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代嫁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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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我敷敷腿,这一折腾,感觉倒比早起时强了一些。玉川书屋”

    知春应了一声,传饭去了,知秋扶起二奶奶进了北屋。

    梦溪被禁足了,不代表别人不能来她的东厢房,萧俊的四个姨娘倒也自觉,知道东厢是萧湘院的禁区,上次秀姑娘派人硬闯,二奶奶火了连大太太派的人都打了,也只被禁了四天的足而已,没见她少一根汗毛。

    现在主母被禁了足,她们当然不用去东厢请安了,巴不得清净,红玉就更不用说了,早被二爷冷冻起来了。

    但那翠平可就不这么想,她是大太太的人,二爷又宠得紧,自上次打了冰心玉冰,在奴才面前扫了大太太的面子,大太太便彻底地把这个二奶奶给恨上了,一副不将她休了不罢休的样子。把她指给二爷,就是让她干活的,这东厢房她的一定要进的。

    今天翠平又端了一个银盘来到了东厢房,知夏见了,一皱眉,却也没再强阻,谁知这汤是哪来的,没摔兴许就是翠平孝敬的,摔了肯定是大太太赏的。

    见翠平执意要进,只好让她在门外,自己进去传话,翠平听了,微微一笑,点头应了,便耐心地等在了门外,她不急,左右这东厢她今天是一定能进去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惩罚翠平

    翠平又端着粥过来孝敬二奶奶,见知夏没敢硬拦,便得意地在门口等了起来。

    左等右等,就在翠平失去耐心,想要硬闯的时候,知夏出来了,传话说二奶奶请她进去,翠平听了,得意地笑了出来,她终于不负大太太重托,踏进了这东厢的门,许是太得意了,她没发现,知夏在她进门后,随手便关上了门,从外面上了锁。

    翠平迈步进了东厢,抬头扫了一圈,见客厅布置得极为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论奢华,连她的西屋都不如。东西少了,倒也觉得宽敞,另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环视了整个大厅,翠平大失所望,她原以为这东厢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或是放了什么不合规、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不让人进,这时不仅暗骂二奶奶是个变态。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就要死要活地守着,害得大太太和秀姑娘花了多少心事,尤其是秀姑娘,就好像能在这东厢房里挖到宝似的,黑日白日里睡不着觉地惦记着。

    抬眼见二奶奶早已端坐在厅里,上前一步,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不等二奶奶说话,便直了起来:

    “婢妾给二奶奶请安。”

    梦溪见翠平这么自觉地直起了身子,她连免礼的话都省了,也直了直身子,淡定地坐在那装老佛爷。

    翠平端着银盘停了半天,不见二奶奶开口,便又说道:

    “婢妾起早煮了碗沙参银耳粥孝敬二奶奶,请二奶奶赏脸尝尝。”

    说着把银盘递了上去,抬眼看向知秋,想让知秋接过去,却见知秋像木头似的的杵在那,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木?

    等了半天,感觉这厅里静得可怕,若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她压来,渐渐地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开始发毛,终于想起不管大太太和二爷怎么护她,宠她,此时他们谁也不会来东厢。

    二奶奶终究是主母,是压在她头上的正经主子,在这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执意闯进来是对了还是错了?

    刚进门的得意和气焰一扫而光,但她还是挺了挺身子,就算你是主母,又能把我怎么样,二爷可就在这院里呢,想到二爷,胆子又大了些,抬眼直直地望向二奶奶,发现二奶奶正望着她。

    她终于明白,二奶奶是坐在那等着她伺候,不觉暗骂自己笨,在这屋里,自己虽也是奴才,但比知秋的身份还是高的,这伺候二奶奶喝粥当然是自己的事了,但知秋怎么也该把这银盘接过去吧。

    翠平也知这是知秋难为她,便上前一步把银盘放在矶案上,端起银盘上的粥,双手递了上来,看着二奶奶伸手来接,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手也放开了,哪知二奶奶的手竟没有一丝力气,咣当一声,粥碗掉在了地上,一碗粥整洒在了二奶奶身上,翠平惊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眼看着二奶奶的手接住了碗,怎么就洒了呢?

    虽然洒了一身粥,可二奶奶仍端坐在那,眼都没眨一下,但她终于开口了,不过不是对翠平,而是问知秋:

    “知秋,萧府家规中,奴才不会伺候主子,弄污了主子,该怎么惩罚?”

    “回二奶奶,奴才不懂规矩,弄污了主子,按规矩应该掌嘴,然后撵回去重新学习礼仪。”

    二奶奶听了知秋的话,这才看着翠平说道:

    “翠平听到了,今天我是按家法行事,想你也没话说,来啊!”

    翠平一听要掌嘴,想起冰心玉心那肿得像猪头的脸,刚刚知秋没说掌嘴多少,应该是故意的,这二奶奶还不得可劲打,真被打成那样,就算二爷、大太太事后替她出了气,罚了二奶奶,但二爷也未必会再进她的屋。谁愿意每天对着一个猪头调情?

    想到这,翠平有些怕了,回头向门口望去,想干脆趁二奶奶不注意先逃出去再说,有二爷在上房,总能护着她一些,但一回头却见两扇门关得严严实实,知春立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

    瞥见知春胸有成竹的笑容,翠平一惊,不会是外面上锁了吧,听说二奶奶可专喜欢干这事,一念致此,心里终于知道怕了,这才想起给二奶奶磕头。

    知秋她们怎么这么懒,一屋子的丫鬟,也不知道扫扫地,这么多石头,一个头磕下去,咯得她额头生疼,这才发现,按在地上的双手竟已被咯出了血丝,这石头有些太尖了吧,二奶奶天天踩在上面也不咯脚?

    怕咯坏额头,破了相就不好了,这头是不敢磕了,翠平再顾不上其他,忙把二爷搬了出来,心道,她毕竟是二爷的心尖,就不信二奶奶一点不怕二爷!

    “婢妾错了,求二奶奶看着婢妾是初犯,中午还要伺候二爷的份上,饶了婢妾,二奶奶真掌了婢妾的嘴,让二爷看到就不好了。”

    只见二奶奶听了这话,轻启朱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翠平的意思是,因为二爷看着你好看,就不讲规矩了?这可真得去老太君那说道说道。”

    二奶奶一句话,我今天打完了你,就去找老太君护着,看二爷能把我怎么样。

    翠平一听这话,是真怕了,看来二爷在东厢房里是不管用的,上次二奶奶打了冰心玉心,就是老太君护着,最后啥事都没有了,她才被收了通房,面子绝不比冰心玉心大,何况上次冰心玉心还是大太太派去的,她这次可是自作主张的。

    忙把双手垫在前面,翠平又磕起了头,手破了总好过额头破了,不磕头非挨打不可。

    “婢妾错了,婢妾甘愿受罚,只是求二奶奶念在婢妾是初犯,千万别掌嘴,给婢妾留些脸面,婢妾谢二奶奶大恩!”

    梦溪听了这话,想了想说道:

    “念你是初犯,又是大太太调教出来的,就这么打回去学礼仪,倒是打了大太太脸,伤了你的脸面。二爷也会心疼,罢了,这次就免了掌嘴和学礼仪,但不罚又怕你不长记性,越发没规矩,就罚你在这跪上两个时辰,你可愿意?”

    翠平终于明白,这位二奶奶哪像传说的那样,小绵羊一只,整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小人一个,前天才罚了跪,也是两个时辰,今天就找回来了。

    虽然双膝被地上的石子咯得生疼,这样跪上两个时辰怕是难熬,但脸面总比膝盖重要,膝盖破了,总好过被打成猪头,不能伺候二爷。哪里敢说不愿意。

    翠平忙谢了二奶奶,老老实实地跪在了那。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次该写休书了吧

    见气焰嚣张的翠平终于心甘情愿地跪在了石头上,二奶奶这才低头看着黏糊糊的一身粥,不觉皱皱眉,刚刚有些太入戏了,忘了手稍偏一偏,翠平能黏糊糊地跪在那里,会更好些吧。

    知秋在二奶奶皱眉,忙扶着她进屋,换了衣服,又重新洗了,梦溪便在屋里练起了大字。

    翠平已不知她跪了多久,只觉得头晕眼花,两只手和两条腿都生生地疼,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低头看看,膝盖上已渗出了鲜血,痛手撑着地,想要稍稍活动一下,哪知一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双手和双腿像针扎了一样的疼,哪还能挪动一步,暗暗发誓,今后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再踏进这东厢房一步,这二奶奶狠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饶是翠平素日里体格健壮,也终是熬不过,不到两个时辰,已是两眼发昏,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在她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刹那,她才发现,除了她跪的那片地上有石头外,地面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的,是她一进厅里,眼睛一直朝头顶看了,没注意脚下,才不小心跪了上去。

    听说翠平昏死过去,梦溪这才放下笔,吩咐知春打开东厢房的门,找两个婆子进来把翠平给抬回了上房,吩咐她们直接把人送到二爷屋里,这才让人将厅堂收捡了,准备摆饭,折腾了一上午,也真饿了。

    知春一面给二奶奶盛汤一面兴奋地说:

    “看着翠平跪在那,可真解气,看她以后还惦记着东厢不。”

    知秋听了,白了知春一眼,知春又狠狠地瞪了回去,知秋一边布菜一边担忧地看着二奶奶:

    “我们这么治了翠平,倒是出了口恶气,也舒心了,想那翠平是再不敢来东厢闹事了,可翠平是二爷的心头肉,二奶奶这样命人将她抬到二爷屋里,怕这顿罚是免不了,何况翠平身后还有大太太呢。奴婢总觉得今天的事儿欠思量了,只小惩一下就好了,刚才那两个婆子抬翠平的时候,奴婢发现,她的两条小腿都血糊糊的,这么明显的伤,让大太太见到了,怕是二奶奶想开脱也难。”

    知春听了这话,也是一阵胆寒,她太快意恩仇了,竟然忘了二奶奶的处境。一脸担忧地看向二奶奶,只见二奶奶优雅地一口一口地吃着碗里的饭,仿佛没听见知秋的话,想是二奶奶心里自有算计,不觉也略略放宽了心。

    知秋见二奶奶如此,只在那暗自叹息,她总觉得今天的事儿不能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知秋正说着,红杏过来传话,二爷让奶奶去上房回话,知秋知春听了这话,都紧张地看着二奶奶,心道:这就来了。

    梦溪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怕什么,天塌不下来,都稳当些。”

    知秋无奈地看着二奶奶,心道:我们是怕您受罚,眼见就要大祸临头了,您倒好,还跟没事人似的,在这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催道:

    “二奶奶,我们还是快过去吧,去晚了,二爷又该发火了,这次不同往时,我们可是刚刚罚了翠平,动得是二爷的心尖!奴婢求您了,就先少吃一口,等从上房回来了,再继续用也不迟。”

    “不急,总得让人把饭吃完。”

    知秋和知春见二奶奶如此,是彻底的无语了。

    梦溪虽是一脸平静地用着饭,可此时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二爷这次总该给她写休书了吧!

    原来,今天一早,知夏来报,翠平又来东厢闹事,这可真把梦溪惹急了。

    想她一缕孤魂,没钱没势,只有一个小药堂能支撑她出府后的生活,想要强势离开萧家的不可能的。基于这些,她每天龟缩在东厢里,凡事能忍则忍,只想低调地过着米虫的生活,希望有一天能找到机会和平地处理掉和二爷这有名无实的婚姻,抛弃她身上这沉重的枷锁,做一个自由人。

    可她不招惹是非,不等于是非不招惹她,翠平、大太太竟这样一步步地苦苦相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梦溪本是21世纪受过平等教育的现代女子,既然不能在萧府和平共处,这一次,她宁肯被大太太打残了,再被休下堂,也要离开萧家。所以她才发了狠,收拾了翠平。

    二爷连宠了翠平七天,是人都知道这翠平是二爷的心尖,更是大太太的人,她在二爷正宠得紧的时候,把翠平弄得一身伤,就是猪也会猜是因为“妒”。

    梦溪要的就是这个,把昏死过去的翠平送到二爷屋里,就是向二爷宣战,这次二爷叫总该以“妒”的名义,给她休书吧。

    想到大太太的阴狠,她知道,大太太这次决不能轻饶了她,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在萧府慢慢地被煎煮,不如拼着一身伤离开萧家,她发誓,只要大太太给她留下一口气,让她拿到休书,她这次爬也要爬出萧家的门。

    也许这是她在萧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了,梦溪一口一口地吃着,她不急,一是因为她想把最后的这顿饭的味道记在心里,二是想在这火上再给浇点油,让二爷等得怒火冲天,也许二爷一怒之下,会不经大太太和老太君就直接休了她,那样也许她还能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知春是太迷信她家二奶奶了,见二奶奶神色淡然地吃着饭,以为二奶奶已有回天妙计,能力挽狂澜。脸上的担忧之色也少了许多。

    如果她知道她家二奶奶这次根本就没想什么妙计脱身,是把这顿饭当做断头饭来吃,所以才吃得坦然,怕是要跪下磕头叫亲祖宗也要把二奶奶早点拖进上房,免得二爷真有怒发冲冠。

    见二奶奶终于放下了筷子,知夏忙端过漱口水、痰盂和帕子,伺候二奶奶漱了口,知秋又给二奶奶重新梳了头,换了身衣服,梦溪这才扶着知秋缓缓地走进正房。

    主仆二人转过屏风,只见二爷正黑着脸坐在厅里,令知秋要暴走的是那翠平也坐在厅里,不过一个通房丫鬟,竟跟主子平起平坐,这可是极不合规矩的,就算的一身的伤,也该让丫鬟扶着立在一边才对,可见二爷这是特意做给二奶奶看的,当着奴才的面给二奶奶没脸。

    梦溪扫了一眼脸憋得通红的知秋,轻轻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冲动,扶着知秋缓缓地走上前去,仍是一脸从容淡定,看不出一丝波澜。

    厅上的二爷见梦溪进来,没等她见礼就冷冷地说道:

    “二奶奶真是越来越难请了,当真是千呼万唤,嗯!”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二爷的手段

    知秋扶二奶奶一进大厅,便见翠平也坐在厅里,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今个儿厅里可是站满了丫鬟婆子,不觉暗想,这二爷不是把萧湘院的仆人全都给搬来了吧,就这么让一个通房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平起平坐,显然既是给翠平撑腰,又是给二奶奶没脸,不觉脸胀得通红,现在又见二奶奶进来了,那翠平依然稳如泰山地坐着,真想上去一把撕烂了翠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这一次还真是知秋冤枉了二爷,没办法,谁叫二爷平日里在知秋心中就是整一个混蛋,没一点好印象呢,这才当然也不会以为他会出于什么好意做下这种有失家主风范之事。

    原来,当二奶奶命人将昏迷的翠平送到萧俊屋里时,看着翠平那双血糊糊的小腿,萧俊震惊之余,更是心惊胆战,这梦溪,真不要命了,这翠平是招人恨,不仅她恨,他也恨了,但再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下这种事情啊,在他刚刚连着7天宿在翠平屋里之后,二奶奶做下这事,是人都会认为这是当家主母犯了“妒”,这翠平要是个一般丫鬟也好,母亲顶多责罚一顿,再逼他写下休书这事也就完了,至少梦溪会留下一条小命。

    但翠平偏偏是母亲的人,又是老太君所赐,亲眼所见母亲对梦溪的责罚,让他惊觉母亲对梦溪的恨意,梦溪又一次不要命地和母亲对着干,这分明是在践踏母亲的尊严。

    二爷想到这,暗怪这梦溪气太盛,不知道在他们这样的世家里,当家主母对自己尊严的扞卫,那是一种几近疯狂的程度,当初,二叔的第一个嫡妻就是因为依仗着二叔的宠和母家的势力忤逆奶奶,最后被奶奶当着二叔的面命人乱杖打死,最后对外宣称暴病而亡,母家势力大又如何,在世家的威压下,又怎会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向世家讨公道,不还是接受了萧家给的几处产业了事。

    萧俊感到奶奶处死二太太的时候,是几近疯狂的,也从那时起萧俊内心深处对这个慈爱的奶奶产生了一层深深的恐惧,他知道,奶奶的话,是不容忤逆的。

    萧俊甚至怀疑,现在二叔不顾萧家祖训,暗地里勾结太子,求了外放,远走他乡,便是缘于心内心深处对奶奶的那层恨意和叛逆。

    梦溪上一次打了冰心玉心,有奶奶护着,又凑巧他莫名其妙地病了,奶奶迷信算命先生的话,这才不了了之,但好运不会永远伴着一个人的,梦溪一再挑战母亲的威严,虽然母亲没有奶奶的手段,但以母亲的心气,也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萧府。

    想到梦溪会被母亲暗下杀手,萧俊不由是一阵揪心,额头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正当他脑子飞速地转着,这次怎么在母亲手下保住梦溪,只见临时分来伺候翠平的一个叫四儿的小丫鬟扑通跪倒,要求了二爷去回大太太这件事,让大太太做主。

    四儿的一句话,提醒了萧俊,在他没有想出良策之前,绝不能让人把这个风透给母亲,于是他一面怒喝四儿说,难道这个院里的事爷做不了主!一面命人传来萧湘院所有的奴才到厅里等着训话,这就是知秋一进厅就看到一屋子奴才的原因,萧俊怕她们去给大太太传话,这才把她们集中起来。

    萧俊让翠平坐着,实在是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翠平挖了一个坑,让萧湘院所有的奴才都看着,这个翠平敢和他平起平坐是犯了规矩的,这样二奶奶罚她就顺理成章了,你翠平上次能在母亲面前把白的说成黑的,今天我萧俊就会在母亲面前把黑的说成白的,毕竟上午东厢房可是锁着门的,没人知道东厢里到底怎么回事,连抬翠平回来的婆子都是一问三不知,翠平找不出第二个证人,只要他萧俊认了二奶奶罚翠平的时候,他也在场,这罪就不会落到二奶奶头上。

    萧俊也是在赌,他赌东厢房里的四个丫鬟对二奶奶的绝对的忠心,不会不给他圆谎。

    萧俊想好了一切,待翠平醒了,上了药,又好言好语地哄了一翻。并发誓一定要给她出口恶气,这才哄着翠平来到大厅,又状似担心地说她身上有伤,别站着了,就坐吧,他和她原是不分彼此的,也正好让这萧湘院的奴才都看清了,他对她的宠。

    按说以翠平的聪明,是不会大意地做下这种不合规矩的事的,但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0,翠平正醉心与二爷的甜言蜜语,哪想到二爷会为了二奶奶来害她。

    一来她腿上有伤,确实站不起来,二来她以为她受伤的事在萧湘院里是众所周知的,她有伤在身站不起来,主子宠着让坐了,是有情可原的,不会犯规矩。

    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一脸柔情的二爷为了二奶奶的性命,早已封锁了她受伤的事情,这厅里立着的奴才当中,除了抬她回来的婆子和伺候她的四儿外,再无一人知道她的双腿是受了伤的,只看见她好模好样的和二爷一起坐着。

    二爷这次也真发了狠,暗道:翠平,念在母亲的面上,这次爷抬举了你,你要安份点也就罢了,如不安份,一定要给母亲看你的伤,害了二奶奶,那就别怪爷不讲情份,首先给你扣一个不敬主子,又诬陷主母的罪名,把你给灭了。

    安排好一切,二爷便在厅里等起了二奶奶,越等越是心急,这二奶奶真有种,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不赶紧过来求他想办法解决,他这面已心急如焚了,她那面还一如既往地雷打不动。

    此时见二奶奶终于来了,也为她的气盛而恼怒,没等她上前见礼就冷冷地说道:

    “二奶奶真是越来越难请了,真是千呼万唤呀,嗯!”

    “婢妾不知二爷传唤,正在用饭,所以晚了,请二爷责罚。”

    萧俊听了这话,想着梦溪没用好午饭,心中不忍,但一想到她命都快没了,还在那惦记着一顿饭,也真是一个字“强”,不觉眉头皱成川字。

    梦溪立在那看着二爷心道:二爷你天天摆这副表情,不怕未老先衰,再这样下去,将来你儿子还吃奶,你可能就要皱纹爬满额头了,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小老头了,不觉立在那yy地想象着这坐冰山变成小老头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抬姨娘

    知秋见二奶奶进来这么长时间,二爷只让她站着说话,那翠平可是坐着的,到现在也没起身给站着的二奶奶见个礼,这可是一屋子的奴才亲眼看着,就这么让一个通房坐着,一个正妻站着,那今后二奶奶在这院里还怎么抬头。

    终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是彻底地恨上了这个二爷。正气愤间,只听萧俊的声音传来:

    “都散了吧,爷有正事问二奶奶。”

    站了一晌午的众人听了二爷这没头没脑的话,都是一头雾水,不知二爷今天是怎么了,大晌午的便急急地把她们都招集起来,说是训话,可一站就是近一个时辰,也没看他训什么话,只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个倍受宠爱的新收的通房出来,一起坐了,那个小心劲,好像生怕这个翠平化了似的。

    众人还真没见过二爷这么当众宠过一个女人,这次可真开了眼界,心下猜疑这翠平用了什么手段,把二爷迷成这样。哪还管一个通房和主子平坐合不合规矩,这主子就是规矩,一个个都闭紧嘴吧,直挺挺地站着,现在二奶奶一进来,又二话不说,就打发了她们,虽然疑惑不解,但主子的话哪敢违背,齐应了声,鱼贯而去。

    这些奴才们哪知道二爷是为了怕翠平走路带出腿上的伤被她们看了乱猜,这才半抱着将翠平带到大厅,那翠平本是一个风流的,那在乎再众奴才面前和二爷这样卿卿我我,整个萧府的人都看到这一幕才好。

    二爷今天叫来众人,一是防止翠平受伤的事传开,被报到大太太那,二是让她们做个证,今天,她们离开大厅的时候,二奶奶是站着的,好好的翠平是坐着的,这些话传到母亲耳朵里就够了。

    至于她们走了之后,翠平或赏或罚,那由不得翠平说,只能又他萧二爷来任意挥洒了。

    见众人离开,萧俊挥手将四儿也打发了,厅里只剩下红珠、知秋两人,这才命红珠关了门,开口对梦溪说道:

    “听说早上翠平好心煮了沙参银耳粥孝敬二奶奶,却被二奶奶罚了跪。”

    “翠平不懂规矩,弄污了婢妾,婢妾只是按家规处置。”

    梦溪说着看向翠平,见翠平直直地坐在那,一脸胆怯的样子。暗道:装给谁看?

    只听萧俊拍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怒道:

    “翠平是母亲亲自调教出来的,你敢说她没有规矩?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就污了你,分明是你见我宠她,心里妒恨,故意折辱她,红珠!”

    靠,真臭屁,这话也能说出来!

    梦溪听了,不觉嗤鼻,但这话正合她意,便淡然地立在那,等着二爷更大的怒火,知秋一听二爷喊人,可吓坏了,这是要罚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正要开口求情,却听二爷说道:

    “备茶,给二奶奶看坐。”

    知秋和红珠都愣住了,连翠平的笑也僵在那了,红珠这才想起来,说了半天话,这翠平坐着,二奶奶还站着,忙上前将二奶奶扶到二爷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梦溪不解这二爷上句才说她犯了“妒”,下句就让她坐了,不是该说休她下堂的话吗,心中不解,但想着二爷早晚会说,她只用耳朵听就是了,于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等着。

    果然又萧俊说道:

    “爷我今天真就不信那邪,怎么了?爷就是喜欢翠平,今儿个就抬举她做姨娘,看谁敢说什么?”

    又转头对翠平说道:“给二奶奶捧茶,行姨娘之礼。”

    厅里几人听后惊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二爷,包括翠平,但翠平是惊喜,她没想到,二奶奶的一顿罚,竟让她爬上了姨娘的位子,这可是一个通房丫鬟奋斗几年或者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做得到的,暗自庆幸,上午的那顿苦吃的值,就是这双小腿废了也值,但她也不敢就这么接受了,还是要作作样子的,忙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二爷,这不合规矩,还是等回禀了老太君和大太太,婢妾,婢妾……”

    “什么叫不合规矩,爷是未来的家主,抬举个姨娘算什么?给二奶奶捧茶。”

    翠平忙应了,也知还是快将生米做成熟饭的好,至于老太君和大太太那里不高兴,有二爷顶着,再大的怒火也砸不到她头上,由红珠搀扶着,上前跪倒在地,又接过红珠递上的茶,先敬给二爷,二爷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了案上,又敬了二奶奶,二奶奶接过泯了一口说道:

    “喝了你这杯茶,以后该叫你翠姨娘了,二爷抬举你,你以后可要念着二爷的好,好好地伺候着,别有什么差错,我们萧府毕竟是世家,如果以后再毛手毛脚地乱了规矩,叫人耻笑了去,打的可是二爷和我的脸面,笑我治家不严,到时我可是要按家规行事的,你可听好了。”

    梦溪是见这翠平实在不知深浅,尽管二爷宠着,让她坐了,那是私下里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尤其她这位主母进来了,伤再重也该站起来吧,但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坐着,这事传到老太君那,二爷再宠也没有用,老太君是最忌讳有奴才爬到主子头上的,所以才拿话敲打她。

    梦溪这话还真错怪了翠平,翠平胆再大,也没大到二奶奶进来了,她还坐着,只是梦溪和众人都没发现,翠平原是要起身的,被二爷暗中用手给压住了。

    二爷听了梦溪的话可不干了,接口说道:

    “我看这院里也就二奶奶的规矩多,大姨娘的梅园东面有一处清净的园子,里面的布局还算清雅,比梅园还宽敞,爷今个儿就赏给你了,就叫海棠院吧,下午就派人收拾收拾,拣个日子搬过去,省得在这个院子里让二奶奶看了碍眼。”

    萧俊说完,看了梦溪一眼,但见梦溪的嘴角轻轻上扬,萧俊也舒了一口气,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翠平听了,真笑开了花,满眼的小星星,闪啊闪,忙娇滴滴地谢了二爷,那声音,能让男人酥到骨子里,却让梦溪起了一层鸡皮,心道,二爷的品味真特别,这院子里有一个李姨娘就要了命了,又来了一个翠姨娘,当真是物以类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失之东隅

    萧俊翻云覆雨般将翠平抬举为姨娘,让厅里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包括梦溪,她开始怀疑起二爷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上女人不挑也就罢了,常听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这样的一个垃圾,却被二爷当做宝一样抬了姨娘,真是大跌眼镜。

    只怪二爷的前科太多,现在他做什么,梦溪都不会给他打高分了,更不会想到二爷是为了她才抬了翠平做姨娘。二爷不知道梦溪此时对他的评价,当然更不会知道当他发现自己的真心后,追妻路上只有一个字“惨!”。

    按说,萧俊为了救梦溪,做戏做到让奴才们都看到了翠平的无礼也就够了,没必要再抬翠平做姨娘。但一来是今天翠平闯东厢的事,让他生出警觉,这翠平不是个安分的主,让她在这上房住着,早晚还会激怒他那个桀骜不驯的小妻子伸出利爪做出不计后果的事,那可是防不胜防,这让他生出了将翠平撵出潇湘院的心。

    二来,这些日子对翠平的专宠让他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即使他的后院,收满了女人,他夜夜笙歌,他的梦溪也不会眨一下眼。

    明白了这个事实,他便放弃了用专宠来刺激梦溪的想法,尤其是翠平害梦溪受罚,看着梦溪的孱弱和苍白,他可是真疼到了骨子里,对翠平更是厌恶到了极至。于是最后决定还是象梦溪对待红玉一样,给她分个院子,远远地打发了,冷冻起来,免得她在这院子里惹是生非,来回向母亲告状。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毕竟是位爷,要分院子就得名正言顺,不能象梦溪那样胡来,必须得抬了姨娘才行,尤其现在已有一个红玉的例,他再给一通房分院子,那他的后院非炸了锅不可,这样想着,他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个翠平抬了姨娘,将生米做成熟饭,以后就对母亲和奶奶说,重罚了翠平,也心生不忍,总是母亲的人,于是就抬了姨娘,让奶奶和母亲想反对也晚了。他有种直觉,只要他把翠平整出这个院子,溪儿一定会开心。

    也真让他蒙对了一回梦溪的心事,梦溪因为挨了罚,这两天正琢磨着怎么把翠平给折腾出这个院。今天翠平再闹东厢,她临时起意想闹得萧家休她下堂,没想到这个愣头青二爷,连一个“休”字都没提,她当然没看到二爷的休书长得什么样了,一时倒令她大失所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要到休书,但将翠平搬出了潇湘院,能让她清静地住在东厢,梦溪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抬了翠平的身份,梦溪才不在乎呢。就算二爷让翠平做了正妻,她也会举双手赞同,只要他给她一个休书就行。梦溪也因此第一次在二爷面前出现了笑意,难怪二爷见了,要神采飞扬了。

    尽管依然有误会,但因为萧俊开始琢磨起梦溪的心事,这夫妻二人,大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不谋而合。

    翠平抬了姨娘,潇湘院里可谓是皆大欢喜。一句话,你好!我好!她也好!

    萧俊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又坐了下来,对着一边的翠平说:“爷过两天要出府代大老爷去青州谈一桩生意,大概半个月左右。你可仔细了,这院里虽然有爷宠着你,但后院的事情还是归二奶奶管着,真的犯了规矩,小心爷也帮不了你。”

    他就把这私房话当着二奶奶的面说了出来,闹得知秋直盯着翠平,如果眼光能杀人,翠平早就被她杀的尸骨无存了。

    萧俊说完,站起来走到梦溪身边,看着一脸淡定的梦溪说道:

    “二奶奶上午无故重罚翠平,犯了妒意,有失主母之风,罚你在东厢禁足十日,加上先前的十日,一共是二十日。二奶奶这二十日,就好好地在潇湘院里呆着吧!”

    说完,不等梦溪回话,便抬步走了出去。

    二十天,够让她养好身体了吧,那时他也回来了,至少母亲不会在他出门的时候,虐待溪儿了。他说的潇湘院,不是东厢房,希望聪明的梦溪能明白他的意思。没事了,就走出东厢透透气,让他偶尔能看上一眼也好,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东厢的后院建的那么大,闹得现在他这个小妻子只要没事,可以窝在里面一天不出来,任他在书房里望眼欲穿。

    什么有失风范,分明是你怕二奶奶趁你不在时,欺负了你的心肝宝贝,才禁了足。知秋在肚子里暗骂二爷,二爷在知秋心里是彻底的被判了死刑。

    老太君和大太太听说二爷抬举翠平的事情,都吃了一惊。又听说当着下人的面,所有的礼都做了,也就是生米已然做成了熟饭,想反悔是不可能的了,不觉相对摇头。这事远超出了两人的预料,尤其大太太,听了这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个混账儿子,就为了一口气,就将家奴出身的婢子抬举了姨娘。一边骂着儿子糊涂,一边骂翠平太不知好歹,收房几天便做下欺主之事,让她没脸。

    那天,四儿一被放出上房,便来养心园说了翠平受罚的事,大太太一听,勃然大怒,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二奶奶敢动翠平,翠平是她的人,二奶奶动了,就是向她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二奶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威严,当真是犯了她的底线。

    大太太想到老太君人老昏花,竟莫名地相信这个狐狸精是俊儿的贵人,护得紧。暗想这次就算二奶奶铁证如山的犯了“妒”,以那老太婆的手段也未必真会让这个狐狸精下堂。但毒打一顿老太君是拦不住的。于是她吩咐紫月,暗中许以重金,待她传过二奶奶,下令责罚的时候,让行杖之人直接将二奶奶杖毙,顶多老太君一怒之下再死几个奴才,也省了她的心事。

    可当她派人去潇湘院传二奶奶时,去的人却被二爷给打发回来了,说是二爷说他已重罚了二奶奶,怕母亲看着二奶奶更气,伤了身子,便没让二奶奶过来。

    回来的还说是因为翠平做下了欺主的大事,二奶奶一怒之下罚了翠平,二爷就在一边看着,但理亏在先,也拦不住,一心疼便抬了姨娘。虽然事实和四儿当初说的有些出入,但叫过四儿再问东厢里的情况,四儿说她当时也没进东厢,竟是一问三不知。后来问得急了,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大太太也就信了潇湘院里传出来的话。

    那翠平自抬了姨娘,一来有伤,二来她也明白。一向注重出身背景的大太太会坚决反对她被抬姨娘的事,哪敢这个时候来养心园述说她受罚的经过,躲都来不及呢。

    东厢里的更不会闲着没事跑大太太这儿嚼舌头,大太太想到翠平是她调教出来的,欺主之事一旦捅出,她是最没脸的,也就放过了梦溪。梦溪重罚翠平,再一次反抗婆婆的事就在萧俊的一手策划下,自然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翠平分了院子,远远地离开了潇湘院。这让大太太想在东厢安插眼线的打算彻底流产了,此时翠平对她来说,就是一枚废棋。二爷毕竟是未来的家主,怎能收出身如此低贱的姨娘,收了通房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想到翠平的不知轻重,大太太心中就已对她生出了杀意。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意兴隆

    梦溪冲冠一怒,惹下弥天大祸,被这个二爷状似胡闹的一顿乱赏乱罚,消于无形。最后是老太君、大太太装了哑巴,翠平被抬了姨娘,分了院子,潇湘院里的主子皆大欢喜,但有人可不高兴了,这不,秀儿又开始在她的小屋里发飙呢。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秀儿不仅追求了错误的东西,而且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所以她更是痛上加痛。那痛苦让她近乎疯狂,秀儿的的屋子里此时已是一片狼藉,那撕碎的床帐,象片片飞花,四处飞舞,小屋里落英缤纷,恍然深秋过早地来到了这个小屋。

    秀儿最后无力地坐在床上,看着跪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冰心、玉心,问道:“你们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翠平不过一个奴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勾住了表哥的魂,表哥会这样宠她,听说表哥疼她疼的恨不能含在嘴里怕化了。只因表嫂罚了,就抬了姨娘,赐了园子,而且还是所有姨娘中最大的园子!”

    “翠平年轻,二爷也许只图一时新鲜,心还是在小姐身上的。前些天不是还送了小姐珠花吗。依奴婢想,二爷只是因一时见不到小姐,想着翠姑娘是从这里出去的,找点寄托也是有的,小姐千万别气伤了身子。”

    冰心见小姐闹够了,大着胆子安慰着。

    “珠花,对了,我只是偶然一说,表哥就给我买了回来,表哥心里一直是有我的,那天在翠平和表嫂面前,单独送了我东西,表哥还是对我最好的。”

    秀儿听冰心提起珠花,忙从梳妆盒里找出了那枚珠花,拿在手里,回忆起表哥那日的温柔,脸色也渐渐地平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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