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代嫁第31部分阅读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
秋春忙应了,放下手里地香水瓶,去备纸墨。hubaowang
正说着,忽听见有人敲门,知冬忙跑了出去,一会,红珠随着她走了进来了,给二奶奶见了礼,说道:“二奶奶,二爷请您去上房有事。”
“二爷没说什么事?”
听了这话,知秋开口问道。
“二爷没说,但看样子很急。”
“你先过去回二爷,说我马上过去。”
“是,奴婢先过去了。”红珠应了声,匆匆地走了出去。
四个丫鬟一听二爷叫二奶奶,又紧张起来,不知什么事,知秋伺候二奶奶简单打理了一下。知春已找出了吉服,梦溪看了看说道:“在自己院里,这件常服就行,别换了,二爷这阵子阴晴不定的,耽搁久了,又找麻烦。”
边说边扶着知秋站起来向外走去。
“二奶奶。”见二奶奶和知秋向外走,知夏叫了声。
“什么事?”梦溪回头问道。
“奴婢想,二爷这些日子脾气不好,别让知秋姐姐过去了,免得,免得……”
梦溪一听,便明白了知夏的意思,二爷这阵子心情不顺,撵出去了一批丫鬟婆子,知秋对二爷成见最大,脾气急,性子辣,怕她冲撞了二爷被撵出去,梦溪想想也是,转脸对知秋说道:“你留在屋里吧,让知春陪我过去。”
知秋看了知夏一眼,说道:“二奶奶,还是奴婢陪您过去吧,奴婢会小心的。”
“不碍事,二爷这几天正对院里的丫鬟使劲呢,连翠姨娘和红玉屋里的丫鬟都被撵了几个,二爷对你成见深,你就先躲避着点吧,要真把你撵了,我的损失可大了。”
梦溪半开玩笑地说着,已扶着知春走了出去,知秋听了,只得点头应了,留在了屋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庶女身世
想到要和梦溪双宿双飞,只有他们两个,萧俊端茶的手禁不住轻轻的颤抖,猛喝了一口茶,强按住那颗砰砰乱跳的心。
溪儿会随他去南方吗,望着屏风的眼神期盼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正想着,只见知春扶着梦溪转过屏风,缓缓地走了进来,见二爷正喝茶,梦溪上前轻轻一福:
“二爷安,婢妾不知二爷回来了,有失远迎,请二爷宽恕。”
有失远迎!这些日子从没见过你迎过。
当然了,这些二爷只能在心里碎碎念,是不会说出来的,好像这些规矩都是他给养成的,闹到现在他想见她,就得先去请。放下茶杯说了声:
“溪儿坐吧。”
“谢二爷。”
梦溪扶着知春,在二爷旁边坐下,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对香气情有独钟的二爷不觉吸了吸鼻子,这香可是他从没闻过的,想起七巧节,她送给几个姑娘的荷包里的香,就是他从没见过的,难道她会调配香料,怎么和他连提都没提过,皱皱眉,不觉深思起来。
“二爷。”
红珠见二爷不语,二奶奶更像个佛,二人就像呕气似的比谁先开口,想想二爷传二奶奶过来一定有事,这才轻轻叫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听到红珠的声音,二爷才回过神来,见厅里的人都在看他,轻咳一声,说道:
“我明天一早去南方,溪儿给准备一下。”
“明天一早走!这么急,要去多久?”
“看情况而定,少则一年,多则二年。”
“这么长时间!”
靠,她的休书还没拿到呢?
他一走一年,那她的休书怎么办,她的颐春堂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安心地做个米虫,但却对抗不了萧家的势力。
没有休书,就算她偷跑出府,两天半就会被抓回来了,她那没事都找事的恶婆婆还不得把她当作与人私奔的荡妇给浸猪笼!前世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她可不想亲自跑古代来个真人秀。
“喔,我病了近半年,南方的生意都撂下了,这次去需要久一些。”
萧俊听了梦溪吃惊的语气,心中一甜,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梦溪想了想,开口说道:
“二爷一去这么久,那还真得好好筹备一下,明日就走有些急了,二爷能不能拖两日,婢妾好好安排一下。”
能拖几日最好,几天就够了,她一定会在这几日内闹着他写下休书。大太太的鸟气,她受够了。
“大老爷和老太君都定好了,明日就走,溪儿不用太麻烦,左右有银子,缺了路上买就是。”
“婢妾知道了,这就让大姨娘去安排,二爷还有别的事儿?”
梦溪眼见没得商量,顿时萎顿下去,这次不行,再慢慢想办法吧。
这萧府,她是一定要出的!
收回了心神,这才想起二爷要出门一年多的时间,说是不用太准备,毕竟是世家少爷,总不能太草率,要打点的太多,这么急,可真得抓紧时间打点,不觉心急起来。
萧俊听了梦溪的话,竟端起茶杯喝起茶来,梦溪心里这个急啊,出门这车啊,马啊,吃的,用的要备的东西多着呢,赶情不用你张罗,你不急,还在这喝茶,至少也让我赶紧去准备啊。
良久,萧俊才放下茶杯,抬起头来说道:
“溪儿,那个,那个我去南方巡视生意,老太君让我带一个妻妾过去,你看……”
“那二爷想带谁过去,婢妾这就去安排。”
梦溪问完,见二爷久久不语,试探着问道:
“要说出门,后院四个人中,方便带的只有红玉和翠平,这两人都很伶俐,心也比较细,红玉伺候二爷的时间长一些,知道二爷的脾气秉性,依婢妾之见,不如带红玉,婢妾吩咐她准备一下。”
萧俊听了这话,面色一冷,猛地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靠,又猜错了,他想带张姨娘?可张姨娘的萍儿才四岁,舍得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府里吗?
难道二爷想拖家带口的去南方打工,晕!
左右二爷从来都是喜怒无常,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吩咐人去各院子把姨娘们都叫过来,梦溪开始为出门的事情忙碌起来。
不愧是世家,有人有银子就是好办事,本来很仓促的事情,梦溪仅用了一个下午,天傍黑的时候,便一切都准备停当,让红珠去回了二爷,和知秋等人回到东厢休息去了。
二爷无比郁闷地倚在床上,他今天可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向溪儿提出他要带一个妻妾出去,任谁用膝盖想都能猜出他那语气中分明是想带她去南方,只带她一个,两人过双宿双飞的日子。
可她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明知红玉和翠平是他不愿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最忌讳的,一个是他最厌恶的。
却还不开眼让他二选一,一句话没把他噎死,也恨他一面对她的时候就失去了素日的冷静,一个回合就败了下来,竟真的这么一甩手就出去了,现在哪有脸回头求她跟他一起去南方!
正无奈间,红玉进来传话:
“二爷,萧夏回来了,说有急事见您。”
“什么急事,不能等明日吗?这么晚了,竟跑到内宅来?”
“奴婢不知,奴婢问过,他不说,奴婢原也想左右明日他也跟您一起出行,什么事在路上说就是了,可他说天大的事,一定要现在见你。”
“在门外候着。”
“让他去书房等,更衣。”
二爷说完,起身下了床,红珠一见,忙说道:
“二爷,这么晚了,您明早还得起早赶路。”
听了红珠的话,二爷想了想,说道:
“让他来这!”
红珠应了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萧夏走了进来,萧夏来到内室,见二爷穿着中衣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水,见他进来开口问道:
“什么事?这么急?”
“二爷。”
萧夏叫了声二爷,就住了嘴,看着立在一边的红珠,萧俊见此,冲红珠说道:
“红珠,你先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红珠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回身将门带上,萧夏见门关上了,这才上前一步,凑到二爷跟前,小声说道:
“二爷,前些日子派去李家的人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打探到了什么?”
“二爷,奴才为了稳妥,觉得这事不易派太多的人出去,免得二爷背后打探二奶奶的底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便只派了萧垣去,刚回来,这萧垣告诉奴才,他在李家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化名李恒,住了进一个多月,才打探的清清楚楚。”
听了萧夏的话,二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说道:
“清清楚楚!二奶奶的身世还很复杂不曾?”
“二爷说的不假,二奶奶不是李家嫡女,是李老爷五房小妾赵姨娘所生,是庶女,李老爷只有一个嫡女,闺名叫李梦飞,今年15岁,年长二奶奶两岁,长相不及二奶奶十分之一,此人骄纵任性,不守妇道,听说已和通政司参议钱玫的小公子钱君豪订了亲,明年二月迎娶,但仍和几个富家公子往来频繁,牵扯不清,二爷,只因当时老太爷给您订亲时,只写了李家嫡女,没写生辰八字,让李家钻了空子,按说以老太君和大老爷的精明,不应出这种差错,只因当时二爷病重,老太君和大老爷都急昏了头,李家能把姑娘送来冲喜就是天大的欢喜了,竟没认真查过,二爷,二爷,您怎么了?”
萧夏正说着,抬眼发现二爷脸色惨白,手中的茶杯生生地被捏碎了,茶水撒了一身,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萧夏是萧府中唯一知道二爷心事的人,刚刚听了萧垣的话,二话没说连夜给二爷报信,虽也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二爷会这样震惊,也傻了,上前一步要看二爷的手,被二爷一把推开:
“继续往下说,还有什么?”
“二爷。”
“继续说!”
对上二爷刀一样的目光,萧夏打了个冷战,眼见着二爷的手流着血,却也不敢再上前,立在那接着说道:
“听萧垣说,这二奶奶因为生得比姐姐漂亮,在娘家常受姐姐欺负,虽也是小姐,据说被李夫人和李梦飞使唤得连个下人都不如,要不二奶奶怎么会做一手好菜呢,想是在娘家时天天被逼得下厨,奴才还听萧垣说,二奶奶进门前,听说要她代姐出嫁,曾上吊寻死,后来被救下软禁起来,李老爷天天派人看着,逼着学规矩,直到冲喜那天才放出来,听说出了不少苦。想来二奶奶身体孱弱是在娘家时落下的病根。”
“这么大的事,这么长时间,萧府怎么竟没人知道?”
“二爷,萧府不是没人知道,而是知道的人给封了口!”
“什么,封了口,萧府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奴才不知,萧垣说,偶尔听和梦飞有染的一个公子醉酒后说过,萧府有人出了银两,还威胁说,如果敢说出这件事,小心他们全家的性命,所以,萧恒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才打听出来。”
“这么大的事,竟是萧府的人给封的口,谁这么大的胆子?又有什么目的?那些人一点口风也没露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见君心
二爷听萧夏说梦溪庶女的身世竟是被萧府的人封了口,震惊之中夹着一丝不安,生出一种像棋子一样被人控制的感觉。自言自语的问了出来,萧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听萧夏说道
“事体重大,萧恒再三打听那封口之人的长相特征,想判断是谁的人,那些人只说封口的人拿着萧府独特的玉佩,打着萧府的旗号,剩下的什么都不肯说。”
萧夏说到这,看了二爷一眼,见二爷低头沉思,接着说道:
“奴才斗胆猜测,萧府敢这么做的人,只有三个,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这三个人都万分疼爱二爷,绝不会做对二爷不利的事,所以,奴才想破头也想不明白,那人当初知道了这事,为什么不早点揭出来,而是封了口,真的只为萧府的体面吗,可这事儿毕竟有违祖训,当真隐瞒下来,有朝一日二爷接任家主,那是欺骗老祖宗的大罪啊,老祖宗在天上看着呢!”
听了消夏最后一句话,二爷身体猛的一颤,沉吟半晌,冲萧夏说道
“连夜派人封口,告诉萧垣,这件事不许再提,尤其老太君、大老爷和大太太,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知道了二奶奶的身份。”
“奴才知道这事儿重大,一听了这事儿,立刻就让萧恒封了,听萧恒说,这李家摄于萧府的势力,也不敢说出来,梦飞是以庶女的身份和钱家换的庚帖,梦飞因为这事,曾大闹李府,说是她明明是嫡女,以庶女的身份出嫁,将来一定会在婆家受气,闹着要来萧府澄清,正了她嫡女的身份,李老爷气得发了狠,用了家法,连李夫人都一起罚了,这才不闹了。”
萧夏说到这,咳了一声,又接着说道
“奴才原来一直奇怪,二奶奶进府快半年了,怎么娘家也不来人接,二奶奶也绝口不提回娘家的事,现在想来,怕是李家担心二奶奶回门,前呼后拥的,都是萧府的奴才,两家的奴才接触多了,人多嘴杂,难免败露。”
萧夏说完,见二爷坐在那像木雕一样,沉默不语,也替他难过,但有些话总是要说的,掂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二奶奶的出身有违祖训,瞒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时候有老太君、大老爷在,怕是由不得您做主,二爷还是早做打算才是。”
“想不到,溪儿在娘家时竟这样的苦,难怪她自嫁入萧府便事事谨守规矩,处处小心翼翼,这几个月来,我辜负了她。”
像是没听到夏刚才得话,二爷自言自语地说到,良久,才看到还立在一边的萧夏,冲他说道
“去把萧全和萧贵找来,我在书房等他们,再去账房把他们俩全家的卖身契都要过来,就说我要,对了,账房要问,就说我要了这几个奴才,以后跟着我做事。”
“二爷,您忘了,萧贵和萧全前些日子都被你打发到府外管理生意去了,不在府里,这么晚了,二门早上锁了,有什么事情,二爷不如说给奴才,奴才明个一早就让人传话给他们。”
“拿我的玉佩出去,连夜把他们叫进书房。”
“二爷,这事关重大,您一定要三思而行,千万不能胡来,您的手还流着血,奴才……”
萧俊不耐地挥挥手。 看了眼二爷还流着血的手,萧夏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身体的疼痛能替代心中那如蚁虫吞噬般的痛,他宁愿自残,此时的萧俊,有一种想用头撞墙的冲动。
老天!溪儿出嫁前就已受尽虐待,被逼代嫁冲喜,只因他被市井流言蒙蔽了双眼,这大半年来,他都对她做下了什么!但让他肝胆欲裂让他绝望的不是这些,溪儿庶女的身份,注定不能成为他的妻
原以为可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当他认定她的时候,却有人告诉他,她是庶女,注定不能成为他的妻,这让他情何以堪
夜深了,萧俊处理完事务,从书房走了出来,清冷的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徐徐的夜风吹过,二爷纵身跃上东厢的房顶,从房顶穿过,直奔东厢后院。
清冷的月光映衬那高瘦挺拔的身影,越发显得孤冷桀骜,夜风中夹着阵阵轻香,溪儿真的喜欢弄香,可惜她弄的香不是为他。
他今天才知道,她曾经宁愿死也不嫁他
溪儿不爱他,这让萧俊心痛之中夹着一丝欣慰,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爱,便不会有痛。如果有痛,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这是他欠她的。
院里那些三心二意的奴才都被他高压清理了,新买进来的奴才是一张白纸,她会调教好的,他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眼前闪过梦溪身披嫁衣,面带微笑另嫁他人的情景,萧俊的心中竟有一种仁慈的麻木感,就像醉酒后的麻木,酒醒之后,才会有知觉。
明天,便是无尽的疼痛。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梦溪不知道,他去南方前的那个夜晚,就这样在她的窗外苦苦地守了一夜。
第二天,梦溪早早地起了身,知秋、知春伺候着梳洗完毕,便匆匆地来到正房,刚到厅门口,便见三个姨娘和红玉都早已等在那了,几人见二奶奶过来,一一上前见了礼。
大姨娘上前扶着二奶奶,簇拥着一起进了正厅,转过屏风,爷没在,红珠正领着小丫鬟收拾屋子,见二奶奶进来,忙上前见礼,梦溪缓步步上前坐了下来,红杏已端上了茶水。
“怎么,二爷今个儿要出门,这时候了还没起来?”
“回二奶奶,二爷天没亮就出门了。”
“什么?怎么走的那么早,不是说要带一个妾去吗!”
翠姨娘听了,忘了二奶奶在场,尖叫起来,二爷本来说的是带一个“妻妾”,她自动地把“妻”字给省略了。
听说二爷要带一个妻妾出门,二奶奶推荐了她和红玉,但翠平想,自从红玉搬去玉园,二爷就从没踏进去过,要带的人一定是她,虽然二奶奶没安排,但她也暗暗做了出门的准备,天不亮就起来精心的妆扮了,想着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和二爷双宿双飞,那是一个字“美”。
可惜觉没睡好,梦醒得太早,二爷竟不辞而别,谁也没带,这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竟心乱如麻。
翠姨娘叫出来,见没人回答,这才想起二奶奶还坐在上面,忙向后缩了缩,捂住了嘴巴。
张姨娘见二爷既没带翠平,也没带红玉,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厅里瞬间静了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暗摇头,不明白二爷为什么不用她们送,但至少也该和老太君告个别吧。
最后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二奶奶,梦溪正端坐在那,看着翠姨娘,见她不说了,规规矩矩的立在那,这才说道
“几位姨娘今个儿起得早,也辛苦了,既然二爷走了,大家都散了吧。”
二奶奶说完,又想起一事,接口说道
“二爷这次出门,最短也一年左右,二爷不在府中,都是姐姐妹妹的,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今后,如果没什么大事,就不用见天的过来请安,每月只逢一、逢五过来就是了。”
“逢一、逢五是什么意思,婢妾不懂。”
大姨娘接问道。其他姨娘也疑惑看着奶奶。
“逢一、逢五的意思就是日子后面是一和五的,比如,每个月的初一,初五,十一、十五。”
众姨娘这才明白这位二奶奶的意思,暗道这位奶奶真是别出心材,这都能让您想出来?请安也带这样的?
但不管怎样,每天不用按时过来立规矩,当然求之不得了,高兴地应着,一一和二奶奶告辞,鱼贯而出。
见姨娘们走了,红珠棒了个盒子出来,双手呈给二奶奶,说道
“二奶奶,这是二爷临行前吩咐奴婢交给二奶奶的。”
“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只说是让奴婢亲手交给您。”
梦溪听了,点点头,知秋早已上前接了过来。回到东厢,让知秋打开二爷送的盒子,里面放着两个小首饰盒,还有一些文书类的东西和一轴画。
知秋伸手取出一个首饰盒,打开呈给二奶奶,—看之下,主仆几人都惊住了,里面赫然是那枚流云百福玉佩。
知春兴奋地尖叫一声,伸手取出另一个首饰盒打开,果不出所料,正是那对黄玉手镯。
“原来让爷买来了,二奶奶,二爷对您是有情意的。”
对二爷成见最深的知秋,第一次没有顶回知春的话,见二奶奶接过她手里的玉佩,知秋伸手取出盒子里的文书看了起来,边看边声音颤抖的说道
“二爷,二爷真的把那个玉品店给盘了下来,竟用了二奶奶的名字,二奶奶,您是女人呢!这,这…”
听了知秋的话,知春也惊住了,放下手里的盒子,来到知秋身边看了起来,吃惊的说道
“真用二奶奶的名字啊!二爷,有些太离经叛道了,怎么能用二奶奶的名字,二奶奶是女人啊。”
听了两丫鬟的话,梦溪不解的问道
“难道大齐律规定女子不能持有产业?我怎么没看到?”
听了这话,两个丫头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二奶奶,好半天,知秋支吾的说道
“大齐律没规定,可是。”
主仆正说着,只见知夏走进来回道
“二奶奶,红珠领着两个人求见您,说是二爷临走时吩咐她引见给您的,您看。”
听了这话,梦溪主仆三人对望一眼,都有些疑惑,看到知秋手上的文书,梦溪忽有所悟,说了声,让他们进来,在厅里候着。
梦溪扶着知秋来到东厢大厅,只见红珠正立在一边,身后站着两个30岁左右家仆,见二奶奶坐了,红珠忙上前轻轻一福说道: “二奶奶,这位是李全,这位是李贵,二爷临走前吩咐奴婢将他们引见给您,说是有事向您回禀。”
红珠介绍完,只见李全和李贵双双跪倒,给梦溪磕了个头说道
“奴才李全叩见二奶奶。”
“奴才李贵叩见二奶奶。”
“都起来吧。”
李贵和李全听了,又谢过二奶奶,这才起身,立在一边。梦溪见他们起身,开问道
“二爷让你们来,有什么事情?”
听了二奶奶的话,两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屋里,没有说话,红珠见了,开说道
“二奶奶,奴婢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梦溪点头应了声,见红珠出去了,梦溪对两人说到
“说吧,什么事,这些都是我的贴身奴婢。”
只见李贵上前说道
“二奶奶,奴才和李全,原是萧府上的奴才,名叫萧贵萧全,前两天被二爷派到祥瑞玉店,打理生意,二爷昨晚连夜叫来奴才,把奴才两人全家的卖身契都过到了二奶奶名下,并给奴才和萧全改名李贵、李全,从此后,奴才二人只听二奶奶一人差遣,二奶奶有什么吩咐只管和奴才说,奴才一准给您办好。”
“祥瑞玉店?”
“回二奶奶,祥瑞玉店在净云寺附近,是前些日子二爷派奴才用二奶奶的名讳收的,二爷还要奴才转告您,这事儿老太君和大老爷都不知情,店和奴才与萧府一点瓜葛都没有,只属于二奶奶一个人的,二奶奶只管放心用奴才,不说奴才全家的卖身契都在您手里,昨天二爷还要奴才发了毒誓,只忠您一人…”
打发走了李贵和李全,梦溪还坐在那发愣,二爷安排的这一切,让她一时回不过味来,第一次有一种冲动,想抓过二爷问个明白,猛的站起身,才想起来,二爷已经离开了平阳。
轻轻地打开了盒子里的画轴,却是那幅仕女图,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吾妻梦溪”。她想,她真的明白了二爷当时的眼神,和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写下这四个字,眼前闪过这些日子二爷眼里常常流露出的那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梦溪的身体电击般一颤,猛的收回手指,冲知秩说道
“把这些都封好了,收起来。”
“二奶奶,这幅画您最喜欢,又是二爷的手笔,就挂在屋里吧,奴婢觉得,二爷,二爷是个外冷心热的人,心里是有您的!”
知春听了二奶奶的吩咐,诺诺的说道,知秋竟也没反对,只在那看着二奶奶。
“收起了吧!”
“二奶奶,那玉佩!”
梦溪无力的挥挥手,背对着知秋知春,来到窗前,透过窗户,凝望着她和二爷曾经的新房,她不想让她们看到她脸上的苍白
二爷的情意,不是她一个庶女能接受的!除了冰封,她别无选择。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势成
最近一年来,要说大齐上下最让人津津乐道,街头巷尾最脍炙人口的话题是什么?那便是近两年横空出世的可以和四大世家抗衡的南方的富丽山铜矿和北方的颐春堂。
先说这颐春堂,两年前横空出世,仅两年的时间,颐春堂分店便像雨后春笋般地遍布了大齐,这颐春堂主人被世人称作药神,生意上走得完全是下层路线,两年来,只凭一个“信”字,一个物廉价美的美名,便征服了整个大齐子民。
颐春堂也出售一些珍贵稀少的奇药,针对这些,那真是宰你没商量,但那些达官贵人竟求之不得,每天拿着银子排队去买,这类药物仅在大齐的几个主要城市的分店才有,绝大部分分店卖的都是常用药,价格低廉,而且药效神奇。
颐春堂本着薄利多销,让利与民的方针来经营,她的这一举措,犹如春风化雨般滋润万民,使大齐的百姓都对颐春堂主人——药神,充满了崇拜和感激。
拿老百姓的话说,你可以不知当今圣上的名讳,但绝不能不知道药神的大名,换句话说,如果你站在街上大骂当今圣上是个无道昏君,只要你不是点背到恰巧有一对御林军经过,就不会有人理你,但你要是敢高喊药神是个欺世盗名之辈,大骂几句,你就瞧好吧,定会有人拿鸡蛋、石头砸你,准保砸得连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
颐春堂最有名的有一文一武两个人,文有李度,此人很有经商天赋,是颐春堂头号大掌柜,掌管颐春堂总店,监管所有分店,这两年,手下更是培养了大批经商奇才,送往各地的分店,把个颐春堂经营的滴水不漏。
武有欧阳迪,据说此人一套三清剑法练得出神入化,少有对手,却心甘情愿地听药神差遣,做了颐春堂头号保镖。一年前,此人在晋阳城一百里外建了一个药园,取名百草园,自称百草园主人,种植各种草药,专供颐春堂使用,这也是颐春堂的药比别处便宜的主要原因。
当然也有不开眼找颐春堂麻烦的,但一来有太子撑腰,二来颐春堂近一年来陆续培养了大批训练有素的保镖,虽是正经的生意人,但势力俨然比过江湖大派了,又有欧阳迪坐阵,轻易哪还有人来捣乱。更何况,江湖上第一大帮青竹帮的帮主程熙祥,为感谢药神的救命之恩,发出青竹令,声称颐春堂是青竹帮的朋友,谁和颐春堂作对,就是与青竹帮过不去,有太子和青竹帮的支撑,颐春堂已俨然形成一股不可撼动之势。
再说这富丽山铜矿,一年半前,太子病危,谨帝刚有重新立储的苗头,燕王外联朝臣,内结太后,其不夺嫡位不罢手之势,让正值壮年的谨帝心惊胆颤,担心燕王闹出逼宫的惨剧,不但江山不稳,更使他身败名裂。
太子的病刚一好转,谨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罢黜了一部分官员,重新调整了朝局,更打破了大齐的盐,矿、运输、粮食等关系国计民生的行业有四大世家垄断的格局,将本应有欧阳世家掌管的新发现的富丽山铜矿采矿权直接交给了新扶置的上官俊。
一个月后,谨帝又将一直由萧家和司徒家垄断的粮食和丝绸行业的交易权批给了上官俊一部分。
这上官俊的背景也很神秘,人们都不知他的银子从哪里来,只知道他家财万贯,生意上出手又快又狠,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以超强的财力物力加上奇思巧计打压生意上的的对手,拿到粮食和丝绸的交易权,几个回合下来,硬是抢了萧家和司徒家在南方的大部分生意,并将富丽山铜矿开发起来,仅一年半的时间已成为除四大世家之外炙手可热的新贵。
以萧家的势力,竟然也败在上官俊手下,这更让人怀疑这富丽山铜矿主人上官俊的身份背景。
“上官”是国姓,于是有人盛传此人乃当今圣上的皇子,谨帝为了打压四大世家,有意为之,这让上官俊的身世更充满传奇色彩,市井间竟流传着几个不同的版本。
颐春堂主人和上官俊充满传奇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两人的神秘,这颐春堂主人据说是一个如玉的少年,叫李梦淡,萍踪不定,颐春堂的一切事物均有大掌柜李度出面打理,两年来得见其真容的人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那上官俊更奇,据说是一位冷俊的少年,身手不凡。他的大部分生意有上官奎出面打理。偶尔出面,也是戴着一副冰冷的面具,竟没有人见过他的本来面目,这更让人对他的身份猜疑不定。
针对这两个新贵的崛起,人们惊叹之余不仅猜测,因为储位之争,当今圣上亲手打破了多年来四大家族垄断大齐经济的格局,又预示着什么?
萧俊坐在外府的书房里,案上堆满了的文书和账目,一年半的苦心经营,在萧家和静妃娘娘的暗中推动下,他开发了富丽山铜矿,并将萧家南方的生意大部分转到了上官俊的名下,为掩人耳目,顺便抢了司徒家南方的部分生意,迅速在南方站稳了脚,现在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不需他亲自坐阵了。
萧夏捧了一摞账本进来,冲二爷说道:
“二爷,这是应城和保康的分号送来的账目,请您过目。”
“放下吧。”
萧俊随口应着,他此时全没心思理会生意上的事情,正翻看着萧夏先前送来的家书,翻了几个来回,没找到他想要的,随手将书信扔了一地,坐在那呆呆的出神,来南方一年半了,溪儿竟没给他写过只言片语。
每次收到家书,他最渴望能收到她的信,哪怕一句话也好,难道她没发现他上次送回去的苏绣是他精心挑选的吗,比姨娘的好了不知多少倍?他花了这么多心事,只希望能看到她的只言片语,哪怕仅仅是感谢的话也好。
喜欢一个人会注意她,讨厌也一样,萧俊最初被市井间的谣言所蒙蔽,又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不是完璧之身,对梦溪是厌恶至极,恨不能亲手毁灭了这个让他心动的美丽的小女人,可以挑她毛病的同时,也加倍地注意了她,不知不觉间便将她深深地刻在心里了。
记得这次临行前,惊闻她庶女的身份,更知他之前因误会而辜负了她,心痛之下不辞而别。
那一夜,他受了风寒,病了一路,在路上差一点死去,他只怕他死了,她的日子没法过,他活着,即使心痛也可以看着她,给她安排好一切。
是这样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老太君听说他病在路上,不止一次派人要接他回平阳将养,可他想起平阳那个让他心碎的人,还是毅然地坚持着南下的路。
离开只是为了忘记,不想一年多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没有让他忘记,却让这份情更加浓烈,让他发现他已不可救药,没有她,他会窒息而死。
立在一边的萧夏跟了二爷这么久,最清楚他的心事了,见他扔了信,忙上前一一拾起说道:
“二爷,萧芸来信说,二奶奶一切都好,每天除了给老太君请安外,只在屋里练字,看书,很少出屋,连姨娘们请安都免了,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似的应个景,偶尔出府去一品茶楼喝喝茶。”
“这一品茶楼的管事到底是什么人,二奶奶总去那?”
“这茶楼是个婆子开的,李全去打听过,婆子说她和二奶奶很谈的来。”
萧俊听了,皱皱眉,抬头说道:
“你准备一下,这几日就起程回平阳。”
“二爷,不是说还得两个多月吗,怎么现在就回,是不是有些仓促?”
“不等了,我们先回去,让萧奎在这打理就行。”
见二爷说的果断,萧夏忙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萧夏出去了,二爷又打开了梦溪的画像,这是他在平阳时画的,一年多来,一直陪伴着他。是的,他等不及了,他不在介意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今生只要她成为他真正的妻,要了她,也许会为她不是完璧之身有些遗憾,但没有她,他即使拥有天下又如何!
只要溪儿和他同心,萧家的祖训,他们总有办法来抗争。
二爷一年前流露出的那一丝情意,随着时间和空间的阻隔,早已如初春的冰雪般消融殆尽了吧。至少,她已不记得了。
给妻的礼物自然比妾的规格要高一些,梦溪根本就没有为二爷送来不一样的礼物而兴奋,只吩咐大姨娘写家书时代为道谢,便让知秋送到库房束之高阁了,此时梦溪正专心地练她的大字。
二爷上次走的急,梦溪竟没来得及要休书,好在二爷一走,秀儿便被老太君送走了,没有二爷撑腰,几个姨娘也没了脾气,梦溪在萧府的日子过得也逍遥自在,大太太常常挑毛病,但有老太君压着,也没能拿她怎么样,甚至连梦溪都奇怪,自二爷走后,老太君格外的挺她。就这样她在萧府安然地过了一年多,倒是把颐春堂给发展起来了。
梦溪自信,她现在可以在萧府横着走了,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二爷面前拍拍胸脯说:
“咱不伺候你了!”
第一百七十章 回府
入府两年多了,梦溪已写得一手隽咏清秀的大字了,拿知秋的话说,二奶奶的字终于可以拿出去换钱花了,不用她劳心费力的毁尸灭迹了。
汗,好像她当初练字就是为了做卖字先生似的。
梦溪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笔,伸了个懒腰,两年的光阴,她长高了不少,如果说初入萧府时她还是一支略显青涩的花蕾,现在已经含苞待放了,如果当初只是一个美人胚子,现在已蜕变成真正的美人了。
当初略显平板的身子已发育的玲珑有致,举手投足之间更多了一份妩媚,娇嫩的小嘴不经意地翘起,像熟透的桃子,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拿知秋的话讲,二奶奶要是站在大街上,登高一呼,那绝对是万人传动,争着往她身上砸银子,恨不能倾尽所有,以期能一睹芳颜、
汗,有这么形容的吗,那还不砸得她满头是包,保证她亲爹亲妈都认不出她来。这倒让梦溪联想起前世的那些明星来,动不动开个什么演唱会、发布会上什么的,人山人海的粉丝们疯狂地摇着手时的荧光棒,高呼xxx我爱你……
以她这副身体,拿到21世纪,一定能被老谋子打造成影后级人物,要是不小心被好莱坞大牌导演发现,那一定会是世界级的,就像国际章一样,但她保证不会像国际章一样弄出个什么“捐款门”,梦溪很臭屁地想着。
知秋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边把书在香案上边说道:
“二奶奶,这是哥哥去抚州办事求来的,哥哥说,为这几本书,他还送出去了两枚冷香丸呢。”
“大齐方志!好书,两枚也值啊,明天我再多配些就是,这套书共三卷,我找了好久了,让李度有时间在找找另外两卷。”
梦溪一边翻着知秋拿回的书,一边兴奋地说道。
听了二奶奶的话,知秋撅了撅嘴,她终于明白二奶奶当初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帮她,一定是看上了她是书香门第,家里书多,两年来,她家祖上的藏书都被二奶奶挖空了,连她家祖屋里用来当砖头垫桌底的书都被二奶奶淘了来,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命人重新装了,收藏在南屋。
每当看到南屋那一屋里的书,知秋就大呼上当,闹得她哥哥外出时只要看到奇书异志,那眼睛都冒蓝光,比看到亲爹还亲,就像饿了几天的狼看到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绵羊一样,搞得人家以为她哥哥不是开药堂的,是开书馆的。
见知秋撅着嘴立在那不语,梦溪扫了她一眼,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哪当她是二奶奶,自己怎么就被个丫头管住了,暗叹命苦,拿着书倚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知秋见二奶奶看起了书,忙过去收拾案上的笔墨,看着二奶奶刚写的字,惋惜的说道:
“二奶奶生为女人真是可惜,要是男人的话,一定可以封侯拜相的。”
听了这话,梦溪不觉汗颜,她不喜欢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