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代嫁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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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奶和父亲怎么来了,俊儿不是让三弟转告奶奶和父亲,俊儿马上忙完手里的事物,就去寿禧堂。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俊儿这是怎么了,果真放不下溪儿,俊儿就把她接回来吧!“

    见风流倜傥的萧俊一夜之间变得如此,老太君本能地想起梦溪,想到她昨个刚走,今个儿二老爷一门老小就锒铛入狱,这更让她相信净云大师的话,迷信的认为,如能追回梦溪,她萧家一定会平安渡过此劫。

    和张御史亲戚成仇,让老太君对政治联姻失去了信,现在燕王势如中天,太子都自身难保,这时谁敢和萧家联姻,太子又怎能允许萧家这时做墙头草?

    与其消耗萧家的半壁家财,寻找一个政治靠山,另投怀抱,不如把自己家的平安符追回来的容易,于是原本是一肚子的疑问和责备,到嘴边就变成要萧俊去追回梦溪—萧家的平安符。

    听奶奶提到梦溪,萧俊心里一阵阵抽痛,本以为他可以放下的,她才走了一个晚上,就让他感到原来刻骨的思念连呼吸也会心痛,除了拼命的做事,他已无法停下来思考,只怕一停下来,那刻骨的疼痛便会让他窒息而死

    见奶奶和父亲还站着,强压下心头的痛,转头大声对怔在一边的萧夏说道

    ”还怔着,快给奶奶、父亲、三弟看坐,上茶!“

    萧言早已端着茶走了进来,萧夏也回过神来,一边擦椅子一边请老太君、大老爷、三爷坐,忙乱了一阵,众人坐定了,大老爷温声问道

    ”昨个儿太子来什么事儿,俊儿怎么一声不响的便休了溪儿,连我和你奶奶都是溪儿出府了才知道的信……“

    见父亲问起,萧俊身子一震,随即回道

    ”太子奉旨南下寻找药神,知道儿子在南方交友甚广,想要儿子一起南下,借助萧家南方的势力寻找药神,儿子已连夜给南方的朋友写了信,推荐给太子。

    听了这话,老太君、大老爷总觉得哪不对,但一时脑袋也转不过来,大老爷追问道

    “这和溪儿有什么关系,俊儿为什么要…”

    “父亲也知道,儿子感了风寒,这些日子咳嗽的厉害,前个儿抽空去瞧了李太医,李太医说儿子伤了肺,需要静养,不宜南下长途颠簸,万一再受了寒,怕是性命不保,儿子才想着不如让父亲带着大哥和三弟去南方,儿子坐守北方,一来养着身体,二来守着家业,现在是非常时期,父亲也不要讲那么多,暂时先把家主之位传给儿子,儿子在这守着。”

    听了这话,大老爷腾地站了起来问道

    “俊儿就是为了要守家业,才休了梦溪!”

    “溪儿的身份有违祖训,儿子必须休了她才能接任家主,父亲不信可去问李太医,儿子的身体确实受不了颠簸之苦。”

    萧俊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俊儿前年险些病死,在路上,也支撑着去了南方,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大老爷恍然间明白,儿子这么做,一是让梦溪脱离萧家,不受萧家牵累,二是担心自己,才自告奋勇的留下,心里一热,为儿子的一片孝心感动,但脸色仍是一沉,粗声训道

    “俊儿放肆,有我和你奶奶活着,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

    听着萧俊的咳嗽声,老太君心里一阵发紧,见大老爷说完,也脸一沉说道

    “这么大的事儿,俊儿就想自己做主了,真是反了天了,这家主哪是说换就换的,这事儿俊儿休要再提,韵儿也告诉你了,你二叔出事了,这时什么也别讲了,你们哥仨准备一下,连夜离开平阳,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骑马,带着个大夫,去颐春堂多买些好药,至于溪儿,我和你父亲早就认了她的身份,她还是我萧家的媳妇,你父亲和奶奶都还没死,休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你下午走之前亲自去趟李府,文带人先把溪儿接回来!”

    老太君几句话干净利落,掷地有声,口气中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她也明白了萧俊的一片孝心,但非常时期,不是讲孝的时候,萧俊是萧家的希望,是萧家的根,他绝不能出事,这时她必须拿出做家长的威严了。

    见奶奶怒了,萧俊一顿,他也不想再忤逆奶奶和父亲,但此时不比常时,他已经时日无多,原本还期望南下寻找药神,能治好他的病,知道药神便是梦溪,便已经绝了求她的想。

    与其客死南方,不如替父亲守着家业,至少也算落叶归根,想到这,萧俊起身跪在奶奶和父亲面前说道

    “俊儿昨个已连夜梳理了南方的生意,做了指令和信函,父亲用这些就能调动上官俊名下的所有产业,俊儿马上就做完了,俊儿的身体怕是真的支撑不到南方,与其那样,还不如赌一赌,在北方也未必就会有事儿,兴许比南方还安全,毕竟南方瘟疫横行,也不是个安身之地,奶奶不也留在北方吗?”

    萧俊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忙用帕子捂住了嘴。

    大老爷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青白,腮边的肌不住的,看了萧俊良久,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家现在是我做主,就按你奶奶说的办,你们哥仨马上收拾东西去南方,今晚连夜动身,你写的那些东西,都带南方去自己用吧!”

    大老爷说完,也不看萧俊,起身过来搀扶老太君,老太君也知多说无用,没理萧俊,在大老爷和侍书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萧韵起身立在那犹豫了半天,最后跟着老太君和父亲走了出去。

    快到门口时,只听萧俊大声说道

    “俊儿死也不去南方,求奶奶和父亲改变主意!”

    听了这话,老太君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惊的萧韵上前一把扶住,回头愤怒的看着二哥。

    第二百五十八章 泄密

    大老爷脚步顿了一下,没理萧俊,扶住老太君继续向前走去。

    出了二门,看着神色忧虑的奶奶和父亲,萧韵迟疑了片刻,停下说道:

    “奶奶和父亲先回去,儿子再去劝劝二哥。”

    老太君、大老爷听了都点点头,大老爷说道:

    “也好,韵儿去好好劝劝,我也知道俊儿是一片孝心,担心我留在平阳不安全,但他怎么不明白,萧家真的有难,我做家主的怎能逃避得了,更何况我已经老了,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就是死也值了,你和俊儿还年轻,萧家的未来都在你们哥仨身上……”

    听了父亲的话,看着他两鬓的白发,仿佛一夜之间,父亲苍老了许多,萧韵顿感胸口堵的难受,鼻子更是一酸,闷闷的叫了声:

    “父亲……”

    大老爷没再说话,只用手拍了拍他,转身扶着老太君向轿子走去。

    目送老太君、大老爷上轿离去,三爷转身返回萧湘院,来到书房,只见翠平、红玉,萧夏、萧言还立在门口,见他过来,忙上前见礼,三爷停住脚,想了想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这儿不用留人,萧夏,去吩咐一声,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

    听了三爷没头没脑的话,几人俱是一愣,但见三爷面色严肃,忙都应了一声,纷纷离去,翠姨娘走了几步,眼睛一亮,回头瞥了眼三爷,见他正立在门口看着她们,眼珠转了转,脚步轻快地向二门走去。

    望着几人的身影消失,眼睛扫了一圈,见书房门口再无一人,这才转身推开书房的门,只见二哥正在那继续写着,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三弟稍坐,我马上就好!”

    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舒了口气,正要把写好的东西收起来,发觉四周异常的沉静,萧俊猛抬起头,发现三弟正立在书案前,一脸怒容,不觉叫了声

    “三弟。”

    看着憔悴不堪的二哥,眼前闪过二嫂离开时那双黯然的眼,闪过父亲两鬓的斑白,闪过奶奶苍白的面容,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见二哥叫他,开口一字一字地说道

    “二哥,请你收回刚刚说的那句话,去寿禧堂和父亲、奶奶请罪!”

    “三弟,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你只准备保护好父亲和大哥南下便是。”

    眼见任性固执的二哥,这个时候还要一意孤行,萧韵不觉一阵暴怒,一抬手狠狠的打了一拳,萧俊身子一仰,险些从椅子上栽倒,身子荡回来,却仍一动不动,仿佛那一拳打的不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萧韵。

    “这一拳是替奶奶打的!”

    萧韵说完,紧接着又是重重的一拳。

    “这一拳是替父亲打的!”

    见二哥依然没反应,萧韵再控制不住自己,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转眼间萧俊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了血,人倚在墙上,却仍一动不动的任萧韵打。

    一阵剧烈的咳嗽,萧韵才清醒过来,看着喘息不定的二哥,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二哥真的想留在这里等死

    喘息了一会儿,上前一把抓起萧俊的衣领,怒道

    “你不是这个家的主宰吗?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吗?怎么不敢还手,你个胆小鬼、懦夫,你怕了,是不是!怕了太子的势力,就把二嫂送给他!就让她一个人随太子南下!你想没想过,如果太子被废了,二嫂怎么办!”

    原本毫无反应的萧俊,听了这话,猛抬头忿怒地瞪着萧韵。

    萧韵说着,想到心目中的药神就这么被二哥糟蹋,更是怒不可抑,指着萧俊的鼻子说道

    “这一顿,我是替二嫂教训你的,你喜欢就拼命的留,你想抛弃就一纸休书!难道二嫂就没感情,就没想法,随你呼来唤去,你以为你给她的是最好的,你有没有问过二嫂想不想要!你把二嫂送给太子,你有没有问过二嫂喜不喜欢太子!你拿二嫂当什么,是你掌中一件玩物,随你送来送去!”

    听到“玩物”两个字,萧俊再忍不住,猛一拳打向萧韵,萧韵没提防,鼻子刷的流出了血,一怔神,随即猛一拳还了回去,萧俊一闪身躲开,又一拳打了过来…兄弟俩噼噼啪啪在书房打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书房里变得一片狼藉,到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了,才罢了手,一坐在地上喘息起来…

    打累了,也发泄够了,萧韵坐在地上心平气和地说了起来

    “二哥听说二嫂是药神,觉得她骗了你,是不是,你知道二嫂为什么拼命的要出府吗,并不是因为她心里有别人,是因为这府里根本就没有她的活路,你以为在这府里,有你的爱,有你的包容就够了,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霸道的把二嫂强留住身边才让二嫂感到窒息。

    萧韵一口气把当初二嫂惊闻祖训后,知道无法在萧府容身,才当了嫁妆开颐春堂,二嫂被困清心庵险些丧命等等一一说了出来,听的萧俊目瞪口呆,喃喃地说道

    ”溪儿早就知道萧府容不下她,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们可以一同想办法的!清心庵的事也从没和我提起,她什么都不跟我说,从来都不信任我。“

    萧俊说着,又剧烈地咳漱起来,见二哥嘴角流出了血,三爷掏出帕子扔了过去,接着说道

    ”你知道竹园为什么没一个人留下吗,因为张姨娘根本就不是自杀,是被府里的人灭了口!“

    见二哥认真地看着自己,萧韵继续说道

    ”那时你为二嫂的诈死失了魂,没人敢告诉你这些,现在我告诉你,张姨娘下毒之事主谋另有其人…你以为你为二嫂不做家主用了至情,你想没想过,这个家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接受她,你想没想过在奶奶、父亲、母亲来说,凡是阻碍你登上家主之位的人都必须死,二嫂拼命的想出府,不仅因为在这府里她的生命每天受到威胁,活的心惊胆颤,更因为想害她的人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至亲,叫你和她都无法快意恩仇,想想看,真有一天你为她母子成仇,为她背负不孝的骂名,她会开心吗?会安心地和你在一起吗…“

    ”我,我错怪了她…“

    见二哥已有醒悟,萧韵接着说道

    ”你怨二嫂什么事都不和你说,两年前,二嫂惊闻祖训昏倒在亭子里,那时你就在她身边,却扬长而去,二嫂被送回萧湘院后,你去看过她没有。“

    萧韵的话,让萧俊想起当年自己怀疑梦溪和三弟有染,在亭子里对她的恶语,又想起冲喜的事情,翻然间醒悟,不是道士说的半月期冲好了他的病,是梦溪花了半个月医好了他的病,她新婚第一日便亲自下厨为他洗手作羹,一定是把药放在了羹汤里,可他却因为她不顾身份去了厨房,对她恶语相向…

    十五日之期一过,他去了后院,她依然风雨不误的为他送粥,那不是粥,是药,是她的心她曾今把她的心捧到了他的面前,只恨他被元帕和流言冲昏了头,信了李姨娘的挑拨,竟毫不珍惜地拒之门外,今日留下病根也是他咎由自取!她原是一心一意的想和她在一起的,是自己的恶语、恶行让她寒了心,又有祖训阻隔,她才冰封了的心,想到这,萧俊一阵揪心,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萧俊如此,原本以为他嘴里的血只是被打出来的而没在意的萧韵,猛怀疑起来,一把拽住萧俊问道

    ”二哥,告诉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见三弟脸色惊的发白,萧俊身子一颤,用衣袖边擦嘴角又流出来的血边说

    ”没有的事,这只是上次让暴雨淋得受了风寒,一直没好。“

    见二哥闪烁其词,萧韵的心不觉突突的跳起来,追问道

    ”二哥,不要骗我,受了风寒怎么会咳血,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对了,你突然改变了南下的主意,要代父亲留住平阳,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告诉我!“

    萧俊正要辩解,只听窗外”咣当“一声。

    窗外有人

    兄弟两人俱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对望一眼,猛爬起身来,冲向门口,打开书房的门,外面空无一人,再看看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蹲到地上,三爷捡起摔碎的碗渣,开口说道

    ”二哥,可能是有人来给您送粥,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一听这话,萧俊身子顿时晃了晃,刚刚两人在屋里有提到过梦溪是药神的话,不知有没有被偷听去,这事儿绝不能泄露出去,梦溪绝不能有事

    想到这,萧俊快步走下台阶,匆匆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竞没发现半个人影,又来到二门上,门上的小厮回话说,一直在门上看着,没见有人进出。

    送粥的丫鬟一定是这院里的人,想是早已躲进了哪个屋里,站在院子里,向四周的房屋望去,门都关的紧紧的,看不出哪扇门有异样,见萧夏跑出来错愕地看着他,随口问道

    ”刚刚看没看到谁来过书房!“

    ”回二爷,奴才一直在屋里,没看到。

    “红珠,红珠!”

    听二爷叫,红珠匆匆地跑了出来,一见二爷的样子,猛唬一跳,不等萧俊说话,开口问道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功夫,被谁打成这样?”

    “红珠刚吩咐谁来书房送粥

    第二百五十九章 沧海小筑

    见二爷发问,红珠回道:

    ”回二爷,三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奴婢没敢让人去书房。“

    ”有没有看到刚刚谁来书房送粥?“

    ”奴婢一直在屋里,没看到,奴婢一会儿去厨房问问?“

    听了这话,萧俊一皱眉,挥手说道:

    ”你回屋吧,仔细查查刚刚谁来过书房。“

    ”二爷,您的伤……“

    ”下去!萧夏在院里守着,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

    见二爷语气严厉,红珠不敢再说,应了声匆匆走了下去。

    返身回到书房门口,萧俊拉起还在那儿失神的萧韵说道:

    ”三弟,进屋再说。“

    一进书房,萧韵紧张的说道:

    ”二哥,二嫂的身份会不会……“

    ”我就担心这事儿,时间紧迫,怕是一时半刻查不出刚刚谁来过,眼前的事儿要紧,兴许只是个小丫鬟过来,不会传出去,但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你和大哥马上动身,带着我昨个儿连夜做好的指令和信函,去富丽山找萧璋,他见到这些,就会听你和大哥指挥,调动富丽山铜矿的所有势力,记得,到了那儿,一定要想办法造出药神就在南方的假象……“

    ”二哥,到现在您还要守在北方!父亲和奶奶死也不会同意的,您别再惹他们生气了,更何况调动南方的力量,您最合适!“

    ”三弟说的对,是我糊涂,父亲和奶奶死也不会同意我留下来,我只是晚走两天,一是我必须马上找到太子或溪儿,告诉她们,溪儿的身份可能会泄露,要他们火速离开平阳,二是府里这面也要清理,不仅要把我和大哥的女儿送出府藏起来,我还要去查查溪儿的东厢有没有泄露她身份的东西留下,以防不测……“

    ”二哥还是打算让太子单独带二嫂南下!“

    ”三弟放心,处理完这些,我会随后南下追他们,你说的对,我至少要问问溪儿,她喜不喜欢太子!“

    听了萧俊异常坚定的话,萧韵终于放下了心,接着劝道:

    ”二嫂是药神,一定能治好您的病,二哥千万不要灰心,一定要把二嫂找回来!“

    萧俊暗叹一声,低头看着一地的狼籍,俯下身来,边捡起散落的文书边说:

    ”三弟先去找大哥,并和奶奶父亲说一声,我把南下要带的文书整理好,马上去找你。“

    ”二哥,二嫂的身份还是告诉奶奶和父亲吧,她们不会传出去的,您不知,今个儿早上,母亲还要和奶奶商量给您说亲呢,说出二嫂的身份,奶奶会有所顾忌的,再说……“

    ”说亲!“

    萧俊听了这话,脸色一沉,随即无力地摇摇头的说道:

    ”我原也是怕父亲听了会暴怒,气伤了身子,毕竟,毕意……更何况,这个时候,溪儿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才瞒着,事已至此,的确不能再瞒了,说出来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二哥放心,奶奶和父亲不会那么没有担待的,更何况,这个时候,怕是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

    ……

    离开萧府后,李度和欧阳迪亲自等着接应,怕被萧府的人跟踪,一路绕行,换了几次马车,直接带梦溪来到早在鹿鼎山买好的庄园——瞻园,起这个名字,梦溪是取高瞻远瞩之意。

    因为是依托周围的山势风景所建,瞻园完全摆脱了平阳城里大部分建筑的那种方整规则、造型起伏不大的风格,整个庄园完全融于美景之中,里面的亭台楼阁,水榭小桥建筑造型也不拘一格,依山傍水,竹林掩映、远远望去确是一个别致幽雅的去处,梦溪第一眼,便喜欢。

    主人回府,正门早已大开,门上一块大匾,赫然书着硕大的两个金字”瞻园“,这就是她自己的家了,真好,梦溪释然地笑了,恍然间心终于有了归属感。

    ”二奶奶,您终于回来了,奴婢……“

    抬眼望去,知春领着十几个丫鬟婆子立在两边,一见她,眼圈便是一红,话说了一半,竟哽咽的说不出了,众人也纷纷上前见礼。

    见了知春,梦溪等人鼻子也是发酸,伸手将她拽上马车,梦溪冲众人点点头,车子继续前行,进了瞻园。

    一直来到一座二层小楼,下了马车,梦溪抬眼望去,只见朱红色的歇山顶小楼依山而建,雕梁画栋,甚是别致,穿山游廊围成一个独立的庭院,院中假山盆景,曲径通幽,飘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正看着出神,只听李度说道:

    ”主人,奴才和欧阳兄选这个庄园时,就是看中了这个小楼,这小楼不仅构造优雅别致,里面装修精美,更主要的是站在二楼上,可以一览整个瞻园,和远处的湖光山色,尤其晚上,小楼、明月、清风更是美不胜收,仿若人间仙境。“

    见主人点头,李度接着说道:

    ”奴才和欧阳兄当初修整瞻园时,除了这个小楼,其他的院子都起了名字,因为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奴才没敢擅作主张。“

    看着小楼,梦溪忽然想起一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于是随口说道:

    ”就叫‘沧海小筑’吧。“

    李度和欧阳迪俱是一怔,李度随即应声道:

    ”是,主人,奴才明个儿就将牌匾写了挂上。“

    边说边将主人引进院里,只见院中央20多个奴才,整整齐齐的站成两排,见他们进来,齐刷刷的见了礼,李度说道:

    ”瞻园目前只买了60个下人,奴才没让他们都来,只叫了各院的头,这个小楼一直是知春打理,他就是这儿的总管李贤。“

    那李贤早已走上前来。

    见他过来,李度拉着他说道:

    ”李总管,见过主人李小姐,瞻园里的事,以后全听李小姐吩咐。“

    那李总管忙应了声,上前见礼道:

    ”奴才见过小姐,小姐刚来,要不要奴才带您看看各处。“

    虽是自己的庄园,但梦溪此时却毫无浏览之心,听了李总管的话,摇头示意不用,又一一介绍了各院的奴才,梦溪简单说了两句,便示意散了。

    众人这才进了一楼的小客厅,梦溪坐定后,早有丫鬟上了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见李度和欧阳迪立在两边,随口说道,这儿没外人,你们都坐吧,两人推脱了一番坐定后,分别把百草园、颐春堂的生意连同圣旨的事儿简单的汇报给梦溪,最后说道:

    ”太后的病像是很重,怕是命不久已,燕王已坐不住了,今个儿一大早,便来颐春堂生事,带着一批人坐在药堂里,挡着不让做生意,死活要奴才说出您的去向,有王爷的口谕,奴才也没办法,幸好有太子的人在,他们没敢乱来,直到下午,突然接到万岁的圣旨,任何人不得x福扰颐春堂,燕王的人才愤然离去,想这圣旨也是太子为您求的。“

    梦溪点头说道:

    ”难为大哥了,想是知秋也告诉你了,太子和二爷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怕是这事儿瞒不了多久,我们违了圣旨,这事儿一旦传开,就是欺君灭族的大罪,必须早做打算才好。“

    ”主人,这事儿奴才已求了太子,太子说他会从中斡旋的。“

    太子斡旋!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真临到头上,怕是真指着破鞋扎了脚。听了这话,梦溪摇头说道:

    ”平常时候也就罢了,燕王和太子已势同水火,不死不休,怕是一旦燕王得知,太子也有心无力,我们还是早做筹谋才好。“

    欧阳迪听了,欠身说道:

    ”主人说得极是,但我们从不结交官府,别的事儿尚可,朝堂的事情,除了太子,我们也无处借力,左右您已自由了,只要隐藏好行踪别泄露,不被燕王抓到就好,我们现在就着手准备,如果太子被废,您就直接诈死,关了颐春堂,等风声过了,再换个名字重新开张,左右我们手里有秘方。“

    梦溪听了,想了想说道:

    ”万不得以,也只好这样,但这是以后的事儿,为今之计,还是先解决欺君的事儿,这样儿,一会儿你俩回去,立即用飞鸽给南方分店传信,让他们找人假冒我,出头救治瘟疫,这个消息一旦传回,万岁就会相信我在南方了,记得告诉他们,燕王势力猖獗,千万要小心,别被燕王的人发现行踪。“

    ”主人的法子好是好,但南方分店的人,未必有您高明的医术,能够药到病除,怕是治不了瘟疫,反弄巧成拙。“

    ”不怕,这儿我都想到了,你们先连夜传信让那面做好准备,我让你们收集的瘟疫资料怎么样了?“

    ”回主人,奴才一接到你的信就准备了,那边已传回了大量的关于瘟疫的发病症状、体征、诊断、传播途径等资料,奴才都带过来了,在二楼的书房,但这只是分店大夫做的初步诊断,怕是不准,看走了眼也是有的,真正想要确诊并大面积控制,还得您亲自南下出诊才好。“

    ”好,我连夜分析这些资料,试着配几个方子,你明个儿一早过来取了,传过去,让他们先找个发病轻的小村庄试试,那怕只治好几例,就会轰动当地官府,为了邀功也会快马上奏,只要能有我这几日在南方出现的奏报到平阳,欺君之罪就迎刃而解。“

    李度和欧阳连连点头,正要说话,知秋进来回道:

    ”二……小姐,晚饭已经好了,奔波了一下午,小姐先用饭吧。“

    看看窗外,天早已黑了,李度说道:

    ”主人折腾了一天,想是早累了,就先用饭休息吧,奴才明个儿再来。

    欧阳迪也随声附和,梦溪一来实在累了,二来她要连夜看瘟疫资料,也没挽留,见两人起身,忽然想起太子,忙吩咐道:

    “对了,如果明天太子去颐春堂找我,告诉他,我明日要处理颐春堂事务,后天直接带他来这便是。”

    李度和欧阳听了,忙点头应了,这才告辞出去。

    第二百六十章 鼠疫

    夜深了,终于看完李度收集的资料,通讨分析,梦溪已初步断定南方的瘟疫是由于洪水过后,鼠蚤猖獗引起的鼠疫。

    鼠疫在西方又叫黑死病,提到他的可怕程度,让梦溪想起前世有一首描写鼠疫流行的诗:

    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目虎。

    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拆堵。

    昼死人,莫问数,日色惨淡愁云护。

    三人行,未十步,忽死二人横截路;

    ……

    人死满地人烟倒,人骨渐披风吹老。

    田禾无人收,官租向谁考。

    由此可见鼠疫的猖獗,如不能及时控制,任其泛滥的话,那绝对是一个“恐怖”。

    鼠疫又分腺鼠疫、肺鼠疫、败血型鼠疫等,这几种鼠疫全身中毒症状大致相同,具体是哪种,仅看资料还不够,必须她亲自南下去临床诊断辨别才行,现在只能先试着按各种类型多配几个方子,寄过去,让分店的人试着用用看。

    写好了方子,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梦溪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一股冷风迎面袭来,梦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一边的知秋见了,忙上前说道:

    “小姐,已是深秋了,小心受凉,这么晚了,早些体息吧。”

    见小姐摇头,知秋叹了口气,接过知春递过的披风,为小姐系在肩上。

    果然如李度所说,立在窗前小楼、明月、清风,远山近黛,朦朦胧胧,在这静夜里分外的宜人。

    他还好吧,在做什么?

    望着天边的明月,听着窗外的蝉鸣,那个高瘦挺拔、孤冷桀骜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经过几个月的争斗,她终于离开了萧府,慕然回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周身已满是他的味道,离开了他的人,可他的味道却一直围绕在身边,挥之不散,望着外面的美景,随口轻吟: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小姐,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梦溪点点头身子却没动,只望着天边孤单的月和闪烁的星,大后日就是中秋了,何事长向别时圆,这月亮为什么总是在人离别后才圆呢?

    注定这是个难眠的夜……

    清风冷月,断肠人在天涯!

    ……

    八月十四,在李度和欧阳迪的带领下,太子来到了瞻园,马车被遮得严严实实,门口没停,一直来到沧海小筑,太子下了马车,随李度进了院门。

    抬眼望去,梦溪早立在了小楼门口,只见她身穿素白色百合云锦长衣,外披一件鹅黄|色敞口纱衣,露出莹白胜雪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简简单单的束起,随意插着一只蝴蝶簪,纱衣随风起舞,越发显得飘飘逸逸,清雅脱俗,全不是在萧府第一眼见到的少奶奶规规矩矩的妆扮。只一眼,不觉痴在了那。

    “殿下!”

    见太子失神地立在那儿,小综子忙轻唤了一声,听了小综子声音,太子才回过神来,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梦溪也紧走了两步,盈盈一拜,叫了声:

    “大哥!”

    “二……溪儿,这两天还好吧?”

    听太子叫自己的名字,梦溪冷不丁很不习惯,身子一滞,随即轻笑道:

    “小妹很好,大哥里面请。”

    见梦溪神情轻松无事,太子微笑的点点头,随梦溪和李度等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坐,知秋早上了茶,太子端起来喝了一口,抬头看着梦溪,想起她和萧俊的事儿,很想问一下,却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说道:

    “溪儿,那天没来得及和你细说,萧俊可有告诉你我父皇下旨要我去南方的事儿?”

    “这事儿李度已和小妹提过,这几天颐春堂还有些事情,尚需三五日才可动身,大哥意下如何?”

    太子想了想说道:

    “昨天接到南方六百里加急,这次瘟疫的传播速度是前所未有的,从发病到现在,不过10天就从一个黄桥村蔓延了半个省,势不可挡……父皇忧心如焚,昨日诏我入宫,要我这一两日就动身,溪儿,瘟疫之事,时不我待,能不能先放下颐春堂的事,明日启程?”

    梦溪沉吟片刻说道:

    “大哥,小妹惊闻此事,也是忧心如焚,早早的就让南方的分店收集了关于瘦疫的资料,前个儿连夜看了,已初步断定应该是洪水过后鼠蚤猖獗引起的一种由鼠和蚤传播的传染病……这种病如不及时控制,传播速度极快,后果相当可怕。”

    绕是太子,听了这话,也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热切的看着梦溪,急切地说道:

    “溪儿辛苦了,以溪儿之见,可有救治方法?”

    见梦溪自信的点点头,太子起身上前一把抓住梦溪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溪儿说的可是真的?众瘟疫你真的能解!”

    “大哥……”

    双手被太子攥的生疼,梦溪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忙开口叫了一声。

    听了梦溪的叫声,太子才想起自己一时冲动,竟忘了她是女儿,回过神来,不舍的松开了软软的柔夷,瞥见梦溪腮边泛起的红韵,一时心神激荡,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清醒,颇不自然地说道:

    “咳,一时激动,竟忘了溪儿是女儿身,溪儿,这场瘟疫真的有救!那我们火速启程,前往南方!”

    梦溪揉了揉自己的手,见太子坐定,才平静地说道:

    “大哥,小妹思考了两天,南方的瘟疫,目前治疗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及时控制瘟疫蔓延的趋势,消灭传染的根源,否则,从北方到南方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天,即使现在启程,怕是我们到了南方,瘟疫早蔓延了几个省,已势不可挡了。”

    “溪儿说道有理,那依溪儿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刚刚小妹已经说了,这场瘟疫是由于鼠蚤引起,首先要隔离传染区,消灭鼠蚤,焚烧尸体……”

    梦溪也知说的太复杂,太子未必懂,只抓重点,简单地将如何控制瘟疫泛滥说了说,最后说道:

    “小妹一人之力终是有限,只有大哥利用手中的权势,调动大齐所有力量,才能彻底战胜这场空前的灾难……”

    梦溪说完,太子沉思良久,抬头说道:

    “溪儿说的有理,需要我动用哪些力量,怎么做,溪儿可有筹划?”

    “依小妹之见,大哥这两日不急着动身,先调动力量布局才是,这两日小妹正在编写计利,大体这样,大哥首先要奏请万岁下旨,第一,抽调地方军队,要他们参与隔断疫区和非疫区交通、对病人及疑似病人实施隔离、焚化尸体、对疫区严格消毒等来控制瘟疫的蔓延,第二颁布‘防疫律法’……第三,调动大齐所有的医堂、药堂积极参与,抽调大批的大夫南下参与治疗……第四,还要制作大量的防护服,为南下的大夫、军队做好防护,以免在隔离救治的过程中被感染……第五,大哥要建立一条快速的信息通道,以便大哥和小妹即使在北方和南下的途中也能及时掌握南方的态势,随时纠正偏差,指挥大局;这些都做完之后,大哥和小妹再动身南下具体治疗也不迟……”

    梦溪依据前世非典的经验和自己所学,款款而谈,向太子道出了先控制大局,然后再具体治疗的防治措施,太子仔细地听着,边听边点头,听完之后,又问了些小问题,比如什么叫疫区,疑似病人、隔离、防护服啦等等。

    问的梦溪冷汗直流,貌似这些都是现代语,她一激动就全盘照搬了出来,太子不会将她当妖怪吧?故作平静地给太子一一解释了起来。

    太子沉思了良久,最后说道:

    “溪儿所说,虽然还有些不甚明白,但大意我都懂了,果然是金玉良言,今日溪儿一席话,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去了一半,敞亮多了,我今生何其有幸,在这危难之时,得溪儿相助,当真是如鱼得水,得你一人,这危机可除天下可安矣,溪儿,我……”

    说到这,太子突然打住话头,有些话,这个时候说,会太唐突了。

    汗!她不过借用了前世的经验而已,怎么就能安天下了?看来即便是太子,用人之际,拍起马屁来也毫不含糊,听了太子言过其实的话,梦溪脸色微微发红,忙推说道:

    “大哥过讲了,小妹本是深闺中的小女子,除了医术外,别无长物,能在国家危难之时,得万岁和大哥赏识,尽一份绵薄之力,已是深感荣幸,大哥以后千万别这么说。”

    太子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

    “溪儿刚刚说的,都是在”防“,可有”治“的药方,还有就是溪儿说的颁布‘防疫律法’,溪儿能不能给出个概要,我拿到太医院让太医们斟酌后细化补充,呈给父皇,再就是溪儿说的‘防护服’,我竟一点也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不知该如何安排人做?”

    “小妹前天试着配了几个药方,虽说不能精确治疗,但也能起到控制作用,早让李度飞鸽传给了南部的分店,让他们试着用用,等消息反馈回来,再进一步研究改进,小妹这两日也准备和李度、欧阳迪筹划调动个各分店的药材,运往南方,救治瘟疫;至于‘防疫律法’我昨日已拟了个纲要,再补充一下,就呈给大哥,但大哥千万不能现在呈给万岁,最好伪装成南方来的加急文书呈给万岁,免得万岁怀疑小妹就在您身边……”

    第二百六十一章 抄家削号

    “溪儿想的周到,是我疏忽了,我这就让李瓒筹划此事,草拟奏折。”

    汗,不想的周到,怕是满门早被灭了,敢情犯欺君之罪的不是你,这话也太不负责了。听了这话,梦溪不觉颇有微词,可人家毕竟是万岁的儿子,也不好抱怨。

    喝了口茶,又和太子说起有关防护服的样子和性能,太子听了,兴奋异常,又和梦溪讨论起奏折怎么写,信息怎么传递以及南下的具体安排等等,常言道,要想走三、六、九,最后两人定了八月十九动身南下,太子这才起身告辞,和梦溪分别忙碌起来。

    八月十六这天,太子和李瓒带着这两天新收集的情报,来到沧海小筑,李度和欧阳迪也跟着一起来了,探讨梦溪的计划实施中出现的具体问题,正说的热闹,只见知春进来回道

    “小姐,三掌柜李易来报,颐春堂出事了。”

    厅里众人俱是一怔,李度和欧阳迪立时变了脸,不等梦溪说话,同时问道

    “出什么事了,李易人在哪里?”

    “奴婢见李易脸惊的煞白,没多问就直接带了进来,人就在门。”

    “快传进来。”

    不一会儿,李易被带了进来,一进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主人,大掌柜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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