不由有些想要发笑——虽然很想要推开自己,不过,这个可爱的伴侣,为了他的承诺,还是在极力地忍耐着。
看着他微眯的双眸,略微皱着的眉头,还有微微有些不情愿地撅起的嘴,还有因为情绪略微有些鼓起的脸颊,罗雷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不由得又俯□狠狠地亲了略微撅起的嘴唇,换来更加慎重的推拒。
只是这一次,罗雷已经打定主意不让他跑了!再这样下去,都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上次,贝罗一听说自己问他这个问题,眼睛瞪得老大,很怀疑地看着自己!至于辛穆,直接问自己是不是无能?每次看到贝罗家的孩子,看到辛穆一副幸福的样子,看看自家亲着阿诺的两个养子,罗雷觉得自己的心里,就跟挠肝似的。
细密的吻,从额头到眼睑,从鼻梁到下巴,经过颤抖的小巧的喉结时,罗雷还恶作剧地咬了一小口,顿时让阿诺的身子一阵颤抖。
用右手抓住阿诺推拒的双手紧紧地压着,左手在他身上到处放火,罗雷有一下没一下地tian吻着阿诺的身体。从xiong前的两点,到’gan的肚脐,一点一点,仿佛要把他细细地品味掉一般,每一处都舍不得放过。
阿诺喘息着,不时地颤抖和身上奇异的感觉,让他很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是无法推拒,完全没有办法。他的双手伸直无法从罗雷的右手中逃脱出来,这时候,他才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两人战力的区别之大,也更加体会到,罗雷忍耐了两年,是多么不容易……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阿诺的推拒终于不再那么明显。看着在自己身上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的罗雷,看着他如同对待自己的珍宝一般细心地tiaodou着自己的这个人,阿诺忽然有一种“就这样吧”的感觉。
虽然已经放弃了挣扎,真正进去的时候,阿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和抓紧了床上铺着的兽皮的双手,还是让罗雷有些心疼。
每进去一些,罗雷就停下来,一边轻吻着阿诺的眉眼,一边轻声安慰他“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没事的”。
虽然很想反驳,或者想让他自己来试试,但是看着罗雷有些担忧又极力忍耐的脸,阿诺还是忍住了想要吐槽的,反而伸手抓住了罗雷的手臂:“我没事……你……慢点……进来……”
得到了阿诺的鼓励,罗雷怜爱地亲吻着爱人的额头,一边慢慢地tg进……
等完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然而,阿诺知道,罗雷是很高兴的。从他颤抖地亲吻着自己,到他那样温柔地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神。这大概就是这个人的爱吧,阿诺想。
等真正适应下来,阿诺看着有些犹豫地观察着自己的罗雷,忍不住在心里有些发笑。咬着牙,忍受着因为拉着罗雷的手臂做起来,而感觉越发明显的xiati带来的饱胀感,阿诺坐起身,环住了跪坐着的罗雷的肩膀。这样一来,就成了罗雷跪坐着,阿诺坐在他的腿上的情景。
虽然xiati的感觉更加明显,不过阿诺还是忍耐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把脸埋进了罗雷的怀里,轻声开口:“你……动吧……”
如魔障一般,罗雷看着怀里变得嫣红的脸颊,也许是因为热,额头和身上略微有些薄汗,平常有些倔强,偶尔又有些坏心的脸,此刻显得有些虚弱,却又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轻轻地抽动的时候,就看到他极力忍耐着,不想发出任何声音。罗雷忍不住咬住了他的耳垂:“没关系的,阿诺,没事的……”
只是这样的安慰得不到任何回应。阿诺只是努力直起身,把头靠在罗雷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环住罗雷的肩膀,不让罗雷看到自己的任何表情……
而这样害羞和躲避的态度,却让罗雷忍不住更加激动起来。若不是顾忌着这是第一次,罗雷极力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能伤到阿诺,还不知道第二天会怎样。
不过即使如此,当罗雷释放在阿诺身体里的时候,阿诺也已经昏睡过去了。
有些怜惜地查看了阿诺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罗雷其实心里有些后悔。找了一块棉布,小心地给阿诺擦拭干净,换上另一套棉睡衣,把铺在床上的兽皮换下,把放在长榻上的阿诺再放回被子里,又给阿诺换了个火盆在床底下。罗雷这才自己也躺了下来,把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阿诺抱在怀里。
看着怀里的人还有些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的脸,罗雷说不出的心疼,忍不住又在他脸上糊了好几个轻吻,却大概是因为有些痒,被阿诺的手挥了好几次。
看着他连醒都没醒过来,却撅着嘴,一脸“我不高兴,别碰我”的表情,罗雷不由自主地弯了嘴角,把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写了点肉末,本来想写肉的,我发现,这个有剧情的玩意儿,我写不出肉……
要不下次写个没剧情的肉给大家玩儿?够了不够神马的,真的不要太有爱。要不还是留给别的cp吧……
关于育苗的事,大家不要太认真,我虽然知道现代的育苗方法,对于古代的育苗,还是只能依靠想象和推断。不过,如果谁更清楚的,也欢迎指教。但是v文不好修改,只能以后再修正了。不当之处请大家多包涵。
我这章应该不会被锁吧?应该不会吧?
36 罗雷再度受伤
36、
把来人接进部落的时候,对方已经直接跪倒在地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的部落吧……”
乍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已经是春天,尽管草原上的食物不多,但是河水已经融化。虽然今年我们也不得不开始捕捉鱼来弥补猎物的不足,但是河里的鱼还是很多,我们用网拖鱼虽然比他们到水里捉一次捉到的鱼更多,但是他们的人都擅长抓鱼,我们每天拖那么几网,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食物来源。而且正好是春天,河里的鱼都非常活跃,他们应该不会短缺食物。
今天春天也没有涨洪水,就算涨洪水,对于水族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吧?他们住在下游的平原上,平原上也不会有坍塌这样的事。
思来想去,我第一反应是瘟疫或者是被野牛群袭击!
可是很快,这个一边说话,还一边咳嗽不止的雌性就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他们这两天的遭遇。
水族是略带母系的社会,就好像是蜂后带着一群工蜂一样。而且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们现在的族长据说就是一个可以兽化成美丽的人鱼的雌性。而且他们部落,也是雌性明显多于雄性。
相对于其他部落认为雌性兽化的不可思议,他们族里的雌性能兽化是很正常的。对比其他部落非常明显的雄性才能兽化来说,他们部落不能靠兽化来分辨一个人是雄性还是雌性,只能依靠不兽化时的形态才能区分。而兽化对于他们部落来说,不过是人生存的能力。而且他们部落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兽化之后都是人的上身,鱼尾的□,背上有鱼鳍,耳朵变长,后面出现呼吸用的鳃。
不过,他们这样的部落,虽然看起来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战斗力,实际上,是每个人的战斗力都不强。因为他们的兽化形态的关系,他们只需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兽化躲到水里,等到危险过去就是。而这片平原最好的地方就是,这里没有没有危险的水生动物,比如说蛇、大嘴河马、长舌鳄鱼之类的。就我的个人理解,对于可以动辄躲到水里的人来说,水蛇、鳄鱼、河马之类的危险都没有,他们应该没什么危险。就连雄性,也不需要很高的战斗力就能生存下去,雌性的生存也会比较容易。难怪他们的雌性会比较多。
这个人也承认,这里没有雷鲨鱼,以上的那些水里的动物也没有,对于他们来说,战斗力什么的也就渐渐变得不是重点。加上对他们来说,地面上也几乎没什么危险。因此,他们也不看重战斗能力和狩猎能力,因此雌性也可以捕鱼。就连孩子也可以到水里捉小鱼。所以他们的生活一直都算平静,在这次跟我们借鱼之前,他们生活地比翼族和行族都顺利,从不担心食物短缺,也不担心迁徙,也不担心有什么灾祸。
罗雷还悄悄告诉我,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比较顺遂,他们选择部落首领的标准,除了领导能力之外,居然更注重的是人形和兽化形态的美观。这也体现了人本哲学中人的五重需求理论,人只有吃饱喝足,满足安全的需要之后,才会想到之外的装扮、尊严等等。
因为这样的生活习性,他们除了捉鱼捕虾,从来没有跟陆地上的动物角力过,他们只有偶尔摘摘果子,逮两只兔子已经是了不得了。至于说捉羊宰牛什么的,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正因为如此,当时行族投奔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办法接受。因为跟他们生活习性完全不同的族人,甚至他们还会去捉牛和羊到部落里来,想一想他们都觉得害怕。就连这次到我们部落借食物,他们都思考了很久,要不是不得已,他们一点也不想到我们部落借食物——万一借到的都是牛肉和羊肉,他们是不是吃得下?
他们这样的部落,从来没有经历过很大的灾难,也没有跟任何部落发生过争斗。他们生活在这个平原上的时间甚至比我们部落来的时间还长的多,我们搬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过要赶走我们,因为他们也知道没办法赶走。就连我们开始捕捉河里的鱼,他们虽然担心,也只是不时地派人来看看我们捉了多少鱼,而丝毫不敢说要跟我们争斗。
他们只想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在这里,渐渐地扩大部落,不跟任何人冲突。
可是谁想到,这一次,他们族里居然遭了这样大的灾!
那天,他们正在整理要还给我们的食物,想着还有几次就可以还完了,虽然也算欠了个人情,但是还算好,能还完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是松了口气。
大家都很高兴地打了很多鱼,打算第二天给我们送过来。谁知道,到傍晚,大家开始做饭的时候,居然受到了突袭!
虽然对方的人不算多,可是他们部落从来没有设防一说,也没有什么作战的经验。而对方显然是作战经验非常足。他们大概有十来个人围住了他们的部落,一有人想要跳进水里,他们就直接丢石头,或者拖上来,也不杀死,只是如同玩弄一般地从水边拖回来,然后丢到广场中央。他们部落里雌性本来又较多,还有二十几个孩子,雌性舍不得孩子,基本都是守着孩子。
基本没多久,整个部落就被那群人占领,就连族长,也被他们控制住了。他们说了,他们要在这里吃饭,水族的人要为他们准备食物,要让他们满意。如果是雄性让他们不满意,他们就会强jian族里的一个雌性,如果是雌性让他们不满意,他们就会把族里的一个孩子兽化,吃生烤鱼尾。现在大家都很害怕。
而且他们几乎都是别的种族的雄性,有几个甚至当晚就在他们部落寻找雌性!如果不是他们的族长和对方的首领周旋,那些流氓几乎都控制不住!
就算是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在族长的安排下逃出来,希望到我们这里找到人来帮忙。
我是不太清楚这里有什么传言,不过他这么一说,大祭司、老族长、罗雷他们好像就懂了,就连贝罗和古南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大家对于情况还有所疑问,不过经过罗雷的劝说,大家还是同意由罗雷带领十个雄性前往水族的地盘探查,当然,由那个水族人带路。虽然水族这个人很希望我们出动更多人去帮他救他的族人,但是我很明白地告诉他,在情况不明之前,采取任何行动都可能使他的族人遭到更大的打击,同时我们也不会成功救出他的族人,反而可能使我们部落遭受损失。我们一定要先探明情况,再想办法。
他本来还试图想跟罗雷说什么,不过罗雷很明白地告诉他,只要我说的,就相当于他说的。
这一点我觉得罗雷有时候很j猾,有时候,他想说什么,他不会先说,他会等着我来说,他只要赞成就好。在外族人面前,他不说什么,等着我来说,他再附和我的态度,既表现了他对我的尊重,也不会显得他的过于强势和不通人情。“我说的相当于他说的”,可以表达他自己的意图,也可以把事情放到我说的这里。而一件事情是我说的,对族里的人来说,意义是不同的。无论是我在部落里的身份,还是部落里的大家对我的敬畏来说,我说的某件事,对他们都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几乎都很容易赞成,这大概是来自于大祭司那个“神”的意思的传言。这样可以首先稳住族里的人。
当然,虽然现在还没有遇到。不过我相信,假如我说的不是他想说的,他也会另有说法。虽然有些不爽,但在我看来,这也是做好族长的必要素质了。
对于争斗这种事情,我并不非常热衷,可是如果水族遇到的真的是照罗雷悄悄跟我说的“流氓部落”的话,唇亡齿寒,罗雷坚持要带人去看我还是赞成的。
而且现在还只是探查,如果这是什么阴谋,我们族里可以做好准备,如果这是事实,我们就要做好准备,既要防止我们的部族被侵占。最好也能赶走这个流氓部落的人。
流氓部落,据罗雷说,是一些被各个部族赶走的人组成的部落,几乎都是雄性,他们自称是游族,平时无事的时候,他们会自己打猎,但是他们从不定居。一方面,大概是因为他们只有雄性,没必要也没办法定居;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做邻居,最后他们也只会和别的部族争斗起来。由此,也变成了这个部落会到处游走搬迁,占领他们看到的部落,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一旦那里的资源被耗费地差不多,他们就去占领别的部落的生活习性。
游族的人几乎都有很好的战斗力,而且几乎都是不怕死、了无牵挂的人。他们会去占领别的部落、也会霸占那个部落的雌性来发泄他们的,不过他们不要孩子,也不养孩子。所以几乎每一个被他们占领之后的部落,留下的除了需要搬迁的部落环境,也许还有被怨恨的种子。而这些孩子,有的会被杀死,有的会被丢弃,幸运活下来的,也会成为游族的一员。如果硬要我来说的话,游族大概就是个恶性循环。
但无论如何,我不希望我所在的部落也成为游族的游乐场。
所以罗雷带人出去探查的意见我很赞成,同时,留在部落里的我们,除了做平常做的事情。我还开始让留下的贝罗把雄性们都找来,让他们除了正常的打猎,还要留下几个人加强巡查和防御。另外,又开始叫古南组织雌性和孩子们做简易的十字弓和弓箭,如果真的有什么,每个人都能派的上用场。
整个部落里,开始是一片有些紧张的气氛,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尽然有序,不得不说,贝罗和古南是很靠得住的。虽然大祭司和老族长也说,那是因为有我坐镇的原因。不过,我也只是叫贝罗和古南做事而已,如果说我自己做什么。我正在努力做一个更有威力的十字弓和一些毒箭。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有备无患,就算这次派不上用场,也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就连我给罗雷做的复合弓箭,消极怠工了一段时间,我也加紧了赶工。
只是,我在家埋头给尝试给罗雷用的弓箭的时候,就听见我们家已经被训练地很有风度的罗纳咚咚咚咚地跑进来的声音:“阿么,阿么,阿爸被蛇咬啦!”
我靠,上次被熊拍了,没多久又被蛇咬了!罗雷,你今年犯太岁不成!要不要这么倒霉!
我开始想着,虽然我对易经一知半解,对这里怎么运用更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不过,也许我还是应该给罗雷算算命!怎么会这样!
只是,我来不及吐槽什么,一把丢下手里的弓,把身上的那块做事用的兽皮丢开,就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唉,没有榜单,收藏一个劲儿地掉啊,有榜单,每周的更新让我难过。
左右为难。
大家来安慰我~~~~
想码个大肉,x某作者,哈哈。不过他估计要崩溃了。
等我码好了再上地址,不过,最近码字越来越没了。
考虑着要怎么去完结另外两个坑,唉。
37 被挑衅的阿诺
37、
我出去时,罗纳已经转身往外跑了,阿瑞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努力朝他笑笑,有些木然的往外走,我几乎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蛇,一向是我非常害怕的生物,那种冷冰冰的、有着近乎于冷酷的眼神的动物,无论是传说中,还是现实中,都几乎是人类的杀手。
特别是这种时代,这里没有血清也没有其他的医疗手段,就连可以治疗蛇毒的药物也很少。这里的蛇不知道毒性如何,被蛇咬了,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个叫天都不会灵的噩耗。
就算在地球那个医疗已经发达到那个程度的时候,很多时候遇到毒蛇都是非死即伤,很多抢救不及时的人不是残疾就是死亡,农村每年还有不少人因为蛇咬而死去,也有不少人因为抢救不及时需要截肢什么的。所以在这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极其小心,而我也很庆幸,这片土地上的蛇并不算多,这么久以来,虽然偶尔有见过一两条蛇,但是都是远远走开。因为我不敢想象,假如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在这里要怎么办?
所以,我现在也不敢想象死掉的罗雷,或者是残疾的罗雷,虽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是对于他自己,一定是个致命的打击!怎么办,怎么办……
慌慌张张跑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被那个水族人和罗烈一起扶着的罗雷。
看见我,他本来已经冒出冷汗、嘴唇也有些青白色的脸上,硬扯出了一丝安慰的表情给我,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连声音都发布出来还用嘴型说着“没事,别担心”,看着他努力地似乎想对我笑一笑。我忽然觉得,这家伙真欠揍。
我把他扶进屋子里,给罗烈他们帮我把屋子里的长榻搬出来让罗雷躺在上面,就看到罗雷的小腿上一个很大的伤口,那个伤口绝对不是蛇能咬出来的。
正想问,就看到大祭司被罗纳扯着过来了。看起来,是一到家里告知我这个消息,罗纳就跑去找大祭司了。阿瑞则是一脸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站在门边看着我和罗雷。
直到我对他挥手,才扑到我怀里。
大祭司给罗雷包扎的时候,我才听罗烈在一边说着经过。
原来他们到水族附近,才发现,水族部落的上空飞着几个已经兽化的兽人,像是在巡逻,也像是在嬉闹。而水族的人,远远地看,几乎都在还比较凉的天气里,一个个不时的跳到水里去,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当即也基本能确定水族确实被别人侵占了。
可是在他们小心地准备撤退回来,商量对策再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些游族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惊动了在天上飞着的那几个兽人。
其他的人都还好,可是水族的这个人没办法兽化出翅膀,跑的比较慢,眼看就要被那几个兽人抓住,不得已的情况下,罗雷只好兽化想要把他叼走。
那几个兽人穷追不舍,其中一个还兽化成了飞蛇,咬了罗雷的后腿,幸好当时罗雷把水族的这个人丢给别人带着,自己则是忍痛咬下了伤口中毒的那块肉,也幸好,当时他们已经飞到了到达可以看到我们部落大门的地方,那几个兽人,看看似乎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之下,才没有继续追赶,也给了罗雷去除毒肉的机会。
不过,照我对那个伤口的观察,我看他这段时间还是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吧,要不,估计就要变瘸子了!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自己把一块肉咬下来,这要怎样的决心和毅力!这个笨蛋,总是为了别人就不顾自己。鞠躬尽瘁也别这样啊!我记得有个理论说,孩子的性格一般会遗传自父亲。这到底算好的性格还是不好的呢?
也许是我瞪他的目光太明显,罗雷一边被大祭司狠狠地敷药,又用我给的棉布包扎伤口,一边还偷空有些可怜兮兮地望望我。
可惜,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卖乖也没用,错了就是错了,难道卖乖就能掩饰你的错误吗?
给罗雷包扎好,大祭司才跟我说:“刚被咬伤的时候,罗雷自己已经把被咬伤的那一块撕下来了。虽然有些毒液还是渗透到血液里,但幸运的是不是很多,所以,休养一段时间,暂时就没什么事了,只是这段时间伤口会长肉,所以不要多动,也不要出汗,怕伤口感染……”
我认真地听着,一边斜着眼睛看坐在一边乖乖的罗雷,心里暗笑:你现在装乖,也避免不了你一个人睡一个月等到伤口复原的现实。
给罗雷包扎好,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大祭司就回去了。因为老族长还要给族里分配猎物所以进来看了看就打算先出去做事。我还请老族长带个话给古南,今天的事情他就继续组织大家按昨天做的那样继续就是,该去查看的要查看,该浇水的要浇好水,有什么问题及时来和我商量,也送他出去了。
老族长才出去没多久,贝罗和罗烈就进来了,说是部落大门口有人挑衅,问族长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罗雷的眼里又有些了然,他挣扎着就想要起身,我哪会让他起来,一把就把他按下去了,冷笑:“你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那就不用麻烦大祭司了,我救不了你,让你死快点还是可以的。”
他正想辩解,可惜被我一个白眼过去,乖乖地躺下了,我倒是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可是看贝罗和罗烈的脸色,似乎是有些想偷笑。当然,贝罗随后又有一些了然,可是罗烈却有一种破灭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在心里摊摊手,真不经吓,还好我的伴侣不是他,要不也早掰了。
我拿起自己很久新做的用复合材料做了弓身的十字弓,让罗纳出来守着他阿爸,跟罗纳说:“要是他起来,就扁的他再也起不来。”又对罗雷说:“你就给我好好养着,别给我没事儿瞎逞能,该干嘛干嘛,好好休息。你要是再受伤,就给我出去,爱被谁咬被谁咬,明白吗?”
估计他也听明白我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声让贝罗和罗烈小心护着我,又让我自己小心些,便带着担忧看我出门。
我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心里则暗暗下了决心——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怎样的蛇敢如此嚣张,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蛇妖不成?
一边问贝罗族里的雌性和孩子是不是都已经回去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我们一边快速地赶到了部落大门口。
我出去的时候,门口那三个家伙家伙显然是不把我养在眼里的。至于我们族里的其他雄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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