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代嫁第49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本就车水马龙的颐春堂大门口堵得更是水谢通。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让颐春堂的伙计们直皱眉,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严重影响了颐春堂的生意。但掌柜的有令,不许他们得罪那个跪着的人,更不得靠近马车三尺之内,并专门派了人,护在马车外围,以免行人撞着马车。因此伙计们也只能眼看着颐春堂的客人被堵在外面进不来,干着急。来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瞧,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看到没,那个跪着的人就是平阳城里赫赫有名的萧家二公子,萧二爷,听说,那辆马车里的人就是他的嫡妻。“

    ”听说她的嫡妻得了怪病,人事不醒,找遍名医,都束手无策,萧二爷这才来跪求药神。“

    ”怪不得呢,这就是两年前冲喜的那个嫡妻吗?这萧二爷也够痴情的,这么毒辣辣的日头,手和脸都要晒裂了,就这么跪着,嗨,这药神的心也真够狠,这样都不出手救人!“

    ”话不能这么说,照您说的,只要有人跪一跪,药神就得出来,那药神不用做别的了,您就瞧好吧,颐春堂门口每天都会跪上一排。“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又没说你,你在这瞎起什么哄,真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了。“

    ”你说谁呢!“

    ”我说这两位,都少说几句…“看热闹的人如此种种的议论声和吵骂声把个颐春堂门口搅得像煮沸的稀粥一般。

    第二百三十五章 烈日暴雨

    立在颐春堂楼的窗前,太子死死的盯着颐春堂门口的那辆马车,他派了人去捣乱,想趁乱打开车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但除了萧家人,连颐春堂也帮着维护,捣乱的人根本近不了马车。

    人群中到处都是燕王的暗探,他也怕闹大了,燕王趁势生乱伤了萧家,只白白在这等了四天。

    那天在颐春堂惊鸿一瞥,让他怀疑萧府的二奶奶就是药神,但那天二奶奶遮着面纱,又有萧俊护着,看不清她的容貌,始终不敢相信,真心的,他也不愿相信她已嫁做人妇,尤其还是萧家的媳妇。

    ”殿下,您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先坐下歇歇,要不草民给您搬个椅子过来。“

    听了李度的话,太子转过身来,眼神清冽的直视着他,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冷眸释放出来,李度的额头不由出了一层细汗,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又说了声

    ”殿下,请先坐下喝杯茶水。“

    看了李度半天,太子一挥手,将侍卫都撵了出去,颐春堂的伙计见了,看着李度,见他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只剩下李度和太子。

    慢慢地踱到桌案旁坐下来,太子端起茶来呷了一口,见这架势,李度不由暗暗叫苦,看来太子真对主人的身份起了怀疑,否则堂堂当朝太子,天家贵胄,怎会在这种小地方陪了四天。

    立在一旁,李度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过了良久,只听太子问道

    ”李度,本王听说颐春堂这些日子有些药都断了货,外界盛传弟遭了不测,二弟是不是真遇到了麻烦,说来听听,本王可以给她出头。“

    ”回殿下,主人只是生病了,有劳殿下操心了。“

    ”生病,二弟是药神,生病怎么会拖这么久治不好!“

    ”常言道,医者不自医,算者不自算,怕是主人因为顾忌,才会这么久治不好。“

    太子听了,点点头道

    ”也是这个理儿,二弟身在何处,本王明天传李太医亲自给二弟瞧瞧。“

    听了太子不容置疑的话,李度身子一颤,忙开口说道

    ”草民代主人谢谢殿下美意,只是主人正在南方,身体虚弱,不堪舟车劳顿,怕是一时半时回不了平阳。“

    听了这话,太子冷眸中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地逼视着李度,又一字一字地问了一遍

    ”二弟真的不在平阳!“

    李度后背的衣服早已湿透,见太子逼问,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

    ”草民不敢欺瞒殿下,如果主人在平阳,以主人的心性,怎会让萧二爷在那跪了四天,草民都去劝了几次了。“

    听了这话,太子似乎叹了口气,起身又来到窗前,李度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随着太子来到窗前,看着天边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的乌云,小心的提醒太子道

    ”殿下,要变天了。“

    听了李度的话,太子抬头看看天空,喃喃的说道

    ”真的要变天了。“太子说完,沉吟了片刻,转身对着李度说道

    ”李度,现在宫里太后病重,燕王大有孤注一掷之势,如果燕王对本王发难,除了朝中支持本王的重臣,首先就是萧家和颐春堂,李度,你看看外面,人群中就有不少是燕王的暗探,正在四处打探二弟的下落,二弟一旦落入燕王之手,颐春堂顷刻便会被燕王摧毁,你代本王转告二弟,现在外面风声鹤唳,要她小心、小心、小心。“

    最后三个小心,太子是看着李度一字一字的说出的,见李度应了,太子转身向门口走去,来到门口又猛一转身,跟在后面的李度险些撞到他身上,忙止住脚步,开口问道

    ”殿下,您还有。“

    ”李度,既然二弟不在平阳,下去再劝劝萧俊,免得他对颐春堂心生怨恨,这个时候颐春堂和萧家闹翻,只会被燕王各个击破,对谁都没好处,你们好自为之!“

    ”草民谢殿下,草民这就去劝,前门人多杂乱,殿下请随草民从后门离开。“

    兴许是老天被这群善良的人们感动了,围观众人正抱怨着太阳的毒辣,天边便出现了一抹乌云,一阵凉风吹过,顿时让人觉得清凉了不少,总算有风了,能透过气来了,正当人们欢畅不已时,只见头上紧接着乌云滚滚地遮黑了半边天,仿佛大难来临般。

    好半天,才听有人大呼小叫着

    ”不好了,要下雨了,快收拾东西回家!“

    ”这夏天的雨真他妈的绝,说来就来,刚刚还大晴的天,一晃的工夫,就变了脸…“

    正说着,一个闪紧跟着一个炸雷响彻了半空,惊得人们顿时成了一锅粥,只见路两边的铺户忙着收幌子,小贩们慌手忙脚地收拾摊子,行路的、看热闹的都加紧往家奔。

    颐春堂门口乌压压众人,仿佛被狂风卷走了般,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孤零零跪在那的二爷和那辆华丽的马车以及马车边的几个侍卫远处萧家的仆人也正拿着伞和雨布飞快的向这边跑来。

    李度信步走出颐春堂,看了看还跪在那的二爷,不觉摇了摇头,这四天里,他已劝二爷无数次了。说药神不在平阳,而且萧夫人早已没了呼吸,让他放弃,可二爷依然跪在那里,他亲眼瞧见萧家的大老爷、三爷都亲自过来劝过,可二爷只是摇头,固执的像个孩子,闹的他为免被伙计发现车里的人就是药神,只得下令颐春堂所有伙计不得靠近马车三尺之内,并让欧阳迪派了一批没见过主人的保镖帮萧家护着马车。

    甚至连二爷的三个女儿也奉命过来跪求父亲回去,要他早日让母亲入土为安,可她们的父亲只是那句话,你们的母亲没死,她只是睡了,相信只要药神肯出手,梦溪就能活过来。

    眼见着头顶已是乌云滚滚,顷刻间雨点就要落下了,太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李度叹了口气,再一次来到二爷面前说道

    ”萧大哥,您就听听劝吧。尊夫人早已没了呼吸,别说我家主人,就是大罗金仙来,也救不活的。您就死了心吧,早日为尊夫人出殡,也可使她早些入土为安。“

    ”李掌柜,夫人没有死,如果死了,这大热的天,早已腐烂了,你看她,都四天了依然脸色红润,她只是睡着了,自己醒不来,还请您能行行善,请药神出来,哪怕赠一粒药也好,只要能救夫人一命,药神什么条件萧俊都答应,还求李掌柜在药神面前为萧俊美言。“

    ”二爷不知,尊夫人用过的燕窝粥,在下已经验过了,里面被下了鹤龙涎,中这种毒的人,死后尸体不会腐烂,容颜和生前一样娇美,这种毒三天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已经四天了,尊夫人真的没救了,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二爷还是看开些吧,您看,就要下雨了,您已在烈日下跪了那么久,再被这暴雨一激,铁人也受不了,怕是尊夫人没救活,您倒被折腾倒了。“

    正说着,头顶一闪,又一道霹雳,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砸在地上,溅起许多尘土,几个大雨点砸在二爷的背上,二爷不觉哆嗦了两下一旁的家仆早已给马车上好了雨布,见雨点落下,萧夏忙过来给二爷撑起一把伞。

    ”走开!“

    二爷猛喝一声,萧夏猛一哆嗦,带着哭腔的劝声

    ”二爷,您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二奶奶已经,已经…再这样下去,您迟早也会没命的。“

    正劝着,低头对上二爷凛然的目光,萧夏不自觉地闭上了嘴,退了一步,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

    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点便连成一片,到处都灰茫茫冷飕飕的,雨越来越大,渐渐的天地已经分不开,仿佛空中的水往下倒,顷刻间变的天昏地暗,地上的水流的到处是,俨然成了一个水世界,撑在二爷头顶那把伞已毫无用处。

    李度只瞬间便成了落汤鸡,冲二爷喊道

    ”这雨太大,还请二爷先到药堂暂避一时!“

    ”求李掌柜的成全,让萧俊见药神一面!李掌柜的大恩,我萧俊来世定当结草衔环报答。“

    药神是就在二爷身边的车里,他李度再有心,也无法满足二爷这霸王般的要求。见二爷固执的不肯起来,李度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跑回了药堂。

    看着二爷脸色青紫,双唇不住的打颤,萧夏忍不住又劝道

    ”二爷!您先上车里避避吧,这雨太大了!“

    主仆两人早已成了落汤鸡,倾盆的大雨,让二爷沉痛的心好受了不少,也清明了许多,看了萧夏一眼说道

    ‘你回去吧,不用在这陪着。”

    “二爷,奴才求求您别再折腾了,您回府看看,萧府里整日愁云惨淡的,连老太君都两天没吃饭了。”

    萧夏见二爷终于开口说话了,大声冲他喊着,二爷看了萧夏一眼,便不再说话,只跪在那,闭上了眼睛,任透骨凉的雨水往身上浇着。

    渐渐的雨小了些,住了一会儿,又下了起来,这—次,没刚才那么猛了,但却连绵起来,直到傍晚时分,雨才停了,二爷已经跪在了一片泥桨中,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连萧夏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萧家的五个护院守在二爷和马车周围,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流着水,雨水不停的顺着脸向下淌着,尽管是炎热的夏季,可这几人还忍不住牙齿打颤,浑身哆嗦,一边拧着身上的水,一边看着二爷,这一刻,他们恨不能打晕了二爷,抬回萧府。

    突然,从街对面的如意饭庄屋顶嗖嗖嗖跳下了七八个黑衣蒙面人,直奔马车而来,萧夏眼尖,大喊了一声

    “二爷您看!”

    二爷回头看了一眼,喊声

    “保护好马车。”

    第二百三十六章 妻礼与妾礼之争

    二爷边喊边起身,可跪的时间太久,猛一起身,双腿发僵,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上,被萧夏一把扶起,这时,黑衣人已赶到马车前,同几个家丁打在了一起,黑衣人并不恋战,似乎只想抢走马车上的人。

    因为上次二爷出府受伤,萧府已加强戒备,这一次,大老爷安排的护卫虽少,但都是高手,人手虽然没黑衣人多,但也将马车守得紧紧地,黑衣人一时半时竟近不了马车。

    萧夏一面扶着二爷,一面放出求救信号,主仆二人边打边向马车靠拢,终于来到马车边,二爷倚着车门,两手揉着双腿,看着几个黑衣人和护卫打斗。

    黑衣人似乎并不想伤人,目的只是马车,二爷认出,其中一人,正是上次之人,心一动,他们是冲溪儿来的!

    一念至此,没再多想,二爷飞身上了马车,不顾身上的雨水,抱起平放在车上的梦溪,想先到颐春堂暂避一下,来到车门口,抬眼望去,只见颐春堂不知什么时候已将两扇门关得紧紧的,想是看到外面的打斗,怕惹祸上身,躲了起来,二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七八个黑衣人中,除了上次和自己交手的那个人还有些身手外,其他人都武功平平,萧家的几个护卫虽然身手不错,一是人手少,二是刚才经过烈日晒和暴雨淋,都已体力不支,尤其是他,连跪了四天,又加身上沉疾未除,已是强弩之末,两方倒打成了平手,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看了看从马车到颐春堂的路,不说这段路他抱着溪儿能不能过去,单说一旦叫不开颐春堂的门,离马车远分散了危险更大,权衡了半天,还是留在马车里安全,伸手拔出刺入马车门一把断剑,抱着梦溪转身回来,平静的坐在那里,注视着车外。

    见二爷上了车,不用再分心照看,几个护院也放开了手脚,全力护着马车,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萧府的护卫竟有如此身手,一开始本不想伤人,但久缠不下,街上已开始有了人影,心急之下,也拼了命。

    一会儿功夫,两边都有人倒地,车篷已被划开,车门也被来回推搡了几次,眼见就要掉下去,耷拉在一边。

    上次和二爷交过手的那个黑衣人,眼见二爷抱着梦溪稳稳地坐在车里,几次冲上来,都被两个护院拼死给拦下来,两个护院身上早已几处剑伤,那黑衣人身手果然不凡,只见他露出一个空挡,一个护卫趁势扑过来,黑衣人反手一剑,整刺入那护院右肩,飞起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转身再一次向马车奔去,却被另一个趴在泥浆里的护卫死命的抱住一条腿不放,那黑衣人踢了两脚,见踢不开,挥剑向那护院咽喉刺去,被车里的二爷甩出的断剑震开,那护卫一滞,黑衣人就势猛一甩腿,将他甩飞出去。

    摆脱了护院,黑衣人正要扑向车内,只听远处哨子声响起,萧家已经出动了大批的护卫,正向这边赶来,眼见几个起落就到了。

    萧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起来,手里拿着半截断剑,守着车门,看了眼车里紧护着梦溪的萧俊,黑衣人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两个人打过一次,知道自己不如他,虽说他被折腾了四天,但真拼起命来,凭自己一时半时是打不赢的,眼见远处人影绰约,再看看自己这面八个人已经倒了四个,再无心恋战。

    牙一咬,打了个呼哨,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抱起地上的伤者,朝如意饭庄方向逃去,二爷这面,五个护院也伤了三个,见黑衣人逃走,其中两人纵身追了过去。

    萧家的人已陆续赶到,二爷长出一口气,分出几个人顺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另几个人开始打扫起来。

    一场暴雨的冲刷,终于使萧俊,面对了现实,加上黑衣人的一番折腾,萧俊也彻底冷静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萧俊终于决定带梦溪回府入殓安葬,回到潇湘院,不顾众人反对,直接将梦溪抱回了正房—他和她曾经的新房。

    安顿好梦溪,萧俊刚换洗完毕,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听说二爷终于想通了,也都舒了一口气,一起来到了潇湘院,商讨梦溪的殡葬事宜。

    虽然见萧俊这几天被烈日和暴雨折腾得已筋疲力尽,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但梦溪已死,尸体放在那,这入葬便成了大事,刻不容缓。

    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见梦溪被安放在正室内,心里大为不满,按大齐的殡葬习俗,只有丈夫临终之时才能居于正室准备小殓,梦溪即使为正妻,也只能在东厢入殓,何况梦溪的庶女出身注定不能成为萧家的嫡妻,按规矩梦溪只能在西厢房入殓。

    大太太本想训斥几句,但对上儿子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强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只在一边哭口婆心的劝儿子将二奶奶移到西厢,并准备明天一早小殓,后天大殓。

    二爷一听,脸霎时黑了下来,按大齐殡葬习俗,正妻小殓要停尸三天,妾小殓一天,母亲这是明显要以妾礼安葬梦溪。

    见母亲说完,接口说道:“溪儿是奶奶为俊儿用八抬大轿娶会的嫡妻,为何现在不能用妻礼下葬?奶奶、父亲、母亲,俊儿绝不答应用妾礼安葬溪儿!”

    由于过于激动,二爷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红珠忙递上一杯茶,二爷接过,喝了一口,咳嗽缓了些。

    见萧俊如此,老太君也不能用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溪儿刚去,俊儿的心情奶奶理解,但俊儿也知道,溪儿毕竟是庶女,如果她活着,奶奶绝不逼你休妻,你不做家主就不做了,但现在溪儿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俊儿总得为活着的人、为家族着想,今天真用妻礼葬了梦溪,把她的牌位请进家祠,俊儿就再做不了家主,否则便违背了祖训,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老太君说完,大老爷接着说着:“你奶奶说得对,俊儿,不是我和你奶奶逼你,溪儿虽说庶女出身,但活着的时候,我们萧家一直以妻礼待她的,她也该满足了,现在以妾礼安葬,也不过是一个形式,以溪儿的大度,她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我和你奶奶都商议了,除了牌位不能进宗祠,将来不能和俊儿合葬外,也同意将她葬入祖茔,俊儿不要再说了,这已经是破例了,毕竟大齐还没有妾进祖茔的风俗。”

    他和梦溪没能同寝,死了怎么也要同||狂c|!

    就是这个家把溪儿害死的,听了奶奶和父亲的话,萧俊对这个家从心底生出一股失望,抬头定定的看着老太君,大老爷,绕是老太君,看到萧俊此时的目光,也不觉生出一丝陌生的感觉,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刚想再开口劝说,却听萧俊说道:“常言道生尊死溢,溪儿虽是一介女流,死后没有封溢,但溪儿自嫁入我萧家,不说三番两次的救了俊儿和女儿的命,单说她每日晨昏定省,晚寝早作,从没有差池,更没有违反妇德之处,溪儿如此勤勉,却被自家人所不容,不得善终,我萧家本已对不起她,死后得不到褒宠也就罢了,怎可再被贬为妾,奶奶,父亲,请恕俊儿不孝,俊儿决不答应!”

    “俊儿糊涂,我和你父亲也没说溪儿有过,无奈,溪儿庶女出身有违祖训,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完全没有慢待她的意思,你父亲已知会了亲家,给了李家几处家产做补偿,李府也同意以妾礼安葬溪儿,只等我们这边报丧,李府便会派人过来吊唁,俊儿是男人,是大丈夫,早就立业了,要处处以家族为重才是,怎可在这种小事上糊涂!”

    见萧俊固执,老太君的语气有些严厉起来。

    “祖训只约束家主,奶奶和父亲早已同意俊儿不做家主,怎么又用祖训来约束俊儿,梦溪是俊儿结发的妻子,一定要用妻礼来安葬。”

    大太太听了这话,忍不住浑身发颤,她处心积虑的害死梦溪,本以为她死了,儿子就会安心的做家主了,没想到只为了一个殡葬的规格,儿子竟一意孤行不做家主,如果今天真按妻礼葬了梦溪,那儿子与家主之位也就彻底无缘了。

    这个狐狸精,生前折腾的萧家鸡犬不宁也就罢了,死后依然阴魂不散,缠着俊儿,让萧府永无宁日,大太太此时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把个梦溪恨得就差闯进东屋去鞭尸了。

    强压下怒意,耐心的劝导:“俊儿糊涂了,你奶奶和父亲都说了,溪儿活着,随你折腾,不做家主就不做了,如今她已经死了,俊儿难道还要为一个死人,忤逆父母,做出让长辈伤心的事情,落个不孝的骂名吗?”

    “母亲,请恕儿子不孝,梦溪可以不进祖茔,但必须以妻礼安葬,儿子发誓不再续弦,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妻子,生要同寝,死要同||狂c|!”

    听了二爷的话,大老爷面色已是铁青,冲门口喊道:“来人,把西厢收拾出来,去正室将二奶奶请出,安放在西厢,铭旌、沐浴、设重…明日一早小殓!”

    西厢早按大太太的吩咐收拾出来了,一应物事都已准备齐全,听了大老爷的话,早有几个婆子进来,应了一声,就要进入二爷的卧室,只见二爷怒视着婆子猛喝一声:“我看谁敢!”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太太吐血了

    大老爷一句话真把个萧俊给逼急了,也当真不要命了,在这封建家长专制的古代,就这么当众忤逆了父亲。

    二爷的一声断喝,吓得上前的婆子一哆嗦,猛住了脚,看着大老爷,双脚忍不住瑟瑟发抖,大太太已是面色惨白,老太君也忍不住双唇发颤,大老爷更是额头青筋暴起,腮边的肌肉直抖,就差拍案而起了。

    见大老爷怒了,厅里的奴才一个个脸面变色,噤若寒蝉,立在那紧张的看着二爷,红珠红杏更是恨不能上前给二爷磕几个头,叫几声祖宗,求他别折腾了。

    只见二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老太君,大老爷磕头说道:“奶奶,父亲,溪儿在萧家不说生前过得怎样,单说死后都不能得到善终,就是因为她的出身有碍俊儿继承家主之位,俊儿今天发誓死也不做家主,还请奶奶和父亲成全溪儿!”

    “你,你,你…”

    听了这话,老太君双手颤抖的指着二爷,竟说不出话来,只见大老爷怒斥道:“俊儿今天是准备连祖宗的孝道都不要了吗?”

    “俊儿不敢,如果没有溪儿,俊儿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溪儿对俊儿有再生之恩,既然这个家连死后的溪儿都容不下,俊儿现在就带着她离开萧府,父亲就当没养过俊儿吧!”

    “来人,将二爷绑了,准备给二奶奶发丧!”

    大老爷一声断喝,厅里的空气立时被压得紧紧的,奴才们早已双腿打颤,听了大老爷的吩咐,吓得黑压压跪了一地,两个婆子战战兢兢上前要绑二爷,对上他那威慑的目光,哆哆嗦嗦的停在了那,不知如何是好。

    “反了,都反了,来人,叫护卫!”

    早有婆子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八名护卫,给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请安后,立在一边看着大老爷,只听大老爷说道:“把二爷绑了,去正房里把二奶奶请进西厢房!”

    虽说二爷是位主子,但家主发话了,护卫哪敢不从,一拥而上,四人上前绑二爷,四人直奔正房,二爷见了,腾地从地上站起,跃到墙边,伸手摘下墙上的宝剑,当啷一声,拔剑出鞘,一纵身挡在了直奔正房的四个人面前,说了声:“我看谁敢踏入正房!”

    毕竟是主子,即使有家主的命令,四人也不敢真和二爷动手,不觉都立在了那,看着大老爷。

    大老爷此时也是青筋暴起,腮边的肌肉直抖,腾地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走向二爷,边走边一字一字的说道:“好,好,俊儿想造反不是,那就先杀了我!”

    大老爷边走边说已来到近前,带着护卫迎着二爷的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二爷不觉向后退去,老太君和大太太也起身跟了上来,一直到了正房门口,看看已无退路,二爷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猛的把剑立在颈间,看着父亲道:“儿子的命是父母所赐,父母命,不敢迟,但溪儿对儿子有再生之恩,儿子也不敢忘了,今日既然不能两全,儿子愿一死以谢父母恩,儿子去了,就再没有祖训的烦恼,念在父子一场,只求父亲能将儿子和溪儿合葬在鹿鼎山上。”

    不是他不孝,娇妻爱子都这样生生的被人害死,甚至死后都不能被善待,出生在这样的门庭,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家族兴衰的一枚棋子,当真生无可恋。

    众人都被二爷的举动吓傻了,三爷再顾不得其他,纵身上前,就要去抱二哥,只听二爷喝道:“谁敢上前!”

    看着二爷脖子上渗出了血丝,众人哪敢再动,都木雕般立在了那,三爷和红珠开口求道:“二哥,你冷静些,父亲也是一时气急了…”

    “二爷,求您千万别冲动,二奶奶尸骨未寒,您就这样是雪上加霜啊!”

    大老爷颤抖着用手指二爷,厉声喝道:“逆子,逆子,你就去死,正好一起发送了,我萧臣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立在一边的大太太此时早傻在了那,本以为二奶奶死了,儿子就可以顺利的登上家主之位,怎么和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对上儿子那决然的眼神,她知道,儿子并不是开玩笑,看来不以妻礼安葬梦溪,这个儿子真就没了,以妻礼葬了,家主之位只能是三爷的了,大老爷早不宠她了,自己的后半生岂不落在了张姨太手里,还有什么指望?

    苦心经营,机关算尽,到头却是一场空!

    看着儿子脖子上渗出血丝,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再承受不了,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大太太身子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太太,大太太…”

    宝珠,紫月尖叫起来。

    “反了,都反了…”

    老太君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说着,一口气没上来,也闭过气去,小小的回廊里,尖叫声、哭喊声、哀求声此起彼伏,顿时乱成一团。

    因为梦溪的殡葬规格,萧俊和萧家的三大巨头终于反目,险些刀兵相见,大老爷气得暴走,老太君大太太昏的昏,吐血的吐血,把个二奶奶的后事僵在了那儿,萧府上下有如被萧瑟的秋风扫过般,整一个碧云天,黄叶地,凄凄惨惨戚戚。

    人死是大事,总不能让尸体在那干挺着不发丧,大齐也没这个先例,德总管更是急得团团转,像只无头的苍蝇,不知该不该准备二奶奶的殡葬事宜,按什么规格准备,不准备吧,万一主子下令,一句话就是个急的,到时又会骂自己办事不利,这样提心吊胆的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边跑去了养心园听大太太示下。

    可大太太自打吐了血,一直到今个早晨,都昏昏沉沉的,连寿喜堂也没去,只躺在那睁着眼看着屋顶,仿佛失了魂般,一语不发,德总管立了半响,在宝珠的指点下,又跑去寿喜堂,只见老太君和大老爷早饭也没用,都阴沉着脸坐在那儿,底下的奴才们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大气不敢出,一见这架势,德总管哪敢提二奶奶殡葬的事儿,那不等着找死,低眉顺目得立在哪,等着大老爷示下。

    潇湘院里的众丫鬟婆子更是站了满满一院子,不知今个儿怎么处理二奶奶的后事,都鸦雀无声的等着上头示下。

    最后闹得萧府里堂堂一个大家奶奶过世了,殡葬这么大的事儿,愣是搁浅了下来,谁也不敢提一个字,甚至连个“二”都不敢说,生怕哪个主子听到了,拿自己做了出气筒,空气被绷得紧紧地,让人透不过起来。

    萧俊一大早格外用心的收拾了一番,一扫这几日的邋遢,此时正立在东屋里,凝神看着桌上的纸,上面赫然写着: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后几字略微有些潦草,这是梦溪临终前写下的,想是那时他已闯进了东厢,梦溪也觉得体力不支了,看着这两句话,二爷不觉惘然,她也渴望一份相怜相念倍相亲真情,却一直不肯接受他,是因为她想要两个人的生活,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给不了她。

    伸手拿起桌上的笔,饱蘸浓墨,二爷在后面接着写道:

    纵使尘缘已散尽,莫忘,来生来世再相随。

    萧俊写完,看了半天,放下笔,转身来到床边坐下,凝视着床上的娇颜,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娓娓的诉说着他们大婚以来的点点滴滴。

    “…记得刚从南方回来的那天,你笨拙的系扣子,我才发现,你也是个小女人,不是完人,你的笨拙,给了我追回你的信心,那日你的拥抱让我心惊胆颤,那是你我大婚以来第一个拥抱,很想紧紧回抱你,亲吻你,但更怕吓走你,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任你抱着…”

    正说着,红珠红杏敲门走了进来,红杏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和一碗水,来到二爷身边,红珠端起药轻轻说道:“二爷,药熬好了,您先趁热服了吧。”

    听了红珠的话,二爷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药,一饮而尽,红珠接过空碗放在托盘里,又端过上面的水,伺候二爷漱了口。

    二爷用完药,红杏将药碗撤了下去,红珠立在那看着床上的二奶奶,迟疑了一会儿,开口劝道:“二爷,二奶奶已经走了,后事要紧,总不能这么拖着,二奶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二爷还是去寿喜堂认个错,商量着把二奶奶的后事给办了才是,阖府的奴才都干等着那…”

    “红珠,吩咐人把张姨娘和金凤带过来。”

    听了二爷的话,红珠迟疑起来,叫了声:“二爷…”

    “快去!”

    “回二爷,张姨娘和金凤都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二爷脸色一变,厉声问道:“死了,谁处死的,审问了吗,这么蹊跷的毒,张姨娘一个身居内宅的女人怎么得来的?”

    听了这话,红珠一激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回二爷,那天您让大太太放了大姨娘,把张姨娘和金凤看起来,老太君、大老爷见您去跪颐春堂,都没心思管这事儿,只命人按您的吩咐把她们都看了起来,本想着等你回来了,再亲自审问,哪知第二天晚上,张姨娘便悬梁自尽了,玲儿,金凤双双服毒,见人死了,老太君大老爷也没再追究,大夏天的,尸体放不住,大太太前个儿就找了张姨娘的家人来,草草地葬了,昨个您回来了,大太太特意将两个姨娘和红玉都禁了足,怕您见了她们又想起张姨娘下毒的事儿,再闹起来,乱上加乱,想着等二奶奶的事儿发送完了再和你说。”

    听了这话,二爷的脸色缓和了些,开口说道:“张姨娘死前没留下什么话?”

    第二百三十八章 灭口

    见二爷问,红珠小心翼翼的答道:“奴婢不知。”

    “去传过来两个张姨娘屋里的丫鬟。”

    “回二爷,竹园的人都已经被撵出府了。”

    “撵出府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一个也没留下吗?”

    “大太太昨个儿一早儿就打发人牙子来全领走了,一个也没留下。”

    听了这话儿,二爷不觉皱皱眉,总觉得哪不对,大夏天的,急着办丧事还说得过去,几个奴才还用着打发的那么急么?甚至连看门扫院的粗使丫鬟也卖了,至于吗?

    沉吟了半晌,二爷抬头说道:“萍儿呢,你去把萍儿叫过来。”

    听二爷提到萍儿,红珠身体一颤,轻声回道:“张姨娘自杀那天晚上,把萍儿吓着了,尖叫了一整晚,不停地说些胡言乱语,大太太去安慰了一番,后来就傻了似的,整天呆呆的坐那,一句话也不说,让她吃就吃,让她睡就睡,大太太见了,索性将她领取了养心院,自己亲自带着。”

    听到了这话,二爷腾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又折了回来,坐在那里,思索了半天,又开口问道:“我那天影影忽忽听说,那碗燕窝粥是红儿做的,你去梅园把红儿叫来。”

    “回二爷,大太太因为听说燕窝粥是红儿做的,张姨娘死的第二天一早便把她和一起煮粥的乔儿单独看了起来,说是等您回来再审,哪知,两个丫鬟害怕,当晚都自杀了,大姨娘因为这事儿也受了惊吓,昨个儿已向老太君、大太太请示,要去清心庵吃斋念佛,以消减孽障,为二奶奶超度,大太太没答应,说是这事儿等您回来再说。”

    害怕!

    事儿不是她们做的,她们本身就是被陷害的,真凶都找到了,红儿、乔儿有必要畏罪自杀吗?听了这话,二爷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红珠吓得猛一哆嗦,叫了声:“二爷,您冷静些,二奶奶的后事要紧,这些事情以后再追究也不迟…”

    二爷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对红珠说道:“红珠你也起来吧,二奶奶的四个大丫鬟呢,叫她们过来。”

    听了这话,红珠站起身来说道:“回二爷,这两天府上事儿多,大太太忙不过来,把琴儿和婉儿要了回去,知夏和知东这几天一直被看在东厢。”

    二爷听了这话儿,脸色一阵惨白,随即说道:“好,好,都死了干净,大姨娘要去清心庵就让她去吧,那儿总比这府里干净,在这里早晚也得被人害死,这个家迟早都会败个干干净净…”

    “二爷,快住嘴,奴婢求二爷千万不要再说这种混话,万一传出去,又该翻了天…”

    不等红珠说完,二爷打断了她的话:“你去吩咐人把知夏、知东放出来,要萧夏准备马车,我带她们走。”

    刚刚爬起来的红珠一听这话,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奴婢求二爷千万打消这个念头,老太君、大老爷那么做也都是为了您,奴婢求您不看别的,看在昨天大太太都吐血了的份上,就别再任性了,去给陪个不是,他们都疼您疼得紧,会答应您的要求的,您真这么走了,怕是,怕是…”

    说到这,红珠也说不下去了,她是真担心二爷带二奶奶这一走,会把大太太给气死。

    听了红珠的话,二爷的心也是一揪,毕竟是亲生母亲,被自己气吐了血,总是有愧,但抬头看看床上的梦溪,就这么被生生害死,死后还要被剥夺了妻子的名分,萍儿那么小,却亲眼目睹了这残酷的家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还是个家吗?又想起竹园一院子的奴才,想起红儿,和乔儿,虽是个奴才,但总是条命,就这么没了,这一切让他对萧府再无一丝留恋。

    沉默了良久,开口对红珠说道:“母亲被我气病,是我不孝,红珠带我转告母亲,父母的恩情,我来世再报,就当他们没生过我这个儿儿子吧!”

    “二爷…”

    “快去准备!”

    见二爷语气果断,红珠哪敢再说,忙出去一面找人给老太君、大老爷和大太太传话,一面为二爷准备马车。

    心情激荡的二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忙用帕子捂住了嘴,低头看看帕子上咳出的带着血丝的痰,苦笑了一下,掩起帕子,二爷又坐回床边轻轻的对梦溪说道:“溪儿,我原来害怕你一个人长眠在鹿鼎山会寂寞,现在不用怕了,有我陪你,你不会孤独的,溪儿不喜欢萧府,我这就带你离开…”

    萧俊要带梦溪离开萧府的消息传到了养心院,刚刚喝过药的大太太,将药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当时就昏死在床上,宝珠,紫月,早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起来,陪在一边双眼早已红肿不堪的秀儿忍不住尖叫起来。

    消息传到寿喜堂,大老爷气得青筋暴起,早忘了老太君在跟前,啪的一拍桌子,怒道:“逆子,我萧臣今天索性就成全了这个逆子,一并发送了,也省得他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来人,拿棍子来,绑了二爷,给我乱棍打死!”

    大老爷边说边站起身来,吓得厅里的众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见大老爷向外走,老太君才醒过神来,毕竟是老太君,这个时候还算冷静,一口喝住了大老爷。

    听到老太君叫,大老爷才想起母亲还在堂上,忙止住脚步,回头苦涩的叫了一声:“母亲…”

    见大老爷止住脚步,老太君这才吩咐道:“来人,去二门上传话,拦着二爷的马车,让他到寿喜堂来回话,告诉二门,谁敢放二爷出府,就拿着脑袋来见!”

    早有婆子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见母亲发话了,大老爷转身坐了回来,喘了半天的?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