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兽人挚爱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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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挚爱 作者:未知

    ,“放心宝贝,离最后一步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可以慢慢的想,我现在只想亲亲你……”

    白然瞪他一眼,也没去反驳他,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躺平一切就由着赫伯特主掌全局。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赫伯特见他不反对就开始进行掠夺了。

    他先是把白然抱起来,让他站在床上,自己站在他对面。

    白然穿了很多层,赫伯特把最外层的衣服解开,然后又动作迅速地将属于外套类的全部扒掉,直到只剩下里衣。

    里衣要比外套更加好脱,但是赫伯特反倒不着急了。

    他用手指绕着白然衣服上的带子,然后慢慢的拉开,看着他专门买的软丝里衣无声的从白然肩头滑下,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满足感,好像是一层一层的接近自己的小爱人一样。

    里衣有四五层,在赫伯特这样的慢动作下也很快就脱完了,白然脸上的红晕一直就没退下过,反而是一路飙红到全身。

    赫伯特看着眼前的景色,只觉得喉咙发干,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最后一层薄薄的软丝从白然光裸的肩膀上滑下去,露出藏在白皙胸口的两朵小花,然后又顺着腰线慢慢的滑到脚边,好像是一路抚摸过一样,被经过的地方全部都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配上那秋水般的漾着水光的眸子,整个人像是春天里最美的粉白色小花化出的人形。

    白然觉得冷,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便拉住赫伯特的手,小声的说道:“我冷……”

    赫伯特只觉得头一热,抱过白然就躺进被子里,固定住他的头,手指与他的相扣,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新被子有一种很好闻的药香味,白然本来有些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吻,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但是闻了这药香,就觉得好受些,想来是凯文给它里面放了药草。

    赫伯特从脸上吻到了脖子,又再往下,吻到胸前的时候白然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短促的叫了一声。

    赫伯特听得情/动,便更加努力的吸允着两朵小花,白然只觉得电流簌簌的向上窜着,他扭着身子推赫伯特的头,“你别亲了……别这样……”

    赫伯特不回话,只是更卖力,手也向下去揉白然的那东西,感受着手里的小东西已经有些抬头了,便上前去咬了一口白然的唇,贴着说道:“你很喜欢对不对,乖,在我面前不用害羞,我们已经是伴侣了……”

    白然对自己的反应也是不好意思极了,他没想着自己因为赫伯特亲一亲就能够起反应,再听赫伯特说的话,就觉得更羞人,伸手去捂他的嘴,反倒被舔了手心,白然委屈的望着他,“你别说话,我不想听这些,别说……”

    赫伯特看他确实是羞得不行,也不再逗他,“我不说了,我不说话好不好?不过要是你难受,你就告诉我。”

    白然捂住眼睛点头,一眼都不敢看赫伯特。平时两人也不是没有做到这一步,但是由于是新婚夜,白然就格外的紧张,身体变得特别敏感,让他不知所措,就更加的害羞。

    赫伯特一手握着小白然一手去拿过了与欢膏,把盖子打开,一股清香的味道就散了开来。白然也闻到了香味,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赫伯特正拿着与欢膏往手指上涂。

    他一下子全身紧绷,语气也带上了丝惊恐:“你要干什么!”

    赫伯特上前吻吻他,“乖,我们试一下,要是疼就不做好吗?”

    白然眼睛泛上了水汽,“你说的,疼就不做了!”

    赫伯特点头,然后将涂满了与欢膏的手指探进白然身后的私密处,慢慢的旋转着进去,把药膏涂在内壁上,再出来挖一点药膏,再涂进去。

    白然虽然觉得后面怪怪的,但也没有多难受,在赫伯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觉得难过。赫伯特加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他才隐约的觉得有些胀,但还是在接受范围内,所以他也没出声,继续由着赫伯特动作。

    赫伯特现在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的给白然做润滑,感受着内壁软化得差不多了,便用三根手指并拢着在他的后|岤里抽送着。

    白然觉得后面发胀,但是被赫伯特弄得有些舒服,尤其是在赫伯特的手指在里面打转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发出声音,下身甚至不用赫伯特的手就完全挺立了起来,这点让他非常难堪,想着自己虽然是零也不能这样吧,被人用手指弄后面就能勃起,这也太欲求不满了吧……

    他越发觉得窘迫,就把头埋在枕头里,闷着声道:“你要弄到什么时候……”

    赫伯特一听,就知道白然想要了,便也不再废话,伏在白然的背上,将粗大一点点的放进那小小的空间里。

    进入的过程并不舒服,跟手指完全是两种天差地别的尺寸,虽然有与欢膏的作用不是很疼,但白然还是闷哼一声,毕竟那么大的东西进去,怎么也不舒服。

    赫伯特听见他的声音,就停下了动作,问道:“疼吗?疼就不做了!”

    白然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感觉赫伯特正在往出撤,便费劲的转过头,“我没说疼!”

    赫伯特被他吓了一跳,他的小爱人每次一要生气之前都非常的暴躁,所以尽管白然说不疼,他也没敢动,两个人就以这么奇怪的姿势定格了。

    白然脸红得快要滴血,内壁已经把与欢膏完全化开了,作用发挥出来,他只觉得身体里很空虚,但是赫伯特又不动,他还不好意思说,就自己忍着,弓起背伸手去抓自己的下面。

    赫伯特一见他这样,便想赶紧去帮他握住小白然,这么往前一动,加上与欢膏已经化开了,内壁非常的滑,直接就把留在外面一半的粗大送了进去。

    白然被这一下顶得趴在了枕头上,一种带着胀痛的满足感涌上了大脑,他也顾不上害羞了,扭了扭腰道:“你动……”

    赫伯特哪有不听令的道理,握住白然的腰就大力的动了起来,白然被顶得说不出话,细软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然后贴在那张泛着粉红的小脸上,赫伯特扣住他的肩膀,蜷起他一只腿,把他斜侧过身拉到自己身前亲吻,因为这个姿势,赫伯特的粗大在白然的后|岤里转了半个圈,让白然又是一阵战栗。

    两人这样吻了一会儿,赫伯特又把他另一只腿也抬了起来,把他整个人转了个圈,坐在自己腿间,白然受不住的喊出声:“你别动了……呜……太深了,我难受……啊……”

    赫伯特自然看得出他的表情是欢愉还是痛苦,也不听他的话,把他的双腿拉进臂弯里,扶住他的背,让他悬着空感受着自己的冲撞。

    果然这个动作让白然更加的有感觉,小白然居然在没有人安慰的情况下喷了出来,白然发泄过后就有些恍惚,伸手去推赫伯特,反倒被赫伯特抓住放到嘴里啃咬……

    之后白然又泄了几次就体力不支了,赫伯特看上去还精神饱满。

    当天晚上的事实证明了与欢膏的药性非常的好,但是有些好过头了。

    白然昏过去前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与欢膏绝对有蝽药的成分!

    白然睡梦中觉得身上很沉,像是被鬼压床一样,他挣扎着想要动,但却被鬼抓住了腰,动弹不得。

    费力的睁开眼睛,光线刺得他想要流泪,有水滴到脸上,向上望去,赫伯特正伏在他身上动作着。见他醒了,便上去吻吻他,“醒了?已经是大早上了,你睡了好久……”

    白然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身体却已经醒了,他想要说话,却被赫伯特一个用力,飘出了一声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呻吟。

    赫伯特抱起他,两个人面对面,这个姿势让白然觉得难受,便推他:“呜……你让我下来……”

    赫伯特自下往上的顶弄,一边去吻他,“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白然不想做,红着眼睛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狠狠的,都有点血丝冒出来了,然后又是用力的缩了后|岤,赫伯特被这两样一刺激,没忍住的泄了出来。

    他看着白然像是要发火,就知道自己是太急色了,喘着粗气道:“乖,我们休息,休息好吧,不做了不做了。”

    白然还是泪水汪汪,“我要睡觉!”

    赫伯特只得抱住他躺下,“那就睡觉,乖,别生气……”

    白然看他这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应该了,便埋在他胸前小声说道:“等我睡好了再做吧,我现在觉得没力气……”

    等到白然再睡醒就没再为难赫伯特了,而是配合得很。让抬腿就抬腿,让换姿势就换姿势,而且也比较适应了这种事情,不再像第一次醒过来那样满肚子怒火,反而是一撩拨就能够动情起来。

    赫伯特在白然的配合下把他吃了个干净,这只大熊心满意足的觉得生活实在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对不起,我刚把元旦福利发上来就被举报了……我啥也不说了!!

    40

    40、第 40 章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待了两天多,大部分时间白然都是在睡觉,赫伯特很无语。白然的身体最多一次能受得住做两回,而且之后还要睡上比平时多很多的觉,所以他们这两天多其实还比不得别人一天做得多。

    虽然赫伯特觉得有些郁闷,但是白然的身体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自然要为着他考虑,况且已经吃到嘴里,其他的事还能跑得了么?

    白然这几天可是什么也没想,他睁开眼睛之后的唯一感觉就是痛痛痛!好像被解体了一样,各个零件全部脱离了主体,只剩下个脑袋能转一转。

    幽幽地叹了口气,白然觉得真是太悲哀了,早知道效果是这样的,自己就应该早早让他吃掉,这样也不用因为他忍了太久而把自己折腾个半死了。

    再叹一口气,反正这辈子只有一个新婚夜,反正已经都过去了,反正……啊啊啊,可是为什么后面还有一个大雪期啊!

    白然是趴在床上送走凯文他们的,虽然他们表示了对他的同情,但是眼睛里的幸灾乐祸居然一点都不遮掩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好想笑”的表情!

    白然咬着被角想着,等他们结婚的,要给他们准备十天的食物!还要把门从外面插上!

    之后他又在床上待了两天,艾莎姑姑还特意跑过来给他看了看状况,结果就是又多了几碗黑漆漆的汤药。

    赫伯特倒是非常的殷勤,各种使唤全部听令,虽然平时也是非常听话的,但是这个时候,白然还是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从赫伯特身上散发出的“身心满足,一切都好”的磁场。

    他每天趴在床上看着小球球和小团相亲相爱,和小团单方面的相杀,白然觉得生活到处是j情,这两只不同种族相同属性的毛球貌似要手牵手奔向天然呆受x傲娇别扭攻的道路。

    他没事做,又不想看见赫伯特在一边满面红光的陪着说话,于是就打发了赫伯特去干活,自己在一边乱想。

    其实这真是难为赫伯特了,大冬天的造房子不可能,打猎吧,又走得远,赫伯特哪里放心把还瘫在床上的伴侣扔在家里。剩下的活计没一会儿就干完了,但是白然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所以就只能在一旁不停的煎药,殊不知这举动这让白然更加不想看见他。

    “唉——”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说得最多的词就是“唉”了,但是很没办法,他只要一有想法,不管是什么,最开头的词永远都是先要叹口气。

    他想着自己现在这样应该就算是一种被吃之后的无安全感状态,他想要开口问一问那句恶俗的“你爱我吗?”但是又觉得自己一男人干嘛要这么矫情。可是又想到自己说不定还要生个包子,这么伟大的事都做了,为什么不能问一问?

    于是万分纠结下,他还是开口了,对着那边专心看他分心煎药的赫伯特说道:“你——”

    赫伯特竖耳朵:“怎么了?”

    白然面无表情:“你的药冒出来了……”

    待赫伯特手忙脚乱的拯救完快要被药汤浇灭的炉火后,白然才悠悠的问了一句:“我说——你爱我吗?”

    赫伯特手里端着药碗,还拿了一个部落里兽人们友情奉献的甜果,回答道:“当然爱,你怎么会想问这个?”

    白然觉得不满意,想要更细致的回答,便回道:“没什么,只是想要听一听。”

    赫伯特可能觉得自己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就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你该喝药了。”

    白然:“……”

    白然:“你自己喝吧!”

    赫伯特无辜,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难道是自己前几天真得做得太过火了?

    闲着虽然无聊,但是时间过得非常快,白然醒醒睡睡,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也能够下地了,虽然还是觉得身上很酸,但是已经不妨碍简单的动作了。

    他此时正和安迪坐在艾莎姑姑家里学习医术,过几天就是大雪期了,艾莎姑姑给他们两个每人弄了一包药预防天气骤变而生病。安迪因为是孕夫,喝药是应该的,可是白然觉得自己没有脆弱到在屋子里待着也能生病,于是就想说不要了。

    话还没说出口,艾莎姑姑就又拿了一包药递给他,道:“这药是专门给你的,好好的喝着,等明年说不定你就能够成为一个健康的亚雌性了!”

    白然苦着脸接过来,他家里已经有好几包药了,喝也喝不完,况且话说是药三分毒吧,虽然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因为现代药物里面有添加物还是怎么着,但是一提起药,总归不是应该常吃的东西,于是问道:“姑姑,我家里已经有很多的药了,总喝也是不好的吧?”

    艾莎姑姑笑着拍拍他的手,“姑姑的药都是补药,分量都已经给你调好了,不会有一点害处的。你身体不好,不宜大补,一点一点的才行,所以再喝一阵子吧,到时候要是明显变好了,咱们就少喝一点。”

    白然听了这话,也明白拒绝不了了,便说:“你看安迪才应该补多些,看他那么瘦。不是还有两个月就要生育了么,这么瘦能行吗?”

    艾莎姑姑叹了口气,“近些年的亚雌性们普遍都身体不行,很难受孕,就算受孕了,生育也很伤身体,新出生的孩子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作为医者,艾莎姑姑自然对这个现象很忧虑,安迪赶紧帮忙转移话题,“艾莎姑姑你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怀孕了吗,我每天活蹦乱跳的精神最好了,而且我还很年轻啊,生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是吧白然!”

    白然也附和,“部落里的亚雌性们现在还是年轻的比较多,姑姑别担心这个了,等到明年春天,咱们统一锻炼一□体,再由你给配上药草喝,这样身体就能好很多了!”

    艾莎姑姑看了看他们俩:“希望如此吧!”

    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安迪和千里年纪都不大,说不定还能够再生好几个呢,而且,而且,我和赫伯特刚刚成为伴侣,我们也会有孩子的……所以姑姑你别担心了。”

    艾莎姑姑看着白然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认真安慰她的表情,心里一酸:这个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艾莎姑姑觉得不能再瞒着他了,因为从白然的语气里,就知道他是挺想要一个孩子的,如果瞒得时间太久,恐怕不是一件好事,万一再因为这事,结了心结可就不好了。

    她想着单独跟白然好好的谈一谈,千万不能让他产生悲观的心态。于是就叫了安迪,以他应该多休息为由,让他回家了。

    艾莎心里觉得挺难受,她见过的不能生育的亚雌性实在太少,所以这样好的一个孩子不能生育让她生出了一种怜惜。

    她组织着语言,但是不知如何开口。

    白然觉得气氛很奇怪,艾莎姑姑把安迪支开了,然后又是一脸可惜的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白然以为艾莎姑姑有事情要拜托他,于是说道:“姑姑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艾莎姑姑看他这善解人意的样子觉得不忍心,但还是开口了:“白然,听姑姑说件事,但是你别太激动好吗?”

    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乖巧的点头。

    艾莎姑姑道:“在你第一次来我这里看病的时候我就给你检查过了,其实你——不能生育……”

    白然眨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艾莎姑姑继续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以前的部落没有告诉你,或者根本没给你检查过,让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生育的,但是姑姑没骗你,你真的不能像其他亚雌性一样……”

    白然惊了一下,话也结巴起来:“姑姑,你,你说,说什么?!”

    艾莎姑姑只得安慰他:“……别伤心,听姑姑的话,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就算能生育也怕是活不成,所以咱们这样算是个好事!别难过,听话……”

    白然又听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内容。

    睁大眼睛,心里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他本来想着自己的心脏来到这里之后好了很多,推断来看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是被同化了,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身体结构并没有被更改,所以……他没有生育功能!

    他一下子被打击了,作为一个gay,尽管他再喜欢孩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可是在这个兽人世界里给了他希望,他以为能够拥有一个他和他爱的人的孩子,可是却还是不能实现……

    白然懵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孤苦伶仃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然后控制不住的一颗颗往下掉,“为什么你们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想象……”

    艾莎姑姑见他哭了也忍不住掉了眼泪,抱住他说道:“是姑姑的错,姑姑怕你知道了伤心,所以没告诉你……”

    白然哭着哭着反应过来:“那赫伯特不是也没有孩子了!”

    艾莎姑姑摸着他的头,“没事的,赫伯特不在意,他只在意你,别害怕……”

    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由着眼泪往下流,赫伯特也没有孩子了,都是因为自己赫伯特才没有孩子了……

    如果自己没来到这里,赫伯特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吧……

    他还没从前几天的虚弱中缓过劲,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妈非拽着我看电影,我说有事,她居然说我能有什么正事……

    呜呜,马上到第二天了,我是越来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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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第 41 章

    白然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他躺在艾莎姑姑家里他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他隐约的听见房门外面艾莎姑姑和赫伯特正在说话,但是听不清,他也不想听清。

    能说些什么呢,大约是要安慰他吧!

    白然想着自己并不需要安慰,他只是希望破灭了而已,于他自己,没有什么改变的。而赫伯特,才是真正需要安慰的对象。任谁都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吧,仅仅因为他就是去了这个资格,怎么说也是不划算的。

    他知道赫伯特爱他,但是爱他如果要割舍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不忍心让他爱了,可是怎么要怎么不爱?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想着自己怕是已经很爱很爱赫伯特了,要不然怎么会一想到要让他不爱自己,心里就一阵阵的痛呢?

    随即又想到这样的假设也是没有用的,除非他死了,否则兽人世界是没有离婚这一说法的。但是他死了,赫伯特就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有孩子了吗?

    白然很难受,无法抉择。

    设想着自己死后赫伯特的生活,可是他既不想要赫伯特和其他人有孩子,又不舍得让他自己孤苦伶仃到终老。

    想着想着眼睛又酸起来,他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是又没有办法放手,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又迷茫。

    赫伯特从艾莎姑姑那里听了完整的过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咱们应该早些告诉他的,现在已经拖得晚了些,不过幸好还没有太晚。”

    艾莎姑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着,听着赫伯特说话。

    “然的心思很细,他现在一定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和我的。他一直没什么安全感,觉得自己没什么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定会觉得很对不起我,还会再想一些有的没的。我,太了解他,我害怕他想不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艾莎姑姑握住赫伯特的手,“他是个好孩子,上天会照顾他的。”

    赫伯特点点头,语气深沉:“万一,他要是……”用力握了握艾莎姑姑的手,“姑姑,我恐怕会对不起你了。”

    艾莎姑姑叹一口气,“先别想太多,去看看他吧,说不定他没有你想得那般脆弱。”

    艾莎姑姑擦了擦眼睛,起身去厨房了,白然应该快醒了,她得给他做点吃的。

    赫伯特站在门前不敢抬手去推。

    他知道白然虽然身体弱,但是很坚强,就像上次得了眼盲一样,他也是在恐慌一阵之后,就安静下来,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可是这次他真的拿不准了,白然喜欢小孩,他是知道的。孩子作为一种生命和爱情的延续,对伴侣来讲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所以他怕白然又钻进了自己的牛角尖不肯出来。

    闭了闭眼睛,手一用力,木板门就“吱嘎”一声的开了。

    里面很洁净也很安静,床上的人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让赫伯特心里安定了些。他走上前,想要去摸一摸那人的脸,却发现床上人的呼吸几不可闻,他一下慌了神,俯身去听,才能隐约的听见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很规律,却很无力。

    他突然被绝望包围了,跪在了床前,抓着白然的手,忍着让声音不颤抖,半天才说出一句:“然,你在吗?”

    白然听见了门响,知道赫伯特过来了,但是他不想说话。可是此时听着赫伯特带着颤抖的声音,心里就涌上了一种悲哀,这样好的爱人给了自己,自己却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那自己能给什么呢?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角带着笑意,轻声回答:“我在呢。”

    赫伯特看他的样子带笑,却觉得更担心,把手拉到嘴边吻着,“是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对不起……”

    白然伸手摸他的脸:“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早了晚了也没什么区别,我没事的。”

    赫伯特去亲他的唇,眼睛看着他,深深的像是要把他刻在脑子里一样:“我说过,什么也没有你来得重要,你答应我别乱想,我们好好的,我们才刚刚结为伴侣,还有好久的路要走,答应我,我们好好过好吗?”

    白然想哭,但还是忍住了,他看了赫伯特一会儿,说道:“我们回家吧,今晚上我想吃黑薯丸子了,你给不给我做?”

    赫伯特点头,“我们回家,回家就做!”

    赫伯特觉得生活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又好像是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让他原本安稳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白然实在太反常。

    赫伯特现在只能每天晚上才能见到他,其他的时间,他不是在艾莎姑姑家里学习医术,就是在安迪家里学习做饭,最让人不解的是他居然开始用软丝剪成的小块布子缝成一个叠,然后在上面划了很多赫伯特看不懂的线条。

    最开始的几天赫伯特还觉得很庆幸白然没有太过伤心,可是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白然一直没有从难过里走出来。这个发现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白然面上永远是一副阳光灿烂心情很好的表情。

    不光是这些,就连他平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很容易恼羞成怒的房事,也开始向“任由摆布”方向发展了。

    赫伯特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并不多要,每隔几天才要上一次。可是在前晚刚做过的情况下,白然居然主动要求做,赫伯特还以为是他想要了,所以才那样热情。

    在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下,赫伯特也觉得奇怪了。

    他的小爱人究竟是怎么了?!

    赫伯特不得不更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从动做到神态再到生活作息,可是却没有收获,于是他去找了艾莎姑姑等人。无奈他们也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都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在这样全无头绪的情况下,赫伯特都要一夜白头了。

    可是事情还没完,在这种诡异气氛持续一个月以后,白然开始食欲减退,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变得更加单薄,随便一个小孩过来都能把他推倒。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开始不爱说话了,也不怎么笑,每天就守着那一叠软丝布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偶尔发一会儿呆。

    人也不想见,除了赫伯特,其他人来了他都是去睡觉,所以赫伯特也不敢让别人来了。

    还是像前些日子一样每晚撩拨赫伯特,但是至少前一阵子赫伯特能够感受到他有快感,而现在,赫伯特知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除了皱眉,和赫伯特看过来的时候给予一个恬淡的笑容,就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赫伯特后来就任他撩拨也不为所动,他也没继续,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睡觉。每次一睡就是大半天,比以往还要长的睡眠时间,赫伯特总是看着他睡觉,一直看着,就怕他在睡梦中再也不醒过来。

    小球球和小团也被送到了安迪家里,因为有一天赫伯特在门外干活的时候,突然听见摔倒的声音,进门一看,原来是绊到了脚,而白然的脚下,根本就没有东西。又一天,赫伯特在屋子里整理东西,亲眼看着小团冲着白然跳过去,像是以前一样的跳到他怀里,可是,白然居然被这么小的一个冲力给扑倒了。

    赫伯特觉得害怕了。

    他在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里对着在窗边发呆的白然说道:“今天很暖和,想去外面走走吗?”

    没有得到回答,赫伯特用手抹抹脸,哀求道:“你跟我说说话吧,咱们不去外面,就在家里说说话不好吗?”

    还是没回应。

    赫伯特突然就觉得无力,大声喊道:“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一说!我是你的伴侣呀,你自己一个人难过,都不让我知道!你和我说一说……”这个熊族的第一猎人脸埋在双手里,哭了,“求求你……然……你和我说一说话……就一句就好……一句就好……”

    白然望着他,眼睛里弥漫了一层雾气,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话。

    赫伯特抱着他,给他擦眼泪,声音哽咽,“我知道你病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咱们去治病……我带你去找尹左,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他懂得多,我们去找他给你看病!”

    白然在他怀里点头,呜咽着,最后吐出一个字:“——好”

    赫伯特跟艾莎姑姑说了情况,准备好了一切东西,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可是早上醒过来,看着白然还沉睡着,就不忍心叫醒他。

    赫伯特想不通,为什么睡眠这么多的人还会那么憔悴,他摸着白然眼睛底下凹进去的黑色阴影,满是心疼和痛苦。

    最终还是没有在这天走成,因为白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了。

    赫伯特打算亲自去接尹左过来,这样白然就不用受旅途之苦,虽然速度慢一些,但是如果他和尹左用兽形赶路,应该也很快。

    赫伯特仔细的喂了他吃饭,又给他喝了药,白然现在好像都不怕苦了一样,有时候喝了药都不用吃甜果,喝几口水就可以,甚至把赫伯特递给他的甜果推回去。

    吃了饭白然又昏昏欲睡,赫伯特看了眼天色,刚刚傍晚。

    他劝着:“睡了饭就睡会不舒服,我们坐一会儿吧,我给你讲故事好吗?”

    白然点头,乖巧的窝在赫伯特怀里。

    赫伯特给他讲了一个他在山上打猎时的故事,可是还没讲完,他就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进被子里,然后守在一边,决定明天一定要去找尹左。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凯文特有的声音传了进来:“白然宝贝~我们来看你啦,你现在是不是还没能下床呢呀?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时间调为每天早上八点吧,汗,要不然每天没个准时的时候。

    明天晚上的放在后天早上去了,以后就设定在早上发。

    要上班了,好痛苦啊 tat

    42

    42、第 42 章

    听完了尹左对白然病情的分析,赫伯特觉得自己自己太失败了。他静静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叮嘱凯文尹左照顾好白然,就一个人出去了。

    尹左看着赫伯特的背影,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白然有一个好爱人。”

    凯文哭过的眼睛还肿着,他看着在床上沉睡着虚弱的白然,心里还是埋怨着赫伯特的,要是一开始就告诉白然,或者是早一点告诉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听到尹左的话心里更气,说道:“他哪里好了!前一阵子我们走的时候白然还好好的,就这么几天,他就把人弄成这个样子,他还好?哪里好了!”

    尹左看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这件事不能算是赫伯特的不对,毕竟他也是没办法,谁也不会希望事情变成这样。而且,你也是医师,难道你不想想赫伯特是去干什么了吗?”

    凯文看他这严肃样子,就静下心来想了想,过一会儿,惊呼道:“难道他——”

    尹左点点头,“赫伯特是个好爱人,别替白然担心了,他会好的。”

    赫伯特是去了艾莎姑姑那里,他去找绝草。

    亚雌性的身体生育之后就会变得很虚弱,如果不是身体特别好的,再次生育会非常危险,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医师们找到了一种药草,能够对雄性的生殖产生影响,导致雄性不能够再具备让雌性们受孕的功能,这种药草叫做绝草。

    绝草有两个意思,一是绝了后代,永远无法生育;二是绝了后路,哪怕伴侣不幸离世,也绝不会另寻他人。

    赫伯特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想了很多。从他和白然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到发现自己爱上了他,再到两人确立关系,再到求婚、举行伴侣仪式,再到……这件事的发生。

    不算短的时间,但是却一步一步都记在心里,好像过了千年万年那样的,埋在心里生了根,扎进了心里,拔下去就活不成。赫伯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那种不想留后路的程度,如果可以让白然打开心结,那这绝草也算是有了价值。

    艾莎姑姑对他的请求仿佛早就想到了一样,她早早就给赫伯特准备好了。

    紫色的药草很美,小小的一株,但是吃下去之后的痛苦是几百倍。

    赫伯特蜷缩着身体,冷汗不停的流下来,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脖颈,他咬着牙忍痛,心里一直想着,要赶快挺过去,然后就能早一点回去看白然,他万一要是醒了,看见人会觉得害怕……

    待到药劲过去的时候,赫伯特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拖出来的一样,他握了握拳,发现有些使不上力气,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又喝了一碗艾莎姑姑给他煎的药,才抖着腿走回家里。

    一回来尹左就冲着他点点头,“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大概就会恢复了。”

    赫伯特靠着桌边坐下,“他醒来过么?”

    尹左摇头:“没有,一直在睡。我看见了他的日记本,哦,就是这一叠软丝布子。是用我们的一种文字,在上面写了很多他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尹左也没等赫伯特回答,便念了起来。

    “我想着自己是不是注定是一个累赘,以前的时候,身体不好总要花家里的钱,虽然养父母的薪水并不低,但是身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的养子,我还是很多余并且很拖累人的。我曾经听见他们背地里说过,要是我哪天病发死了,会给我的弟弟添晦气……”

    “重生之后好像也并没有改善了这种状况,虽然我有一个爱我的爱人,但是时间久了,我会把他拖垮的吧!我做不来活,还总是爱生病,现在连唯一能给他的孩子,也没有了希望……”

    “我很庆幸我有这样一个爱人,但是爱需要平等的,我能给予他的太少,就连爱,也没有他那样浓烈,因为我害怕而有所保留。我没有他那样纯洁的心思,我害怕有一天他会不要我了,害怕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害怕很多事情。现在的我,变得更胆小了,因为我能给的什么也没有了……”

    依旧是睡到了中午过后,白然才醒过来。

    刚刚清醒过来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要开一开窗户,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们这窗户不能开……那就多透透风,然后再……”

    “赫伯特,他醒了。”

    白然听见这是尹左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突然僵硬起来的身体被尹左发现了。下意识的拽过被子打算把头盖上,但是背却被一只手给托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是赫伯特。

    “醒了怎么还往被子里去?凯文和尹左来看你了,你不想见他们么?”赫伯特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的让人很安心。

    白然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赫伯特,半天才点点头,然后靠在赫伯特怀里不再动作。

    尹左问他:“你知道自己怎么了么?”

    白然双眼无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缓慢的点头,但还是不想说话。

    尹左又道:“我看了你的日记,虽然这是你的隐私,但是——为了你好。”

    尹左也不再等他慢上好几拍的回答了,继续说:“我看了你写的东西,你对自己感觉到自责和内疚,而且听了赫伯特的描述,你已经是轻微抑郁了。你听得懂我的话,你知道抑郁症是什么,难道你想要成为一个这样的患者么?”

    白然低着眉眼,又往赫伯特的怀里钻了钻。

    尹左叹气:“现在你还没到这个程度,你得好好的配合。”

    赫伯特接口道:“我可以管着他。”

    之后尹左就拿出了医生的架势,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念完了医科大,又考了各种资格证的合格的上岗医生。

    他说道:“在我们那里,这叫做抑郁,是由于病人的心境发生了大的变化而产生的。像他这种情况,是轻微的,暂时不用太过担心。我在他的日记里发现,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他把自己的现在、过去和将来都用消极和否定的态度看待。他自责内疚,觉得自己没有用,会拖累你,所以他想要逃避,把自己锁起来。也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赫伯特问道:“那应该怎么办?”

    尹左答:“他明显的反应迟钝,而且不想吃饭,不想见人,也不想出门,只想要睡觉。他现在这么虚弱,长时间睡觉和营养不到位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你得带他出去走走,现在天气冷,就每天出去走上一两圈就行了。还要跟他多说话,尽量讲一些他感兴趣的事情。把小球球和小团带回来,让白然跟着它们两个闹一闹,让他有点精神,不要总是睡觉……”

    然后又说了具体的治疗方法,还特意嘱咐了赫伯特给白然少量多次的吃饭,不管饿不饿,都要吃上一点。

    昨天他就告诉了白然,赫伯特不能够生育,但他没说是吃了绝草,而是说才检查出来的。白然不懂这里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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