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代嫁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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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赞叹不已,如此良辰美景佳人,今生足以。

    只见天空中飘起了流星雨,那上官公子早忘了男人要醒掌天下事的雄心壮志,骑着白马,手捧着一只硕大的钻戒向她飞奔而来,终于来到她面前,飞身下马,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谈弟!谈弟!我要与你一起笑傲江湖……

    她倒忘了,她和上官同游鹿鼎山时,穿的可不是石榴裙,是男人的长衫,见上官公子拜倒在她面前,梦溪那个美呀,真是笑逐颜开,一双勾起人不偿命的大眼睛眨啊眨,真是星光灿烂,手下的笔也跟着更有力地舞动起来。

    汗:梦溪的白日梦够雷,两男人笑傲江湖,拿钻戒作什么!

    “二奶奶,练字最忌心浮气躁,要心平气静,善始善终,练字原是修心养性的,要的是一种意境,像一片云淡风轻的天空,写一个字,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一比一划布局到位,整个字的形和神才能相得益彰,渐渐才能练到笔手合一的境界,急性子是练不好字的。”

    知秋见二奶奶在纸上乱划起来,哪是在练字,就是在挥舞着两只鸡爪子,一个字“刨”。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叫住她们二奶奶。

    知秋的话点醒了梦溪的白日梦,仔细看去,那里还有流星雨和白马王子的影子,只有知秋那一边愤怒地看着她,再看她一时豪情万丈写下的大字,哪是凤在舞,分明是鸡在刨。

    嗨,都说乌鸦变凤凰,怎么好好的凤凰就在她的手下变成乌鸦了呢,不由得灰溜溜地低下了头,知秋又换了纸,梦溪又重新执笔,一笔一画认真地练了起来。

    梦溪心里发着狠,就不信,真写不出一手龙飞凤舞的大字,我拼,拼命、拼命、再拼命。

    这些天,萧俊每天忙碌,常常几天不见影子,梦溪又过起了清净的日子,每天除了陪陪老太君,就是在屋子里练大字,看书,偶尔配些药物,大太太也觉得这次对二奶奶罚得狠了些,这些日子倒也没再找事。

    日子过得太清闲,梦溪突发奇想,又要学古琴,把想法和知秋一说,知秋瞪着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看二奶奶的那一手字,这琴也好不到哪去了,练字还可以,看着碍眼,闭上眼就行,可耳朵闭不上。

    看着她家二奶奶一脸兴奋的样子,知秋开始怀疑,这二奶奶是不是变着法地折磨她弱小的心灵,终是主子,知秋见二奶奶难得这么开心,也不好出言打击她的热情,暗暗祈祷二奶奶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就淡了。

    知秋没敢让二奶奶在东厢房里练琴,怕噪音般的琴声传到上房,影响了二爷的清净,好在东厢后院大,又独成一体,在后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耐心地教起了二奶奶,令知秋欣慰的是,二奶奶的乐感很强,又不贪心,一直只练一首曲子,只几日就听着顺耳了,倒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折磨,暗道,这二奶奶是有些天赋,倒是难得的奇葩,可惜插在了二爷这堆牛粪上。

    知秋哪知梦溪前世是学过钢琴的,只是这古代没有。每天没电视、没电脑、没网络、没音乐,梦溪闷的难受,想起上官公子那日弹琴的风采,她也羡慕不已,这才突发奇想改学古琴,他日和上官游山玩水,也可以相互切磋,乐器不同,韵律总是相通的,所以梦溪学起古琴要比常人快多了。

    这一日,知秋端了一盘荔枝进屋,见二奶奶还在写字,也为二奶奶的毅力折服,把荔枝放在桌子上说道:

    “二奶奶,先歇歇手,那字也不是一天能写好的,这是老太君刚打发人赏下的,说是今年刚下的,正新鲜,二奶奶偿偿。”

    梦溪放下手里的笔,知秋忙端过水来,伺候着洗了手,又拣起一枚荔枝,剥了皮,递给二奶奶,梦溪接了,看着知秋满脸笑意,便问道:

    “什么好事,看把你高兴的,药堂又进了一笔大买卖?”

    “这几天那药堂的东家找过奴婢的哥哥,说他们有急事要用银子,要卖掉我们租的那一片产业连着旁边的一个茶楼,说是将近二万两银子,奴婢的哥哥正琢磨着和二奶奶请示一下,我们是不是趁机盘过来,不过奴婢高兴的不是这件事?”

    “我们现在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吗?”

    “前些时候挣的银子都给二奶奶换了那些奇药,颐春堂目前能挪动的现银不多,哥哥说,我们只能拿出七千多两,就是硬凑,也只能凑出一万多两,哥哥觉得机会难得,无意中在上官公子的手下一个叫孙诚的面前叹息,哪知那孙诚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回了上官公子,上官公子说,他的用药量很大,又是常客,竟答应先预支给我们一部分银子,以后我们用药顶上就是,哥哥觉得这是天大的机会,只是涉及银子数目太大,不敢做主,让奴婢回了二奶奶拿主意。”

    “既然大哥有此好意,我们索性就买下吧,难为上官大哥了,告诉李度,以后上官大哥去拿药,一律给打七折。”

    “正是,哥哥还想着请示您一下,上官公子用药量很大,又对我们一直照顾,想给他打些折扣呢,奴婢改天就去转告哥哥。”

    知秋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二奶奶剥了一枚荔枝。梦溪接过了送到嘴里,忽又想起知秋说高兴的不是这件事,便随口问道:

    “你刚才说,高兴不是这件事,还有什么事?”

    知秋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二奶奶不知,这翠姨娘被二爷罚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儿中毒

    梦溪见知秋一脸笑意,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知秋一听梦溪问起,顿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二奶奶不知,翠姨娘被二爷罚了”

    “翠姨娘挨罚了,为什么?二爷怎么舍得罚了?”

    “还不是因为李姨娘,昨个儿二爷碰巧回来早些,翠姨娘遣了四儿过来寻二爷,说她病了,请二爷过去,二爷便随四儿一起离开了潇湘院,哪知路过菊园时,可巧李姨娘出来,和二爷聊了起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结果二爷竟忘了探病的事,随李姨娘进了菊园,四儿回去和翠姨娘说了,那翠姨娘立时就去了菊园,当着二爷的面就骂李姨娘是狐狸精,最后还动了手,那架势哪像有病,听说二爷恼了,训斥了翠姨娘,翠姨娘才怕了,住了手,最后二爷命人将翠姨娘带回海棠院,抄写女训五十遍,昨晚,二爷也没在菊园留宿,今个儿二爷没出去,倒是一直在书房,这后院起了火,二爷也不出去招风了。”

    “就知道这翠姨娘不是个安生的主,二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自从她进来,这后院哪一天清静过,幸亏当初二爷宠着,给分了院,否则,见天地在这院里,还不知怎么闹,这些事情我们就当听不到,尽量躲远些吧。”

    “就是,这后院的事本由着奶奶管着,哪有姨娘病了,不报当家奶奶请大夫,直接去找爷的,显然是找由头勾着二爷过去,二奶奶说得也是,还是我们这儿最清静,只是您和二爷总是这样冷着,也不是个事儿,得想个法子才好。”

    知秋说着,叹了口气,梦溪白了知秋一眼,前些日子还劝她说男人靠不住,让她别上了二爷的当,今天就又说起这话,看来这古人根深蒂固的从一而终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她家知秋的意志还需多磨练才行。

    想到这,梦溪暗叹她出府的路任重而道远,当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知夏匆匆跑了进来,一面喘气一面说:

    “二奶奶,不好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出事了。”

    梦溪和知秋一听这话儿,都唬了一跳,知秋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二位姑娘突然间就病了,现在面色青紫,肚皮像要被胀破了似的,人事不醒,已经去请大夫了,并报了老太君、大太太、二爷等人,他们大概已经到梅园了,不知为什么,没人来回二奶奶,要不是奴婢见大家都往梅园跑,也去瞧热闹,二奶奶现在还不知道呢。二奶奶快些过去,否则大太太又会说二奶奶不关心女儿,借机责罚您。”

    梦溪听了这话竟有些哭笑不得,这知夏,当真是她的铁杆,这都快出人命了,知夏不急,倒担心她去晚了挨罚,不禁暗叹在这深宅大院里呆久了,是人都会变得冷血无情,谁还会在乎一条活生生的命。

    “先别急,知夏,你再仔细地想想当时的情形。”

    梦溪一听两人的状况,首先想到的便是中毒,同时又想起了加害二爷的那只黑手,心头一紧,到底是谁,一定要让二爷断子绝孙!

    “听大小姐的奶娘说,二位小姐刚开始只是说肚子胀,奶娘就给揉,可小姐越叫越厉害,最后就昏了过去。”

    “小姐午饭都用了什么?”

    “有宫爆鸡丁、醋焖黄鱼、牛肉炖土豆、竹荪芙蓉蛋汤,还有烧茄子,用得是米饭。”

    “一同吃饭的其他人有没有什么事?”

    “听大奶奶的贴上丫鬟雁儿说,大姨娘也吃了,而且还把剩下的赏给她和红儿吃,大家都没事,大姨娘也说不是中毒,一定是得了什么急症,二奶奶快过去吧,二爷现在肯定在那了,不见二奶奶,一定又要发作了,二奶奶毕竟是二位小姐的母亲。”

    梦溪听了知夏的话,也断定不是饭菜里做了手脚,但那又是什么原因呢,这样想着,不觉皱起了眉。

    知夏见二奶奶还不走,只站在那里皱眉,急得直搓手。就差跳起来押着二奶奶走了。

    “知夏,你再想想,他们有没有说,二位小姐饭后可单独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对了,二奶奶一问,奴婢才想起来,二位小姐还吃了几个串糖葫芦。”

    “糖葫芦?”

    “就是那种用水果和糖制成的”

    “什么水果,什么糖?”

    “听说是用苹果去了皮,切成块,将糖熬好后裹上去,用竹签串成一串一串的,用红糖熬的,两个小姐很喜欢吃。”

    “红糖,你确定?那糖葫芦是用红糖做的?”

    “奴婢确定是红糖,听奶娘说,因为苹果是白色的,裹了红糖,颜色很扎眼,所以特意问了,那糖葫芦的颜色怎么透着红色,黄菊说是用红糖做的。”

    “黄菊?这和黄菊有什么关系?怎么不用白绵糖?”

    “伺候小姐的丫鬟说,二位小姐用过饭后,大姨娘怕小姐马上休息会积了食,便吩咐她们领着两位小姐到院子里消消食,两位小姐正在门口玩,碰巧遇上李姨娘的丫鬟黄菊,正端着刚做好的糖葫芦回菊园,用不同的应季水果做给李姨娘吃,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次说是李姨娘这两天月信来了,所以黄菊特意用了红糖,两位小姐见了非常喜欢,黄菊就随手递给了两位小姐几串。”

    听了这话,梦溪想起她曾经背颂的食物禁忌诗:

    “牛肉忌红糖,同食涨死人”一定是这样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同时吃了这两样东西,犯了忌,是巧合么?

    想到这梦溪抬头向知秋问道:

    “前些日子你做的那些荷包还有么?”

    “有,二奶奶要用?”

    知秋边说边在床边柜子底下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梦溪转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取回了一粒药丸,这时知秋已找出了几个荷包,拿给二奶奶看。

    梦溪从中挑了一个颜色比较旧的绣着一对燕子的荷包,让知秋用红绳系了。

    “二奶奶,这个是用过的,那几个是新的,二奶奶要用,还是用新的好。”

    梦溪看了知秋一眼,没说话,只是将那枚药丸包了,放到荷包里,挂在脖子上,然后解开领口,把荷包放进衣服里。

    “二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到了梅园,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走吧,我们去梅园。”

    梦溪说完,便示意知夏在前面带路,知秋嘴一噘,不满地紧走两步,上前扶住了二奶奶。

    梦溪来到梅园的时候,老太君、大太太和二爷早就到了,大太太一见她进来,脸立时沉了下来:

    “二奶奶还知道有女儿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手相救

    梦溪扶着知秋来到大姨娘的屋里,抬眼环视了一圈,只见老太君、大太太和二爷早就到了,老太君坐在床边握着萧春的手,两个孩子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青紫,眼见出气多,入气少,二爷满面忧虑的站在老太君身边,见梦溪进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眼睛扫过二爷,见大姨娘六神无主地站在二爷身边,看样子是刚哭过的,二爷的其他几个姨娘、红玉和几个大丫鬟站在两边,一个个闭紧嘴巴,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大了,吓到谁似的,小小的屋里,虽挤满了人,却没有一丝声音,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大太太忧虑地坐在老太君旁边,见她进来,脸色一沉,开口说到:

    “二奶奶还知道有女儿啊!”

    梦溪听了,快步走上前去,先给老太君、大太太请了安,然后对大太太说道:

    “媳妇才接到的信,就急着赶了过来。”

    老太君听了梦溪的话,抬头看了大姨娘一眼,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开口对大太太说道:

    “姑娘得了急症,底下的人心急,一时疏忽也是有的,这个时候,媳妇就别太挑剔了。”

    大太太听老太君这么说,冷冷的看来梦溪一眼,没再说话。

    二爷听了老太君的话,看向身边的大姨娘。

    这事今天还真冤枉了大姨娘,真不是她有意不给二奶奶传话,只是因为这二奶奶平日总是窝在东厢里,事事不管,女儿突发急症,她一时慌乱,竟把这个二奶奶给忘了,此时见老太君和二爷都看她,才想起女儿有病的事竟忘了通知女儿这个挂名的母亲。

    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婢妾一时心急姑娘的病,忘了给二奶奶传信,求老太君、二奶奶责罚。”

    梦溪听了大姨娘的话,看了老太君一眼,见她没说话,梦溪也不好说什么,便没理跪在地上的大姨娘,直接来到床边查看两个姑娘的情况,又问站在老太君身后的奶娘,两个姑娘午餐都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喝了什么?大太太在一边看着,直皱眉。

    奶娘又把已说过几遍的话重复了一遍,基本上和知夏说得差不多,只是要比知夏更细一些,连两个小姐喝了什么茶,放了几个屁都仔细地回了,生怕漏了什么细节,让她们担了责任去。

    梦溪察看了半天,已断定两个孩子是吃了牛肉和红糖犯了忌,再不解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抬手示意喋喋不休的奶娘闭了嘴,转身来到老太君面前说道:

    “老太君,孙媳在娘家时,母亲常教孙媳哪些食物相生相克,记得母亲教过孙媳一个顺口溜,”牛肉忌红糖,同食胀死人“,孙媳猜想一定是两位小姐同时吃了这两样东西,犯了忌,两位小姐现在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大夫再不来,恐怕小姐会有什么不测。孙媳小时候和母亲上香时,曾遇到一个老和尚,说是孙媳与佛有缘,但命中多灾多难,赠给孙媳一枚药丸,让孙媳贴身保存,说是此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关键时能救孙媳一命,老太君,不如先将这枚药丸分开给两位小姐服用了,兴许能救小姐一命。”

    梦溪边说边从衣领里掏出刚刚放进去的荷包,递给老太君。知秋和知夏听了二奶奶的话,眼睛紧紧地盯着床角,一脸我不知道这事的表情,尤其知秋。心说:

    怪不得刚才问,您不说话,是没脸说吧?您就编吧,她从来没发觉她家二奶奶这么有才,说瞎话都不打草稿,那药要贴身藏个十年八年,不发霉也该失效了,鬼才相信现在还能用!

    老太君不是鬼,但她也真信了梦溪的话,原因无他,只因为梦溪说的她与佛有缘这四个字,让老太君想起净云方丈的话来,于是便信了,况且老太君哪懂这丸药还有什么保质期、有效期之说。

    “溪儿,快起来,只是这药既然大师给溪儿保命用的,说明大师当时看破溪儿日后必有一难,这药怎可轻易送人?”

    大姨娘一听老太君的话,一脸紧张的看着二奶奶,生怕二奶奶反悔把药抢回去,那架势就差给二奶奶磕两个头,叫一声祖奶奶。

    萧俊也一脸奇怪的表情,听了奶奶的话,他也怕日后梦溪真有什么死劫,但眼前两个女儿也命悬一线,一时让他两难起来,立在那里,竟不知该如何抉择。至于这药是否对症,是否能救两个姑娘,竟被包括二爷在内的屋里所有的人给忽略了。

    归根到底,是知秋她家二奶奶实在太能忽悠了,就像那赵本山的小品,好人都能给他忽悠瘸了。

    梦溪羞涩的低下了头,她倒是真不好意思了,她只是随便说几句话,之所以说是保命,是为了让老太君和二爷领她一个人情,日后她以庶代嫡的事东窗事发,萧家想到欠她两条人命的情分,不会太为难她,能让她顺利出府,没想到这老太君倒较真起来了。

    “老太君,春儿、凤儿都是我的女儿,孙媳怎能见死不救,在说,未来的事,真有几个人能看得透?”

    梦溪说完,不等老太君说话,已从老太君手里接过荷包,将药丸取出,用手掰开,递给一旁的奶娘,让她喂给两个孩子,奶娘见老太君不语,忙接了过来,在丫鬟的帮助下,将药研开,和着水,撬开两个小姐的嘴,一点一点地灌了进去。

    一会儿功夫,两个姑娘的症状便缓和下来,肚子开始排起气来。

    屋里的众人,见状都舒了一口气,尤其跪在地上的大姨娘,此时早已瘫软在地上。

    正当大家放松下来了的时候,奶娘的声音传来:

    “三小姐,三小姐,三小姐怎么了?”

    梦溪忙上前看去,只见萧凤脸憋得通红,嘴唇越来越紫,太阳||狂c|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梦溪第一反应就是三小姐此时呼吸困难,忙上前将耳朵贴在了萧凤的胸口,认真听了起来,此时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梦溪不用听诊器也能听出萧凤的气管呼隆呼隆的响。

    “三姑娘被痰憋住了!”

    “那怎么办,能不能用手抠出来?”

    大姨娘一听这话,疯了似的问道。

    这还真把梦溪这位医学博士给难住了,拿到现代,只需要用专门的抽子,对着口腔一吸,便能将痰吸出来,太小儿科,但这是古代,巧媳难为无米之炊。

    奶娘听了,上前捏开三小姐的嘴,可她的那粗手指,比三小姐的嗓子眼都粗,试了半天,终于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退到一边。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终是心软

    凤儿被痰憋住了,命悬一线,奶娘折腾了半天,无奈的摇摇头,退到一边。

    大姨娘抬眼看向立在一边的红儿、雁儿,感觉两个人的身体都在不停抖动,别说让她们去试一试,再看看其他人更不敢上前了,这可是三小姐,是较贵的主子,伤了主子的嗓子是小,万一折腾不出来,把小主子给憋死了,那可够死几个来回的。

    哪怕伤了孩子的咽喉,总好过一死,大姨娘想爬起来自己上前,却发现她此时竟像面条一样,浑身无力,哪里挪得动,瘫坐在那里,无助地看着二爷和二奶奶。

    折腾了半天,只见萧凤四肢开始抽搐,蹦直,眼见不行事了,梦溪也急了,灵光一闪,不如用嘴试试能不能吸出来?

    看了看四周的人,这话还真说不出口,让谁上前去试?不说这些人愿不愿意去做,单说这些人粗手笨脚,能不能吸出都不一定,有几个能像她一样,前世受过什么人工呼吸啦等急救训练的,在看萧凤脸色已和紫茄子差不多,她们有时间折腾着去学,萧凤却没命等了。

    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恨萧府,恨二爷,恨大太太,但大人的恩怨,终不能让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用生命来偿还,挣扎了良久,梦溪终是狠不下心来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幼小鲜活的生命从她的眼前消逝。

    容不得她再找个奴才去折腾了,于是转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准备水和痰盂,众人不解这位二奶奶要这些做什么,不会是要用水给冲出来吧?看着三小姐已有些抽搐的脸,能喝进去水吗?不解归不解,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早有人转身跑去准备了。

    众人只见二奶奶轻轻地弯下身子,两手捧起萧凤的头,手掌向内用力按压两腮,嘴贴在了萧凤的嘴上,众人见了,都吃惊地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位二奶奶。

    只见她有试着挪了位子,猛地用力一吸,接着紧闭着嘴抬起头,看向那个手捧痰盂的丫鬟,那丫鬟见了,忙上前递过痰盂,梦溪张口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痰,端水的丫鬟忙上前将水递过,梦溪接过来漱了几次口,这才长出一口气,回头看向萧凤,只见她终于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见三小姐能呼吸了,脸上的青紫正一点点退去。众人都出了一口气,像是又重新活过来一样,屋里开始有了生气,梦溪刚直起腰,想要对老太君说话,只见大姨娘两步爬到她脚下,梆、梆、梆地磕起头来:

    “婢妾谢二奶奶救活了大小姐和三小姐,二奶奶的大恩大德婢妾永世不忘,婢妾今生来世甘愿做牛做马报答二奶奶……”

    这大姨娘王氏早已失宠,二爷快两年不曾近她的身。她也早看透了,这二爷是靠不住的,对二爷死了心,便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两个女儿身上,女儿便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刚才女儿命悬一线,她几乎感觉生命已抽离身体,眼见二奶奶硬生生地用嘴将憋住女儿的迷痰吸了出来,那浓浓的痰,看着都让人恶心,别说用嘴吸了,她这亲娘没做到,可二奶奶,一个比自己高贵的主子,却亲自做了。

    她此时似乎能触摸到二奶奶那颗柔软的心。一时间,恨不能将自己这条命都送给二奶奶,跪在那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从此后,这大姨娘倒真是一心一意对二奶奶好起来,在她心里,那二爷也排在了第二位。

    梦溪见大姨娘额头见了血迹,看来老太君一眼,见她兀自坐在那不语,忙伸手硬将大姨娘给拽了起来,说道:

    “凤儿也是我的女儿,王姨娘不必这样,快起来好好照看姑娘才是。”

    被红儿、雁儿扶住的大姨娘还要说什么,只见一个小丫鬟来报:

    “大夫来了,正候在门外”

    屋里众人听了,都看向老太君,心里这个气啊,现在才来,真要指着大夫,黄瓜菜都凉了,这不仅让梦溪想起前世看的警匪片,警察总是最后一个出场。

    汗,原来是和古人学的。

    老太君点点头说:“既然来了,就请进来给两位小姐瞧瞧吧,大家别都在这耗着,先到厅里等吧,这里留个奶娘和丫鬟就行。”

    众人听了老太君的话,见老太君已由侍书扶着,起身向外走去,便都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梦溪扶着知秋正向外走,抬眼见二爷站在一边,便停了下来,让他在前面走,二爷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但见几个姨娘也跟了上来,便闭上嘴转身向厅里走去。

    众人离开后,奶娘放下床帘,这才让候在外面的大夫进来,此时两位小姐脸色已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直未醒,大夫进来后,问明了情况,又号了脉,查看了小姐的脸色后说道:

    “二位小姐的毒已解了,只是二位小姐年龄太小,身体娇弱,被这毒物折腾大了,所以一直未醒,老夫观二位小姐脉象,已无大碍,过一两个时辰自然会醒,再慢慢调养便可。”

    大夫说完,又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匆匆地走了。

    送走大夫,奶娘来到客厅,向等在客厅的老太君回了大夫的话,又把大夫开的药方拿给老太君,老太君看了看,命人照着方子抓药,又命奶娘和伺候小姐的丫鬟仔细伺候了,若两个小姐再出什么差错,立即赶出府去,吓得奶娘和丫鬟连连点头应着,哪敢停留,匆匆的进内屋照看小姐去了。

    既然大夫都说没事了,众人这才彻底放心,老太君看了看众人,说道:

    “春儿和凤儿都没事了,虚惊一场,大家都乏了,不用都在这守着,散了吧。”

    最高领导发话了,众人忙应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大太太已经站起身来,准备上前搀扶老太君,老太君也扶着侍书准备起身,这时,只见翠姨娘走上前来,扑通跪倒在地,说道:

    “老太君,大太太,婢妾有话回禀。”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黄菊自尽

    老太君见大夫说两位小姐没事了,折腾了一下午,也有些累了,便吩咐人散了,正要离开,翠姨娘上前跪地说道:

    “老太君,大太太,婢妾有话回禀。”

    大太太一听这话,停在那看着翠平面露不愉之色,这小蹄子,才做了两天姨娘,就不知姓什么了,老太君面前,哪有她说话的份,何况这个时候,显见的老太君面露疲惫之色,暗怪翠平多事,也没回到座位上,只站在那听着。

    老太君见翠平跪了,便坐着没动,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回老太君,婢妾觉得今个儿两位小姐就这么巧,刚好吃了牛肉和红糖,犯了禁忌,还是查一查的好,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伤了小主子就不好了。”

    众人一听这话,才想起二位小姐是吃了犯忌的食物发得病,刚刚被三小姐一口痰闹得,几乎忘了这个茬,大太太一听,觉得有理,又转身坐了下来,萧俊听了,心头一动,看向一边的李姨娘。

    那奶娘已经反复讲了不知道多少遍,两位小姐今天除了午饭外,还吃了黄菊送的糖葫芦,她还特意问过那糖葫芦为什么不似平日里那么晶莹剔透,而是透着红色,以显示她对二位小姐日常饮食的在意和仔细,生怕误食什么,那黄菊说是用红糖熬的,用各种水果制作成各色的糖葫芦,是黄菊的独门绝活,这在萧湘院也不是秘密。因此众人听了这话,也都齐刷刷的看向李姨娘。

    那李姨娘听了翠姨娘的话,脸色早已惨白,见众人都看着她,忙紧走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请老太君、大太太、二爷明查,婢妾的确不知此事,今天是奴婢想吃糖葫芦,便吩咐黄菊做了,婢妾不知她用了红糖,又碰巧遇见二位小姐,婢妾更不懂这牛肉和红糖会犯忌,求老太君明查,这事与婢妾无关。”

    众人这才想起黄菊,抬眼找了一圈,哪有黄菊的影子。

    “黄菊去了哪里,刚才好像还看得这丫鬟了,去个人找找。”

    大太太疑惑的看着地上的李姨娘,扫了一圈,没见黄菊,于是说道。

    这时已由几个丫鬟应了一声,跑了出去,众人正等着,翠姨娘有上前说道:

    “回老太君,奴婢只是奇怪,今个儿中午,我们几个姨娘的菜色都有牛肉,李姨娘一定也吃了牛肉,怎么李姨娘吃了那红糖葫芦,就没事儿?”

    听了翠姨娘这不死不休的话,梦溪一阵胆寒,这就是深宅大院里的女人,温柔贤淑、娇娇弱弱的外衣下,隐藏着一颗阴毒的心,谁要天真的信了这温柔,就离死不远了,这里没有温情,只有争斗。

    毛主席不是说过吗,中国有六亿人口,不斗行么?这萧二爷的后院有这么多女人,不斗行么?

    “回老太君,今个儿中午,黄菊回到菊园的时候,婢妾正在小睡,后来丫鬟来报二位小姐出事了,婢妾就急急地赶了过来,那糖葫芦还放在婢妾屋里,没来得及吃,婢妾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可作证,老太君可以打发人去菊园问问。婢妾想起来也后怕,想是婢妾命大,如果当时不是睡着了,二奶奶的药只有一粒,可能婢妾早命归黄泉了,求老太君、大太太、二爷明鉴。”

    李姨娘说着,开始用帕子擦起了眼泪。

    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李姨娘这话真就见效了,尤其是萧二爷,听李姨娘这么说,想想也是,李姨娘真吃了那红糖葫芦,当时药只有一粒,两个孩子因为年龄小,刚刚可以分食,但加上李姨娘就不够了,真要那样,女儿和她之间,无论是奶奶和母亲,都会选择救女儿的。

    想着他的李姨娘差点就和他阴阳两隔,心便软了几分,想起平日里李姨娘的温柔善良,记得有一次,她屋里的小鸟死了,她都伤心了好几天,胆子小的掉个树叶都怕砸了脑袋,这样的一个人,怎会去害人呢,何况害得是他萧俊的女儿,这样想着,虽然心里已然画魂,面上的神情却缓和了许多,只坐在那不语。

    大太太听了这话,想想也是,平日里李姨娘就是个软的,是俊儿宠了些,才没被欺负去,平日里俊儿的四个姨娘包括刚进门的这个媳妇,都没有她孝顺,贴心,这样一个人,怎会残害她萧家的骨肉呢?又加上她早就对翠平不满,也认为翠平是为争宠借机诬陷李姨娘。于是开口说道:

    “想李氏一个弱质女流,哪里懂得这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再说,李氏平日里胆小善良,温柔贤淑,怎么可能有这种阴毒的心机,再说李氏也是想吃,并没让黄菊用红糖来做,是黄菊自己用了红糖,李氏哪能想到黄菊往回走的时候会遇见春儿和凤儿,老太君,媳妇也觉得这事兴许是巧合。”

    什么胆小善良,温柔娴淑,那是在你和你儿子跟前,自己进门才几天,就被她阴了多少次,什么弱质女流不懂这些?难道自己不是弱质女流,梦溪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二爷,但见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梦溪是彻底的无语。

    靠,这母子俩,一对白痴,难为二爷怎么长这么大的,竟然没被骗光光。

    老太君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翠平脸色一暗,正想再上前说什么,只见去传黄菊的小丫鬟匆匆的跑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说道:

    “回老太君、大太太、二爷,不好了,奴婢听大太太吩咐去找黄菊,到了菊园,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小丫鬟发现,那黄菊在她的屋里悬梁自尽了,众人上前救下来时,黄菊的身体已经硬了,怕是活不了了。”

    原来这黄菊和白菊本来是一直跟在李姨娘身边的,当听到二奶奶点破两位小姐是吃了犯忌食物时,她便知躲不过了,她和白菊都是李姨娘进府时带过来的,一家人都在李姨娘的娘家手里,平日里也见惯了李姨娘的阴狠,怕连累家里的人,见众人忙于抢救三小姐,便趁乱悄悄地退了出去,那李姨娘看到了,也没拦着,任她去了。

    她回去之后,匆匆的让小丫鬟给娘家人送了个信,并把日常攒的银子等值钱的物件送了出去,便吩咐说她累了,想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关上门,找了根白绫,便上了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儿子的死

    翠姨娘见老太君有饶过李姨娘的意思,正想上前说话,只见小丫头进来报,黄菊上吊了。

    那白菊一听这话,当时就昏死过去,老太君忙让婆子们扶起送了出去。李姨娘见此,借机上前说道:

    “老太君明鉴,黄菊一定因为听说二位小姐是吃了她的糖葫芦,才发了病,心里内疚是她害了二位小姐,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的,如果她知道红糖和牛肉犯忌,一定不会做给婢妾吃,都是婢妾不好,害死了黄菊,没日的想吃什么糖葫芦,这事一定是巧合,婢妾和黄菊是无辜的,求老太君给婢妾做主。”

    老太君见黄菊内疚自杀,又听李姨娘这么说,也便有些信了,尽管萧府势力庞大,但总不能草菅人命,二位小姐毕竟没出什么大事,眼见着逼死了人命,也不想再把事情闹大,于是冲李姨娘说道:

    “李氏,你起来吧,念在你平日也是个胆小怕事的,想你也没有那么大的心机做下这种事情,只是俊儿这一代,本就子嗣艰难,这次虽是无心之过,但差一点就害死了两位小姐,也不能就这么饶恕,罚你禁足半月,抄写女诫100遍,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以后做事要仔细,再有这事,决不饶你,既然黄菊已死,此事也就算了,通知她的家人,给些银两,领回去好好安葬了。”

    李姨娘听了,忙磕头谢恩,暗暗出一口气,这时才觉得后背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就这么险险的逃过了一劫,动了动身,哪里还起得来,已经瘫在了地上,白菊和黄菊都不在,立在边上的一个小丫鬟走过来,搀起了她。

    梦溪见黄菊自杀了,也有些不忍,毕竟两个小姐都没事,何况,一个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小姐,一定是替主子做事,当真做实了这事,撵出府去也就罢了,还罪不至死。但现在就这么白白地死了,而那主谋还逍遥在外。看着老太君只几两银子就打发了一条年轻的生命,还说是念在她死了才不追究,不禁暗叹在古代人命的轻贱。

    梦溪虽然明知这事绝不是巧合,但看着萧俊和大太太,便打消了替两个女儿出头的念头,女儿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女儿的亲爹亲奶奶都认为害她们的人是好人,还轮不到她这个后娘来为女儿讨公道。

    大姨娘虽也不信,平日对李姨娘阴毒的手段,她是一清二楚的,但毕竟在萧府呆久了,心机也相当深沉,听大太太替李姨娘说话,又见大太太对翠姨娘露出厌恶的神色,她便知这次扳不倒李姨娘了,更无法替女儿讨回公道,只能暗下决心,再找机会除去李姨娘。

    折腾了一下午,正当大家心生退意,尤其大姨娘,惦记着两个女儿,更想着早早地进屋看看,老太君也乏了,正要发话让大家散了,只见二姨娘发疯似的冲到李姨娘面前,狠狠的掐住了李姨娘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尖叫着:

    “你这贱人,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明儿,我可怜的明儿,他只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他是二爷的亲生骨肉啊!明儿走的那天晚上也是吃了牛肉,后来又吃了黄菊做的山楂糖葫芦,明儿死前的症状和二位小姐刚刚发病时一模一样,你这贱人,还我明儿,我可怜的儿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二奶奶要是早进门一年,那药正好能救了你啊,我的儿啊,娘今个儿也不活了,一定要给你报仇……”

    二姨娘此时已经疯了,大厅里只听见她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语无伦次的呼喊,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疯狂的悲鸣,令众人都不觉掉下眼泪。

    早有几个婆子抱住二姨娘,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指,拼命地将她给拉出了客厅。

    这才将李姨娘给救了下来,那李姨娘挣脱二姨娘的手,便拼命地咳嗽起来,只见她脸色青紫,脖子上已被二姨娘生生地掐出二道红痕。

    老太君听了二姨娘的话,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指着李姨娘:

    “你,你……”

    老太君你、你了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唇一个劲的抖动着。

    侍书忙扶住了老太君,大太太和萧俊也忙上前一把扶着老太君,慢慢地让老太君坐了下来,萧俊忙说:

    “奶奶,您别激动,王姨娘平日里就有些疯疯癫癫,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刚才也是一时痰迷了,疯言疯语,你别信了去,白白地气着了身体。”

    其实萧俊并不是不信二姨娘的话,他听了二姨娘的话,此时也在揪心的疼,儿子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怎能让他不信,况且儿子离开时,那种灵魂抽离了身体般的痛,让他今生不想再经历一次,至今,儿子牙牙学语,稚嫩地开口叫他的模样犹在眼前,但看到奶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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