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当道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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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将嫁入权贵之家,如美是嫡出。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凭什么连如晴这样的小白痴也比她的多?这些人目光真的太短浅了。”

    正在如善心里不平衡时,忽闻外头一阵x福动,随后听到好多惊呼,“是京中永宁伯府夫人来了。”

    果不然,一身湖绿遍绣金银花斜襟褙子的云氏雍容华贵地出现在方府,头梳双刀髻,五彩朝阳大凤珠杈冠于发髻正中,鬃边蝴蝶镂空撒花金坠脚,湖绿水滴耳坠,一步一行间,相互掩映,珠光宝气,气派非凡。

    齐州城豪门显贵不是没有,但对于天子脚下受封的豪门贵胄却是没由来的羡慕。

    李氏见了这云氏,也是面上一喜,连忙迎了出去,但却发现云氏身边还有位面生的男孩儿,看衣饰华贵,举止气派,一时猜不出此人身份。

    74 对子

    云氏亲热地挽着李氏的手道:“一别半载,妹妹别来无恙?”

    这些天,李氏在内威风八面,一呼百喏,在外享受夫荣,心情饱满,招呼客人的劲儿也是不憎反减,见云氏亲自前来,高兴得合不拢嘴,忙握着云氏的手,大声道:“多谢表姐挂念,还不是老样子。倒是表姐你看上去福气多了。啊,对了,允然侄儿此次高中榜首,妹妹还未向姐姐贺喜呢。”

    云氏微微地笑着,“妹妹说笑了, 也不过刚好捞了个举人的名头而已,离榜首的位置还远着呢。倒是知礼侄儿,却是那般争气,估计妹夫做梦都要笑罗。”

    李氏哈哈大笑着“哪儿的话,表姐说笑了”但见云氏身旁的少年却面露不耐之色,不由多看了两眼。

    发现李氏的目光,云氏拍了拍额头,故作懊恼,“瞧吧,许久不见妹妹,一时高兴过头了,都把正事儿给忘了。来,给妹妹作个介绍,这位我一个亲戚的孩子叫”

    那少年下巴一昂,接过云氏的话,“李俊,我叫李俊。”

    云氏忙点头,“对,是李俊。”

    李氏虽觉云氏神色不对尽,却也没多想,见少年神色傲慢,皮肤白嫩,眉清目秀,料想也是京中权贵之后,不敢怠慢,从身上摸了一打纯金打造的小金鱼儿递给李俊。

    李俊瞪了李氏手头的小金鱼儿,侧头对云氏道:“怎么就送这些俗气玩意?我不要。”

    李氏笑容僵住。

    云氏也略僵了下,又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人家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哪有让主人为难的道理,快收下吧,这也是我表妹一番心意。”然后对李氏笑笑,“这孩子被他父母宠坏了,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氏心里肯定不爽的,但面上却不得不堆着笑说“没事”,并夸小公子颇有大将之风呢。

    云氏淡笑不语。那李俊则轻轻哼了声,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傲色。

    李氏领了云氏入了正厅,四个姑娘忙上前跪拜。

    如真落落大方,气质出众,不卑不亢。如善巧笑倩兮,大方从容,如美略显拘谨,如晴腼腆,神色平静。

    四个姑娘向云氏跪拜后,又与李俊行平辈之礼。

    那李俊果真是被宠坏了似的,如真向他点头问好,理也不理,只是左右打量几个姑娘,问云氏道:“姑姑,她们都是方府的千金?”

    这人忒也无礼!李氏心头不满,却仍是陪着笑脸回道:“是,俊哥儿有何指教?”

    李俊道:“指教倒是不敢。本本公子久闻方府二姑娘素有才女名声,特想见识一番”目光在四个姑娘间来回扫视,最后定在如善身上,“想必你就是如善吧?”

    如善也觉这少年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心下不悦,不过面上却是笑得甜美文雅,冲少年略略施了礼,“如善是奴家闺名,敢问公子有何指教?”

    李俊斜着一对漂亮的单凤眼儿,上下打量了如善,眼里闪过一丝嫉色,原本就尖利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尖锐,“听人讲,方府二姑娘才气不凡,出口成章,连远在京城的本本公子都略有耳闻。本公子也爱好诗词,是以特地前来与二姑娘切磋一二,望二姑娘不吝赐教。”

    众人愣了片刻,大致明白过来,这个与如善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估计在京城也颇有才气,听闻如善的才女名气,少年人特有的不服输的劲儿来了,想与如善一较高下。

    如善心头却是紧张了,但见这少年差水多与自己一般年纪,再有才气,她也自认有本领把他打败。于是微微一笑,脆笑一声:“如善不过承蒙爹爹疼爱,略识了几个字而已,万万不敢托大自称才女。我观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应是满腹文采,不然,亦不会有这般气度了。”

    李俊受如善这番恭维,下巴抬得老高,大是得意,神色缓和不少,不过语气仍是傲慢得紧,“闻得二姑娘出口成章,满腹文采,本公子钦佩得紧,这才随了姑姑一并前来,想与二姑娘切磋一二。姑娘可否赏个脸?”

    如善微微一笑,“公子是客,我是主,主随客便,公子请出题。”

    李俊微微沉吟,击掌道:“好,那我们就先对个对子。奇花很难开,奇草很难栽。请对下联。”

    如晴一个汗颜,幸好自己不是才女,这看似简单的对子,多给她些时间,应该能对出来的,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下联,估计难了。

    如善略一思索,笑容又回到脸上,“好花不常有,好景不常留。”

    李俊微一挑眉,又道:“天蓝湖绿草如茵。”

    如晴再度捶胸,早知要穿越,当初不应该去学设计的,应该学古文的,这么简单的对子,她也是对不上的。

    如善神色略显紧张,如晴暗自摇头,心道:这下子出糗了吧,盗窃古人的智慧虽然能呈一时之快,但毕竟不是真材实学。如善和她一样,也是穿来的,差别在于,她太把这些古人不当一回事了。以为念两句诗,唱两首歌就能煞到男主,简直是异想天开。对子,不会对,作诗也不会作,只会剽窃别人现有的。这回丢脸算是丢定了。

    如善想了半天,才道:“花红叶绿山如青。”

    就算如晴不懂对子技巧与意境,也知道她这对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果然,只见云氏等人一脸的意外之色,其他妇人也各自窃窃私语。那少年却面露鄙夷,“这么简单的对子都对成这样,看来,你这才女名声,也不过尔尔。”

    如善又羞又气,俏脸通红,紧捏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她能写诗作画,抚琴,对弈,却就是不擅长对子,这李俊却专挑她的弱处,令她在宾客面前丢尽了洋相,羞恼之余,也生出了一雪前耻之心,笑道:“让公子失望了,如善确实不擅长对子。不过若是对弈,作诗,画画,不是如善自夸,定不会输给公子。”

    李俊面带不屑,“连对子都对不好,还作什么诗呀?该不会是抄别人的吧?”

    如善脸色红如血,不知是不是气红的,她语音带着浓浓的吵哑,“公子这般瞧不起人,要知道,术业有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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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学习古代一切技能

    “别替自己找借口了。”李俊起身,不耐地打断她,神色傲慢,“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本本公子,对你很失望。”然后昂着头,侧脸对云氏道:“姑姑,此人名不副实,害我白白走一躺。”

    云氏面色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李氏则高兴坏了,如善平时候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这下好了,丢人现眼了。

    如善气得一张俏脸几乎滴血,一双双闪烁的、怀疑的、异样的目光盯在她身上,令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逢隐藏起来。

    李俊神色傲慢地环视一圈,最后盯在如善脸上,面带不屑,傲然与云氏道:“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姑姑,我先行离开。”

    云氏神色越发尴尬,不过仍是以温和的声音道:“再呆一会儿吧,姑姑随你一道走。”

    李俊摇头,“不了,都是一些凡夫俗子。”

    这下子,不止云氏,连李氏都觉此人太傲慢了,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般目中无人。

    云氏正面带迟疑,李俊又不耐地叫道:“姑姑,你究竟走还是不走?”

    如真看不下去了,豁地上前两步,声音奇冷,“听公子的口气,好像这天底下除了公子以外,别人都只配作公子的陪衬。如真不才,也想请请教一二。”

    如晴见如真站了出来,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古时候女子最重名声,虽只如善一人丢脸,但方家女儿也会一并牵连,如真明年即将嫁入平阳侯府,可万万不能给夫家这样一个令人耻笑的把柄。不管多么不屑如善,这个头,为了方府,为了她自己,也是必须出的。

    如真仍是一派的大家风范,婷婷玉立,颇有大人的气势,她环视众人一圈,朗声道:“我这个妹子,确是不擅长对子。公子专挑他人弱处下手,也非君子所为。这位公子既然以对对子就定他人长短,凡夫俗子如我,也出一道题给这位公子试试。公子可敢接招?”

    如善见如真帮忙,总算镇镇了心神,点头,恢复了斗志,大声道:“对子确乃如善弱处,如善自愿认输。我这儿也有个对子,还请公子露上两手,好令我们开开眼界,公子以为何?”

    云氏忙道:“俊哥儿也不过是随口胡说而已,当不得真的。我看呀,还是算了吧,免得伤了和气。”

    哪知李俊却不领情,拂了袖子,极为气势地道:“好,我接招。出题。”

    如真微微一笑,非常秀气地念来:“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无知无识。请公子对下联。”

    如晴一阵瞠目,觉得如真才是真人不露相呀,表面是自嘲自己无知无识,但却隐带讽刺。

    不知如善是否听出来,只是脸色微微变了变。

    李俊一阵瞠目,苦苦思索后,又不屑地哼道:“这又何难,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来看去看他们即痴又愚。”

    如晴反应慢,细细品味后,个人感觉对的不是很工整,并且意境也差了一截,更不说字句里头还带着浓浓的刻薄意味。只是等她想通透后,人家已结束了。所以刚才别人说了什么也没听到,便听李俊也出了个对子,“开口便笑,笑古笑今,笑有人无才无知。”

    众人一听便品了味儿来,纷纷把目光看向如善。如善强撑镇定,思索着下联。

    如真略略一想,微笑着道:“抬眼观天,观来观去,观日月有阴有圆。”

    如真一出口,其他肚子里稍微有点笔墨的客人都暗自点头,觉得如真确是教养严格的闺秀千金,懂得反击,却又适而可止。

    如善得了启示,也掐来一句:“伸耳聆听,听东听西,听学问无止无休。”如晴觉得如善对得也是不错的,一边替自己辩解,一边隐晦地指出学无止境。

    这时候,又听到如美的声音响来:“这有什么好难的,我也会对,张嘴便哭,哭来哭去,哭自己无依无靠。”

    女客们一时轰然大笑,李氏脸皮一阵抽搐,忙喝道:“如美,住嘴。”如美嘟着唇儿不服气地嚷道:“我对的也不错呀,娘,我这对子不好吗?”

    众人哄笑,刚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然后云氏出来打了圆场,才把此事揭过,云氏也挺会说话的,既恭维了李俊,又夸了如真,如善也没丢面子,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真维护了妹妹的面子,也维护了方家姑娘尤其是自己的名声,算是功成身退,如善虽有了面子,却失了里子,估计心头不好过,那李俊却是不服气的,但架不过云氏的一番恭维,虽略有不服,却也作了罢。

    然后云氏又与李氏说了会儿话,便带着李俊告辞,李氏挽留无果,便只得任她去,其他女客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李氏又是一通的忙乱,等把客人都送走后,这才坐了下来,正准备把如善叫来一番数落,却已不见如善身影,不由狠狠灌了口茶,冷笑一声,“哼,平时候那拽样,以为多读了几天书就当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原来也不过如此。只被人家三言两语便揭了短,这会子没脸见人了吧,活该。”想到刚才如善那无地自容的神,李氏就忍不住乐了起来,又暗自怪起如真来,“这真丫头怎么回事,平时候那般不待见如善,怎么这次却帮起她来?”

    刘妈妈轻轻替她捶着肩膀,轻声道:“太太,慎言。二姑娘再如何的不堪,总归是三姑娘的庶姐,同一个方姓。都是方府的姑娘。大姑娘帮着自己的妹妹,自是没错的。”

    李氏豁然一惊,这才想到,对呀,如美一个人丢脸,那她的如美不也跟着一并丢脸?哎,她真是猪脑袋,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李氏想到自己的女儿无辜被牵累,又是一通痛骂, “那j人生的j种,自己丢人还把我的如美也拉下水,真是可恨。”

    且不说李氏由刚才的得意到后来的震怒,单说如善,在人前受了李俊的奚落与无情的嘲讽,虽说后来如真替她掰回了面子,但她一向高傲惯了,这回被一向不如自己的如真替自己出头,她并未有任何感激,只觉狼狈与难堪,人前不好表达,内心里早已恨得滴血,回到怡情轩,抓着张氏桌子上的茶具就要往地上摔,张氏连忙拦下她,“别摔别摔,再摔可就没了。”

    如善血红着一双眼,嘶声道:“你平时候不也爱摔东西吗?这会儿又来阻止我?摔了再买便是。”然后手上一使劲,手里的琅珐腊梅彩瓷已被摔得粉碎。

    张氏心痛得半死,指着如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掴去,嘴里骂道:“你这孽障,越来越不像样了,当着我的面也敢摔东西,反了不成?”其实张氏这些天也窝火到不行,那天方敬澜对她一番痛骂后,紧接着李氏便来落井下石,乘火打劫,裁了她的心腹左右手不说,还克扣了她的月例银子。她一如往常般连摔坏了好多瓷具,可惜这回摔坏了却不像往回那般,立马会有下人再送新的瓷具来。她接连追问下,这才感觉到,曾经属于她张氏天地的方府,真的要变天了。恨得滴血的同时,危机感立马上身。她不会就此认输的,正苦想办法时,如善却又把她最后的茶具给摔了,怎不让她怒中火烧?

    张氏指着如善又骂了一通,骂着骂着,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又忍不住骂起李氏来。

    如善气得一肚子火,见母亲这样,也不好再使她的小姐脾气,母女二人相互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怒火,然后一至痛骂李氏。

    “都是那老货暗地里搞的鬼,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让你爹爹这般误会我。”张氏一直不觉得自己大手大脚花钱有什么不对,因为方敬澜一直都是这般由着她花的。肯定是李氏在暗里搞鬼,这才使得一向疼她宠她的方敬澜对她误会重重。

    如善也咬牙切齿,“那李俊不知是何方神圣,这般的目中无人,一来就给我难堪。”

    张氏冷笑一声:“那云氏与那老货是远房表姐妹,李俊又是她带来的,估计是受了李氏的指使故意给你使绊子,好让你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好毒的计谋。”一想到是李氏暗地里干的好事,张氏便气得怒中火烧,忍不住怒拍了桌子,咬牙道:“你别得意太早,老虎不发威,你当是我病猫不成?”

    如善今天丢脸确实丢大了,她没有料到,这古代里与她同年纪的孩子,一般不是玩就是四处撒拨,哪和她一样,成天拼了命地学这学那的,她原以为她在同龄之中绝对是佼佼者了,她也一直这么认为,今天却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孩子这般侮辱,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如善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查出李俊的身份,一定要报复回来。

    方敬澜在外院接待宾客,内院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也没人多嘴地告诉他。李氏本来想大大宣染一番的,但经刘妈妈的提醒,也就忍了下来。是以,方敬澜只知道永宁伯夫人云氏带了重礼来拜访,期间发生的事,丝毫不知。

    当靖王府的管家登门造访时,方敬澜先前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对方管家解释道:“我家郡主一向淘气,平时候也喜好书本,因王爷特别疼爱郡主,特意给郡主聘了夫子单独教学,郡主天资聪颖,资质过人,三岁能识千字,五岁能作诗,因顾忌着王爷的疼爱,王府上下都把郡主夸海了去,郡主年纪小,又被王爷骄宠,性子略有些骄蛮,这次听闻贵府二姑娘才名远扬,一时心痒难耐,特意妆成公子模样与永宁伯夫人登门造访,给大人造成诸多不便,实是我家郡主的不是,我这便代我家郡主向大人陪个不是。”

    方敬澜了解前因后果后,哪敢真与王府置气,也就一笑置之,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对方一番,并又给了不少赏赐,等把人打发走后,想到自己女儿也没吃什么亏,此事也就作罢。

    等李氏得知那“李俊”就是靖王府的允和郡主时,实是大大吃了一惊的,不过也暗自庆幸那天她没有明着得罪她,不然可就惹出大麻烦了。

    等如善得知“李俊”的身份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想到此人是李骁的亲妹子,心下又是别扭又是喜悦,暗自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口气争回来。顺便让李骁刮目相看。

    恢复了平静的方府,哥儿们继续念书的念书,习武的习武,而姑娘们,想当然也恢复了上午随哥儿们一同听胡夫子授课,下午则由花嬷嬷教授闺阁姑娘们必学的一切技能。

    方敬澜虽然是不合格的父亲,但对子女的教养还是非常看重的,虽略有偏宠,但也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如晴觉得,她已算是幸运了。不但能与嫡兄嫡姐一块学习,还有教养嬷嬷来教授她身为古代闺阁千金都得必备的规矩、仪态、言行、举止。她知道,古代大户之家也只有正儿八经的嫡女才能得到系统的学习,而庶出的,运气好些的,也不过当个陪衬,运气不好,就只有任着自生自灭了。她算是幸运的了,能与嫡兄嫡妹们享受着同等待遇。

    花嬷嬷虽然严厉,但如晴从她那也学到了不少知识,让她明白,一个闺阁千金转变成为人儿媳,为,当家主母时的心路历程,及行为准则。让她明白,身为大富人家的千金,不说琴棋书画皆通,但起码的为人处事、管理奴仆、掌家理权、人情往来等技能必须得涉及。

    如晴觉得花嬷嬷真仍世外高人矣,学得也认真。如真就要嫁入平阳侯府,学习时候也不多了,也格外珍惜这点儿时间。如善文静地听着,总是显得心不在焉的。如美则眼睛四处瞟着,时不时望向窗外偷看那开得正艳的月季花。

    花嬷嬷讲了一半,忽然李氏身边的媳妇子思云进来了,对花嬷嬷施了礼,一脸的歉然, “嬷嬷,府里来了贵客,老太太吩咐婢子带几位姑娘去前厅。请嬷嬷略作歇息,老太太说了,今儿的课就到上为止吧,等明日再接着上。”

    如美一听双眼立马亮了起来,忙问思云,“是什么客人?我们以前见过么?”

    如善也跟着起身,却是朝门口走去,“既然要见客人,那可不能怠慢了,我先回去换身衣裳再过去。”

    如美瞪着她的背影低低地骂了句:“虚伪,哼!”

    如美声音不算小,也不知如善是否听到,但她只是略略停顿了下,又继续往前走着,但走了没两步,便见一行人从外边走来,为首的是一身宝蓝绕领缠枝海棠刺绣,天青色对襟圆领刻丝褙子的方老太太,身边一位貌美贵妇,正面带微笑地瞅着自己。

    如善稍愣,第一感觉便是这妇人好生气派,第二眼便是这妇人好生面熟。再见她身后一身

    身上紫红色流云暗纹直缀,头束金冠的年轻公子哥,不由双眼一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靖王世子,李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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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大人物驾到

    深秋的齐州城,已被寒意笼罩。而方府诸人则丝毫不觉寒冷,老太太的松鹤院外边,早已集满了各路主子们身边的一等丫头,专门候在院门外,以供主子随时差遣。

    而松鹤院诺大的院子里,却已是奴仆林立,侍卫成群,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一路延伸到厅堂正中。

    靖王妃携靖王世子李骁齐驾方府,排场可不算小,自认已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李氏也忍不住腿软,连忙差人把方老太太搬了出来。

    姜还是老得辣,方老太太虽惊讶于靖王妃亲自大驾,但也不敢怠慢,亲自迎接靖王妃。

    四个姑娘除了如真立在老太太身后外,另三个一字排开立在李氏身后。

    刚才在依云院里与靖王妃已有短暂接触,姑娘们至今仍心头电闪着激动与忐忑。

    如真懊恼刚才没有好好表现,如善则暗恼自己没有穿最好看的衣裳,没有戴最漂亮的首饰,偷偷瞧着靖王妃不显年纪却只显贵气的艳现面宠,心里则思索着,“刚才我没有说错话吧,应该给王妃留下了好印像吧?”

    寒碜了几句,靖王妃这才说明来意。一是替她那调皮骄蛮的女儿允和郡主向老太太致歉,二是听闻儿子李骁与方府二公子走交情匪浅,略感意外,因要前往山东巡抚李家作客,路过方府,听得李骁对方府哥儿姑娘赞不绝口,一时兴起,随儿子一道前来看望一二。

    方老太太人精似的人物,哪会全信,但面上却一边客套着,一边命人把哥儿们也一并喊了来,与靖王妃瞧瞧。

    靖王妃虽排场老大,但态度却是和谒,并未有身为皇室中人的傲慢与自大,也没有允和郡主那般目中无人之态,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冒昧登门叨扰,已是不安,哪还能打扰哥儿们念书,只是李骁这孩子平时候一向喜爱独来独往,很少与别的孩子往来,这回却与贵府二公子交好,令我万分惊讶,这才对贵府二公子生了好奇之心。既然二公子在练武,我也不好打扰,就不必去打扰他了。”靖王妃话锋一转,却又道:“前些日子小女一时兴起妆成男儿身随永宁伯夫人前来贵府,给贵府带来诸多不便,还请多多包涵。”

    李氏忙道:“王妃何出此言,小郡主活泼可爱,聪明伶俐,臣妾可是喜欢得紧”

    “嗯嗯。”方老太太忽然重重咳了出声,打断李氏的话,“王妃多虑了,小郡主年纪和我那二孙女差不多大,小孩子间闹的玩意,咱们做长辈的,哪用得着插手?王妃不必介怀。“

    靖王妃叹道:“那孩子自从被她父王宠坏了,也多亏贵府不与她一般见识,我先在这,代我家王爷向贵府陪个不是。”

    李氏忙受宠苦惊地连连摆手,说小郡子登门造访也是方家的福气,哪会怪罪,又被老太太一阵轻咳声打断,李氏心里大怒,心道:你这老不死的,我就说两句话又怎么了?犯得着这般不给面子么?

    这时候,知礼已率领着知义,知廉,三兄弟齐齐来到靖王妃面前,恭敬向靖王妃磕头请安,靖王妃各自赏了些物件,夸知礼老成持重,非池中之物。又说知义气宇轩昂,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再夸知廉小小年纪,已是通晓诗文,若继续用功,日后定能成大器矣。

    然后轮到四个姑娘时,靖王妃拉着如真一双手上下打量,眼都笑眯了,对老太太夸道:“怪不得人人都夸着大姑娘,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大姑娘原是这般的清新可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也难怪能被平阳侯府瞧中,确是不可多见的大家闺秀。”然后赏了如真一块通体碧绿的镯子。如真抬头望了老太太一眼,得到许可,这才接下,向靖王妃福了身子,退到一旁。

    轮到如善时,如善恭恭敬敬地朝靖王妃磕了个头,声音清脆,“如善给王妃请安。”

    靖王妃拉起如善,上下打量,满面慈爱:“想必这位便是传说中的三岁能作诗,五岁能书画的二姑娘如善了,哎哟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瞧这通身的气派,瞧这双伶俐的睛珠子,无不透出才女的风采。老太太真有福气。”然后又继续打量了一会,嘴里啧啧有声:“我听闻二姑娘原是庶出的,倒还略是遗憾,但见着二姑娘这般体面,料定贵府真乃人杰地灵之家,也只有这样的人家才养得出这般水灵的人儿。老太太真有福气。”

    情敌所生的女儿受到靖王妃这般夸讲,李氏气得半死,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堆着笑道:“王妃莫可夸她,我这二丫头呀,哪有传闻那般厉害?前些日子不也败倒在小郡主手里?依我看呀,这才女二字呀,还真轮不到我这二丫头,应该由小郡主担当”

    “呵呵,三丫头,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给王妃磕头请安?”老太太这时候开了口,如美连忙朝靖王妃跪了下来,靖王妃打量如美,笑得温和,侧头与李氏道:“三姑娘天真浪漫,又生得这般可爱玲珑,夫人可真有福气。”

    如晴在心头忍不住冲靖王妃竖了大拇指,这才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厉害社会交高手哇!

    如美长得也不算差的,白净的苹果脸儿,可爱天真,但五官略显普通,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组合起来,其实并不难看,但比起如真的浑然天成的高贵,又差了个档次。比起如善的秀美又逊色一筹,而靖王妃却以天真浪漫、可爱玲珑冠在如美身上,却是起到了藏拙扬长之感。

    李氏虽也知道靖王妃也不过是客套的虚夸而已,但仍是高兴至极,连忙笑着谦虚了两句。

    轮到如晴时,近身打量靖王妃,这才发现这靖王妃面容艳现,五官明媚,看不出其真实年纪,一双略略上挑的凤眼隐隐带着不怒而威的贵气天成。这靖王妃确乃少见的美人,可惜李骁却没有完全遗传自她,不然绝对是江允然那般惊天动地的美男子了。

    面对如晴,靖王妃笑容依然慈爱,说了句:“生得还真可爱,又这么标致娇憨。”然后赏了如晴一块如意水滴状黑色玛瑙坠子。

    如晴道了谢后,拿了坠子退到李氏身后去,靖王妃又拉着如善亲切地道,“小女不懂事,给二姑娘添堵了,还望二姑娘莫要放心里去。”

    如善红着脸,但双眼却晶亮如如天边炙日,她目光掠过李骁,很快又收了回来,轻咬着唇,声音清亮:“郡主何错之有?也是如善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哪能怪罪在郡主身上。”

    靖王妃又笑了起来,对李氏道:“夫人听听,二姑娘这般年纪,却那般懂事,明事理,夫人真好福气。”

    李氏不大自然地附和着,藏在暗花刺绣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捏紧了。

    靖王妃确实很会说话,她的到来,虽令方府上下如临大敌,但很快便给人一种亲切感,不自觉地,李氏的局促感没了,也变得能言善道起来。

    如真立在老太太身后,一派的恭敬温雅,如善则是文静而伶俐,如美也是异常奋亢,胸脯挺得笔直,骄傲又大气地展示着她身为嫡女的风范。而靖王妃赏给她的镏金镶珍珠红宝石碧绿翡翠金簪则拿在手里,暗自与如善的繁锁花纹镏金镯及如晴的玛瑙坠子比较起来,脸上越发得意,偷偷用手肘撞了如善的腰侧。

    如善正细耳聆听靖王妃与老太太说话,忽被如美这么一撞,心下不悦,侧过头来,便瞧见如美手上的簪子,脸色沉了沉,暗自抿了双唇,似是不服。

    如善的神情取悦了如美,得意骄傲地笑了起来,又拿了簪子与如晴相比,如晴暗自苦笑,在心里腹诽着:你就显摆吧,当心哪一天被盖布袋暴打一顿也怨不得人。

    靖王妃离去后,但李骁却没有离开,而是去了知义的院子,听说有要紧之事相商。

    等把靖王妃送走后,李氏立马喜滋滋地与老太太道:“这靖王妃丝毫没有身为皇室中人的傲慢与无礼,居然这般平易近人,就为了那么点儿小事还亲自登门拜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老太太呷了口茶,没有答话。

    如真轻咬着唇,轻轻地扯了老太太的衣袖,轻声道:“祖母,这靖王府是何等高的门弟,再是平易近人,自是不必为了允和郡主的事亲处登门的,依孙女看,定是还有别的目的。”

    如善心中一动,歪着头,状似天真地问:“大姐姐的意思,这靖王妃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如真没有答话,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十指尖尖,仿佛上头有大好锦绣文章在上头。

    如善碰了个钉子,心下难堪,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头苦无其事地把先着手上的玉佩与玉镯。

    玉镯是靖王妃给如善的见面礼,而玉佩则是因允和郡主之事靖王妃略作的弥补。四个姑娘就只有如真和如善得了靖王妃两件物什,如美心头不愤,不敢冲如真发火,只能对如善挤眉弄眼。

    如善心头得意,拿着玉佩在身上故意比划着。如美气得双目喷火,如晴则偷偷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打算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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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春天呀春天,又来了

    李氏接连说了几句话,老太太都没应声,也觉无聊,便只得讪讪地离去,但老太太忽然叫住她:“以后休要在靖王妃面前提及允和郡主。”

    李氏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老太太淡道:“那允和郡主,并不是靖王妃所生。”

    如晴恍然大悟,怪不得哦,李氏每每当着靖王妃的面夸着允和郡主,老太太便会打断她,原来是怕李氏拍马屁没拍中,反而拍中马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氏滞了滞,呆呆地道:“这那,这么说来,这允和郡主只是个庶出罗?”

    “听说是一妾室所出。不过听闻靖王爷尤其疼爱此女,还特意为了她向皇上讨了封赏。因为有了皇上亲赐的封号,外人便以为这允和郡主是王妃所出,实则不然。”

    李氏恍然大悟,拍了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原来是这样,那老太太干嘛不早点提醒媳妇,害得媳妇差点就”后来又想到老太太确实每次也提醒了她,不由讪讪地笑了几下。

    老太太淡淡瞟她一眼,道:“提醒你做什么?你这样的马屁,也太明显了。”

    如晴几乎想笑出声来了,老太太这话,说得也忒刻薄了点。

    果然李氏脸色越发尴尬,忍不住喏喏地替自己辩解,“人家是王妃嘛,巴结了准没错。”

    老太太瞪她,忍不住斥道:“王妃又如何?你当真以为她来就只是为了替庶出女儿道歉么?别天真了。”

    李氏被责备得无地自容,又当着小辈们的面,忍不住反驳两句:“媳妇也知道这靖王妃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可,可这明面上总也得”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懂。好了,你带孩子们下去吧。记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李氏尽管心头不痛快,却也不敢再多说二话,领了几个丫头走了没几步,又道:“该不会是,这靖王妃看中了咱家的姑娘?”

    如晴心里一跳,会吗?有可能吗?

    李氏就那么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过后,被老太太喝骂了两句,便扁着嘴不敢再提,又逢月末算账总动员,她又投入府里开销对算大军里去,尤其是张氏那边的花用,算得格外精细,算着算着便全神惯注里地投了进去,她自己倒好,把那句话抛诸脑后,可却在姑娘们眼里、心里投下不小的炸弹。

    第一个反应的是如美,可惜她才冒出来的妄想就被正算账越算越乐的李氏给喝斥了出来,“没看到我在做正事吗?你来打什么岔?你是什么身份,人家靖王府又是什么门弟,京中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不要,偏来要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只知道玩的小淘气?别做梦了,若你能好好练字学习,再多学点大家闺秀像样点的本事,说不定还有点希望。”李氏这句话也是从老太太那搬来的。

    刚才老太太也是这般骂李氏,“京中那么多名门闺秀不要,偏来咱们家,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哄得找不着北了?我方府什么身份,人家靖王府又是什么门弟?如真定了亲事,如美年纪那般小,又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只知道玩,你也好意思拿到京城去丢人现眼?”这么一番话直把李氏骂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才打消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偏如美又撞了上来,哪还会客气,把从老太太那受的气又统统发泄到如美身上。

    可怜一颗春心还没荡漾出浪花的如美,便被自己的母亲打击得溃不成军,又羞又气,冲李氏吼了几句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李氏见如美这副模样,黑了脸色,其实就算老太太不打击她,她也有自知之明,先不说靖王府门弟如何,单说如美这副即不懂诗文又不温柔乖巧的性子,靖王妃会看上那才眼睛有问题呢。

    想到这里,李氏心头一阵黯然,又自言自语道:“这靖王妃来咱们家,究竟为的什么目的呀?”

    李氏想破了脑袋肯定也是猜不出来的,张氏目前左右手被李氏砍去,消息更是不灵光了,但她却比李氏想得更多。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把靖王妃赏赐给如善的镯子与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玉是好玉,一看便知并非凡品,但也说不上有多名贵,镯子虽花纹繁杂,却只是普通的银镯,也值不了几个钱,忍不住埋怨:“堂堂靖王妃也忒小气,出手也就这么点值钱的。”

    如善闻言忽地抬头,想了又想,心中一动,突口而出:“可是她送给如真的却是顶尖的翡翠镯子。”如善眼力比张氏高了几许,辩别好货的本领还是满不错的,一眼就看出如真的镯子最是值钱,心下嫉妒不已,又想到靖王妃赏给如美的簪子,忽然一阵泄气,“连如美的簪子都比我这值钱。这靖王妃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当着老太太和李骁的面那般夸我,却送这些破玩意与我。”

    张氏咬牙,“如真和如美都是嫡出的,这靖王妃买老太太和小李氏面子,肯定要送名贵的出去。倒是你,却因为是庶出的身份,平白无故低如真她们一头。,这这都要怨我。”

    如善心头苦涩,“这哪能怨娘呢,要怨也得怨我自己,当初没有想得那般长远”都怪当初自己太过得意,以为只要自己的母亲受宠,若自己再努力点,何愁其他,现在想来,还真是一场笑话。自己的娘虽然受宠,总归只是妾,连见客人的权利都没,如果她投胎在李氏肚子里,那可就大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如善心情更加低落。

    张氏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只是按着自己想法来判断,“善儿,你也别灰心。你要相信,只要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时候。现在你只不过没有占到嫡出的优势而已,但那又怎样?你爹爹也与我提过了,为了将来好给你定门好的亲事,你爹爹会让你记到小李氏名下的。以后,你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身份了。”

    如善将信将疑,她知道庶出子女都有记到正室太太名下的习俗,但,这也不过有个好听的称呼而已,谁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呀。

    但张氏却不这般想,她认为如善若真记到小李氏名下,以后孩子出嫁,小李氏定会在自己嫁妆里拿出一部份给女儿儿嫁妆的。

    如善听了直番白眼,觉得自己的娘还真是天真。

    张氏却冷笑一声:“她嫁进方家,就是方家的人,她的嫁妆也是方家的,你是你爹爹最疼爱的女儿,自然有权分得她那份嫁妆。”

    如善说:“那她定是不肯了。”张氏笑道:“她肯与不肯,关我们何事,只要你爹爹同意就成了。”然后又与如善教授了女子追男十八秘方与技巧。如善听得将信将疑,当听到最后一条时,忍不住问:“娘,这能行吗?”

    张氏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当年我便是背水一战把你爹爹搞到手的。放心吧,若事情真的成了功,那靖王府再高的门弟,也不敢不要你这个媳妇的。”

    “可是,可是,我年纪还小?”

    “又没让你现在就做,见机行事呀,我的傻丫头。”

    如善觉得张氏说得也有道理,也就点了头。

    如美的春天才刚萌芽,就被李氏给骂了回去,哭得稀里哗啦,如晴又是哄又是求的,总算把她哄好了。不过如美最终想通了,知道自己没手腕,没能力,没才学,没更好的家底,靖王府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仍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哼道,“娘也真是的,如善那个庶出的都能有那般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我可是嫡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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